第二十章 翠兒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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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翠兒之死
翠兒的臉開始扭曲，身體開始顫抖，原本清秀的一張臉消失不見。
那雙漂亮的杏眼變得空洞而深邃，眼珠消失不見，牙齒變得尖利，如同猛獸的利爪。
她的皮膚慘白如紙，幾乎可以看到下面的血管。很快，那皮膚像縮了水一樣變得皺巴巴，如同一張被歲月侵蝕的老樹皮。
她的長裙在無風自動，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隨之飄動的長發，變成了漆黑的鋼針，根根豎立，如同被雷電擊中。
眼前的這個東西哪裏還有一點少女的樣子，仿佛是某種怪物，散發出陰森寒冷的氣息。
同時，她的手腕上隱隱冒出一種詭異的熒光。
熒光閃爍中，翠兒的表情變得更加扭曲，原本清秀的容顏徹底消失，變成了一個猙獰的怪物。
她瘋狂地扒拉手腕熒光處，聲嘶力竭地尖叫著：“哥哥，哥哥……快點回答我！”那聲音如同來自深淵，讓人不寒而栗。
大概是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她開始不停地抓撓手腕，仿佛身上長出了無數的跳蚤。
突然，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猛地將頭顱轉了一百八十度，脖子像長蛇一樣突然伸長。
她的一雙眼睛閃爍著兇光，惡狠狠地盯著墨存，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她目眥欲裂：“你……是你……你把我哥哥怎麽了？”她的聲音變得低沈而嘶啞，顯然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少女。
墨存捋了捋濕透的頭發，不說話。
翠兒似乎被徹底激怒了，發出了一聲狂怒的咆哮，身體瞬間化為一道黑影，朝著墨存猛撲過來。
她的速度極快，在一瞬間就來到了墨存的面前。
眼看就要被掐住喉嚨，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的右手已經緊握著一柄長劍。
劍身閃爍著銀色的神光，那光芒仿佛是銀色的溪流在劍身中奔騰，流淌著無盡的神秘與力量。
這股銀色的光芒並不是普通的金屬反光，而是仿佛劍身自身散發出來的，自內而外地流淌，如同被喚醒的神秘之源。
劍的形狀十分流暢，設計精致，劍脊高聳，劍刃鋒利，仿佛是藝術品般完美。
劍柄部分像是用淡藍色的寶石鑲嵌而成，那寶石閃爍著淡淡的藍光，如同深海的秘寶，透出神秘而寧靜的美。劍柄上的藍光與銀色的劍身相映成趣，仿佛海洋與天空的交融。
更令人註意的是，劍柄上雕刻著一些從未見過的符文和龍形圖案，這些符文和圖案都十分精致，仿佛來自天外。
當劍揮動時，那些符文仿佛泛起微光，如同星辰閃爍在夜空中。
劍柄上還墜著一條白色的穗子，這穗子看起來純潔而優雅，與劍身的銀色和劍柄的藍色形成了完美的搭配，更增添了整把劍的美感。
又是一件曠世奇珍！
我不由得想起方才的筆，和這劍就像兄弟般的存在。
還是說……
這劍就是剛剛那筆變的？
如果是的話，那真是個天上有地下無的絕世珍寶了。
不知道以後向他討要來看看，可不可以。
正當我神游之際，一抹紅色閃過。
那條熟悉的大紅色洋裙仿佛一個口袋，一瞬間罩住了那顆長滿尖刺的醜陋頭顱。
緊接著，一把銀劍破空而出，劍光如龍，震出巨大的浪花。
那劍出的太快，我還未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麽，就聽到一聲巨大的“砰”響。
浪花四濺，墻壁破裂，房屋轟然倒塌。
那具怪物般的身體從脖子處炸開一個口子，綠色汁液噴濺而出。
接著，斷成了兩半。
著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翠兒都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身首分離。
水中漂浮的頭顱依然保持著瀕死前的驚恐狀態，那些鋼刺一樣的長發軟了下來，如同雕零的水草一般。
那股縈繞在洋房周圍的隱隱黑氣似乎在這股巨力之下消散了，金色的陽光射了進來。
在金光的照射下，那頭顱瞬間便化成一股煙氣，隱於水中。
“太好了！”我忍不住道。
看來那厲鬼終於被解決了。
我長出一口氣。
可我還沒高興兩秒鐘，墨存突然咳了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倒在水中。
我楞住了，半晌無法動彈。
那鏡中的景象讓我心如刀割，滿心的悲痛與無助。
墨存倒下的瞬間，劍化作了一條簡陋的白色小舟，將他托在水面上。
我隔著銅鏡觀察，還好，勉強能在鏡中看見他的胸膛起伏。
雖然微弱，但至少證明他目前還活著。
可是，過一會就不知道了。
呼吸明顯在變弱。
眼前突然有點模糊，有點癢。
我摸了摸，手指上一片濕潤。
我這是……怎麽了？
我不停地給自己洗腦：“任意一個有良心的人看見朋友為了救自己而生死難料，都會悲痛傷心。雖然大家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為了朋友，掉掉淚也很正常。”
……
“老天啊！你告訴我到底怎麽才能救墨存啊？！”
洗洗一千遍一萬遍腦也無法解決此刻的困境。
想再多也掩蓋不了此刻內心的焦急。
我跟瘋了一樣來回踱步。
“墨存！”
“墨存！”
“墨存！你醒醒！”
“快點睜開眼！”
“你不能這樣！”
“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心臟猶如被火焰煎熬，焦慮和無助交織在一起，讓人幾近崩潰。
我特麽的怎麽還在這該死的鏡子裏面？！
那鬼東西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了我應該就能出去了啊？！
到底怎麽回事啊？！
我恨自己不能在他身邊，恨自己無力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老天爺啊！我到底應該怎麽辦啊？！
不行，我不能這樣！
“冷靜！蕭允，冷靜下來！”
我告訴自己，必須冷靜下來，只有冷靜下來，才有可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
我開始思考，開始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
目前，唯一的要義：那就是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救墨存。
找，找出口。
既然這面鏡子和翠兒相連通，那翠兒死了，這噬魂鏡的力量應該也削減了不少，說不定之前找不到的出口現在就會出現。
我在鏡中世界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跌倒了，爬起來繼續找。
鞋子破了，光腳繼續找。
然而，現實卻總令人難以如願。
看著墨存越來越微弱的呼吸，我徹底癱倒在地上。
我太沒用了！
一直想著等他來救我，指望著他，依賴著他，卻連一點忙都幫不上。
眼淚終於止不住地滑落，我對著鏡中人道：“對不起，墨存，是我太沒用了。”
鏡中的睡臉安然俊美，仿佛此刻不是在什麽兇宅，而是在陽光明媚的午後，野外泛舟時不小心睡著了。
如果是，那該有多好。
“陌生人……別放棄……”
空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這聲音，有些耳熟。
好像是之前遇到的小月。
“你還活著？你在哪裏？”
“別找了，翠兒死了，我也快徹底消失了，我終於得到了我想要的，我可以解脫了。”
空中的聲音繼續說道：“這一切都要謝謝你，陌生人。”
“有什麽好謝的，你要消失那我應該也快了。只是，在這之前不能救下墨存。你有什麽辦法沒？”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問道。
“要說辦法……”小月頓了頓。
我猛然擡頭，對著空中道：“有辦法？快告訴我。”
“其實鏡子有個通道連通外面的世界，只是之前一直由翠兒的意識把守，你去了也只是送死，便沒有告訴你。而且，那裏面充滿了鬼氣，吞噬人心。不過，現在翠兒死了，她的意識也死了，你走那通道應該無恙了。”
聞言，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問通道的位置。
臨走之前，我突然想到了什麽，問了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幫我，是因為想和愛人再會嗎？”
小月答道：“是啊……”
“你的愛人是誰？”
空中的聲音沈默了幾秒，然後道：“輝哥哥。”
聽她說完，我便按照她描述的去找那通道。
果然，不多一會而便在一處隱秘的地方找到了門。
只是，這門有兩扇。
為何會有兩扇？
小月告訴我：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有天必有地，有生必有死。翠兒為自己創造出了一扇生門，供自己穿梭來回於現實和鏡中世界，那必定避免不了死亡的誕生。她也正是從死亡的威脅中誕生出了新生。所以，生死相依。有生門必有死門。
一生一死。
一黑一白。
小月還說：一扇門中充斥著鬼氣，吞噬人心，所以門是黑色，是死門。另一扇門中連通著現實，與光相連，所以門是白色，是生門。
我深吸一口氣，將手伸向那扇門。
黑門被我打開，股股黑煙冒了出來，看不清裏面的狀況。
我毅然決然地往裏走。
空中又傳來小月的聲音，似乎有些焦急：“陌生人，你想死嗎？！你不去救你相好的了嗎？”
“當然要救！”我冷冷道，腳步卻沒有停止。
“別去，那裏危險！”聲音幾乎要嘶吼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我更加堅定了往裏走的決心。
忽然，感覺身後有一股力量在把我往回拉。
我回頭，恍惚間好像看見了一張扭曲的臉。
這股力量死死拽著我後背，感覺後背快要融化了。
“你終於暴露了，殘存的意識。”
我對著拽著我後背若隱若現的臉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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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的臉開始扭曲，身體開始顫抖，原本清秀的一張臉消失不見。
那雙漂亮的杏眼變得空洞而深邃，眼珠消失不見，牙齒變得尖利，如同猛獸的利爪。
她的皮膚慘白如紙，幾乎可以看到下面的血管。很快，那皮膚像縮了水一樣變得皺巴巴，如同一張被歲月侵蝕的老樹皮。
她的長裙在無風自動，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隨之飄動的長發，變成了漆黑的鋼針，根根豎立，如同被雷電擊中。
眼前的這個東西哪裏還有一點少女的樣子，仿佛是某種怪物，散發出陰森寒冷的氣息。
同時，她的手腕上隱隱冒出一種詭異的熒光。
熒光閃爍中，翠兒的表情變得更加扭曲，原本清秀的容顏徹底消失，變成了一個猙獰的怪物。
她瘋狂地扒拉手腕熒光處，聲嘶力竭地尖叫著：“哥哥，哥哥……快點回答我！”那聲音如同來自深淵，讓人不寒而栗。
大概是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她開始不停地抓撓手腕，仿佛身上長出了無數的跳蚤。
突然，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猛地將頭顱轉了一百八十度，脖子像長蛇一樣突然伸長。
她的一雙眼睛閃爍著兇光，惡狠狠地盯著墨存，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她目眥欲裂：“你……是你……你把我哥哥怎麽了？”她的聲音變得低沈而嘶啞，顯然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少女。
墨存捋了捋濕透的頭發，不說話。
翠兒似乎被徹底激怒了，發出了一聲狂怒的咆哮，身體瞬間化為一道黑影，朝著墨存猛撲過來。
她的速度極快，在一瞬間就來到了墨存的面前。
眼看就要被掐住喉嚨，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的右手已經緊握著一柄長劍。
劍身閃爍著銀色的神光，那光芒仿佛是銀色的溪流在劍身中奔騰，流淌著無盡的神秘與力量。
這股銀色的光芒並不是普通的金屬反光，而是仿佛劍身自身散發出來的，自內而外地流淌，如同被喚醒的神秘之源。
劍的形狀十分流暢，設計精致，劍脊高聳，劍刃鋒利，仿佛是藝術品般完美。
劍柄部分像是用淡藍色的寶石鑲嵌而成，那寶石閃爍著淡淡的藍光，如同深海的秘寶，透出神秘而寧靜的美。劍柄上的藍光與銀色的劍身相映成趣，仿佛海洋與天空的交融。
更令人註意的是，劍柄上雕刻著一些從未見過的符文和龍形圖案，這些符文和圖案都十分精致，仿佛來自天外。
當劍揮動時，那些符文仿佛泛起微光，如同星辰閃爍在夜空中。
劍柄上還墜著一條白色的穗子，這穗子看起來純潔而優雅，與劍身的銀色和劍柄的藍色形成了完美的搭配，更增添了整把劍的美感。
又是一件曠世奇珍！
我不由得想起方才的筆，和這劍就像兄弟般的存在。
還是說……
這劍就是剛剛那筆變的？
如果是的話，那真是個天上有地下無的絕世珍寶了。
不知道以後向他討要來看看，可不可以。
正當我神游之際，一抹紅色閃過。
那條熟悉的大紅色洋裙仿佛一個口袋，一瞬間罩住了那顆長滿尖刺的醜陋頭顱。
緊接著，一把銀劍破空而出，劍光如龍，震出巨大的浪花。
那劍出的太快，我還未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麽，就聽到一聲巨大的“砰”響。
浪花四濺，墻壁破裂，房屋轟然倒塌。
那具怪物般的身體從脖子處炸開一個口子，綠色汁液噴濺而出。
接著，斷成了兩半。
著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翠兒都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身首分離。
水中漂浮的頭顱依然保持著瀕死前的驚恐狀態，那些鋼刺一樣的長發軟了下來，如同雕零的水草一般。
那股縈繞在洋房周圍的隱隱黑氣似乎在這股巨力之下消散了，金色的陽光射了進來。
在金光的照射下，那頭顱瞬間便化成一股煙氣，隱於水中。
“太好了！”我忍不住道。
看來那厲鬼終於被解決了。
我長出一口氣。
可我還沒高興兩秒鐘，墨存突然咳了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倒在水中。
我楞住了，半晌無法動彈。
那鏡中的景象讓我心如刀割，滿心的悲痛與無助。
墨存倒下的瞬間，劍化作了一條簡陋的白色小舟，將他托在水面上。
我隔著銅鏡觀察，還好，勉強能在鏡中看見他的胸膛起伏。
雖然微弱，但至少證明他目前還活著。
可是，過一會就不知道了。
呼吸明顯在變弱。
眼前突然有點模糊，有點癢。
我摸了摸，手指上一片濕潤。
我這是……怎麽了？
我不停地給自己洗腦：“任意一個有良心的人看見朋友為了救自己而生死難料，都會悲痛傷心。雖然大家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為了朋友，掉掉淚也很正常。”
……
“老天啊！你告訴我到底怎麽才能救墨存啊？！”
洗洗一千遍一萬遍腦也無法解決此刻的困境。
想再多也掩蓋不了此刻內心的焦急。
我跟瘋了一樣來回踱步。
“墨存！”
“墨存！”
“墨存！你醒醒！”
“快點睜開眼！”
“你不能這樣！”
“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心臟猶如被火焰煎熬，焦慮和無助交織在一起，讓人幾近崩潰。
我特麽的怎麽還在這該死的鏡子裏面？！
那鬼東西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了我應該就能出去了啊？！
到底怎麽回事啊？！
我恨自己不能在他身邊，恨自己無力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老天爺啊！我到底應該怎麽辦啊？！
不行，我不能這樣！
“冷靜！蕭允，冷靜下來！”
我告訴自己，必須冷靜下來，只有冷靜下來，才有可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
我開始思考，開始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
目前，唯一的要義：那就是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救墨存。
找，找出口。
既然這面鏡子和翠兒相連通，那翠兒死了，這噬魂鏡的力量應該也削減了不少，說不定之前找不到的出口現在就會出現。
我在鏡中世界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跌倒了，爬起來繼續找。
鞋子破了，光腳繼續找。
然而，現實卻總令人難以如願。
看著墨存越來越微弱的呼吸，我徹底癱倒在地上。
我太沒用了！
一直想著等他來救我，指望著他，依賴著他，卻連一點忙都幫不上。
眼淚終於止不住地滑落，我對著鏡中人道：“對不起，墨存，是我太沒用了。”
鏡中的睡臉安然俊美，仿佛此刻不是在什麽兇宅，而是在陽光明媚的午後，野外泛舟時不小心睡著了。
如果是，那該有多好。
“陌生人……別放棄……”
空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這聲音，有些耳熟。
好像是之前遇到的小月。
“你還活著？你在哪裏？”
“別找了，翠兒死了，我也快徹底消失了，我終於得到了我想要的，我可以解脫了。”
空中的聲音繼續說道：“這一切都要謝謝你，陌生人。”
“有什麽好謝的，你要消失那我應該也快了。只是，在這之前不能救下墨存。你有什麽辦法沒？”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問道。
“要說辦法……”小月頓了頓。
我猛然擡頭，對著空中道：“有辦法？快告訴我。”
“其實鏡子有個通道連通外面的世界，只是之前一直由翠兒的意識把守，你去了也只是送死，便沒有告訴你。而且，那裏面充滿了鬼氣，吞噬人心。不過，現在翠兒死了，她的意識也死了，你走那通道應該無恙了。”
聞言，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問通道的位置。
臨走之前，我突然想到了什麽，問了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幫我，是因為想和愛人再會嗎？”
小月答道：“是啊……”
“你的愛人是誰？”
空中的聲音沈默了幾秒，然後道：“輝哥哥。”
聽她說完，我便按照她描述的去找那通道。
果然，不多一會而便在一處隱秘的地方找到了門。
只是，這門有兩扇。
為何會有兩扇？
小月告訴我：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有天必有地，有生必有死。翠兒為自己創造出了一扇生門，供自己穿梭來回於現實和鏡中世界，那必定避免不了死亡的誕生。她也正是從死亡的威脅中誕生出了新生。所以，生死相依。有生門必有死門。
一生一死。
一黑一白。
小月還說：一扇門中充斥著鬼氣，吞噬人心，所以門是黑色，是死門。另一扇門中連通著現實，與光相連，所以門是白色，是生門。
我深吸一口氣，將手伸向那扇門。
黑門被我打開，股股黑煙冒了出來，看不清裏面的狀況。
我毅然決然地往裏走。
空中又傳來小月的聲音，似乎有些焦急：“陌生人，你想死嗎？！你不去救你相好的了嗎？”
“當然要救！”我冷冷道，腳步卻沒有停止。
“別去，那裏危險！”聲音幾乎要嘶吼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我更加堅定了往裏走的決心。
忽然，感覺身後有一股力量在把我往回拉。
我回頭，恍惚間好像看見了一張扭曲的臉。
這股力量死死拽著我後背，感覺後背快要融化了。
“你終於暴露了，殘存的意識。”
我對著拽著我後背若隱若現的臉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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