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過分關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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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過分關註
安潤裴下樓的時候，家裏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他慢吞吞地走進廚房，打算給自己隨便弄點早餐，結果看到冰箱上一張淺粉的便簽：蒸鍋裏有溫粥，上班前可以吃點。
字體是別扭的、糾正到一半的楷書，有些地方是以往十多年寫字習慣帶來的稚嫩的連筆，有些地方是硬拗的筆畫轉折。安潤裴幾乎可以想象留書的人書寫時的表情，可愛極了。
他到電蒸鍋前看了看，裏面是一碗南瓜小米粥，一份紅油抄手，還有外面早餐店外帶的油條。
安潤裴挑了挑眉，立刻掏出手機給蘇南發了個消息：“你老板今天早上吃了什麽？”
那邊黎珩琰可能已經在拍攝了，蘇南倒是沒什麽事，很快回了消息：“一碗南瓜粥和一根油條。抄手是老板讓我給您煮的。”
安潤裴想了想，覺得可能是阿姨自己包的抄手。她習慣一次包很多，想吃了就煮一點。紅油也是家裏常備，所以要燒確實很容易。
他記得黎珩琰今天的通告單，出工時間是上午五點，算上妝造時間可能四點不到就出門了，就這樣他還能想到給自己留飯。
安潤裴心情格外舒暢。
迅速地解決了早餐，告知安息不需要給自己準備，上樓換好衣服，就準備出門。路過客廳的時候，卻看到了黎珩琰攤在茶幾上的筆記本和昨天沒收拾的字帖紙張。
以往在靈曄居住著的時候，黎珩琰從來不會讓自己的東西蔓延到他的房間之外，不論洗手間、客廳、廚房，都不會有帶著他色彩的東西。除了那朵染色的幹花玫瑰。
似乎時刻提醒自己，不過是那房子的一個過客，不久就會離開的。
但這次……不論是因為時間來不及沒收拾，還是別的什麽原因。這種帶著黎珩琰個人印記的物件保留在屬於安潤裴的空間裏的感覺，對安潤裴來說，很好。
安潤裴視力不錯，一眼就看到了翻開的筆記本上，藍色在白卡紙上寫下的兩種截然不同的字跡。
外出的腳步一轉，他走到茶幾邊，小心地撕下了那張白卡疊好，和那張便簽一起放進口袋裏，合上筆記本，將湖藍色的鋼筆夾在扉頁，放在沙發扶手上，又小心地將它擺的很正。才滿意地呼出一口氣，轉身出門了。
先前黎珩琰問安潤裴是不是因為他才特地來“出差”，對，也不對。
他每年都會抽時間巡視一遍各地分公司。
不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避免天高皇帝遠，分公司主管擅專。
只是秉持著他父親在世時的做法。
按安息的話說就是，定時下鄉送溫暖。
第一次聽這話的時候，安潤裴還斜了妹妹一眼，“怎麽說得跟什麽地方一霸似的。”
之前他給安息放了一個多月的大假，今年的巡視就中斷了。剛好最近事務不算多，就“正好”到鄰市來看看，順便關心一下分公司幾個核心項目的進程。就當是提前聽年報了。
分公司管理也比較樂意碰到安潤裴年前來視察。很多時候，私下匯報總比所有事務都在年終大會上匯報強。
“分公司管理集團大部分新能源項目，但是這一塊進程有些慢了。”安潤裴仔仔細細看過一遍報表，指著一處投資道，“現在才想到用這塊地皮建燃油車廠，是誰給你的勇氣？燃油車市場在國內已近飽和，別看著G省的兄弟公司最賺錢的是這塊就盲目跟進。公司的產品經理呢？”
年屆五十的分公司總經理悄悄摸了一把手上的汗，“董事長，這項投資是跟葛氏的合作。他們的研究所最近對不可再生能源的研究取得了一定成績，實現了一部分技術革新。他們的項目也取得了國家技術革新支持，投入市場可以獲得政策支持……”
“我們自己的市調結果呢？”
總經理有些支吾，“這……”
“風險評估？”
“……”
安潤裴勾了勾唇，似乎覺得有些可笑，“我們什麽都沒做，你就能把主要項目資金挪了15%到這個項目上，看來葛氏的報告你很信服，這麽信任他們啊？”
這下總經理額上也冒汗了，他嘴唇哆嗦了一下，說：“這個項目，葛氏的負責人今天來公司，或許您可以與他聊聊。”
“蔡叔，您是我父親在時公司的老人了，很多東西還是當年您教導我的。技術方面您就算不了解，也該讓手底下的人去做。公司養著他們是要用的。您說呢？”
總經理也是個老油條了，本就是仗著自己的資歷和多年來未曾出錯的能力，打算混到退休，聽他這意思也是準備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不由松了口氣，“您說的是。”
安潤裴知道有些事不能說的太過，敲打到這個程度也就差不多，將文件一合，看看時間差不多，就打算走人。
總經理一看這架勢，連忙說：“董事長，葛氏的少東家專程過來談合作，加上今天我們幾個老頭子攢了個局，您……賞個臉？”
安潤裴想不起來這個葛氏的少東家是誰，轉頭問了一句：“今天還有別的安排麽？”手上點進相冊，又確認了一眼，黎珩琰下午拍到四點。
安息說：“下午暫時沒有，晚上德國公司那邊有個項目匯報。”
“行。”
分公司的高層聚會，在附近一個高檔會所，看架勢還是臨時改的預約。
晚上來這種地方，本來準備做什麽，安潤裴一目了然，卻也沒打算過問。畢竟如今改到中午，後續的某些活動大概率也是不會繼續了。
只是身邊一群人中，非得跟安潤裴搭話的這個所謂葛氏的少東家，真的有些煩人。
安潤裴趁他被別的事情吸引了註意，低聲問安息：“這誰？跟我很熟？”
安息則對自家這個目下無塵的堂哥表示無語，“這是秦家家主最喜歡的老三身邊一個親戚。家裏沒什麽底蘊，靠著岳家是秦家才攢了點人脈。陸家的幾個叔伯都不是很喜歡這家人。”
安潤裴點點頭，也不作搭理了。
直到時間差不多，那幫老家夥已經開始餐後對話環節，“聽說今天會所來了個劇組取景啊。”
“哪個組啊？要麽一會兒請導演過來喝杯茶？”
聞言，安潤裴有些厭煩地側了側頭，就發現安息也在看他。兄妹倆交換了個白眼。
安潤裴的過分低調很容易讓人適應了他的耀眼後，忽略他的存在。而酒桌上，這些一年也照不了兩次面的老家夥也不例外，喝多了幾杯就開始了一些不正經的話題。
安潤裴雖然不阻止，但也不樂意聽這些沒什麽營養的對話。只是在偶爾的走神中想黎珩琰現在在做什麽。
枯坐無聊，這裏也沒誰能讓他逗留，他突然開口：“這飯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下午還有安排，這就不打擾。各位叔伯，還請好好招待客人。”
走前說一句是面子、是客氣，但他也不是喜歡寒暄的人，說完向眾人點頭致意也就走了。
誰知道說是來談生意的葛氏少東家緊隨其後，也起身。
只是這一位卻不懂什麽尊重體面，追著安潤裴走，連聲招呼都沒打，只留下項目經理滿頭黑線跟各位大佬解釋情況。
“安叔叔等等！”
安潤裴自然不是誰叫都會停的人，甚至因為對方的窮追不舍感到了一絲厭煩，腳步都快了一些。
結果走過轉角，撞上了一個步履匆匆的人。
“對不起……”
聲音熟悉。
黎珩琰。
安潤裴將人扶住，“怎麽走這麽急？”
“玄清？我回場地……”
他的聲音斷了，眼神望著他身後，一瞬間四肢似乎都有些僵硬。
安潤裴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怎麽了？”
“沒事，劇組在這兒取景，我現在要回組了，晚了導演要罵我了。安息姐。”有些著急地低聲說完，又跟後來的安息打了聲招呼，黎珩琰朝安潤裴微微欠身算作告辭，一邊接起電話應著對面的催促，一邊看也不看後面的葛邵祺，遠遠跑開了。
葛邵祺的心思一直在安潤裴身上，完全沒註意身邊人的態度，看到有人撞了安潤裴還有些惱火，但又跟人交談了起來，產生了些好奇，可在看清了交談的對象之後，他的臉色有些青。
他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認識還是意外，但自己討好不上的人，對久候不至的人青眼有加……
找了這麽久找不到黎珩琰，就因緣際會這麽碰上了，說葛邵祺不想采取行動肯定是假的。
具體怎麽做就可以好好琢磨一下了。
黎珩琰本人則完全不知道葛邵祺想做什麽。
他只是腸胃不適，讓蘇南去幫自己找藥，卻半天沒等到人，杯子裏的水又喝完了，他只能自己去跟會所人員討了點溫開水緩解。
會撞上安潤裴他實在沒想到，更沒想到的時候他會和葛邵祺在一起。
本就不適的腸胃幾乎在看到葛邵祺的瞬間就一陣痙攣。
這是烙印在精神上的不適感，平時做做心理建設還能緩和一二，但碰上生理不適簡直是疊了雙重buff，要了黎珩琰的小命。
幸好即將投身工作，令他無暇思考，也算是有了一刻喘息。
【作者有話說】：安息：喵喵喵？我覺得我完全沒有存在感了！
安潤裴：你不需要有存在感，琰琰看到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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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潤裴下樓的時候，家裏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他慢吞吞地走進廚房，打算給自己隨便弄點早餐，結果看到冰箱上一張淺粉的便簽：蒸鍋裏有溫粥，上班前可以吃點。
字體是別扭的、糾正到一半的楷書，有些地方是以往十多年寫字習慣帶來的稚嫩的連筆，有些地方是硬拗的筆畫轉折。安潤裴幾乎可以想象留書的人書寫時的表情，可愛極了。
他到電蒸鍋前看了看，裏面是一碗南瓜小米粥，一份紅油抄手，還有外面早餐店外帶的油條。
安潤裴挑了挑眉，立刻掏出手機給蘇南發了個消息：“你老板今天早上吃了什麽？”
那邊黎珩琰可能已經在拍攝了，蘇南倒是沒什麽事，很快回了消息：“一碗南瓜粥和一根油條。抄手是老板讓我給您煮的。”
安潤裴想了想，覺得可能是阿姨自己包的抄手。她習慣一次包很多，想吃了就煮一點。紅油也是家裏常備，所以要燒確實很容易。
他記得黎珩琰今天的通告單，出工時間是上午五點，算上妝造時間可能四點不到就出門了，就這樣他還能想到給自己留飯。
安潤裴心情格外舒暢。
迅速地解決了早餐，告知安息不需要給自己準備，上樓換好衣服，就準備出門。路過客廳的時候，卻看到了黎珩琰攤在茶幾上的筆記本和昨天沒收拾的字帖紙張。
以往在靈曄居住著的時候，黎珩琰從來不會讓自己的東西蔓延到他的房間之外，不論洗手間、客廳、廚房，都不會有帶著他色彩的東西。除了那朵染色的幹花玫瑰。
似乎時刻提醒自己，不過是那房子的一個過客，不久就會離開的。
但這次……不論是因為時間來不及沒收拾，還是別的什麽原因。這種帶著黎珩琰個人印記的物件保留在屬於安潤裴的空間裏的感覺，對安潤裴來說，很好。
安潤裴視力不錯，一眼就看到了翻開的筆記本上，藍色在白卡紙上寫下的兩種截然不同的字跡。
外出的腳步一轉，他走到茶幾邊，小心地撕下了那張白卡疊好，和那張便簽一起放進口袋裏，合上筆記本，將湖藍色的鋼筆夾在扉頁，放在沙發扶手上，又小心地將它擺的很正。才滿意地呼出一口氣，轉身出門了。
先前黎珩琰問安潤裴是不是因為他才特地來“出差”，對，也不對。
他每年都會抽時間巡視一遍各地分公司。
不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避免天高皇帝遠，分公司主管擅專。
只是秉持著他父親在世時的做法。
按安息的話說就是，定時下鄉送溫暖。
第一次聽這話的時候，安潤裴還斜了妹妹一眼，“怎麽說得跟什麽地方一霸似的。”
之前他給安息放了一個多月的大假，今年的巡視就中斷了。剛好最近事務不算多，就“正好”到鄰市來看看，順便關心一下分公司幾個核心項目的進程。就當是提前聽年報了。
分公司管理也比較樂意碰到安潤裴年前來視察。很多時候，私下匯報總比所有事務都在年終大會上匯報強。
“分公司管理集團大部分新能源項目，但是這一塊進程有些慢了。”安潤裴仔仔細細看過一遍報表，指著一處投資道，“現在才想到用這塊地皮建燃油車廠，是誰給你的勇氣？燃油車市場在國內已近飽和，別看著G省的兄弟公司最賺錢的是這塊就盲目跟進。公司的產品經理呢？”
年屆五十的分公司總經理悄悄摸了一把手上的汗，“董事長，這項投資是跟葛氏的合作。他們的研究所最近對不可再生能源的研究取得了一定成績，實現了一部分技術革新。他們的項目也取得了國家技術革新支持，投入市場可以獲得政策支持……”
“我們自己的市調結果呢？”
總經理有些支吾，“這……”
“風險評估？”
“……”
安潤裴勾了勾唇，似乎覺得有些可笑，“我們什麽都沒做，你就能把主要項目資金挪了15%到這個項目上，看來葛氏的報告你很信服，這麽信任他們啊？”
這下總經理額上也冒汗了，他嘴唇哆嗦了一下，說：“這個項目，葛氏的負責人今天來公司，或許您可以與他聊聊。”
“蔡叔，您是我父親在時公司的老人了，很多東西還是當年您教導我的。技術方面您就算不了解，也該讓手底下的人去做。公司養著他們是要用的。您說呢？”
總經理也是個老油條了，本就是仗著自己的資歷和多年來未曾出錯的能力，打算混到退休，聽他這意思也是準備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不由松了口氣，“您說的是。”
安潤裴知道有些事不能說的太過，敲打到這個程度也就差不多，將文件一合，看看時間差不多，就打算走人。
總經理一看這架勢，連忙說：“董事長，葛氏的少東家專程過來談合作，加上今天我們幾個老頭子攢了個局，您……賞個臉？”
安潤裴想不起來這個葛氏的少東家是誰，轉頭問了一句：“今天還有別的安排麽？”手上點進相冊，又確認了一眼，黎珩琰下午拍到四點。
安息說：“下午暫時沒有，晚上德國公司那邊有個項目匯報。”
“行。”
分公司的高層聚會，在附近一個高檔會所，看架勢還是臨時改的預約。
晚上來這種地方，本來準備做什麽，安潤裴一目了然，卻也沒打算過問。畢竟如今改到中午，後續的某些活動大概率也是不會繼續了。
只是身邊一群人中，非得跟安潤裴搭話的這個所謂葛氏的少東家，真的有些煩人。
安潤裴趁他被別的事情吸引了註意，低聲問安息：“這誰？跟我很熟？”
安息則對自家這個目下無塵的堂哥表示無語，“這是秦家家主最喜歡的老三身邊一個親戚。家裏沒什麽底蘊，靠著岳家是秦家才攢了點人脈。陸家的幾個叔伯都不是很喜歡這家人。”
安潤裴點點頭，也不作搭理了。
直到時間差不多，那幫老家夥已經開始餐後對話環節，“聽說今天會所來了個劇組取景啊。”
“哪個組啊？要麽一會兒請導演過來喝杯茶？”
聞言，安潤裴有些厭煩地側了側頭，就發現安息也在看他。兄妹倆交換了個白眼。
安潤裴的過分低調很容易讓人適應了他的耀眼後，忽略他的存在。而酒桌上，這些一年也照不了兩次面的老家夥也不例外，喝多了幾杯就開始了一些不正經的話題。
安潤裴雖然不阻止，但也不樂意聽這些沒什麽營養的對話。只是在偶爾的走神中想黎珩琰現在在做什麽。
枯坐無聊，這裏也沒誰能讓他逗留，他突然開口：“這飯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下午還有安排，這就不打擾。各位叔伯，還請好好招待客人。”
走前說一句是面子、是客氣，但他也不是喜歡寒暄的人，說完向眾人點頭致意也就走了。
誰知道說是來談生意的葛氏少東家緊隨其後，也起身。
只是這一位卻不懂什麽尊重體面，追著安潤裴走，連聲招呼都沒打，只留下項目經理滿頭黑線跟各位大佬解釋情況。
“安叔叔等等！”
安潤裴自然不是誰叫都會停的人，甚至因為對方的窮追不舍感到了一絲厭煩，腳步都快了一些。
結果走過轉角，撞上了一個步履匆匆的人。
“對不起……”
聲音熟悉。
黎珩琰。
安潤裴將人扶住，“怎麽走這麽急？”
“玄清？我回場地……”
他的聲音斷了，眼神望著他身後，一瞬間四肢似乎都有些僵硬。
安潤裴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怎麽了？”
“沒事，劇組在這兒取景，我現在要回組了，晚了導演要罵我了。安息姐。”有些著急地低聲說完，又跟後來的安息打了聲招呼，黎珩琰朝安潤裴微微欠身算作告辭，一邊接起電話應著對面的催促，一邊看也不看後面的葛邵祺，遠遠跑開了。
葛邵祺的心思一直在安潤裴身上，完全沒註意身邊人的態度，看到有人撞了安潤裴還有些惱火，但又跟人交談了起來，產生了些好奇，可在看清了交談的對象之後，他的臉色有些青。
他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認識還是意外，但自己討好不上的人，對久候不至的人青眼有加……
找了這麽久找不到黎珩琰，就因緣際會這麽碰上了，說葛邵祺不想采取行動肯定是假的。
具體怎麽做就可以好好琢磨一下了。
黎珩琰本人則完全不知道葛邵祺想做什麽。
他只是腸胃不適，讓蘇南去幫自己找藥，卻半天沒等到人，杯子裏的水又喝完了，他只能自己去跟會所人員討了點溫開水緩解。
會撞上安潤裴他實在沒想到，更沒想到的時候他會和葛邵祺在一起。
本就不適的腸胃幾乎在看到葛邵祺的瞬間就一陣痙攣。
這是烙印在精神上的不適感，平時做做心理建設還能緩和一二，但碰上生理不適簡直是疊了雙重buff，要了黎珩琰的小命。
幸好即將投身工作，令他無暇思考，也算是有了一刻喘息。
【作者有話說】：安息：喵喵喵？我覺得我完全沒有存在感了！
安潤裴：你不需要有存在感，琰琰看到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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