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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Chapter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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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Chapter 64.

◎我希望你今天當個渣男◎

溫宇晨哭歸哭, 不管怎麽說,都是第一次和真正的晏澄約會,沒有任何多餘的目的,自動忽視江喚的話這就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約會。

這麽一想還是開心占據上風。

三個人走到路口, 江喚笑道:“接下來是不是晏老師和我的時間了?宇晨弟弟, 你看你這麽疼, 不如我們先送你回小屋休息吧。”

溫宇晨瞪他:“不要!說好的一起,我要跟著你們。”

兩人一起看向晏澄, 想知道他接下來的安排。

晏澄笑著亮出手裏的兩張劇票:“嘿,幸好我還有多出來的一張, 不然宇晨你只能在外面等了。”

溫宇晨一眼認出那是申城大劇院的票,作為十分關註晏澄動態的鐵粉, 他立即反應過來:“是哥哥的戲?前陣子你出去排練的那個嗎?”

晏澄還挺意外:“我沒提過, 你都知道啊。”

“我在劇院公眾號上看到預告了!”

江喚從晏澄手裏抽出一張票, 低頭看了看, 輕輕一笑:“所以晏老師今天的安排是請我看戲?”

“對呀。”晏澄, “上回你帶我打游戲, 那這回我也帶你看看我是怎麽上班的嘍。”

溫宇晨警覺地看了看兩個人,這會兒他覺得跟來果然是對的,不能放任江喚和晏澄單獨相處。

江喚翻轉了一下手中的票,看見了劇目名稱, 《靈魂告解》。票上不是傳統的座位, 只有場次和劇場, 和一張身份號碼。他雖然很少來話劇院, 但也覺得這票和尋常的不太一樣。

溫宇晨看情敵表情就知道他不懂, 自己孔雀開屏似的在晏澄面前說起來:“哥哥這個劇是沈浸式戲劇對不對?不知道一會兒有沒有機會和你互動呀。”

“這個嘛……”

他們兩個笑著聊起來。

江喚頓了頓, 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檢索了關鍵詞飛速瀏覽了一遍,才有了個大致概念。

晏澄的《靈魂告解》是沈浸式戲劇,即打破第四面墻,讓觀眾成為劇目的一環,與演員共創整場戲劇。

在戲劇進行的過程中,觀眾有一定的自由度,可以和演員對話,或是接到某些特殊的任務。

這意味著每一場戲劇因為有不同的觀眾,都會呈現出不一樣的情節走向。

而在《靈魂告解》裏甚至能引發結局的改變。

江喚來了興趣:“那一會兒可以近距離欣賞晏老師的表演了?”

溫宇晨差點就要脫口說:近距離的你又不是沒欣賞過。

想到這話傷敵八千自損一萬,生生咽下去了。

三人一同去了大劇院,晏澄作為演員要提前去後臺準備,暫時和他們分頭。

江喚看了眼時間,快要十點半,果然今天的決策很明智。要是等看完演出再把溫宇晨甩掉就更完美。

溫宇晨的註意力被門口搬運鮮花的一群人吸引了,他們把一捧又一捧的禮品花束往裏抱,花團錦簇,美不勝收,一看就是應援的鮮花,想必是晏澄的粉絲。

他撞了撞江喚:“欸你說,我們要不要也買花送哥哥?”

江喚目光一閃,笑道:“嗯,這主意不錯,不如等下劇目結束,再買來當面送?”

溫宇晨覺得可行,重重點頭把這個行程默記心中。

兩人檢了票就進了等候區,十點半,劇目準時開始。

溫宇晨提前做過功課,對《靈魂告解》對劇情有大概了解。

劇本裏,晏澄飾演的是一個善良勇敢的王子,因為一時心善救下一個小孩。

這個早慧的小孩竟然是個十足的殺人怪物,他在教廷裏漸漸長大,心智一天比一天扭曲。他以作惡為樂,從不留下任何痕跡。

直到有一天王子的親兄弟被他謀害,而王子被指控為兇手。

沈浸式戲劇雖然有一定自由度,但整體的骨架不會發生過大的變化,據說結局有兩個,一是觀眾在指引下找到了關鍵性證據,在最後的審判裏幫助王子取得庭審勝利,二是王子被瘋狂的貴族們勒令綁上火刑架燒死,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一開場,全部觀眾都在同一間教堂裏。

劇院營造了無比真實的冬景,教堂外面下著大雪。一個身上被野獸啃噬受傷的小孩摔倒在冰天雪地裏。

晏澄飾演的王子將小孩抱進了教堂,請求神父救救他。突然玻璃彩窗散發出奇異的光芒,風雪聲大作,從黑暗中走出一個奇怪的女巫。

女巫對王子說了一個預言:你將來會死在一場大火中。想避免它,就要殺死這個小孩。

說完女巫就消失了。而王子選擇了救下小孩。

帷幕一拉,燈也黑了下來,全場的光打在了另一個演員的身上,這個演員就站在觀眾當中,他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轉身朝一個房間走了去。

至此,戲劇開場,觀眾們進入到了半自由活動的時間。

大部分人都跟隨著那個神秘的演員而去,想看看究竟有什麽名堂。

溫宇晨當然想要幫晏澄的角色找到那個關鍵性證據,所以也跟著神秘演員走。

而江喚本來就是為了看晏澄,於是跟著晏澄走。

.

心動小屋。

李詩瑞收到晏澄的邀約時間是在傍晚,大概是體諒他要上班。想到今天有約會,中午午休他壓根坐不住,還是找借口回來了一趟。

小屋裏卻只有康若華和段杭書。

兩人看到他才註意到時間,康若華想到自己室友一大早就出去了,奇道:“宇晨還沒回來?”

他記得他室友被邀請的約會時間到十點半就結束了。

李詩瑞楞楞地說:“今天早上我看江喚也和他前後腳出門的,兩人都沒回來。”

江喚怎麽也不會在快要約會的時候還外出處理私事吧?兩人一合計就猜出來,他肯定是提前找晏澄去了。

這也行?

段杭書聽著他們倆的對話,不動聲色地插話:“對了,說起來,今天晏澄應該要在申城大劇院參加演出才對,難道他們的約會就在那兒?”

“是麽?”康若華摩挲著手中的杯子,半晌起身,“也快到我和他的約定時間了,那我去那裏等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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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喚跟了幾個場景,中途還碰上一個專業劇評人,是專門來看晏澄的,認出他是戀綜的嘉賓,還打了招呼。

晏澄此時和扮演他哥哥的演員有一場地窖裏的對手戲,兩兄弟在政見上有了沖突,觀眾所處的觀劇點被裝扮成一間逼仄的櫃子,江喚和另外兩個人是聽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拿到的劇本可能是偷聽。

哥哥和弟弟爭吵間,挨著江喚的那個劇評人不小心動了一下,櫃子霎時發出吱嘎的聲響,一切環境因素都要納入表演環境,大王子立即警惕地瞪了過來:“什麽人?!”

兩位演員默契十足,即興經驗充分,晏澄自請過來查看,打開門看見是三個“平民”,江喚還不忘對他笑笑。

他睜大了眼睛,回過頭只是說:“王兄,是只貓而已。”

大王子摔門而去。

晏澄盡職盡責扮演著王子,對三人笑道:“是走錯了嗎?快點離開吧,別讓人瞧見了。”

說著就也要轉身離去,江喚牽了下王子的袖子,在旁邊兩個人的瞪視下,沒做擾亂演出的事,只是依著身份配合地說:“請多小心,王子殿下。”

晏澄對他又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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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詩瑞呆呆在小屋轉了一圈,最後坐在客廳,目送康若華出門。想了半天,給李詩容打了個電話。

隨便問了兩句學業後他話鋒一轉:“上次他幫你帶綠豆糕,你是不是應該答謝一下?”

電話裏頭李詩容沒好氣:“謝過了好吧!我給他買了奶茶!”

“那就再買一杯。”李詩瑞說,“送到話劇院,就當祝賀他演出成功。”

沈默了一會兒。

“哥,你不對勁。”李詩容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麽,“送奶茶是假,看人是真吧?說吧,到底想讓我幹嘛。”

“……”

“不說掛了。”

“……沒想幹嘛,就幫我見見他。”李詩瑞小聲說,“怕他忘了我。”

李詩容翻了個天大的白眼,可惜她哥不在跟前,看不見。

“簡直不可理喻。”

李詩瑞:“奶茶錢轉給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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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的部分觀眾已經跟完了兩條支線。

溫宇晨雖然對劇情有了解,但也不知道細節,沒能觸發神秘的特殊任務,不知不覺跟著主要演員回到教堂場景時,才發現主線已經被帶向了最終的庭審。

這也是最後的劇目高潮,精彩的對辯一波三折,王子在快要脫罪前一敗塗地,瘋狂無知的貴族們不顧忌庭審秩序,攛掇侍衛隊將他綁上火刑架。

溫宇晨對打出這個結局有點懊惱。

但即便如此,欣賞晏澄的演技也是一種享受。

此時的晏澄悲愴地看向教廷和王宮裏的侯爵們、看向國王、看向那個裝作無辜的真正兇手,最後看向陪審的平民們,被他目之所及,人們都低著頭默默退後。

“誰還有異議?”控制庭審的侍衛隊長高聲問。

代表平民陣營的觀眾席中,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我有。”

全場朝那裏看了過去,晏澄也回頭,是江喚。

“你有證據?”國王問。

按照劇情正常發展,只有接了任務拿到證據的觀眾才能在此處發言。溫宇晨以為江喚不知道秩序,想過去提醒他一聲。

飾演國王的演員經驗老道,已經即興發揮了一段臺詞,自然是說並不相信平民的證詞,把劇情圓了回來。

但江喚的舉動引發了其他觀眾的參與感,這時他們竟也紛紛出言附和:“我也有異議!”

“我也有!”

“他是無辜的!”

這狀況對演員們來說其實有點頭疼。

江喚既然挖了坑,也有善後的自覺,他撐著舞臺一下跳了上去,從侍衛隊長腰側抽出長劍,穿過侍衛隊,劃斷了捆縛晏澄的繩索。

——那是道具劍,晏澄只楞了一秒,隨即相當配合,不著痕跡掙開了繩子。

江喚拉住他的手臂:“這樣的王宮還留著幹什麽,不如跟我走吧。”

整個法庭的人全都震驚地望著這個突如其來的“暴民”。

國王還試圖挽救崩壞的劇情:“侍衛呢,楞著幹嘛,抓、抓住他!”

暴民江喚推翻了火刑架,拉住了晏澄的手,沿著走廊朝大門跑去。觀眾們也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於是所有“平民”幹脆都自發地替他們開路,替他們攔截那些慌亂的貴族和士兵。

溫宇晨也目瞪口呆,這是……第三結局?

火把掉落在地,點燃了草垛,火焰成了他們壯烈奔逃的背景。

他們兩個攜手穿過長長的走廊,最終穿過光明的大門。

奔跑中江喚看向晏澄,覺得這好像一場私奔。

觀眾為這個極有參與感的結局放聲歡呼慶賀。

連臺上的演員都有幾分無奈,一個暴民好像無形中成就了一個反響不錯的新結局?這事明天就要上頭條了。

跑出大門,晏澄才松開了手,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你……真有你的啊!”

他看著江喚搖頭:“你知道嗎,我排了這麽多場,還是第一次有逃出生天這種結局,哈哈哈。”

江喚也笑:“不管你再演幾場,我都願意來救你於水火。”

場外的劇組人員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紛紛驚訝地待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麽晏澄會在這個時間和一個觀眾跑了出來。

然後他們又看著晏澄進去了。

晏澄回去謝了個幕,溫宇晨記著要給他買花當驚喜,趕緊提前出了劇院。

等晏澄謝幕完,去後臺換了妝,出來以後只看到一個等著他的江喚,便左看右看就,奇怪地問:“宇晨呢?”

“哦,他買東西去了。”江喚這也不算撒謊,“我們先別管他了。”

江喚出示手機地圖:“聽說這附近有個鴿子廣場,不如我們去那邊逛逛。”他做出邀請,晏澄也沒意見。

走在大劇院外面的人行道,江喚忽然問:“如果你是劇裏那個王子,你聽了預言說救了那小孩會害死你,你還救嗎?”

“救啊。”晏澄說,“我才不信預言。”

江喚點頭。

“那如果是你呢?”

“沒有預言,我都不救的。”江喚說。隨即笑了出來,“開玩笑的,救啊。你救我就救嘛。”

兩人說說笑笑散步到了廣場外圍,不愧叫鴿子廣場,成群結隊的白鴿灰鴿在廣場上飛來走去,接受著路人的投餵。

晏澄也想餵餵鴿子,扭頭四處找有沒有賣面包的。

江喚卻猛地目光一滯,發現廣場中央有個眼熟的身影。

康若華?!

他怎麽來了?

想想也明白了,肯定是發現溫宇晨沒回小屋,猜到他纏著晏澄,然後又從哪得知晏澄在這有戲上映,就過來試試。

剛甩了一個,可不能又粘上來一個。

江喚看康若華的視線也投射過來的時候,“哎喲”一聲,拉著晏澄閃到廣場雕塑的後面。

晏澄訝然看著他:“怎麽了?”

“突然胃痛。”

晏澄狐疑:“你捂的好像是小腹?”

江喚把上把手往上挪了一下:“總之,晏老師,我們先不餵鴿子了,去找個店坐坐吧。”

他帶著晏澄火速逃離現場。

兩人隨便找個了星巴克,進去剛落座晏澄就接到個電話。

李詩容在那頭劈頭就問:“你在哪兒?”

“我在……”晏澄報了個坐標,奇怪地問,“怎麽了?”

“噢,沒事,看到了。”

“啊?”

晏澄莫名其妙看著掛掉的手機。

江喚有了不詳的預感:“是誰啊,晏老師?”按說小屋的嘉賓還不能交換聯系方式,不能是情敵們吧?

“是……”晏澄開了口,旁邊的玻璃就被人從外面敲了敲,扭頭一看,李詩容假笑著站在外面。

“……詩瑞的妹妹。”

江喚面無表情地看過去。

一分鐘後,李詩容也坐到了他們倆中間。

“聽說你在約會?”

“對啊。”

“那,和我哥比較開心,還是和他。”李詩容揚起下巴,指了指對面微笑著的江喚。

晏澄支起下頜,好奇地問:“你希望的答案是?”

“我有什麽好希望的?反正別霍霍我哥就行。”

江喚笑著說:“妹妹,這樣問問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在吃醋。”

李詩容眉毛一豎,嗔目而視,瞪了江喚一會兒,改瞪晏澄:“你約會什麽時候結束?”

晏澄看了看時間:“唔,理論上講,已經到點了。”

“那請我吃午飯唄。”李詩容說。

謔,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晏澄歪頭看著她。

江喚:“這位妹妹,不然我請你?”

“不要。”李詩容催促晏澄,“怎麽樣啊,請不請?”

“大小姐發話了,能不請嘛。”晏澄笑著轉向江喚。

江喚視線轉了兩圈,嘆氣:“晏老師發話了,能不聽嘛。”

星巴克的凳子還沒坐熱,三個人就起身離席,剛走出去,晏澄又被人從遠處叫住了。

循聲望去,是抱著捧花的溫宇晨。也許是粉絲的直覺,他找到了廣場附近,沒有收獲,本打算走了,一轉身卻猛地就看到了晏澄。

還有他身旁冷笑連連的江喚,和一個長相同李詩瑞很相似的女生。

溫宇晨頓了一下,隨即跑過去,笑著獻上鮮花:“祝賀哥哥演出順利。”

晏澄意外接了過來:“謝謝。原來你是去買花?嗐,用不著的。”

“心意嘛。”溫宇晨的眼神瞟向李詩容,“這位是?”

“詩瑞的妹妹李……”

“李詩容。”

李詩容打斷晏澄的話,自己做了介紹。溫宇晨楞楞朝她點頭:“哦,你好。”他總覺得氣氛有點古怪,但晏澄的臉上看不出什麽,情敵更不可能給他提示。

“哥哥現在是……”

“我也有約會禮物給你和江喚。”晏澄說,扭頭對李詩容,“你先等我一下。”

李詩容撇了撇嘴,嘀咕:“還準備禮物。”

聽說有禮物,溫江兩人眼前都是一亮。期待地望著晏澄,然後看到他從口袋裏摸出了兩根……普通木簽?

李詩容在一旁開口:“這算什麽禮物?”

晏澄笑吟吟道:“這個是心願簽。”

“心願簽?”溫宇晨楞楞接過了一根。

江喚:“晏老師,你在演神雕大俠?”

晏澄“噗”一聲笑出來,一邊將木簽遞給了他:“喏,憑此針,啊不,此簽,你們可以向我許一個願望。我是沒有神雕大俠那麽厲害啦,三個恐怕吃不消,所以只有一個哦。”

“一個也很好。”江喚笑笑接了過來,竟像郭襄一樣直接交還給他,“那麽第一個願望……”

“咦?這麽快就想好啦?”晏澄有點理解楊過的心情了。

“你可以再想想的哦?”

“不用了,我想好了,對你來說也不難。下個月,我在榮城有比賽,希望你能來看。”江喚說。

晏澄怔然:“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晏澄本來想勸他再好好想想,不過見江喚這麽堅定,便依他的意思點點頭,鄭重地:“好,我一定來。”

江喚笑了。有晏澄這個承諾,綜藝錄完後不管他的選擇如何,索要聯系方式、繼續保持聯絡,就也是很順理成章的事了吧?

溫宇晨在旁側目:“怎麽不邀請我啊?”

江喚利索收了笑:“你想來也來唄,自己搶票。”

“嘁,誰稀罕。”

溫宇晨捏著願望簽躊躇了起來,乍聽到這樣的禮物,先是欣喜萬分,緊接著想到自己目前最大的心願,又傷感了起來。這個願望的確只有晏澄可以實現,只是……不適合這樣許出來。

想了半天,溫宇晨還是搖搖頭:“這麽珍貴的東西,我要先留著,等想好了再告訴哥哥。”

晏澄點頭:“當然沒問題。”

兩人得了晏澄親口許諾的心願,心情都異常舒適。李詩容一盆冷水潑過來:“這木簽,一會兒該不會我哥哥也有吧?”

晏澄:“有啊,都有。”

李詩容嘖道:“……你是聖誕老人啊。”

晏澄笑:“算作一起錄制這麽久的答謝嘛。”

溫宇晨低聲說:“是我要謝謝你才對。”

“嗯?什麽?”晏澄沒聽清。

溫宇晨搖搖頭:“沒什麽。我想到了一個小願望,但是用心願簽許有點浪費,不如我說出來,哥哥看看能不能免費幫我實現?”

江喚白他一眼:“你想得真美啊。”

溫宇晨說:“哥哥要趕場約會了吧,我希望你今天好好當個渣男,即使和別人約會,也可以一直想著我。”

江喚和李詩容都對他露出鄙夷的目光。

“哇哦,渣男嗎。”晏澄居然真的思考了一下,忽然笑著伸手從他的牛仔外套上用力一扯,扯下來一枚紐扣,“你不說,我恐怕已經是了,那不如,就貫徹到底吧。”

他揚了揚手中的鈕扣,把它放進了上衣口袋,拍了拍,拋了個wink。

溫宇晨險些當場心跳過速而昏厥。

李詩容拖住晏澄手臂,用有點兇的語氣說:“走了,我都餓了。”

“那,晏老師——”江喚一把拽住晏澄,竟然也二話不說,幹脆利落從他的上衣上拽下來了一枚銅鈕扣,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你想著他,我想著你。”

李詩容:“……”

有毒。

晏澄有毒,她哥的情敵有毒,空氣有毒,這個世界有毒,全都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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