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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道身影進入了時霖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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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道身影進入了時霖的家門

顧乘風踹開時霖家的門時,他懷裏的小Omega已經暈了過去。

Alph息素過剩,時霖脆弱的身體承受不住,後頸的腺體滿是齒痕,散發著兩種信息素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平庸和高貴交疊纏綿,正如兩人絲毫不匹配的身份地位,如此可笑。

顧乘風警惕地關上門,他把時霖放在床上,回過身不放過任何一個窗口,全部上鎖,拉上窗簾。

而後回到昏暗的房間,他摟著微微顫抖的Omega,耐心地吻了吻時霖果凍般香甜的唇,蓋上被子。

獨占欲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連隱隱散發的信息素的味道裏都帶著滿足的意味。

天地之大,他們好像一對相愛的戀人,相互擁抱著彼此,直至天荒地老,外界的一切皆與他們無關。

這便是AO聯系的神奇所在,它會讓心有隔閡的兩人放下芥蒂,萌生出無限愛意;它會讓仇敵瞬間忘掉怨恨。

可惜這只是一時的。

顧乘風也許會遵循alpha的本能把時霖抱在懷裏悉心呵護,但他並不在易感期,受到的影響很快就會退去。

時霖是在半夜驚醒的。

發.情期的Omega哪哪兒都是潮紅的,從頭到腳透著粉,他睡得並不安穩,四肢掙紮著,突然哆嗦了下,下一刻便睜開了眼。

蜷縮的手指還在輕輕顫栗。

他一直在發抖,整個睡夢中的感覺不是錯覺,是真實存在的。

顧乘風在時霖蘇醒時也隨之睜開了眼,屋內信息素的味道幾乎要讓人溺斃,他揉了揉額角,已然完全清醒過來。

頂級alpha的恢覆力驚人。

然而Omega身上的熱浪才剛剛開始。

時霖早些已經得到了安撫信息素,頭不再昏沈,只是欲念灼燒著每一寸肌膚,叫囂著想要得到那最終的目標。

“……顧乘風。”

時霖一張嘴便被自己粘膩的聲音嚇到了,眼見著顧乘風翻身下床,他直起身子,抓住了他的衣角。

裁剪精良的西裝皺皺巴巴,一點都不符合顧乘風的氣質。

“怎麽了?”

他眼底沒了溫柔,連那做樣子的稱呼也不叫了。

“我還在發情期,你要走麽?”

時霖小心翼翼地擡眼,很快又落下眼皮,他想起不久前顧乘風還和莫晚待在一起,心底泛著涼。

和白月光在一起臉上帶著發自內心的笑,如今莫晚回來後,見了他連平和的偽裝都懶得裝出來了。

按照時霖的性子,要擱以往發.情期,他肯定作天作地使勁兒折騰顧乘風,八爪魚似的纏著人不讓走。

但現在他沒有那麽多的底氣了。

性子收斂不少,行為舉止都漸漸畏首畏尾起來。

“不然呢。”

顧乘風居高臨下望著他,眼底一片空寂,毫無溫情可言。

時霖一顆心沈到了谷底。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顧乘風是個清冷的人,溫和只是給那層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裹上外衣,顯得不那麽令人尷尬。

但總有不識好歹的人,真以為他好說話。

時霖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他不僅不識好歹,他還自以為是。

Omega喘了口氣,還是控制不住的出口挽留:

“我,我一個人怎麽度過發.情期呀?”

時霖抓著衣角不松手,眼眶酸澀。

顧乘風盯著他看了會兒,轉身走到床邊,他修長的兩指摁著時霖圓潤的肩頭,用力一推,時霖便倒在了床上。

他忐忑不安的看著面容俊美的alpha,暖色調的燈光照在顧乘風無可挑剔的側臉上,恰到好處,胸腔裏的心臟還是愈發活潑的跳動。

“呃……”

時霖正看得出神,忽然渾身緊繃。

顧乘風冰涼的指尖掀開被子,順著Omega纖細的身軀摸索,慢慢向下,屈指輕輕敲了敲。

那單薄的肌膚下似乎藏著什麽寶物,時霖的牙齒咬著下唇,眼瞳微微縮小。

顧乘風面色不變的尋找,因著寶物時間久遠,並不能很快找到。

“嗯……”

Omega嘴裏控制不住的散發出微小呻.吟,忍不住想要蜷縮起來,卻始終不能如意。

寶藏被藏得太好了,尋寶者探索許久也未曾找到,他不急不緩,格外有耐心。

直到森林中的層層迷霧散去,藏寶門大開。

顧乘風眸光稍暗,他利落的拿出寶物,不給守衛任何反應的機會。

“啊!”

時霖叫了出來。

顧乘風拿著東西放在他手心。

叢林露珠深重,寶物不能幸免。

時霖不知是否出了手汗,掌心濡濕一片。

異.樣感終於徹底消失,他不再顫抖,臉轟的燒起來。

“不是有這個麽?”

顧乘風微微俯身,湊到他耳邊聲音波瀾不驚:

“還是在車上放的,忘了嗎?”

他走了。

臨走前命助理送了身新的西服,這套沾滿信息素的衣服就成了時霖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

隨著腺體裏的安撫信息素逐漸被吸收,他重新哭起來,笨拙的把那身皺巴巴又寬大無比的西裝套在身上,顯得那樣可憐。

那顆愛著顧乘風的心從這一刻開始真正動搖起來。

一眼望不到頭的大廈空無一人,唯有高層亮著燈,alpha鼻梁上架著一副只有辦公時才戴上的金絲眼鏡,他盯著電腦,神情凝重。

不知過了多久,顧乘風摘了眼鏡隨手扔在桌上,他後仰靠在椅背上,仰頭微闔上眼,看上去很是疲憊。

時霖失魂落魄哭泣的模樣在腦中像是電影般循環播放,他甚至能想象到他的哭聲。

明明只是棋子。

明明只是一場博弈。

明明只是送來給顧家平息怒火的工具。

他現在這樣做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為什麽會搖擺不定,為什麽會心軟?!

頂級alpha不該是這樣的。

顧乘風竭力說服自己。

時霖什麽都不是,他身上流著時家的血,他是時宏偉那個卑賤下流的老東西的兒子。

如若不是時霖當年橫插一腳,顧家有了新的計量,按照顧家和莫家的交情,他和莫晚應該早就順理成章結婚了。

這是所有人公認的一件事情,連他自己都覺得本該這樣發展。

顧乘風捏了捏拱起的眉心,仍舊心煩意亂。

與此同時,在他離開後不久,又一道侵略性十足的信息素悄無聲息地進入了時霖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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