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81 章
“啊——”
伴隨著艾德裏安的崩潰, 天際降落的洪水猛地沖斷了艾德裏安所掌控的一角！艾德裏安被士兵抱著蹦上了高臺，勉強躲過了被沖進怪物潮裏的慘劇！
士兵焦躁呼喚著艾德裏安的名字：“艾德裏安！你沒事吧！”
艾德裏安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
他看到了……不，應該說是他經歷了世界的誕生與湮滅。
古神誕生於世界起源。
祂們伴生著世界的生與死, 但是祂們卻不受世界的生死而影響，祂們永恒存在, 吸收著世界上所有的生物的情感與生命，生源自古神, 死也歸於古神。
古神不像是某種生物，更像是某種“存在”。
生命存在，古神就存在，生命消亡，古神仍舊存在。
祂們一直靜悄悄地任由世界演變輪回, 祂們是寂靜的存在。
忽然，有一些生物驚擾了古神的“靜”。
這些生物試圖探尋這種“存在”, 將祂們從寂靜中喚醒，吸收了無數生物意識的“存在”們感受到了生命的呼喚，但是那些生物在窺探到祂們的部分的時候, 就開始驚恐地混亂而亡，於是祂們生氣了。
為何要喚醒祂們卻又不敢靠近祂們？
“【】——【】————”
祂們這樣問道。
可是祂們說出來的話，那玄妙的韻律屬於高維存在, 這些渺小的生物根本無法理解，也不能承受這些語言的力量。
於是, 生物們死得更多。
這是在某個世界某個位面發生的故事，這樣的故事幾乎在每個世界每個位面都發生過類似的情況。
但即使是無數因為窺探古神而死亡的生物告誡後輩千萬不要去窺探那些“存在”，卻仍舊有或獵奇或貪婪或探究的生物一次次又一次次地去打擾祂們。
被這些低維生物打擾得疲憊的“存在”決定不在給予生物回應, 而是開始厭惡地碾碎這些螻蟻，每召喚一次, 便碾碎一次。
更有甚者，祂們似乎愛上了降維打擊的游戲，於是，有一部分“存在”便試圖在其他“存在”被召喚時，跟著一起降臨人間，肆意屠戮，將這個世界碾碎砸碎化為齏粉，然後再前往下一個世界。
這是高階古神閑暇之餘的玩樂。
比如，之前濃霧中的耶格拉納達，又比如，藏在月亮後面的家夥。
現在，地球上的人類所面對的，就是一個玩心大起的家夥。
本來，在艾德裏安他們從被召喚的古神構建的鏡像世界脫身之後，這個借機尋樂的家夥就已經興致缺缺地準備陷入沈睡，但是在九頭蛇的不懈努力之下，這個家夥聽到了螻蟻的呼喚。
現在，祂就像是那些正準備利用融化鋁水澆灌螞蟻窩然後探究其中建築原理的人類一樣，正在屬於人類的螞蟻窩洞口處躍躍欲試。
沖天灌入的洪水，便是祂降臨的第一個足跡。
這也是祂讓艾德裏安所看到的。
祂告訴艾德裏安，這個世界，以及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生物，不過是祂們的一個玩物。
所有艾德裏安所在乎的，所有艾德裏安所拼命想要去保護的人或者物，對於祂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樂趣的一小部分。
“【】————【】————”
祂說，艾德裏安與祂們是同類，為何要憐憫這些螻蟻？
艾德裏安，你應當與祂們同享樂趣。
“不！”
艾德裏安矢口否決：“我不是你們的同類，我是人，我是這個世界上渺小卻又組成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你在毀滅的是我的家園！我不允許！”
“【】——【】————”
這不是你的世界，在你與亞當融合之後，你早已是高維生物。
你屬於我們的一部分，現在只不過是被一具人類的皮囊所困住了而已。
但是，你早已不是人類，即使你再如何去掩蓋這個事實，但是終究無法回避這一切。
“【】——【】————【】——”
至於世界毀滅之後該怎麽辦？
那就去找下一個，下下一個玩具。
世界無窮盡，我們無生死，你也一樣。
“不。”
艾德裏安再次拒絕。
“我是人類……無論現在是不是，但我曾經是。”
“我擁有朋友和同伴，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會去傷害他們，我會保護他們。”
“【】——”
祂生氣了。
祂開始嘗試將艾德裏安再次分裂。
分裂艾德裏安屬於人類和古神的軀體。
在幾年前，祂在那幾個與艾德裏安相熟的人類身上，完成了試驗，將他們的記憶與□□分離。
成功的試驗讓祂能夠很順利地將其應用於艾德裏安身上，既然艾德裏安無法舍棄他作為人類的一部分，那麽祂就來幫艾德裏安舍棄。
到時候，艾德裏安就會真正成為祂的同類，與祂們共享這個世界游樂場。
從天而降的洪水之下，士兵帶著艾德裏安站在高臺上，看著正在逐漸將哥譚淹沒的洪水。
超級英雄們正在與怪物酣戰，但是無窮無盡的怪物們讓超級英雄難以抽身，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滔天洪水降臨。
士兵呼喚著艾德裏安，卻得不到任何回應，他看到艾德裏安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
艾德裏安的身軀不受控制地懸浮而起，像是一只引頸受戮的天鵝，身體彎曲著前傾脖頸，嘴巴無意識地張開，發出了痛苦卻無聲的嚎叫。
“啊——”
艾德裏安睜著雙眼，琉璃般的藍紫色眼眸像是被擊碎了一半，開始從內部產生了裂紋。
隨後，不只是他的眼球，臉頰、脖頸、頭顱、四肢，那種裂紋從眼睛逐步擴散到了艾德裏安的全身。
“哢嚓——”
像是一塊被煎烤得焦脆的木炭，艾德裏安的□□開始碎裂。
屬於人類的部分，被化為齏粉。
艾德裏安，或者說，祂，從名為艾德裏安的皮肉中脫蛻而生。
一瞬間，在天際漩渦下為了守衛人類而戰的超級英雄們，不知道該如何去描述自己所看到的畫面。
天際的漩渦中心的源頭散發出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動，洪水洶湧而至，被淹沒的世界千瘡百孔，那些混沌汙穢的怪物遍地都是，它們渾身散發著惡臭的氣息，兇猛而猙獰。滔天洪水降臨，導致人類在窒息的水流擠壓下哀鴻遍野。
一時間，原本安寧祥和的世界，成為了不可名狀的力量的交匯點，他們的世界，即將變為一片廢墟。
而懸浮在半空中的艾德裏安，祂褪去了人類的表皮，獲得了新生。
新生的形態中，艾德裏安的形態變得詭譎，望向艾德裏安的人們，只能判斷天際有著“艾德裏安”這個存在。
那個存在，身披一層閃爍的暗金色光輝，眼眸中流轉著深邃的藍紫之色，被祂的目光觸及的時候，會感到極致的澄澈與清明。
每個人都能意識到，艾德裏安不再是一個純粹的人類，他成了某種神秘而無法觸及的存在，釋放著遙不可及的氣息。
他們望著艾德裏安，一時之間忘記了語言。
艾德裏安的視線放大，放大再放大，觸及了整個地球，觸及了突破壁壘的漩渦，以及漩渦外正在試圖降臨地球的那個家夥。
然後，停駐！
艾德裏安的目光一凜，驟然間，世界以及世界之外，人類以及動物還有肆虐的怪物，狂亂的洪水和吹拂的風，移動的分子和跳動的心臟，所有的存在，全部被祂所暫停！
月亮上藏身的家夥，發現了艾德裏安的不對勁，祂訝然：
“【你想要做什麽】……”
在脫胎換骨之後，艾德裏安的意識也變得更為深邃，一種古老而無邊的智慧在祂的眼眸中閃現，祂已經能夠讀懂這個家夥的語言。
祂的存在，不再受限於人類，祂脫離了世界的羈絆，成為了某種超越的存在。
但是，“艾德裏安”仍舊存在。
祂與“艾德裏安”融為了一體。
祂會想艾德裏安所想，思艾德裏安所思，愛艾德裏安所愛。
祂即是艾德裏安。
艾德裏安對那個試圖將祂的世界當做游樂場的家夥警告：
“【這是我的世界。】”
“【滾出去。】”
祂不明白，為什麽祂剝離了艾德裏安屬於人類的部分，艾德裏安仍舊不願意與祂同在。
“【我只是想要和你一起游戲，我們——】”
艾德裏安搖搖頭，打斷了這個家夥：“【沒有我們，只有我。】”
“【我不屬於你，也不屬於人類，但是我屬於‘我’。】”
“【我屬於艾德裏安。】”
“【人類生育艾德裏安，人類拯救艾德裏安，人類保護艾德裏安，人類擁有艾德裏安。】”
“【那艾德裏安便不會拋棄人類。】”
艾德裏安的目光穿透世界的隔閡，對那個家夥對視。
“【再說一遍，這是我的世界，滾出去。】”
那個家夥氣急敗壞：“【我要毀掉你的世界——】”
“是嗎？”
艾德裏安凝聚了屬於人類的軀體，名為艾德裏安的青年以人類的姿態與古神對峙，他頗為生動地對著那個家夥歪了歪頭，看起來天真而又無害。
“【艾德裏安——】”
祂猛地感受到了名為“不安”的情緒，祂瘋狂地趴在了漩渦口上，迫切地想要降臨這個世界，毀掉艾德裏安的世界！
世界漩渦之中，伸出了一只無形的手掌，仿佛可以輕易碾壓一切。黑暗中的古老力量在手掌的指尖聚集，發出陣陣低沈的嘶吼，散發著一種讓人生出無盡敬畏之情的恐怖。
古神的手掌挾帶著毀滅的力量，仿佛是死亡本身的降臨，一切在它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只要祂的指尖觸及這個世界，就會將之摧毀！
可惜的是，祂永遠無法成功。
艾德裏安雙臂攤開，直指天際，凝聚力量，引導天空中的能量。
像是回應般地，天空開始閃爍，星辰之間一道道亮光閃耀，宛如銀河瀑布傾瀉而下。
艾德裏安伸手指向了對面的家夥。
“歸於虛無吧。”
隨著艾德裏安的手勢，星辰的光芒愈加璀璨，形成了一場宏偉的流星雨！
流星劃破夜空，如同彗星般迸發著耀眼的光芒，將整個晦暗的天幕映得如同白晝。
流星在天際化為一道道鋒利的能量之刃，凝聚著毀滅的力量，直指天地間的每一只怪物和被古神撬開的漩渦中心。
“轟——”
流星雨如同神之審判一般，無情地灑落在地面和古神的手掌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黑暗的漩渦開始崩解，怪物和古神的手掌在流星雨的沖擊下化為點點星塵。
一片光輝中，古神的存在漸漸消散，祂的力量被流星雨化為虛無。
星辰之光逐漸散去，感受到同類的消弭，艾德裏安輕笑了一聲：“呵……我說過，這是我的世界。我不允許任何存在威脅它。”
艾德裏安低頭看向人間，目光穿越祂停駐的時間，落在正在挽救人類的超級英雄們身上。
他們不僅是保護世界的守護者，更是他生命中的重要夥伴和朋友。
“辛苦你們了。”
艾德裏安微笑著，他的手指輕揮，瞬間停駐著的漫天洪水開始回流，天地之間的混沌逐漸平息，寧靜回歸，仿佛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啊——”
伴隨著艾德裏安的崩潰, 天際降落的洪水猛地沖斷了艾德裏安所掌控的一角！艾德裏安被士兵抱著蹦上了高臺，勉強躲過了被沖進怪物潮裏的慘劇！
士兵焦躁呼喚著艾德裏安的名字：“艾德裏安！你沒事吧！”
艾德裏安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
他看到了……不，應該說是他經歷了世界的誕生與湮滅。
古神誕生於世界起源。
祂們伴生著世界的生與死, 但是祂們卻不受世界的生死而影響，祂們永恒存在, 吸收著世界上所有的生物的情感與生命，生源自古神, 死也歸於古神。
古神不像是某種生物，更像是某種“存在”。
生命存在，古神就存在，生命消亡，古神仍舊存在。
祂們一直靜悄悄地任由世界演變輪回, 祂們是寂靜的存在。
忽然，有一些生物驚擾了古神的“靜”。
這些生物試圖探尋這種“存在”, 將祂們從寂靜中喚醒，吸收了無數生物意識的“存在”們感受到了生命的呼喚，但是那些生物在窺探到祂們的部分的時候, 就開始驚恐地混亂而亡，於是祂們生氣了。
為何要喚醒祂們卻又不敢靠近祂們？
“【】——【】————”
祂們這樣問道。
可是祂們說出來的話，那玄妙的韻律屬於高維存在, 這些渺小的生物根本無法理解，也不能承受這些語言的力量。
於是, 生物們死得更多。
這是在某個世界某個位面發生的故事，這樣的故事幾乎在每個世界每個位面都發生過類似的情況。
但即使是無數因為窺探古神而死亡的生物告誡後輩千萬不要去窺探那些“存在”，卻仍舊有或獵奇或貪婪或探究的生物一次次又一次次地去打擾祂們。
被這些低維生物打擾得疲憊的“存在”決定不在給予生物回應, 而是開始厭惡地碾碎這些螻蟻，每召喚一次, 便碾碎一次。
更有甚者，祂們似乎愛上了降維打擊的游戲，於是，有一部分“存在”便試圖在其他“存在”被召喚時，跟著一起降臨人間，肆意屠戮，將這個世界碾碎砸碎化為齏粉，然後再前往下一個世界。
這是高階古神閑暇之餘的玩樂。
比如，之前濃霧中的耶格拉納達，又比如，藏在月亮後面的家夥。
現在，地球上的人類所面對的，就是一個玩心大起的家夥。
本來，在艾德裏安他們從被召喚的古神構建的鏡像世界脫身之後，這個借機尋樂的家夥就已經興致缺缺地準備陷入沈睡，但是在九頭蛇的不懈努力之下，這個家夥聽到了螻蟻的呼喚。
現在，祂就像是那些正準備利用融化鋁水澆灌螞蟻窩然後探究其中建築原理的人類一樣，正在屬於人類的螞蟻窩洞口處躍躍欲試。
沖天灌入的洪水，便是祂降臨的第一個足跡。
這也是祂讓艾德裏安所看到的。
祂告訴艾德裏安，這個世界，以及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生物，不過是祂們的一個玩物。
所有艾德裏安所在乎的，所有艾德裏安所拼命想要去保護的人或者物，對於祂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樂趣的一小部分。
“【】————【】————”
祂說，艾德裏安與祂們是同類，為何要憐憫這些螻蟻？
艾德裏安，你應當與祂們同享樂趣。
“不！”
艾德裏安矢口否決：“我不是你們的同類，我是人，我是這個世界上渺小卻又組成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你在毀滅的是我的家園！我不允許！”
“【】——【】————”
這不是你的世界，在你與亞當融合之後，你早已是高維生物。
你屬於我們的一部分，現在只不過是被一具人類的皮囊所困住了而已。
但是，你早已不是人類，即使你再如何去掩蓋這個事實，但是終究無法回避這一切。
“【】——【】————【】——”
至於世界毀滅之後該怎麽辦？
那就去找下一個，下下一個玩具。
世界無窮盡，我們無生死，你也一樣。
“不。”
艾德裏安再次拒絕。
“我是人類……無論現在是不是，但我曾經是。”
“我擁有朋友和同伴，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會去傷害他們，我會保護他們。”
“【】——”
祂生氣了。
祂開始嘗試將艾德裏安再次分裂。
分裂艾德裏安屬於人類和古神的軀體。
在幾年前，祂在那幾個與艾德裏安相熟的人類身上，完成了試驗，將他們的記憶與□□分離。
成功的試驗讓祂能夠很順利地將其應用於艾德裏安身上，既然艾德裏安無法舍棄他作為人類的一部分，那麽祂就來幫艾德裏安舍棄。
到時候，艾德裏安就會真正成為祂的同類，與祂們共享這個世界游樂場。
從天而降的洪水之下，士兵帶著艾德裏安站在高臺上，看著正在逐漸將哥譚淹沒的洪水。
超級英雄們正在與怪物酣戰，但是無窮無盡的怪物們讓超級英雄難以抽身，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滔天洪水降臨。
士兵呼喚著艾德裏安，卻得不到任何回應，他看到艾德裏安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
艾德裏安的身軀不受控制地懸浮而起，像是一只引頸受戮的天鵝，身體彎曲著前傾脖頸，嘴巴無意識地張開，發出了痛苦卻無聲的嚎叫。
“啊——”
艾德裏安睜著雙眼，琉璃般的藍紫色眼眸像是被擊碎了一半，開始從內部產生了裂紋。
隨後，不只是他的眼球，臉頰、脖頸、頭顱、四肢，那種裂紋從眼睛逐步擴散到了艾德裏安的全身。
“哢嚓——”
像是一塊被煎烤得焦脆的木炭，艾德裏安的□□開始碎裂。
屬於人類的部分，被化為齏粉。
艾德裏安，或者說，祂，從名為艾德裏安的皮肉中脫蛻而生。
一瞬間，在天際漩渦下為了守衛人類而戰的超級英雄們，不知道該如何去描述自己所看到的畫面。
天際的漩渦中心的源頭散發出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動，洪水洶湧而至，被淹沒的世界千瘡百孔，那些混沌汙穢的怪物遍地都是，它們渾身散發著惡臭的氣息，兇猛而猙獰。滔天洪水降臨，導致人類在窒息的水流擠壓下哀鴻遍野。
一時間，原本安寧祥和的世界，成為了不可名狀的力量的交匯點，他們的世界，即將變為一片廢墟。
而懸浮在半空中的艾德裏安，祂褪去了人類的表皮，獲得了新生。
新生的形態中，艾德裏安的形態變得詭譎，望向艾德裏安的人們，只能判斷天際有著“艾德裏安”這個存在。
那個存在，身披一層閃爍的暗金色光輝，眼眸中流轉著深邃的藍紫之色，被祂的目光觸及的時候，會感到極致的澄澈與清明。
每個人都能意識到，艾德裏安不再是一個純粹的人類，他成了某種神秘而無法觸及的存在，釋放著遙不可及的氣息。
他們望著艾德裏安，一時之間忘記了語言。
艾德裏安的視線放大，放大再放大，觸及了整個地球，觸及了突破壁壘的漩渦，以及漩渦外正在試圖降臨地球的那個家夥。
然後，停駐！
艾德裏安的目光一凜，驟然間，世界以及世界之外，人類以及動物還有肆虐的怪物，狂亂的洪水和吹拂的風，移動的分子和跳動的心臟，所有的存在，全部被祂所暫停！
月亮上藏身的家夥，發現了艾德裏安的不對勁，祂訝然：
“【你想要做什麽】……”
在脫胎換骨之後，艾德裏安的意識也變得更為深邃，一種古老而無邊的智慧在祂的眼眸中閃現，祂已經能夠讀懂這個家夥的語言。
祂的存在，不再受限於人類，祂脫離了世界的羈絆，成為了某種超越的存在。
但是，“艾德裏安”仍舊存在。
祂與“艾德裏安”融為了一體。
祂會想艾德裏安所想，思艾德裏安所思，愛艾德裏安所愛。
祂即是艾德裏安。
艾德裏安對那個試圖將祂的世界當做游樂場的家夥警告：
“【這是我的世界。】”
“【滾出去。】”
祂不明白，為什麽祂剝離了艾德裏安屬於人類的部分，艾德裏安仍舊不願意與祂同在。
“【我只是想要和你一起游戲，我們——】”
艾德裏安搖搖頭，打斷了這個家夥：“【沒有我們，只有我。】”
“【我不屬於你，也不屬於人類，但是我屬於‘我’。】”
“【我屬於艾德裏安。】”
“【人類生育艾德裏安，人類拯救艾德裏安，人類保護艾德裏安，人類擁有艾德裏安。】”
“【那艾德裏安便不會拋棄人類。】”
艾德裏安的目光穿透世界的隔閡，對那個家夥對視。
“【再說一遍，這是我的世界，滾出去。】”
那個家夥氣急敗壞：“【我要毀掉你的世界——】”
“是嗎？”
艾德裏安凝聚了屬於人類的軀體，名為艾德裏安的青年以人類的姿態與古神對峙，他頗為生動地對著那個家夥歪了歪頭，看起來天真而又無害。
“【艾德裏安——】”
祂猛地感受到了名為“不安”的情緒，祂瘋狂地趴在了漩渦口上，迫切地想要降臨這個世界，毀掉艾德裏安的世界！
世界漩渦之中，伸出了一只無形的手掌，仿佛可以輕易碾壓一切。黑暗中的古老力量在手掌的指尖聚集，發出陣陣低沈的嘶吼，散發著一種讓人生出無盡敬畏之情的恐怖。
古神的手掌挾帶著毀滅的力量，仿佛是死亡本身的降臨，一切在它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只要祂的指尖觸及這個世界，就會將之摧毀！
可惜的是，祂永遠無法成功。
艾德裏安雙臂攤開，直指天際，凝聚力量，引導天空中的能量。
像是回應般地，天空開始閃爍，星辰之間一道道亮光閃耀，宛如銀河瀑布傾瀉而下。
艾德裏安伸手指向了對面的家夥。
“歸於虛無吧。”
隨著艾德裏安的手勢，星辰的光芒愈加璀璨，形成了一場宏偉的流星雨！
流星劃破夜空，如同彗星般迸發著耀眼的光芒，將整個晦暗的天幕映得如同白晝。
流星在天際化為一道道鋒利的能量之刃，凝聚著毀滅的力量，直指天地間的每一只怪物和被古神撬開的漩渦中心。
“轟——”
流星雨如同神之審判一般，無情地灑落在地面和古神的手掌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黑暗的漩渦開始崩解，怪物和古神的手掌在流星雨的沖擊下化為點點星塵。
一片光輝中，古神的存在漸漸消散，祂的力量被流星雨化為虛無。
星辰之光逐漸散去，感受到同類的消弭，艾德裏安輕笑了一聲：“呵……我說過，這是我的世界。我不允許任何存在威脅它。”
艾德裏安低頭看向人間，目光穿越祂停駐的時間，落在正在挽救人類的超級英雄們身上。
他們不僅是保護世界的守護者，更是他生命中的重要夥伴和朋友。
“辛苦你們了。”
艾德裏安微笑著，他的手指輕揮，瞬間停駐著的漫天洪水開始回流，天地之間的混沌逐漸平息，寧靜回歸，仿佛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