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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戲劇的會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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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戲劇的會師

最近那兩個混蛋沒怎麽來波洛了,降谷零覺得日子清凈不少。諸伏景光已經出院在家裏修養,降谷零每天下班都急著趕著回家。榎本梓還打趣說他是不是家裏藏了寶藏,怕被人偷走了。降谷零只是笑笑沒回答,但是那雙異常明亮閃爍的紫灰色眼瞳出賣了主人的心情。榎本小姐說的沒錯,他確實擁有了世上獨一無二的寶物。

——獨屬於zero的寶物。

不管多晚都有人能為自己留燈,不管走到哪裏都有能夠回頭的退路,或許那就是家的意義,降谷零內心的缺口慢慢被填滿了。

又是充實平凡的一天,沒有混蛋同期來打擾,沒有組織和公安的任務,有的只是他閑暇功夫研究出來的咖啡新品爆單了,還有改良版本的奶油蛋糕。心情美美地收拾好吧臺,下班回家吃飯!

可是當他回到家卻敏銳地發現不對勁,第六感瘋狂地暗示他有人來過了。

——門墊的位置移動了兩公分左右的距離。

自從降谷零臥底以來就拒絕了所有的□□,包括派送報紙和包裹。而且降谷零隔壁的房間是公安特意安排過的,這一層都沒有其他人入住。會是誰?

降谷零裝作沒發現的樣子,從口袋裏掏出鑰匙,一點一點推進鎖孔,果不其然有金屬刮蹭過的異樣觸感。有人嘗試撬過鎖,而且技術很高超,如果不是降谷零本身就是開鎖專家,一般人很難發現門鎖的異常。鬼使神差的,降谷零腦海裏蹦出榎本梓開玩笑說的那句話——怕被人偷走家裏藏著的寶物。

hiro!

後怕像潮濕的苔蘚一般瞬間爬滿了降谷零的後背,汗涔涔的手幾乎都拿不住鑰匙,心臟狂跳簡直要掙脫肋骨的束縛。

好像有說法說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感官會變得異常靈敏,降谷零現在就屬於這種情況,他聽到房間裏隱約有金屬摩擦的聲音,來不及思索別的,他右手握住衣服裏藏的手槍破門而入。

[hiro!]

[怎麽啦zero,發生什麽事情了?]

諸伏景光聽到降谷零明顯不對勁的聲音趕緊從廚房裏跑出來,手裏甚至還拿著菜刀。

回過神來的降谷零終於松了一口氣,轉身關上門,把手槍放在茶幾上,全身脫力靠在諸伏景光身上。諸伏景光圍裙還沒來得及脫,急忙忙把菜刀放下,然後抱住懷裏的人:[到底怎麽了zero?]

降谷零靠在戀人懷裏終於找回些許安心感:[今天有人來過嗎?]

[誒?沒有吧,為什麽這麽說?]

降谷零懷疑地看了眼諸伏景光:[門口的門墊移動了,鎖孔被人用鋼絲撬過,你不知道嗎?]

諸伏景光眨眨眼睛:[不知道哦。]

降谷零伸手一推諸伏景光的肩膀從對方的懷抱中脫離出來,明顯是不滿意戀人的回答,嘴擺成へ字:[撒謊。]

雖然不開心但是也不舍得對諸伏景光發脾氣的降谷零頭偏到一邊不看他,小聲抗議:[我不喜歡hiro騙我,hiro怎麽能騙我,明明我什麽都告訴你的,我就是擔心你才不讓你出門的,為什麽對我撒謊,那種小伎倆hiro怎麽會沒發現,hiro是在氣我不讓你出門嗎?]

諸伏景光簡直又好氣又好笑,他可是很享受被心愛的人當成金絲雀圈養的生活的,小時候的經歷讓他天性就不愛跟人打交道,比起外出到處游玩他更加傾向於一個人待在房間裏看看書彈彈音樂研究菜譜之類的,這些普通的愛好能讓他感覺自己還算是個隨處可見的普通人,而不是什麽需要隱姓埋名槍口奪命的蘇格蘭。

[但是諸伏景光真的不知道,蘇格蘭也不該知道。]諸伏景光拉著降谷零走到門口,從門墊下面拿出一封信,[這封信是給波本的。我以為zero能輕而易舉地發現,但是你滿腦子都是我的安危。我好歹也是組織數一數二的行動組成員,還沒到需要被人捧在手心裏保護的時候。]

降谷零接過信,聽到諸伏景光說自己不需要被保護的話心裏一陣難受,把諸伏景光鎖在家裏果然讓他不好受了嗎?但是如果不這樣做他真的寢食難安,他開始的時候甚至想在家裏裝無死角的監控,但是後來因為公安的良好素養還是打消了這一念頭。他必須遵從戀人的意願,如果真的讓諸伏景光不自在了,他願意退一步。

[可是我很享受哦,能被zero一個人獨享的感覺,感覺我是被強烈需要的,我是被強烈愛著的。所以我很喜歡哦,zero不要有負擔。]諸伏景光一看降谷零的臉就知道這家夥在顧慮什麽,糾結的樣子也好喜歡好喜歡,又拉著已經呆住的人進屋,將門關上上鎖,[鎖住咯,zero還擔心嗎?]

被看穿心思的降谷零一陣臉紅,那封信的內容被打岔一直拖到了晚飯之後。降谷零打開信看了一眼,不由得露出獵物上鉤的笑:[得來全不費工夫。]

正在切水果的諸伏景光從廚房探出頭來:[得來什麽了?]

降谷零搖了搖手中輕飄飄的信,儼然波本作態:[芝華士的邀請。]

[他們終於等不及要動手了。]

[擺明了是鴻門宴,hiro說我要去嗎?]

諸伏景光感覺有些奇怪:[為什麽不去?]

[說的也是,送上門的獵物沒理由不咬一口。]

第二天降谷零又缺席了波洛咖啡廳的工作,榎本梓看著又爆單的新品咖啡含淚在門口張貼了[波洛の瘋狂星期四,新品咖啡限時限量]的海報。另一邊降谷零熟練切換成波本,前往了信中暗語指代的地點。

很符合傳聞中芝華士和格蘭威特的作風——廢棄的重工業工廠,為他們制造非法武器提供了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降谷零默默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地形很開闊,不利於槍戰,也不適合逃跑,真的是傻子都看得出來的鴻門宴。但是他安排的公安已經在附近全員就位了,只求全身而退絕不打草驚蛇。

降谷零按照約定走進一棟大樓,視野十分開闊,之前應該是大型工廠,各種堆砌的金屬器件早已生銹,降谷零在一堆又一堆的垃圾間繞來繞去終於在一個大型車床邊看到了兩個黑色的身影,那個黑色長發的高挑男子——正是芝華士!

[喲,小波本來啦?]聲音明顯是經過處理的,像是上世紀的廣播,呲啦呲啦的還帶有電音,讓人聽不真切。

降谷零面不改色:[是啊,是我。叫我來有何貴幹?]

一旁一直沈默搗鼓零件的格蘭威特開口了,聲音意外地懶散,跟他的外表根本不搭:[有何貴幹?啥也不幹。]

降谷零不知為何,聽到格蘭威特講話就覺得火氣蹭蹭蹭往頭頂冒,波本的人設可不是這樣的,但是降谷零就是控制不住,張口就開始陰陽:[啥也不幹你們摸到我家門口塞小紙條?]

[哈?小紙條?那可是本大爺琢磨很久研究出來的暗號,給我認真一點。]

芝華士有些汗顏,事情發展的走向開始變得奇怪,他得把話題拐回來:[你們等一下……]

意料之中,他的發言沒有得到任何一方的理會。兩人的唇槍舌戰有愈演愈烈的態勢。

[穿那麽黑還不合身的外套,你是烏鴉嗎?]

[你穿那麽緊身的衣服,想當牛郎嗎?]

[那個詞叫合身,你上過學嗎?你這種貨色還當不了牛郎呢。室內還戴墨鏡,你有什麽特殊癖好嗎?]

[呵,好意思說我?你把一個大活人鎖在家裏,是有什麽男顏之癮嗎?]

降谷零額頭青筋暴起,很好,觸到逆鱗了格蘭威特先生。芝華士在一旁簡直要變成《尖叫》,早知道就不帶小陣平來了!這邊小陣平已經站起來摩拳擦掌了!

[真好奇你們還知道些什麽,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個,自己說;第二個,被我揍一遍再自己說。]

芝華士突然意識到一個巨大且致命的問題:[等等,等一下!]

[我們什麽都知道,零!]

被叫到真名的降谷零渾身一陣,頓時進入警戒狀態,這兩個人竟然連自己的真名都查到了,也知道蘇格蘭的藏身之處,這兩個人絕不能留!降谷零掏槍的同時也不忘發出信號通知外面駐守的公安,對面的格蘭威特看到降谷零掏槍緊緊皺緊了眉頭,這家夥怎麽回事?下殺手?對他們兩個下殺手?啊?

芝華士和格蘭威特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裏讀到相同的信息——諸伏景光那家夥沒說!

到底是警校大猩猩,在兩人配合之下才將殺意盡顯的降谷零壓制住,芝華士喘著粗氣:[小降谷,是我們呀!]

可惜殺紅眼的降谷零根本冷靜不下來,聽到自己的姓氏甚至掙紮地更厲害了,格蘭威特簡直要壓不住他,急得吼:[變聲器變聲器!]

[哦哦!]芝華士著急忙慌地甩掉變聲器,這才恢覆了本音,[是我萩原研二呀小降谷!]

[啊?]

趁著大猩猩楞神的片刻,格蘭威特也扯掉了寬大衣服下的變聲器:[松田陣平!]

[哈?]

結果是兩人被降谷零發著狠勁揍了一頓然後老老實實交代了一切,外面的公安也重新退回去待命。

[所以你們被疑似朗姆的人當作黑警拉進了組織?]

萩原研二猛點頭。

[然後你們推測出了朗姆的真實身份和藏身地點,今天叫我來是想制定朗姆殲滅戰?]

松田陣平:[對對對。]

[你們告訴了hiro,然後以為hiro會告訴我,但是事實上hiro沒說,是這個意思嗎?]

萩松二人不敢吱聲,這確實是事實,但是說出來就感覺像甩鍋,而且還是甩到了降谷零的戀人頭上。不能承認啊,肯定會再挨降谷大猩猩一頓教訓的!

降谷零俯視地上跪得端端正正的兩人,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們那天在波洛咖啡廳問我知不知道你倆那件事,不會是指這件事吧?]

松田陣平擡起頭,一臉不解:[不然呢?]

降谷零感覺眼前一黑,伸手扶住額頭:[我以為你們問的是公安介不介意你們同性戀愛的事。]

這下輪到萩松二人眼前一黑了:[你你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降谷零滿臉問號:[hiro告訴我的啊。]

[什麽時候?]

降谷零仔細回想了一下:[應該就是你們在一起的那天晚上。]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手臂上不約而同地起了一堆雞皮疙瘩,景旦那不愧是景旦那,壓根兒沒告訴他的事情都能第一時間知道,反而是以為他會轉告的事情倒是藏得很好,還白送一頓打。

[金毛混蛋,你被你的蘇格蘭耍了。不對,我們都被你的蘇格蘭耍了。]

[啊?那是你們擅自冒險自作主張的教訓,hiro做的沒錯。]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他……]

降谷零無情地打斷了松田陣平:[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我覺得hiro做的沒錯。]

[……]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從此決定不惹諸伏景光,就算是他倆這麽膽大亂來也不太惹得起。

**一點點劇場補充**

降谷零:你們怎麽會被當做黑警的?

萩原研二:那天去隔壁伊呂波壽司店吃壽司,意外碰上殺人案,就順手破了案。

降谷零:講具體。

萩原研二:還不是因為小陣平一眼就找出了犯人,還說什麽我要是犯人就不會這麽拙劣地作案。

降谷零:……

松田陣平:那個老頭一開始就知道我倆是爆處組拆炸彈的,就問我們對機械改裝感不感興趣。後面就水到渠成了。

降谷零:他怎麽知道你們的身份的。

松田陣平:那老頭說自己幾年前看過報道我們兩個的報紙,就記住名字和長相了。甚至還問我想不想給我老爸報仇。

萩原研二:小陣平說想,還想暴打警視總監。

降谷零:……你們立大功了,公安那邊我會去解釋讓你們免除處罰。

萩松:謝謝降谷警官!

降谷零:但是你們要每人寫一萬字檢討單獨交給我。

萩松:……降谷警官太嚴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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