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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他在誹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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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他在誹謗我啊!

他一生膽小怯懦,好不容易為自己勇敢了這麽一回,卻落得這般下場!

安弘這邊忙於唏噓感嘆著的同時,另一邊的大臣們卻在震驚:

這麽大的一個包裹,她是怎麽從懷裏掏出來的?!

外表一點也看不出來啊!

皇帝也是滿臉震驚。

稚魚,究竟還有多少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江禦史,這東西你是從哪裏拿出來的?”

有嘴替大臣問道。

江稚魚:“是的,大臣是這樣,你只需要考慮問我是從哪裏拿出來的,但我需要考慮的就多了……”

【代入公式做題就是快啊。】

什麽???

她在說什麽???

大臣們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和不解。

皇帝輕咳一聲:“這路引和腰牌,你是從何處拿到的?”

皇帝都開了口,大臣們也不敢再繼續問,紛紛看向安弘。

安弘也好像是做出了決定一般,跪下後,上半身伏下貼著地面:“回聖上,臣也不識得那人,但聽其語氣,因是宮中的太監。”

太監?

皇帝微頓,心裏有了一個猜想。

他對一旁的福平冷冷道:“把朝恩叫來。”

蕭晏禮手指略微一顫。

趁等人這段時間,江稚魚看向先前說沒有必要更換腰牌的大臣:“孫大人,現在換腰牌還有沒有必要?設想一下,孫大人的仇人先派人殺了孫大人府上的一個家仆,拿走他的腰牌,然後代替他,守在孫大人的身旁。”

“等孫大人起夜時,睜開眼,便瞧見一人拿著刀,站在自己床邊,然後……”

“嘖,”江稚魚搖搖頭:“不管中不中,恐怕孫大人以後,都要睜開一只眼來睡覺了。”

孫大人:“……”

眾人:“……”

聯想了一下她說的情形,眾人只覺從頭到腳一股寒意。

換!立刻、現在、馬上就換!

什麽畫像、名字、出生時日,在何處出生的也要加上!

皇帝瞥了一眼眾人,心中暗笑。

不多時,朝恩便被帶了上來,他行過禮,皇帝道:“你且看看,是不是此人?”

朝恩隱約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微微歪頭,安弘擡起頭,仔細看過:“是,正是此人!”

眾人又是一陣詫異。

皇帝也是重用過朝恩一段時日的,對這種能站在皇帝身邊的人,大臣們也都會分出幾分精力去記一下,尤其是常去禦書房的幾個大臣,都同朝恩說過話。

吳立一個草民,自然結識不上朝恩這種人,能收買他的,便只有……

眾人的心裏都有了一個答案。

朝恩:“!!!”

他在胡說什麽?!

朝恩知道安弘,也確實是收買了他,但問題在於,他是派手下人去的啊!

這般有風險的事,他怎麽會親自動手?

可偏偏,這等有風險的事,他自然也不想讓更多人知曉,所以在小太監回來回話時,他便將人勒死,扔進了池中。

現在安弘指認他,他連個頂罪的人都沒有!

“聖上,此人絕對是信口胡謅!奴一直在宮中從未出門,他怎會見過奴?!”

安弘卻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反正都要死了,那便再拉一個墊背的,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

抱著這種心態,他一口死咬住了朝恩。

“你沒出過宮?”

皇帝輕聲問道。

朝恩忙不疊點頭,卻見皇帝下一秒,將一個東西扔了下來。

朝恩頓時面色煞白。

“出去采買的人今日向朕稟報,說昨日夜間,有一小太監稱忘買了東西,著急忙慌出宮,說是得了你的首肯。”

“當時還未宵禁,侍衛便放其出去了,可他回來時,卻是兩手空空。”

“你不曾出門,你手下的那個小太監可出了門,要不,也將他帶來當面對質一番?”

朝恩正要說話,皇帝卻補充道:“侍衛可是記得那小太監的臉的,想清楚了再回話。”

朝恩:“……”

他深吸一口氣,頭頂如有驚雷閃過。

哪還有什麽小太監!

本以為隨意打發的人,如今卻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可惜,硬生生被他自己拔了!

朝恩頹然癱倒在地,氣若游絲:“奴……認罪。”

蕭晏禮的手瞬間攥緊。

皇帝冷言道:“既然認罪,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的,便說出來吧,也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朝恩本就沒什麽忠誠可言,直接道:“回聖上,是六殿下。”

眾人的視線又齊齊望向蕭晏禮。

蕭晏禮:“……”

【真會挑人啊。】

【先前那句話說早了。】

【蕭晏禮才是一路走來全是背刺啊。】

【嘻嘻。】

皇帝:“……”

其餘能聽到她心聲的人:“……”

“你有什麽話要說?”皇帝冷眼看著蕭晏禮。

蕭晏禮伏在地上,哽咽幾聲:“父皇……兒臣、兒臣只是氣不過。”

“你氣不過什麽?”

“父皇盛寵江禦史,比兒臣這些皇子公主們尤甚,”蕭晏禮眼眶通紅看著皇帝,一秒落淚:“兒臣知江禦史能力頗高,是我天啟之福,可是父皇,江禦史也未免太過!”

皇帝微皺起眉,江稚魚也狐疑地看著他。

“先是在兒臣和二哥入獄時,百般淩辱,還在紙上歪曲事實,說兒臣對她言語間百般侮辱,更是獅子大開口,向兒臣索要一千二百兩黃金!”

“兒臣怎麽拿得出來?所以兒臣才一時鬼迷了心竅……”

聽著他的話,大臣們眼中都不禁帶上了幾分同情。

他們也都聽過此事,畢竟是皇帝親自派人去要的。

一千二百兩黃金,確實稱得上是獅子大開口了。

江稚魚:“……”

【誹謗啊,他在誹謗我啊!】

【他那又開青樓,又侵吞賑災物資的,家裏都要金屋藏嬌了,一千兩百兩分明是灑灑水啊!】

【這分明是在示弱啊!皇帝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吃這一套啊!】

皇帝:“……”

他也不知蕭晏禮究竟有多少,但一千二百兩,應該對他也確實不是小數目。

不過,蕭晏禮之前不是忌憚江稚魚手上的那個小本本嗎?

怎麽現在好像一點不怕了?

證據都毀滅幹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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