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可是我已經被你圈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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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可是我已經被你圈養了
“你為什麽不是藍鯨，我一直想說你的背脊太窄了，我想換個姿勢坐著躺著基本上有一半是在水裏的。”賀重錦坐在虎鯨先生的背脊上，一雙腿泡在海水裏搖晃，手掌在虎鯨先生的皮膚上摩挲著，這樣緊致的表皮煮熟了應該味道不錯？
“你的人就比我的背鰭高一點，還有就是我要是藍鯨你養不起我。”虎鯨先生不明白這麽小小的一只兩腳獸為什麽會嫌虎鯨小。
他更不明白的是兩三年之後這只成年期的兩腳獸變了，變得“大膽又放蕩”。
穿著白色的無袖T恤來，耳朵上五六個耳釘熠熠生輝，死活要跟著虎鯨先生到海裏來的他連鞋子都沒穿，坐的隨意也不怕往海裏掉。
賀重錦俯身低頭落下一吻，帶著鹹濕的海水味兒，賀重錦略帶嫌棄的吐了吐口水。
虎鯨的表皮並沒有人類的敏感，柔軟的觸感微不可察，虎鯨先生卻還是感應到了賀重錦的舉止。
“虎鯨先生，讓我摸摸你眼前的白斑，摸摸你的牙齒……”賀重錦頓了頓又道，“摸摸你那能把我……”
虎鯨先生：……
“話說回來，你的不可描述有幾米啊？需要我幫你量一量嗎？”賀重錦正欲說些什麽，結果就被虎鯨先生翻下了海。
這是惱羞成怒了……
賀重錦嗆了兩口鹹水，本能地在海裏撲騰卻沒有一絲慌亂，臉上總洋溢著幾分笑容。
虎鯨先生變回人類的形態把賀重錦撈了回來。
賀重錦抱著白墨的腰上下其手，看吧，他把你扔下去不還是得把你撈回來。
不禁感慨西裝果然是虎鯨先生的本體，除非他想脫下來否則就是自帶的，雖然不清楚這是什麽原理就是了。
賀重錦不知死活地又在虎鯨先生的臉上糊了一口，然後光榮地被虎鯨先生推開了。
少年最終被虎鯨先生帶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荒島上，整個人都濕漉漉地往下滴著水，雙腳踩在沙灘上沾了不少的砂礫。
少年的寸頭有些紮手，整個人張揚而性感。
“你別害羞啊，你害羞啦？”賀重錦盯著虎鯨先生的臉看，虎鯨先生的臉頰微紅眼眸閃爍的樣子真可愛啊。
“我怎麽可能會害羞。”白墨瞪了他一眼反駁道。
“好啦好啦，別害羞啦。”賀重錦從沙灘上逮到一只準備臥沙的貓眼螺，貓眼螺滋了賀重錦一身水縮回了自己的殼子裏。
賀重錦拿著手中的東西朝白墨晃了晃：“餓了嗎？要不要來一口。”
白墨搖頭。
賀重錦抿唇，略帶失望地嘆了口氣：“那好吧，那我自己吃。”
賀重錦說著手上的動作卻像是真的要把肉從那殼子裏摳出來似的。
白墨起初以為他在開玩笑，直至他把殼子敲碎想要往嘴裏塞的那一瞬間他的心繃緊了，幾乎是用飛的速度走到了賀重錦的面前死死拽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手上的那只慘不忍睹的小東西奪了過來扔到了海裏，眼神帶著幾分掠食者的兇性死死地盯著賀重錦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來一些什麽：“你怎麽了？”
賀重錦的手腕被攥得生疼，眼角泛起了淚花只覺得委屈。
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賀重錦的表現已經足夠理性強大，白墨的出現，他的願意和自己試試，一切都顯得那樣的不真實，卻在這一刻得到了幾分真實感。
“我知道你不願意被圈養，其實我也可以為你去到海裏的。
生食我又不是不能吃，你知道人類的食量，我很好養的。”賀重錦第一次將如此脆弱的一面表露在虎鯨先生的面前，“我知道你覺得人類不好，但是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們物種不同，我們都是雄性，我們一個在陸地上，一個在海洋裏，這些都不是問題。
你不用改變，我可以為你妥協。
你喜歡我就夠了。”
不斷跳動的心有那麽一瞬間被鈍物擊中了，酸漲到發疼，虎鯨先生的喉結微動，卻好像有什麽東西堵在了喉口什麽也說不出來。
白墨想：他好像真的不能再把賀重錦當崽崽了啊。
虎鯨先生閉了閉眼，平覆著自己心緒過後道：“但是賀重錦，我已經被你圈養了。”
“抱歉。”賀重錦也不知道自己在道什麽歉，只是下意識地說了這麽一句。
“我們連食譜都不一樣，憑什麽能夠在一起？
可是賀重錦，我習慣刷牙，我喜歡玩手機、喜歡玩游戲、喜歡打籃球、喜歡喝草莓芝士波波、喜歡東坡肉……”虎鯨先生淺藍色的眸子裏藏著幾分熾熱，“我習慣人類世界的諸般事物和思維方式。
賀重錦，我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被你圈養了，已經回不去我的族群了。”
最後一句話落下，賀重錦只有愧疚，虎鯨先生嘴硬心軟，有些事是他主動去嘗試的，有些是因為賀重錦而嘗試的，他不屬於這個人類社會，歸根究底是自己把他拉了進來。
“我……”賀重錦張了張口，事已至此也只有一句對不起。
“可是，賀重錦，我喜歡這些。”虎鯨先生從未如此坦率而認真過，“也喜歡你。”
分開的那幾年，虎鯨先生大部分時間依舊停留在人類的社會，看似和賀重錦失去了聯系，但少年發過來的每一條消息他都有看。
並不只是因為他回不去他的族群了，還因為他舍不得賀重錦。
少年熾熱而膽怯的表白回蕩在虎鯨先生的腦海中弄得他心煩意燥束手無策，這又怎麽可以呢？
同賀重錦一起度過的數月雖然有許多的不適應，但刻入腦海的那段記憶卻比過往的百年還要絢爛清晰。
少年不斷地跳海逼迫自己出現，虎鯨先生猶豫了，動容了也同樣心疼了，原來自己喜歡他早就不止是因為他是自己崽崽那麽簡單。
他先是賀重錦，之後才認識到他是我的崽崽，僅此而已。
虎鯨先生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來適應和接受自己喜歡上人類和被人類“圈養”成功這個事實。
他沒有死，甚至覺得這樣還不錯。
賀重錦楞了半晌，神色重新恢覆張揚，眉眼間皆是笑意，他的手腕象征性地掙了掙抱怨道：“老公，你弄得我好痛。”
虎鯨先生僵著臉甩開了賀重錦的手吐槽道：“不想死的話，就別叫我老公。”
真的是放\蕩！不知羞恥！
“我死了，你就要守寡了呀。老公！老公！老公！”賀重錦活動著手腕的關節，卻還是湊到白墨身邊去不知死活地叫他老公。
虎鯨先生的耳垂泛了紅，沒什麽氣勢地瞪了賀重錦一眼：“閉嘴！”
賀重錦聽話地閉了嘴，虎鯨先生的心情又有些莫名了起來，為什麽他不說話了？
虎鯨先生淺藍色的眼眸真的很漂亮呀，賀重錦在白墨面前站定微微踮腳在虎鯨先生的眼下落下一吻淺嘗輒止。
虎鯨先生下意識地閉了閉眼，事後才反應過來什麽似的後退了幾步：“你又不經我允許就親我？”
虎鯨先生是個保守且可愛的老祖宗，是用洛陽鏟才能挖出來的老古董，賀重錦低低地笑了：“白墨，你要相信我。
我們會在一起很久很久。”
白墨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看著賀重錦點了點頭。
賀重錦主動上前擁抱住了虎鯨先生，身上濕漉漉的，這個擁抱的觸感並不怎麽美好，卻怎麽也不想松開，賀重錦溫熱的呼吸噴撒在虎鯨先生的頸側，用他那低音炮在虎鯨先生的耳畔開口：“所以虎鯨先生，我們什麽時候交\\配呀？”
虎鯨先生敏感的耳朵動了動，卻沒有推開這個懷抱，久別重逢的虎鯨先生同樣也不舍。
算了吧，誰叫崽崽這麽喜歡自己呢？虎鯨先生說服了自己。
“你不會說，要等到結婚以後吧？”賀重錦的語調稍顯為難，“那我的發\情\期怎麽辦？你幫我？”
賀重錦想：其實國內同性婚姻尚未合法，但借助虎鯨先生國籍之便，去他的“國家”結婚也未嘗不可。
賀重錦的手腳逐漸變得不安分了起來，白墨終於忍無可忍把人一把推開：“你不知羞恥！”
“可是你以前說過要教我的呀？”賀重錦的語調有些無辜，雖然一米八出頭的壯漢撒嬌有些不忍直視，但是他發現虎鯨先生似乎很吃這一套。
虎鯨先生的語調意料之中的平和了許多：“等你發\情\期了再說。”
賀重錦笑了，像是愉悅又像是計謀得逞。
回去的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你到底是怎麽變成人的啊？”
“不知道。”虎鯨先生在心裏補充了一句，的確不知道，但第一次變成人是因為你。
“想想還是覺得好奇幻，就只有你能變成人嗎？”
“不是，其實還有一部分，和我不同，他們習慣於潛藏在人群之中。”
“所以白蛇傳可能是紀實文學？動物真的能修煉成精？”
“不知道。”
“那你怎麽知道誰不是人類？”
“一種感覺，你新認識的大學朋友和他的女朋友是貓和魚。”
“他是貓？”
“不，他是魚。”
“貓追的魚？”
“魚追的貓。”
“哎哎哎，虎鯨先生，我發現你是不是一直跟著我啊，不然怎麽知道我新認識了個朋友？”
“……”
“離開我以後，你在人類社會是怎麽生存的？”
“你給了我很多錢。”
“但那也不夠吧？”
“賣魚。”
賀重錦想象了一下那副畫面還是忍不住笑了，他又道：“你知道我當初如果給你取個英文名會叫什麽嗎？”
“什麽？”
“Black·White.”
“白雪公主的兄弟嗎？”
“你還看過格林童話啊？”
“看過白雪公主的電影。”
“哈哈哈哈，白墨王子也不是不可以~”
“你取名真爛。”
“哪裏爛了？我覺得很好啊。”
“你是用我本體的顏色取的名吧？”
“也沒有啦，墨多好聽啊，人們常說肚子裏有墨水，這名字一看就充滿詩情畫意。”
“但是英文名叫Black·White.”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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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麽不是藍鯨，我一直想說你的背脊太窄了，我想換個姿勢坐著躺著基本上有一半是在水裏的。”賀重錦坐在虎鯨先生的背脊上，一雙腿泡在海水裏搖晃，手掌在虎鯨先生的皮膚上摩挲著，這樣緊致的表皮煮熟了應該味道不錯？
“你的人就比我的背鰭高一點，還有就是我要是藍鯨你養不起我。”虎鯨先生不明白這麽小小的一只兩腳獸為什麽會嫌虎鯨小。
他更不明白的是兩三年之後這只成年期的兩腳獸變了，變得“大膽又放蕩”。
穿著白色的無袖T恤來，耳朵上五六個耳釘熠熠生輝，死活要跟著虎鯨先生到海裏來的他連鞋子都沒穿，坐的隨意也不怕往海裏掉。
賀重錦俯身低頭落下一吻，帶著鹹濕的海水味兒，賀重錦略帶嫌棄的吐了吐口水。
虎鯨的表皮並沒有人類的敏感，柔軟的觸感微不可察，虎鯨先生卻還是感應到了賀重錦的舉止。
“虎鯨先生，讓我摸摸你眼前的白斑，摸摸你的牙齒……”賀重錦頓了頓又道，“摸摸你那能把我……”
虎鯨先生：……
“話說回來，你的不可描述有幾米啊？需要我幫你量一量嗎？”賀重錦正欲說些什麽，結果就被虎鯨先生翻下了海。
這是惱羞成怒了……
賀重錦嗆了兩口鹹水，本能地在海裏撲騰卻沒有一絲慌亂，臉上總洋溢著幾分笑容。
虎鯨先生變回人類的形態把賀重錦撈了回來。
賀重錦抱著白墨的腰上下其手，看吧，他把你扔下去不還是得把你撈回來。
不禁感慨西裝果然是虎鯨先生的本體，除非他想脫下來否則就是自帶的，雖然不清楚這是什麽原理就是了。
賀重錦不知死活地又在虎鯨先生的臉上糊了一口，然後光榮地被虎鯨先生推開了。
少年最終被虎鯨先生帶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荒島上，整個人都濕漉漉地往下滴著水，雙腳踩在沙灘上沾了不少的砂礫。
少年的寸頭有些紮手，整個人張揚而性感。
“你別害羞啊，你害羞啦？”賀重錦盯著虎鯨先生的臉看，虎鯨先生的臉頰微紅眼眸閃爍的樣子真可愛啊。
“我怎麽可能會害羞。”白墨瞪了他一眼反駁道。
“好啦好啦，別害羞啦。”賀重錦從沙灘上逮到一只準備臥沙的貓眼螺，貓眼螺滋了賀重錦一身水縮回了自己的殼子裏。
賀重錦拿著手中的東西朝白墨晃了晃：“餓了嗎？要不要來一口。”
白墨搖頭。
賀重錦抿唇，略帶失望地嘆了口氣：“那好吧，那我自己吃。”
賀重錦說著手上的動作卻像是真的要把肉從那殼子裏摳出來似的。
白墨起初以為他在開玩笑，直至他把殼子敲碎想要往嘴裏塞的那一瞬間他的心繃緊了，幾乎是用飛的速度走到了賀重錦的面前死死拽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手上的那只慘不忍睹的小東西奪了過來扔到了海裏，眼神帶著幾分掠食者的兇性死死地盯著賀重錦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來一些什麽：“你怎麽了？”
賀重錦的手腕被攥得生疼，眼角泛起了淚花只覺得委屈。
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賀重錦的表現已經足夠理性強大，白墨的出現，他的願意和自己試試，一切都顯得那樣的不真實，卻在這一刻得到了幾分真實感。
“我知道你不願意被圈養，其實我也可以為你去到海裏的。
生食我又不是不能吃，你知道人類的食量，我很好養的。”賀重錦第一次將如此脆弱的一面表露在虎鯨先生的面前，“我知道你覺得人類不好，但是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們物種不同，我們都是雄性，我們一個在陸地上，一個在海洋裏，這些都不是問題。
你不用改變，我可以為你妥協。
你喜歡我就夠了。”
不斷跳動的心有那麽一瞬間被鈍物擊中了，酸漲到發疼，虎鯨先生的喉結微動，卻好像有什麽東西堵在了喉口什麽也說不出來。
白墨想：他好像真的不能再把賀重錦當崽崽了啊。
虎鯨先生閉了閉眼，平覆著自己心緒過後道：“但是賀重錦，我已經被你圈養了。”
“抱歉。”賀重錦也不知道自己在道什麽歉，只是下意識地說了這麽一句。
“我們連食譜都不一樣，憑什麽能夠在一起？
可是賀重錦，我習慣刷牙，我喜歡玩手機、喜歡玩游戲、喜歡打籃球、喜歡喝草莓芝士波波、喜歡東坡肉……”虎鯨先生淺藍色的眸子裏藏著幾分熾熱，“我習慣人類世界的諸般事物和思維方式。
賀重錦，我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被你圈養了，已經回不去我的族群了。”
最後一句話落下，賀重錦只有愧疚，虎鯨先生嘴硬心軟，有些事是他主動去嘗試的，有些是因為賀重錦而嘗試的，他不屬於這個人類社會，歸根究底是自己把他拉了進來。
“我……”賀重錦張了張口，事已至此也只有一句對不起。
“可是，賀重錦，我喜歡這些。”虎鯨先生從未如此坦率而認真過，“也喜歡你。”
分開的那幾年，虎鯨先生大部分時間依舊停留在人類的社會，看似和賀重錦失去了聯系，但少年發過來的每一條消息他都有看。
並不只是因為他回不去他的族群了，還因為他舍不得賀重錦。
少年熾熱而膽怯的表白回蕩在虎鯨先生的腦海中弄得他心煩意燥束手無策，這又怎麽可以呢？
同賀重錦一起度過的數月雖然有許多的不適應，但刻入腦海的那段記憶卻比過往的百年還要絢爛清晰。
少年不斷地跳海逼迫自己出現，虎鯨先生猶豫了，動容了也同樣心疼了，原來自己喜歡他早就不止是因為他是自己崽崽那麽簡單。
他先是賀重錦，之後才認識到他是我的崽崽，僅此而已。
虎鯨先生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來適應和接受自己喜歡上人類和被人類“圈養”成功這個事實。
他沒有死，甚至覺得這樣還不錯。
賀重錦楞了半晌，神色重新恢覆張揚，眉眼間皆是笑意，他的手腕象征性地掙了掙抱怨道：“老公，你弄得我好痛。”
虎鯨先生僵著臉甩開了賀重錦的手吐槽道：“不想死的話，就別叫我老公。”
真的是放\蕩！不知羞恥！
“我死了，你就要守寡了呀。老公！老公！老公！”賀重錦活動著手腕的關節，卻還是湊到白墨身邊去不知死活地叫他老公。
虎鯨先生的耳垂泛了紅，沒什麽氣勢地瞪了賀重錦一眼：“閉嘴！”
賀重錦聽話地閉了嘴，虎鯨先生的心情又有些莫名了起來，為什麽他不說話了？
虎鯨先生淺藍色的眼眸真的很漂亮呀，賀重錦在白墨面前站定微微踮腳在虎鯨先生的眼下落下一吻淺嘗輒止。
虎鯨先生下意識地閉了閉眼，事後才反應過來什麽似的後退了幾步：“你又不經我允許就親我？”
虎鯨先生是個保守且可愛的老祖宗，是用洛陽鏟才能挖出來的老古董，賀重錦低低地笑了：“白墨，你要相信我。
我們會在一起很久很久。”
白墨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看著賀重錦點了點頭。
賀重錦主動上前擁抱住了虎鯨先生，身上濕漉漉的，這個擁抱的觸感並不怎麽美好，卻怎麽也不想松開，賀重錦溫熱的呼吸噴撒在虎鯨先生的頸側，用他那低音炮在虎鯨先生的耳畔開口：“所以虎鯨先生，我們什麽時候交\\配呀？”
虎鯨先生敏感的耳朵動了動，卻沒有推開這個懷抱，久別重逢的虎鯨先生同樣也不舍。
算了吧，誰叫崽崽這麽喜歡自己呢？虎鯨先生說服了自己。
“你不會說，要等到結婚以後吧？”賀重錦的語調稍顯為難，“那我的發\情\期怎麽辦？你幫我？”
賀重錦想：其實國內同性婚姻尚未合法，但借助虎鯨先生國籍之便，去他的“國家”結婚也未嘗不可。
賀重錦的手腳逐漸變得不安分了起來，白墨終於忍無可忍把人一把推開：“你不知羞恥！”
“可是你以前說過要教我的呀？”賀重錦的語調有些無辜，雖然一米八出頭的壯漢撒嬌有些不忍直視，但是他發現虎鯨先生似乎很吃這一套。
虎鯨先生的語調意料之中的平和了許多：“等你發\情\期了再說。”
賀重錦笑了，像是愉悅又像是計謀得逞。
回去的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你到底是怎麽變成人的啊？”
“不知道。”虎鯨先生在心裏補充了一句，的確不知道，但第一次變成人是因為你。
“想想還是覺得好奇幻，就只有你能變成人嗎？”
“不是，其實還有一部分，和我不同，他們習慣於潛藏在人群之中。”
“所以白蛇傳可能是紀實文學？動物真的能修煉成精？”
“不知道。”
“那你怎麽知道誰不是人類？”
“一種感覺，你新認識的大學朋友和他的女朋友是貓和魚。”
“他是貓？”
“不，他是魚。”
“貓追的魚？”
“魚追的貓。”
“哎哎哎，虎鯨先生，我發現你是不是一直跟著我啊，不然怎麽知道我新認識了個朋友？”
“……”
“離開我以後，你在人類社會是怎麽生存的？”
“你給了我很多錢。”
“但那也不夠吧？”
“賣魚。”
賀重錦想象了一下那副畫面還是忍不住笑了，他又道：“你知道我當初如果給你取個英文名會叫什麽嗎？”
“什麽？”
“Black·White.”
“白雪公主的兄弟嗎？”
“你還看過格林童話啊？”
“看過白雪公主的電影。”
“哈哈哈哈，白墨王子也不是不可以~”
“你取名真爛。”
“哪裏爛了？我覺得很好啊。”
“你是用我本體的顏色取的名吧？”
“也沒有啦，墨多好聽啊，人們常說肚子裏有墨水，這名字一看就充滿詩情畫意。”
“但是英文名叫Black·White.”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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