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懷好意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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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不懷好意的晚宴
這幾天過得像做夢似的，合承憶回到家之後，還有些緩不過神。
現如今，他的心情已經好了太多。不管怎樣，葉杳沒有推開他，他們的關系，甚至更進了一步。
那股子酸澀的感覺還在，好在濃度顯著降低。
和葉杳分開的日子裏，合承憶最想知道的，便是葉杳過得好不好，有沒有遇見什麽困難。
這次葉杳把話說開之後，合承憶心中的歉疚更甚。他不知曉葉杳曾經受到的傷害，也沒有及時彌補。
所有的無可奈何和不甘心，說到底，還是源於合承憶對葉杳從未改變過的，深深的愛意。
做生意講究八面玲瓏，但其他時候，合承憶也是個擰脾氣。這一點，周院長說過他，葉杳也說過。
也許在旁人看來，合承憶曾經堅守的愛情，是那樣的虛無縹緲。可在合承憶心裏，愛葉杳是他的本能。
因為他來到這個世界，無依無靠的時候，是葉杳撐住了他。他們步調一致，一起走過無憂的童年和少年。
點點滴滴，深深刻在心底。
他可以放棄一切，獨獨放不下葉杳。現在，又加上恰恰。
不論如何，他拼盡一切，也要守著這父子倆。
*
先前節目裏，喻唐風讓銘宇集團接手靈谷村的農產品。這幾日進展不錯，村幹部來了北城，談完合作之後說要請節目組嘉賓吃飯。
銘宇的老板況凇大手一揮，說到了北城，他做東。別的沒說，只說了一定要喊著葉杳。
這個細節，沒人告訴葉杳，只告知他，是節目組安排的聚會。他把自己和恰恰收拾好，一起去參加晚宴。
在去飯店的路上，葉杳想起合承憶今天有些安靜了。如果合承憶要去參加宴會，按他的風格，一定會來接他和恰恰。
可今天，到現在也沒動靜。
葉杳不禁心中一揪，不是為他自己，是擔心合承憶是不是出意外了。
一旁的恰恰正在點著自己的電話手表，在葉杳楞神間，合承憶的聲音突然從手表裏傳了出來。
“寶兒，想我啦？”合承憶爽朗的聲音裹著風飄進葉杳的耳朵裏。
葉杳抓住恰恰的手腕，低下頭急促地問：“承哥，你在哪裏？”
這一問，讓合承憶一楞。他接著輕笑，嘴上說著他出差了，心裏在想，原來是他的幺兒想他了。
在合承憶看不到的電話這頭，葉杳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失落，他淡淡地說：“那你先忙，我和恰恰要去參加宴會。”
合承憶聽完事情原委之後，心中更加疑惑，他說出了葉杳的不解：“這事兒，為啥不叫我？”
一時之間，兩人隔著恰恰的電話手表沈默了。恰恰瞅瞅自己的爸爸，再看看手表，眨著大眼睛，戳了戳爸爸的胳膊。
葉杳回過神，聽見合承憶說：“你們先去，我來問問是什麽情況。發現什麽不對，立刻跟我聯系。”
“我這就回北城。”合承憶沈聲說。
互通消息之後，葉杳知道了，今晚這飯，沒那麽簡單。
果然，葉杳拉著恰恰的小手剛到現場，東盛林就急吼吼的過來，問葉杳：“你家合承憶不來嗎？”
“他說他沒有收到邀請。”葉杳皺了眉頭，“這裏怎麽了？”
東盛林靠近葉杳一步，小聲說：“這飯局，是況凇安排的，就是喻唐風背後的人。他們不讓合承憶來，我覺得有問題。很可能，是奔著你來的。”
“況凇…”葉杳仔細想著，“我不認識這個人啊。”
總導演來催促他們進場，葉杳拍了拍東盛林的胳膊：“東哥，我自己會留心的，謝謝你。”
現場有小孩子在，大人們喝酒也比較收斂。喻唐風麻利地張羅著，真如同宴請賓客的主人。
恰恰啃著小雞腿，聽奧運跟他說著上學的見聞。
“語文簡單啊，數學也簡單。”奧運揚起下巴，“那最簡單的，還是體育課。”
“恰恰，你什麽時候上小學啊？刀哥帶你飛。”奧運扭頭看向恰恰。
恰恰伸出他的小手，挨個掰著他的食指中指無名指。可是數了半天，也沒數明白。
“不知道呀…”恰恰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笑著說，“恰恰沒上學呢。”
到目前為止，這場晚宴沒出什麽幺蛾子。場地規模不大，請的人也不是很多，不過節目各環節的關鍵人物悉數到場。
而那個被大家提到又默默不多說的況凇，也沒有出現。
靜靜吃飯，得體應酬的葉杳，有那麽一小會兒，也產生了懷疑。看起來這並不是場鴻門宴，那會是什麽呢？
因為合承憶和東盛林的提醒以及他們謹慎的態度，葉杳沒有放松警惕。他始終吊著根神經，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眼見著餐食可口的晚宴即將結束，大廳一側的大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眼鏡的高大男人闊步走了進來。
頓時，在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落向來者身上。
這氣場強大的男人，就是況凇。
這個一直未出現，卻一直存在的人，終於登場。
葉杳吸了口氣，摸了摸恰恰的頭發，心道這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
況凇一到，喻唐風立刻表現出了熟稔的狀態，迎了上去。況凇朝他笑了笑，端過酒杯，挨桌敬酒。
這之間，況凇沒有把目光落向葉杳，葉杳向朝他投來關切目光的東盛林點了點頭。
恰恰不明所以，和玥玥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起了動畫片。
成人間的暗流湧動，小朋友察覺不到，他們依然開心地笑著。酒杯碰撞間傳來孩童清脆的笑聲，輕輕撞碎了那些虛與委蛇。
況凇身後跟著的人越來越多，他微微笑著，走到了節目嘉賓這一桌。
他站在了葉杳和東盛林之間，輕語道：“感謝各位賞光。”
東盛林先下手端起酒杯站起身：“感謝況總款待，您這麽支持我們節目，我多次聽唐風說起。”
“小事。”況凇頷首，依舊是溫文爾雅的樣子。
恰恰和玥玥眨著眼睛，擡起頭看著這個陌生的叔叔。恰恰看向玥玥，玥玥也搞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搖了搖頭。
“爸爸…”恰恰覺得況凇面色不善，害怕地喊了一聲。
葉杳趕忙抓住了恰恰的小手，也站起來給況凇敬酒。
這一動，總算如了況凇的意，他饒有興致地看著葉杳，又瞧了眼恰恰，開口的話，頗讓人意外。
“這孩子的眉眼，和範如意挺像啊。”
話音一落，在座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關於恰恰的身世，沒人在葉杳面前提起過。之前的風言風語，已經被平息。
範如意久居海外，極少在公眾場合露面。沒什麽人見過他，反倒讓況凇這句話，顯得有分量了。
“這件事，範總已經發過聲明了。”葉杳得體地回答。
況凇訕笑一聲：“娛樂圈的聲明，真真假假的，大家都懂。”
葉杳不卑不亢地說：“如果我過去得罪過況總，咱們可以私下來談，不必在此耽誤大家的時間。”
“你得罪我？”況凇斂了笑容，“那你還得罪不著。”
剛見面就提恰恰的身世，並且直指範如意，葉杳可以確定，況凇就是帶著惡意奔他來的。
“況總，不如我們移步到會客廳，好好聊聊？現場還有這麽多孩子，不合適在這裏說。”到這時，葉杳都還不想壞了這場宴會，還想給各方都留有餘地。
況凇卻似乎不想放過他，略銳利的眼神投向恰恰：“連這孩子到底是誰的，你都說不清楚，像你這樣不負責的藝人，我真不知道節目組為什麽會選你。”
“還是柚子臺已經缺錢到這種地步，什麽都不挑了？”況凇聳了聳肩膀。
盡管是故作輕松的語氣，可話音落下時，局面瞬間劍拔弩張起來。
葉杳不明白，他和況凇無冤無仇，為什麽這一刀刀的，直沖著他心口來呢。
東盛林和潘崇峰立刻站了起來，恰恰的眼睛裏滿是驚恐的神色。
葉杳擡手止住了東潘二人的動作，東盛林閉了閉嘴巴，轉而抱起恰恰，走到桌子另一邊去。
“我不知道您從哪裏聽到了些捕風捉影的謠言，我一向坐得端行得正，您這樣說話，請道歉。”葉杳聲音不高，但足夠在場的人聽到。
而葉杳皺起的眉頭和收緊的下頜線，讓其他人知道，一向溫和的他，確確實實生氣了。
“道歉？”況凇嘲諷地笑了兩聲，“跟你？”
跟在況凇身邊，一臉看好戲的喻唐風這時站出來說話了。他添油加醋地說：“葉老師，你並不是不想說孩子是誰的，而是字面意義的，不知道是誰吧？”
眾人的目光鎖定在喻唐風身上，他的話，比恰恰是範如意的孩子，更炸裂。
什麽是葉杳不知道？
頂著腦袋一陣陣的疼痛，葉杳按住自己的太陽穴。他不想和他們過多糾纏，卻又不得不抓住這個機會為自己澄清。
“我失去了一些記憶，這是事實。”葉杳握緊了拳頭，“其他事情，該回應的都回應過了。”
“我可以保證我的狀態不會影響節目拍攝，其他的事，你們也無權幹涉。”
況凇擡起手，不合時宜地鼓起了掌。他和喻唐風相視一笑，嘴角帶著一絲譏笑：“我就說你瘋了吧。”
葉杳的手摳著桌子，戒備地望著況凇和喻唐風。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轟然被撞開。風裹著人聲一同闖進來，奪去了所有人的視線。
合承憶大步走進來，擡起手直指況凇：“我早就應該把你的嘴撕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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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他的心情已經好了太多。不管怎樣，葉杳沒有推開他，他們的關系，甚至更進了一步。
那股子酸澀的感覺還在，好在濃度顯著降低。
和葉杳分開的日子裏，合承憶最想知道的，便是葉杳過得好不好，有沒有遇見什麽困難。
這次葉杳把話說開之後，合承憶心中的歉疚更甚。他不知曉葉杳曾經受到的傷害，也沒有及時彌補。
所有的無可奈何和不甘心，說到底，還是源於合承憶對葉杳從未改變過的，深深的愛意。
做生意講究八面玲瓏，但其他時候，合承憶也是個擰脾氣。這一點，周院長說過他，葉杳也說過。
也許在旁人看來，合承憶曾經堅守的愛情，是那樣的虛無縹緲。可在合承憶心裏，愛葉杳是他的本能。
因為他來到這個世界，無依無靠的時候，是葉杳撐住了他。他們步調一致，一起走過無憂的童年和少年。
點點滴滴，深深刻在心底。
他可以放棄一切，獨獨放不下葉杳。現在，又加上恰恰。
不論如何，他拼盡一切，也要守著這父子倆。
*
先前節目裏，喻唐風讓銘宇集團接手靈谷村的農產品。這幾日進展不錯，村幹部來了北城，談完合作之後說要請節目組嘉賓吃飯。
銘宇的老板況凇大手一揮，說到了北城，他做東。別的沒說，只說了一定要喊著葉杳。
這個細節，沒人告訴葉杳，只告知他，是節目組安排的聚會。他把自己和恰恰收拾好，一起去參加晚宴。
在去飯店的路上，葉杳想起合承憶今天有些安靜了。如果合承憶要去參加宴會，按他的風格，一定會來接他和恰恰。
可今天，到現在也沒動靜。
葉杳不禁心中一揪，不是為他自己，是擔心合承憶是不是出意外了。
一旁的恰恰正在點著自己的電話手表，在葉杳楞神間，合承憶的聲音突然從手表裏傳了出來。
“寶兒，想我啦？”合承憶爽朗的聲音裹著風飄進葉杳的耳朵裏。
葉杳抓住恰恰的手腕，低下頭急促地問：“承哥，你在哪裏？”
這一問，讓合承憶一楞。他接著輕笑，嘴上說著他出差了，心裏在想，原來是他的幺兒想他了。
在合承憶看不到的電話這頭，葉杳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失落，他淡淡地說：“那你先忙，我和恰恰要去參加宴會。”
合承憶聽完事情原委之後，心中更加疑惑，他說出了葉杳的不解：“這事兒，為啥不叫我？”
一時之間，兩人隔著恰恰的電話手表沈默了。恰恰瞅瞅自己的爸爸，再看看手表，眨著大眼睛，戳了戳爸爸的胳膊。
葉杳回過神，聽見合承憶說：“你們先去，我來問問是什麽情況。發現什麽不對，立刻跟我聯系。”
“我這就回北城。”合承憶沈聲說。
互通消息之後，葉杳知道了，今晚這飯，沒那麽簡單。
果然，葉杳拉著恰恰的小手剛到現場，東盛林就急吼吼的過來，問葉杳：“你家合承憶不來嗎？”
“他說他沒有收到邀請。”葉杳皺了眉頭，“這裏怎麽了？”
東盛林靠近葉杳一步，小聲說：“這飯局，是況凇安排的，就是喻唐風背後的人。他們不讓合承憶來，我覺得有問題。很可能，是奔著你來的。”
“況凇…”葉杳仔細想著，“我不認識這個人啊。”
總導演來催促他們進場，葉杳拍了拍東盛林的胳膊：“東哥，我自己會留心的，謝謝你。”
現場有小孩子在，大人們喝酒也比較收斂。喻唐風麻利地張羅著，真如同宴請賓客的主人。
恰恰啃著小雞腿，聽奧運跟他說著上學的見聞。
“語文簡單啊，數學也簡單。”奧運揚起下巴，“那最簡單的，還是體育課。”
“恰恰，你什麽時候上小學啊？刀哥帶你飛。”奧運扭頭看向恰恰。
恰恰伸出他的小手，挨個掰著他的食指中指無名指。可是數了半天，也沒數明白。
“不知道呀…”恰恰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笑著說，“恰恰沒上學呢。”
到目前為止，這場晚宴沒出什麽幺蛾子。場地規模不大，請的人也不是很多，不過節目各環節的關鍵人物悉數到場。
而那個被大家提到又默默不多說的況凇，也沒有出現。
靜靜吃飯，得體應酬的葉杳，有那麽一小會兒，也產生了懷疑。看起來這並不是場鴻門宴，那會是什麽呢？
因為合承憶和東盛林的提醒以及他們謹慎的態度，葉杳沒有放松警惕。他始終吊著根神經，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眼見著餐食可口的晚宴即將結束，大廳一側的大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眼鏡的高大男人闊步走了進來。
頓時，在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落向來者身上。
這氣場強大的男人，就是況凇。
這個一直未出現，卻一直存在的人，終於登場。
葉杳吸了口氣，摸了摸恰恰的頭發，心道這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
況凇一到，喻唐風立刻表現出了熟稔的狀態，迎了上去。況凇朝他笑了笑，端過酒杯，挨桌敬酒。
這之間，況凇沒有把目光落向葉杳，葉杳向朝他投來關切目光的東盛林點了點頭。
恰恰不明所以，和玥玥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起了動畫片。
成人間的暗流湧動，小朋友察覺不到，他們依然開心地笑著。酒杯碰撞間傳來孩童清脆的笑聲，輕輕撞碎了那些虛與委蛇。
況凇身後跟著的人越來越多，他微微笑著，走到了節目嘉賓這一桌。
他站在了葉杳和東盛林之間，輕語道：“感謝各位賞光。”
東盛林先下手端起酒杯站起身：“感謝況總款待，您這麽支持我們節目，我多次聽唐風說起。”
“小事。”況凇頷首，依舊是溫文爾雅的樣子。
恰恰和玥玥眨著眼睛，擡起頭看著這個陌生的叔叔。恰恰看向玥玥，玥玥也搞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搖了搖頭。
“爸爸…”恰恰覺得況凇面色不善，害怕地喊了一聲。
葉杳趕忙抓住了恰恰的小手，也站起來給況凇敬酒。
這一動，總算如了況凇的意，他饒有興致地看著葉杳，又瞧了眼恰恰，開口的話，頗讓人意外。
“這孩子的眉眼，和範如意挺像啊。”
話音一落，在座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關於恰恰的身世，沒人在葉杳面前提起過。之前的風言風語，已經被平息。
範如意久居海外，極少在公眾場合露面。沒什麽人見過他，反倒讓況凇這句話，顯得有分量了。
“這件事，範總已經發過聲明了。”葉杳得體地回答。
況凇訕笑一聲：“娛樂圈的聲明，真真假假的，大家都懂。”
葉杳不卑不亢地說：“如果我過去得罪過況總，咱們可以私下來談，不必在此耽誤大家的時間。”
“你得罪我？”況凇斂了笑容，“那你還得罪不著。”
剛見面就提恰恰的身世，並且直指範如意，葉杳可以確定，況凇就是帶著惡意奔他來的。
“況總，不如我們移步到會客廳，好好聊聊？現場還有這麽多孩子，不合適在這裏說。”到這時，葉杳都還不想壞了這場宴會，還想給各方都留有餘地。
況凇卻似乎不想放過他，略銳利的眼神投向恰恰：“連這孩子到底是誰的，你都說不清楚，像你這樣不負責的藝人，我真不知道節目組為什麽會選你。”
“還是柚子臺已經缺錢到這種地步，什麽都不挑了？”況凇聳了聳肩膀。
盡管是故作輕松的語氣，可話音落下時，局面瞬間劍拔弩張起來。
葉杳不明白，他和況凇無冤無仇，為什麽這一刀刀的，直沖著他心口來呢。
東盛林和潘崇峰立刻站了起來，恰恰的眼睛裏滿是驚恐的神色。
葉杳擡手止住了東潘二人的動作，東盛林閉了閉嘴巴，轉而抱起恰恰，走到桌子另一邊去。
“我不知道您從哪裏聽到了些捕風捉影的謠言，我一向坐得端行得正，您這樣說話，請道歉。”葉杳聲音不高，但足夠在場的人聽到。
而葉杳皺起的眉頭和收緊的下頜線，讓其他人知道，一向溫和的他，確確實實生氣了。
“道歉？”況凇嘲諷地笑了兩聲，“跟你？”
跟在況凇身邊，一臉看好戲的喻唐風這時站出來說話了。他添油加醋地說：“葉老師，你並不是不想說孩子是誰的，而是字面意義的，不知道是誰吧？”
眾人的目光鎖定在喻唐風身上，他的話，比恰恰是範如意的孩子，更炸裂。
什麽是葉杳不知道？
頂著腦袋一陣陣的疼痛，葉杳按住自己的太陽穴。他不想和他們過多糾纏，卻又不得不抓住這個機會為自己澄清。
“我失去了一些記憶，這是事實。”葉杳握緊了拳頭，“其他事情，該回應的都回應過了。”
“我可以保證我的狀態不會影響節目拍攝，其他的事，你們也無權幹涉。”
況凇擡起手，不合時宜地鼓起了掌。他和喻唐風相視一笑，嘴角帶著一絲譏笑：“我就說你瘋了吧。”
葉杳的手摳著桌子，戒備地望著況凇和喻唐風。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轟然被撞開。風裹著人聲一同闖進來，奪去了所有人的視線。
合承憶大步走進來，擡起手直指況凇：“我早就應該把你的嘴撕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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