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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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京城的大門被攻破，劉志宇帶著大隊的人馬，大搖大擺的往皇宮去。
他向來小心思多，出發之前便叮囑眾人，進城之後便開始抹黑楚微清，說他手段殘忍，殺兄奪位。既然是造反，他們總要給自己一個站住腳的借口才行。
“我們此番進城，便是來撥亂反正，擁護太子殿下上位！將楚微清那個心狠手辣的狗賊驅逐下來！”
百姓皆躲在家中，少有不怕死的，站在街邊圍觀他們進城。聽見他們說楚微清的壞話，有人十分疑惑，陛下雖然不是什麽驚世奇才，但眾人也知道他勞心勞力做了不少實事，如何成了狗賊？
忽然有人出聲，問：“陛下好像也沒有你說的這般不堪吧？”
一旁的人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讓他別亂說話。
騎在馬上的劉志宇像是收到的信號一般，開始胡扯：“你們不知道嗎，去年鬧得沸沸揚揚的私鹽案，便是陛下親自過問的。但結果如何，方大人還不是含冤而死？”
這幾日那沒有人敢提的私鹽案，也因為李府死了一位少爺，而重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若是說之前知道內情的人沒有幾個，那麽經過楚微清的運作之後，連附近鯉城和棉城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案子有貓膩。劉志宇自認自己很善於揣測老師的心思，這次私鹽案舊事重提，定然是老師的主意。
既然是如此，他定然是要替老師將事情辦好，辦得漂漂亮亮。
路邊的百姓聽了他的話面面相覷，總覺得哪裏有問題，卻又不敢真的問出口。
畢竟這群人騎著大馬，腰配彎刀，他們還不想那自己的命來試試對方的刀到底鋒不鋒利。只是這幾年，楚微清的用心他們都看在了眼中，實在是不太願意接受君主居然是這人口中無能又善妒的小人。
“可是，五年前的宮變，難道不是陛下擺平的嗎？他還有先帝的手諭，怎麽就是造反的狗賊了？”
五年時間不短，但也不算長，在場的各位有不少本就在京中居住，自然是知道幾年前宮變的事情。當時還是懷王的楚微清從宮外殺了進去，這才免了一次血流成河的悲劇。
數月之後，先帝病危，下了傳位詔書，將皇位傳給了自己的嫡親弟弟。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又不是想瞞就能瞞過天下的事情，如何輪到這不知從哪來的人胡說？
劉志宇最怕有人提五年前的事，李群玉善後不算完美，不過是仗著自己被人薅了右相的位置，故作可憐的姿態罷了。若是有人細究，便會發現宮變之前李群玉便已經有壓過先帝一頭的趨勢，這事，不能讓人細想。
他揚聲喝道：“你又是什麽東西，你有怎麽知道手諭一定是真的？你們受了那狗賊的蒙騙，我這是來給你們破除迷霧的。”
只是他不說還好，一說，倒是激起了眾人的反骨：“那就跟你知道似得，你又什麽東西？”
劉志宇哼了一聲，對著旗幟揚了揚下巴：“看見了吧，李大人是太子的外祖，我是李大人的學生。”
“什麽狗屁李大人，沒聽過。”有人啐道，“我只知道這幾年的好日子都是陛下給的，你們汙蔑陛下，你們才是反賊！”
劉志宇聞言臉色大變，正欲再說些什麽，一旁的帶兵的統領卻是抽出了刀，將說話的人砍死。他出刀極快，下手很穩，血濺到了地上，落到了一旁百姓的身上，登時激起一片慌亂和驚叫。
“啊！！！殺人了！！！”
統領充耳不聞，反而甩了甩刀尖上的血珠，威脅到：“各位再嚼舌根，這便是下場。”
街坊們嚇白了臉，四處逃散。
劉志宇皺眉，有些不滿：“你這樣沖動，壞了老師的大事怎麽辦？”
“你在這廢話才是真的壞事。”統領勒馬，提刀指向自己的前方，“什麽時候女人也能當將軍了？”
戚瀟竹拉住韁繩，絲毫不在意這個人拿著刀。她在不遠處看完戲再過來的，今晚不僅是看誰的拳頭更硬，更看誰更師出有名，既然這些人願意自砸招牌，那當然是好，還給她省了功夫。
“今晚是老娘的慶功宴，什麽時候又輪到你們撒野了？”
她的右手拿著一柄長刀，上面沾了血跡，想來也是從別的地方殺過來的。
不過也是，他們進城的計劃原本就是分了兩路，另一邊先一步到了皇宮也不是不可能。若不是這個劉志宇太能嘮叨，說不定他們現在也已經到了皇宮和另一路人馬匯合，開始逼宮。
統領甩了甩刀，對已經懵了的劉志宇說：“來啊，不耍嘴皮子了嗎？”
劉志宇那還敢逞威風，自然是忍下了這口氣，等來日自己升了官，再來找這個人的麻煩。
戚瀟竹看兩邊的街坊都散的差不多了，高聲喝道：“陛下說了，投降不殺，自己掂量著啊。陛下寬宏大量，念在你們被賊人所騙，不會重罰，更不會牽連家人。但若是執迷不悟，那便別怪刀劍無眼。”
那群叛軍本來就是烏合之眾，不過是聽聞了有錢拿才被騙來的，此刻聽了戚瀟竹的話，他們的心中不由有些打鼓。
劉志宇一看這勢頭不對，立刻大叫：“那只是個女人，你們怕什麽？”
怕什麽？自然是看這女人周身的肅殺之氣，讓他們心裏發怵。
這要是京城之中隨便拎一個大小姐出來，他們當然不怕。但這女的一看就是剛在戰場上下來不就，身後又帶著比他們更加厲害的兵馬，如何能讓他們心中不害怕？
統領不跟他們多話，率先殺了上去，和戚瀟竹扭打開。
街上的亂子，並不影響皇宮之中的安寧。
李群玉還是低估了楚微清這人的能力，以為自己不過是派個人過來亂說一通，便能擾亂他們的心。
但在場的都不是傻子，不可能連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是以，在楚微清發作之後，沒人敢繼續提這件事，皆安分的繼續用膳。
歌舞已經停歇，王吉讓人將舞女們帶回去，好好休息。於是這本來就沈重的氣氛便越發凝固起來，有人悄悄擡頭，望禦座之上望去，卻發現陛下似乎並未生氣。
他還在拿著碗，好聲好氣地勸著自己懷中的美人。
那位大臣有些無語，但他們也不敢說些什麽，生怕陛下想起自己，要拖出去砍了。
李群玉雖是挑了個好日子動手，但豈知今日對於楚微清來說就不是好日子？諸位愛卿皆在，他想對誰動手就對誰動手，甚至都不用特意遣人去將那些個大臣拎過來。
雖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究竟如何，但他動手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終究是比叛軍快得多。
自是可惜，大家夥早就已經摸清了他的脾氣，竟是沒有人願意當這個出頭鳥試探他的態度，讓他坐在這裏十分無聊。
大殿之中安靜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清，但在方君宜的耳朵裏卻不是如此。
他能聽見眾人的心聲，所以此刻他耳中聽到了許多聲音，其中最吵的就得數楚微清。這真是一刻都不消停，什麽亂七八糟都能想一通，真沒看出來他哪裏緊張。
方君宜忍了忍，最終還是忍無可忍，扭頭吻上了楚微清的唇。
上次他就發現了，楚微清在極其驚訝的時候會十分安靜，就像此刻，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心聲終於停了下來。
不過很快方君宜就發現這效果有些好過頭了，因為那些個大臣也看見了這一幕，心中只剩下了：果然是妖妃，這個時候都能蠱惑陛下！
方君宜：“……”
這群人也沒有他們表現的那般擔心嘛，這都不怕楚微清將他們的眼珠子挖下來。
楚微清定了定心神，問：“你忽然親我幹嘛？”
“因為嫌你吵，”方君宜用手肘拐他，“放手，你再礙事我就不吃了。”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楚微清只能悻悻然放手，他還以為方君宜準備為今晚刺激的戲碼添柴加火呢。沒想到這人只是單純的，不想聽自己吵而已，甚至不是嫌他的手段太過血腥。
可是……
還未等他相出些什麽所以然來，戚瀟竹便已經收兵回來，帶著自己活抓的幾個叛軍頭目來見楚微清。
她路過那還留在殿門口的屍體，還停下來辨認了一會：“軍中什麽時候有這個人了？”
韓志搖搖頭，他也同樣沒見過這人。
二人繞過了屍體，踏入殿中。
“末將見過陛下，幸不辱命，城中動亂已經平息，這幾個便是那叛軍的頭目。”
那幾個叛軍頭目被推到殿中，而這其中的一個，眾人都十分眼熟，在李群玉的身邊見過，那人便是劉志宇。他倒是頗有骨氣，跪在殿中也不多說些什麽，一副認了命的樣子，與李群玉裝作互不相識。
卻不料有人奇道：“這不是李大人的好學生嗎，怎麽還成了叛軍？”
他原還想說莫不是二位將軍抓錯了人，誤把這好人當做了壞人。但當他看見了戚瀟竹手中的長刀時，登時閉了嘴，不敢再亂說些什麽。
“是呀，這不是劉大人麽，怎麽一段時間不見，便成了那叛軍頭目？”方君宜忽然接道。
原還在思考自己找什麽借口開脫的劉志宇看見他，登時氣紅了眼，若不是這賤人，自己定還好端端的當著官，不用被老師派出去吃苦。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賤人，今日倒黴被抓，也定然是因為這個賤人的關系。
方君宜離他有些遠，聽不見他的心聲，不過想也知道這人定是在罵自己。但他不在乎，他另有要事。
“這學生造反，看來老師也教得不怎麽樣啊。你說是嗎，李大人？”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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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大門被攻破，劉志宇帶著大隊的人馬，大搖大擺的往皇宮去。
他向來小心思多，出發之前便叮囑眾人，進城之後便開始抹黑楚微清，說他手段殘忍，殺兄奪位。既然是造反，他們總要給自己一個站住腳的借口才行。
“我們此番進城，便是來撥亂反正，擁護太子殿下上位！將楚微清那個心狠手辣的狗賊驅逐下來！”
百姓皆躲在家中，少有不怕死的，站在街邊圍觀他們進城。聽見他們說楚微清的壞話，有人十分疑惑，陛下雖然不是什麽驚世奇才，但眾人也知道他勞心勞力做了不少實事，如何成了狗賊？
忽然有人出聲，問：“陛下好像也沒有你說的這般不堪吧？”
一旁的人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讓他別亂說話。
騎在馬上的劉志宇像是收到的信號一般，開始胡扯：“你們不知道嗎，去年鬧得沸沸揚揚的私鹽案，便是陛下親自過問的。但結果如何，方大人還不是含冤而死？”
這幾日那沒有人敢提的私鹽案，也因為李府死了一位少爺，而重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若是說之前知道內情的人沒有幾個，那麽經過楚微清的運作之後，連附近鯉城和棉城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案子有貓膩。劉志宇自認自己很善於揣測老師的心思，這次私鹽案舊事重提，定然是老師的主意。
既然是如此，他定然是要替老師將事情辦好，辦得漂漂亮亮。
路邊的百姓聽了他的話面面相覷，總覺得哪裏有問題，卻又不敢真的問出口。
畢竟這群人騎著大馬，腰配彎刀，他們還不想那自己的命來試試對方的刀到底鋒不鋒利。只是這幾年，楚微清的用心他們都看在了眼中，實在是不太願意接受君主居然是這人口中無能又善妒的小人。
“可是，五年前的宮變，難道不是陛下擺平的嗎？他還有先帝的手諭，怎麽就是造反的狗賊了？”
五年時間不短，但也不算長，在場的各位有不少本就在京中居住，自然是知道幾年前宮變的事情。當時還是懷王的楚微清從宮外殺了進去，這才免了一次血流成河的悲劇。
數月之後，先帝病危，下了傳位詔書，將皇位傳給了自己的嫡親弟弟。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又不是想瞞就能瞞過天下的事情，如何輪到這不知從哪來的人胡說？
劉志宇最怕有人提五年前的事，李群玉善後不算完美，不過是仗著自己被人薅了右相的位置，故作可憐的姿態罷了。若是有人細究，便會發現宮變之前李群玉便已經有壓過先帝一頭的趨勢，這事，不能讓人細想。
他揚聲喝道：“你又是什麽東西，你有怎麽知道手諭一定是真的？你們受了那狗賊的蒙騙，我這是來給你們破除迷霧的。”
只是他不說還好，一說，倒是激起了眾人的反骨：“那就跟你知道似得，你又什麽東西？”
劉志宇哼了一聲，對著旗幟揚了揚下巴：“看見了吧，李大人是太子的外祖，我是李大人的學生。”
“什麽狗屁李大人，沒聽過。”有人啐道，“我只知道這幾年的好日子都是陛下給的，你們汙蔑陛下，你們才是反賊！”
劉志宇聞言臉色大變，正欲再說些什麽，一旁的帶兵的統領卻是抽出了刀，將說話的人砍死。他出刀極快，下手很穩，血濺到了地上，落到了一旁百姓的身上，登時激起一片慌亂和驚叫。
“啊！！！殺人了！！！”
統領充耳不聞，反而甩了甩刀尖上的血珠，威脅到：“各位再嚼舌根，這便是下場。”
街坊們嚇白了臉，四處逃散。
劉志宇皺眉，有些不滿：“你這樣沖動，壞了老師的大事怎麽辦？”
“你在這廢話才是真的壞事。”統領勒馬，提刀指向自己的前方，“什麽時候女人也能當將軍了？”
戚瀟竹拉住韁繩，絲毫不在意這個人拿著刀。她在不遠處看完戲再過來的，今晚不僅是看誰的拳頭更硬，更看誰更師出有名，既然這些人願意自砸招牌，那當然是好，還給她省了功夫。
“今晚是老娘的慶功宴，什麽時候又輪到你們撒野了？”
她的右手拿著一柄長刀，上面沾了血跡，想來也是從別的地方殺過來的。
不過也是，他們進城的計劃原本就是分了兩路，另一邊先一步到了皇宮也不是不可能。若不是這個劉志宇太能嘮叨，說不定他們現在也已經到了皇宮和另一路人馬匯合，開始逼宮。
統領甩了甩刀，對已經懵了的劉志宇說：“來啊，不耍嘴皮子了嗎？”
劉志宇那還敢逞威風，自然是忍下了這口氣，等來日自己升了官，再來找這個人的麻煩。
戚瀟竹看兩邊的街坊都散的差不多了，高聲喝道：“陛下說了，投降不殺，自己掂量著啊。陛下寬宏大量，念在你們被賊人所騙，不會重罰，更不會牽連家人。但若是執迷不悟，那便別怪刀劍無眼。”
那群叛軍本來就是烏合之眾，不過是聽聞了有錢拿才被騙來的，此刻聽了戚瀟竹的話，他們的心中不由有些打鼓。
劉志宇一看這勢頭不對，立刻大叫：“那只是個女人，你們怕什麽？”
怕什麽？自然是看這女人周身的肅殺之氣，讓他們心裏發怵。
這要是京城之中隨便拎一個大小姐出來，他們當然不怕。但這女的一看就是剛在戰場上下來不就，身後又帶著比他們更加厲害的兵馬，如何能讓他們心中不害怕？
統領不跟他們多話，率先殺了上去，和戚瀟竹扭打開。
街上的亂子，並不影響皇宮之中的安寧。
李群玉還是低估了楚微清這人的能力，以為自己不過是派個人過來亂說一通，便能擾亂他們的心。
但在場的都不是傻子，不可能連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是以，在楚微清發作之後，沒人敢繼續提這件事，皆安分的繼續用膳。
歌舞已經停歇，王吉讓人將舞女們帶回去，好好休息。於是這本來就沈重的氣氛便越發凝固起來，有人悄悄擡頭，望禦座之上望去，卻發現陛下似乎並未生氣。
他還在拿著碗，好聲好氣地勸著自己懷中的美人。
那位大臣有些無語，但他們也不敢說些什麽，生怕陛下想起自己，要拖出去砍了。
李群玉雖是挑了個好日子動手，但豈知今日對於楚微清來說就不是好日子？諸位愛卿皆在，他想對誰動手就對誰動手，甚至都不用特意遣人去將那些個大臣拎過來。
雖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究竟如何，但他動手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終究是比叛軍快得多。
自是可惜，大家夥早就已經摸清了他的脾氣，竟是沒有人願意當這個出頭鳥試探他的態度，讓他坐在這裏十分無聊。
大殿之中安靜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清，但在方君宜的耳朵裏卻不是如此。
他能聽見眾人的心聲，所以此刻他耳中聽到了許多聲音，其中最吵的就得數楚微清。這真是一刻都不消停，什麽亂七八糟都能想一通，真沒看出來他哪裏緊張。
方君宜忍了忍，最終還是忍無可忍，扭頭吻上了楚微清的唇。
上次他就發現了，楚微清在極其驚訝的時候會十分安靜，就像此刻，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心聲終於停了下來。
不過很快方君宜就發現這效果有些好過頭了，因為那些個大臣也看見了這一幕，心中只剩下了：果然是妖妃，這個時候都能蠱惑陛下！
方君宜：“……”
這群人也沒有他們表現的那般擔心嘛，這都不怕楚微清將他們的眼珠子挖下來。
楚微清定了定心神，問：“你忽然親我幹嘛？”
“因為嫌你吵，”方君宜用手肘拐他，“放手，你再礙事我就不吃了。”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楚微清只能悻悻然放手，他還以為方君宜準備為今晚刺激的戲碼添柴加火呢。沒想到這人只是單純的，不想聽自己吵而已，甚至不是嫌他的手段太過血腥。
可是……
還未等他相出些什麽所以然來，戚瀟竹便已經收兵回來，帶著自己活抓的幾個叛軍頭目來見楚微清。
她路過那還留在殿門口的屍體，還停下來辨認了一會：“軍中什麽時候有這個人了？”
韓志搖搖頭，他也同樣沒見過這人。
二人繞過了屍體，踏入殿中。
“末將見過陛下，幸不辱命，城中動亂已經平息，這幾個便是那叛軍的頭目。”
那幾個叛軍頭目被推到殿中，而這其中的一個，眾人都十分眼熟，在李群玉的身邊見過，那人便是劉志宇。他倒是頗有骨氣，跪在殿中也不多說些什麽，一副認了命的樣子，與李群玉裝作互不相識。
卻不料有人奇道：“這不是李大人的好學生嗎，怎麽還成了叛軍？”
他原還想說莫不是二位將軍抓錯了人，誤把這好人當做了壞人。但當他看見了戚瀟竹手中的長刀時，登時閉了嘴，不敢再亂說些什麽。
“是呀，這不是劉大人麽，怎麽一段時間不見，便成了那叛軍頭目？”方君宜忽然接道。
原還在思考自己找什麽借口開脫的劉志宇看見他，登時氣紅了眼，若不是這賤人，自己定還好端端的當著官，不用被老師派出去吃苦。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賤人，今日倒黴被抓，也定然是因為這個賤人的關系。
方君宜離他有些遠，聽不見他的心聲，不過想也知道這人定是在罵自己。但他不在乎，他另有要事。
“這學生造反，看來老師也教得不怎麽樣啊。你說是嗎，李大人？”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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