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獵（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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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獵（5）
“四皇兄來了已經是給我面子，又何談掃興呢？”
被四皇子這麽一提，在坐眾人才註意到那個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侍衛。
“你這侍衛長得不錯，不如你們配一對算了。”蕭琴瑟故意給四皇子找不痛快。
而皇帝幾乎是立刻喝止蕭琴瑟：“朕真是慣得你越來越放肆了，再敢這般口出狂言，就給朕關禁閉去！”
“父皇，兒臣知錯了，還請父皇當心身子，不要動怒。”蕭琴瑟一時得意忘形，竟是觸動了皇帝的逆鱗。
四皇子是皇帝中意的皇子之一，無論才能還是脾氣秉性都是一等一得好，若不是一直傳他喜歡男人，皇帝的這皇位起碼有五成可能給他。
“賢兒，朕回頭再跟你談你的婚事。這老五的婚事都說定了，你的還沒定下，實在不合適。不管你怎麽鬧，總該有個高門貴女替你打理內宅才是。”
皇帝的意思很明顯了，只要正妃娶了，旁的隨便他鬧，幾個男寵他還是能壓下去的。
“父皇，過幾日兒臣想去佛寺給母妃貢一盞長明燈去，母妃因兒臣而死，兒臣總該是要盡盡孝心的。”
四皇子並不直接應下或者反駁，其實已經是變相不滿了。
“你還是在因你母妃的死，而怪罪朕嗎？”皇帝沈聲問道。
“兒臣不敢，兒臣只記得母妃說過，父皇是不會錯的。”
他的父皇是不會錯的，所以他的母妃便冤死了。
“罷了，既然你不願，那你的婚事之後再說。”
此事便就此揭過。
四皇子那侍衛投壺確實厲害，雖說一開始並不懂投壺的規則落了下風，但他見別人投過一輪後，很快就熟悉了流程，又迅速拔得頭籌。
“四皇兄，你這侍衛叫什麽名字啊？不如你送給我，我帶到軍營裏，必定讓他有所作為。”蕭風遲也是個惜才之人，見到這種人才，自然不想放過。
“可別。”四皇子示意那侍衛回來，“這侍衛可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跟我待了十多年了，怎能輕易讓給你？”
“那你就不耽誤人家了嘛，想問誰家男兒不想建功立業？”蕭風遲並不想放過這個侍衛，萬一四皇子松口了呢？萬一這個侍衛就想跟著他呢？
“屬下願追隨四殿下。”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這個侍衛開口說話。
“聽到了吧？”四皇子向蕭風遲挑了挑眉。
“確實是個好苗子，也甚是忠心。”皇帝評價道。
“有這樣一個侍衛在四皇子身邊，陛下也可安心了。”貴妃淺笑道。
“嗯。”皇帝沒多說，但總覺得不似剛才高興了。
四皇子可不在意，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帶著他那侍衛離開了。
到最後蕭風遲也沒問出那侍衛叫什麽。
“哎，你走那麽快做什麽？你等等我。”
四皇子小步快跑緊追著那個侍衛，可侍衛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走越快。
“你又生什麽氣呀？”四皇子頭疼道，“你別氣了，我今日明日都聽你的，好不好？”
縱使四皇子這般低聲下氣，那侍衛也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等他的意思。
“你給我站住，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命令你站住！”四皇子呵斥道。
但很明顯，並沒有任何效果。
“好哥哥，你等等我吧，我錯了。”四皇子心裏感慨自己這是養了個祖宗出來，“到秋獵，我陪你鬧到秋獵前幾天好不好啊？秋獵我也帶你去。”
四皇子說完這些，那侍衛才終於停了下來，四皇子一時不查，直接撞到侍衛背上。
“你就這麽由著我撞到你背上？我也生氣了！”
然而，四皇子生氣並沒有任何用，那個侍衛該走還是走。
“你真討厭，也不知道哄哄人家。”
四皇子說完這些，那個侍衛跑得更快了。
奇怪，這分明是他跟別人討教來的，怎麽還適得其反把人嚇跑了？
“你等等我！”
好不容易追上人，四皇子這嘴又閑不起來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侍衛不答四皇子便自問自答：“我知道，你一定是吃鄭家小姐的醋了，不過你放心，他是九弟的妻子，雖說還未成婚，可聖旨都下了，哪裏還有反悔的機會？”
“不是因為這個？”
四皇子思考片刻，又道：“是因為我去參加九弟生日宴沒跟你回去生氣？”
四皇子說完還去看了看他的反應。
“哎呀，我進都進去了，要是再走了，那豈不是故意不給九弟臉面？”四皇子解釋道，“三皇兄十有八九是要繼位的，我又對皇位不感興趣，兄弟之間多留些臉面，將來好給我分個好點的封地，咱們去封地上快活。”
按照本朝慣例，一般一個皇帝死後，除了繼承皇位的那個，其餘皇子都要封王。不過他的孩子並不能繼承他的封地和食邑，最多繼承個封號罷了。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因為我沒有直接拒絕父皇要給我娶正妃的提議生氣呢？”
見那侍衛表情略有變動，四皇子立刻激動道：“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隨即他便解釋：“父皇本就因為喜歡男人而生氣，我要是告訴他們我喜歡的人是你，父皇還不得把你大卸八塊？”
四皇子並不是什麽廢物，所以皇帝覺得這孩子可惜了，總想替他找個身份貴重的正妃。
可京中哪家姑娘願意嫁給他守活寡？他本人也是挑三揀四，故而他這婚事也就一直被拖著。
“你快些走。”四皇子身邊那侍衛催促道。
“怎麽？你管我，我偏要這麽走。”四皇子叉著腰直接站那裏了，不是剛剛哄人的態度了。
“你不介意我直接把你在這裏扒光的話，就趕緊走。”
“你你你……”四皇子指著那人說不出話來，這人是怎麽冷著一張臉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來的？
“走不走？”
“走走走，快走。”他還不想這麽丟人，趕緊小跑著回了自己殿裏。
鄭雲間回去的是最遲的，他也喝了些酒，有些不清醒，輕輕靠在蕭風遲肩上醒酒。
“雲間，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去了，不然宮門就要落鎖了。”
其實，蕭風遲並不想讓鄭雲間離開。
可這人還太小，他怕傷到他。
“殿下，我今日不回去了。”鄭雲間悶悶道。
“那我讓人給你準備一件廂房。”
說罷，鄭雲間直接吻了上去，蕭風遲只怔楞一瞬，就變為主動的那一方。
在蕭風遲碰到鄭雲間腰帶的那一瞬間，兩人一下子清醒過來，一起往後退了一步，卻又都盯著對方看。
鄭雲間的心跳得厲害，他不敢想象剛才若是真一時失智，由著蕭風遲解了衣服會怎麽樣。
他太沖動了，以後會再犯嗎？他也不敢保證。
“我去讓人給你準備一間廂房。”還是蕭風遲先開口打破了僵局。
“殿下！”鄭雲間打斷，“你抱著我睡可以嗎？”
以後可能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好。”蕭風遲鬼使神差般應了下來後又後悔了。
“這對你名聲不好。”
“殿下，我們有陛下的聖旨，誰也說不了什麽的。”
“好。”
這夜，兩人都沒睡好，鄭雲間可以感覺蕭風遲頂到他了，可他不敢去看蕭風遲，只背著身，蕭風遲便在背後緊緊抱著他。
期間蕭風遲倒是出去過好幾趟，後面幹脆直接睡在地上了。
第二日一大早，鄭雲間便穿戴整齊坐馬車回府。
他離開時，見蕭風遲還睡著，也不知是真睡還是假睡。
“雲間你怎麽樣？”剛一回去，唐夫人便把他叫過去問，“可是陛下發現了什麽？”
鄭雲間搖頭：“沒有。”
“那是九殿下發現了什麽？”唐夫人又問。
鄭雲間仍道：“沒有。”
“那為何你今日才回來？”
“母親，等秋獵結束，我便出去躲一陣子吧，隨便尋個由頭，就說我身子不好，需要去佛寺清修。”
唐夫人沒見過鄭雲間這般失態，耐心問道：“你可是昨日遇到什麽人什麽事了？”
鄭雲間苦笑：“母親，我真的動心了，對九殿下。”
“什麽？可……”
“可他是個男人，我也是。”鄭雲間咬著嘴唇，盡量不讓自己再失態。
屋裏只有鄭雲間和唐夫人二人，鄭雲間低著頭，唐夫人靜靜看著他。
最後，唐夫人開口：“終究還是我們對不住你。”
“母親不必這樣說。”
是皇帝對他們家起了戒心，才會輕易信了那個所謂“國師”的預言。
那個國師鄭雲間打聽過，根本就是個騙子，說著是個六根清凈的修行之人，實際上孩子私下裏都有三個了。
一女二男，好不自在。
可是憑什麽？憑什麽他們一家就要平白無故遭受這些。
“母親，若是沒別的事，我便回去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段時間鄭雲間又不會出門了。
如果當初他沒有跟蕭風遲出去呢？之後的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想到這裏，鄭雲間搖了搖頭，並不會。
蕭風遲那性子，推了一次，他便會來第二次第三次。
這人生來就是他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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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兄來了已經是給我面子，又何談掃興呢？”
被四皇子這麽一提，在坐眾人才註意到那個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侍衛。
“你這侍衛長得不錯，不如你們配一對算了。”蕭琴瑟故意給四皇子找不痛快。
而皇帝幾乎是立刻喝止蕭琴瑟：“朕真是慣得你越來越放肆了，再敢這般口出狂言，就給朕關禁閉去！”
“父皇，兒臣知錯了，還請父皇當心身子，不要動怒。”蕭琴瑟一時得意忘形，竟是觸動了皇帝的逆鱗。
四皇子是皇帝中意的皇子之一，無論才能還是脾氣秉性都是一等一得好，若不是一直傳他喜歡男人，皇帝的這皇位起碼有五成可能給他。
“賢兒，朕回頭再跟你談你的婚事。這老五的婚事都說定了，你的還沒定下，實在不合適。不管你怎麽鬧，總該有個高門貴女替你打理內宅才是。”
皇帝的意思很明顯了，只要正妃娶了，旁的隨便他鬧，幾個男寵他還是能壓下去的。
“父皇，過幾日兒臣想去佛寺給母妃貢一盞長明燈去，母妃因兒臣而死，兒臣總該是要盡盡孝心的。”
四皇子並不直接應下或者反駁，其實已經是變相不滿了。
“你還是在因你母妃的死，而怪罪朕嗎？”皇帝沈聲問道。
“兒臣不敢，兒臣只記得母妃說過，父皇是不會錯的。”
他的父皇是不會錯的，所以他的母妃便冤死了。
“罷了，既然你不願，那你的婚事之後再說。”
此事便就此揭過。
四皇子那侍衛投壺確實厲害，雖說一開始並不懂投壺的規則落了下風，但他見別人投過一輪後，很快就熟悉了流程，又迅速拔得頭籌。
“四皇兄，你這侍衛叫什麽名字啊？不如你送給我，我帶到軍營裏，必定讓他有所作為。”蕭風遲也是個惜才之人，見到這種人才，自然不想放過。
“可別。”四皇子示意那侍衛回來，“這侍衛可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跟我待了十多年了，怎能輕易讓給你？”
“那你就不耽誤人家了嘛，想問誰家男兒不想建功立業？”蕭風遲並不想放過這個侍衛，萬一四皇子松口了呢？萬一這個侍衛就想跟著他呢？
“屬下願追隨四殿下。”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這個侍衛開口說話。
“聽到了吧？”四皇子向蕭風遲挑了挑眉。
“確實是個好苗子，也甚是忠心。”皇帝評價道。
“有這樣一個侍衛在四皇子身邊，陛下也可安心了。”貴妃淺笑道。
“嗯。”皇帝沒多說，但總覺得不似剛才高興了。
四皇子可不在意，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帶著他那侍衛離開了。
到最後蕭風遲也沒問出那侍衛叫什麽。
“哎，你走那麽快做什麽？你等等我。”
四皇子小步快跑緊追著那個侍衛，可侍衛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走越快。
“你又生什麽氣呀？”四皇子頭疼道，“你別氣了，我今日明日都聽你的，好不好？”
縱使四皇子這般低聲下氣，那侍衛也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等他的意思。
“你給我站住，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命令你站住！”四皇子呵斥道。
但很明顯，並沒有任何效果。
“好哥哥，你等等我吧，我錯了。”四皇子心裏感慨自己這是養了個祖宗出來，“到秋獵，我陪你鬧到秋獵前幾天好不好啊？秋獵我也帶你去。”
四皇子說完這些，那侍衛才終於停了下來，四皇子一時不查，直接撞到侍衛背上。
“你就這麽由著我撞到你背上？我也生氣了！”
然而，四皇子生氣並沒有任何用，那個侍衛該走還是走。
“你真討厭，也不知道哄哄人家。”
四皇子說完這些，那個侍衛跑得更快了。
奇怪，這分明是他跟別人討教來的，怎麽還適得其反把人嚇跑了？
“你等等我！”
好不容易追上人，四皇子這嘴又閑不起來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侍衛不答四皇子便自問自答：“我知道，你一定是吃鄭家小姐的醋了，不過你放心，他是九弟的妻子，雖說還未成婚，可聖旨都下了，哪裏還有反悔的機會？”
“不是因為這個？”
四皇子思考片刻，又道：“是因為我去參加九弟生日宴沒跟你回去生氣？”
四皇子說完還去看了看他的反應。
“哎呀，我進都進去了，要是再走了，那豈不是故意不給九弟臉面？”四皇子解釋道，“三皇兄十有八九是要繼位的，我又對皇位不感興趣，兄弟之間多留些臉面，將來好給我分個好點的封地，咱們去封地上快活。”
按照本朝慣例，一般一個皇帝死後，除了繼承皇位的那個，其餘皇子都要封王。不過他的孩子並不能繼承他的封地和食邑，最多繼承個封號罷了。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因為我沒有直接拒絕父皇要給我娶正妃的提議生氣呢？”
見那侍衛表情略有變動，四皇子立刻激動道：“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隨即他便解釋：“父皇本就因為喜歡男人而生氣，我要是告訴他們我喜歡的人是你，父皇還不得把你大卸八塊？”
四皇子並不是什麽廢物，所以皇帝覺得這孩子可惜了，總想替他找個身份貴重的正妃。
可京中哪家姑娘願意嫁給他守活寡？他本人也是挑三揀四，故而他這婚事也就一直被拖著。
“你快些走。”四皇子身邊那侍衛催促道。
“怎麽？你管我，我偏要這麽走。”四皇子叉著腰直接站那裏了，不是剛剛哄人的態度了。
“你不介意我直接把你在這裏扒光的話，就趕緊走。”
“你你你……”四皇子指著那人說不出話來，這人是怎麽冷著一張臉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來的？
“走不走？”
“走走走，快走。”他還不想這麽丟人，趕緊小跑著回了自己殿裏。
鄭雲間回去的是最遲的，他也喝了些酒，有些不清醒，輕輕靠在蕭風遲肩上醒酒。
“雲間，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去了，不然宮門就要落鎖了。”
其實，蕭風遲並不想讓鄭雲間離開。
可這人還太小，他怕傷到他。
“殿下，我今日不回去了。”鄭雲間悶悶道。
“那我讓人給你準備一件廂房。”
說罷，鄭雲間直接吻了上去，蕭風遲只怔楞一瞬，就變為主動的那一方。
在蕭風遲碰到鄭雲間腰帶的那一瞬間，兩人一下子清醒過來，一起往後退了一步，卻又都盯著對方看。
鄭雲間的心跳得厲害，他不敢想象剛才若是真一時失智，由著蕭風遲解了衣服會怎麽樣。
他太沖動了，以後會再犯嗎？他也不敢保證。
“我去讓人給你準備一間廂房。”還是蕭風遲先開口打破了僵局。
“殿下！”鄭雲間打斷，“你抱著我睡可以嗎？”
以後可能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好。”蕭風遲鬼使神差般應了下來後又後悔了。
“這對你名聲不好。”
“殿下，我們有陛下的聖旨，誰也說不了什麽的。”
“好。”
這夜，兩人都沒睡好，鄭雲間可以感覺蕭風遲頂到他了，可他不敢去看蕭風遲，只背著身，蕭風遲便在背後緊緊抱著他。
期間蕭風遲倒是出去過好幾趟，後面幹脆直接睡在地上了。
第二日一大早，鄭雲間便穿戴整齊坐馬車回府。
他離開時，見蕭風遲還睡著，也不知是真睡還是假睡。
“雲間你怎麽樣？”剛一回去，唐夫人便把他叫過去問，“可是陛下發現了什麽？”
鄭雲間搖頭：“沒有。”
“那是九殿下發現了什麽？”唐夫人又問。
鄭雲間仍道：“沒有。”
“那為何你今日才回來？”
“母親，等秋獵結束，我便出去躲一陣子吧，隨便尋個由頭，就說我身子不好，需要去佛寺清修。”
唐夫人沒見過鄭雲間這般失態，耐心問道：“你可是昨日遇到什麽人什麽事了？”
鄭雲間苦笑：“母親，我真的動心了，對九殿下。”
“什麽？可……”
“可他是個男人，我也是。”鄭雲間咬著嘴唇，盡量不讓自己再失態。
屋裏只有鄭雲間和唐夫人二人，鄭雲間低著頭，唐夫人靜靜看著他。
最後，唐夫人開口：“終究還是我們對不住你。”
“母親不必這樣說。”
是皇帝對他們家起了戒心，才會輕易信了那個所謂“國師”的預言。
那個國師鄭雲間打聽過，根本就是個騙子，說著是個六根清凈的修行之人，實際上孩子私下裏都有三個了。
一女二男，好不自在。
可是憑什麽？憑什麽他們一家就要平白無故遭受這些。
“母親，若是沒別的事，我便回去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段時間鄭雲間又不會出門了。
如果當初他沒有跟蕭風遲出去呢？之後的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想到這裏，鄭雲間搖了搖頭，並不會。
蕭風遲那性子，推了一次，他便會來第二次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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