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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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識（6）
“你們想幹什麽？想謀奪我的財產，門都沒有！”
“到底是不是你的財產，你自己心裏清楚。”鄭雲間淡然道。
“這……這怎麽就不是我的了？”直到現在，馮鬼還想狡辯。
“到底是不是你的，去一趟大理寺就知道了。”
逢鬼本就不是什麽膽大之人，經過大理寺卿一通嚇唬，全都招了。
那日韓時才前來投奔，還帶了許多聘禮，說是自小定下的親事，如今進京科考順帶著跟吳小姐完婚。
當時馮鬼一見那麽多財寶便起了歪心思，跟韓時才說他衣衫襤褸，家世不顯，怕吳家起了悔婚的心思，待高中之後完婚是最合適不過的。
韓時才又覺得不論成事與否都要先問過吳家人的意思，馮鬼便說自己可以幫他去下聘。
韓時才想著總歸是有婚書的，倒也不必特意去找媒婆，他原先家中就沒有幾個族老，京城這邊更沒幾個親戚，想來想去，還真是他這個表哥去下聘最為合適。
因此他就沒多想，直接將聘禮交給了馮鬼。
馮鬼叫人背著韓時才悄悄將聘禮轉移到了馮家祖墳埋起來，又跟韓時才說已經將聘禮送去了。韓時才也沒多懷疑，便繼續在馮家備考。
馮鬼本身就是個混混，不知從哪裏聽說吳家小姐貌美，便起了歹心。一天晚上趁著天黑冒充韓時才到了吳家，還幾句花言巧語便騙著吳家小姐與他有了夫妻之實。
事後，馮鬼怕事情敗露，天不亮就趕緊回家。索性這幾日他一直稱病，並未引起韓時才的懷疑。
待到韓時才科舉完取得功名，他便親自登門要與吳家商討婚事。
韓時才說他早已下過聘禮，但吳家人卻說他沒有，還拿了吳家的銀子走。
他們吵架時，吳家小姐就在屏風後面看著。當時天黑，所有人都沒看清馮鬼的面容，只有吳家小姐看到了。他知道自己許錯了人，羞憤欲死，哭著跑走了。
吳家人視這位小姐為掌上明珠，立刻將人趕走。後來吳小姐的哥哥吳仲業回來，得知妹妹受了這麽大委屈，親自帶了一堆族親，追到香積寺門口給吳小姐出氣。
當時韓時才只帶了幾個小廝，自然打不過那邊那麽些漢子，無論是爭吵還是打架，韓時才都落了下風。
“好你個馮鬼，竟然敢欺負我妹妹！”
得知是馮鬼欺辱了吳家小姐，吳仲業恨不得將馮鬼剝皮抽筋。
“吳仲業！”楊大人呵斥，“本官還在這裏，豈容你如此放肆！”
吳仲業聽此只好又站了回去，還狠狠剜了馮鬼一眼。
馮鬼死到臨頭，仍舊囂張：“大舅哥，你這麽看我做什麽？”
吳仲業氣急：“你管誰叫大舅哥？”
“你妹妹都是我的人了，我我難道不應該改口？”說完，他還沖吳小姐擠眉弄眼，“娘子，你說是吧？”
他自以為捏住了吳家小姐，吳家便任他拿捏了。
“我呸！”吳仲業還沒來得及上手，吳小姐便踹了馮鬼一腳，“我就算是剃了頭做尼姑去，也斷不嫁你這種人。”
吳仲業也罵道：“聽到沒，別纏著我妹妹。”
“肅靜。”楊大人發話，“馮鬼騙取他人財物，還險些害了吳家小姐性命，判秋後問斬。”
“憑什麽呀，他又沒死錢，我也都還回去了，憑什麽？”馮鬼不服，又要鬧起來。
大理寺卿卻並不理他，只吩咐手下官差道：“拉下去。”
“處死我，他那什麽狗屁吳家小姐就只能剃了頭發當尼姑去了，哈哈哈哈哈！”
“吳家小姐是我的妻子，怎麽會淪落到做尼姑的地步？”韓時才勉強站起來，立在吳小姐和馮鬼之前。
……
“雲間，我們還未去香積寺後院的大樹祈福呢。”等這些事結束，蕭風遲又說要再去一趟香積寺。
“天色已晚，我們現在出城，怕是趕不回來了。”這幾日鄭雲間一直往外跑，要不是嬤嬤瞞著，早就被將軍和將軍夫人發現了。
蕭風遲有些失落：“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也不急，聽說京城也有不少放花燈祈願的，我們倒不如去那看看。”鄭雲間難得出來一趟，雖說是偷跑出來的，但也不想這麽輕易回去。
“好。”蕭風遲自然歡歡喜喜答應，一路上也是他在找話頭。
“雲間為何不愛管閑事，又要幫吳小姐？”
“順手幫了，誰知道會有後面這些事。韓時才入朝為官，他若是個知恩圖報的，對殿下也有好處。”鄭雲間解釋。
“說到底還是雲間聰明，竟想出這麽個法子來讓那馮鬼乖乖交出韓時才準備的聘禮，不然就馮鬼那混賬，肯定會抵死不認的。”
“傳奇話本看的多了，自然就通些歪門邪道。難不成殿下看那些故事戲文是只圖個樂呵？”其實鄭雲間也是只為看個樂呵，現在拿出來只是為了落蕭風遲面子，好讓他對自己厭煩。
蕭風遲似乎並未發覺其中的奚落之意，撓頭笑道：“我確實不如雲間仔細，回去定然好好看。”
蕭風遲一番話倒是讓鄭雲間羞愧起來：“看閑書總歸是不如看正經書有用。”
“那我以後便看四書五經之類的正經書。”
兩人說著說著話，竟同時黑了臉。
原來，京城大街上又出現了“獸孩”。
這所謂“獸孩”，就是將小孩子抓去跟牲畜養在一起，待小孩子染上牲畜的習性，便剝了那孩子的皮，給孩子縫上獸皮，當做野獸來養。
鄭雲間氣憤道：“這‘獸孩’多年前就被禁了，怎麽還有人在大街上表演？這些圍觀的又是怎麽回事，那些可是活生生的人，就這麽看著他們被折磨？”
相比之下，蕭風遲出奇地淡然：“又不是他們自己的孩子，全都是為了好玩新鮮才看的，照我說，就不該只罰弄出‘獸孩’來的人，那些看的一個也不能放過，這才能有效果。”
鄭雲間察覺出蕭風遲的不對勁：剛才還談笑風生，怎麽現在就一直盯著“獸孩”和那人販子？
那邊表演的人噴出一團火來，還嚇得蕭風遲閉眼打了個哆嗦。
“殿下，你怎麽了？”
蕭風遲平覆了一下心情：“沒事，有些怕火，剛剛突然冒出那團火，被嚇到了。”
“我們去找楊大人吧，這些孩子怪可憐的。”鄭雲間道。
“好。”
大理寺很快派人將那人拿下，那些“獸孩”全都暫時安置在大理寺，等著有人來認領他們。
“聽說這些孩子一般是不會被認走的。”鄭雲間苦笑道。
“為何？”
“這些孩子的父母要麽遠在千裏之外，要麽就是被父母賣了，很少有被認回去的。”
蕭風遲眼中帶了些尋常時候沒有的探究：“雲間怎麽這麽清楚？”
“小時候跑出來玩，也碰上過‘獸孩’，當時不懂事，沖上去就攔住那人的鞭子，險些被那人販子抓了，幸好當時嬤嬤跟著的。”鄭雲間搖頭，“現在想想還挺好笑的。”
他再去看蕭風遲時，蕭風遲正蹙眉想著些什麽，難得見他不那麽孩子氣的樣子，鄭雲間存了心思想逗逗他。
於是乎，鄭雲間悄悄溜走，從不遠處的小攤上買了個面具，他戴好面具，跳到蕭風遲面前，大喊了一聲：“蕭風遲！”
他不能喊殿下喊得讓周圍人都聽到，那就只能喊名字了。反正平時多數人都叫他九殿下，沒幾個知道蕭風遲名字的。
蕭風遲被他這麽一叫才回過神來，問道：“雲間何時去買的面具？”
“剛才。”
蕭風遲悵然：“我竟都沒察覺。”
“殿下若是累了，咱們可以下次再來。”鄭雲間從未見過蕭風遲這樣，有些擔心他。
“我先送你回去吧。”蕭風遲起身，順便將鄭雲間扶起來。
“有勞殿下了。”
回去的路上，蕭風遲又問：“雲間覺得吳小姐和韓公子是否是良配？”
鄭雲間卻不直接回答：“自古以來就是才子配佳人，那些反派總不會有好下場的。”
“雲間覺得我怎麽樣？”
“我是陛下下旨親封的九皇子妃，只要旨意還在，我同殿下便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蕭風遲似乎並不滿意這個答案，只低低“哦”了一聲，後面就再沒說過什麽。
……
深夜，已過宵禁，兩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飛檐走壁來到一處破茅草屋前。
“你確定他就在這裏？”其中一人問。
“回主人的話，屬下親眼看他進去的。”
“很好。”
兩個黑衣人推門而入，其中一個直接用匕首割了躺在草席上睡覺的那人的耳朵。
那人疼醒，見有兩人要殺他，下意識就要逃跑，卻被那兩人輕而易舉捉了回來。
“兩位爺，只要你們別殺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
這人的求饒並沒有任何效果，因為黑衣人又砍下了他一條胳膊。
手起刀落，十分幹脆。
“我不要錢。”黑衣人道，“你知道嗎？你是這世上第一個讓我不痛快的，所以，你也別想痛快！”
說完，黑衣人又將他另一只耳朵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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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幹什麽？想謀奪我的財產，門都沒有！”
“到底是不是你的財產，你自己心裏清楚。”鄭雲間淡然道。
“這……這怎麽就不是我的了？”直到現在，馮鬼還想狡辯。
“到底是不是你的，去一趟大理寺就知道了。”
逢鬼本就不是什麽膽大之人，經過大理寺卿一通嚇唬，全都招了。
那日韓時才前來投奔，還帶了許多聘禮，說是自小定下的親事，如今進京科考順帶著跟吳小姐完婚。
當時馮鬼一見那麽多財寶便起了歪心思，跟韓時才說他衣衫襤褸，家世不顯，怕吳家起了悔婚的心思，待高中之後完婚是最合適不過的。
韓時才又覺得不論成事與否都要先問過吳家人的意思，馮鬼便說自己可以幫他去下聘。
韓時才想著總歸是有婚書的，倒也不必特意去找媒婆，他原先家中就沒有幾個族老，京城這邊更沒幾個親戚，想來想去，還真是他這個表哥去下聘最為合適。
因此他就沒多想，直接將聘禮交給了馮鬼。
馮鬼叫人背著韓時才悄悄將聘禮轉移到了馮家祖墳埋起來，又跟韓時才說已經將聘禮送去了。韓時才也沒多懷疑，便繼續在馮家備考。
馮鬼本身就是個混混，不知從哪裏聽說吳家小姐貌美，便起了歹心。一天晚上趁著天黑冒充韓時才到了吳家，還幾句花言巧語便騙著吳家小姐與他有了夫妻之實。
事後，馮鬼怕事情敗露，天不亮就趕緊回家。索性這幾日他一直稱病，並未引起韓時才的懷疑。
待到韓時才科舉完取得功名，他便親自登門要與吳家商討婚事。
韓時才說他早已下過聘禮，但吳家人卻說他沒有，還拿了吳家的銀子走。
他們吵架時，吳家小姐就在屏風後面看著。當時天黑，所有人都沒看清馮鬼的面容，只有吳家小姐看到了。他知道自己許錯了人，羞憤欲死，哭著跑走了。
吳家人視這位小姐為掌上明珠，立刻將人趕走。後來吳小姐的哥哥吳仲業回來，得知妹妹受了這麽大委屈，親自帶了一堆族親，追到香積寺門口給吳小姐出氣。
當時韓時才只帶了幾個小廝，自然打不過那邊那麽些漢子，無論是爭吵還是打架，韓時才都落了下風。
“好你個馮鬼，竟然敢欺負我妹妹！”
得知是馮鬼欺辱了吳家小姐，吳仲業恨不得將馮鬼剝皮抽筋。
“吳仲業！”楊大人呵斥，“本官還在這裏，豈容你如此放肆！”
吳仲業聽此只好又站了回去，還狠狠剜了馮鬼一眼。
馮鬼死到臨頭，仍舊囂張：“大舅哥，你這麽看我做什麽？”
吳仲業氣急：“你管誰叫大舅哥？”
“你妹妹都是我的人了，我我難道不應該改口？”說完，他還沖吳小姐擠眉弄眼，“娘子，你說是吧？”
他自以為捏住了吳家小姐，吳家便任他拿捏了。
“我呸！”吳仲業還沒來得及上手，吳小姐便踹了馮鬼一腳，“我就算是剃了頭做尼姑去，也斷不嫁你這種人。”
吳仲業也罵道：“聽到沒，別纏著我妹妹。”
“肅靜。”楊大人發話，“馮鬼騙取他人財物，還險些害了吳家小姐性命，判秋後問斬。”
“憑什麽呀，他又沒死錢，我也都還回去了，憑什麽？”馮鬼不服，又要鬧起來。
大理寺卿卻並不理他，只吩咐手下官差道：“拉下去。”
“處死我，他那什麽狗屁吳家小姐就只能剃了頭發當尼姑去了，哈哈哈哈哈！”
“吳家小姐是我的妻子，怎麽會淪落到做尼姑的地步？”韓時才勉強站起來，立在吳小姐和馮鬼之前。
……
“雲間，我們還未去香積寺後院的大樹祈福呢。”等這些事結束，蕭風遲又說要再去一趟香積寺。
“天色已晚，我們現在出城，怕是趕不回來了。”這幾日鄭雲間一直往外跑，要不是嬤嬤瞞著，早就被將軍和將軍夫人發現了。
蕭風遲有些失落：“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也不急，聽說京城也有不少放花燈祈願的，我們倒不如去那看看。”鄭雲間難得出來一趟，雖說是偷跑出來的，但也不想這麽輕易回去。
“好。”蕭風遲自然歡歡喜喜答應，一路上也是他在找話頭。
“雲間為何不愛管閑事，又要幫吳小姐？”
“順手幫了，誰知道會有後面這些事。韓時才入朝為官，他若是個知恩圖報的，對殿下也有好處。”鄭雲間解釋。
“說到底還是雲間聰明，竟想出這麽個法子來讓那馮鬼乖乖交出韓時才準備的聘禮，不然就馮鬼那混賬，肯定會抵死不認的。”
“傳奇話本看的多了，自然就通些歪門邪道。難不成殿下看那些故事戲文是只圖個樂呵？”其實鄭雲間也是只為看個樂呵，現在拿出來只是為了落蕭風遲面子，好讓他對自己厭煩。
蕭風遲似乎並未發覺其中的奚落之意，撓頭笑道：“我確實不如雲間仔細，回去定然好好看。”
蕭風遲一番話倒是讓鄭雲間羞愧起來：“看閑書總歸是不如看正經書有用。”
“那我以後便看四書五經之類的正經書。”
兩人說著說著話，竟同時黑了臉。
原來，京城大街上又出現了“獸孩”。
這所謂“獸孩”，就是將小孩子抓去跟牲畜養在一起，待小孩子染上牲畜的習性，便剝了那孩子的皮，給孩子縫上獸皮，當做野獸來養。
鄭雲間氣憤道：“這‘獸孩’多年前就被禁了，怎麽還有人在大街上表演？這些圍觀的又是怎麽回事，那些可是活生生的人，就這麽看著他們被折磨？”
相比之下，蕭風遲出奇地淡然：“又不是他們自己的孩子，全都是為了好玩新鮮才看的，照我說，就不該只罰弄出‘獸孩’來的人，那些看的一個也不能放過，這才能有效果。”
鄭雲間察覺出蕭風遲的不對勁：剛才還談笑風生，怎麽現在就一直盯著“獸孩”和那人販子？
那邊表演的人噴出一團火來，還嚇得蕭風遲閉眼打了個哆嗦。
“殿下，你怎麽了？”
蕭風遲平覆了一下心情：“沒事，有些怕火，剛剛突然冒出那團火，被嚇到了。”
“我們去找楊大人吧，這些孩子怪可憐的。”鄭雲間道。
“好。”
大理寺很快派人將那人拿下，那些“獸孩”全都暫時安置在大理寺，等著有人來認領他們。
“聽說這些孩子一般是不會被認走的。”鄭雲間苦笑道。
“為何？”
“這些孩子的父母要麽遠在千裏之外，要麽就是被父母賣了，很少有被認回去的。”
蕭風遲眼中帶了些尋常時候沒有的探究：“雲間怎麽這麽清楚？”
“小時候跑出來玩，也碰上過‘獸孩’，當時不懂事，沖上去就攔住那人的鞭子，險些被那人販子抓了，幸好當時嬤嬤跟著的。”鄭雲間搖頭，“現在想想還挺好笑的。”
他再去看蕭風遲時，蕭風遲正蹙眉想著些什麽，難得見他不那麽孩子氣的樣子，鄭雲間存了心思想逗逗他。
於是乎，鄭雲間悄悄溜走，從不遠處的小攤上買了個面具，他戴好面具，跳到蕭風遲面前，大喊了一聲：“蕭風遲！”
他不能喊殿下喊得讓周圍人都聽到，那就只能喊名字了。反正平時多數人都叫他九殿下，沒幾個知道蕭風遲名字的。
蕭風遲被他這麽一叫才回過神來，問道：“雲間何時去買的面具？”
“剛才。”
蕭風遲悵然：“我竟都沒察覺。”
“殿下若是累了，咱們可以下次再來。”鄭雲間從未見過蕭風遲這樣，有些擔心他。
“我先送你回去吧。”蕭風遲起身，順便將鄭雲間扶起來。
“有勞殿下了。”
回去的路上，蕭風遲又問：“雲間覺得吳小姐和韓公子是否是良配？”
鄭雲間卻不直接回答：“自古以來就是才子配佳人，那些反派總不會有好下場的。”
“雲間覺得我怎麽樣？”
“我是陛下下旨親封的九皇子妃，只要旨意還在，我同殿下便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蕭風遲似乎並不滿意這個答案，只低低“哦”了一聲，後面就再沒說過什麽。
……
深夜，已過宵禁，兩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飛檐走壁來到一處破茅草屋前。
“你確定他就在這裏？”其中一人問。
“回主人的話，屬下親眼看他進去的。”
“很好。”
兩個黑衣人推門而入，其中一個直接用匕首割了躺在草席上睡覺的那人的耳朵。
那人疼醒，見有兩人要殺他，下意識就要逃跑，卻被那兩人輕而易舉捉了回來。
“兩位爺，只要你們別殺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
這人的求饒並沒有任何效果，因為黑衣人又砍下了他一條胳膊。
手起刀落，十分幹脆。
“我不要錢。”黑衣人道，“你知道嗎？你是這世上第一個讓我不痛快的，所以，你也別想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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