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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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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不待他開口,多麗斯先說了話,篤定的語氣裏深藏著茫然,“教授,我生病了,能否耽擱你一點時間,帶我去校醫務室?我要找龐弗雷夫人看病,我身體不舒服。”

“多麗斯,你怎麽了?”

她搖搖頭,不知道,也不想再多說什麽。

鄧布利多快速伸手抓住她手臂,哢哢聲落,他們就來到了二樓的校醫務室門外。

龐弗雷女士很是困惑。

“你的身體很健康,”她說,看著早已換上睡衣躺在病床上的多麗斯,已經做了全身檢查,什麽毛病都沒檢查出來,“除了考試結束後的疲倦,你身體的疼痛,我確實找不到病因源頭。孩子,我想,你現在需要一個滿足的睡覺。好了,回寢室過夜吧。”

多麗斯換好自己的衣服,身體的細微的疼痛,牽連著呼吸,從未斷絕。

“龐弗雷夫人,”她掀開床簾,來到走走停停的龐弗雷女士面前,松開咬緊的嘴唇,多麗斯輕聲請求道,“請問有沒有止痛之類的魔藥水?我真的很難受,拜托你了。”

拿著龐弗雷夫人無奈給出的一瓶止疼藥水,多麗斯回到了寢室。

銅制的暖床爐溫暖燃燒不停,克莉絲汀他們都不在宿舍裏。

現在才晚上8點,時間還早,卸掉了考試的重擔,情侶親密地互訴衷腸,這無可厚非。

將止痛魔藥放在床頭附近的小圓桌上,多麗斯沐浴過後,坐在床邊看了那瓶深褐色魔藥好久,深吸一口氣,她才閉眼仰頭,臉色痛苦地一口悶進肚子裏。

翻身上床,多麗斯閉著眼睛,默默忍受著身體細微的折磨。

這個藥,不管用,早知道……就不喝了,不要了。

時間過得很慢,也很快。

一直維持著一個睡覺姿勢,多麗斯聽到了克莉絲汀他們相繼回來,說話聲過去了,關燈聲過去了,綿長呼吸聲也來到了耳邊。

她疼還是得睡不著覺。

針紮的疼痛,其實她可以忍受的,但是偶爾或連續不斷的疼,容不得她忽視。

她該怎麽辦?

想回家了。

還有2年,2年……

從被窩裏伸出堅定的手,迅速以指擊中天魂所在,強制閉鎖意識。

手無知無覺地掉落在被子上,嘴角溢出一點血跡,多麗斯總算跌入了夢鄉,只是緊皺的眉頭從未松開。

O.W.L考試的考試結果,七月會有貓頭鷹送信過來。

即使多麗斯強制睡眠,她也沒睡多久,躺在床上等到室友基本睡醒後,她才起來收拾行禮,不耽誤早上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車。

多麗斯自以為和布萊克家族的交情已經在預言交易結束後,到此為止。

列車上,她正在和克莉絲汀下巫師棋,正想著下一步下哪兒,擡起視線,正好看到阿爾法德走了過來。

克莉絲汀轉頭看過去,了然道,“多麗斯,要來杯檸檬蜂蜜水嗎?”

“謝謝你,克莉絲汀,如果你方便的話。”

阿爾法德和克莉絲汀話別後,他坐下,按照信件交代,說道,“諾托斯小姐,家中長輩為之前的言語而感到抱歉,特此口述了這封信,以表歉意。”

“布萊克先生,謝謝你的轉交,我收下了。”

多麗斯伸手接過,目光看向阿爾法德手中包裝精致的方盒,淡笑道,“請原諒我的自作多情和失禮,假設這件禮物是送給我,送禮人還是你家中的那位長輩,我想,我受之有愧。”

禮貌的拒絕言語,阿爾法德拿著木盒的手頓了頓,信件上的猜測,果然一模一樣。

“諾托斯小姐,請您稍頃等待。”

他繼續按照信件上所寫,將禮物拆開,打開雕花木盒,取出裏面的碧綠小瓶,放在掌心裏,並沒有遞出來的意思。

他問道,“諾托斯小姐,恕我以下的冒犯言語,家中長輩想詢問你的婉拒緣由,他原話是這麽說的,‘這瓶藥,過期了嗎’?”

阿爾法德覺得這話真是莫名其妙,但他還是如實問出來。

聽了這話,帶著漫不經心的隨心,多麗斯輕輕後仰了下不作聲,目光仍舊膠著在阿爾法德手中的小綠瓶上。

那個人出生了嗎?

那個肖像布萊克問的是這個意思。

過了一小會,多麗斯閉了閉眼,長嘆一氣,緩緩開口,“他曾是你們家族的家主嗎?”

語氣裏聽不出情緒,阿爾法德默了默,答道,“不是。”

家族就是這樣,每一個家族成員都在回饋反哺。

多麗斯轉頭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一眨不眨盯著那片湛藍的天海,還沒有烏雲的聚集。

她輕輕說道,“這瓶藥,儲存時間太長了,如果要使用,每次使用7滴才能達到原來的藥效。”

藥沒過期,那個人還沒有出生。

天空晴空萬裏,看來是允許的。

多麗斯轉頭看向那雙疑惑的灰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優雅告別,“再見,布萊克先生,祝你擁有一個快樂的暑假。”

一頭霧水的阿爾法德禮貌道別離開了,溫柔親人的克莉絲汀帶著解暑的飲料回來了。

等到列車快要到達國王十字車站的時候,多麗斯才回到N字號隔間。

列車緩緩停止運行,提著手提箱的她才看到湯姆回來,得體優雅的笑容仍然覆蓋在他那張精致英俊的臉上,心臟處的疼痛一直在繼續,她仍舊冷靜看了他一眼。

她一直都看不透他,正如她從未看清過自己。

他說,“下車吧,多麗斯。”

多麗斯咬了咬牙緩下疼痛,輕輕回道,“好。”

湯姆拉開隔間門,她緊隨其後,小步前進合著人流,隨即下車回家。

回到戈德裏克山谷的諾托斯住宅,已經是晚上7點多。

多麗斯沐浴後,下到一樓的餐桌,8點的天色早已經是濃墨如密。

其實在家的時候,湯姆的話不多,今晚的多麗斯格外沈默,是以餐桌上除了用餐的聲音,尤其安靜。

多麗斯用的不多,基本上只吃了一半不到,她就不吃放下刀叉,起身端著餐盤,轉身往廚房去了。

出來的時候,一手提著小茶壺,另一手拿著兩個高腳杯。

“湯姆,客廳見。”她看了看那邊身姿端正的黑發少年,留下這句淡淡的話,轉頭走了。

晚上不適合飲茶,小茶壺裏只是泡了一些玫瑰花。

湯姆來到客廳的時候,多麗斯正手拿著魔杖對著高腳杯裏泡開的玫瑰花,一層層剝開到只剩下花蕊,又一層層閉合到花骨朵的模樣,專註到……他才發現,她沒有戴蒙眼的素紗,黑眸裏的瞳孔沒有發散開去。

多麗斯沒有擡頭,小聲喃喃,說出了手中的事實,“水冷了,”魔杖尖端輕輕一搖,水杯裏的玫瑰花一個翻滾,水溫起來了。

“有點燙。”

湯姆才坐下,他們面前的桌上,多麗斯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兩瓶魔藥,她淡淡道,“這是吐真劑。你一瓶,我一瓶。”

“我從來沒有想到,你我之間,坦誠說話,需要依靠外界的藥物。當然,吐真劑也不是完全正確,如果你抵抗或者怎麽樣,那你也可以不必喝,免得費事。”

說著她拿著自己近前的那瓶,往水杯裏倒了3滴,又拿起小茶壺沖了點冷水,直接一飲而盡。

湯姆瞳孔微縮,就聽她繼續道,“如果叫以前的人看到我現在這樣,都會以為我被奪魂了,我其實也很好奇,為什麽,為什麽我對你能這麽多耐心?當然,在我身邊,除了十初師兄,好像也沒什麽人、事、物待的時間太久。對於耐心一事,我找不到對照證明。”

湯姆也飲下三滴吐真劑的玫瑰花水,問道,“你的那位十初師兄,是當初校長辦公室那個白衣少年?”

“是。”

“他已經結婚了嗎?”

“是的,旁邊的姑娘是他的道侶。”

“湯姆,你問這個幹嘛?”

吐真劑的作用顯現了,湯姆控制不住開了口,“多麗斯,是你說的感情只有雙方,既然你的師兄已經有了靈魂伴侶,你為什麽還愛著他?”

話音剛落,四目相對,兩人都楞住了。

見一葉而知深秋,兩人都是語言上的感知強者。

多麗斯隨即開口,“我當然愛他,沒有為什麽,他是我兄長,雖然不是親生血緣的,但他就是我認定的兄長。這和十初師兄有沒有伴侶,根本沒關系。”

他這話問得,怎麽她像是插足別人的感情似的?

“是親情?”

“當然是親情啊,還能有什麽?”接連的質問讓多麗斯感到莫名其妙,“湯姆,你為什麽和那個淺薄的阿蘭看法一樣。可以這麽說,沈醉在女人堆裏的阿蘭,他的眼睛裏、思想裏,男女之間除了情欲和他認為的愛情,如果所謂的征服欲望也叫愛,就沒有任何情感了。”

湯姆別開臉,不想去看那雙難以置信的眼睛,口中仍然說著真相,“因為我聽到了,我聽到你親口承認,即使你師兄有妻子,你仍然愛他一輩子。”

“兄妹之情又不會影響伴侶感情。那是阿蘭故意讓你聽到,這個卑鄙的笑面虎,我還是下手太輕了。”

該再補一拳頭的!

多麗斯深吸一口氣,按耐住吐真劑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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