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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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番外
往後多造反
於玖穿越了，順便把楚恣也一同拉來。
他尷尬地站在自己的小出租屋前，拿著鑰匙，卻不好意思開門。
“楚恣，可能有點簡陋……”於玖小聲道。
楚恣才沐浴過，穿著珠白裏袍，外披深青金紋錦衣，長發松散垂在肩上。
本是夜深時，他們要相擁而眠的，卻不巧於玖睡前瞧見了一份翻頁日歷，一時手癢撕了幾張，二人就到了這裏。
楚恣眉目淡淡，不作言語。
於玖穿著寬松棉服，帶著條米色圍巾，把小半張臉擋了起來，只留一雙清亮的眼睛。
他磕巴道：“我、這是我住的地方，有點小，但還是能休息的……”他不好讓楚恣站太久，只好小心翼翼擰鑰匙，推開門，偏開身子讓楚恣進去。
他的小出租屋甚至沒有楚府的臥房大，但整潔。
地板光潔瓷白，映出頂上一個小吊燈，小吊燈底下一張木桌，旁邊一個軟沙發。
沒了，就這麽點東西。
裏面還有一間小臥室，不知道東西多少，但整體看，應該也不多。
因為空間也只有這麽點，再多點就擠了。
楚恣緩緩走了進去。
於玖跟在他後面關門，手裏還提著份外賣。
現在時間是，他不慎坐了酒駕司機的車身亡的除夕前兩天。
所以他的身體還是他自己的，擁有的東西也都還在，甚至他穿回來的時候，點好的外賣已經在手裏了，他一不留神還差點松手，幸而楚恣簡單提醒，沒讓外賣掉地爆湯。
楚恣緩緩環視了一圈屋子。
白燈光下，他眉目更淡，冷清清地站在軟沙發旁，神色盡掩，不作言語。
讓人看到自己的狼狽，於玖只覺得難堪。他低下頭，小聲，“楚恣，你要是不適應，我和你去住酒店吧。”
他卡裏還有三萬塊存款，應該不至於住不起好點的。
忽而目光中出現一片深青衣袖。
於玖擡頭，楚恣正坐在軟沙發上，對他緩緩擡手。
這個動作最熟悉不過。
於玖撲進他懷裏，“……楚恣。”
楚恣輕輕攏住他，任他坐到了腿上，垂眼看他細軟的短發，“可能說與本宮。”
把前因後果告訴他。
告訴他為什麽長相沒變，但扮相卻變了；告訴他為什麽說這裏是自己住的地方，怎麽會這麽小；告訴他自己的委屈。
於玖悶在他懷裏，十分難堪。
楚恣有所覺察，輕輕將他抱著，一手攏他後頸，輕聲，“不言也罷。”
於玖卻搖了搖頭。
楚恣既然來了，他就不可能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他根本騙不過楚恣，說錯一句話就能被楚恣挑出漏洞。
而且穿著這種事，夠離譜，怎樣才能圓過去，他不知道。
“我在想怎麽跟你解釋。”於玖微微抿唇，而後道：“楚恣，我說了，你別害怕我行嗎？”
楚恣靜靜看他，他眼底有一小片烏青，似乎沒睡夠，懨懨的。他緩慢擡手，指節輕點那小片烏青。
於玖閉眼，眼睫顫著。
楚恣：“不必有慮。”
於玖暗暗打腹稿，片刻，說：“這裏是我的故鄉，但我在這裏死了，就到了你們那邊。”
“原本的於玖病得太厲害，他心裏也不好受，留下一封血書就去世了，我剛好住進了他身體。”
“我其實是一條魂。你們都說我有腦疾，但我其實只是笨了一點，最根本原因還是，我不是你們那邊的於玖，我是這裏的於玖，只是恰巧和那邊的於玖同名同姓同長相。”
“他比我優秀太多太多太多，所以你們看我，就會覺得我傻了。”
於玖低頭，不敢看楚恣是什麽反應。
楚恣輕抵他下頜，讓他擡頭，靜靜看了於玖半晌，道：“死了？”
於玖楞了一下，呆呆道：“……現在離我的死期還剩兩天。”頓了頓，他補充，“可能兩天後我和你就能回去了。”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要重新坐上那醉酒司機的車。
楚恣輕聲：“何種死法。”
於玖尷尬道：“……溺水。”
“我死的那天是除夕，原本要和我爸媽……就是爹娘，我要坐車回家和他們一起吃飯，但是開車的人喝酒了，帶著我滾下路，下面就是水，我就被淹死了。”
楚恣攏著他小半張臉，不作言語。
片刻後，輕輕將他抱在懷裏，於玖也抱在他頸間，下巴擱在他肩膀，“我其實在這裏過得很不好，死了能碰到你，我覺得可以了。”
“我是畫畫的賺錢的，一開始賺不到錢，餓了兩個月，天天都在吃一種叫泡面的東西。我還睡得很不規律，什麽時候醒什麽時候睡，睡多久，全看我要不要交稿，交稿量多少。”
說到這裏，他忽然意識到楚恣可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便道：“楚恣你等等，我給你看個東西。”他低頭從棉服掏出手機，解鎖轉進一個漫畫app，搜了一下自己畫的漫畫，把手機遞給楚恣，“這是我和其他人合作畫出來的。”
“它叫漫畫，在這裏很受歡迎，是真的能賺錢。但我畫得不算好，所以只能勉強養活自己。”
楚恣接過手機。
他垂目不語，學著於玖方才的動作，指尖點在屏幕上，緩緩劃拉。
一張張人物畫呈現眼前，線條流暢，色彩鮮明，只是與大燕傳統人物畫不同，上面有對話，人物與場景融合得相當之好，動態十足。
楚恣看著手中巴掌大的手機沈默。
於玖點了點手機，“這個是手機，它最大的用處就是在千裏之外快速與人溝通，然後能通過它知道很多東西。”
於玖：“要是你和我一樣是這裏的人，我哪怕離你有兩個國家遠，也能天天和你說話。”
楚恣眉目平靜，不知道在想什麽。
於玖腹中忽而傳來異響。
於玖懵了一下，捂了捂小腹。
楚恣遞還他的手機，“去用膳。”
於玖擡頭：“我點的好像是麻辣燙，楚恣你和我一起吃吧？”
楚恣：“不必。”
於玖後知後覺，楚恣大概是怕他吃不夠。他打開外賣平臺，“那我給你點一份可以嗎？你隨便選，吃什麽吃多少都行。”
楚恣淡聲提醒，“將眠。”
於玖點單的手一頓。
是了，他和楚恣原本要睡覺的，只是自己這具身體餓了而已。
於玖不好意思道：“我忘了。”他匆匆吃完麻辣燙，把手機遞給楚恣解悶，就去洗澡洗漱，出來時一身長睡袍。
他看楚恣沒動他手機，反而閉目養神，似乎很累，他道：“楚恣，你累了的話就睡覺吧。”
於玖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的小臥室，“床可能有點小……但兩個人應該沒問題。”
楚恣從沙發邊緩緩走來，站在了臥室門口。
一張小床，被單被褥軟枕煙藍，側邊一扇窗，垂簾掩去所有外面的景物，窗下一張書桌，上面放著幾幾支筆，和放大版手機。
門邊還有個小衣櫃，簡簡單單，一覽無遺。
但勝在整潔。
於玖又要自卑了，在一旁擡不起頭。
但轉念一想，他什麽樣子楚恣沒見過，這算什麽。便又好受了些。
楚恣仍舊不語，緩緩褪了外袍疊放在桌上一角，對於玖擡手，於玖順勢靠過去，聽他淡淡道：“睡吧。”
關燈入被。
於玖瘦瘦小小的縮在楚恣懷裏，一張小床竟也顯得不怎麽擠。
黑暗中，於玖在楚恣懷裏睜著眼，睡不著，他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其實過得一點也不好。
他爸媽都以為他在外能吃好喝好，不願回家。
其實是於玖賺不了多少錢，不好意思回去，挨餓了也不敢問他們借錢，自己慢慢熬，熬不死就行。
但現在被看到，他就有些不敢面對楚恣。
忽而黑暗中聽楚恣輕聲，“不靠親者，已為不易，何必自輕。”
於玖一楞，又聽他道：“若住得適然，又何必在意旁人如何看。”
“可能睡了。”
於玖忽然有些酸澀，他緊緊抱住楚恣，有點想哭。
他過得不好這件事只有楚恣知道。
誰知道他選這條路的時候熬了多久才熬出頭，能堪堪養活自己。
什麽苦都不敢往外說，盡數咽進肚子，忽然有人告訴他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用再否定自己，狼狽點又怎麽了，別人的投過來目光還能吃人嗎。
這算什麽。
於玖抱著楚恣，“楚恣，謝謝你。”
楚恣輕輕將他抱著，淡淡道：“於小公子造反的氣魄，實乃可貴，莫要丟了。”
聽他說這個，於玖耳尖迅速紅了，他埋頭在楚恣頸間，“楚恣！”
楚恣附耳淡聲，“於小公子死也不怕，大燕盡在掌中，本宮望塵莫及。”
於玖要爬走了，卻又被楚恣輕而易舉攔腰拖回，“旁人於於小公子而言，可比得上大燕六部半點事宜。”
“若比不上，何必在意。”
“若比得上，何必管事。”
於玖面頰緋紅，耳尖酥熱，“……楚恣…”
楚恣：“於小公子，可要造反。”
於玖再也受不了了，傾身覆上去不讓他說話，“求你楚恣，別說了！”
荒唐一夜。
於玖的臉皮在今夜厚幾分，終於不害羞了，看自己的小出租屋也順眼許多。
楚恣第一次來這裏，於玖盡可能地帶他去看自己的生活環境，但也沒看多少，畢竟於玖自己的生活也空白無比。
沒兩天，除夕已至，於玖的死期到了。
他這天昏昏沈沈，楚恣一直抱著他，安安靜靜的，好像一對即將赴死的鴛鴦。
於玖沈沈睡去。
再睜開眼時，他在楚府臥房，楚恣就在身旁，燭火幽幽。
被他手癢撕掉的幾頁日歷不見了，只餘空白。
楚恣正執卷看著，眉眼淡淡。
察覺他醒了，輕聲，“於小公子。”
於玖從被子裏擡頭，回應他，“楚恣。”
“往後多造反。”
作者有話說：
全文完
——
再次感謝一路支持陪伴鼓勵、投雷投營養液的所有小夥伴，謝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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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磕巴道：“我、這是我住的地方，有點小，但還是能休息的……”他不好讓楚恣站太久，只好小心翼翼擰鑰匙，推開門，偏開身子讓楚恣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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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光潔瓷白，映出頂上一個小吊燈，小吊燈底下一張木桌，旁邊一個軟沙發。
沒了，就這麽點東西。
裏面還有一間小臥室，不知道東西多少，但整體看，應該也不多。
因為空間也只有這麽點，再多點就擠了。
楚恣緩緩走了進去。
於玖跟在他後面關門，手裏還提著份外賣。
現在時間是，他不慎坐了酒駕司機的車身亡的除夕前兩天。
所以他的身體還是他自己的，擁有的東西也都還在，甚至他穿回來的時候，點好的外賣已經在手裏了，他一不留神還差點松手，幸而楚恣簡單提醒，沒讓外賣掉地爆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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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玖擡頭，楚恣正坐在軟沙發上，對他緩緩擡手。
這個動作最熟悉不過。
於玖撲進他懷裏，“……楚恣。”
楚恣輕輕攏住他，任他坐到了腿上，垂眼看他細軟的短發，“可能說與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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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玖悶在他懷裏，十分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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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怎麽跟你解釋。”於玖微微抿唇，而後道：“楚恣，我說了，你別害怕我行嗎？”
楚恣靜靜看他，他眼底有一小片烏青，似乎沒睡夠，懨懨的。他緩慢擡手，指節輕點那小片烏青。
於玖閉眼，眼睫顫著。
楚恣：“不必有慮。”
於玖暗暗打腹稿，片刻，說：“這裏是我的故鄉，但我在這裏死了，就到了你們那邊。”
“原本的於玖病得太厲害，他心裏也不好受，留下一封血書就去世了，我剛好住進了他身體。”
“我其實是一條魂。你們都說我有腦疾，但我其實只是笨了一點，最根本原因還是，我不是你們那邊的於玖，我是這裏的於玖，只是恰巧和那邊的於玖同名同姓同長相。”
“他比我優秀太多太多太多，所以你們看我，就會覺得我傻了。”
於玖低頭，不敢看楚恣是什麽反應。
楚恣輕抵他下頜，讓他擡頭，靜靜看了於玖半晌，道：“死了？”
於玖楞了一下，呆呆道：“……現在離我的死期還剩兩天。”頓了頓，他補充，“可能兩天後我和你就能回去了。”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要重新坐上那醉酒司機的車。
楚恣輕聲：“何種死法。”
於玖尷尬道：“……溺水。”
“我死的那天是除夕，原本要和我爸媽……就是爹娘，我要坐車回家和他們一起吃飯，但是開車的人喝酒了，帶著我滾下路，下面就是水，我就被淹死了。”
楚恣攏著他小半張臉，不作言語。
片刻後，輕輕將他抱在懷裏，於玖也抱在他頸間，下巴擱在他肩膀，“我其實在這裏過得很不好，死了能碰到你，我覺得可以了。”
“我是畫畫的賺錢的，一開始賺不到錢，餓了兩個月，天天都在吃一種叫泡面的東西。我還睡得很不規律，什麽時候醒什麽時候睡，睡多久，全看我要不要交稿，交稿量多少。”
說到這裏，他忽然意識到楚恣可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便道：“楚恣你等等，我給你看個東西。”他低頭從棉服掏出手機，解鎖轉進一個漫畫app，搜了一下自己畫的漫畫，把手機遞給楚恣，“這是我和其他人合作畫出來的。”
“它叫漫畫，在這裏很受歡迎，是真的能賺錢。但我畫得不算好，所以只能勉強養活自己。”
楚恣接過手機。
他垂目不語，學著於玖方才的動作，指尖點在屏幕上，緩緩劃拉。
一張張人物畫呈現眼前，線條流暢，色彩鮮明，只是與大燕傳統人物畫不同，上面有對話，人物與場景融合得相當之好，動態十足。
楚恣看著手中巴掌大的手機沈默。
於玖點了點手機，“這個是手機，它最大的用處就是在千裏之外快速與人溝通，然後能通過它知道很多東西。”
於玖：“要是你和我一樣是這裏的人，我哪怕離你有兩個國家遠，也能天天和你說話。”
楚恣眉目平靜，不知道在想什麽。
於玖腹中忽而傳來異響。
於玖懵了一下，捂了捂小腹。
楚恣遞還他的手機，“去用膳。”
於玖擡頭：“我點的好像是麻辣燙，楚恣你和我一起吃吧？”
楚恣：“不必。”
於玖後知後覺，楚恣大概是怕他吃不夠。他打開外賣平臺，“那我給你點一份可以嗎？你隨便選，吃什麽吃多少都行。”
楚恣淡聲提醒，“將眠。”
於玖點單的手一頓。
是了，他和楚恣原本要睡覺的，只是自己這具身體餓了而已。
於玖不好意思道：“我忘了。”他匆匆吃完麻辣燙，把手機遞給楚恣解悶，就去洗澡洗漱，出來時一身長睡袍。
他看楚恣沒動他手機，反而閉目養神，似乎很累，他道：“楚恣，你累了的話就睡覺吧。”
於玖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的小臥室，“床可能有點小……但兩個人應該沒問題。”
楚恣從沙發邊緩緩走來，站在了臥室門口。
一張小床，被單被褥軟枕煙藍，側邊一扇窗，垂簾掩去所有外面的景物，窗下一張書桌，上面放著幾幾支筆，和放大版手機。
門邊還有個小衣櫃，簡簡單單，一覽無遺。
但勝在整潔。
於玖又要自卑了，在一旁擡不起頭。
但轉念一想，他什麽樣子楚恣沒見過，這算什麽。便又好受了些。
楚恣仍舊不語，緩緩褪了外袍疊放在桌上一角，對於玖擡手，於玖順勢靠過去，聽他淡淡道：“睡吧。”
關燈入被。
於玖瘦瘦小小的縮在楚恣懷裏，一張小床竟也顯得不怎麽擠。
黑暗中，於玖在楚恣懷裏睜著眼，睡不著，他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其實過得一點也不好。
他爸媽都以為他在外能吃好喝好，不願回家。
其實是於玖賺不了多少錢，不好意思回去，挨餓了也不敢問他們借錢，自己慢慢熬，熬不死就行。
但現在被看到，他就有些不敢面對楚恣。
忽而黑暗中聽楚恣輕聲，“不靠親者，已為不易，何必自輕。”
於玖一楞，又聽他道：“若住得適然，又何必在意旁人如何看。”
“可能睡了。”
於玖忽然有些酸澀，他緊緊抱住楚恣，有點想哭。
他過得不好這件事只有楚恣知道。
誰知道他選這條路的時候熬了多久才熬出頭，能堪堪養活自己。
什麽苦都不敢往外說，盡數咽進肚子，忽然有人告訴他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用再否定自己，狼狽點又怎麽了，別人的投過來目光還能吃人嗎。
這算什麽。
於玖抱著楚恣，“楚恣，謝謝你。”
楚恣輕輕將他抱著，淡淡道：“於小公子造反的氣魄，實乃可貴，莫要丟了。”
聽他說這個，於玖耳尖迅速紅了，他埋頭在楚恣頸間，“楚恣！”
楚恣附耳淡聲，“於小公子死也不怕，大燕盡在掌中，本宮望塵莫及。”
於玖要爬走了，卻又被楚恣輕而易舉攔腰拖回，“旁人於於小公子而言，可比得上大燕六部半點事宜。”
“若比不上，何必在意。”
“若比得上，何必管事。”
於玖面頰緋紅，耳尖酥熱，“……楚恣…”
楚恣：“於小公子，可要造反。”
於玖再也受不了了，傾身覆上去不讓他說話，“求你楚恣，別說了！”
荒唐一夜。
於玖的臉皮在今夜厚幾分，終於不害羞了，看自己的小出租屋也順眼許多。
楚恣第一次來這裏，於玖盡可能地帶他去看自己的生活環境，但也沒看多少，畢竟於玖自己的生活也空白無比。
沒兩天，除夕已至，於玖的死期到了。
他這天昏昏沈沈，楚恣一直抱著他，安安靜靜的，好像一對即將赴死的鴛鴦。
於玖沈沈睡去。
再睜開眼時，他在楚府臥房，楚恣就在身旁，燭火幽幽。
被他手癢撕掉的幾頁日歷不見了，只餘空白。
楚恣正執卷看著，眉眼淡淡。
察覺他醒了，輕聲，“於小公子。”
於玖從被子裏擡頭，回應他，“楚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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