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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小嬌夫挨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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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小嬌夫挨罰了

第82章:小嬌夫挨罰了

秦玉染對他身旁服侍的小廝陸安說:“去把本王寢殿櫃子裏那把桃木尺子取來。”

陸安領命出去了。

周圍下人都不敢說話,連抽氣都不敢。

溫白月一邊護著他的侍衛一邊想:桃木尺子?他們櫃子裏有這個東西嗎?上次他開櫃子搗騰綢緞的時候怎麽沒發現還有這東西?

秦玉染冷冷看著他護侍衛的動作。

黃律也真是膽大包天,敢把他的人往那種地方帶,不可能就這麽算了。

“起來!在地上像什麽樣子?”秦玉染對溫白月說。

黃律是被押進來跪著的,所以溫白月想要完全護住他,自己也要蹲下來抱緊他的頭。

以王爺這個發脾氣的架勢,他要是真起開了,王爺肯定會把他的侍衛大卸八塊的。

“王爺,真的是我讓黃律陪我去的,你就罰我吧,放了我的侍衛好不好?”

“他既然敢陪你去,那他就該死!”秦玉染說的話毫無溫度,這才是他本來的作風吧?他要是真能寬宏大量原諒他們了,反倒不像他了。

黃律用眼神示意溫白月不要再說了,沒有用的,就聽從王爺這個決定吧。

不是他被王爺嚇破膽了不敢說話,而是這個場合,根本就沒有他這個犯了錯的侍衛說話的餘地,他就應該把嘴閉上,一切懲戒生死安排都聽從上面的。

“不行不行,明明是我的錯呀,為什麽要殺黃律……”

溫白月都快急死了,這時候他居然還能夠急中生智,他說:“等等,為什麽去了一趟清樓就一定要被殺?大秦國哪條法令規定不能去清樓的?王爺,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好奇去那種場所看一眼有什麽不行的?我們是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非得被您所殺?王爺,您不能濫殺無辜的,不能不講道理。”

說到後面溫白月聲音都帶了哭音。

“你擅自去清樓,去烏煙瘴氣的地方碰那些鶯鶯燕燕你還有理了?”

“我沒碰過,我就看看。”

“騙鬼呢?”

“不信王爺可以扯開白月的衣服檢查啊。”

這……

大家聽到他們的王爺反而被小夫人說得啞口無言了,他們雖在一旁聚眾吃瓜,面上都不敢有任何表態。

小夫人說得有理,這大秦國法令並沒有規定不能去清樓,不然那種紙醉金迷的場所早開不下去了,但國法雖沒有,家有家規,連尋常百姓家裏都有規矩說丈夫不能去清樓這種場所,不然回來就和離,百姓家尚且如此,何況王府呢?

王府奴才有人犯錯了可以責打,但直接殺了就太過了,要是黃律只是如小夫人所說,真是被生拖硬拉著進去的,那他就更慘咯……

“溫白月,本王太給你臉了?殺你個侍衛都不讓?”

“白月才不會讓王爺濫殺無辜,要是黃律今日沒命了,我直接出了這安遠王府的大門,再也不回來了!”

秦玉染被溫白月說得心在抽痛。

底下青楓趕忙勸道:“王爺,若事實確如小夫人所說,黃律只是被小夫人強迫著帶去的,那確實只需懲罰小夫人一人就行了,黃律是下人,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的。”

青楓都開口了,其他人也連連幫腔稱是。

這個事再吵下去,以小夫人的性子肯定也不會妥協,到時候身體受損的還是王爺,可千萬別吵了,大事化小吧,連小夫人都說讓王爺罰他了,那就罰吧。

秦玉染給自己順了順氣,重新坐回到今日剛搬進來的太師椅上,還未開口,正巧這時候陸安拿著王爺寶貝的桃木戒尺回來了。

“王爺,給您。”

秦玉染接過來,拿在手上掂了掂,這時候他總算心情緩和了些,沒前面那麽生氣了。

溫白月站起來看著王爺手上的東西有些震驚,這……,這不是打小孩用的戒尺嗎?王爺哪兒來的這東西?備了以後打小世子用的嗎?也太早了點吧?

秦玉染說:“朱劍,你把黃律找個地方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出來。”

“是!”

雖然要被關,但比起直接殺了,王爺已經寬容很多了,溫白月也就不再鬧了。

能救下他就好,以後他再跟秦玉染好好解釋下他們為什麽要去春夜樓。

黃律被朱劍帶走了,然後房間裏的其他人等,包括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屈無命和宋丹鶴都讓王爺趕去外面,不讓進屋。

因為他接下來要扒溫白月的褲子了。

溫白月還一臉不解地看著王爺手裏拿著玩的東西,突然反應過來,其他下人都不在了,屋裏就剩他和王爺,他可以坦白了。

“王爺…其實……”

“滾到桌子那兒去!”

“啊?”讓他滾那兒去幹嘛?

溫白月視線看向屋子裏唯一一張光禿禿的方形大桌子,好像也是深紅色桃木做的吧?他不是木匠不太清楚材質。

“王爺,白月有話對你說……”

“什麽話?現在想討饒了?晚了!”

“不是不是,不是討饒的話。”

“那是什麽?”秦玉染也不猴急,溫白月今天肯定是逃不掉的了,他都做好準備一會兒打哭他教訓足夠了再慢慢安慰他。

“王爺,其實白月去春夜樓是為了買個東西,那個東西現在很難描述,之後用的時候你就懂是什麽了。”

“買什麽東西需要你以身犯險,跑那麽危險的地方去?上次紅倌樓的教訓你忘了?就差一點,要是本王沒有特意派個暗衛保護你,你差點就讓人糟蹋了!”

溫白月在心裏想,就是因為知道有人保護,他才敢去的啊。

當然這個挑釁的話,他是萬萬不敢拿出來懟秦玉染的。

“這東西太隱私了……交給別人買白月說不出口……”

“你住口,誰管你買什麽東西!本王說的是你還不清楚讓自己身犯險境的後果嗎?你以為本王治了黃律後,就能輕饒了你嗎?”

一腔真心實意的報答被秦玉染罵住口,溫白月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淚終於傾瀉而出了。

他哭道:“你不就是要打我嗎?那你來啊!你想怎麽打?我真是瞎了眼倒黴透了才攤上你這個會家暴老婆的混蛋!”

老婆?

秦玉染略微想了下後,沒太在意這個稱呼。

……

外面一幹人躲在門後面聽墻角,王爺是要讓他們出去,又沒規定必須去哪兒,現在正好是一天日頭最好的時候,他們就在此處曬太陽,不走了。

順便還能吃吃瓜子,聊個閑天。

“王爺在裏面會幹嘛呢?”裴龍問他身邊兩個侍衛頭領,被他們瞪了一下。

青楓和朱劍跟他們不同,他們是真的很擔心王爺的身體,要是王爺想教訓小夫人,沒必要自己花力氣還會牽動傷口,使喚個下人就好了……

但他們也知道,王爺不舍得的吧?

屈無名仗著自己是長輩,心裏有疑問擱在那裏不問出來他也悶得慌,有話就直問了:“你們王爺……平時有親自教訓下屬的嗜好嗎?”

青楓說:“王爺不教訓人,也不打人,如果有人讓他生氣的話,他一般都直接殺了。”

參考之前的那批廚子。

守在府邸門口的陳二之前也犯過錯,不過劉管事沒有捅到王爺那兒,算是救了他一條狗命。

“這樣啊……那你們王爺這次應該也不會下狠手,不過,照我說啊,你們府裏的這位小夫人實在是欠收拾,老朽才來你們王府多少天?看到的盡是小夫人在闖禍,王爺這次要是輕饒了他,他下次還敢。”

宋丹鶴:原來師傅也這樣想?終於有人跟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

這邊屈無命剛說完。

屋裏就傳出了疑似板子打在肉身上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小夫人發出的一聲沈悶又痛苦的叫聲……

大家想起來,這應該就是王爺差陸安去拿的那把桃木尺子。

裴龍好奇地問陸安:“那…那木頭尺子哪兒來的?王爺啥時候買的這東西?”

陸安:“我也不記得王爺有買過這東西,不過這桃木尺子拿在手裏沈甸甸的,很重,小夫人應該不好受……”

“嘿嘿,他活該啊,老朽要是王爺,自己心上人去了那種淫靡的地方,準把他打個半死,讓他一輩子都不敢再犯混。”

屈無名插上來,陪著這些後輩們一起聊天。

大家看看這位老翁,聽別人都說他是位武林高手,但相處下來感覺跟茶館裏聽書聽戲曲的糟老頭子沒啥區別。

宋丹鶴其實是知道師傅為什麽一直沒娶上妻子的,但那都過去了,沒必要再拿出來說。

裴龍聽屋裏小夫人還在挨打,不禁問道:“王爺還在打?小夫人承受得住嗎?王爺打他哪兒呢?”

“……可能是脊背吧。”青楓回答他。

裴龍馬上反駁:“這聲音聽著不像啊,倒像是大腿……王爺也忒狠了吧。”

“別再問了!一會兒該去當差了。”

“這……”大家一邊怕王爺把小夫人的身子打壞了,一邊又怕王爺自己身體還沒好全,使這麽大力,身體會吃不消的。

這時候朱劍回來了,前面他們的兩句聊天他也聽到了。

他開口說:“王爺真是的……他就不能找個人來替他打嗎?找陸安或者裴龍都行啊。”

陸安心想:打壞了小夫人我可慘了……

裴龍因為和朱劍已經很熟了,於是直接道:“大哥,怎麽不是你上啊?”

朱劍撇開臉:“我手勁太大,會把人打殘的。”

哼哼哼,怕王爺之後想起來怪罪吧?王爺就算再怎麽打小夫人,他們都能看得出來,王爺是已經被種了很深的情根,拔不出來了。

不然任誰知道了自己另一半去那種地方都要和離。

……

裏間。

溫白月疼得在桌子上抽泣,雙手緊握成拳。

大顆大顆像珍珠一樣的眼淚從他臉頰上滑下來。

他怒而想的是,秦玉染,你他媽的,我再想跟你好我就是狗。

結果他又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板子。

“還敢不敢了?”秦玉染問他。

溫白月死鴨子嘴硬不睬他,光顧著抽泣和流眼淚了。

秦玉染又打了他一下,繼續問:“本王問你還敢不敢去那種地方了?”

溫白月嘴硬不過三秒,他晃了晃腦袋,想把額前的碎發弄到一邊去,這個動作在秦玉染看來是搖頭示弱了。

他又看了下溫白月身後腫得很高的傷口,是他太用力了?還是人家本來就太過細皮嫩肉經不起打?

本以為自己傷未痊愈,使不上勁,現在看來也還好……

秦玉染拿出了藏在枕頭底下,早就備好了的藥膏,想去給溫白月塗抹療傷。

溫白月看不見他拿了什麽,以為王爺又把尺子拿了起來。

“白月……”

溫白月打斷他,求饒的話他不想說出口。

他只說:“事到如今,白月已經什麽都不想說了,王爺要打要罵,悉聽尊便。”

然後又意識到自己要是只說罵不提打該多好。

他又怯怯地再開口:“只是太疼了……王爺可以讓白月休息一會兒再打嗎……”

“放心,本王不打了,本王是想要……”

秦玉染將他從桌子上扶起來,輕輕移到床榻上給他上藥。

趴在床上的溫白月問:“王爺之前不都在床上打白月的嗎?為什麽這次要在桌上……?”

“因為床上我使不上勁,桌子那個位置正好。”

竟然是這樣?王爺果然是個死變態!

好不容易折騰完塗完藥了,秦玉染居然還想跟他再做進一步的親密接觸。

溫白月暗罵他怪會折磨人的:“王爺……!大白天的…您別這樣……白月疼……”

秦玉染盯著他,好像並不準備輕易放手。

溫白月輕輕轉頭看向他身後的王爺,猜不出王爺現在想做什麽。

“王爺,您下去……”

秦玉染突然說:“本王一直在想一件事情,為什麽本王待你這般好,你還可以心裏想著去那種地方,拿刀刮本王的心。”

“不是…王爺,我沒有……”

秦玉染怒極連自稱都改了:“我已經不想再聽你騙我了,與其看你被春夜樓的那些下賤貨色玷汙,還不如由我來先玷汙了你,你知道方才我在聽到你去春夜樓的時候,心裏想的是什麽嗎?”

想什麽?想他剛拆了紅倌樓,又要去拆春夜樓了?這京州馬上要被王爺整頓得再無煙花柳巷之地了……

以後會是名垂青史的好王爺吧?

而他所說的玷汙,他不是早就把他玷汙了嗎?

王爺還想怎麽樣?

溫白月想起身的,王爺不讓他起身,而他也終於發現王爺居然在大白天就對他……

這個混蛋王爺,他還傷著呢,怎麽可以……

溫白月想轉身,奮力睜開的後果,就是屁股不小心撞在了床欄上,疼得他下一秒就跪地上了。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更加不可描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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