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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小嬌夫毒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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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小嬌夫毒發了

第61章:小嬌夫毒發了

秦玉染聽不到他小嬌夫的聲音,還以為他已經睡了,他想將錦被往溫白月身上蓋得再嚴實一點,一不小心手觸碰到了他臉上濕潤一片。

“白月……?”秦玉染試探性的輕聲叫喚他。

溫白月沒回應,他要是答話的話,現在也必定是哭腔,王爺要娶王妃那是高興的事情,他哭了像什麽樣子?

所以溫白月繼續裝睡,秦玉染叫了他幾聲都沒回應後便放棄了。

溫白月就算心裏受傷他也想得開闊,沒一會兒就進入夢鄉陪那幾個總在他夢裏頭遇見的妖魔鬼怪玩去了。

秦玉染還在想,是不是他前面不應該這麽說?他應該直接跟溫白月挑明的,可挑明後不是毫無驚喜了嗎?他還想當個新年大禮送給自家的小夫人呢……

輾轉一會兒後,秦玉染也想睡了,他好不容易攢足了的困意。

可又在這時候溫白月像夢見了什麽可怕的東西,被那東西纏住了似的,手腳並用地在床上揮舞試圖逃跑躲避,拳頭直接一錘子打在了秦玉染臉上,將他的瞌睡蟲全打跑了。

秦玉染:“……”

他默默無聲又給溫白月重新蓋好錦被。

如此反覆幾次,他才終於在雞鳴時分因實在太累無知覺地昏睡過去。

這大公雞不管怎麽扯著嗓子喊都叫不醒這兩人了。

一覺睡到了巳時大天亮。

守在殿外的丫鬟小廝們都知道王爺辛苦,不敢早早地就去打擾,可現在再不叫的話,早膳就要跟午膳並一塊了。

於是小廝陸安被推了出來,他硬著頭皮去掀開寢殿內室的簾子。

他來到床幃跟前:“王爺……?”

先輕聲叫了一聲。

果然毫無應答。

“王爺……”稍微加重了點聲音,但又不敢太驚擾王爺和夫人。

陸安皺眉,本來這叫醒王爺起床的工作應該是由小夫人來做的,小夫人自己還睡的正香呢。

陸安悄悄地想去拉開床帳,看看小夫人是怎麽做到自己賴床還帶著王爺的。

他床帳拉到一半,發現小夫人竟然睜著他漂亮的眼睛在看自己。

被嚇到是不可能的,在王爺底下做事,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溫白月此時正在朝陸安做一個“禁聲”的動作,怕他會吵醒王爺似的。

陸安動了動唇,用細小到近乎啞語的音量說:“小夫人,馬上要過巳時啦,再不起來一早上的光陰全沒有了,就快要午時了!”

“什麽?午時了?”溫白月驚覺地從床上坐起來,古代沒有鬧鐘,連個掛鐘都沒有,他都不能看時間。

他得去跟去太後請安啊,上午不去難道還下午去嗎?這不得罰得他這個沒規矩的膝蓋脫層皮?

他坐起來時把秦玉染給吵醒了。

王爺也沒有臆想中的起床氣,似乎是昨晚睡得還比較滿足?

秦玉染醒來第一句是問:“現在幾時了?”

小廝陸安:“回王爺,巳時過了快半……”

“怎沒叫本王起床?”秦玉染頭痛地摸了下他的太陽穴,他何時這麽不自制?

陸安正猶豫著怎麽開口。

溫白月替他先說了:“看王爺昨日操勞,想讓王爺多睡會兒。”

“胡鬧!本王何時有起這麽晚過?讓額娘知曉了不得又說你?”

看到溫白月眼中閃出害怕的神色,秦玉染意識到自己說過了,忙安撫他說:“無事無事,不怕。”

溫白月嘟起小嘴,樣子非常委屈。

雖然……但是……

秦玉染還是只得起床,他可以寵著溫白月讓他多睡一會兒,但他自己必須起來,他今天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來,白月,服侍本王更衣。”

陸安將王爺要換的衣物都拿了過來,由溫白月給王爺穿戴好,系上帶子。

這古人的衣服一開始溫白月也不太會穿,後來還是跟著青蘭學的,他總不能像個三歲孩童一般自己穿衣服都不會吧?

趁穿衣服的空檔,秦玉染又說:“對了,昨晚睡得晚沒來得及和你說,你寫的那本話本……”

溫白月系帶子的手頓了頓,他緊張到咽口水,王爺……王爺他終於發現了。

秦玉染卻說:“難道你寫的故事人物不是柳賬房嗎?”

溫白月:“???”

他寫的明明是王爺啊,文章裏大篇幅的內容都是描寫王爺的,他不至於遲鈍至此吧?雖然柳賬房也是男主人公之一。

“容姿端麗、清新脫俗,說話文質彬彬、謙遜有禮,很能顧及他人感受,身形又像女子般纖細,說的不就是柳賬房嗎?”

陸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聽,和王爺說了下他去拿伺候洗臉的帕子和面盆,行了個禮後就出去了。

溫白月說:“王爺倒是很清楚柳賬房的特征。”

“那是……畢竟本王剛搬來王府那陣子,他就是府上第一任賬房,一直細致從未有過差錯。”

可能也有過吧,那些都太小了他可以忽略不計。

溫白月試探性的問:“畫本中的另一位,王爺覺得他像誰?”

“像誰?難不成你想說像本王?本王可不喜歡賬房,本王只喜歡我家小夫人。”說完,趁著四下無人,在溫白月臉頰上偷親了一口,親得他面紅耳赤,只想躲開。

不一會兒,待秦玉染穿戴好,又洗漱完畢後,端著面盆的繡球跟王爺和夫人說:“王爺,您和小夫人稍等片刻,奴婢去將早膳給您端來,您用好再出門吧?”雖然也有可能該叫午膳了……

秦玉染換的正是外出方便騎馬奔波的輕便衣物。

所以來伺候的下人們,包括溫白月都知道他一會兒要出門。

“早膳……?”溫白月喃喃……他好像忘了些什麽?

對啊,他昨天不是又毒發了嗎?他忘記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告訴給王爺了。

“王爺,白月昨日……”

秦玉染打斷他:“乖,回來再說,本王今日還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太後那兒你這幾日都不用去了,本王會差人去說你的腿傷還沒有好,這幾日好好在府內養傷吧。”

他的近衛青楓剛從大獄裏出來沒多久,身上的傷還沒有養好,很多事情只能靠他自己親力親為。

溫白月還想努力和秦玉染訴說下:“王爺,白月膝蓋好得差不多了,就是……”

秦玉染沒再聽他說完,他推開寢殿的門,直接出去了。

“乖乖吃早膳,晚上不用特意等本王回來。”

秦玉染的聲音漸行漸遠,直到連腳步聲都聽不到了。

這……這就走了?

王爺的輕功府上沒人能追得上,更不要說膝蓋剛養好的他了……

溫白月只得轉為對身邊的仆人們訴苦。

“蕪湖啊,你真該早點叫我們起床的……”

陸安又聽到小夫人對他的這個稱呼,非常無語,他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得苦笑著說:“小夫人,因著這個名字,府上的丫鬟們沒少笑話陸安……”

“誒,那是因為你討她們的喜歡。”

陸安紅著臉不知道該回啥了。

溫白月又說:“行了,陸安,你下去歇息吧,還有你們也退下休息吧,一會兒只讓青蘭和繡球端著盤子進來伺候就行。”

……

青蘭和繡球來了之後,溫白月趕忙讓他們將門關好。

“小夫人,您怎麽了?”繡球問。

“就之前,你說要幫我去找道士的那件事。”

“啊!小夫人,對不住,是奴婢給忙忘了。”

青蘭也說:“這幾日,都看小夫人您挺健朗活潑的,也就沒太在意……難道是說……?”

“是啊。”溫白月坦白,“之前食之無味了兩次,現在這種感覺又回來了,我有預感,我今日稍晚些時間,肯定又會暈倒,一會兒吃好飯得早點去小世子那兒陪他玩,玩一會兒就回來,以免在他那兒突然暈倒嚇到他。”

溫白月這麽說完,繡球突然站起來很激動地說:“小夫人,這麽重要的是,您怎麽半句都沒和王爺說呢?”

“我給忘了……睡糊塗了,早上起來不是還迷迷糊糊的嘛,哪裏想得起來事情?”

青蘭:“現在該如何是好?讓王府的侍衛快馬加鞭去找王爺?還是我們自己出府找法子?可是連京州醫術最好的紅鶴仙人都說沒有辦法……”

繡球:“難道我們真的得請道士先生來做法了?”

“做什麽法?我是中毒,又不是被奪魂,一會兒道士弄得寢殿裏到處都是綢緞亂飄的,王爺回來又得教訓我了。”

青蘭繡球:“……”

食物味道宛若清湯寡水,溫白月還是強迫自己吃了半碗,他得補充體力,暈倒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進食,他可不想變成植物人,在古代沒有營養針的情況下,自己身體能量得不到補充真得嘎了。

吃完飯後,溫白月馬上跑去碧波館找小世子玩。

小世子正在學說話的年齡,嘴上連珠炮似的不帶消停,又像問十萬個為什麽那樣,這也想知道,那也想搞明白。

溫白月就在此處多逗留了兩個多時辰。

說起來,他現代大學裏面那個學前教育專業還是他父母替他選的呢,他們一開始也不清楚溫白月會對孩童有這麽大的耐心,他們給溫白月選這個專業,僅僅是因為覺得溫白月自己也像個小孩子,小孩子和小孩子之間肯定有更多共通語言吧?比起別的幼師,孩子們應該更喜歡聽溫白月的話。

溫白月今天教了小世子小兔子乖乖。

秦笛:“娘親,大灰狼是什麽?”

秦玉染讓小世子必須叫他為爹,叫溫白月為娘親。

起初秦笛不肯叫,他以前在江南的時候是有自己的親爹和娘親的……

秦玉染就拿糖塊威逼利誘,喊了才給糖吃,不喊就讓他搶不到。

這才有了秦笛現在的,爹和娘親叫得這麽順口。

溫白月笑著和他解釋說:“大灰狼就是壞人。”

秦笛很聰明,馬上舉一反三:“哦,那爹爹是壞人!”

“不、不是,王爺怎麽會是壞人呢?爹爹他不壞的。”溫白月努力地給小世子指正。

這要是讓秦玉染知道了,指不定還以為是他教的呢,到時候萬一在秦笛面前揍他,他這個娘親加授教先生還怎麽當?只能無地自容了呢……

秦笛可不管溫白月說的什麽,他說:“爹爹經常欺負娘親。”

“誒,我滴個祖宗啊,乖乖,你可憋說了!你那麽小,會的組詞可一點兒都不少啊。”沒準兒這個秦笛還是個小天才呢。

溫白月深感自己教育的責任重大。

……

陪完了小世子,溫白月就回寢殿養病去了。

他還是不想就這麽坐以待斃,他叫來了身體已近痊愈的侍衛黃律。

青蘭和繡球也在寢殿裏待命,她們見小夫人找黃律,知道肯定是有差事要交予他做了。

“黃律,身子可好了?”溫白月問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心虛,黃律被杖責,這可都是他害的呢,希望黃律能大人不記小人過,他以後掌權了一定會多給他加些月錢的。

“小夫人無需掛念,屬下已經全好了……”黃律覺得溫白月和他原主溫如錚有個很大的不一樣的地方。

溫如錚鐵面無私,雖然不至於冷酷無情,但他從來不會過多的去關註侍衛有沒有受傷,傷得重不重。想必其他府上的公子還有老爺們都是如此的。

溫白月就不一樣了,自從知道了他被杖責,三天兩頭地帶著傷藥和吃食來看他,還關心他的傷勢好了多少。

黃律想,他為小夫人做事本來不就是天經地義的嗎?竟還可以得主子如此關心?

這樣看來,之前被大少爺趕來王府伺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

“小夫人有何吩咐?黃律定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說著又想行禮下跪,溫白月忙喊他起來。

他前面還習慣性地想伸手去扶,一不小心又牽動到膝蓋傷處。

溫白月重新回太師椅上坐好,輕咳了一聲掩飾他受過傷。

“我懷疑我這種毒京州醫師不知道治療法子,稍遠一些的,北境邊境地區的鎮子上,也許有人見過。”

溫白月想,誰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會對他下毒?他身上都沒什麽財產可以讓人惦記的。

唯一他來這個古代做得最高光的事情就是當沖喜小妾替王爺沖喜續命了,他本人不迷信不代表別人也不迷信。

只有想對王爺不利的人才會對他也不利。

那個指使下毒的幕後黑手,很有可能就是在北境打仗的大王爺秦玉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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