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夏安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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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夏安的生日
◎“從今天開始你就嫁給我了！”◎
進入十一月底, 天涼了許多。
嚴東笙坐在副駕駛，半個胳膊搭在車窗沿上，在涼風中半瞇著眼。
冬禧直起身子也夠不到窗沿, 只能兩只小腳往上一蹦，兩爪用力按在上面，懸空著身子往外望去。
夏安被他這動作嚇得心驚肉跳, 連忙起身站到他身旁，伸出一只手臂攬著他的腰身。
“那是在幹什麽？”冬禧空不出爪，只能歪了歪耳朵示意方向。
夏安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幾個男人正舉著鋤頭彎腰刨地, 旁邊還有幾個女人蹲在地頭，把他們刨出來的東西聚在一起, 熟練地拍去泥土, 隨後放入筐中。
“應該是紅薯。”黑色大貓說。
冬禧遠遠看著人們在勞作，偶爾累了他們會停下動作, 將鋤頭倒放在地上, 倚著抽煙。
“待會讓嚴東笙去買點回來烤。”橘白小貓咧著小嘴，對村裏的一切都感到新鮮極了。
因著嚴東笙的家原先就在村後較為偏僻的角落, 所以一路上遇到的鄉民也不是太多。
沈南意將車停在外圍，給趙秀意打去電話，不多時, 就看到他走了出來。
“沈先生，嚴先生。”他笑著對兩人打了聲招呼，隨後又對沈南意說著：“那邊有個地下車庫，走這。”
嚴東笙打開後座門將冬禧抱了下來, 讓沈南意去停車。
橘白小貓今天沒穿爪套, 乍一落地, 肉墊還被冰了一下。他彈了彈小腳，擡起頭張著小嘴看著前方的屋子。
一條蜿蜒的鵝卵石小道通向覆古的黑色鐵質柵欄門。冬禧跟在嚴東笙身後，伸出腦袋四處張望著。
進門就是一個寬闊的庭院，種滿了形形色色的花花草草，此時雖近冬季，但依然有花盛開著。
冬禧忍不住小跑著轉悠了起來，院子左邊通向回廊，下方是一個寬闊的人工池，裏面正在凈水，還沒有放上游魚。
“回廊前面就是工作間和客居室。”趙秀意和他們介紹著，隨後帶他們進入主屋。
屋子收拾的非常幹凈，灰塵都被後續的維護團隊仔細清掃幹凈了。嚴東笙打開門廊的鞋櫃一看，裏面竟然還放著幾雙貓穿著的小鞋子。
“這是？”他有些驚訝地問趙秀意。
“哈哈，這是老師特地買的，可愛吧。”趙秀意道。
嚴東笙一邊換著鞋套，一邊給兩只貓拿著濕巾擦爪，輕笑說道：“那得好好謝謝趙老師。”
冬禧剛被擦完小腳就四仰八叉地就往屋子裏跑去，“快，去三樓看看。”
橘白小貓顛顛爬著樓梯，小屁股一抖一抖地。
夏安輕笑，瞇著眼慢慢跟上。
說是三樓，其實是二樓挑高分出來的閣樓。
只有一個大通間和貓上廁所的小浴室，主要是兩只貓生活玩耍的區域。延伸出去的小小天臺上有兩個吊椅，恰好可以讓兩只貓躺著看向院子。
不管兩個鏟屎官的意見如何，對於閣樓，冬禧是非常滿意的。
橘白小貓跳上沙發，打開壁掛電視，甩著尾巴快活極了。
夏安輕輕一躍臥在他的身旁，舔了舔小貓的臉頰，“喜歡嗎？”
冬禧粗著嗓子“嗯”了一聲，隨後斜躺靠著黑色大貓，扭了扭身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歪頭看電視，“你覺得呢？”
“我也很喜歡。”夏安放松地甩著尾巴，這裏會是他和小貓安度餘生的地方呢。
沈南意和嚴東笙仔細檢查了屋子，各處都挺合心意的。
“辛苦你了。”沈南意眉眼掛笑，遞給趙秀意一個鼓囊囊的大紅包。
趙秀意連連擺手，“我不能收，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沈南意看他實在不收倒也沒勉強，只是笑著又說了聲辛苦。
趙秀意在鎮上租的賓館，沈南意將他送了過去，嚴東笙收拾著行李。
冬禧趴在行李箱裏翻著零食，叼起一袋小魚幹就往樓上跑去。
“別吃太多零食，待會就吃晚飯了！”嚴東笙沖著他的背影喊道，隨後他把行李箱裏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準備送到地庫裏。
冬禧蹭蹭跑回閣樓，把小魚幹袋子丟在夏安旁邊，叉著兩只小腳坐了下來。“給你一個。”他一爪叉著小魚幹遞到黑色大貓面前。
夏安哼唧了一聲，也不接，就著小貓的爪子吃了起來。
冬禧倒也沒嫌煩，耐心地給他餵完一條，隨後又跳下了沙發作勢要往樓下跑去。
“哥哥你去哪兒？”夏安擡起身子也準備跟上。
“我去拿瓜子，你別下去了。”冬禧頭也不回粗聲道。
嚴東笙收拾到現在有些熱了，便脫了外套隨手擦了擦汗。他聽見咚咚的下樓聲，擡頭看了過去，“怎麽又下來了？”
冬禧蹭到他身邊，撓了一下他的褲腿，小聲問道：“東西呢？”
“嗯？什麽？”嚴東笙不明所以，“是餓了想吃飯？”
橘白小貓白了他一眼，兩爪在空中比劃了一個圓形。
嚴東笙這才反應了過來，笑著說：“還在車上忘記拿了，等南意回來了我給你拿下來。”
冬禧點了點頭松了口氣，趴在地上看著嚴東笙接著收拾行李。
“真的不用我幫你嗎？”嚴東笙問。
冬禧搖搖頭，示意不需要。
今天剛到新家，大家都有些累了，晚飯時兩人兩貓就隨便吃了一些，飯後嚴東笙他們就回二樓休息了。
“感覺還好嗎？”沈南意雙手抱胸，依靠在門邊看著嚴東笙。
嚴東笙擡起望向他，帶著些不好意思笑著說：“比想象中的還好。”
“那就好。”沈南意走了過去幫他一起收拾衣服。
嚴東笙捶了捶腰，有些納悶地走到陽臺，指著遠處一個圓形的場地問道：“那是幹嘛的？”
“哪個？”沈南意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隨後帶著些逗弄道：“你猜。”
嚴東笙猜不出來，冬禧倒是猜出來了。
晚風悠涼，橘白小貓躺在閣樓天臺的吊椅上甩著尾巴，他擡爪指著地上的圓盤，“這不會是停機坪吧？”
夏安打了個哈欠，帶著些困意淡淡道：“應該是，沈南意好像是有直升機的。”
“狗東西會得還挺多。”冬禧甩了甩尾巴，被夏安傳染了也打了個哈欠。他眼眶盈了些困意的淚水，強打起精神跳下吊椅。
夏安擡起頭，不解問道：“哥哥你去哪？”
“拿零食，馬上就上來。”冬禧擺擺爪示意他別來，打算下樓拿嚴東笙幫他準備的東西。
夏安無奈笑笑，心想小貓今天吃得零食實在是太多了。轉念一想又有點納悶，“零食沈南意不是全送上來了擺在零食櫃裏嗎？”
想到此他瞇了瞇眼直覺有些不對，輕巧地躍下吊椅準備下去看看。他剛準備走出去，便看下橘白小貓嘴裏咬著一個小盒子，動作不太靈光地爬上了最後一節樓梯。
他連忙縮在門的拐角，偷偷看著冬禧在幹什麽。
隨著盒子的打開，夏安楞楞地發現那竟然是一個小蛋糕。
橘白小貓小爪翻著袋子，從裏面掏出了一根蠟燭，兩爪扶著插在蛋糕上。隨後他不知道又從哪扒拉出來了一盒火柴，嘴裏叼著一根劃響，湊近蛋糕上點燃。
小手太短，他可能是搞累了，慢悠悠地嘆了口氣。歇了一下後，他慢慢撥著蛋糕托，小心的將它推向房裏。
夏安連忙跑回天臺上坐好。他側耳聽著動靜，慢慢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靠近了。
冬禧把蛋糕推到房子中間，做賊一樣擡起腦袋瞟了一眼天臺，隨後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黑色大貓趴在吊椅上閉著眼。他直起身子小爪推了推，“睡著了？”
夏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帶著黏糊撒嬌道：“貓貓困了。”
冬禧先是粗聲“嗯”了一下，接著小爪摸了摸他油光水亮的黑色長毛，“你閉眼，我帶你看個東西。”
夏安佯裝驚訝，嚶嚶說著：“什麽呀？”
“你下來嘛！眼睛閉上，我說睜開才能睜開！”冬禧兩爪揪著他的一只手想往下拽。
夏安連忙說好。
“抓著我的尾巴。”冬禧豎著尾巴帶路。
夏安輕笑，兩爪輕輕握住小貓蓬松的尾巴。他閉著眼，安心等待著燭光。
“到了，先別睜眼。”橘白小貓粗聲道。
黑色大貓蹲坐在地，兩只前爪乖乖放在身前。沒過多久，他聽見小貓說道：“低頭。”於是他低下頭顱。
他感覺到小貓有些費力的將什麽東西帶在了自己的頭上，有著淡淡的香味，柔軟的觸感。
“好了，睜眼吧。”冬禧喘了口氣，“喵的真是累死貓了。”
夏安看著被燭光映照著的小貓，他橘白色的毛發看著暖和極了。他咳了一聲，隨後說道：“顧山北，生日快樂。”
冬禧見黑色大貓楞楞看著自己也不說話，小爪摳了摳地上的毛毯，開口粗聲唱起了生日快樂歌。
一曲終了，夏安還是楞楞地。冬禧擡爪在他眼前揮了揮，“你傻啦？”
黑色大貓摸了摸頭上的東西，輕聲問道：“這是什麽？”
“哼，頭紗唄！”橘白小貓兩爪叉腰，霸道極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嫁給我了！”
冬禧看夏安還是傻呆呆的樣子，有些不爽了，粗喵道：“幹嘛？不樂意啊？”
夏安連忙搖頭，接著眼淚就掉下來了，“沒有，我是太開心了。”
“嗚嗚——”夏安嚶嚶哭了起來，橘白小貓連忙跳腳去哄。
“哎呀你怎麽又哭了？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愛哭？”冬禧手忙腳亂地給他擦著眼淚。
冬禧費了吃奶的勁兒才終於是把自己剛領的媳婦哄好了。幸好傻大個媳婦見好就收，否則他就撂爪子不幹了！真是累死貓了。
橘白小貓又哄了他兩句，隨後喵道：“快許願吹蠟燭吧。”
黑色大貓止住了哭泣，開口的聲音裏還帶著軟乎乎的淚意，說出來的話卻讓冬禧寒毛一起。
夏安兩爪握在一起，做出祈禱的樣子，“貓貓希望哥哥盡快和我生小貓。”
冬禧跳腳，渾身絨毛炸起，怒喵道：“你給我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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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被他這動作嚇得心驚肉跳, 連忙起身站到他身旁，伸出一只手臂攬著他的腰身。
“那是在幹什麽？”冬禧空不出爪，只能歪了歪耳朵示意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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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紅薯。”黑色大貓說。
冬禧遠遠看著人們在勞作，偶爾累了他們會停下動作, 將鋤頭倒放在地上, 倚著抽煙。
“待會讓嚴東笙去買點回來烤。”橘白小貓咧著小嘴，對村裏的一切都感到新鮮極了。
因著嚴東笙的家原先就在村後較為偏僻的角落, 所以一路上遇到的鄉民也不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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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嚴先生。”他笑著對兩人打了聲招呼，隨後又對沈南意說著：“那邊有個地下車庫，走這。”
嚴東笙打開後座門將冬禧抱了下來, 讓沈南意去停車。
橘白小貓今天沒穿爪套, 乍一落地, 肉墊還被冰了一下。他彈了彈小腳，擡起頭張著小嘴看著前方的屋子。
一條蜿蜒的鵝卵石小道通向覆古的黑色鐵質柵欄門。冬禧跟在嚴東笙身後，伸出腦袋四處張望著。
進門就是一個寬闊的庭院，種滿了形形色色的花花草草，此時雖近冬季，但依然有花盛開著。
冬禧忍不住小跑著轉悠了起來，院子左邊通向回廊，下方是一個寬闊的人工池，裏面正在凈水，還沒有放上游魚。
“回廊前面就是工作間和客居室。”趙秀意和他們介紹著，隨後帶他們進入主屋。
屋子收拾的非常幹凈，灰塵都被後續的維護團隊仔細清掃幹凈了。嚴東笙打開門廊的鞋櫃一看，裏面竟然還放著幾雙貓穿著的小鞋子。
“這是？”他有些驚訝地問趙秀意。
“哈哈，這是老師特地買的，可愛吧。”趙秀意道。
嚴東笙一邊換著鞋套，一邊給兩只貓拿著濕巾擦爪，輕笑說道：“那得好好謝謝趙老師。”
冬禧剛被擦完小腳就四仰八叉地就往屋子裏跑去，“快，去三樓看看。”
橘白小貓顛顛爬著樓梯，小屁股一抖一抖地。
夏安輕笑，瞇著眼慢慢跟上。
說是三樓，其實是二樓挑高分出來的閣樓。
只有一個大通間和貓上廁所的小浴室，主要是兩只貓生活玩耍的區域。延伸出去的小小天臺上有兩個吊椅，恰好可以讓兩只貓躺著看向院子。
不管兩個鏟屎官的意見如何，對於閣樓，冬禧是非常滿意的。
橘白小貓跳上沙發，打開壁掛電視，甩著尾巴快活極了。
夏安輕輕一躍臥在他的身旁，舔了舔小貓的臉頰，“喜歡嗎？”
冬禧粗著嗓子“嗯”了一聲，隨後斜躺靠著黑色大貓，扭了扭身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歪頭看電視，“你覺得呢？”
“我也很喜歡。”夏安放松地甩著尾巴，這裏會是他和小貓安度餘生的地方呢。
沈南意和嚴東笙仔細檢查了屋子，各處都挺合心意的。
“辛苦你了。”沈南意眉眼掛笑，遞給趙秀意一個鼓囊囊的大紅包。
趙秀意連連擺手，“我不能收，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沈南意看他實在不收倒也沒勉強，只是笑著又說了聲辛苦。
趙秀意在鎮上租的賓館，沈南意將他送了過去，嚴東笙收拾著行李。
冬禧趴在行李箱裏翻著零食，叼起一袋小魚幹就往樓上跑去。
“別吃太多零食，待會就吃晚飯了！”嚴東笙沖著他的背影喊道，隨後他把行李箱裏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準備送到地庫裏。
冬禧蹭蹭跑回閣樓，把小魚幹袋子丟在夏安旁邊，叉著兩只小腳坐了下來。“給你一個。”他一爪叉著小魚幹遞到黑色大貓面前。
夏安哼唧了一聲，也不接，就著小貓的爪子吃了起來。
冬禧倒也沒嫌煩，耐心地給他餵完一條，隨後又跳下了沙發作勢要往樓下跑去。
“哥哥你去哪兒？”夏安擡起身子也準備跟上。
“我去拿瓜子，你別下去了。”冬禧頭也不回粗聲道。
嚴東笙收拾到現在有些熱了，便脫了外套隨手擦了擦汗。他聽見咚咚的下樓聲，擡頭看了過去，“怎麽又下來了？”
冬禧蹭到他身邊，撓了一下他的褲腿，小聲問道：“東西呢？”
“嗯？什麽？”嚴東笙不明所以，“是餓了想吃飯？”
橘白小貓白了他一眼，兩爪在空中比劃了一個圓形。
嚴東笙這才反應了過來，笑著說：“還在車上忘記拿了，等南意回來了我給你拿下來。”
冬禧點了點頭松了口氣，趴在地上看著嚴東笙接著收拾行李。
“真的不用我幫你嗎？”嚴東笙問。
冬禧搖搖頭，示意不需要。
今天剛到新家，大家都有些累了，晚飯時兩人兩貓就隨便吃了一些，飯後嚴東笙他們就回二樓休息了。
“感覺還好嗎？”沈南意雙手抱胸，依靠在門邊看著嚴東笙。
嚴東笙擡起望向他，帶著些不好意思笑著說：“比想象中的還好。”
“那就好。”沈南意走了過去幫他一起收拾衣服。
嚴東笙捶了捶腰，有些納悶地走到陽臺，指著遠處一個圓形的場地問道：“那是幹嘛的？”
“哪個？”沈南意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隨後帶著些逗弄道：“你猜。”
嚴東笙猜不出來，冬禧倒是猜出來了。
晚風悠涼，橘白小貓躺在閣樓天臺的吊椅上甩著尾巴，他擡爪指著地上的圓盤，“這不會是停機坪吧？”
夏安打了個哈欠，帶著些困意淡淡道：“應該是，沈南意好像是有直升機的。”
“狗東西會得還挺多。”冬禧甩了甩尾巴，被夏安傳染了也打了個哈欠。他眼眶盈了些困意的淚水，強打起精神跳下吊椅。
夏安擡起頭，不解問道：“哥哥你去哪？”
“拿零食，馬上就上來。”冬禧擺擺爪示意他別來，打算下樓拿嚴東笙幫他準備的東西。
夏安無奈笑笑，心想小貓今天吃得零食實在是太多了。轉念一想又有點納悶，“零食沈南意不是全送上來了擺在零食櫃裏嗎？”
想到此他瞇了瞇眼直覺有些不對，輕巧地躍下吊椅準備下去看看。他剛準備走出去，便看下橘白小貓嘴裏咬著一個小盒子，動作不太靈光地爬上了最後一節樓梯。
他連忙縮在門的拐角，偷偷看著冬禧在幹什麽。
隨著盒子的打開，夏安楞楞地發現那竟然是一個小蛋糕。
橘白小貓小爪翻著袋子，從裏面掏出了一根蠟燭，兩爪扶著插在蛋糕上。隨後他不知道又從哪扒拉出來了一盒火柴，嘴裏叼著一根劃響，湊近蛋糕上點燃。
小手太短，他可能是搞累了，慢悠悠地嘆了口氣。歇了一下後，他慢慢撥著蛋糕托，小心的將它推向房裏。
夏安連忙跑回天臺上坐好。他側耳聽著動靜，慢慢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靠近了。
冬禧把蛋糕推到房子中間，做賊一樣擡起腦袋瞟了一眼天臺，隨後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黑色大貓趴在吊椅上閉著眼。他直起身子小爪推了推，“睡著了？”
夏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帶著黏糊撒嬌道：“貓貓困了。”
冬禧先是粗聲“嗯”了一下，接著小爪摸了摸他油光水亮的黑色長毛，“你閉眼，我帶你看個東西。”
夏安佯裝驚訝，嚶嚶說著：“什麽呀？”
“你下來嘛！眼睛閉上，我說睜開才能睜開！”冬禧兩爪揪著他的一只手想往下拽。
夏安連忙說好。
“抓著我的尾巴。”冬禧豎著尾巴帶路。
夏安輕笑，兩爪輕輕握住小貓蓬松的尾巴。他閉著眼，安心等待著燭光。
“到了，先別睜眼。”橘白小貓粗聲道。
黑色大貓蹲坐在地，兩只前爪乖乖放在身前。沒過多久，他聽見小貓說道：“低頭。”於是他低下頭顱。
他感覺到小貓有些費力的將什麽東西帶在了自己的頭上，有著淡淡的香味，柔軟的觸感。
“好了，睜眼吧。”冬禧喘了口氣，“喵的真是累死貓了。”
夏安看著被燭光映照著的小貓，他橘白色的毛發看著暖和極了。他咳了一聲，隨後說道：“顧山北，生日快樂。”
冬禧見黑色大貓楞楞看著自己也不說話，小爪摳了摳地上的毛毯，開口粗聲唱起了生日快樂歌。
一曲終了，夏安還是楞楞地。冬禧擡爪在他眼前揮了揮，“你傻啦？”
黑色大貓摸了摸頭上的東西，輕聲問道：“這是什麽？”
“哼，頭紗唄！”橘白小貓兩爪叉腰，霸道極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嫁給我了！”
冬禧看夏安還是傻呆呆的樣子，有些不爽了，粗喵道：“幹嘛？不樂意啊？”
夏安連忙搖頭，接著眼淚就掉下來了，“沒有，我是太開心了。”
“嗚嗚——”夏安嚶嚶哭了起來，橘白小貓連忙跳腳去哄。
“哎呀你怎麽又哭了？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愛哭？”冬禧手忙腳亂地給他擦著眼淚。
冬禧費了吃奶的勁兒才終於是把自己剛領的媳婦哄好了。幸好傻大個媳婦見好就收，否則他就撂爪子不幹了！真是累死貓了。
橘白小貓又哄了他兩句，隨後喵道：“快許願吹蠟燭吧。”
黑色大貓止住了哭泣，開口的聲音裏還帶著軟乎乎的淚意，說出來的話卻讓冬禧寒毛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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