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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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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彼岸花》作者:阿塔danheta

文案:

鼬在夢裏所渴望的一切,要在遙遠的未來才能實現。

在那遙遠未來的路途上,舖滿了鮮血。流淌在他身後的,是全族之血,而在將來的某一天,他將會被一個宇智波的孩子殺死,用自己的血,染紅他眼前的路。

在那條血染之路上,只有他一人。

路的盡頭,有那死去的男人和那生在彼岸的紅花。

在等待著他。

內容標簽: 靈魂轉換

[鼬/+止水]《彼岸花》(全)

在離開木葉之後鼬偶爾會有這樣的念頭。

要是能晚點兒離開就好了。

比起他年幼時所渴望的那些事情,這幾個簡單的字眼聽起來似乎更加的諷刺。

所以那小小的聲音只是偶爾的從那些重重疊疊的暗淡過往中稍微的冒出些頭來,微弱的喧鬧著,然後便被迅速而無情的撲滅了。

離開畢竟是離開了。事到如今,在他心裏面,沒什麽是可以挽回的。

就算是在月讀的世界裏也是如此。

只是隨著歲月的流逝,與世隔離的曉,和木葉那個讓人無法喘息的世界,正在漸漸的重疊起來。

變得同樣讓他不能忍受起來。

這些事情,緩慢的發生著,好像那些不知不覺便失去的過往,好像他回憶裏那些漸漸暗淡的顏色。

曉有著迷宮一般的走廊。那些木地板在空氣中散發著沈默的味道,在有人經過的時候,輕微的□□著,那細弱的咯吱聲好像是怕驚動了什麽似的匍匐在塵土之中。

走廊上沒有照明的燭或者松節,因為以前曾經失過火,一切能夠引起火災的小小因子都被排除地一幹二凈了。

要是正午或者夕陽還未下山時回來,那走廊上淡白地松木紋理仍舊映著橘紅色地柔光,緩慢地推移著,慢慢的落在那不見光地角落裏,然後掉了下去。

這個小小的世界同外面的那個沒什麽不同。

也會黑天,也會入夜,入夜的話,也會有月光。

那疏離的白色月光雖然可以照亮那迷宮般的走廊,卻一同照亮了夜晚應當休憩的地方。

每次執行完任務後,都要經過那迷宮一樣的回廊,有時候他甚至會有奇怪的錯覺,似乎那散發著陳腐味道的木墻會如同碎沙一樣瞬時間的倒塌下來,那走廊不知哪裏會腐爛而經不起踐踏,只是曉的人似乎從來不會迷路,順便也遺忘了這走廊的幽暗吧。

他從未聽到其他的人對這居所有所抱怨,於是他也沈默不語。

收容了那些S級逃忍的曉,總是從各國的大名那裏接一些稀奇古怪講不出口的任務,木然的按照指示去完成那些任務的鼬,回來之後第一件事同別人一樣,是向首領報告任務的完成情況。

報告完畢,才能回到那一方小小的和室。

只不過六席寬的房間裏其實什麽也沒有,就算閉著雙眼他也能完整的走回去,寫輪眼在這種時候用起來似乎就象玩具。

他在那沈重的黑暗中徑直的走過去,停在自己的那一間,然後胡亂的拉開紙門走進去。

他只是這樣盤著腿坐在房間的正中,安靜的看著紙門外。

每次出任務回來後,衣服上總是帶著奇怪的味道。

潮濕水氣的味道,被苦無割斷的青草味道,淡淡金屬生銹的味道,偶爾會有新鮮血液的味道,他難免會有不小心的時候。

看得到月光的時候,房間裏那通澈的明亮,簡直陌生的讓人惶恐。

初秋的時候,山谷裏夜露深重,紙門大大拉開的時候,夜風夾攜著愁苦的寒意湧入那小小的和室,他靜靜的坐在那裏,直到身上的味道同夜晚一樣冰涼。

在曉呆了不到一年,冬天的時候,他開始覺得疲憊,但是仔細想想他的年紀,似乎還沒有大到可以稱做老的地步。

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首領要他同鬼鮫搭檔。

鬼鮫這個人似乎有使不盡的力氣,無論什麽任務都躍躍欲試,鼬雖然不太喜歡他殺人的熱情,但是權衡了一下利弊,還是選擇了在鬼鮫動手時站在一旁觀望的協作方式,同時安靜的閉嘴。

他總覺得自己身體有什麽在慢慢的老去,安靜的連喘息聲都聽不到。

每當他回到那小小的和室裏時,閉上雙眼,就會覺得掉落在了不知道是誰的幻境裏。

那些猶如野草一樣幹枯而荒茫的力量,從那個暗紅色的世界裏一層層的蔓延著,瘋狂又迷惑的隨風搖擺,那是陌生而強悍的力量,那是荒蕪又饑渴的力量。

他所要等待的那一天看起來是那麽的遙遠,只是有時擔心,恐怕等不到那一刻他就已經僵老而死。

被那片暗紅色荒原上紅花的屍體所覆蓋,幹涸而迷茫的死去。

記得有一次他這樣問鬼鮫,“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問你為什麽會來曉。”

宇智波家族良好而嚴格的教育至今還在他的身上留有烙印,鬼鮫擺擺手隨便的說不要這麽客氣。

他眉毛一動不動,等著聽男人的回答。

“……也許是 ……想看看自己究竟能有多厲害吧。”抱著臂站在他身前的男人,側影看起來熟悉的讓人迷惑。

那是似曾相識的回答,至於那答案到底有多少發自內心,那便是不得而知的隱秘了。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這番對話卻引起了那男人之前未曾表露分毫的好奇心,鬼鮫似乎是毫不在意的問他:“聽說你殺了什麽人才拿到這雙眼睛的?”

霧隱的男人,問出這話來的時候,沒有絲毫的遲疑,他後來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鬼鮫那雙青色的眼睛裏湧動的似乎不只是好奇,那種太過明顯的自以為是強烈得幾乎令他覺得不快。

他的確是這麽對佐助說的。

是他殺掉了止水。

在宇智波滅族的那個夜晚,在他親手做出的幻境裏,在那片血紅色的月讀空間裏。

他似乎只對佐助這麽說過吧?他不記得他還對別的什麽人說過相同的話,記憶在他的大腦裏與他親手做出來的月讀空間混淆成了一片。

那雙青色的眼睛漸漸的靠近了他,如同饑餓的狼步步逼近著自己的獵物,那種兇殘而天真的笑容在那張猙獰的面目上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你聽誰說的?”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絲毫也不層後退。

“唉呀,你們村子裏傳出來的啊。”鬼鮫一臉的理所當然。

腦海裏那渾濁一片的回憶突然的清晰了起來。那些前來質問止水死因的長輩,還有父親自以為是的賭咒發誓。

還有佐助那落在紙墻陰影裏惶恐的臉。

“哦。”他冷漠的回答道。

“是你殺的嗎?那個……叫什麽的?”鬼鮫撓了撓臉。

“止水,宇智波止水。”他看了一眼鬼鮫的手,不動聲色的回答說。“他是掉在河裏淹死的。”

鬼鮫呵呵的笑了起來,大概以為自己在騙他吧。

“那你怎麽得到這雙眼睛的?”

他擡起頭來,一個字一個字認真的對著那男人說:“我對他用了寫輪眼。”

這對話便如他所想的到此結束了。只是鬼鮫臉上那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讓他稍微的想了想,但畢竟還是安靜的結束了。

他從以前,就習慣與人遠遠的隔開。

就算是快要死了,也不肯拉住別人伸過來的手。

這是個頑固的壞毛病,可惜在族規森嚴的木葉都未能糾正,於是這偏斜的枝幹在曉便更加愉快而肆無忌憚的伸展開來了。

他從小就不太受族人的喜歡,雖然最初並未察覺但是漸漸的便會發現,和顏悅色與敬而遠之的區別,大笑著揉亂孩子頭發同嚴肅面對的不同。

畢竟這些算不上細微的詫異。

但不幸的是,除卻了忍術上的天才,他只是一個遲鈍的孩子。

他安靜的行走在眾人之間,毫不在意的給家族帶來榮耀和驕傲,參與那些與他年齡不符的任務和行動,沈默的幾乎讓人忘記了他真實的年齡。

那時他是父母唯一的孩子,那些完全不屬於五歲孩子的沈默與安靜令雙親對他望而卻步,同齡人中他看不到值得交往的朋友,前輩與長輩都只會說一些冠冕堂皇死氣沈沈的話,每次經過那些人的身邊都會聞到腐朽的氣息,令他只想快步繞過。

但也總有繞不過去的時候,於是就有那麽一次,恭敬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聽那些老人在講什麽的短發男人,用力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微笑著對他說道:見到長輩要問好。

同樣的團扇標志,醜陋而僵硬的印在那男人後心的位置,如果瞄準那個位置刺穿的話,就會立刻斃命吧。

他想了想,松開了已經握緊的拳頭,淡淡的道著歉,問好,然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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