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平凡就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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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平凡就是奢望
司徒清和易蔓蔓回到前廳。
司徒清找了兩人幫著把司徒震的遺體搬到屋外。
易蔓蔓還想勸阻，卻聽到她說：“遺體放在屋內會發愁潰爛，若是不放到外面，久而久之還容易使人患上疫病。他雖是我爹，但我既救了這些人，就不能不對他們負責。”
她遠比她所想的要堅強。
莫之卿這邊有小平和小凡的幫忙，也很快就處理好那些傷患。
小平就是給他們帶路的男孩，易蔓蔓之所以會將玉佩交給他，也是認出他就是當初她和司徒清在貧民區見到過的，保護自己妹妹的那個男孩。
易蔓蔓在離開真州之前曾與司徒清談過關於司徒家布施的事情。
布施對於貧困這件事來說只能治標，無法治本，要想真的讓更多的人們過上好日子，要讓他們自己賺錢。
司徒家在布匹、工藝品方面也有所涉及，真州又有著各種階層的人，易蔓蔓便建議司徒清可以招募工人做成衣，不同價格的成衣既可免去人們做衣的功夫，也可滿足不同階層的需求。
通過包吃的方式吸引想要改變自己生活現狀的窮苦人家學藝做工，學藝費用可以用做工相抵；學了手藝，即便以後不留在司徒家，也能到別處謀生，而做工的成品司徒家也可賣錢；同時，他們也可以直接從司徒家購買原材料，自己做成品賣出去。
一來，司徒家能拓展自身的產業，也能以低價雇傭工人；二來，這些人們不愁吃，還能通過自己的勞動賺取錢財，能更好地幫助他們真正脫離原本沒有經濟來源的窮苦生活。
在易蔓蔓離開真州後，司徒清也根據她的提議發展了，確實不少人都願意通過這種方式改變生活，也有不少人因此過上了不愁吃的日子，司徒家在制衣和工藝品方面的產業也發展了起來。
其中就有小平和小凡，自打知道此事後，小平就拉著小凡一起到司徒家報了名，兩個小孩雖然年紀小，但是學習、做事特別利索，司徒清考察了一段時間，也將他們帶在身邊開始幫著米鋪那邊做工，畢竟布坊那邊適合小孩子幹的活不多。
是夜，易蔓蔓和莫之卿提出由他們二人守夜。
司徒清看了看人們的臉色，許是多日來的消耗和折磨，大家臉上的疲倦都很重，因此她也沒有拒絕，只是讓二人不要勉強，若是撐不住了便叫醒他們。
小平倒是下午的時候被莫之卿因臉色太差，強行按住休息了一陣，現在說什麽也要和他們一起守夜。
易蔓蔓和小平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互相支撐著精神，莫之卿則在一旁聽著。
“你和小凡的名字誰起的？”
小平聽到她這麽問，驕傲地挺起胸脯：“自然是我。”
易蔓蔓看他這模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怎麽想著起這名字？”
她的這個問題倒是打開了小平的話匣子。
“您不知道，我和小凡從前生活在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裏，要不是有司徒姐姐想出了那包吃學藝做工的法，我們估計不一定餓死在哪天。能活得像普通人家那樣平凡，就已經是奢望了，所以才取了平凡的名字。”
小平看了看身旁睡著的小凡：“我是哥哥，自然要保護小凡的。能在司徒姐姐手下做事，我便能賺了錢，等小凡長大，我還要送她去上學，給她買好看的衣裳，叫她吃上許多好吃的，不像從前那樣餓肚子。”
……
孩子終歸是孩子，小平絮絮叨叨說了不少，卻還是沒有撐到下半夜便睡著了。
剩莫之卿和易蔓蔓二人清醒地守夜。
易蔓蔓折騰了一天，其實早就累了，只是她根本不敢睡。
她只要一閉眼，腦海裏就是司徒清趴在司徒震遺體旁哭的模樣。
“如果我能早兩日……”
莫之卿也知曉了司徒震離世的事情，自然知道她現在所說的是何意：“此事不能怪你。”
易蔓蔓此時根本聽不進去這種話，自責的情緒漫在心頭。
師徒二人無言地坐著，各懷心事，莫之卿在想之後的安排，易蔓蔓亦是如此。
直至黑夜被遠處天邊的一抹白漸漸替代，人們忠於生物鐘，逐漸轉醒。
屋內的糧食已經見底，昨日小平他們出去本就是去找食物的，只是無功折返，今日必然還得再去一次。
莫之卿提議讓易蔓蔓和三名弟子留下，他則和小平及其他人出去找食物。
易蔓蔓想了想自己的狀態，若是強行跟去，必然也只是拖累，就答應了。
他們臨行前，小凡還拉著小平的手：“哥哥要平安回來。”
小平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那是自然的，等我回來！”
易蔓蔓留在屋裏也沒閑著，幫著傷患換藥、把脈，和司徒清商量著接下來的安排。
在處理好所有事情後，易蔓蔓看到了靠在墻邊不時看著門外的小凡。
她走過去，蹲下，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在擔心嗎？”
小凡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哥哥很厲害，不會有事的！”
易蔓蔓見她這副模樣，笑了笑：“小凡很喜歡哥哥？”
只見小凡重重點頭：“哥哥也很喜歡小凡。”
易蔓蔓想起昨晚小平說的話：“小凡喜歡哥哥，是因為哥哥會保護小凡嗎？”
小女孩微微皺起眉，似是思索著，又搖搖頭：“小凡也會保護哥哥。”
易蔓蔓不再說話，默默地坐在地上，陪著小凡一起等待。
只是出去找食物的人遲遲未歸，易蔓蔓心上莫名泛起了不安。
好在，在接近中午時，他們回來了，只是有兩個人身上掛了點傷。
不過他們此行還帶回來了意想不到的人——林音和易齊——他們便是受了傷的。
見到他們二人，易蔓蔓是有些欣喜的：“師兄師姐！”
小平帶著其他人將食物處理成午餐，留了他們幾人說話的空間。
莫之卿帶著他們出去沒多久就遇上了一夥邪教徒，人數不算少，正當時，卻看見又出來兩人，便是林音和易齊，三人聯手，很快就解決了這波襲擊。
據林音和易齊所言，他們和白悅離開山門後，安排好了其他弟子就啟程去找其他門派的人，出乎意料的是，各大門派都糟了禍，幾乎都只有沒有殞命的弟子逃了出來。
白悅、易齊和林音三人尋了幾個門派，眾人合議，發現情況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控制範圍，白悅就想到去尋莫之卿拿主意。幾個門派的弟子商量了一番，決定分為幾路，兩個門派為一路，一邊打探消息，一邊尋找莫之卿，彼此之間以其中一個門派弟子手上為數不多的傳音符交換消息。
易齊他們路上碰巧遇到這一隊邪教徒，偷聽到有邪教徒在真州這邊失聯，白悅和易齊便覺得應該是有修仙者在真州出手制裁了邪教徒，當下便兵分兩路，由易齊和林音偷偷跟著邪教徒探聽情況，如果能順勢找到其他修仙者，也能壯大他們的隊伍，白悅則與其他門派的弟子一起行動。
易齊和林音身上的傷則是他們之前在找尋其他門派的路上與邪教徒發生抵抗時所導致的。
莫之卿為兩人處理了身上的傷，看著他們臉色都很差，估摸著是許久沒有好好休息，就讓他們吃過午飯後去休息，當然，其中也包括易蔓蔓。
她原是不願意的，只是莫之卿一臉不容置喙的神情，她拗不過，也只好跟著去休息了。
由於地方不大，易蔓蔓與林音是挨在一起睡的。
林音朝她笑了笑：“真好啊，師妹能跟著莫掌門游山玩水，還有人保護。”
易蔓蔓累了，懶得去想她話裏的言外之意，昏昏沈沈之間就睡著了。
林音見她不說話，也自顧自休息去。
不知過了多久，易蔓蔓是被噩夢驚醒的，醒來時林音已經不在身邊了。
她深呼吸平覆著被噩夢驚擾的心跳，又去尋莫之卿。
莫之卿正和易齊說著話，他自見到易齊時就留意到了：“你倒是掛起劍穗了，我記得從前那個是被蔓蔓搶去了？”
易蔓蔓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看了看自己劍上的劍穗，不是很明白莫之卿突然提起這件事的意義，而且他在人前居然是管她叫“蔓蔓”的？
易齊倒是沒有多想：“嗯，從前那個蔓蔓喜歡，我便送了她。現在劍上這個是蔓蔓送的，我覺著好看，就掛上了。”
聽到易齊的話，易蔓蔓才留意到他劍上的劍穗居然掛的是她在鬥劍會之後送的那個。
她走上前，易齊見她過來，不知她是否聽見方才的對話，現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師兄沒收到白悅師姐送的劍穗嗎？”
易蔓蔓這兩天經歷的事情太多，已經想不出兜兜轉轉的話，就直接問了出來。
易齊楞了一下，連忙解釋：“我後來是收到了其他人送的，只是看著都不如蔓蔓所送的好看，所以……”
一旁的莫之卿，玩味地笑著看她：“我竟不知乖徒兒有此等好手藝？”
易蔓蔓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那個頗為簡陋的劍穗，心下開始懷疑他們的審美，卻還是不動聲色地強行轉了話題：“對了，我起來沒看到林音師姐，你們看到她了嗎？”
易齊搖搖頭，莫之卿倒是沒說話。
沒多久，林音也尋了過來，說是方才去幫著一起準備晚飯了。
易蔓蔓雖然對她有懷疑和防備，但現下沒有什麽憑據，也就沒說什麽，只是繼續和她維持著表面友好的關系。
幾人用過晚餐，林音提出由她和易齊守夜，讓莫之卿和易蔓蔓都去休息。
莫之卿也沒有拒絕，就順了她的意。
易蔓蔓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也只是在人後拉著莫之卿說了兩句提防林音的話，其他的她也暫時沒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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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和易蔓蔓回到前廳。
司徒清找了兩人幫著把司徒震的遺體搬到屋外。
易蔓蔓還想勸阻，卻聽到她說：“遺體放在屋內會發愁潰爛，若是不放到外面，久而久之還容易使人患上疫病。他雖是我爹，但我既救了這些人，就不能不對他們負責。”
她遠比她所想的要堅強。
莫之卿這邊有小平和小凡的幫忙，也很快就處理好那些傷患。
小平就是給他們帶路的男孩，易蔓蔓之所以會將玉佩交給他，也是認出他就是當初她和司徒清在貧民區見到過的，保護自己妹妹的那個男孩。
易蔓蔓在離開真州之前曾與司徒清談過關於司徒家布施的事情。
布施對於貧困這件事來說只能治標，無法治本，要想真的讓更多的人們過上好日子，要讓他們自己賺錢。
司徒家在布匹、工藝品方面也有所涉及，真州又有著各種階層的人，易蔓蔓便建議司徒清可以招募工人做成衣，不同價格的成衣既可免去人們做衣的功夫，也可滿足不同階層的需求。
通過包吃的方式吸引想要改變自己生活現狀的窮苦人家學藝做工，學藝費用可以用做工相抵；學了手藝，即便以後不留在司徒家，也能到別處謀生，而做工的成品司徒家也可賣錢；同時，他們也可以直接從司徒家購買原材料，自己做成品賣出去。
一來，司徒家能拓展自身的產業，也能以低價雇傭工人；二來，這些人們不愁吃，還能通過自己的勞動賺取錢財，能更好地幫助他們真正脫離原本沒有經濟來源的窮苦生活。
在易蔓蔓離開真州後，司徒清也根據她的提議發展了，確實不少人都願意通過這種方式改變生活，也有不少人因此過上了不愁吃的日子，司徒家在制衣和工藝品方面的產業也發展了起來。
其中就有小平和小凡，自打知道此事後，小平就拉著小凡一起到司徒家報了名，兩個小孩雖然年紀小，但是學習、做事特別利索，司徒清考察了一段時間，也將他們帶在身邊開始幫著米鋪那邊做工，畢竟布坊那邊適合小孩子幹的活不多。
是夜，易蔓蔓和莫之卿提出由他們二人守夜。
司徒清看了看人們的臉色，許是多日來的消耗和折磨，大家臉上的疲倦都很重，因此她也沒有拒絕，只是讓二人不要勉強，若是撐不住了便叫醒他們。
小平倒是下午的時候被莫之卿因臉色太差，強行按住休息了一陣，現在說什麽也要和他們一起守夜。
易蔓蔓和小平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互相支撐著精神，莫之卿則在一旁聽著。
“你和小凡的名字誰起的？”
小平聽到她這麽問，驕傲地挺起胸脯：“自然是我。”
易蔓蔓看他這模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怎麽想著起這名字？”
她的這個問題倒是打開了小平的話匣子。
“您不知道，我和小凡從前生活在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裏，要不是有司徒姐姐想出了那包吃學藝做工的法，我們估計不一定餓死在哪天。能活得像普通人家那樣平凡，就已經是奢望了，所以才取了平凡的名字。”
小平看了看身旁睡著的小凡：“我是哥哥，自然要保護小凡的。能在司徒姐姐手下做事，我便能賺了錢，等小凡長大，我還要送她去上學，給她買好看的衣裳，叫她吃上許多好吃的，不像從前那樣餓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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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莫之卿和易蔓蔓二人清醒地守夜。
易蔓蔓折騰了一天，其實早就累了，只是她根本不敢睡。
她只要一閉眼，腦海裏就是司徒清趴在司徒震遺體旁哭的模樣。
“如果我能早兩日……”
莫之卿也知曉了司徒震離世的事情，自然知道她現在所說的是何意：“此事不能怪你。”
易蔓蔓此時根本聽不進去這種話，自責的情緒漫在心頭。
師徒二人無言地坐著，各懷心事，莫之卿在想之後的安排，易蔓蔓亦是如此。
直至黑夜被遠處天邊的一抹白漸漸替代，人們忠於生物鐘，逐漸轉醒。
屋內的糧食已經見底，昨日小平他們出去本就是去找食物的，只是無功折返，今日必然還得再去一次。
莫之卿提議讓易蔓蔓和三名弟子留下，他則和小平及其他人出去找食物。
易蔓蔓想了想自己的狀態，若是強行跟去，必然也只是拖累，就答應了。
他們臨行前，小凡還拉著小平的手：“哥哥要平安回來。”
小平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那是自然的，等我回來！”
易蔓蔓留在屋裏也沒閑著，幫著傷患換藥、把脈，和司徒清商量著接下來的安排。
在處理好所有事情後，易蔓蔓看到了靠在墻邊不時看著門外的小凡。
她走過去，蹲下，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在擔心嗎？”
小凡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哥哥很厲害，不會有事的！”
易蔓蔓見她這副模樣，笑了笑：“小凡很喜歡哥哥？”
只見小凡重重點頭：“哥哥也很喜歡小凡。”
易蔓蔓想起昨晚小平說的話：“小凡喜歡哥哥，是因為哥哥會保護小凡嗎？”
小女孩微微皺起眉，似是思索著，又搖搖頭：“小凡也會保護哥哥。”
易蔓蔓不再說話，默默地坐在地上，陪著小凡一起等待。
只是出去找食物的人遲遲未歸，易蔓蔓心上莫名泛起了不安。
好在，在接近中午時，他們回來了，只是有兩個人身上掛了點傷。
不過他們此行還帶回來了意想不到的人——林音和易齊——他們便是受了傷的。
見到他們二人，易蔓蔓是有些欣喜的：“師兄師姐！”
小平帶著其他人將食物處理成午餐，留了他們幾人說話的空間。
莫之卿帶著他們出去沒多久就遇上了一夥邪教徒，人數不算少，正當時，卻看見又出來兩人，便是林音和易齊，三人聯手，很快就解決了這波襲擊。
據林音和易齊所言，他們和白悅離開山門後，安排好了其他弟子就啟程去找其他門派的人，出乎意料的是，各大門派都糟了禍，幾乎都只有沒有殞命的弟子逃了出來。
白悅、易齊和林音三人尋了幾個門派，眾人合議，發現情況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控制範圍，白悅就想到去尋莫之卿拿主意。幾個門派的弟子商量了一番，決定分為幾路，兩個門派為一路，一邊打探消息，一邊尋找莫之卿，彼此之間以其中一個門派弟子手上為數不多的傳音符交換消息。
易齊他們路上碰巧遇到這一隊邪教徒，偷聽到有邪教徒在真州這邊失聯，白悅和易齊便覺得應該是有修仙者在真州出手制裁了邪教徒，當下便兵分兩路，由易齊和林音偷偷跟著邪教徒探聽情況，如果能順勢找到其他修仙者，也能壯大他們的隊伍，白悅則與其他門派的弟子一起行動。
易齊和林音身上的傷則是他們之前在找尋其他門派的路上與邪教徒發生抵抗時所導致的。
莫之卿為兩人處理了身上的傷，看著他們臉色都很差，估摸著是許久沒有好好休息，就讓他們吃過午飯後去休息，當然，其中也包括易蔓蔓。
她原是不願意的，只是莫之卿一臉不容置喙的神情，她拗不過，也只好跟著去休息了。
由於地方不大，易蔓蔓與林音是挨在一起睡的。
林音朝她笑了笑：“真好啊，師妹能跟著莫掌門游山玩水，還有人保護。”
易蔓蔓累了，懶得去想她話裏的言外之意，昏昏沈沈之間就睡著了。
林音見她不說話，也自顧自休息去。
不知過了多久，易蔓蔓是被噩夢驚醒的，醒來時林音已經不在身邊了。
她深呼吸平覆著被噩夢驚擾的心跳，又去尋莫之卿。
莫之卿正和易齊說著話，他自見到易齊時就留意到了：“你倒是掛起劍穗了，我記得從前那個是被蔓蔓搶去了？”
易蔓蔓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看了看自己劍上的劍穗，不是很明白莫之卿突然提起這件事的意義，而且他在人前居然是管她叫“蔓蔓”的？
易齊倒是沒有多想：“嗯，從前那個蔓蔓喜歡，我便送了她。現在劍上這個是蔓蔓送的，我覺著好看，就掛上了。”
聽到易齊的話，易蔓蔓才留意到他劍上的劍穗居然掛的是她在鬥劍會之後送的那個。
她走上前，易齊見她過來，不知她是否聽見方才的對話，現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師兄沒收到白悅師姐送的劍穗嗎？”
易蔓蔓這兩天經歷的事情太多，已經想不出兜兜轉轉的話，就直接問了出來。
易齊楞了一下，連忙解釋：“我後來是收到了其他人送的，只是看著都不如蔓蔓所送的好看，所以……”
一旁的莫之卿，玩味地笑著看她：“我竟不知乖徒兒有此等好手藝？”
易蔓蔓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那個頗為簡陋的劍穗，心下開始懷疑他們的審美，卻還是不動聲色地強行轉了話題：“對了，我起來沒看到林音師姐，你們看到她了嗎？”
易齊搖搖頭，莫之卿倒是沒說話。
沒多久，林音也尋了過來，說是方才去幫著一起準備晚飯了。
易蔓蔓雖然對她有懷疑和防備，但現下沒有什麽憑據，也就沒說什麽，只是繼續和她維持著表面友好的關系。
幾人用過晚餐，林音提出由她和易齊守夜，讓莫之卿和易蔓蔓都去休息。
莫之卿也沒有拒絕，就順了她的意。
易蔓蔓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也只是在人後拉著莫之卿說了兩句提防林音的話，其他的她也暫時沒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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