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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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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奸細

根據這些人此時的反應,司桓的內心就已經猜到了那些人絕對不是他的影衛。

畢竟自己的影衛什麽樣子他自己還是知道的,無論是什麽情況,都不可能會說出這樣子的話來。

厲餘自己就是影衛,他自然也明白一個影衛對司桓這樣到底是什麽情況。

不是被人冒充,就是想要造反。

但是經歷了十幾年的訓練,忠誠於主子的觀念已經深入影衛的心裏。

而且司桓的武力值絕對在那些人的上面,所以他們一起造反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麽便只剩下了被人冒充。

“你們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司桓冷著臉問出來了這一句,而後就聽見面前的那些人說:

“我的背後的人是誰,跟你有什麽關系麽?這麽好奇?怎麽?喜歡我們的主子?想要了解她?”

司桓冷笑:“我連你們主子是誰都不之前,喜歡個毛線。”

那幾人似乎是沒有想到司桓會這麽說,當即便道:

“ 我記得你還沒有娶妻吧?既然這樣子的話,我就認為是你找不到媳婦了,剛好看見我們的主上厲害,就想了解她,從而跟她在一起。”

厲餘的臉色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司桓這個時候快氣死了。

“什麽叫我找不到媳婦?我跟我的媳婦都快結婚了!倒是你們的那個主子, 我連她長的什麽樣子都沒有看見,哪裏會喜歡她?”

站在他面前的那幾人其中有人回覆:

“我們主上可是苗疆的第一美女!”

司桓聽見了他的話,當即就明白了他的那個主子是誰。

苗疆第一美女,莫玉玉。

跟姬歡歡是好朋友。

聽說連名字都是她們兩家的父母當初一起商量的。

一個歡歡,一個玉玉,真的天生的好朋友。

既然目前已經知道了那些人的主子是誰,司桓也就沒有那個必要將那些人留下來了。

“殺。”

司桓一聲令下,南宮敘就幾步走到了那些人的面前,而後拿著他新得的那個辮子,勒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脖子。

其餘的人見狀,紛紛上前要幫忙, 但是厲餘眼疾手快,抽出了司桓腰間的匕首,而後幾刀就了結了那些人的生命。

似乎是沒有想到司桓對他們下手那麽狠厲,甚至都沒有跟他們爆發大的沖突,他們就已經沒有還手的力氣了,所以那幾人死去的時候,眼睛是沒閉上的。

不過司桓似乎並不在意這些。

“好了,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將這話說完,南宮敘也勒死了那個影衛,而後有點疑惑地問:

“他們不是只跟你說了一個主子的稱號麽?怎麽你想知道的東西都知道了?”

司桓看著他,而後將目光轉移到了地上的屍體身上。

“那你剛才有疑問怎麽不在剛才就說出來,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出言?”

南宮敘一楞,而後說:

“因為我現在不是你的人了麽?我應該聽你的啊,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司桓聞言,回覆說:

“他們是暗夜閣的人,而且剛才他們不是還說了麽?他們的主子就是苗疆的第一美女,莫玉玉。”

南宮敘還是疑惑:“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不下山你自然不知道了。”

“……那你想知道的東西都知道了麽?”

“知道了。”

“他們來這裏有什麽目的?”

對於司桓剛才的話,南宮敘還是不怎麽相信的。

所以就在這個時候出言問了一句。

司桓聽見之後,就回覆說:

“莫玉玉是苗疆的人,那邊的人一直都覬覦我們這邊的資源,如今他們來我的步雲宮潛伏,只有是想有朝一日能夠替代我。”

南宮敘一楞。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那些人的野心這麽大。

好在苗疆人擅長下蠱,對於假冒別人這件事情不精通,不然的話, 他真的不敢想象,到時候會是怎麽樣的一副景象。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似乎聽見了南宮敘的問題,而後思索了一下,回覆道:

“苗疆的人幹事都是一起的,所以這四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步雲宮全部的苗疆人了,但是還有其他勢力安插進來的奸細存在,所以我們還是需要先將那些奸細都找出來。”

南宮敘點點頭,他雖然沒有那麽多的屬下,也不擔心自己身邊的人會背刺他,但是他明白家裏有奸細是什麽感覺,那是無時無刻都能要了人命的存在。

而他也因為司桓給他的那處宮殿,而選擇為這人效力。

所以他此時也是需要幫助人去找到那些奸細的。

“但是找到奸細需要很多的流程和證據,我們的下一句計劃你制定了麽?”

司桓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門口的那棵梧桐樹上。

此時是深秋,按理來說,那梧桐樹上面的樹葉應該是都掉光了才對,但是不僅那地面上沒有樹葉,就連樹上也是極其繁茂。

除了那樹葉都是黃色的以外,其餘的性質都跟深秋的樹葉不一樣。

司桓很早就開始觀察了。

那上面的樹葉被風吹了都沒有一片葉子掉下來。

這太不正常了。

南宮敘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而後也跟著去看。

“要我上去看看麽?”

司桓笑笑:“你連面館的墻都翻不過去,我就不指望你能爬樹了。”

南宮敘沒有回覆,但是他下一秒就看見了司桓給他的暗示。

旋即他就將目光從那樹上移開。

“厲餘,我們先回書房吧,這裏的屍體我讓人來清理了,免得你看見了覺得心情不好。”

厲餘雖然不明白司桓為什麽看見了那梧桐樹上有人在窺視他們,還是不準備上前揭穿,但是跟著司桓這麽多年,他的經驗告訴他, 既然司桓這麽做,那麽就一定有他這麽做的道理。

回到了書房,司桓轉身去看了一眼南宮敘,對方此時已經到了一個轉角處,接著,他借著梯子爬到了屋頂上。

司桓看見了對方的動作,目光幽深,而後意識到了什麽,就帶著厲餘到了書房的屏風後邊。

此時的他已經感受到了書房裏面其他人的氣息,但是因為厲餘還在這裏面,他沒有第一時間拆穿。

隨即拉著人走到了書桌的面前,將那上邊擺放著的一些紙張拿上,下一秒就轉身離開。

“主上,書房裏面有人。”

“嗯,我知道。”

“那您怎麽不將他揪出來?”

“因為他的身邊肯定還有別的人,要是我現在就將他一個人揪出來的話,其餘的人就不好抓了。”

厲餘聽見司桓的話,覺得他說的也有點道理,於是就微微點頭,而後說:

“那你現在是要帶著我去哪裏?”

司桓看著那邊房頂上埋伏著的南宮敘,說:

“我把你帶在身邊, 你不用管我們去哪裏,待會你要是遇見了危險,就自己先跑知道麽?不用管我。”

厲餘聞言沈默。

良久,司桓拉著他到了那個梯子前,他才出言說:

“主上,我是影衛,我的武功不在你之下。”

司桓冷笑:“那也不行,我現在將你帶到這裏來,就是害怕我來處理事情了, 你就被那些人圍攻的,有我在你的身邊,我還可以保護你。”

厲餘沒有說話。

他知道司桓是想保護他。

但是……

厲餘看了一眼他身上那華麗的衣服。

他從前也是簡便服侍的影衛。

之前都是他擋在司桓的面前直面危險,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站在他面前的人,從敵人換成了司桓?

沒有來得及想太多, 厲餘就被拉著到了屋頂上。

他看了一圈,這南宮敘的身邊看見了顧潯。

對方此時端著一盤水果,看見他來了,就從南宮敘的身邊離開,而後朝著他這邊走過來。

“厲餘,你終於來了,吃點水果吧,他們那邊有事情需要處理,說不用我們插手。”

厲餘神色覆雜地拿起一個葡萄開始吃,而後看著那邊司桓跟南宮敘商量的背影。

“他們那邊是什麽情況你了解到了麽?”

顧潯在司桓來這裏之前就問了南宮敘,對方的回答是:

“因為宮主懷疑那棵梧桐樹上藏了人,而且還是監視我們的人,所以現在他們兩人就在那裏守著呢,看看那些人是什麽時候換班,他們就去抓人。”

厲餘點點頭,但是他也有點疑惑:

“主上又沒有看見那樹上到底有什麽,他是依靠什麽判斷的?”

顧潯思索了一下,而後說:

“這個我不清楚,但是主上他的直覺從來都很準確。”

厲餘沒有否定,司桓直覺的準確性他之前是見識過的。

而後他想繼續跟顧潯說點話,不遠處的那棵梧桐樹上的人就下來了。

那些人穿著的就是影衛的服裝,但是都蒙著臉,幾人都看不清楚那些人到底是誰。

南宮敘見狀,就出言說:

“我跟上去看看麽?”

司桓點點頭,旋即便一直盯著那棵樹。

南宮敘去跟蹤那兩個人了,司桓留了下來繼續觀察那棵樹的變化。

不多時,就有了兩個影衛從另外一個放方向過來。

司桓看見之後都楞住了。

影二十二?影二十九?

他們怎麽會在這裏?

還不等他將內心的疑惑猜到什麽,那兩人就上了樹。

因著上輩子他死前,是那兩人在保護他,所以這個時候的司桓不怎麽願意相信那兩人是叛徒。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但是那兩人上了樹不假,不過……

為什麽他們就沒有蒙住臉?

想到這裏,司桓就想到了剛才從樹上下來的人。

是蒙著臉的,而此時的那兩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掩飾。

司桓簡單猜測了一下,很快就得到了結論。

前邊的人應當就是他們要找的那些人,但是對方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察覺到了他們躲藏的方法被看出來,所以肯定跟其餘的影衛說了要按時到那棵樹上埋伏。

這樣子一來的話,他就查不到人了。

想到這裏,司桓也覺得此時在這裏上面待著沒有什麽意義了,而後就帶著兩人下去了。

剛剛將兩人囑咐好不能亂跑, 司桓就走到了那棵梧桐樹下,而後出言說:

“上邊的人下來。”

他剛剛將這話說完,梧桐樹上面的兩個影衛就真的下來了。

他們看見司桓的身影還有點意外,而後按照規矩行禮。

“誰讓你們來這裏的?”

“回主上的話,是一個我們不認識的影衛來告訴我們說每日都要知道這裏值守,又換班,說是您交代的,我們就來了。”

司桓冷笑:“現在你們還記得那個人的樣子麽?”

“不記得了。”

“那你們是什麽時候開始到這裏來值守的?”

“五天前。”

司桓聽見這個回答一楞。

原來那麽早就已經猜到了他會來清查奸細了麽?

那麽早……

究竟是誰?

“行了, 今後你們都不必來了,這個消息你們自己知道就得了,不許跟其他的人講。”

兩人點點頭,而後司讓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他還沒有走到厲餘的面前,南宮敘就氣喘籲籲地來了。

“我……我跟丟了……”

“嗯。”

司桓臉上的表情比較平靜,南宮敘見了,就有點不滿:

“你就這麽不相信我的技術?我才剛剛跟你講,你也不裝作遺憾的樣子。”

司桓看著他的模樣笑笑,而後說:

“我們被他們擺了一道。”

南宮敘疑惑:“怎麽回事?”

“他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察覺到了我們在查奸細,所以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南宮敘還是沒有聽懂:

“所以我們到底被擺什麽了?”

司桓的目光停留在那邊的梧桐樹上:

“那些人借著我的命令,安排了正常的影衛值守,就算我們找到了那些人, 也排查不出來的。”

南宮敘此時不生氣了。

看來是他們的計謀真的還要精進。

不過他剛才在追逐那兩人的時候,發現了其餘的事情。

他見司桓此時的心情不好,便說:

“我覺得,你將步雲宮裏面的影衛都召集過來,讓他們行禮,或許可是找到剛剛潛入你這裏來的那些奸細。”

司桓一楞:“怎麽說?”

“我看見有些人的行禮動作是不規範的,這可不是你們步雲宮裏面影衛的樣子。”

司桓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便讓顧潯去下達命令。

但是南宮敘見到顧潯被支配,就出言問:

“怎麽就讓我的顧潯去,不讓你的厲餘去啊?”

司桓沒有正面回覆他的問題,而是說:

“你要是心疼的話,也可是代替他去。”

南宮敘聞言,怨氣地瞪了他一眼,而後就帶著這個消息去找影衛去了。

顧潯此時見到了南宮敘的背影,嘆氣,而後跟上。

見到這樣子的厲餘有點疑惑:

“主上……他們……”

司桓知道他要問什麽,便說:

“嗯,就是你想到的那樣。”

厲餘笑笑。

“對了,之前不是救了一個混沌麒麟麽?現在怎麽樣了?”

聽見他突然提起這個,司桓才想起來,他們有一段時間沒有聽到關於那個麒麟的消息了。

之前還以為顧潯照顧它的傷勢,沒有帶到他們的跟前來,但是一連幾天,顧潯都呆在步雲宮, 也沒有看見什麽麒麟的影子。

“沒事的,既然是顧潯在照顧那麒麟,那麽便沒有事情,待會等他們回來了我去問問吧。”

厲餘點點頭,剛要開口問他們現在去哪裏,就被司桓拉著手到了步雲宮外邊非常廣闊的廣場外邊。

以往這裏都是那些影衛訓練或者開通知大會的地方,平常沒有什麽人來,但是就在南宮敘離開之後,陸陸續續就有影衛趕到了現場。

司桓跟厲餘就站在廣場前邊很高的臺階上,看著下邊的人群逐漸密集。

而後他們的目光一齊轉到了旁邊。

那裏是幾個走路很慢的影衛。

其餘的影衛到達這裏都是用跑的,生怕錯過了消息,但是那些人卻不緊不慢。

南宮敘拉著顧潯走在那些人的後邊,顯然臉色也不好。

司桓見狀,內心大概率有人選了。

而後等人到齊,南宮敘拉著顧潯站到了司桓的身邊,後者才出言說:

“今日將你們都叫來這裏,是有事情需要宣布。”

廣場上邊的影衛聞言,紛紛下跪。

但是下跪的速度跟力道不一樣。

沒有被司桓懷疑的那些影衛下跪的速度是很快,而且力道也重,況且還是那麽多人一起下跪,聲音極其整齊。

但是後邊的那些影衛下跪就顯得有點敷衍了。

南宮敘見狀,內心也感受到了到底哪些人是忠誠的,哪些人是奸細。

“近日, 我步雲宮出現了許多奸細,目前已經被本座處理了一部分,但是仍舊有殘留的人還在裏面。”

他說完了這段話,就將目光掃過在場的人。

也是跟他預想的一樣,沒有被他懷疑的影衛靜靜聽著,眼神都沒有亂瞟,但是已經在他的內心判了死刑的人次考試就在東張西望,似乎真的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所以,步雲宮的影衛,但凡是抓到了奸細的,都可以來本座這裏領取封賞。”

他說完了這話,見下邊的人還是有很多沒有反應,便繼續說:

“封賞的東西,你們可以自己決定,不過經過本座的同意才可拿走。”

“那麽現在,最後邊的那幾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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