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神奇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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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神奇療法
鄭東的六十七歲壽宴，是在家裏辦的，喜氣洋洋的布置，除了他的幾位老友，還有鄭耀手底下這幾個便宜兒子。
個個都親昵的喊一聲老爺子，跟著就叫幹爹。
鄭耀領著方唯一出現，就在老爺子準備迎接新的幹兒子的時候，方唯一乖乖鞠了個躬，道，“叔叔好。”
鄭耀道，“爸，這是我對象。”
方唯一吃驚看他，用眼神表達“你就這麽直白的說了？”
鄭東一楞，“哦，這個就是方家那孩子是吧？是叫唯一吧。”
方唯一忙點頭，訕笑道，“是，叔叔，是我。”
難得見他局促，那一排幹兒子都低著頭悶聲笑，老五笑狠了，激動的直抽嗝。
鄭東招招手，笑道，“坐我跟前兒來，孩子。阿耀也真是的，念叨了這麽久，可算把人帶給我看看了。”
鄭耀道，“爸，那時候還沒追到呢。”
邊上那幾個崽子笑的更歡了，“幹爹，我作證，耀哥追人的手段，真不咋地，也不見會哄人。”
鄭耀冷笑一聲，挑眉看他，“哄的時候都在被窩裏，能讓你瞧見？”
“咳咳…咳…”方唯一讓這句給嗆住了，在桌子底下悄悄掐他，咬牙道，“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兒，你說什麽呢。”
鄭耀忍痛，面不改色，“追的很賣力。”
老五把頭埋進老二肩膀上，讓人推開了，桌子上笑成一片，只有方唯一讓人臊的難堪，臉都漲成個西紅柿了。
鄭東替人解圍，“唯一，你別理他們，這幾個崽子，壞的很。”
老五忙道，“幹爹，你怎麽這麽偏心，你上次還說我乖呢。”
“那是上次。”鄭東給方唯一夾菜，笑道，“你肯定也是跟著阿耀學壞了，你們幾個瞧瞧人家唯一，多好的小子，模樣好看，人也可親。”
鄭耀道，“爸，他打人也疼。”
“那肯定是你惹到人家了。”鄭東拉著他，疼惜道，“下次阿耀再欺負你，你就來跟爸說。”
老爺子年輕時，也絕不是什麽善茬，只冷臉往那裏一坐，也是個生人勿近的羅剎；現今年紀稍大，倒是越來越可親了，尤其是鄭耀出這一趟遠門，硬是讓他多長了一岔白發，再見到人，怎麽看怎麽心疼不過來。
方唯一不好意思的笑了，也不知道那句“爸”是有心還是無意，只跟著點點頭。
這頓飯吃的十分融洽，鄭東冷不丁的問了句，“阿耀，你今年也不小了，你倆的事兒抓緊定下來，再有，你不回去一趟？也給項家報個喜。”
鄭耀全然理不著的態度，“咱跟他們挨不著，報什麽喜。”
“好歹也是你親生父親，你帶著唯一，也要跟他們見個面的。”鄭東道，“他們現在既然想讓你認祖歸宗，肯定……”
鄭耀哼笑道，“這小子，頭一回跟項正庭見面，差點給人揍了。”
在鄭東驚訝的目光中，方唯一尷尬道，“我當時不知道，那是項……，他說話還挺氣人，我一著急、一沖動……”
鄭耀補充道，“替您兒子我出氣呢。”
“好小子，真有你的。”鄭東被人逗笑了，“看你們感情這麽好，我也放心了。不過，最好還是和他見一面，都這麽多年過去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兒，他再狠心，也是你爹。”
鄭耀不吭聲，只給老爺子和方唯一夾菜。
老老實實把飯吃飯，祝壽喝酒，鄭東多喝了幾杯，臉色泛紅，看上去特別開心滿足，他撿了一個兒子養大，那個目光兇狠的阿耀，卻有一顆疼他、敬他、拼命孝順他的心。
眼前這堆小子一口一個爹的叫著，他這輩子，也不算孤單，老了老了，有這麽多兒子圍著。
拍完“全家福”，鄭東領他們去看相冊。
老爺子開心，大家有幸參觀其中一個書房，裏邊兒大大小小掛滿了鄭耀的照片。獲獎的、上學的、畢業的，無一例外，那張冷峻的臭臉上，沒有半分笑容，也就只有生日照，與鄭東靠在一起，面容還算柔和。
方唯一盯著照片，心道，怎麽鄭耀還是小孩兒的時候，臉色就這麽臭。
他這個年紀，還呲著大牙到處傻樂呢，人家鄭耀已經穿上西服套裝，去參加酒會了——很顯然，鄭東能這麽發達，絕對是有手腕的那一種。
“叔叔，你年輕時候好帥啊！”方唯一發現鄭東一手牽著鄭耀，一手舉著酒杯的照片，九十年代底色褪盡的照片，那身不菲的派頭和幾個外國老頭的襯托，將人顯得更儒雅深沈，含著笑，頗有味道。
鄭東哈哈笑了兩聲，“要是不說，真當阿耀是我親兒子。”他指著照片說，“你仔細看，這小子跟我長得還有點像呢！”
“還真是，”方唯一道，“不過，怎麽鄭耀打小就這副‘苦瓜臉’啊？誰欠他二百萬似的。”
鄭耀在後頭，叫前邊幾個腦瓜瓢擋的嚴嚴實實的，他扒拉人，“你們幾個別在這聽，一邊玩去。”
老二他們齊刷刷回頭，控訴道，“耀哥你也太偏心了，我們看看也不行嗎？”
“……”鄭耀只好隔著人群，“冷酷的”說道，“不愛笑。”
方唯一根本不理他，只聽鄭東說，“心性也高，脾氣也擰，這小子，就沒什麽東西是他看上眼的，打小不愛搭理人。”他說了句頗有哲理的話，“一個人，如果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得到什麽也不覺的開心。”
方唯一道，“還真是，也沒見他珍惜什麽東西。”
鄭東點他，“現在看來，是有了。”
方唯一註意力被另一張照片吸引了，一個美麗優雅的女士摸著他的腦袋，結果鄭耀翻了個白眼，瞧著很不耐煩，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攝影師，給人拍下來了。
鄭東忍笑，“這是我當時的女朋友。”
方唯一驚訝，“那為什麽……沒聽鄭耀提過呢？”
“後來分手了。”鄭耀道，“我爸年輕時候，女朋友多著呢。”
鄭東也不惱，只笑道，“還不是為了給你找個‘媽’？”他回過臉來，繼續道，“誰知道，他一個也瞧不上。”
方唯一心裏有點好奇，鄭耀的親生母親應該是什麽樣子呢？這照片裏出現過的幾個，竟沒有一個是他“理想或者幻想中”母親的模樣。
其他幾個人也連連點頭，以鄭耀的性子，確實是誰也瞧不上。在大家集體滿足了對鄭耀‘成長歷程’的窺探欲後，才算完事兒。
回家的路上，方唯一問他，“鄭耀，你理想中的媽，到底是什麽樣兒啊。”
鄭耀開著車，心不在焉的應道，“能什麽樣？”
方唯一撥弄著手機，給自家老爹發信息：爹求求你，給我發幾張鄭耀媽媽的照片唄，你不是說認識嗎？
方遠：我不發。
方唯一：那我給我爺爺打電話。
方遠：行，算你狠，稍等我五分鐘。
然後叮叮咚傳進來三張照片。
一張是高芷站在樹下，穿著吊帶裙，有一種法式的浪漫與溫柔，看著很年輕，應該還沒結婚吧。
第二張是合照，跟方遠隔了一個頭（項正庭的頭），柳葉眉、鵝蛋臉，雙目含情，漂亮卻又有一種千金小姐的傲氣。雖笑著，卻自帶氣場。
第三張，哇塞！居然是方遠和高芷的兩人合照，還挺親近。
方唯一這頭正想著，這玩意叫老媽發現，不會挨揍吧；那頭方遠就給人補了一句：清白朋友，你媽都看過。
鄭耀將車子拐了個彎兒，問道，“看什麽呢？嘴都快咧到耳朵後頭去了。”
方唯一又仔細的盯著鄭耀看了一陣兒，發覺他那雙眼睛，還是有幾分高芷的影子，於是說道，“你生日，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昨晚不是說好了嗎？”鄭耀停下車，“今天拿你給我當禮物。”
“哎喲，昨天那是權宜之計。”方唯一狠狠譴責道，“你天天這麽發瘋，也不怕身體扛不住。再這麽下去，我陽氣都讓你吸幹了。”
鄭耀任他拖著自己進門，在沙發上坐好，“什麽禮物？”
“你要是不喜歡，可不能罵我啊。”
鄭耀圈著人，問道，“我什麽時候罵過你？”
方唯一神神秘秘的問道，“那你先回答我那個問題，你理想中的媽，到底什麽樣子的？”
鄭耀沈思了一會兒，“漂亮的眼睛，漂亮的裙子。”
“？”
方唯一被人噎住，也不能說不對，可就是感覺很抽象。
“怎麽？你要給我送個‘媽’？”
“說什麽呢，我上哪送你！”方唯一哭笑不得，慢騰騰的掏出手機來，遞給鄭耀看，“你看這樣的呢？”
鄭耀楞了一會兒，忽然道，“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
應該是娘胎裏見過吧……
方唯一又問，“感覺是不是挺親切的？”他又撥弄手機，“你看這張呢？是不是跟你想象的有點像？”
鄭耀難得誇人，“比我想的漂亮。”
“我要是說，這是你媽媽……”
鄭耀順著他的手，撥到了下一張，那表情明顯不對勁兒了，“你不是要跟我說，我媽跟你爸，有點什麽事兒吧？”
方唯一忙道，“沒沒沒，清白的！”
鄭耀又細細看了一會兒，道，“清不清白，我管不著，反正你是我的人。”
“鄭耀，你不是吧？你這個人，沒底線！”方唯一跳起來，“人家都說失散的兄弟，最容易相互吸引了。”
鄭耀照屁股上給了他一巴掌，笑罵道，“小崽子，胡說八道什麽呢。”
別人學著愛，都是小心翼翼替人縫傷口。
方唯一學會愛，幹脆扒開人傷口仔細瞧瞧，三分好奇，三分驚訝，四分搞笑，完事兒還要戳兩下，問一句，你到底疼不疼呀。
鄭耀這回真沒慣著他，疼不疼先放一邊兒，摁著教訓一宿再說。只能說，疼痛不會消失，只會從某些人心裏轉移到某些人屁股上。
眼瞧著，方唯一用一種特殊的療法給人治愈了，自己卻還是沒搞明白，怎麽別人的“救贖”，和他的“救贖”不太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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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耀領著方唯一出現，就在老爺子準備迎接新的幹兒子的時候，方唯一乖乖鞠了個躬，道，“叔叔好。”
鄭耀道，“爸，這是我對象。”
方唯一吃驚看他，用眼神表達“你就這麽直白的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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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東招招手，笑道，“坐我跟前兒來，孩子。阿耀也真是的，念叨了這麽久，可算把人帶給我看看了。”
鄭耀道，“爸，那時候還沒追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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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耀忍痛，面不改色，“追的很賣力。”
老五把頭埋進老二肩膀上，讓人推開了，桌子上笑成一片，只有方唯一讓人臊的難堪，臉都漲成個西紅柿了。
鄭東替人解圍，“唯一，你別理他們，這幾個崽子，壞的很。”
老五忙道，“幹爹，你怎麽這麽偏心，你上次還說我乖呢。”
“那是上次。”鄭東給方唯一夾菜，笑道，“你肯定也是跟著阿耀學壞了，你們幾個瞧瞧人家唯一，多好的小子，模樣好看，人也可親。”
鄭耀道，“爸，他打人也疼。”
“那肯定是你惹到人家了。”鄭東拉著他，疼惜道，“下次阿耀再欺負你，你就來跟爸說。”
老爺子年輕時，也絕不是什麽善茬，只冷臉往那裏一坐，也是個生人勿近的羅剎；現今年紀稍大，倒是越來越可親了，尤其是鄭耀出這一趟遠門，硬是讓他多長了一岔白發，再見到人，怎麽看怎麽心疼不過來。
方唯一不好意思的笑了，也不知道那句“爸”是有心還是無意，只跟著點點頭。
這頓飯吃的十分融洽，鄭東冷不丁的問了句，“阿耀，你今年也不小了，你倆的事兒抓緊定下來，再有，你不回去一趟？也給項家報個喜。”
鄭耀全然理不著的態度，“咱跟他們挨不著，報什麽喜。”
“好歹也是你親生父親，你帶著唯一，也要跟他們見個面的。”鄭東道，“他們現在既然想讓你認祖歸宗，肯定……”
鄭耀哼笑道，“這小子，頭一回跟項正庭見面，差點給人揍了。”
在鄭東驚訝的目光中，方唯一尷尬道，“我當時不知道，那是項……，他說話還挺氣人，我一著急、一沖動……”
鄭耀補充道，“替您兒子我出氣呢。”
“好小子，真有你的。”鄭東被人逗笑了，“看你們感情這麽好，我也放心了。不過，最好還是和他見一面，都這麽多年過去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兒，他再狠心，也是你爹。”
鄭耀不吭聲，只給老爺子和方唯一夾菜。
老老實實把飯吃飯，祝壽喝酒，鄭東多喝了幾杯，臉色泛紅，看上去特別開心滿足，他撿了一個兒子養大，那個目光兇狠的阿耀，卻有一顆疼他、敬他、拼命孝順他的心。
眼前這堆小子一口一個爹的叫著，他這輩子，也不算孤單，老了老了，有這麽多兒子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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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開心，大家有幸參觀其中一個書房，裏邊兒大大小小掛滿了鄭耀的照片。獲獎的、上學的、畢業的，無一例外，那張冷峻的臭臉上，沒有半分笑容，也就只有生日照，與鄭東靠在一起，面容還算柔和。
方唯一盯著照片，心道，怎麽鄭耀還是小孩兒的時候，臉色就這麽臭。
他這個年紀，還呲著大牙到處傻樂呢，人家鄭耀已經穿上西服套裝，去參加酒會了——很顯然，鄭東能這麽發達，絕對是有手腕的那一種。
“叔叔，你年輕時候好帥啊！”方唯一發現鄭東一手牽著鄭耀，一手舉著酒杯的照片，九十年代底色褪盡的照片，那身不菲的派頭和幾個外國老頭的襯托，將人顯得更儒雅深沈，含著笑，頗有味道。
鄭東哈哈笑了兩聲，“要是不說，真當阿耀是我親兒子。”他指著照片說，“你仔細看，這小子跟我長得還有點像呢！”
“還真是，”方唯一道，“不過，怎麽鄭耀打小就這副‘苦瓜臉’啊？誰欠他二百萬似的。”
鄭耀在後頭，叫前邊幾個腦瓜瓢擋的嚴嚴實實的，他扒拉人，“你們幾個別在這聽，一邊玩去。”
老二他們齊刷刷回頭，控訴道，“耀哥你也太偏心了，我們看看也不行嗎？”
“……”鄭耀只好隔著人群，“冷酷的”說道，“不愛笑。”
方唯一根本不理他，只聽鄭東說，“心性也高，脾氣也擰，這小子，就沒什麽東西是他看上眼的，打小不愛搭理人。”他說了句頗有哲理的話，“一個人，如果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得到什麽也不覺的開心。”
方唯一道，“還真是，也沒見他珍惜什麽東西。”
鄭東點他，“現在看來，是有了。”
方唯一註意力被另一張照片吸引了，一個美麗優雅的女士摸著他的腦袋，結果鄭耀翻了個白眼，瞧著很不耐煩，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攝影師，給人拍下來了。
鄭東忍笑，“這是我當時的女朋友。”
方唯一驚訝，“那為什麽……沒聽鄭耀提過呢？”
“後來分手了。”鄭耀道，“我爸年輕時候，女朋友多著呢。”
鄭東也不惱，只笑道，“還不是為了給你找個‘媽’？”他回過臉來，繼續道，“誰知道，他一個也瞧不上。”
方唯一心裏有點好奇，鄭耀的親生母親應該是什麽樣子呢？這照片裏出現過的幾個，竟沒有一個是他“理想或者幻想中”母親的模樣。
其他幾個人也連連點頭，以鄭耀的性子，確實是誰也瞧不上。在大家集體滿足了對鄭耀‘成長歷程’的窺探欲後，才算完事兒。
回家的路上，方唯一問他，“鄭耀，你理想中的媽，到底是什麽樣兒啊。”
鄭耀開著車，心不在焉的應道，“能什麽樣？”
方唯一撥弄著手機，給自家老爹發信息：爹求求你，給我發幾張鄭耀媽媽的照片唄，你不是說認識嗎？
方遠：我不發。
方唯一：那我給我爺爺打電話。
方遠：行，算你狠，稍等我五分鐘。
然後叮叮咚傳進來三張照片。
一張是高芷站在樹下，穿著吊帶裙，有一種法式的浪漫與溫柔，看著很年輕，應該還沒結婚吧。
第二張是合照，跟方遠隔了一個頭（項正庭的頭），柳葉眉、鵝蛋臉，雙目含情，漂亮卻又有一種千金小姐的傲氣。雖笑著，卻自帶氣場。
第三張，哇塞！居然是方遠和高芷的兩人合照，還挺親近。
方唯一這頭正想著，這玩意叫老媽發現，不會挨揍吧；那頭方遠就給人補了一句：清白朋友，你媽都看過。
鄭耀將車子拐了個彎兒，問道，“看什麽呢？嘴都快咧到耳朵後頭去了。”
方唯一又仔細的盯著鄭耀看了一陣兒，發覺他那雙眼睛，還是有幾分高芷的影子，於是說道，“你生日，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昨晚不是說好了嗎？”鄭耀停下車，“今天拿你給我當禮物。”
“哎喲，昨天那是權宜之計。”方唯一狠狠譴責道，“你天天這麽發瘋，也不怕身體扛不住。再這麽下去，我陽氣都讓你吸幹了。”
鄭耀任他拖著自己進門，在沙發上坐好，“什麽禮物？”
“你要是不喜歡，可不能罵我啊。”
鄭耀圈著人，問道，“我什麽時候罵過你？”
方唯一神神秘秘的問道，“那你先回答我那個問題，你理想中的媽，到底什麽樣子的？”
鄭耀沈思了一會兒，“漂亮的眼睛，漂亮的裙子。”
“？”
方唯一被人噎住，也不能說不對，可就是感覺很抽象。
“怎麽？你要給我送個‘媽’？”
“說什麽呢，我上哪送你！”方唯一哭笑不得，慢騰騰的掏出手機來，遞給鄭耀看，“你看這樣的呢？”
鄭耀楞了一會兒，忽然道，“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
應該是娘胎裏見過吧……
方唯一又問，“感覺是不是挺親切的？”他又撥弄手機，“你看這張呢？是不是跟你想象的有點像？”
鄭耀難得誇人，“比我想的漂亮。”
“我要是說，這是你媽媽……”
鄭耀順著他的手，撥到了下一張，那表情明顯不對勁兒了，“你不是要跟我說，我媽跟你爸，有點什麽事兒吧？”
方唯一忙道，“沒沒沒，清白的！”
鄭耀又細細看了一會兒，道，“清不清白，我管不著，反正你是我的人。”
“鄭耀，你不是吧？你這個人，沒底線！”方唯一跳起來，“人家都說失散的兄弟，最容易相互吸引了。”
鄭耀照屁股上給了他一巴掌，笑罵道，“小崽子，胡說八道什麽呢。”
別人學著愛，都是小心翼翼替人縫傷口。
方唯一學會愛，幹脆扒開人傷口仔細瞧瞧，三分好奇，三分驚訝，四分搞笑，完事兒還要戳兩下，問一句，你到底疼不疼呀。
鄭耀這回真沒慣著他，疼不疼先放一邊兒，摁著教訓一宿再說。只能說，疼痛不會消失，只會從某些人心裏轉移到某些人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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