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繾綣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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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繾綣相依
在島上瀟灑了個把月，鄭耀實在躲不開電話轟炸，幹脆將手機撂在房間裏，圖個清凈。他這頭是不接了，方唯一那邊兒的電話，都快讓人打爆了。
老五開門見山，“老板是不是在你那呢！老七！老七，跟我說實話！求你行行好，趕緊把人領回來吧。公司上下等著他簽字的文件都摞得比我高了。”
方唯一正滿肚子氣兒，回道，“他不是在那墓園住著嗎？墳頭草都老高了，還等著簽什麽字？”
鄭耀藏著一絲笑，大手摩挲著人的後脖頸，暗笑他小心眼，還記著仇呢。
“哎喲，你瞧瞧，是我不對，我是王八蛋，我騙你，事出有因，我也沒辦法嘛！”電話那頭嘿嘿一笑，“七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給我捎個話，傳個信兒吧！咱們兄弟，誰跟誰呀。”
“那跑到墓園偷拍，也是事出有因了？”
老五在公司門口指天發誓，“真的，老七，我冤枉啊，是老板想你想的茶不思飯不想，非讓我去偷拍的！”他順嘴就給人全招了，“也就十幾次，絕對都是正能量、倍兒帥的形象。”
方唯一暗自掐了人一把，咬牙道，“好啊你，還不止一次。”
那頭絮絮叨叨又說了一陣兒，答應等他把人領回來之後，絕對“誠摯認罪”，和他一起深深譴責鄭老板。
方唯一笑著應了一聲，“那行吧，我給你問問。”
鄭耀掐住人的腰，撈在懷裏緊緊抱住，坦蕩的承認，“這話倒是不假，確實想的茶不思飯不想，就連睡個囫圇覺，”他順手去揉人的屁股，下流道，“夢裏也想著吃饅頭。”
方唯一穩準狠的鉗住人的手腕，“鄭耀，我發現，你這厚臉皮又長進了。”
“這有什麽的？我自個兒的人，我想想怎麽了。”鄭耀戀戀不舍的收了手，墊在腦後躺舒服了，“你們幾個過得，真是神仙日子，我這輩子還沒這麽舒坦過。”
方唯一扭頭盯著人笑，“別賣慘，你哪哪也沒比別人身家少幾塊錢，怎麽就神仙日子了。”
“陽光、沙灘、愛人、朋友、有錢有閑。”鄭耀那眼神兒都快扯出糖絲兒了，“以前沒發現，你還挺會享受呢。”
“那要不，我回絕了？你再休息幾天。”方唯一俯下身去吻他，“別人不心疼，小爺我還心疼呢。怎麽就離了你不行？”
鄭耀捉住人，狠狠親舒服了，才接話，“等忙過這一兩年就好了，現在老子有家要養，不能再偷懶兒了。”他比了個OK的手指，“仨。”
“什麽仨？”
“三個家要養。”鄭耀逗弄人，“媳婦兒娘家也要養。”
方唯一拆他的臺，“鄭老板多慮了，我爹和你爹，瞧著也輪不到你養吧？”
“得了，”鄭耀給人摟在懷裏，那指頭輕輕的摩挲著人的胳膊，溫柔又繾綣，“那我就只養著你。”
“我用得著你養？”方唯一笑道，“小爺我渾身都是本事。”
鄭耀恬不知恥道，“你是用不著。當我求著要養你，上趕著要養你，還不行嗎？”
方唯一用鼻尖蹭蹭人的耳朵，“你要是誠心求，我就考慮一下。”
“誠心。”鄭耀翻了個身，將人摁在底下細細的親，“別的也誠心，你也試試唄。”
“起開，別鬧了，你、你怎麽，越來越粘人了。”方唯一手忙腳亂的去推人，這邊擋住、那邊又親了一口。
陽光正好，沙灘潮聲陣陣。
旁邊四個人扶著墨鏡，三個都倚掛在葉敬身上，認真觀摩且點評道：
“他倆是真黏糊啊，一分鐘都分不開！”
“鄭老板是一點不帶害臊的，成宿成宿的不叫人消停。”
“不過——還挺養眼的。”
葉敬任他們三個靠著，無奈笑著，替人說了句公道話，“久別重逢，失而覆得，難免的事兒，你們仨湊什麽熱鬧。”
於是，不服氣的仨人對視一眼，捏著嗓子“咳咳”起來了。
方唯一‘騰’的紅了臉，從躺椅上連滾帶爬的竄了起來。
鄭耀撲了個空，只好擡起頭來，磨牙笑道，“幾位也太閑了，人家說點悄悄話，也跑過來聽墻根兒。鐵杵還沒磨成針呢，著什麽急。”
在場除了當事人和葉清，其餘三位都聽懂了這葷話，只笑的直不起腰來。
方唯一後知後覺，揪著衣領子給人薅起來了，叫人臊的臉色通紅，“你個混蛋，說什麽呢！”
鄭耀笑著攬住人，道，“我們明天就走了，不打擾幾位了。”
方唯一問，“真走？”
葉敬道，“怎麽這麽著急？”
鄭耀打橫給人抱懷裏，哼笑道，“老子家裏隔音好，沒人聽墻根兒。”
“哈哈哈哈哈……！”楊盛笑的直顫抖，目送方唯一掙紮著一條腿蹦跶幾下，還是被人強行拖走的模樣，“真沒想到，他也有今天啊，叫他天天仗著身手好，上學那會兒可沒少揍我！”
方唯一怒罵的聲音消失在沙灘上，“鄭耀，你個王八蛋，大白天的，撒開小爺！”
**
光耀大廈的樓頂，闊敞氣派，兩排西裝革履的保鏢，站的一溜水兒的筆直。直升機落地的時候，帶起一陣熱風，把老五精心捯飭的頭發吹亂了兩綹。
“老板好！”
鄭耀先給人騰了地兒，讓方唯一下來，跟著就聽見外頭猶豫的三兩聲兒，“老、老板娘好？”
方唯一笑著近前幾步，拍了人一巴掌，“會不會說話。”
老五熱乎的攬著他，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哎喲，老七，怎麽幾天不見，又變帥了。果然老板回來了，就是不一樣哈。”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給我開除了？”方唯一扭頭看他，“是吧，鄭老板？”
鄭耀面不改色，撥了撥煙盒，往嘴邊咬了一支煙，旁邊保鏢立刻替他點上了。
“沒有的事兒，供著還來不及呢。”
老五幫腔，“是啊，我可沒聽說，別冤枉我們老板！”
方唯一冷笑，三兩下給人鉗住手腕，‘押送’下去了。
老五一邊“哎喲”著被人揪下去，一邊喊道，“耀哥，爺，你快管管呀，我可都是為了你鞠躬盡瘁，才落得這個下場！”
鄭耀咬著煙，瞇眼瞧著他倆胡鬧，也不吭聲，只露出一抹笑滋味兒來。
會議室裏，諸位難掩焦急，翹首以待、竊竊私語。
直到那位爺出現，場面頓時就寂靜了。
許久不見，鄭耀還是那副老樣子，冷淡的臉龐、搭著一件外套，咬著煙，土匪做派——好不容易熬出頭，就指著這位爺敲鐘去了。
鄭耀坐下，緊跟著，話音又宣沸起來了。
“這是盡調的初步情況，大致做了評估，給您過過目。”
“改制方案和相關文件也都在這兒了，正在推進顧問公司、律師、會計師、評估師入場參與，還是對門的老搭檔，彼此熟悉，流程走的也快。”
“在向證監會提出股票發行申請前，還有一年的輔導期限，目前，已經在對接幾家具有資格的證券公司了，就等您拍板……”
鄭耀咬著煙，淡淡聽著。
過了會兒，有人問，“項總，您覺得呢？”
“項總？您在聽嗎？”
旁邊一個，試探著喊道，“鄭、鄭總？您在聽嗎？”
鄭耀回過神來，忽然問了句，“對門的老搭檔？明正麽？”
其他人忙道，“對，他們熟悉我們的業務，剝離後只留科技的板塊去推上市。”
鄭耀突然道，“老子看對門最不爽了，想想辦法收購過來。”
一群人面面相覷，誰又招他了啊。
“為啥呀……老板，他們——”
“擋我陽光了。”鄭耀正色，神情冷的不像開玩笑，他只擡手摁滅煙，“先辦這個事兒吧，他那二把手早幾年就有想法，從他入手——那誰，”鄭耀指著一個面熟的，“就你，你來辦吧。”
那人欲哭無淚，“好的，老板。”
鄭耀起身，“再有，把這段時間的財務報表送到我辦公室，還有當時宴在山莊的規劃案在誰那裏？”
“在我這兒，老板，新方案不是都定好了嗎？自從您走後，項目就暫停施工了。”
“也給我送過去。”
瞧著鄭耀離開的背影，有人迷茫的問了句，“對門才3層，擋的哪裏的陽光？”
“……”
不僅他迷茫，今天等簽字的三個秘書、五個助理也很迷茫。
“老板，您這文件簽錯了。”
鄭耀擡頭，盯著人，“？”
秘書訕訕笑道，“您得簽‘項耀’，得走官方流程。”
“……”鄭耀語塞。
“這份也錯了。”“這份也是。”
“放下吧。”鄭耀默默擰轉著筆帽，重新翻開文件，突然又擡起頭來問，“方律師呢？”
“哦對，老板，剛才您在開會，方律師讓我跟您說，他先回家了。”
“回哪個家？”
秘書微楞，“回……他自己家吧。”
鄭耀嗯了一聲，“我知道了，出去吧。”
剛落地的一個星期，鄭耀都沒顧上去接人，簽字簽的手都發麻，眼皮都泛酸。辦公室裏人高的文件，還得挨個求他最終過目。
方唯一也終於得了幾天喘息的空當，歇歇屁股。
方媽媽見人活潑起來，恨不能熱淚盈眶，“兒子，最近心情很好呀？”
方唯一嘿嘿笑道，“是啊，媽，我又戀愛了。”
方媽媽戰戰兢兢，“這回不能再‘戀愛腦’了吧？”
方遠心裏門清兒，哼道，“怎麽可能，這回是徹底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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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唯一正滿肚子氣兒，回道，“他不是在那墓園住著嗎？墳頭草都老高了，還等著簽什麽字？”
鄭耀藏著一絲笑，大手摩挲著人的後脖頸，暗笑他小心眼，還記著仇呢。
“哎喲，你瞧瞧，是我不對，我是王八蛋，我騙你，事出有因，我也沒辦法嘛！”電話那頭嘿嘿一笑，“七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給我捎個話，傳個信兒吧！咱們兄弟，誰跟誰呀。”
“那跑到墓園偷拍，也是事出有因了？”
老五在公司門口指天發誓，“真的，老七，我冤枉啊，是老板想你想的茶不思飯不想，非讓我去偷拍的！”他順嘴就給人全招了，“也就十幾次，絕對都是正能量、倍兒帥的形象。”
方唯一暗自掐了人一把，咬牙道，“好啊你，還不止一次。”
那頭絮絮叨叨又說了一陣兒，答應等他把人領回來之後，絕對“誠摯認罪”，和他一起深深譴責鄭老板。
方唯一笑著應了一聲，“那行吧，我給你問問。”
鄭耀掐住人的腰，撈在懷裏緊緊抱住，坦蕩的承認，“這話倒是不假，確實想的茶不思飯不想，就連睡個囫圇覺，”他順手去揉人的屁股，下流道，“夢裏也想著吃饅頭。”
方唯一穩準狠的鉗住人的手腕，“鄭耀，我發現，你這厚臉皮又長進了。”
“這有什麽的？我自個兒的人，我想想怎麽了。”鄭耀戀戀不舍的收了手，墊在腦後躺舒服了，“你們幾個過得，真是神仙日子，我這輩子還沒這麽舒坦過。”
方唯一扭頭盯著人笑，“別賣慘，你哪哪也沒比別人身家少幾塊錢，怎麽就神仙日子了。”
“陽光、沙灘、愛人、朋友、有錢有閑。”鄭耀那眼神兒都快扯出糖絲兒了，“以前沒發現，你還挺會享受呢。”
“那要不，我回絕了？你再休息幾天。”方唯一俯下身去吻他，“別人不心疼，小爺我還心疼呢。怎麽就離了你不行？”
鄭耀捉住人，狠狠親舒服了，才接話，“等忙過這一兩年就好了，現在老子有家要養，不能再偷懶兒了。”他比了個OK的手指，“仨。”
“什麽仨？”
“三個家要養。”鄭耀逗弄人，“媳婦兒娘家也要養。”
方唯一拆他的臺，“鄭老板多慮了，我爹和你爹，瞧著也輪不到你養吧？”
“得了，”鄭耀給人摟在懷裏，那指頭輕輕的摩挲著人的胳膊，溫柔又繾綣，“那我就只養著你。”
“我用得著你養？”方唯一笑道，“小爺我渾身都是本事。”
鄭耀恬不知恥道，“你是用不著。當我求著要養你，上趕著要養你，還不行嗎？”
方唯一用鼻尖蹭蹭人的耳朵，“你要是誠心求，我就考慮一下。”
“誠心。”鄭耀翻了個身，將人摁在底下細細的親，“別的也誠心，你也試試唄。”
“起開，別鬧了，你、你怎麽，越來越粘人了。”方唯一手忙腳亂的去推人，這邊擋住、那邊又親了一口。
陽光正好，沙灘潮聲陣陣。
旁邊四個人扶著墨鏡，三個都倚掛在葉敬身上，認真觀摩且點評道：
“他倆是真黏糊啊，一分鐘都分不開！”
“鄭老板是一點不帶害臊的，成宿成宿的不叫人消停。”
“不過——還挺養眼的。”
葉敬任他們三個靠著，無奈笑著，替人說了句公道話，“久別重逢，失而覆得，難免的事兒，你們仨湊什麽熱鬧。”
於是，不服氣的仨人對視一眼，捏著嗓子“咳咳”起來了。
方唯一‘騰’的紅了臉，從躺椅上連滾帶爬的竄了起來。
鄭耀撲了個空，只好擡起頭來，磨牙笑道，“幾位也太閑了，人家說點悄悄話，也跑過來聽墻根兒。鐵杵還沒磨成針呢，著什麽急。”
在場除了當事人和葉清，其餘三位都聽懂了這葷話，只笑的直不起腰來。
方唯一後知後覺，揪著衣領子給人薅起來了，叫人臊的臉色通紅，“你個混蛋，說什麽呢！”
鄭耀笑著攬住人，道，“我們明天就走了，不打擾幾位了。”
方唯一問，“真走？”
葉敬道，“怎麽這麽著急？”
鄭耀打橫給人抱懷裏，哼笑道，“老子家裏隔音好，沒人聽墻根兒。”
“哈哈哈哈哈……！”楊盛笑的直顫抖，目送方唯一掙紮著一條腿蹦跶幾下，還是被人強行拖走的模樣，“真沒想到，他也有今天啊，叫他天天仗著身手好，上學那會兒可沒少揍我！”
方唯一怒罵的聲音消失在沙灘上，“鄭耀，你個王八蛋，大白天的，撒開小爺！”
**
光耀大廈的樓頂，闊敞氣派，兩排西裝革履的保鏢，站的一溜水兒的筆直。直升機落地的時候，帶起一陣熱風，把老五精心捯飭的頭發吹亂了兩綹。
“老板好！”
鄭耀先給人騰了地兒，讓方唯一下來，跟著就聽見外頭猶豫的三兩聲兒，“老、老板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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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熱乎的攬著他，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哎喲，老七，怎麽幾天不見，又變帥了。果然老板回來了，就是不一樣哈。”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給我開除了？”方唯一扭頭看他，“是吧，鄭老板？”
鄭耀面不改色，撥了撥煙盒，往嘴邊咬了一支煙，旁邊保鏢立刻替他點上了。
“沒有的事兒，供著還來不及呢。”
老五幫腔，“是啊，我可沒聽說，別冤枉我們老板！”
方唯一冷笑，三兩下給人鉗住手腕，‘押送’下去了。
老五一邊“哎喲”著被人揪下去，一邊喊道，“耀哥，爺，你快管管呀，我可都是為了你鞠躬盡瘁，才落得這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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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裏，諸位難掩焦急，翹首以待、竊竊私語。
直到那位爺出現，場面頓時就寂靜了。
許久不見，鄭耀還是那副老樣子，冷淡的臉龐、搭著一件外套，咬著煙，土匪做派——好不容易熬出頭，就指著這位爺敲鐘去了。
鄭耀坐下，緊跟著，話音又宣沸起來了。
“這是盡調的初步情況，大致做了評估，給您過過目。”
“改制方案和相關文件也都在這兒了，正在推進顧問公司、律師、會計師、評估師入場參與，還是對門的老搭檔，彼此熟悉，流程走的也快。”
“在向證監會提出股票發行申請前，還有一年的輔導期限，目前，已經在對接幾家具有資格的證券公司了，就等您拍板……”
鄭耀咬著煙，淡淡聽著。
過了會兒，有人問，“項總，您覺得呢？”
“項總？您在聽嗎？”
旁邊一個，試探著喊道，“鄭、鄭總？您在聽嗎？”
鄭耀回過神來，忽然問了句，“對門的老搭檔？明正麽？”
其他人忙道，“對，他們熟悉我們的業務，剝離後只留科技的板塊去推上市。”
鄭耀突然道，“老子看對門最不爽了，想想辦法收購過來。”
一群人面面相覷，誰又招他了啊。
“為啥呀……老板，他們——”
“擋我陽光了。”鄭耀正色，神情冷的不像開玩笑，他只擡手摁滅煙，“先辦這個事兒吧，他那二把手早幾年就有想法，從他入手——那誰，”鄭耀指著一個面熟的，“就你，你來辦吧。”
那人欲哭無淚，“好的，老板。”
鄭耀起身，“再有，把這段時間的財務報表送到我辦公室，還有當時宴在山莊的規劃案在誰那裏？”
“在我這兒，老板，新方案不是都定好了嗎？自從您走後，項目就暫停施工了。”
“也給我送過去。”
瞧著鄭耀離開的背影，有人迷茫的問了句，“對門才3層，擋的哪裏的陽光？”
“……”
不僅他迷茫，今天等簽字的三個秘書、五個助理也很迷茫。
“老板，您這文件簽錯了。”
鄭耀擡頭，盯著人，“？”
秘書訕訕笑道，“您得簽‘項耀’，得走官方流程。”
“……”鄭耀語塞。
“這份也錯了。”“這份也是。”
“放下吧。”鄭耀默默擰轉著筆帽，重新翻開文件，突然又擡起頭來問，“方律師呢？”
“哦對，老板，剛才您在開會，方律師讓我跟您說，他先回家了。”
“回哪個家？”
秘書微楞，“回……他自己家吧。”
鄭耀嗯了一聲，“我知道了，出去吧。”
剛落地的一個星期，鄭耀都沒顧上去接人，簽字簽的手都發麻，眼皮都泛酸。辦公室裏人高的文件，還得挨個求他最終過目。
方唯一也終於得了幾天喘息的空當，歇歇屁股。
方媽媽見人活潑起來，恨不能熱淚盈眶，“兒子，最近心情很好呀？”
方唯一嘿嘿笑道，“是啊，媽，我又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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