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無業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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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無業流民
方唯一在收拾手裏的資料送去財務部門的時候，剛好和鄭耀打了個照面。他擰眉盯著對方，似乎在等待著什麽，哪怕是一個挽留的解釋或說辭。
鄭耀挑起眼皮兒看了他一眼，僅僅是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跟身邊的桑楊說著什麽，臉色既不熱情，也不抗拒。那種模樣又恢覆如從前，平淡而無所謂。從熱情到冷淡，不過才幾天的時間——方唯一很想揪起對方的領子來暴揍一頓，然後質問他為什麽擺出這樣一副姿態來。然而他沒有，首先打人違法，其次他不是怨婦。或許人家不過就是風流慣了多說幾句好聽話，是自己一時豬油蒙心上了當了而已。
那些朝夕相處，那些心甘情願，那些唐突告白都算是怎麽回事兒呢。
鄭耀似乎並不關註他在想什麽，同桑楊說著話便徑直從他身邊走過了，神色平靜的好像沒有看見他，又或者好像從來都不認識他一樣。
方七爺長這麽大都沒受過這種委屈待遇，他沖著鄭耀的背影道，“鄭總，今兒小爺就‘下班下崗’了。”
鄭耀腳步一頓，頭也沒回，喉嚨裏幹巴巴丟出來一個“嗯”來。
方七爺真的下崗了。
方七爺成無業流民了。
律師、保鏢和秘書，給老板身兼數職，還能一起被人開了，真是憋屈的很，叫人牙酸和眼熱。
方七爺落寞的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還好當時一直沒有退掉。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回家了，這樣的破保鏢工作他是一天也做不下去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替小天尋找真相還是為鄭耀謀求清白。
他在房間裏躺了兩天，整個人都蔫了吧唧的，有一種“失戀綜合征”的頹廢美感。老五給他打電話，“明天就是老板的生日了，你準備禮物沒有？”
他說，“鄭老板把我甩了——哦不，開除了。我現在已經跟你們光耀不是一個系統了，生日會我就不去了，禮物放在老六那裏了，你們送的時候捎帶給一下就行，不用特意說是我給的。”
老五表示質疑，“我可不信，老板能舍得甩了你這條小尾巴？”
方唯一應道，“反正，不去。”
老五哈哈大笑，看了眼手表，道，“過來喝杯吧？跟我說說老板是怎麽甩了你的。”
方唯一也瞅了眼時間，“九點了，還下著雨呢，不去，睡覺。”他利索掛了電話，又給房東打了個電話準備月底退掉房子，讓對方抽時間過來辦下手續。房東說過幾天要外出，可能會提前過來。方唯一表示可以，自己隨時有時間。
解決完這一事情後，他擺弄手機準備給自家母親大人匯報一下很快就回歸正軌，朝九晚五，安心上班，學學隔壁葉敬做個省心的好孩子。然而信息編輯了好久，猶豫半天還是沒發出去。
想了想，他刪掉信息，關了手機。
方唯一從茶幾臺子上摸出鄭耀上次遺留的半盒煙火，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頭閃爍著，霧氣在手指間繾綣，他坐在沙發上沈默良久，直到一根煙燃燒殆盡，才起身去浴室。
這個階段裏，他似乎想了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想，只是安靜的發呆，他不太擅長做逃避的人，但也不太擅長去追問答案，他的執拗只是在一種約定俗成的默契之下進行的，依靠著某一個大前提、義正言辭的背景而順理成章的推進。他是清白的——方唯一知道。但他就是想混個理由，在人家身邊待著，這一待幾年，就不想走了。然而，他和鄭耀之間，似乎沒有約定俗成，也沒有義正言辭的大背景，有的只是一種貿然發生的荒唐暧昧。
方唯一裹著浴巾擦拭頭發的時候還在想這個問題，以及鄭耀那句“命也給你”。越想便越覺的自己智慧有限，在這件事上想破腦袋也沒有什麽清晰的思路。正當他煩躁不已的時候，房門被人咚咚的錘響了。
“房東這也太著急了。”方唯一著急忙慌的換睡衣，然後奔去開門。
“……”
“……”
鄭耀濕漉漉的站在門外，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方唯一說話突然結巴了一下，“你，你…怎麽來了。”
鄭耀推門想進，方唯一擡手擋住了。
方七爺此刻不合時宜的聯想到了雨夜殺人滅口的行當，又問，“說話呀‘鄭總’，你來幹什麽？”
鄭耀強硬的掰開門，一個敏捷的側身。方唯一撲了個空，房門重重的關上，撞出“咚”的一聲沈悶巨響。鄭耀就勢給人壓在門板上按結實了。
方唯一側臉貼著門板，掙紮了一下，口氣惡狠狠的，滿腔是火氣，“鄭耀，放開小爺，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鄭耀輕輕低下頭埋在他的脖頸間，深深嗅著，嘴唇纏綿的吻著，沿著肩膀的弧度一直吻到耳側，那樣輕的力度卻顯得那樣珍視。他依舊沒有說話，手卻從他腰間滑過去，然後擰好了房門的鎖。
“滾開你……鄭耀，你別招我。”
方唯一掙紮的厲害，這會兒喘著粗氣、脖頸通紅，映在鄭耀眼中閃爍著別樣的光輝。鄭耀松開挾制他的手，轉而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他，額頭抵在他的後腦勺上，低低沈沈的嘆息了一聲。
方唯一在他懷裏艱難的轉了個身，面孔與他幾乎緊貼著，鼻尖輕輕觸碰，嘴唇咫尺之間，他突然出聲，聲線甚至帶了一絲顫抖，“鄭耀，你別這樣，我可能喜歡上你了。”
鄭耀親了親他的眉毛，眼睛，終於沈沈的應了一聲“嗯。”
“我認真的。”方唯一擰眉。
鄭耀手掌覆在他的後脖頸，低頭親上去，由於那種恐懼、憤怒、愛戀與糾纏混合雜揉著，他的動作有些十分兇狠用力，幾乎算得上殘暴，嘴唇碾著嘴唇，舌頭纏著舌頭，呼吸滾著呼吸，濃重滾燙，硝煙彌漫。
“唔……”方唯一再次掙紮了一下，被鄭耀用更加強悍蠻橫的方式禁錮。方唯一後知後覺的體會到了他此刻沈重、脆弱而又覆雜的情緒。
鄭耀那麽強烈的愛欲與感情，那麽不顧一切渴望在這具軀體下迸發著，似乎什麽都無法阻擋這樣一個帶著絕望的吻了。
鄭耀的嘴唇游走在他的臉頰、下巴，耳朵與脖頸處，細細啃噬著，牙齒與舌頭粗暴的享受著面前的美味，那樣狂熱的舔舐、吸吮，泛著水光，腫脹發熱。隔著濕漉漉的西裝與柔軟的睡衣，熱霧朦朧幾乎把兩個人烤幹。
“鄭耀，你別發瘋，我、你、你還沒跟我說清楚呢。”
“？”
“我剛才說，我喜歡上你了。”
“我聽見了。”鄭耀啞聲，“我這不是正表白呢麽？我都喜歡上你多少次了。”
方唯一還要說話，被人堵上唇了。來不及了，這樣的眉眼風情，這樣的濃郁喘息，這樣的風雨琳瑯，還用來遲疑和等待，實在是太可惜、太浪費了。
情到濃時，直覺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樣兒，沼澤深深，雲霧蒸湧。
他的親吻如此青澀，但那樣純粹而期待的迫切又讓鄭耀呼吸沈沈。那風雨似乎漸漸的輕了，一點點拍打在窗前，催促著越發柔情的氛圍——
風有多麽狂妄的吹拂，雨水便落得濕漉漉，貼著窗沿似乎滲進了人的心肺裏。氤氳的情，無望的迷茫的等待著一個答案，抑或是更勇敢的貼近彼此。
滴答滴答——方唯一聽著雨聲，似乎察覺到了危險，他想掙紮，只聽“哢噠”一聲。
鄭耀摁著人，面色還是那副勢在必得的模樣，他低頭輕訴，“乖，不會讓你疼的。”
風雨飄搖，他啞了又啞的喉嚨裏，重覆著念他的名字。
方唯一只得狠狠的咬牙，羞澀中帶著別扭的傲嬌，“別廢話了，快點，要不你就撒開小爺，讓我來。”
鄭耀輕聲在人耳邊問，“你看這雨下的，輕柔纏綿——偶爾又是這樣的兇，日後出去廝混，避著下雨天。不然，這渾身上下都叫雨淋濕了，可上哪裏說理兒去呢？”
這樣的試探、暫停、試探幾乎讓人抓狂。
方唯一只覺窒息，窒息中光影閃爍，鄭耀沈寂的面孔，帶著無盡的濃情與悲戚。
到底，是哪裏不太對呢。
**
鄭耀俯下身去狠狠的吻他，太過用力又太過情難自控，方唯一的嘴唇已經腫了起來，兩人的唇齒糾纏間血腥味兒彌散，那樣強烈的占有欲已經暴露無遺，他幾乎是惡狠狠的威脅與警告著，“以後要記著——誰是你的老板，小崽子。只許是我的，只許愛我，聽見沒有？”
方唯一在空當裏哽咽應道，“聽見…了…”
又是一陣窒息的吻，時空停滯在某個瞬間，空氣裏潮濕而迷茫。
等他回過神來，鄭耀還在繼續。不知過了多久，也記不清雨水滂沱了幾場。
鄭耀說，“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就算我死了，你也是我的。”
方唯一把頭埋在人懷裏，有氣無力的罵道，“鄭耀，你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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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唯一在收拾手裏的資料送去財務部門的時候，剛好和鄭耀打了個照面。他擰眉盯著對方，似乎在等待著什麽，哪怕是一個挽留的解釋或說辭。
鄭耀挑起眼皮兒看了他一眼，僅僅是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跟身邊的桑楊說著什麽，臉色既不熱情，也不抗拒。那種模樣又恢覆如從前，平淡而無所謂。從熱情到冷淡，不過才幾天的時間——方唯一很想揪起對方的領子來暴揍一頓，然後質問他為什麽擺出這樣一副姿態來。然而他沒有，首先打人違法，其次他不是怨婦。或許人家不過就是風流慣了多說幾句好聽話，是自己一時豬油蒙心上了當了而已。
那些朝夕相處，那些心甘情願，那些唐突告白都算是怎麽回事兒呢。
鄭耀似乎並不關註他在想什麽，同桑楊說著話便徑直從他身邊走過了，神色平靜的好像沒有看見他，又或者好像從來都不認識他一樣。
方七爺長這麽大都沒受過這種委屈待遇，他沖著鄭耀的背影道，“鄭總，今兒小爺就‘下班下崗’了。”
鄭耀腳步一頓，頭也沒回，喉嚨裏幹巴巴丟出來一個“嗯”來。
方七爺真的下崗了。
方七爺成無業流民了。
律師、保鏢和秘書，給老板身兼數職，還能一起被人開了，真是憋屈的很，叫人牙酸和眼熱。
方七爺落寞的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還好當時一直沒有退掉。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回家了，這樣的破保鏢工作他是一天也做不下去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替小天尋找真相還是為鄭耀謀求清白。
他在房間裏躺了兩天，整個人都蔫了吧唧的，有一種“失戀綜合征”的頹廢美感。老五給他打電話，“明天就是老板的生日了，你準備禮物沒有？”
他說，“鄭老板把我甩了——哦不，開除了。我現在已經跟你們光耀不是一個系統了，生日會我就不去了，禮物放在老六那裏了，你們送的時候捎帶給一下就行，不用特意說是我給的。”
老五表示質疑，“我可不信，老板能舍得甩了你這條小尾巴？”
方唯一應道，“反正，不去。”
老五哈哈大笑，看了眼手表，道，“過來喝杯吧？跟我說說老板是怎麽甩了你的。”
方唯一也瞅了眼時間，“九點了，還下著雨呢，不去，睡覺。”他利索掛了電話，又給房東打了個電話準備月底退掉房子，讓對方抽時間過來辦下手續。房東說過幾天要外出，可能會提前過來。方唯一表示可以，自己隨時有時間。
解決完這一事情後，他擺弄手機準備給自家母親大人匯報一下很快就回歸正軌，朝九晚五，安心上班，學學隔壁葉敬做個省心的好孩子。然而信息編輯了好久，猶豫半天還是沒發出去。
想了想，他刪掉信息，關了手機。
方唯一從茶幾臺子上摸出鄭耀上次遺留的半盒煙火，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頭閃爍著，霧氣在手指間繾綣，他坐在沙發上沈默良久，直到一根煙燃燒殆盡，才起身去浴室。
這個階段裏，他似乎想了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想，只是安靜的發呆，他不太擅長做逃避的人，但也不太擅長去追問答案，他的執拗只是在一種約定俗成的默契之下進行的，依靠著某一個大前提、義正言辭的背景而順理成章的推進。他是清白的——方唯一知道。但他就是想混個理由，在人家身邊待著，這一待幾年，就不想走了。然而，他和鄭耀之間，似乎沒有約定俗成，也沒有義正言辭的大背景，有的只是一種貿然發生的荒唐暧昧。
方唯一裹著浴巾擦拭頭發的時候還在想這個問題，以及鄭耀那句“命也給你”。越想便越覺的自己智慧有限，在這件事上想破腦袋也沒有什麽清晰的思路。正當他煩躁不已的時候，房門被人咚咚的錘響了。
“房東這也太著急了。”方唯一著急忙慌的換睡衣，然後奔去開門。
“……”
“……”
鄭耀濕漉漉的站在門外，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方唯一說話突然結巴了一下，“你，你…怎麽來了。”
鄭耀推門想進，方唯一擡手擋住了。
方七爺此刻不合時宜的聯想到了雨夜殺人滅口的行當，又問，“說話呀‘鄭總’，你來幹什麽？”
鄭耀強硬的掰開門，一個敏捷的側身。方唯一撲了個空，房門重重的關上，撞出“咚”的一聲沈悶巨響。鄭耀就勢給人壓在門板上按結實了。
方唯一側臉貼著門板，掙紮了一下，口氣惡狠狠的，滿腔是火氣，“鄭耀，放開小爺，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鄭耀輕輕低下頭埋在他的脖頸間，深深嗅著，嘴唇纏綿的吻著，沿著肩膀的弧度一直吻到耳側，那樣輕的力度卻顯得那樣珍視。他依舊沒有說話，手卻從他腰間滑過去，然後擰好了房門的鎖。
“滾開你……鄭耀，你別招我。”
方唯一掙紮的厲害，這會兒喘著粗氣、脖頸通紅，映在鄭耀眼中閃爍著別樣的光輝。鄭耀松開挾制他的手，轉而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他，額頭抵在他的後腦勺上，低低沈沈的嘆息了一聲。
方唯一在他懷裏艱難的轉了個身，面孔與他幾乎緊貼著，鼻尖輕輕觸碰，嘴唇咫尺之間，他突然出聲，聲線甚至帶了一絲顫抖，“鄭耀，你別這樣，我可能喜歡上你了。”
鄭耀親了親他的眉毛，眼睛，終於沈沈的應了一聲“嗯。”
“我認真的。”方唯一擰眉。
鄭耀手掌覆在他的後脖頸，低頭親上去，由於那種恐懼、憤怒、愛戀與糾纏混合雜揉著，他的動作有些十分兇狠用力，幾乎算得上殘暴，嘴唇碾著嘴唇，舌頭纏著舌頭，呼吸滾著呼吸，濃重滾燙，硝煙彌漫。
“唔……”方唯一再次掙紮了一下，被鄭耀用更加強悍蠻橫的方式禁錮。方唯一後知後覺的體會到了他此刻沈重、脆弱而又覆雜的情緒。
鄭耀那麽強烈的愛欲與感情，那麽不顧一切渴望在這具軀體下迸發著，似乎什麽都無法阻擋這樣一個帶著絕望的吻了。
鄭耀的嘴唇游走在他的臉頰、下巴，耳朵與脖頸處，細細啃噬著，牙齒與舌頭粗暴的享受著面前的美味，那樣狂熱的舔舐、吸吮，泛著水光，腫脹發熱。隔著濕漉漉的西裝與柔軟的睡衣，熱霧朦朧幾乎把兩個人烤幹。
“鄭耀，你別發瘋，我、你、你還沒跟我說清楚呢。”
“？”
“我剛才說，我喜歡上你了。”
“我聽見了。”鄭耀啞聲，“我這不是正表白呢麽？我都喜歡上你多少次了。”
方唯一還要說話，被人堵上唇了。來不及了，這樣的眉眼風情，這樣的濃郁喘息，這樣的風雨琳瑯，還用來遲疑和等待，實在是太可惜、太浪費了。
情到濃時，直覺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樣兒，沼澤深深，雲霧蒸湧。
他的親吻如此青澀，但那樣純粹而期待的迫切又讓鄭耀呼吸沈沈。那風雨似乎漸漸的輕了，一點點拍打在窗前，催促著越發柔情的氛圍——
風有多麽狂妄的吹拂，雨水便落得濕漉漉，貼著窗沿似乎滲進了人的心肺裏。氤氳的情，無望的迷茫的等待著一個答案，抑或是更勇敢的貼近彼此。
滴答滴答——方唯一聽著雨聲，似乎察覺到了危險，他想掙紮，只聽“哢噠”一聲。
鄭耀摁著人，面色還是那副勢在必得的模樣，他低頭輕訴，“乖，不會讓你疼的。”
風雨飄搖，他啞了又啞的喉嚨裏，重覆著念他的名字。
方唯一只得狠狠的咬牙，羞澀中帶著別扭的傲嬌，“別廢話了，快點，要不你就撒開小爺，讓我來。”
鄭耀輕聲在人耳邊問，“你看這雨下的，輕柔纏綿——偶爾又是這樣的兇，日後出去廝混，避著下雨天。不然，這渾身上下都叫雨淋濕了，可上哪裏說理兒去呢？”
這樣的試探、暫停、試探幾乎讓人抓狂。
方唯一只覺窒息，窒息中光影閃爍，鄭耀沈寂的面孔，帶著無盡的濃情與悲戚。
到底，是哪裏不太對呢。
**
鄭耀俯下身去狠狠的吻他，太過用力又太過情難自控，方唯一的嘴唇已經腫了起來，兩人的唇齒糾纏間血腥味兒彌散，那樣強烈的占有欲已經暴露無遺，他幾乎是惡狠狠的威脅與警告著，“以後要記著——誰是你的老板，小崽子。只許是我的，只許愛我，聽見沒有？”
方唯一在空當裏哽咽應道，“聽見…了…”
又是一陣窒息的吻，時空停滯在某個瞬間，空氣裏潮濕而迷茫。
等他回過神來，鄭耀還在繼續。不知過了多久，也記不清雨水滂沱了幾場。
鄭耀說，“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就算我死了，你也是我的。”
方唯一把頭埋在人懷裏，有氣無力的罵道，“鄭耀，你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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