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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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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嘲

那條手鏈是路萱萱給他的,肯定是跟他的身世有關的。

果然,下一秒就聽顧黎從包裏拿出一條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手鏈,“當時看到時雨那條手鏈,還以為是自己的呢,實在是太像了。”

路時雨:“……”

“顧小姐,我實話跟您說了吧,其實那條手鏈是我撿的。”

“那不是……”顧黎還沒說話,路萱萱就疑惑不解地準備開口。

可惜還是被路時雨堵了回去,“姐,你是不是該睡覺了?醫生都說了要早睡早起的!”

便說著邊推著路萱萱往臥室走去。

路萱萱完全不清楚他為什麽要撒謊,但在進去之前還是小聲說了一句:“她都知道了,我告訴他了。”

完全不用路萱萱解釋她告訴了顧黎什麽,路時雨幾乎是下意識就知道了。

不出所料,顧黎望著兩人小聲議論的背影揚聲道:“時雨,你那條呢?之前就覺得很眼熟,像是我母親給我弟弟編織的,我想再仔細看一下。”

這些話以及顧黎的反應還是讓路時雨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說遇到這事第一反應不是應該找秋信然求證一下?完事之後再問他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就是不知道路萱萱都說了什麽,如果直接說了是他小的時候就帶著的,那恐怕就不好解釋了。

心裏這麽想著,面上還是讓路萱萱進去休息,而路萱萱卻似乎還有話對他說,路時雨沒察覺,嘴角揚起一點笑,將東西遞給他。

“ 之前說的是騙我的吧?”她象征性地看了那條手鏈好幾眼,頭也不擡,語氣堅定道。

“是。”

路時雨很誠實,何止,他還騙了兩次,就是顧黎好像都不是很相信就對了。

“為什麽?”

“撿到別人的東西並且占為己有,好像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這就是說他說的慌只有說那是自己做的,上面的名字是自己喜歡的明星的事了。

路萱萱說過他被撿回來時已經兩三歲了,撿條手鏈也說得通。

顧黎起身道:“我想我知道它的主人是誰,能物歸原主嗎?”

路時雨暗地裏松了口氣,“隨意。”

當天晚上,路時雨洗漱完準備上床睡覺時卻發現自己的床鋪似乎和自己離開時不太一樣了。

其實只是很細微的褶皺變化,看起來更加整潔幹凈了?

他又沒有強迫癥,被子都是隨手疊的,不過路萱萱每天閑不住,經常打掃這裏打掃那裏的,說不定是看不下去他的床了,這才幫他整理了?

路時雨把自己說服了,他沒當回事。

結果很快出來,顧黎興奮地拿著一張報告找到顧曾柔,“媽,你看這個!”

顧曾柔放下電腦。“你把手鏈拿給我幹嘛?”

“你自己看看那個名字!”

經過提醒,顧曾柔這才看起那上面的字母,並不是顧黎的名字……

這個名字……

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她已經忘了這個東西,如果不是因為那些珠子跟顧黎那條一模一樣,她真的會完全不記得。

“這條手鏈怎麽了?”

“您忘了?這是您給弟弟編的!”

顧曾柔奇怪道:“在說話之前能不能看清楚?秋信然和這幾個字母有半毛錢關系嗎?”

“不是,您再看看這個。”

顧黎遞過來的是一張親子鑒定報告,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最下方堅定為母子關系的結果。

母子?

顧黎自然不會突然發瘋給自己和她來個鑒定,而且母子……

秋信然?

秋信然是她兒子?

這是哪家鑒定機構?我要告它。

其他的東西她都沒再看一眼,將鑒定報告拍在桌上,“顧黎,你最近是不是有點閑?不僅去做這種無聊的報告,還鑒定出母子關系?”

“秋信然是不是我生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家鑒定機構我祝他早日倒閉。”

顧黎有點懵,“不是,這是咱們自家公司。”

這不是祝自己家倒閉嗎?

還有一點……

“媽,我不是說秋信然,這個鑒定上的名字是誰你自己看清楚。”

顧曾柔顯然沒那個耐心,但還是拿起來掃了一眼。

“!”

“路時雨?”她皺著眉喃喃:“不會是那個我認識的路時雨吧?你還不如說秋信然是我生的呢。”

經過兩人的聊天,顧黎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她抓住了這些話中的重點,“媽,您這話是什麽意思?秋信然真不是我弟?”

按理來說秋信然比他小很多,她已經有一點記憶才對,但是她都腦子裏關於秋信然的記憶什麽都沒有。

“算了,告訴你也行。”

顧曾柔是大戶人家的女兒,而他的父親就只是小門小戶,兩人結婚自然遭到了娘家人的反對,可顧曾柔還是結了婚,幾年後,顧曾柔發現了丈夫出軌的事。

她找到了小三,卻發現小三已經大著肚子,在兩人的對話中得知,那個女人根本就不知道男朋友已婚,情緒一激動,早產了。

顧曾柔把她送進了醫院,孩子倒是保住了,但大人卻走了,秋信然的母親在離世前將自己兜裏的錢和銀行卡全塞給了她,“我真的……不知道,小孩更是無辜的……我……家裏還有幾百塊,您都拿去,求您……讓他好好活下去……”

也許是因為知道事情敗露了,當天無論給顧黎父親打多少個電話都沒人接,之後更是拿了自己能拿的東西就跑路了,顧曾柔拍賣的字畫全被帶走了。

後來顧曾柔查過,秋信然的母親是孤兒,一個娘家人都沒有,孩子的父親又跑路了,難怪當時慌不擇路地求她。

沒幾天她才知道那個男人連名字都是假的,足以證明接近顧曾柔就是為了錢。

當時顧曾柔還真就被他騙過去了,死活要結婚。

秋信然的母親離世後,她確實把秋信然接回了家,但都是丟給保姆帶著,之後更是把他送到了其他城市。

有時候想到秋信然母親痛哭流涕地跪下求她的場景,再想想自己對秋信然的態度,心裏也會覺得心虛,但她這個人就是這樣,顧黎都是保姆帶的,兩人的區別就是顧曾柔有時間就會去陪顧黎玩,但秋信然那裏去……

“秋信然不是我生的,路時雨就更不可能了,你要是實在閑的話就把這些文件過目一下。”

“哦。”

不對!她本來就不是來說秋信然的事都啊!

“媽,秋信然的事咱們先放在一邊,這個檢測報告絕對錯不了!”

顧曾柔頭疼般揉揉太陽穴,“行了,我這輩子就生過你這一個!還路時雨是我親生的……你在做夢嗎?”

顧黎焦急道:“媽,在發現這些之前您生過一個男孩的!就是被醫生告知夭折了。”

顧曾柔腦中真的沒有這段記憶,她發出一聲嘆息,“你別是把自己的夢說給我聽了,還有你那時候才多大?”

“不是……”

顧曾柔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還有,這鑒定報告真是咱家旗下的?”

顧黎苦惱,她當時確實很小,但她確實記得自己抱著一個小嬰兒來著,聽到顧曾柔的問話,她點點頭。

顧曾柔自然信任自家產業,她立馬下定結論,“那就是路時雨的問題,想進豪門想瘋了吧?”

本來她就對路時雨有意見,盛嘉辭不把他當回事,只是玩玩就開始把主意打到秋信然身上,最近秋信然都被他約束著,居然想出了這種隨時被戳破的壞心思。

“你居然還信了?是不是他做了什麽引起你的註意?那條手鏈?”

被母親這麽說,顧黎都開始迷糊了。

總不可能是她的記憶出了問題吧?

“那這個監測報告?”

“你拿什麽檢測的?”顧曾柔重新看起文件,隨口問。

“頭發。”

“說不定你拿了你的。”

顧黎沈默片刻,繼續說道:“可是這是他姐姐拿給我的。”

顧曾揉冷笑,緩慢蹦出幾個字,“團夥作案。”

顧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沒多久,就發現各種小群開始討論這事。

他們怎麽知道的?

查看過聊天記錄才發現:還能是誰?她就只跟母親說過,不是他母親還能是誰?

那是一張照片,正是那張檢測報告,以及兩句話:

秋信然就是我的孩子,至於某些靠男人上不了位就動歪心思的……

就這麽的,圈內很快傳起這事來。

群裏消息一條接著一條,紛紛艾特顧黎。

【寶,怎麽回事?詳細說說?】

【路時雨?我好像見過他,他不是跟盛嘉辭在一起嗎?】

【在一起這個詞不是很準確,難道不是合作愉快嗎?】

【蘇少爺回來了,盛嘉辭不是把後宮解散了?看來是被丟棄了。】

……

此類消失層出不求,本來路時雨就是因為盛嘉辭才進入有錢人的圈子,跟他們一樣出現在各種宴會。

自然收到過不少議論和鄙視,被戲弄、被推進泳池、在臉上畫烏龜什麽的,都是正常的。

雖然他和原主是一個人,但還是有挺大差別的。

比如這些事情發生在原主身上會覺得窘迫、委屈,但也許是跟人生經歷有關,他就能該無視無視,該還回去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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