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得起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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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得起誰
坐在宋聞璟身側，宋聞簡默不作聲，只瞧著電腦屏幕裏的游戲看的入神，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見電腦。
操作中宋聞璟用餘光瞥宋聞簡一眼，發現他目不轉睛盯著屏幕，也沒有說什麽，難得他老實待著不煩自己。
偶爾有人路過，也忍不住多瞅他們兩眼，畢竟他們長相出眾，一高一低坐著，倒莫名可愛。
“聞璟。”
也不知過了多久，宋聞簡看的眼睛都發酸了，身後傳來大叔的聲音，這才讓宋聞簡挪開視線，仰頭看向大叔。
“等會有人來檢查，你看。”
這話的意味也十分明顯了，宋聞簡畢竟是未成年，若是待會來檢查的人瞧見，打眼看著宋聞簡就像初中生，游戲廳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行，我知道了。”
一上午過去，宋聞璟也差不多緩解了覆雜的情緒，他打游戲時腦袋裏一直反覆思考著這個來路不明的弟弟。
雖然心裏有懷疑，但他畢竟是陳冬親自找回來的，身上的一些特征又與弟弟符合，若他是真的小簡，自己的行為也有傷情分，畢竟他是真的很疼愛自己的弟弟。
可若他是假的，日積月累自然會露出破綻，宋聞璟一定會讓他知道假冒他弟弟的代價。
可這些都只是宋聞璟的心裏活動，他面上仍舊表現的對宋聞簡排斥和嫌棄。
“走吧，麻煩精。”
踢了一腳宋聞簡坐的凳子腿，宋聞璟起身，往樓下去。
宋聞簡點點頭站起來，沖著沈莊的方向揮揮手：“大莊哥，我先走了，謝謝你。”
“去吧去吧。”
大莊一直註意著他們這邊的動靜，見狀回應了宋聞簡，心下卻在想，這傻孩子，還好宋聞璟走得快，否則謝什麽謝，不就暴露他們兩同流合汙了嘛！
追著宋聞璟的腳步下樓，見他站在前臺，宋聞簡還以為他在等自己不想他剛走上前，就聽到宋聞璟說道：“掏錢。”
“啊？”
宋聞簡有些發懵。
“他不是對你挺舍得，給你那麽多錢，自然你付。”
“哦……”
宋聞簡反應過來，摩挲著自己的褲口袋，他穿的是昨天的衣服，所以錢還在口袋裏，除了那張一百塊以外，還有幾張零錢。
“老板，多少錢？”
宋聞簡有禮貌的詢問走到前臺的大叔，他對這個沒概念，不知道進一次游戲廳大概需要多少錢。
“十塊。”
大叔隨口喊了個價，實際宋聞璟他們只待了兩個小時，撐破天也要不到十塊錢，他是瞧著宋聞璟給他使眼色，明白他的潛在意思，這才多喊了點。
但宋聞簡不動，他嘴角抽抽兩下，只覺這游戲廳確實貴，這麽短的時間竟然要十塊錢。
他肉疼的翻著自己手裏的紙幣，看著一張五塊錢和兩張一塊錢陷入沈思，最後只好把那張一百塊抽了出來。
“老板，我沒有十塊錢，您能找零嗎？”
“可以。”
宋聞簡把一百塊遞過去，老板在收銀機裏翻找半天，給他找了九十塊錢，他剛伸手準備拿過去，一只手就搶先奪過去。
“辛苦費五十。”
從裏面抽出五十塊錢，宋聞璟將剩下的四十塊錢丟回宋聞簡手裏，他到要看看宋聞簡如果是裝的，能裝到什麽時候。
可宋聞簡只是微頓兩秒，便不吱聲將手裏的錢一並塞進口袋裏，似乎並不在意宋聞璟將爸爸給他的錢搶走。
隨後，他們便一前一後出了游戲廳大門。
可誰也沒想到，剛出門，就碰上了中午準備回家給他兩做飯的宋南。
“小璟？小簡？”
“爸爸……”
對上宋南的視線，宋聞簡有些心虛，畢竟才回家第一天，就被爸爸在游戲廳門口抓個正著。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我們……”
宋聞簡心虛的眼睛亂瞟，試圖從腦袋裏找個什麽好點的借口敷衍過去。
可他還沒來得及扯謊，便聽到宋聞璟吊兒郎當的勾唇輕笑道：“來這還能幹什麽，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他隨意伸手，指了指身後游戲廳的牌子，挑釁意味十足，妥妥的叛逆少年既視感。
“宋聞璟！你不學好也算了，剛回來就帶弟弟來這種地方是吧。”
“不是不是。”
宋聞簡一個腦袋兩個大，擺著雙手夾在兩個人中間，生怕他們二人因為他戰火升級。
“吶，他請客，用的你給的錢，你兒子可比你大方多了。”
宋聞璟顯然與宋南之間有極深的隔閡，分明一句話可以解釋清楚的事，他卻偏要把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似乎他就是想看宋南發火。
宋聞簡不敢再吭聲，只希望這事趕快過去，不要繼續僵持，宋南卻低頭瞧見了他被剪的參差不齊的頭發。
打眼一瞧就能斷定，這並非是理發店的水準，十有八九出自宋聞璟之手。
宋南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他怒目圓瞪的盯著宋聞璟，訓斥道：“我讓你帶小簡去理發，你給他剪成這樣，非要氣死我才甘心嗎？！”
“爸爸，是我不想去外面，理發店人多我害怕，所以讓哥哥幫我剃的。”
“你不用替他說話！他就是冥頑不靈，宋聞璟，你對得起你媽嗎？！”
宋南面紅耳赤的怒吼出這句話後，宋聞簡明顯瞧見宋聞璟的神色大變，他拉下玩世不恭的似笑非笑，繃著臉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
“那你們對得起我嗎。”
他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轉身，甚至丟下他的自行車，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宋南怔楞在原地。
宋聞簡看著他的背影，莫名有種落寞感，他腳尖動了動想追上去，可看著同樣情緒不太穩定的宋南，還是選擇先陪著爸爸。
畢竟，宋南在氣頭上不會對他怎麽樣，可憑這兩天對宋聞璟的了解，他要是跟上去，輕則罵兩句，重則不好說了。
“爸爸，別生氣，我們先回家吧。”
宋聞簡怯生生開口，扯了扯宋南的衣角，勉強讓宋南恢覆了些許理智。
“唉，小簡你別怕，這麽多年都是這樣，說兩句就會吵起來，但你哥他心不壞，你也別往心裏去。”
宋聞簡沒想到，宋南第一時間不是責怪他，反而替他給自己解釋，顯然是讓他不要怪他剪頭發的事情。
“嗯嗯，我知道爸爸，我不怪哥哥。”
宋聞簡扭頭看了眼宋聞璟落下的自行車，走上前推著，與宋南並肩往家走。
回到家，宋南讓宋聞簡在客廳等著，他簡單把昨天的菜熱了熱，端上桌給宋聞簡吃。
“爸爸，鋪子是有什麽事嗎？”
幹巴巴的吃飯有些尷尬，宋聞簡主動開口找了個話茬。
“沒什麽，就是先前我跟你媽將鋪子丟在那，如今你回來了，我就想著把鋪子打理出來，繼續做老本行，你媽在天之靈肯定也會高興的。”
“哦，原來是這樣。”
宋聞簡點頭不經意又問道：“咱們家鋪子在哪裏？”
“從這過去兩條街，步行街入口第三間就是咱們家鋪子。”
宋南似是想起往事，沒忍住也多說了幾句：“咱們家鋪子位置好，口碑也好，那時候生意不錯，我跟你媽原本已經打算開連鎖店了。”
說著說著，三四十歲的男人竟忍不住紅了眼眶，他低頭揉揉，強裝堅強，繼續說道：“哎呀，等爸這兩天把鋪子收拾好就帶你去認認門，以後你沒事還可以幫爸看鋪子。”
“好呀。”
宋聞簡笑呵呵應下，看鋪子他不會，但是跟看門應當是大差不差把，以前他流浪的時候，經常被別人喊去看門，看一天就能給點吃的。
“你口袋裏的錢用完了沒？”
想起宋聞璟說游戲廳是宋聞簡付的錢，宋南擔心他錢花完了不好意思說，於是主動開口問他。
“沒有。”
宋聞簡咬著筷子搖頭，這麽多錢，他怎麽可能那麽快就花完，若是宋聞璟今日沒拿去一些，他是打算將這些錢悉數存起來壓箱底的。
這都是宋爸爸的錢，他不好意思拿。
“唉，也怪我。”
說到錢的事，宋南又忍不住感慨：“這幾年，我對小璟的關心太少了，他越來越叛逆，我倆說不了兩句就吵架，小簡啊，如今你回來，同齡人應該好相處些，你和小璟說道說道，爸也不想和他關系鬧得那麽僵。”
同齡人好相處嗎？
想到宋聞璟那個一點就炸，陰晴不定的脾氣，宋聞簡縮縮脖子，沒有接話。
“那爸爸，待會哥哥會回來嗎？”
“不一定，這臭小子每次跟我吵架都亂跑，好幾天都不著家。”
宋南說話的神態略顯蒼老，宋聞簡不懂他覆雜的情緒，可他隱約能看出來，宋南愛宋聞簡，也同樣愛宋聞璟。
只是，這麽多年的蹉跎，讓這個父親的愛被扭曲，體現的不那麽淋漓盡致。
“哦。”
宋聞簡淡淡應了一聲，也猜到宋南大概率是不知道的，低頭便默默吃著碗裏的飯菜。
“今天我可能也會晚點回來，回頭我再給你拿兩件小璟的衣服，你先湊合著穿，或者要是小璟回來了，你就讓他帶你出去買，就說我說的。”
宋聞簡一並答應下來，沒有反駁，但也沒有打算按他說的做。
不過，對於宋南今天可能晚回來的事情，他卻是放在心上了。
這不正是他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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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宋聞璟身側，宋聞簡默不作聲，只瞧著電腦屏幕裏的游戲看的入神，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見電腦。
操作中宋聞璟用餘光瞥宋聞簡一眼，發現他目不轉睛盯著屏幕，也沒有說什麽，難得他老實待著不煩自己。
偶爾有人路過，也忍不住多瞅他們兩眼，畢竟他們長相出眾，一高一低坐著，倒莫名可愛。
“聞璟。”
也不知過了多久，宋聞簡看的眼睛都發酸了，身後傳來大叔的聲音，這才讓宋聞簡挪開視線，仰頭看向大叔。
“等會有人來檢查，你看。”
這話的意味也十分明顯了，宋聞簡畢竟是未成年，若是待會來檢查的人瞧見，打眼看著宋聞簡就像初中生，游戲廳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行，我知道了。”
一上午過去，宋聞璟也差不多緩解了覆雜的情緒，他打游戲時腦袋裏一直反覆思考著這個來路不明的弟弟。
雖然心裏有懷疑，但他畢竟是陳冬親自找回來的，身上的一些特征又與弟弟符合，若他是真的小簡，自己的行為也有傷情分，畢竟他是真的很疼愛自己的弟弟。
可若他是假的，日積月累自然會露出破綻，宋聞璟一定會讓他知道假冒他弟弟的代價。
可這些都只是宋聞璟的心裏活動，他面上仍舊表現的對宋聞簡排斥和嫌棄。
“走吧，麻煩精。”
踢了一腳宋聞簡坐的凳子腿，宋聞璟起身，往樓下去。
宋聞簡點點頭站起來，沖著沈莊的方向揮揮手：“大莊哥，我先走了，謝謝你。”
“去吧去吧。”
大莊一直註意著他們這邊的動靜，見狀回應了宋聞簡，心下卻在想，這傻孩子，還好宋聞璟走得快，否則謝什麽謝，不就暴露他們兩同流合汙了嘛！
追著宋聞璟的腳步下樓，見他站在前臺，宋聞簡還以為他在等自己不想他剛走上前，就聽到宋聞璟說道：“掏錢。”
“啊？”
宋聞簡有些發懵。
“他不是對你挺舍得，給你那麽多錢，自然你付。”
“哦……”
宋聞簡反應過來，摩挲著自己的褲口袋，他穿的是昨天的衣服，所以錢還在口袋裏，除了那張一百塊以外，還有幾張零錢。
“老板，多少錢？”
宋聞簡有禮貌的詢問走到前臺的大叔，他對這個沒概念，不知道進一次游戲廳大概需要多少錢。
“十塊。”
大叔隨口喊了個價，實際宋聞璟他們只待了兩個小時，撐破天也要不到十塊錢，他是瞧著宋聞璟給他使眼色，明白他的潛在意思，這才多喊了點。
但宋聞簡不動，他嘴角抽抽兩下，只覺這游戲廳確實貴，這麽短的時間竟然要十塊錢。
他肉疼的翻著自己手裏的紙幣，看著一張五塊錢和兩張一塊錢陷入沈思，最後只好把那張一百塊抽了出來。
“老板，我沒有十塊錢，您能找零嗎？”
“可以。”
宋聞簡把一百塊遞過去，老板在收銀機裏翻找半天，給他找了九十塊錢，他剛伸手準備拿過去，一只手就搶先奪過去。
“辛苦費五十。”
從裏面抽出五十塊錢，宋聞璟將剩下的四十塊錢丟回宋聞簡手裏，他到要看看宋聞簡如果是裝的，能裝到什麽時候。
可宋聞簡只是微頓兩秒，便不吱聲將手裏的錢一並塞進口袋裏，似乎並不在意宋聞璟將爸爸給他的錢搶走。
隨後，他們便一前一後出了游戲廳大門。
可誰也沒想到，剛出門，就碰上了中午準備回家給他兩做飯的宋南。
“小璟？小簡？”
“爸爸……”
對上宋南的視線，宋聞簡有些心虛，畢竟才回家第一天，就被爸爸在游戲廳門口抓個正著。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我們……”
宋聞簡心虛的眼睛亂瞟，試圖從腦袋裏找個什麽好點的借口敷衍過去。
可他還沒來得及扯謊，便聽到宋聞璟吊兒郎當的勾唇輕笑道：“來這還能幹什麽，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他隨意伸手，指了指身後游戲廳的牌子，挑釁意味十足，妥妥的叛逆少年既視感。
“宋聞璟！你不學好也算了，剛回來就帶弟弟來這種地方是吧。”
“不是不是。”
宋聞簡一個腦袋兩個大，擺著雙手夾在兩個人中間，生怕他們二人因為他戰火升級。
“吶，他請客，用的你給的錢，你兒子可比你大方多了。”
宋聞璟顯然與宋南之間有極深的隔閡，分明一句話可以解釋清楚的事，他卻偏要把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似乎他就是想看宋南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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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他怒目圓瞪的盯著宋聞璟，訓斥道：“我讓你帶小簡去理發，你給他剪成這樣，非要氣死我才甘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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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面紅耳赤的怒吼出這句話後，宋聞簡明顯瞧見宋聞璟的神色大變，他拉下玩世不恭的似笑非笑，繃著臉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
“那你們對得起我嗎。”
他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轉身，甚至丟下他的自行車，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宋南怔楞在原地。
宋聞簡看著他的背影，莫名有種落寞感，他腳尖動了動想追上去，可看著同樣情緒不太穩定的宋南，還是選擇先陪著爸爸。
畢竟，宋南在氣頭上不會對他怎麽樣，可憑這兩天對宋聞璟的了解，他要是跟上去，輕則罵兩句，重則不好說了。
“爸爸，別生氣，我們先回家吧。”
宋聞簡怯生生開口，扯了扯宋南的衣角，勉強讓宋南恢覆了些許理智。
“唉，小簡你別怕，這麽多年都是這樣，說兩句就會吵起來，但你哥他心不壞，你也別往心裏去。”
宋聞簡沒想到，宋南第一時間不是責怪他，反而替他給自己解釋，顯然是讓他不要怪他剪頭發的事情。
“嗯嗯，我知道爸爸，我不怪哥哥。”
宋聞簡扭頭看了眼宋聞璟落下的自行車，走上前推著，與宋南並肩往家走。
回到家，宋南讓宋聞簡在客廳等著，他簡單把昨天的菜熱了熱，端上桌給宋聞簡吃。
“爸爸，鋪子是有什麽事嗎？”
幹巴巴的吃飯有些尷尬，宋聞簡主動開口找了個話茬。
“沒什麽，就是先前我跟你媽將鋪子丟在那，如今你回來了，我就想著把鋪子打理出來，繼續做老本行，你媽在天之靈肯定也會高興的。”
“哦，原來是這樣。”
宋聞簡點頭不經意又問道：“咱們家鋪子在哪裏？”
“從這過去兩條街，步行街入口第三間就是咱們家鋪子。”
宋南似是想起往事，沒忍住也多說了幾句：“咱們家鋪子位置好，口碑也好，那時候生意不錯，我跟你媽原本已經打算開連鎖店了。”
說著說著，三四十歲的男人竟忍不住紅了眼眶，他低頭揉揉，強裝堅強，繼續說道：“哎呀，等爸這兩天把鋪子收拾好就帶你去認認門，以後你沒事還可以幫爸看鋪子。”
“好呀。”
宋聞簡笑呵呵應下，看鋪子他不會，但是跟看門應當是大差不差把，以前他流浪的時候，經常被別人喊去看門，看一天就能給點吃的。
“你口袋裏的錢用完了沒？”
想起宋聞璟說游戲廳是宋聞簡付的錢，宋南擔心他錢花完了不好意思說，於是主動開口問他。
“沒有。”
宋聞簡咬著筷子搖頭，這麽多錢，他怎麽可能那麽快就花完，若是宋聞璟今日沒拿去一些，他是打算將這些錢悉數存起來壓箱底的。
這都是宋爸爸的錢，他不好意思拿。
“唉，也怪我。”
說到錢的事，宋南又忍不住感慨：“這幾年，我對小璟的關心太少了，他越來越叛逆，我倆說不了兩句就吵架，小簡啊，如今你回來，同齡人應該好相處些，你和小璟說道說道，爸也不想和他關系鬧得那麽僵。”
同齡人好相處嗎？
想到宋聞璟那個一點就炸，陰晴不定的脾氣，宋聞簡縮縮脖子，沒有接話。
“那爸爸，待會哥哥會回來嗎？”
“不一定，這臭小子每次跟我吵架都亂跑，好幾天都不著家。”
宋南說話的神態略顯蒼老，宋聞簡不懂他覆雜的情緒，可他隱約能看出來，宋南愛宋聞簡，也同樣愛宋聞璟。
只是，這麽多年的蹉跎，讓這個父親的愛被扭曲，體現的不那麽淋漓盡致。
“哦。”
宋聞簡淡淡應了一聲，也猜到宋南大概率是不知道的，低頭便默默吃著碗裏的飯菜。
“今天我可能也會晚點回來，回頭我再給你拿兩件小璟的衣服，你先湊合著穿，或者要是小璟回來了，你就讓他帶你出去買，就說我說的。”
宋聞簡一並答應下來，沒有反駁，但也沒有打算按他說的做。
不過，對於宋南今天可能晚回來的事情，他卻是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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