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他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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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他大腿
沈莊僵硬收回邁出的腳轉身，打眼便瞧見剃了平頭的宋聞簡朝著自己奔過來。
離得遠看不清倒還好，待他走近，沈莊費好大勁才硬生生將自己的笑意憋回去，這頭發不用猜他都知道是出自誰的手筆。
尤其他記得曾經有個人不知好歹，借宋聞簡走丟的事情辱罵宋聞璟和他爸媽，就是被宋聞璟薅住脖子按在巷子裏剃了個光頭。
與宋聞簡如今的發型可謂是如出一轍，甚至宋聞簡的可以看出是宋聞璟仔細修理過，手下留情的，否則必然像個坑坑賴賴的海膽頭。
看他表情古怪，宋聞簡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調整好情緒繼續問道：“大莊哥哥，可以帶我一起嗎？”
他其實不是愛湊熱鬧的性子，尤其是他如今寄人籬下，宋聞璟又不大喜歡他，他理應低調些才是。
但他對宋家的一切都充滿著好奇，他想靠近宋聞璟，了解他到底為什麽無憑無據就如此排斥自己。
當然，讓宋聞璟自己帶他出門是不可能了，那便只能拐彎繞路，靠沈莊這個唯一的路子。
“哎呀，那個，我們去游戲廳，你年紀小，不太方便。”
沈莊他們昨日打臺球時便約好了，再過一周就要開學，這一周他們得抓緊機會好好放縱，雖說平日逃課翻墻的壞事沒有少做，但比不得假期來的爽，一整日都可以泡在游戲廳裏。
“大莊哥，我不玩，就看看。”
宋聞簡越說聲音越小，也幾乎沒抱希望，但他不知自己那雙杏仁眼的殺傷力有多大，水汪汪的瞧著沈莊，讓對方直接投降。
“先說好，不是我帶你去的，是你自己偷偷跟來的。”
年紀夠不夠先不說，若是讓宋聞璟知道他帶了個小尾巴過去，非得胖揍他一頓不可。
雖說他們是穿一個開襠褲長大的情分，可也經不住他瘋狂在他雷點上蹦迪呀！
“我保證不把大莊哥供出去！”
宋聞簡伸出三只手指頭豎在腦門的傷口旁邊，有模有樣的發著誓，沈莊被他逗樂，推著門口的自行車看向他道：“我騎車，可不管你了啊。”
擡頭看了眼萬裏無雲，這麽熱的天，沈莊心想，宋聞簡應該會放棄吧。
可他撅著大屁股坐上自行車，就發現宋聞簡滿臉期待，已經蓄勢待發了。
慢悠悠的騎著自行車，沈莊怕身後的小猴子跟不上，每拐過一個街角都要找陰涼地等他一會，直到遠遠瞧見游戲廳的標牌，他才加快速度騎過去。
“死胖子，你怎麽到現在才來。”
同行的朋友在門口等沈莊，毫不留情的往他胸口捶了一拳頭，罵罵咧咧說他兩句：“璟哥到了有一會，不過瞧著心情不大好，你可別觸黴頭。”
“行，你先進，我把車鎖好。”
“破自行車還鎖。”
“破也是車啊，弄丟了我爸非揍死我不可。”
“你快點啊，不等你了。”
說罷，那人便轉身進了游戲廳裏頭，沈莊蹲下去鎖好車，見宋聞簡已經跑到跟前喘著粗氣，他叮囑道：“二樓大廳自己找，我不會帶你進去，認得回家的路不？”
沈莊這是擔心待會游戲廳進不去，宋聞簡可別再走丟了，那就是他的罪過了。
“認得。”
點點頭努力平緩自己的呼吸，宋聞簡的額頭的汗珠順著他的下頜角滴落，白色的衣服已經濕了一半，貼在身上難受，尤為顯得他消瘦。
為了不給沈莊添麻煩，等他進去有一會，宋聞簡才擡腳踏入游戲廳的大門。
一進門，他就被裏面的場景吸引的挪不開視線，到處都是游戲機，五彩斑斕的像是進了新世界的大門。
以前他在路邊流浪要飯，只聽那些個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的小孩討論過游戲多好玩，自己卻從來沒進去過。
他也試圖想進去瞧瞧，可他受制於人，根本沒有自由，若是被監管的頭頭瞧見，指不定就是一頓毒打，再過分點，一天都沒得飯吃。
所以，這是他長那麽大，第一次幹幹凈凈堂堂正正的走進游戲廳。
游戲廳一樓，許多染著五顏六色頭發，嘴裏叼著香煙，胳膊上紋著大花臂的小混混，打游戲打的正激烈。
宋聞簡隨意掃視一圈，瑟瑟微微的朝著樓梯走去。
“哎，那小孩兒。”
宋聞簡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還是被前臺守著的大叔瞅見了。
他想裝作聽不見，那大叔卻直接從前臺繞出來，攔在他面前：“小孩，未滿十八歲不許進。”
“叔叔……我不打游戲，我找我哥哥。”
宋聞簡怯生生的擡頭看向大叔，抓著自己的衣角緊張的說話都打著磕巴。
那大叔疑惑的從頭到腳打量著宋聞簡，見他穿著乖巧，又剃個小平頭，瘦瘦小小的模樣倒不像是騙人，於是問道：“你哥哥是誰？”
“宋聞璟。”
“聞璟？”
宋聞璟他們是這裏的常客，他生的出眾，又是那些人的主心骨，大叔自然是認得的。
“你在這等著。”
大叔說罷便沿著樓梯朝二樓去，心下還在想宋聞璟的弟弟，莫非昨日聽說的傳言是真的，十年前被拐賣的孩子找回來了？
他想著，便來到了宋聞璟的卡座前。
此時此刻，宋聞璟帶著耳麥，操控著鼠標和鍵盤，電腦屏幕上是當下一款熱血游戲。
“聞璟。”
大叔上前拍了拍宋聞璟的肩膀，隔著耳麥，宋聞璟聽不清他在說什麽，擡頭瞟了他一眼，礙於游戲正激烈，沒有第一時間給予他回應。
見狀，大叔彎下腰湊近到宋聞璟耳邊，大聲喊道：“宋聞璟！你弟來找你！”
這一聲喊的中氣十足，不光帶著耳麥的宋聞璟聽見了，二樓大廳裏所有人都聽見了。
登時，大廳便安靜下來，只偶爾還有個別人點擊鼠標和敲擊鍵盤的聲音。
“Game Over。”
游戲傳來結束的音效，屏幕也彈出字幕，宋聞璟不悅地嘆口氣，將耳麥取下來，冷漠回道：“我沒有弟弟。”
“哥哥。”
略顯稚嫩的聲音從大叔背後傳來，大叔挪開身子，宋聞簡的身影便出現在宋聞璟面前。
“陰魂不散。”
這四個字，宋聞璟說的咬牙切齒。
“是你弟沒錯吧？未成年不能待裏面，你早點帶他出去。”
大叔說罷也沒過分為難，給宋聞璟自己解決的空間，轉身下了樓，畢竟前臺離不開人，他還得看著。
“誰讓你來的。”
“我自己……”
“沈莊！”
宋聞璟粗略估計，就是沈莊把他領過來的，真會添堵。
被提到名字的沈莊，則是單手捂著耳機假裝自己聽不見，瘋狂點著鼠標，以此掩蓋自己的慌亂。
“哥哥，我偷偷跟著大莊哥哥來的，不怪他。”
“不想讓我把你丟出去就自己滾。”
宋聞璟惡狠狠威脅這麽一句，就重新帶上耳麥，轉身點擊開始游戲。
什麽未成年人禁止進入，管他老板怎麽處理，他才沒空管他，出門時正煩，他需要打打游戲好好冷靜冷靜。
好幾分鐘沒動靜，就在宋聞璟已經默認宋聞簡自知無趣離開了，餘光一瞥，就見他不知什麽時候搬了個小板凳雙手撐著下巴看自己打游戲打的入迷。
？
游戲暫停。
宋聞璟伸出腿，借著腿長的優勢，一腳將他屁股底下的矮凳踢走。
凳子順著地板滾了兩圈，孤零零的在大廳中央搖晃，如同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宋聞簡一般孤立無援。
這下總該走了吧。
宋聞璟心道，繼續扭頭打著自己的游戲，可打著打著，就察覺自己的腿邊挨上了什麽毛茸茸的東西。
他一低頭，就見宋聞簡坐在地上順勢靠在他的腿邊，可憐巴巴的仰著頭看他：“哥哥，我很乖的，別趕我走。”
滾字在嘴邊，卻遲遲罵不出來，哽在喉嚨裏，面對這張黑秋秋的臉，圓登登的眼睛，似乎發不了狠。
“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最終是將罵人的話咽了下去，硬邦邦開口，語氣生硬，聽不出情緒上的波動。
“哥哥，家裏沒人，我害怕。”
宋聞簡說完這句，又將自己的屁股往宋聞璟身邊挪了挪，抱住他的腿繼續賣慘道：“以前被拐賣，不聽話就會被關進小黑屋，屋子裏空蕩蕩的，黑漆漆的，只有我一個人，我害怕。”
“關我屁事。”
嘴上這麽說著，宋聞璟卻沒有踢開宋聞簡抱著他的胳膊。
“哥哥，能不能別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裏，我很乖的，不會吵你，就……就靜靜在旁邊看著就行。”
宋聞簡卑微的祈求著他，他隱約能感覺到，宋聞璟似乎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麽冷漠，否則，他也不會給他剃頭，還給他擦傷口。
雖然，傷口好險沒擦的更嚴重了。
“放開我，滾旁邊待著。”
這句話一出口，宋聞簡眼睛登時亮了，松開宋聞璟的腿，跑去把小板凳撿回來，脆生生的喊道：“謝謝哥哥！”
“聽聽，多好聽啊。”
沈莊不知死活的插嘴，被宋聞璟一記刀子眼就嚇回去了：“你的賬我回頭再算。”
但他轉回頭看著亮晶晶盯著電腦屏幕的小孩，又無法反駁沈莊。
他叫的確實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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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莊僵硬收回邁出的腳轉身，打眼便瞧見剃了平頭的宋聞簡朝著自己奔過來。
離得遠看不清倒還好，待他走近，沈莊費好大勁才硬生生將自己的笑意憋回去，這頭發不用猜他都知道是出自誰的手筆。
尤其他記得曾經有個人不知好歹，借宋聞簡走丟的事情辱罵宋聞璟和他爸媽，就是被宋聞璟薅住脖子按在巷子裏剃了個光頭。
與宋聞簡如今的發型可謂是如出一轍，甚至宋聞簡的可以看出是宋聞璟仔細修理過，手下留情的，否則必然像個坑坑賴賴的海膽頭。
看他表情古怪，宋聞簡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調整好情緒繼續問道：“大莊哥哥，可以帶我一起嗎？”
他其實不是愛湊熱鬧的性子，尤其是他如今寄人籬下，宋聞璟又不大喜歡他，他理應低調些才是。
但他對宋家的一切都充滿著好奇，他想靠近宋聞璟，了解他到底為什麽無憑無據就如此排斥自己。
當然，讓宋聞璟自己帶他出門是不可能了，那便只能拐彎繞路，靠沈莊這個唯一的路子。
“哎呀，那個，我們去游戲廳，你年紀小，不太方便。”
沈莊他們昨日打臺球時便約好了，再過一周就要開學，這一周他們得抓緊機會好好放縱，雖說平日逃課翻墻的壞事沒有少做，但比不得假期來的爽，一整日都可以泡在游戲廳裏。
“大莊哥，我不玩，就看看。”
宋聞簡越說聲音越小，也幾乎沒抱希望，但他不知自己那雙杏仁眼的殺傷力有多大，水汪汪的瞧著沈莊，讓對方直接投降。
“先說好，不是我帶你去的，是你自己偷偷跟來的。”
年紀夠不夠先不說，若是讓宋聞璟知道他帶了個小尾巴過去，非得胖揍他一頓不可。
雖說他們是穿一個開襠褲長大的情分，可也經不住他瘋狂在他雷點上蹦迪呀！
“我保證不把大莊哥供出去！”
宋聞簡伸出三只手指頭豎在腦門的傷口旁邊，有模有樣的發著誓，沈莊被他逗樂，推著門口的自行車看向他道：“我騎車，可不管你了啊。”
擡頭看了眼萬裏無雲，這麽熱的天，沈莊心想，宋聞簡應該會放棄吧。
可他撅著大屁股坐上自行車，就發現宋聞簡滿臉期待，已經蓄勢待發了。
慢悠悠的騎著自行車，沈莊怕身後的小猴子跟不上，每拐過一個街角都要找陰涼地等他一會，直到遠遠瞧見游戲廳的標牌，他才加快速度騎過去。
“死胖子，你怎麽到現在才來。”
同行的朋友在門口等沈莊，毫不留情的往他胸口捶了一拳頭，罵罵咧咧說他兩句：“璟哥到了有一會，不過瞧著心情不大好，你可別觸黴頭。”
“行，你先進，我把車鎖好。”
“破自行車還鎖。”
“破也是車啊，弄丟了我爸非揍死我不可。”
“你快點啊，不等你了。”
說罷，那人便轉身進了游戲廳裏頭，沈莊蹲下去鎖好車，見宋聞簡已經跑到跟前喘著粗氣，他叮囑道：“二樓大廳自己找，我不會帶你進去，認得回家的路不？”
沈莊這是擔心待會游戲廳進不去，宋聞簡可別再走丟了，那就是他的罪過了。
“認得。”
點點頭努力平緩自己的呼吸，宋聞簡的額頭的汗珠順著他的下頜角滴落，白色的衣服已經濕了一半，貼在身上難受，尤為顯得他消瘦。
為了不給沈莊添麻煩，等他進去有一會，宋聞簡才擡腳踏入游戲廳的大門。
一進門，他就被裏面的場景吸引的挪不開視線，到處都是游戲機，五彩斑斕的像是進了新世界的大門。
以前他在路邊流浪要飯，只聽那些個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的小孩討論過游戲多好玩，自己卻從來沒進去過。
他也試圖想進去瞧瞧，可他受制於人，根本沒有自由，若是被監管的頭頭瞧見，指不定就是一頓毒打，再過分點，一天都沒得飯吃。
所以，這是他長那麽大，第一次幹幹凈凈堂堂正正的走進游戲廳。
游戲廳一樓，許多染著五顏六色頭發，嘴裏叼著香煙，胳膊上紋著大花臂的小混混，打游戲打的正激烈。
宋聞簡隨意掃視一圈，瑟瑟微微的朝著樓梯走去。
“哎，那小孩兒。”
宋聞簡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還是被前臺守著的大叔瞅見了。
他想裝作聽不見，那大叔卻直接從前臺繞出來，攔在他面前：“小孩，未滿十八歲不許進。”
“叔叔……我不打游戲，我找我哥哥。”
宋聞簡怯生生的擡頭看向大叔，抓著自己的衣角緊張的說話都打著磕巴。
那大叔疑惑的從頭到腳打量著宋聞簡，見他穿著乖巧，又剃個小平頭，瘦瘦小小的模樣倒不像是騙人，於是問道：“你哥哥是誰？”
“宋聞璟。”
“聞璟？”
宋聞璟他們是這裏的常客，他生的出眾，又是那些人的主心骨，大叔自然是認得的。
“你在這等著。”
大叔說罷便沿著樓梯朝二樓去，心下還在想宋聞璟的弟弟，莫非昨日聽說的傳言是真的，十年前被拐賣的孩子找回來了？
他想著，便來到了宋聞璟的卡座前。
此時此刻，宋聞璟帶著耳麥，操控著鼠標和鍵盤，電腦屏幕上是當下一款熱血游戲。
“聞璟。”
大叔上前拍了拍宋聞璟的肩膀，隔著耳麥，宋聞璟聽不清他在說什麽，擡頭瞟了他一眼，礙於游戲正激烈，沒有第一時間給予他回應。
見狀，大叔彎下腰湊近到宋聞璟耳邊，大聲喊道：“宋聞璟！你弟來找你！”
這一聲喊的中氣十足，不光帶著耳麥的宋聞璟聽見了，二樓大廳裏所有人都聽見了。
登時，大廳便安靜下來，只偶爾還有個別人點擊鼠標和敲擊鍵盤的聲音。
“Game Over。”
游戲傳來結束的音效，屏幕也彈出字幕，宋聞璟不悅地嘆口氣，將耳麥取下來，冷漠回道：“我沒有弟弟。”
“哥哥。”
略顯稚嫩的聲音從大叔背後傳來，大叔挪開身子，宋聞簡的身影便出現在宋聞璟面前。
“陰魂不散。”
這四個字，宋聞璟說的咬牙切齒。
“是你弟沒錯吧？未成年不能待裏面，你早點帶他出去。”
大叔說罷也沒過分為難，給宋聞璟自己解決的空間，轉身下了樓，畢竟前臺離不開人，他還得看著。
“誰讓你來的。”
“我自己……”
“沈莊！”
宋聞璟粗略估計，就是沈莊把他領過來的，真會添堵。
被提到名字的沈莊，則是單手捂著耳機假裝自己聽不見，瘋狂點著鼠標，以此掩蓋自己的慌亂。
“哥哥，我偷偷跟著大莊哥哥來的，不怪他。”
“不想讓我把你丟出去就自己滾。”
宋聞璟惡狠狠威脅這麽一句，就重新帶上耳麥，轉身點擊開始游戲。
什麽未成年人禁止進入，管他老板怎麽處理，他才沒空管他，出門時正煩，他需要打打游戲好好冷靜冷靜。
好幾分鐘沒動靜，就在宋聞璟已經默認宋聞簡自知無趣離開了，餘光一瞥，就見他不知什麽時候搬了個小板凳雙手撐著下巴看自己打游戲打的入迷。
？
游戲暫停。
宋聞璟伸出腿，借著腿長的優勢，一腳將他屁股底下的矮凳踢走。
凳子順著地板滾了兩圈，孤零零的在大廳中央搖晃，如同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宋聞簡一般孤立無援。
這下總該走了吧。
宋聞璟心道，繼續扭頭打著自己的游戲，可打著打著，就察覺自己的腿邊挨上了什麽毛茸茸的東西。
他一低頭，就見宋聞簡坐在地上順勢靠在他的腿邊，可憐巴巴的仰著頭看他：“哥哥，我很乖的，別趕我走。”
滾字在嘴邊，卻遲遲罵不出來，哽在喉嚨裏，面對這張黑秋秋的臉，圓登登的眼睛，似乎發不了狠。
“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最終是將罵人的話咽了下去，硬邦邦開口，語氣生硬，聽不出情緒上的波動。
“哥哥，家裏沒人，我害怕。”
宋聞簡說完這句，又將自己的屁股往宋聞璟身邊挪了挪，抱住他的腿繼續賣慘道：“以前被拐賣，不聽話就會被關進小黑屋，屋子裏空蕩蕩的，黑漆漆的，只有我一個人，我害怕。”
“關我屁事。”
嘴上這麽說著，宋聞璟卻沒有踢開宋聞簡抱著他的胳膊。
“哥哥，能不能別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裏，我很乖的，不會吵你，就……就靜靜在旁邊看著就行。”
宋聞簡卑微的祈求著他，他隱約能感覺到，宋聞璟似乎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麽冷漠，否則，他也不會給他剃頭，還給他擦傷口。
雖然，傷口好險沒擦的更嚴重了。
“放開我，滾旁邊待著。”
這句話一出口，宋聞簡眼睛登時亮了，松開宋聞璟的腿，跑去把小板凳撿回來，脆生生的喊道：“謝謝哥哥！”
“聽聽，多好聽啊。”
沈莊不知死活的插嘴，被宋聞璟一記刀子眼就嚇回去了：“你的賬我回頭再算。”
但他轉回頭看著亮晶晶盯著電腦屏幕的小孩，又無法反駁沈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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