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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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這場比賽前所未有的漫長。
一般來說，很少有隊伍會把比賽時間拖到系統設定的上限，畢竟大家都是人，也都會累，能盡快結束戰鬥就不會選擇拖時間硬磨。
然而今天這一場顯然並不尋常，同學校的兩支隊伍內戰，實力相差巨大的情況下，演變成指導賽好像也不算奇怪。
CM這邊，幾個人都在咬著牙堅持，他們的防禦系統如今已經被白遷拆得差不多了，如今就剩下最後一層還在苦苦支撐。封瑾瑜把所有隊員全部召集回來，以喻文彬為中心對這最後的防線層層加固，白遷嘗試了兩次都沒能突破成功，隨即他叫上安白薇，著手準備下一套滲透方案。
比賽進行到這一步，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對局所需的時間，其他場的隊伍大多已經結束了比賽，聽說這裏在打指導賽，好些人都直接跑過來觀戰。原本一些觀眾已經打算走了，此時見這麽多戰隊陸續到場，沒見過這種場面的他們也就重新坐了下來，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繼續觀看對局。
場上的人聽不見場下的喧鬧，對局開始時他們所在的空間會被隔離，等到比賽結束這片空間才會重新被開放。透過隔離罩，觀眾能看到選手們越發凝重的表情，雙方都在為最後的時刻做準備，很顯然，這場比賽已然接近了尾聲。
封瑾瑜的後背已經濕透了，他是隊伍中承擔壓力最大的那個人，無數條信息從他的眼前刷過，他一目十行地瀏覽著，生怕遺漏任何一點信息。
在這令人眼花繚亂的信息流中，他終於在某一處捕捉到了一絲端倪，這一刻他果斷出聲，向隊友們下令：“迎敵！”
話音還未落地之時，所有人就已經條件反射般行動了起來，這一刻他們的執行力到達了巔峰，每個人都準確地落在屬於自己的位置，高效地運轉起整個隊伍。
幾乎就在封瑾瑜開口的瞬間，系統與一隊的攻擊同時襲來，CM的防禦網也在這瞬間展開，將來勢洶洶的攻擊盡數擋下。
場內外同時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
這一幕實在是太精彩了。
一直看著兩隊表現的程彥東略微睜大了眼，他與身旁的陸見山對視一眼，雙方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驚訝與意外。
舞臺這邊，安白薇顯得尤為吃驚，不僅因為CM的應對速度超出她的想象，也因為白遷，他對時機的把控已然比以往更加精湛。
系統的攻擊是沒有規律的，除了加檔位時一定會有的那一下爆發，其他時間下的系統都處於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狀態。如今的系統已經不會再提檔，它什麽時候爆發完全成了隨機事件，而白遷居然能預判到那個時機，這種觀察力與分析能力……實在可怕。
但她來不及感慨，瞬息萬變的局勢不容許她有任何一絲分心，她緊跟著白遷的指令調整自己的操作，在這最後的關頭，他們現在的每一步都是在把CM往絕路上逼。
到了這裏，屬於比賽的殘酷終於顯現，前半場的指導賽已經結束，這最後的尾聲，他們會把CM當做真正的對手來看待。
CM的幾人也在這種氣氛下被感染，他們不再把自己擺在“學弟”的位置上，而是像一個真正的戰士那樣勇敢地迎敵。他們不再被動防守，而是在防守間隙想盡一切辦法反擊對抗，全力以赴之下，他們甚至隱隱有壓制對方的趨勢。
“他們進步很大。”程彥東並未掩飾眼中的欣賞，“雖然看起來是四打二，但CM還要面對系統的攻擊，最高檔位的系統已經可以算做是三名隊員，這麽算下來，他們實際上還處於劣勢。”
這樣惡劣的條件下能夠達成現在的局面，CM的這群孩子已經隱隱有了對標一隊的實力。
陸見山微微頷首，顯然是認同他的看法，“封瑾瑜的指揮很果斷，整個隊伍的執行力也比之前強了不少。如果他們一開始就有這個狀態，說不定可以去競爭四強的位置。”
“現在就看他們能堅持多久了。”程彥東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央的光幕，雖然知道很難，但他私心裏還是希望CM的孩子們能堅持得更久一些。
賽場上，雙方已經僵持了很久。
從最後一波攻擊開始，白遷就再也沒有停下過，不像指導賽時還會給對方留反應時間，如今的他步步緊逼，不再給對手任何機會。他就像是一臺精密的計算機，始終保持著穩定的輸出，配合著系統時不時的爆發，一點點地讓局面向他這邊傾倒。
CM這邊也在努力，但他們的水平目前還不太穩定，雖然一開始在封瑾瑜的指揮下打出了一波漂亮的防守，可那畢竟不是常態，沒有辦法長期維持。
在最初的勁頭過去後，幾人漸漸疲軟了下來，但他們畢竟有四個人，擁有更高的容錯率，一時半會兒也不至於被對面攻破。
比賽進行到這一步，拼的更多的就是意志力與穩定性了，但凡場上有一個人出錯，局面都會向著無法挽回的地步發展。
而令人驚奇的是，這樣高強度的操作下，居然真的沒有人出錯。
“來來來開盤，我賭五個星際幣，這局一隊贏。”
由於拖得太久，觀賽區的其他戰隊都有些坐不住了，可他們又實在好奇這局比賽的結果，萬般無聊之下，已經有幾個人開始押註了。
他們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其他人的響應，好幾支隊伍都參與了進來，各自表達自己的想法。
“還是一隊贏面大吧？看目前這趨勢，CM好像有些後繼無力了。”
“我也覺得，一隊強得挺明顯的，實力擺在那呢，咱們又不是沒見識過。”
“我覺得說不好，CM也算是個黑馬，最近表現也挺不錯的，主要他們那打法，我記得不少隊伍都在他們身上栽過吧？”
“我靠你別提了，上回跟他們打給我折騰夠嗆，那打法也太邪門了，我這輩子都不想碰見第二次。”
“邪門歸邪門，但我還是不覺得一隊會輸，別忘了他們是一個學校的，新人怎麽的也該給前輩個面子吧。”
“不一定吧，萬一他們就是想給新隊伍造勢呢？”
眾說紛紜。
星隊也在觀賽的隊伍之中，但他們沒有參與那邊的討論，黛拉用手指絞著自己的頭發，漫不經心地觀察場上的兩支隊伍。
她的目光落在了兩隊的隊長身上。
不得不說，單論賽場上的狀態，封瑾瑜和白遷非常相似。
同樣敏銳的判斷力，以及果斷的決策力，乃至於面對難纏的對手時微蹙的眉心，在她眼裏都是最為高級的性感。
還有他們被戲弄時的反應。
像是想到了什麽，黛拉不由自主地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就在觀眾們胡亂猜測時，場上的局勢終於有了新的變化。
只能說姜還是老的辣，在這種連續而持久的對抗中，經驗帶來的優勢是巨大的。
唐元畢竟年紀小，抗壓能力比不上其他人，他一不小心便漏出了一處破綻，而這立刻被白遷抓住，並順藤摸瓜地侵入了CM內部。
“完蛋了，我說什麽來著？還得是一隊啊。”
“這麽小的破綻也能抓住，白隊真絕了。”
“可惜了，我剛押了CM贏……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在被攻擊的一瞬間，唐元就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失誤，他有些慌亂地想要補救，但長時間的操作讓他的狀態有些下滑。
他越是著急，手指就越不聽使喚，好在封瑾瑜及時發現了他的異常，“唐元，冷靜。”
喻文彬被派來幫助唐元，阻止漏洞進一步擴大，唐元抓緊機會調整了下狀態，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行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雖然他們應對及時，但白遷那邊動作更快，短短的十幾秒已經足夠他摸清整個結構，在現在的一隊眼裏，他們恐怕已經成為透明的了。
封瑾瑜心裏清楚這一點，但他對此也無可奈何，他們不可能現在再對程式結構做什麽調整，這不現實，也不安全。
但要是什麽都不做的話，他們的處境同樣危險。
現在還有什麽能破局的辦法嗎？
封瑾瑜擰眉思索，他的視線從幾個隊友身上掃過，卻始終沒有頭緒。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季麒景轉頭向他投來一眼，兩人的目光短暫交匯，只一瞬，又各自回到自己的光腦屏幕上。
雖然季麒景什麽都沒說，但他的眼神已經傳達出了很多東西。
那是被壓抑的挑戰欲。
他早該想到的，這家夥從不甘於被壓制，這場比賽他們從始至終都在被動防禦，對於季麒景來說，想必是個相當難捱的過程吧。
“有想法了？”
封瑾瑜沒有轉頭。
“有一點。”
季麒景語氣含笑。
對面的攻擊突然減弱了，幾人都明白，這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平靜。封瑾瑜趁這個機會活動了下手指，眼神中已然有了決定，“需要什麽幫助？”
“攔住白隊和安學姐就好。”
喻文彬和唐元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幾人相互對視，各自點了點頭。
長久以來的默契讓他們不需要更多的言語。
他們只需要相信，自己的隊友能為隊伍帶來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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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比賽前所未有的漫長。
一般來說，很少有隊伍會把比賽時間拖到系統設定的上限，畢竟大家都是人，也都會累，能盡快結束戰鬥就不會選擇拖時間硬磨。
然而今天這一場顯然並不尋常，同學校的兩支隊伍內戰，實力相差巨大的情況下，演變成指導賽好像也不算奇怪。
CM這邊，幾個人都在咬著牙堅持，他們的防禦系統如今已經被白遷拆得差不多了，如今就剩下最後一層還在苦苦支撐。封瑾瑜把所有隊員全部召集回來，以喻文彬為中心對這最後的防線層層加固，白遷嘗試了兩次都沒能突破成功，隨即他叫上安白薇，著手準備下一套滲透方案。
比賽進行到這一步，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對局所需的時間，其他場的隊伍大多已經結束了比賽，聽說這裏在打指導賽，好些人都直接跑過來觀戰。原本一些觀眾已經打算走了，此時見這麽多戰隊陸續到場，沒見過這種場面的他們也就重新坐了下來，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繼續觀看對局。
場上的人聽不見場下的喧鬧，對局開始時他們所在的空間會被隔離，等到比賽結束這片空間才會重新被開放。透過隔離罩，觀眾能看到選手們越發凝重的表情，雙方都在為最後的時刻做準備，很顯然，這場比賽已然接近了尾聲。
封瑾瑜的後背已經濕透了，他是隊伍中承擔壓力最大的那個人，無數條信息從他的眼前刷過，他一目十行地瀏覽著，生怕遺漏任何一點信息。
在這令人眼花繚亂的信息流中，他終於在某一處捕捉到了一絲端倪，這一刻他果斷出聲，向隊友們下令：“迎敵！”
話音還未落地之時，所有人就已經條件反射般行動了起來，這一刻他們的執行力到達了巔峰，每個人都準確地落在屬於自己的位置，高效地運轉起整個隊伍。
幾乎就在封瑾瑜開口的瞬間，系統與一隊的攻擊同時襲來，CM的防禦網也在這瞬間展開，將來勢洶洶的攻擊盡數擋下。
場內外同時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
這一幕實在是太精彩了。
一直看著兩隊表現的程彥東略微睜大了眼，他與身旁的陸見山對視一眼，雙方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驚訝與意外。
舞臺這邊，安白薇顯得尤為吃驚，不僅因為CM的應對速度超出她的想象，也因為白遷，他對時機的把控已然比以往更加精湛。
系統的攻擊是沒有規律的，除了加檔位時一定會有的那一下爆發，其他時間下的系統都處於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狀態。如今的系統已經不會再提檔，它什麽時候爆發完全成了隨機事件，而白遷居然能預判到那個時機，這種觀察力與分析能力……實在可怕。
但她來不及感慨，瞬息萬變的局勢不容許她有任何一絲分心，她緊跟著白遷的指令調整自己的操作，在這最後的關頭，他們現在的每一步都是在把CM往絕路上逼。
到了這裏，屬於比賽的殘酷終於顯現，前半場的指導賽已經結束，這最後的尾聲，他們會把CM當做真正的對手來看待。
CM的幾人也在這種氣氛下被感染，他們不再把自己擺在“學弟”的位置上，而是像一個真正的戰士那樣勇敢地迎敵。他們不再被動防守，而是在防守間隙想盡一切辦法反擊對抗，全力以赴之下，他們甚至隱隱有壓制對方的趨勢。
“他們進步很大。”程彥東並未掩飾眼中的欣賞，“雖然看起來是四打二，但CM還要面對系統的攻擊，最高檔位的系統已經可以算做是三名隊員，這麽算下來，他們實際上還處於劣勢。”
這樣惡劣的條件下能夠達成現在的局面，CM的這群孩子已經隱隱有了對標一隊的實力。
陸見山微微頷首，顯然是認同他的看法，“封瑾瑜的指揮很果斷，整個隊伍的執行力也比之前強了不少。如果他們一開始就有這個狀態，說不定可以去競爭四強的位置。”
“現在就看他們能堅持多久了。”程彥東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央的光幕，雖然知道很難，但他私心裏還是希望CM的孩子們能堅持得更久一些。
賽場上，雙方已經僵持了很久。
從最後一波攻擊開始，白遷就再也沒有停下過，不像指導賽時還會給對方留反應時間，如今的他步步緊逼，不再給對手任何機會。他就像是一臺精密的計算機，始終保持著穩定的輸出，配合著系統時不時的爆發，一點點地讓局面向他這邊傾倒。
CM這邊也在努力，但他們的水平目前還不太穩定，雖然一開始在封瑾瑜的指揮下打出了一波漂亮的防守，可那畢竟不是常態，沒有辦法長期維持。
在最初的勁頭過去後，幾人漸漸疲軟了下來，但他們畢竟有四個人，擁有更高的容錯率，一時半會兒也不至於被對面攻破。
比賽進行到這一步，拼的更多的就是意志力與穩定性了，但凡場上有一個人出錯，局面都會向著無法挽回的地步發展。
而令人驚奇的是，這樣高強度的操作下，居然真的沒有人出錯。
“來來來開盤，我賭五個星際幣，這局一隊贏。”
由於拖得太久，觀賽區的其他戰隊都有些坐不住了，可他們又實在好奇這局比賽的結果，萬般無聊之下，已經有幾個人開始押註了。
他們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其他人的響應，好幾支隊伍都參與了進來，各自表達自己的想法。
“還是一隊贏面大吧？看目前這趨勢，CM好像有些後繼無力了。”
“我也覺得，一隊強得挺明顯的，實力擺在那呢，咱們又不是沒見識過。”
“我覺得說不好，CM也算是個黑馬，最近表現也挺不錯的，主要他們那打法，我記得不少隊伍都在他們身上栽過吧？”
“我靠你別提了，上回跟他們打給我折騰夠嗆，那打法也太邪門了，我這輩子都不想碰見第二次。”
“邪門歸邪門，但我還是不覺得一隊會輸，別忘了他們是一個學校的，新人怎麽的也該給前輩個面子吧。”
“不一定吧，萬一他們就是想給新隊伍造勢呢？”
眾說紛紜。
星隊也在觀賽的隊伍之中，但他們沒有參與那邊的討論，黛拉用手指絞著自己的頭發，漫不經心地觀察場上的兩支隊伍。
她的目光落在了兩隊的隊長身上。
不得不說，單論賽場上的狀態，封瑾瑜和白遷非常相似。
同樣敏銳的判斷力，以及果斷的決策力，乃至於面對難纏的對手時微蹙的眉心，在她眼裏都是最為高級的性感。
還有他們被戲弄時的反應。
像是想到了什麽，黛拉不由自主地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就在觀眾們胡亂猜測時，場上的局勢終於有了新的變化。
只能說姜還是老的辣，在這種連續而持久的對抗中，經驗帶來的優勢是巨大的。
唐元畢竟年紀小，抗壓能力比不上其他人，他一不小心便漏出了一處破綻，而這立刻被白遷抓住，並順藤摸瓜地侵入了CM內部。
“完蛋了，我說什麽來著？還得是一隊啊。”
“這麽小的破綻也能抓住，白隊真絕了。”
“可惜了，我剛押了CM贏……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在被攻擊的一瞬間，唐元就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失誤，他有些慌亂地想要補救，但長時間的操作讓他的狀態有些下滑。
他越是著急，手指就越不聽使喚，好在封瑾瑜及時發現了他的異常，“唐元，冷靜。”
喻文彬被派來幫助唐元，阻止漏洞進一步擴大，唐元抓緊機會調整了下狀態，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行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雖然他們應對及時，但白遷那邊動作更快，短短的十幾秒已經足夠他摸清整個結構，在現在的一隊眼裏，他們恐怕已經成為透明的了。
封瑾瑜心裏清楚這一點，但他對此也無可奈何，他們不可能現在再對程式結構做什麽調整，這不現實，也不安全。
但要是什麽都不做的話，他們的處境同樣危險。
現在還有什麽能破局的辦法嗎？
封瑾瑜擰眉思索，他的視線從幾個隊友身上掃過，卻始終沒有頭緒。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季麒景轉頭向他投來一眼，兩人的目光短暫交匯，只一瞬，又各自回到自己的光腦屏幕上。
雖然季麒景什麽都沒說，但他的眼神已經傳達出了很多東西。
那是被壓抑的挑戰欲。
他早該想到的，這家夥從不甘於被壓制，這場比賽他們從始至終都在被動防禦，對於季麒景來說，想必是個相當難捱的過程吧。
“有想法了？”
封瑾瑜沒有轉頭。
“有一點。”
季麒景語氣含笑。
對面的攻擊突然減弱了，幾人都明白，這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平靜。封瑾瑜趁這個機會活動了下手指，眼神中已然有了決定，“需要什麽幫助？”
“攔住白隊和安學姐就好。”
喻文彬和唐元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幾人相互對視，各自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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