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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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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 115 章

旅館裏基本都是來參加競賽的學生, 郁瑟給王悅玲她們拍了酒店的布置。

王悅玲她們假期都不在蘇城,趙湘怡在海邊度假,王悅玲也去度假了, 宋鶴則在國外,和王梁待在一塊,王梁的父親說讓她看著王梁,別再搞出什麽事情來。

宋鶴之所以同意這項無聊的業務主要是王梁他爸舍得花錢, 吃住全包, 薪酬按天計算。

王悅玲給宋鶴指路:“我哥手裏一毛錢都沒,現在他們爹給他錢按百給。你分錢給他, 讓他老實待著,你們倆就等著賺王老爹的錢吧。”

這種層包服務很好的解決了宋鶴和王梁的矛盾。

王梁他爹為了這個兒子也是煞費苦心,據宋鶴說王叔叔找到了世界上唯一一個荒無人煙的鬼地方, 簡直就是一座能學習的監獄。

她每天一睜眼往著天花板和外面樹林就有種被流放的感覺。

鄰居住得很遠, 周邊唯一一家超市的老板只在下午三點之後才開門幾小時, 錯過就要開車去鎮上。

也沒什麽娛樂的地方,除了看森林就是看湖, 王梁憑著還算流暢的外語和另外一個國家的學生在世界的邊緣成為了酒友,兩人一邊喝酒一邊罵這煞筆地方真是操蛋。

趙湘怡在此期間給他們打過視頻電話, 還錄屏發在了群裏。

趙湘怡穿著綢緞裙坐在酒店的窗邊, 有花有樹,看得宋鶴羨慕不已。

王梁穿著白色工裝背心和短褲正在院裏種樹枝,這是他那個植物學專業的外國兄弟在樹林裏探險時薅出來,據說是什麽野果樹。

宋鶴在家翻了半天的法律專著, 還特意去問了一個專家, 確保這東西不是什麽保護物種,沒有什麽法律風險之後才放心種上。

趙湘怡和王梁剛說上話, 宋鶴就趕緊截屏發給郁瑟和王悅玲。

“是不是很配”

王悅玲說她頂風作案,兩人都站在她面前宋鶴居然還敢當眾磕cp,“你可千萬別趙湘怡聽見,她昨天剛罵完王相廷,你別往槍口上撞。”

趙湘怡和王相廷是陳年舊賬了,趙湘怡說王相廷就是骨頭賤,欠罵。

“他給我花錢就是我主子了,我和他談這麽久我不要損失費的現在他家裏催得著急又找上我了想得美,我是beta好不好,我才多大就和他結婚他腦子有病。”

宋鶴反正不管,她磕她的,在她看來趙湘怡和王梁簡直配得不行,她振振有詞地辯解:“趙湘怡都打電話過來了,這是什麽意思,這就是擔心而不自知!”

“她是擔心你還是擔心王梁,還是想看戲”

“我有什麽值得擔心的我一米七五,能打能抗。”

王悅玲一拍腦門,徹底無語,她和郁瑟說:“你下次要是想和男朋友分手就來找宋鶴,她能挖出來你們究竟相愛在哪,磕爛糖的好手。”

假期郁瑟和她們聯系的次數不多,這次是宋鶴很早就說要是郁瑟去參加競賽了一定要給她發個反饋以滿足她的好奇心。

趙湘怡也沒睡,她在群裏看到郁瑟發的照片講道:“我也有朋友在那,你要是無聊可以去找他們玩,叫許白薇,住在117。”

郁瑟應了好。

第二天早上郁瑟去競賽的地方辦手續,郁瑟的班級在二樓,她進去的時候老師也在班級裏。

郁瑟來得最早,因此老師也簡單和她聊了幾句,問她競賽學到哪了,有沒有學過這幾個知識點,最近一次聯考生物考得怎麽樣

郁瑟回答說學過了,上次生物卷面分是九十五。

“95”老師稍微驚訝了一瞬:“聯考的試卷都偏難,這個分數很不錯了。你哪個老師教的”

“王修遠王老師。”

“修遠啊,”老師點點頭:“他教出來的學生都蠻好,好好學,能從這次的提高班學到不少東西。”

問了幾句之後學生也陸續來了,老師讓郁瑟挑個位置坐下。

趙湘怡說的朋友郁瑟也見到了,就坐在郁瑟的前面,戴著一副桃紅色邊框的眼鏡,短裙加吊帶的穿搭十分吸睛,給人的感覺就很像趙湘怡。

但她脾氣很好,一到位置上就用濕紙巾把周圍的桌子都擦了一遍,邊擦邊熱情地旁邊的人說:“要不我幫你擦擦,我有輕微潔癖,勞煩你體諒。”

對方說不用之後她也沒再客氣,在郁瑟的左前方挑了個位置坐下。

今天還不是正式上課的日子,老師發了一些資料和課本,又簡單講了幾句課上的紀律便讓她們去宿舍搬行李。

競賽的住宿條件一般,四人間,上下桌,郁瑟住在靠裏的那一間。

許白薇在她隔壁,郁瑟拿行李回來的路上遇到她了,許白薇應該從趙湘怡那裏聽說了郁瑟,追上來和她搭話。

“你就是郁瑟吧我是趙湘怡的朋友,在京城上學。”

郁瑟說是,現在在蘇城上學,二中的。

“二中”許白薇眼睛一亮:“西塢中學在你們旁邊吧”

郁瑟點頭:“嗯,離得很近,但放學時間不一樣。”

“那當然,私立高中一般放學都早,二三點走的都有,像beta就慘了,高一高二還好,高三不到十點出不了校門。”許白薇拖著行李箱和郁瑟一起去競賽的地方,她為人健談,說道:“西塢很多之前在京城讀書的人,我之前去過那裏,我媽還想讓我在西塢讀書,不過我給拒絕了。”

“為什麽,”郁瑟問:“你不喜歡西塢嗎?”

“是啦,如果在西塢讀書大家肯定認為我是個走關系的白癡,而且西塢風氣不行。不過我還挺喜歡西塢的,有很多帥哥美女,你肯定知道池欲吧,他可有名了。”

郁瑟不好不答,說道:“認識,是很有名,他在京城也這樣嗎,很多人都知道他”

郁瑟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人談論起池欲,在蘇城或者在京城讀書的人都知道他。

“當然!也不是很多人,主要是一個人圈子吧,就像我這樣喜歡認識帥哥美女的人當然知道他,同校的也會知道,要是專心學習的人應該不知道,池欲就是長得帥,還沒搞出過什麽驚天動地的八卦讓大家都認識他。唯一一次應該他分化成為omega的那次吧,我當時還在上初中,就聽同桌說有人分化失敗了,不過那時候不知道是誰,後來才知道是池欲。”

郁瑟怔住,分化成為omega對於池欲來說是分化失敗嗎?

她問道:“他家很希望他分化成為omega嗎?”

“不知道欸,”許白薇說:“他們家的事情外人怎麽可能知道,不過池欲一開始分化測試有百分之九十的幾率會分化成為alpha,幾乎可以算百分之百了,這還是我上競賽的時候一個學姐說的。”

百分之九十概率,按照現在分化測試的準確度,池欲應該會分化成為alpha才對,是分化的過程中出了問題,導致最後分化的結果不理想嗎?

池欲是因為這件事才來的蘇城嗎?

郁瑟沒有多問,許白薇忽然說:“如果能認識他就好了。”

“怎麽了?”郁瑟不解:“應該挺多人有他的聯系方式吧?”

池欲的手機郁瑟看過,他的社交軟件消息99+,平時他很少往下翻消息,就郁瑟,常瑞這些經常聯系的人在置頂,請求添加的好友更是數不勝數。

他的聯系方式除了手機號沒幾個人知道之外其他幾乎人盡皆知了,弄到手並不難。

“你不覺得他很有意思嗎?”

郁瑟不明所以,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他是完美的實驗對象,”許白薇講:“明明有超高的分化成為alpha的概率卻意外分化成為了omega,說不定是腺體發生了什麽畸變而導致噬元體增多,或者是什麽未知的物質誘因。對於研究人員來說,這絕對算得上是完美研究對象。”

郁瑟輕輕皺眉,她沒有反駁許白薇,但也沒有讚同,說道:“用人做研究不太好,而且他本人……不會願意的。”

“當然不可能願意,要是我我可不敢直接說,”許白薇說:“不過他的例子超特殊,萬一有機會呢。你對腺體領域感興趣嗎?”

郁瑟沒有糾結上一個話題,她回答道:“感興趣,報競賽也是想多了解一些這方面的知識。”

“你報對了,今年的幾個來開講座的老師都是腺體方面的專家,而且最後競賽要是拿到一等獎應該能直接申請大學裏腺體或者生物醫藥方面的專業。”

郁瑟點點頭,她不確定地講:“還沒定下來,也不定能拿到一等獎。”

許白薇說現在講這些話太喪氣了,以後的事情要往好的想。

聊了幾句兩人在宿舍門口分開,郁瑟收拾好行李把她帶的禮物送給舍友還有許白薇。

第一天見面,大家彼此也不怎麽熟悉,沒說幾句話就各幹各的事了。

郁瑟中午的時候接到了池欲的電話,舍友在午睡,郁瑟出去躲在走廊盡頭接電話。

池欲的語氣聽起來沒什麽異常,問郁瑟:“在哪幾天了,怎麽不給我發個消息”

郁瑟說:“在競賽這邊。”

池欲的聲音一頓:“開課了”

“嗯。”

室內燈光明亮,池欲坐在手術床上,聽了這句話微微皺眉,剛想說什麽看到門口常瑞和宋清要推門進來,池欲揮揮手示意他們等著。

池欲剛醒,他本來打算下去出去和郁瑟見一面,沒想到打電話一問她已經去競賽班了。

池欲雖然煩,但牽扯到這件事確實沒什麽好說的,他問道:“我媽找過你嗎?”

“沒有。”

“行,去競賽班也挺好,她找不著你,”池欲說:“怎麽不先和我說一聲,我還想去找你。兩三天不見面,你是一點也不想我。”

郁瑟解釋:“走得著急,沒來及和你說,你易感期還好嗎?”

“跟以前一樣,談不上好不好。不用擔心我,你要是真擔心早過來看我了。”

郁瑟聽出來他對自己先走的事情不滿了,很輕聲地講:“你那裏有人在陪著,阿姨和小叔她們都在,我不想去。”

“你還知道別人都在這陪著,”池欲笑了一聲:“少在這和我賣乖,不想去,當我拿你沒辦法”

郁瑟沒講話,池欲說:“我現在脫不開身,過幾天才能去找你。住宿嗎?”

“嗯,四人間。”

“舍友怎麽樣,你適應嗎?不高興住就去外面租房,我給你出錢。”

“不用,我自己有錢。而且舍友挺好的,食堂的飯也不錯,不用出去住。”

郁瑟之前上學的時候都是住宿,她沒什麽不適應的。

池欲稍微放心,說道:“有事給我打電話,”他像是想起什麽似地問:“你上學是你小叔送你過去的嗎?”

郁瑟嗯了一聲,說小叔順路,剛好要來這裏開會。

池欲也沒多問,講著最近的事情,說沒趕上送她,讓郁瑟擔待著,過幾天他就去找郁瑟。

正說著,門外常瑞把門推開一條縫,諂媚地比著手勢問池欲能進來嗎?

池欲這才掛電話,讓他們進來。

常瑞趕緊推開門:“打電話呢池哥,早知道你打電話我晚點再來了,哎池哥她怎麽不來陪你”

常瑞這屬於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池欲掀眼望他:“管到我頭上了”

常瑞此時也意識到了什麽,連忙擺手:“哪能啊,我怎麽敢管到少爺的頭上,我多嘴我多嘴,我進來給你註射藥劑。”

針劑剛從冷庫裏拿出來,常瑞怕太涼了,放了一會才開始註射。

宋清在門外等著,常瑞有心替他說話,便講道:“他從昨天晚上回來一直在等著,一夜沒合眼,算得上聽話。”

“我養狗呢還聽話,等著反咬我一口還聽什麽話,我讓白棠梨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剛回話,”常瑞說道:“白棠梨說陳駿其馬上就能來,池哥什麽時候有吩咐他什麽時候來。”

常瑞懂池欲為什麽叫陳駿其來,宋清要是攀上了池雅這氪大樹,勢必會威脅到陳駿其的地位,所以陳駿其也怕宋清真和池欲成了。

池欲這顯然是懶得操心,他向來這樣,幹脆叫陳駿其過來攪局。

常瑞當著池欲的面也不敢說什麽,背地裏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池雅了,池雅的態度也讓人摸不準,說不用管他,手段都用在這上面了,到時候背後失火他就不好辦了。

反正這兩母子說話雲裏霧裏的,常瑞自己琢磨半宿也沒想出來這是什麽意思,滿腔疑問壓在心裏沒敢問。

常瑞註射完藥劑出去,監控儀滴滴噠噠地開著,宋清在門外守著。

即使一天一夜沒合眼他也看不出絲毫疲憊,背直肩沈,坐在那格外引人註目,只有眼下稍許的烏青透著股倦意,但卻絲毫未折損他的氣質,反而錦上添花,更顯冷峻。

忽然,門內的嘀嗒聲驟停,宋清正要起身,池欲卻推門出來。

他穿著病號服,面上沒笑,目光在頓住的宋清身上落下,巡視探究,不帶一絲收斂客氣。

漸開的眼皮褶皺輕而易舉地帶起靡色,配合著池欲的表情卻顯得冷如海潮。

四周靜無人聲,池欲往前走,說道:“過來,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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