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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成功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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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成功了[新]

郁瑟在隔離室又待了一會, 池欲和郁瑟談的這幾個月多少知道點郁瑟的家庭情況,她父母不合,對她也不甚在意, 不然也不會把她一個人留在蘇城上學了。

也許是因為他對郁瑟的感情很特殊,因此池欲看郁瑟總覺得她需要很多東西,需要錢,需要愛, 需要安全感。

在他眼裏郁瑟總帶著一些未成年的特質, 比如稚真遲疑,脆弱無助。

郁瑟很難在各種親密關系裏做出合理的決斷, 她小姨把顧連雲的事情告訴她,利用她威脅她,這要是換成別人早八百年就掀桌子了, 但郁瑟卻只會在雨夜來找他。

這是明顯的尋求安慰的心理, 池欲又氣又覺得好笑, 十五六歲的高中生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真把自己當小孩了這麽明顯的威脅她難道不明白嗎, 就在他面前聰明是吧

但一邊氣一邊又冒出點連池欲自己都詫異的心疼,很快, 這點因為郁瑟哭泣時泛紅的眼圈而勾起的疼惜就隨著日積月累的相處在池欲的心中瘋長。

反正池欲什麽都不缺, 要錢有錢,要愛有愛,別人給不了郁瑟的他來給。

他給郁瑟大筆的金錢,給她限度內最大的偏愛。

郁瑟確實有未成年的特質, 她壓根不會掩蓋情緒, 池欲掃她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不安。

不安的來源也很好猜,一個beta, 自己omega男友的腺體不太穩定,她不僅沒法幫上忙,對方的母親還因此不待見她,郁瑟能安心才怪。

這個時候要是再叫她看出來池欲的腺體情況不容樂觀,郁瑟估計下一秒就能說出“要不然我們分手吧,你還是找個alpha”這樣的話。

池欲怕了她句話,他最近麻煩事不少,不想再讓這些事情影響郁瑟。

池欲手扶著她的腰,問她剛才池雅說的話她是不是都聽見了。

郁瑟說是。

他們聊天的聲音並不小,不需要刻意豎起耳朵就能聽個七七八八。

池欲揚起下巴:“有什麽想法,說給我聽聽”

郁瑟那還能有自己的想法,她進退有度,說道:“沒什麽想法,你平安就好。”

“怕她嗎?”池欲問。

郁瑟沒搭話,其實怕不怕池欲看得出來,他問自己這一句不過是想讓郁瑟親口和他說而已。

他總是這樣,可能這就是上位者的習慣,他們聰穎謹慎,掌控一切,隨意發問,然後從對方的回答中猜度他人的心境。

可是郁瑟說不出來,她也不太想在這個時候再說謊,遲疑了一會說道:“你先休息吧,等你好了再說。”

池欲不依不饒,非要再問一遍:“現在就說,不敢和我講”

“沒有,”郁瑟握住他的手,視線停在池欲的臉上一瞬,又很快垂眼略帶嗔怨地輕聲說:“你都知道為什麽還問”

“我知道什麽,”池欲笑著說:“聽起來還是敢和我說的,都撒上嬌了。行,我看出來了,你別管她怎麽說,她要找你能不見就不見,見了面你就敷衍她懂嗎,給錢你就拿著,讓你和我分手你就先答應著,回來跟我說一聲就好,別傻傻的她問你什麽就答什麽,實在不行有什麽話應付不了就想找個機會說你去上廁所到外面給我打個電話我教你怎麽說。清楚了嗎?”

郁瑟點頭,她忽然發問:“你的腺體會好起來嗎?”

池欲楞了一下,他掀眼朝郁瑟看去:“怎麽,不好就不跟我談了?”

池欲想起來當時他第一次說想和郁瑟談的時候郁瑟說的話了,讓他去找一個alpha,池欲這個時候想起來比當時更加不悅,微瞇著眼,威脅道:“你少說些不中聽的話,我正頭暈著,別氣我了。“

郁瑟似乎沒聽出來池欲的不滿,輕皺著眉,半真半假:“我沒有這樣想,你總是反問我。”

郁瑟攥著他的手指,握緊之後又松開,這樣反覆,像是無意識地在玩什麽游戲一樣,她垂著眼,不太高興的樣子。

池欲的火氣上來的快下去的也快,見到郁瑟這個樣子氣已經消了□□成了,再一想她今天和昨天受到的委屈,池欲一點脾氣沒有,他拉著郁瑟把她抱在懷裏,只有語氣還較勁般不肯放松:“問一兩句還不行了?勾我幹什麽,不知道我易感期不經逗還這樣,成心折騰我?”

他擡了一下郁瑟的下巴,又湊上去鼻尖蹭著郁瑟的臉頰,急切又黏糊,反而聽不出來多少生氣的意思:“別忘記是你先和我表白的,當初是誰非要和我在一起的,現在說要和我分手,做夢呢?”

池欲鼻梁高挺,蹭在臉上很不舒服,他的嘴唇有意無意地擦過郁瑟的皮膚,滾燙柔軟,郁瑟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臉,出於試探和詢問,半真半假地講:“可是你是omega,有很多人都想和你在一起。”

池欲沒心思和她說了,他想親郁瑟,眼神在她臉上巡視,一半是為了看她說話的目的,一半是為了找機會落吻。而郁瑟正捂著臉看著他,手指貼在臉上,五指纖細,皮膚瑩白泛紅,就算在拒絕也讓人生不起氣來,她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眼神會讓池欲覺得是在擔心他。

池欲頓時心軟,和郁瑟在一起的越久他其實就越少對郁瑟說重話。

池欲心裏壓根就舍不得說她,現下也是,氣話說的像安慰:“我什麽時候缺過人追,你之前怎麽不說這話,追到手了給我來這一套?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別人怎麽想的無所謂,郁瑟,我就算過易感期也不會有其他人,信不過我”

郁瑟說信,她不想要池欲的承諾,還是問道:“只是想問問你的腺體會不會好,不能說嗎?”

“沒什麽不能說的,”池欲說話時一直在盯著郁瑟看,她的眼睛含著細碎的光,微微泛亮,跟只貓似的,他冷不丁擡頭看一眼天花板,疑惑地自言自語:“這燈怎麽裝的,怎麽照得這麽像貓。”

如果是幾個月前的池欲絕對說不出這話,他雖然聽過很多情話,但那些人都自詡玩的是高端局,絕不會有人敢在他面前說這麽俗的東西,像貓,像未成年,聽起來怪蠢的。

誰知道才過了幾個月,池欲卻真心實感地犯蠢了,他真覺得郁瑟的眼睛特像小動物,帶著朦朧的好奇和提防,看的人心頭微顫。

郁瑟聽見了,她以為池欲在轉移話題,便沒接話,說她要走了。

池欲“嗯”一聲,他有心要多和她說幾句,但無奈身體扛不住,才說了幾句話他就按耐想要親吻郁瑟。

池欲呼吸急促,心臟一下一下猛烈地似乎要從胸口跳出來,帶動著血液上湧,神經細胞如同浸泡在高濃度的興奮劑中,產生一陣陣亢奮的眩暈。

之前的易感期還沒出現過這個情況,估計是並發癥之一,池欲不想讓郁瑟看出端倪,對郁瑟的疑問也有所隱瞞:“能穩定下來,最近一直在吃藥,別擔心我。”

郁瑟本來都走了,聽到池欲的回答又回頭:“是含科拓米的藥物嗎?這個藥有副作用吧。”

“沒事,在哪看的?”池欲說:“哦,你學競賽,知道這些也應該。這藥我用久了,有依賴性,先用著再說。你回去吧,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等過幾天,後天吧,後天就去找你。”

郁瑟應好,但她又說:“新聞上看到的,聽說副作用很嚴重。”

“新聞上?”池欲挑眉,似乎對郁瑟說的話很驚訝,他很少看新聞,再加上最近幾天又忙著招待池雅,對外界目前的風雲可謂是一無所知,他起身送郁瑟,說道:“這麽快就動手了,怪不得她要來蘇城。”

郁瑟從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中察覺到了什麽,池欲驚訝於能在新聞上看到科拓米的負面消息,也就是說他之前就知道這件事。

確實,以池欲的家世知道這些內幕完全在情理之中,他服用的藥物應該早就由各大機構進行過評估,而且這個“她”明顯指的是池雅。

池雅和爺爺是政敵嗎?

既然池欲知道抑制劑有問題為什麽還要長期服用?

池欲的腺體又是為什麽會出現這麽嚴重的畸變,這麽久了還沒有被治愈?

郁瑟想知道,但又不敢直接問出口,只好旁敲側擊:“為什麽有副作用還要用,不能換一種藥嗎?”

“換不了,”池欲簡短地解釋道:“我的情況不一樣,市面上也沒有其他藥了,科拓米最不該的是用在了誘導分化裏面,其他的副作用多多少少避免不了。”

誘導分化試劑,郁瑟知道這個藥劑,科拓米最早被研究出來就是為了促進定向分化的,只是這個實驗後來失敗了,研究員人員才退而求次,通過其對腺體機制的影響將其用在了誘導試劑與抑制劑裏。

“那個實驗不是失敗了嗎?”

“沒,也算成功了,”池欲難受的厲害,走過來扶了一下桌子,說道:“當時確實改變了實驗品的分化方向。”

郁瑟從仁心醫院離開之後開始搜索有關當初定向分化的資料。

這場實驗最早應該追溯到十幾年前郁林風作為醫療部分管副部長時提供資金立下的項目,但郁瑟從醫療部的官網上並未查到這個項目的資料,二十年前的新聞現在查起來的確困難,郁瑟又在聯邦研究院的官網上搜,一連換了好幾個關鍵詞,搜到的也只有一篇新聞。

新聞題目為”攻克定向分化難題,醫療部官員慰問相關研究組。”

點進去,裏面對該研究組也沒有詳細介紹,沒說研究組的具體人員,也沒有說項目進度,但在到訪醫療部的官員中郁瑟看見了自己爺爺郁林風的名字,照片下面有一行小字寫著“前行計劃發起人”

郁瑟又去搜索前行計劃,在醫療部和研究院的官網上都搜索到了這個計劃,但無一例外,項目公布了預算以及發起人,卻沒有透露負責該項目的研究員,也沒有附上任何圖片。

按理說政府扶持的研究項目都會公布負責人,郁瑟又查了其他同時期的項目,負責人,研究單位都寫的一清二楚,只有這個前行計劃很特殊,似乎政府和研究院都對這個項目三緘其口。

郁瑟又去網上搜索了前行計劃,這個名字太大眾化了,一搜索前幾頁都是不想關的內容,郁瑟又在搜索詞上加上了郁林風的名字,還是沒有。

又換成聯邦研究院,仍舊一片空白,腺體定向分化,有結果,但在翻過了十幾頁之後仍然沒有和前行計劃有關的詞條。

換了好幾個搜索引擎都是如此。

不應該吧,當初還在擔任醫療部副部長的爺爺都因為這個項目被降職了,這個研究項目應該是聯邦的重大項目才對,這樣的重要項目立項之處就會吸引無數媒體爭相報道,後續的進展也應該時不時地會登上那個報紙的頭版頭條,而不應該像現在這樣,無論怎麽搜素都找不到關於這項研究的任何蹤跡。

這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想掩蓋住這場實驗,為此特意清掃了整個網絡,摘除了相關新聞,不讓一點消息洩露出來。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該是多大的手筆才能達到這種效果,恐怕整個聯邦都沒有幾個人能做得到。

網上搜不到訊息,郁瑟不敢問池欲或者是爺爺,他們顯然是知曉內情的人,但估計都不會告訴郁瑟。

郁瑟想了想,又打開搜索界面開始搜索池雅和郁林風。

他們兩人都是聯邦重要官員,簡介裏一大半都是他們的政治經歷,涉及到家庭情況的少之又少,簡單介紹了一下他們的婚姻狀況和人生經歷就結束了,其他的詞條也大差不差。

池雅的婚姻狀況是未婚,但沒有任何平臺提到她有個孩子,搜索池欲的名字也檢索不出任何詞條。

這個結果也在情理之中,至少郁瑟並不覺得有多意外,就憑池雅對池欲的寵愛程度,也絕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在網絡上任由別人討論。

郁瑟忽然想到了什麽,她給教競賽的王老師發消息,詢問他”前行計劃”的事情。

王老師之前在聯邦大學讀博士,聯邦大學裏的許多學生都是研究員的骨幹成員,王老師知道些什麽也說不定。

關於競賽強化班什麽時候開始。正值暑假,王老師在家閑著估計也沒什麽事情,很快就回覆了,他一直很看重郁瑟,對郁瑟問的這個問題也並不回避,回了一條語音講道:

“在家沒少看資料啊,都知道這個計劃了。十多年了,這場實驗雖然失敗了,但卻誕生了科拓米,從立項到研究只花了十年,對這個感興趣了?”

郁瑟也回了語音:“嗯,感覺科拓米可能是比較重要的考點,就查了資料,不過前行計劃在網上好像搜不到,不知道是我的方法有問題,我在聯邦研究院的網站上也沒有找到,”

“搜不到是正常的。“

緊接著說一條長語音,王老師似乎也對這個實驗有些忌諱,言辭之間多有含糊:“有好奇心是好的,但你現在接觸這個實驗還是太早了。這個實驗在當年我讀博那會可是個大項目,多少人擠破頭想去這個課題組,結果就在我們大學招了一個人,招了我師兄。那可真是風光無限,科拓米從立項到正式問世只花了十年,中間項目總負責人還跑掉了,不做了,就剩師兄一個人做,找了份投資就往下幹下去了,我這個師兄可不是一般人,家裏有錢,長得也帥,alpha,豪門繼承人,就是一心要做研究,誰勸也沒用。你也可以試著去了解了解,看看前輩們的故事,激勵一下自己。”

郁瑟聽完語音,突然想到了之前有一篇報道說過,郁林風和當時的項目負責人周院士有內部交易,郁林風負責批準實驗場地,而周院士負責相關的研究。

郁瑟就問他師兄叫什麽名字。

“姓周,周乾,你查不到的外面,等你到時候做出成績了可能能見到他,當時上學那會就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

又是查不到的人。

郁瑟回覆了一句好。

王老師接下來說:“你競賽的強化班準備的怎麽樣了,強化班的時間也定了,下周六年你們報道應該,現在就等正式發通知了。到那邊好好學,會進步很大,見到優秀的學生也不要氣餒,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進這個班級的學生自然不會差……”

聊了幾句郁瑟準備掛斷電話,那邊王老師忽然又說:“哦對,這個競賽就是聯邦研究院舉辦的,可能決賽的評委就是我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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