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036章 表白失敗

關燈
第036章 表白失敗

郁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撒謊, 她這樣說不過是一時口舌之快,但宋清承認了。

宋清也知道她在說謊,如果沒有味道他為什麽會發情, 為什麽會需要註射抑制劑,郁瑟的謊言一眼就能被看穿。

宋清明知如此,卻還是肯定了郁瑟的話,他明知道郁瑟會看出來他的故意, 可他就這樣做了。

雙方都了然對方的口不應心, 這種感覺十分微妙,好像宋清在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 了然的縱容郁瑟的謊言。

郁瑟端著水杯避開這個話題:“那你在這裏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宋清沒有過多是糾纏這個話題,他微微前傾身體收拾註射器, 言辭禮貌:“謝謝關心, 有打擾到你嗎, 很不好意思。事出緊急,我只能先向伯伯借用了抑制劑在這裏註射。”

郁瑟家裏只有姥爺是Alpha, 家裏常備著alpha抑制劑。

郁瑟點頭:“沒有打擾到我。”

宋清的目光很明顯地看向她的手,但他什麽都沒問, 微笑著說:“這樣很好, 我還擔心會給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其實本來就沒什麽好印象,畢竟在原書中宋清能掐住她的脖子問她是不是想死。

郁瑟沒說話,她點了一下頭,從客廳裏走出去。

小姨夫來得突然走得也快, 一會小姨就上來叫他們兩個下去,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聊天。

姥爺問起宋時安什麽時候回去工作,宋時安說事情辦完這幾天就回京都。

宋時安這次陪趙錦回蘇城也是順路, 他剛好出差到蘇城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解決。

姥爺也關心了幾句:“出了什麽事情,解決好了沒,都是一家人用得上的地方你就直說。”

趙家雖然從商,但在蘇城發展多年,關系網豐富。

“不是什麽大事,”宋時安說:“藥品走私,都解決好了,下周就動身回京都。”

這個話題涉及到宋時安的工作,姥爺也知道他工作的特殊性,沒有多問。

阿姨洗了水果端上來,趙錦讓郁瑟去給宋清送一點。

宋清打完抑制劑就去車上休息了,宋時安說不用,阿清不愛吃水果,但郁瑟還是站起來去了。

車停在門外,裏面開著昏黃的燈,郁瑟才剛走到車前,還沒來得及敲車窗,車門就被從裏面打開,宋清微微探出身子:“怎麽出來了”

他取下了眼鏡,眼下的小痣更加清晰,昏黃的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色彩。

郁瑟把果盤遞給他:“媽媽讓我出來給你送水果。”

宋清接過果盤,笑著道謝,他問郁瑟:“裏面還要聊多久”

“不知道,你很難受嗎?”

宋清說:“不難受,習慣了,”車裏的空間對比於宋清的個子來說明顯不夠,他曲著腿和郁瑟聊天:“我們見面我還沒送你什麽禮物,你有什麽想要的嗎?”

郁瑟搖頭:“沒有,不用送什麽。”

她也沒有送宋清禮物。

宋清微微一笑,他笑起來讓人感覺很真摯:“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想要什麽就告訴我,我一定送你。”

郁瑟客套不過他,半是拘謹半是敷衍地道謝:“謝謝你。”

那天宋清他們很晚才走,小姨和趙錦坐在沙發上聊天,聊到小孩,小姨問顧連雲:“我還沒問你呢,你又在外面幹了什麽被人打成這樣”

顧連雲敷衍地說:“不是說過了嗎?喝酒上頭,和別人吵架就打起來了。”

小姨明顯不信他:“你少誆我,你是我兒子我不清楚你,你又在外面幹了什麽事你最好瞞著你爸,省得惹他生氣。”

顧連雲在外面惹的事情不少,小姨也懶得一樁樁的管了,別惹到家裏來就行。

“你能不能安分一點,你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還那麽不成熟,人家蘇雲菲那麽上進,你還這樣一事無成呢,將來怎麽辦?

顧連雲連忙不耐煩地說:“知道了知道了,真煩人問來問去,她花我的錢還能有什麽意見?”

“花你的錢,人家現在父母不賭不喝,再有幾年也用不上你的錢了!”

趙錦樂見她這個大侄子吃癟,說道:“別到時候混到要進監獄才丟人呢。”

當天顧連雲和郁瑟都留在了姥爺家休息郁瑟的房間姥爺還留著,裏面的陳設沒怎麽變,床邊對著一扇窗戶,窗下是小花壇,月季沿著,墻壁攀爬而上,繞著窗戶盛開。

郁瑟睡得很淺,半夜下起雨,雨點敲打著窗戶,滴滴答答的聲音,郁瑟便睜眼起身。

床頭有一面鏡子,窗外有模糊的光線照進來,郁瑟坐起身,就在鏡子中看到自己。中短發,尖下巴,眼睛很大,過白的皮膚倒映到鏡中好像散發著微弱的光,郁瑟歪了一下頭,鏡中的自己也歪頭。

是一樣的長相,甚至連名字都一樣,郁瑟有時候回想,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系統才選中自己穿書的吧。

粉色的月季花被雨打濕,濕漉漉的花瓣垂落著貼在窗戶上。

郁瑟想了一會,她沒想明白什麽,只是回想起池欲最後一句話。

“再讓我遇見你一次也是一樣的下場。”

再遇見應該是在訂婚宴上吧,郁瑟要的不多,只要池欲能夠假裝禮貌地向她問好就行。

郁瑟又想起書中的片段,她對著池欲說:“這是我喜歡的人,他八月十四號的生日,喜歡抽‘spirit’牌子的香煙……”

池欲坐在書桌旁邊,桌上攤著郁瑟的日記本,池欲掃了一眼,皺著眉,又很快舒展開,說:“嗯,有喜歡的人是好事。”

郁瑟心想這時候的池欲應該很不耐煩吧,被不熟的繼妹拉著說一個陌生的心動對象,池欲能聽下去也是一個奇跡。

八月十四號的生日,郁瑟至今還沒找到。可能因為這個日記的原因,郁瑟總是會格外註意別人的生日。

可身邊似乎沒有人的生日是在這一天,按照日記本上的日期,明明也就只是這幾年,怎麽會遇不到呢?

第二天郁瑟去學校上學,最近期中成績陸續下來了,王悅玲作為後進入這個火箭班的學生壓力尤為大。

她望著倒數的排名長籲短嘆,連八卦都很少講了,改成和宋鶴每天拜草履蟲門,希望有性生殖從此從世界上消失。

王悅玲念念有詞:“一個信草門的人有什麽不好的,她一生都用來盼望著有性生殖的消失,從此遺傳概率題滾出生物,她有什麽壞的,她只是想讓生物分數好看一點,只是想讓世界領會到無性生殖的魅力罷了!草門,萬歲!”

一連念叨三四天,到周三,期中考試的陰影逐漸過去,王悅玲逐漸覆活,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最近各科老師都有意讓學生放松幾天,是故晚自習作業布置的並不算多,到第二節大課間作業完成的就基本差不多了。

下課期間各個樓層都比往常熱鬧的多,有人在樓梯上聊天,有人在操場上散步,到處都是串班的學生。

趙湘怡也過來了,她帶著郁瑟幾人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給幾個人看手機。

“王梁和池欲一起去喝酒了,該不會要覆合了吧?”

王悅玲對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趙湘怡還以為她認識,接著說下去:“他去年畢業去外地工作了一段時間,我和那誰談的時候還和他一起打過球,好像前幾天剛從外地回來,約了池欲一起喝酒。”

王悅玲想起來了:“我艹,不會吧,他當時不是被池欲打的可狠了嗎?我們池欲怎麽吃起回頭草了?!”

趙湘怡說:“王梁臉皮厚唄,他那張臉皮比城墻還厚,現在自稱是池欲好兄弟。昨天他請池欲喝酒,玫瑰花填滿會場,大手筆,可惜池欲爽約了……”

郁瑟聽了兩句,池欲的生活和他們這些beta十分不同,瀟灑肆意,他們的青春中沒有作業和課本,對比起來簡直就像兩個世界中的人。

一個風流不羈,一個平平無奇。

宋鶴不明所以,吃不明白這個瓜,伸頭問:“誰啊,誰啊,有沒有照片給我看看!”“

趙湘怡就翻出照片給她們看。

池欲那麽多前任中不乏情場高手,而王梁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照片上王梁穿著西服,坐在椅子上,長腿交替,劍眉星目,眉眼自帶三分勾人笑意,無時不刻不在散發著頂級alpha的魅力。

宋鶴看著照片沈吟片刻:“王梁,他好像是我媽媽閨蜜的妹妹的老公的同母異父兄弟的兒子。”

趙湘怡:“……”

王悅玲:“……”

“你倒也不必非要和他扯上關系。”

趙湘怡和王悅玲爭論半天池欲和王梁有沒有覆合的可能,最後還是宋鶴拍板:“都別吵了,我回去問問我媽,讓她去找她閨蜜打聽打聽這件事!”

王梁晚上被一個會耽誤了,到八點多才從辦公室裏出來,緊趕慢趕到地方還是晚了半個鐘頭。

一進門周圍圍坐了好幾個人,沒先看見池欲,白棠梨給他讓了個位置,王梁落座問道:“池欲呢?”

“喝多了,在樓上休息。”

“又喝多了,最近他拿酒當水喝呢,常瑞也不管?”

“那誰知道,他想喝誰還能攔得住。”

王梁自己從桌上倒了一杯,才喝一口就覺得這酒味不對,他舉起酒杯看了一眼,白棠梨在旁邊說:“兌的,混了瓶五十多度的白酒,剛才就這酒喝了一瓶半多,還喝了幾瓶紅的。”

“艹,”王梁啞然,他好一會才問:“他這最近是怎麽了,我怎麽一會回來就這樣,受什麽刺激了這是,我上去問問?”

白棠梨攤手,包廂裏有幾個不熟的人,她說話有所顧忌:“誰知道出了什麽事情,前幾天就這樣了,還把常瑞訓了一頓,讓他不想幹就趁早滾,省得他看著心煩。你沒看那架勢,要不是我攔著,池哥真能動手。”

誰知道怎麽談的,前一天還樂呵呵地要去表白,那興奮勁白棠梨還是第一次見,結果還沒過一天呢,就拿酒當水喝了。

這話敷衍不了王梁,白棠梨和池欲那真是打小就認識,池欲什麽事白棠梨都想問個清楚,她要是不知道現在能老實的在這坐著,早就沖上去問池欲發生什麽事情了。

“你少騙我,你怎麽可能不知道?”

白棠梨眼看瞞不住他,這件事也不能細說,她就低聲提了一句:“表白失敗了?”

“啊?”王梁不敢置信:“我艹,你別誆我,他能表白失敗,誰那麽沒品拒絕池欲啊?”

白棠梨言簡意賅:“郁瑟,beta,還是顧連雲表妹。”

“你媽的沒騙我,”王梁一時間沒繃住,表情管理失敗,這短短的一句話,震驚他好幾次,他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問一個beta池欲喜歡什麽,還是該說那顧連雲表妹池欲也下得去手?

王梁一口幹了一杯酒,辣得舌頭疼,他往後靠,長腿交疊,感慨:“這顧連雲身邊臥虎藏龍啊,一個蘇雲菲八面玲瓏給他兜底,一個常思哲,跟人精一樣和他是好兄弟,現在又冒出來一個表妹,牛逼。”

白棠梨提醒他:“你小聲點,可別在池哥面前提起郁瑟,這幾天他心情不好。”

“哪這麽多禁忌?”

“你不怕死可以試試。”

謝玉坐得離他們不遠,直直地望著王梁,小辮搭在肩上,說:“蘇雲菲沒給他兜底。”

王梁不慫謝玉,說:“那死心塌地的樣子還沒兜底,我看就算顧連雲殺了人蘇雲菲都能等他坐牢出來,你謝玉追不到就少在這嘴嗨。”

“你他媽!”謝玉起身,左手握拳。

王梁也起身,他身量高,肩寬背厚,一米九的個子極具壓迫性:“來,小瘋子,咱倆練練,好久沒松松筋骨了。”

alpha打架再正常不過了,白棠梨壓根不攔。

兩人也不是擺架勢,要打是真打,只不過還沒挨到一起池欲就推門進來。

他一來,包間裏頓時一靜,王梁馬上坐下,謝玉也不站著了。

池欲皺著眉,也沒管這兩人,對著白棠梨說:“再叫幾個人,過來喝一會,醒了睡不著了。”

白棠梨還沒說話,王梁就先說,語氣吊兒郎當:“池欲你不至於吧,你什麽樣的找不到,在郁瑟那一棵樹上吊死,混成需要借酒消愁了?”

白棠梨沒敢說話,池欲懶懶地掀眼望去,似乎也沒生氣:“你來了陪我喝幾杯。”

周圍幾個人見他沒生氣,頓時松了一口氣,連忙給他們讓位置。

池欲坐在王梁身邊,單看王梁,謝玉這幾個都是相貌堂堂,各有魅力,但是和池欲一比,就無端黯然了許多。

池欲喝酒如同喝水,舉著杯子的手像大師的雕塑作品一樣,仰頭喝酒時下顎線清晰鋒利,喉結在細膩白皙的皮膚下滾動。

他的動作不急不緩,帶著渾然天成的隨意肆意灑脫。

池欲喝了幾杯,面上泛紅,王梁正想說今天就喝到這吧,我看你都醉了。

池欲突然伸手摁住他的後頸,直直地把他摁向桌面。

池欲看似醉了,手上的力氣卻讓王梁這個頂級alpha都無法掙脫。

池欲發作得突然,一時間包間內一片死寂,誰也不敢大聲出氣。

他一手牢牢地扣住王梁,另外一只手卻不緊不慢地舉著杯子仰頭幹了一杯酒。

“當”的一聲,玻璃杯落在黑色的大理石桌面。

王梁臉貼在冰冷的桌面上,英俊的五官被擠的變形,他的手根本不敢動,只得說:“池欲你他媽的有病吧?”

池欲低下頭,他渾身酒氣,扣著王梁後頸的手食指在他皮膚上彈了兩下,像在警告一只不聽話的大型犬。

王梁頓時一動不動。

他語氣冰冷,帶著低沈的戾氣:“再提她一次,我弄死你。”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