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潮落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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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潮落10
眾人仿佛身臨其境般，即使是幻象，也能感受到邪神歸和那強大的壓迫。
明頌眸色微閃，這聲音無疑是上次昏迷時，讓她做出選擇的人。
明頌頓覺後頸發涼，所以上次昏迷中發生的一切究竟是真實的，還是一場夢...
遲遲沒有人說話，呈現在眾人面前幻象如煙消失，四時之鏡在樹洞裏顫動了一下，又恢覆平靜。
明頌上前將四時之鏡取出，再度遞還給周祈安。
“你們說邪神歸和的封印要解封了？什麽意思...”周祈安緊蹙著眉頭，轉眸看向大長老。
後者抿了抿唇，繼而道：“之前我們聽到的那道聲音，應該是封印變弱所致。”
“由於三界並無長生之人，所以靈界長老歷代都會記載封印之日。可距離上一次加固封印，不過三百年...”四長老說這話時憂慮重重。
“為何會提前這麽多？”明祺忍不住揪心一把，雖然他們並未看到封印邪神的四時枝後面如何了，但凡人之軀如何對抗神明，封印一事肯定遠遠比他們看到的還要危險。
大長老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為何提前解封...但肯定是有什麽東西發生了變化，這才讓邪神歸和的力量變強大了。”
能與邪神歸和扯上關系的...
明頌幾乎覺得這個答案呼之欲出。
“‘萬惡之源’。”周祈安沈聲思忖，頓了頓繼續道：“應該是‘萬惡之源’發生了變化...”
謝元青垂在身側的手指有些發涼，他忍不住攥了攥，保持沈默。
“之前不是聽說惡界的人找到‘萬惡之源’了嗎？也許我們去樂世就有眉目了。”寧沅沅拳頭敲在了自己的手心裏，立馬道。
大長老聞言眉頭緊蹙，喃喃道：“看來外界也不太平...”
“邪神歸和的封印不知何時會突破，我們得盡快將剩下三枝找到。”五長老也認真了起來。
周祈安表示讚同，他一向是喜歡提前做好準備的人，不管這封印解除是否在他有生之年發生，他都得將四時枝找齊。
“只是這邪神歸和為何會突然出現？她說降罰...難道當時三界做了什麽事嗎？”明頌不禁問道，不管是什麽神明，總不能違背自然規律，沒有原因地降罰吧。
三長老搖搖頭，語氣有些疲憊，“古籍中並沒有任何記載，只是，既然‘萬惡之源’是由世間惡念形成，那邪神歸和想必也與之相關。至於降罰...更有甚者說這是憑空捏造。”
明頌轉眸看向周祈安手中的四時之鏡，她總覺得缺少了什麽。
四時枝的事情了解清楚後，長老們便著手回去處理事務。
明頌幾人商量在驚燭淵多休息一段時間，至少讓明祺與周祈安的傷養好，接下來的游歷想必沒有那麽簡單。
寧沅沅依舊同明頌輪流照顧明祺，而周祈安獨自靜養，不出幾日便看見他在殿外與知命劍磨合劍技。
月色如綢，從明祺房內出來後，正好遇見周祈安在練劍。
“之前忘了問，你以前的劍呢？”明頌拾步朝對方走去，劍刃劃破空氣的聲音一道又一道。
周祈安手上動作頓了頓，並未停下來，他無奈笑道：“摔下雲耶林時，斷了。”
明頌了然地點點頭。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明頌手肘撐在玉雕欄上，玩笑道。
知命劍在周祈安的手上轉了個劍花，閃過一道冷光後，他負劍而立，轉身回望來。
“的確如此。也許就像你說的一樣，我找到了自己的路，所以這次我才能將知命劍取下。”周祈安晃了晃手中的劍。
明頌微怔，她不過是憑借著提早知道結局...
她雙眸情緒松了一些，彎唇笑道：“是嗎？那恭喜你了。”
初夏的夜風還有些涼，吹在手臂上激起一片疙瘩，明頌狀似不禁問起：“最近你有看見謝元青嗎？”
周祈安從劍身上擡眸，仔細回憶著，“很少看見，不過近幾日他很早就出門了。”
明頌點了點頭，望著長老殿之下燭火長明的淺灘，“我去下面逛逛再回來。”
“註意安全。”
爾後揮手同周祈安告別後，明頌沿著半透明的連接帶，下到了真正的驚燭淵。
明日是四月十六。
也是月沽島事件的祭日。
前幾日長老部突然向整個清引洲公布了月沽島一事，雖然掩去了他們創造四時枝力量的事實，但也主動攬過了責任。
因深海靈氣缺失太多，引起海神大人的盛怒。
這本因是長老部監管不當所導致，最後選擇的方案卻是以一島獻祭拯救了整個清引洲。
無論如何，長老部罪孽深重，便想在祭日那天，號召靈界上下為月沽島祈福超度。
那張百花布也經覆刻後傳送至靈界各處。
而驚燭淵的百姓們，打算在明日點燃萬盞長明燈，刻畫上月沽島百花布的圖案，以示誠意。
雖然月沽島滅島的真正原因，並沒有真相大白。
但作為靈界的掌權人，長老部不能在百姓心中失信。
所以明頌既不會讚同長老部的做法，也不會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因為現在的一切結果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
明頌遠離了人口密集的城中心，反方向朝淺灘走去。
之前她有問過這淺灘上的水窪是什麽，白鶴使者只是唏噓道：“以前靈氣充裕時，長老殿上也會溢出綿綿不斷的靈霧，落在淺灘上便形成了水池。裏面的水有愈合傷口之效，只是變成了如今的模樣，都快幹枯了。”
“宿主，你不會是要去找謝元青吧？”系統陰惻惻來了句。
明頌眉毛微挑，懶懶道：“我找他幹嘛。”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上一世謝元青的神識告訴我，他曾在清引洲買下一處宅子。而這幾日大家都沒怎麽見過他，想來他也只有這事要辦。我不過是提前來看自己養老的地方罷了...”
系統將信將疑的，“當真？”
明頌卻不搭理系統，她深吸了一口氣，喟嘆道：“果真是個四季如春的好地方...”
不過明頌想不明白謝元青在此處購買宅子的原因。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萬惡之源’，來到清引洲不過是因為游歷，一旦回到樂世，他將再無自由。
買一處荒廢的宅子有何意義...
吱呀——
謝元青輕輕推開竹柵欄，擡眸瞬間，一抹青色撞入眼底。
明頌遠遠靜駐著，仿佛是閑逛至此處般，神色略顯驚訝。
兩人漫無目的地同行著，一路沈默。
“大家都說近幾日沒有看見你，你最近在忙什麽嗎？”明頌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此時還得裝作明知故問。
謝元青偏頭垂眸，默了片刻後才道：“沒什麽。”
可明頌偏偏就想追問到底，她轉頭對上謝元青的眼神，“是嗎？那方才你為何從那處宅子出來？”
素日的明頌並不會這樣說，明知對方在敷衍，還一個勁兒地想要知道答案。
她明明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可偏偏在同自己相處時，總是會洩露一些她的壞心。
就像此時的明頌，一點也掩飾不了她面上的狡黠。
謝元青嘴角輕輕漾開笑容，“你猜？”
“...你不會想要買宅子吧？”明頌抿了抿唇，極力忍住笑意。
聞言謝元青神色一怔，嘴角的笑容有些僵，他就這樣看著明頌，一時啞口無言。
其實有時候謝元青也挺好猜的，明頌有些好笑地撇開視線，朝前走去。
身後傳來一聲輕咳，謝元青視線落在明頌的背影，他良久才道：“你覺得清引洲如何？”
明頌微仰著頭，璀璨如珠的夜空一如她此刻的心情，因為謝元青看不見她此時的神情，明頌眉眼彎彎的，嗯了好長一聲才道：“很好，也很漂亮。是個...四季如春的地方？”
謝元青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他垂在身側的手心逐漸沁出汗。
明頌走動間發尾左右晃動著，在柔柔的夜風中，發絲被吹得飄起來。
明頌的影子離他腳尖始終有一指距離，他垂眸讚同：“嗯，是個四季如春的地方。”
“明頌，雲嵐城的謝府不是我的家。”謝元青突然開始坦白，明頌臉上的笑意一僵，轉身回來看著他。
“我也不想四處飄蕩毫無居所，所以我想在某個地方購置一處自己的宅子，署下自己的名字。若是以後有機會，我也許會回到這裏...”
明頌鼻間有些酸楚，她楞怔著與謝元青對視。
她的眼中又浮上了覆雜的情緒，謝元青總是不明白這樣的她。
謝元青購置這處宅子還有一個原因。
身為‘萬惡之源’的他，以後不會有機會回到驚燭淵了。
若是有機會，他一定會告訴明頌，其實這處宅子是買給她的。
在這個四季如春的地方，可以種上她喜歡的所有花，院子裏，竹柵欄上，也可以像青冥城那戶人家，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種滿鮮花。
只要她喜歡。
“明頌。”
“我好像已經知道什麽是喜歡，什麽是討厭了。”
“你之前讓我來判斷你對我是何態度...”
謝元青一步步逐漸靠近明頌，仿佛要將對方的眉眼、唇鼻、一切都刻進腦海中。
兩人不過半步的距離，謝元青話到嘴邊又臨時改口。
他的聲線溫潤如玉：“你不討厭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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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仿佛身臨其境般，即使是幻象，也能感受到邪神歸和那強大的壓迫。
明頌眸色微閃，這聲音無疑是上次昏迷時，讓她做出選擇的人。
明頌頓覺後頸發涼，所以上次昏迷中發生的一切究竟是真實的，還是一場夢...
遲遲沒有人說話，呈現在眾人面前幻象如煙消失，四時之鏡在樹洞裏顫動了一下，又恢覆平靜。
明頌上前將四時之鏡取出，再度遞還給周祈安。
“你們說邪神歸和的封印要解封了？什麽意思...”周祈安緊蹙著眉頭，轉眸看向大長老。
後者抿了抿唇，繼而道：“之前我們聽到的那道聲音，應該是封印變弱所致。”
“由於三界並無長生之人，所以靈界長老歷代都會記載封印之日。可距離上一次加固封印，不過三百年...”四長老說這話時憂慮重重。
“為何會提前這麽多？”明祺忍不住揪心一把，雖然他們並未看到封印邪神的四時枝後面如何了，但凡人之軀如何對抗神明，封印一事肯定遠遠比他們看到的還要危險。
大長老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為何提前解封...但肯定是有什麽東西發生了變化，這才讓邪神歸和的力量變強大了。”
能與邪神歸和扯上關系的...
明頌幾乎覺得這個答案呼之欲出。
“‘萬惡之源’。”周祈安沈聲思忖，頓了頓繼續道：“應該是‘萬惡之源’發生了變化...”
謝元青垂在身側的手指有些發涼，他忍不住攥了攥，保持沈默。
“之前不是聽說惡界的人找到‘萬惡之源’了嗎？也許我們去樂世就有眉目了。”寧沅沅拳頭敲在了自己的手心裏，立馬道。
大長老聞言眉頭緊蹙，喃喃道：“看來外界也不太平...”
“邪神歸和的封印不知何時會突破，我們得盡快將剩下三枝找到。”五長老也認真了起來。
周祈安表示讚同，他一向是喜歡提前做好準備的人，不管這封印解除是否在他有生之年發生，他都得將四時枝找齊。
“只是這邪神歸和為何會突然出現？她說降罰...難道當時三界做了什麽事嗎？”明頌不禁問道，不管是什麽神明，總不能違背自然規律，沒有原因地降罰吧。
三長老搖搖頭，語氣有些疲憊，“古籍中並沒有任何記載，只是，既然‘萬惡之源’是由世間惡念形成，那邪神歸和想必也與之相關。至於降罰...更有甚者說這是憑空捏造。”
明頌轉眸看向周祈安手中的四時之鏡，她總覺得缺少了什麽。
四時枝的事情了解清楚後，長老們便著手回去處理事務。
明頌幾人商量在驚燭淵多休息一段時間，至少讓明祺與周祈安的傷養好，接下來的游歷想必沒有那麽簡單。
寧沅沅依舊同明頌輪流照顧明祺，而周祈安獨自靜養，不出幾日便看見他在殿外與知命劍磨合劍技。
月色如綢，從明祺房內出來後，正好遇見周祈安在練劍。
“之前忘了問，你以前的劍呢？”明頌拾步朝對方走去，劍刃劃破空氣的聲音一道又一道。
周祈安手上動作頓了頓，並未停下來，他無奈笑道：“摔下雲耶林時，斷了。”
明頌了然地點點頭。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明頌手肘撐在玉雕欄上，玩笑道。
知命劍在周祈安的手上轉了個劍花，閃過一道冷光後，他負劍而立，轉身回望來。
“的確如此。也許就像你說的一樣，我找到了自己的路，所以這次我才能將知命劍取下。”周祈安晃了晃手中的劍。
明頌微怔，她不過是憑借著提早知道結局...
她雙眸情緒松了一些，彎唇笑道：“是嗎？那恭喜你了。”
初夏的夜風還有些涼，吹在手臂上激起一片疙瘩，明頌狀似不禁問起：“最近你有看見謝元青嗎？”
周祈安從劍身上擡眸，仔細回憶著，“很少看見，不過近幾日他很早就出門了。”
明頌點了點頭，望著長老殿之下燭火長明的淺灘，“我去下面逛逛再回來。”
“註意安全。”
爾後揮手同周祈安告別後，明頌沿著半透明的連接帶，下到了真正的驚燭淵。
明日是四月十六。
也是月沽島事件的祭日。
前幾日長老部突然向整個清引洲公布了月沽島一事，雖然掩去了他們創造四時枝力量的事實，但也主動攬過了責任。
因深海靈氣缺失太多，引起海神大人的盛怒。
這本因是長老部監管不當所導致，最後選擇的方案卻是以一島獻祭拯救了整個清引洲。
無論如何，長老部罪孽深重，便想在祭日那天，號召靈界上下為月沽島祈福超度。
那張百花布也經覆刻後傳送至靈界各處。
而驚燭淵的百姓們，打算在明日點燃萬盞長明燈，刻畫上月沽島百花布的圖案，以示誠意。
雖然月沽島滅島的真正原因，並沒有真相大白。
但作為靈界的掌權人，長老部不能在百姓心中失信。
所以明頌既不會讚同長老部的做法，也不會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因為現在的一切結果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
明頌遠離了人口密集的城中心，反方向朝淺灘走去。
之前她有問過這淺灘上的水窪是什麽，白鶴使者只是唏噓道：“以前靈氣充裕時，長老殿上也會溢出綿綿不斷的靈霧，落在淺灘上便形成了水池。裏面的水有愈合傷口之效，只是變成了如今的模樣，都快幹枯了。”
“宿主，你不會是要去找謝元青吧？”系統陰惻惻來了句。
明頌眉毛微挑，懶懶道：“我找他幹嘛。”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上一世謝元青的神識告訴我，他曾在清引洲買下一處宅子。而這幾日大家都沒怎麽見過他，想來他也只有這事要辦。我不過是提前來看自己養老的地方罷了...”
系統將信將疑的，“當真？”
明頌卻不搭理系統，她深吸了一口氣，喟嘆道：“果真是個四季如春的好地方...”
不過明頌想不明白謝元青在此處購買宅子的原因。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萬惡之源’，來到清引洲不過是因為游歷，一旦回到樂世，他將再無自由。
買一處荒廢的宅子有何意義...
吱呀——
謝元青輕輕推開竹柵欄，擡眸瞬間，一抹青色撞入眼底。
明頌遠遠靜駐著，仿佛是閑逛至此處般，神色略顯驚訝。
兩人漫無目的地同行著，一路沈默。
“大家都說近幾日沒有看見你，你最近在忙什麽嗎？”明頌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此時還得裝作明知故問。
謝元青偏頭垂眸，默了片刻後才道：“沒什麽。”
可明頌偏偏就想追問到底，她轉頭對上謝元青的眼神，“是嗎？那方才你為何從那處宅子出來？”
素日的明頌並不會這樣說，明知對方在敷衍，還一個勁兒地想要知道答案。
她明明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可偏偏在同自己相處時，總是會洩露一些她的壞心。
就像此時的明頌，一點也掩飾不了她面上的狡黠。
謝元青嘴角輕輕漾開笑容，“你猜？”
“...你不會想要買宅子吧？”明頌抿了抿唇，極力忍住笑意。
聞言謝元青神色一怔，嘴角的笑容有些僵，他就這樣看著明頌，一時啞口無言。
其實有時候謝元青也挺好猜的，明頌有些好笑地撇開視線，朝前走去。
身後傳來一聲輕咳，謝元青視線落在明頌的背影，他良久才道：“你覺得清引洲如何？”
明頌微仰著頭，璀璨如珠的夜空一如她此刻的心情，因為謝元青看不見她此時的神情，明頌眉眼彎彎的，嗯了好長一聲才道：“很好，也很漂亮。是個...四季如春的地方？”
謝元青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他垂在身側的手心逐漸沁出汗。
明頌走動間發尾左右晃動著，在柔柔的夜風中，發絲被吹得飄起來。
明頌的影子離他腳尖始終有一指距離，他垂眸讚同：“嗯，是個四季如春的地方。”
“明頌，雲嵐城的謝府不是我的家。”謝元青突然開始坦白，明頌臉上的笑意一僵，轉身回來看著他。
“我也不想四處飄蕩毫無居所，所以我想在某個地方購置一處自己的宅子，署下自己的名字。若是以後有機會，我也許會回到這裏...”
明頌鼻間有些酸楚，她楞怔著與謝元青對視。
她的眼中又浮上了覆雜的情緒，謝元青總是不明白這樣的她。
謝元青購置這處宅子還有一個原因。
身為‘萬惡之源’的他，以後不會有機會回到驚燭淵了。
若是有機會，他一定會告訴明頌，其實這處宅子是買給她的。
在這個四季如春的地方，可以種上她喜歡的所有花，院子裏，竹柵欄上，也可以像青冥城那戶人家，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種滿鮮花。
只要她喜歡。
“明頌。”
“我好像已經知道什麽是喜歡，什麽是討厭了。”
“你之前讓我來判斷你對我是何態度...”
謝元青一步步逐漸靠近明頌，仿佛要將對方的眉眼、唇鼻、一切都刻進腦海中。
兩人不過半步的距離，謝元青話到嘴邊又臨時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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