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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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兇手
陸江滸剛掛了段覺冉的手機，後腳就收到了檔案室李叔打來的電話。
“小陸那啥你家小師弟把二二九那個案子的卷宗要走了，我可聽你的沒多問直接給他了。”
“李叔，你幫我去他辦公室看看，他人還在嗎？”
他焦急地說著。
“行啊，我去看看……”李叔說著朝段覺冉的辦公室走去。
他的辦公室很幹凈，沒有什麽雜物，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誒呀，你師弟可比你愛幹凈，辦公室整整齊齊的。只不過他倒是不在辦公室裏，應該回去了吧。”
陸江滸聽著李叔的描述楞住了。
不可能，前些天段覺冉還給他發自己辦公室被丟滿廢紙的照片，怎麽到了今天就幹凈了。
“李叔，辦公室裏面有個簾子你拉開看看……”
陸江滸心裏不安著。
“就一個毛氈墻，其他的啥也沒有。”
“……謝了，李叔。你也快回去吧。”陸江滸道完謝就掛了電話。
自家師弟為什麽要把所有東西收起來，一定出事了……
陸江滸慌了，他的第六感告訴自己段覺冉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一切了，他現在想幫他父親脫罪。
他很清楚段覺冉，知道他一切的行為邏輯。
“安欒去美院找個老師讓他重新做一次畫像。”陸江滸說著又朝林志龍招招手，“你把針管送去技術隊讓他們提取出指紋，讓後放在檔案袋裏比對。”
現在不是去找段覺冉的時候，他們得先抓住兇手。
以防他們又來殺人。
“行。”安欒和林志龍同時應下。
一個立馬飛奔回了局裏，一個則是聯系上了美院的老師。
“劉老，你們系有沒有誰擅長側臉畫正，讓他幫我們個忙。”安欒打著電話，和那頭的人說著。
“我記得有一個很厲害，他還是小段那門課的課代表呢，我把他推給你啊。”
“那麻煩您了。”
安欒道完謝，剛掛電話劉老認識那個學生就被推了過來。
他剛發送申請對面立馬就同意了。
【不知名小人】：？什麽事？
【安】：同學辛苦你幫忙畫一下這個人的正臉吧。
【不知名小人】：這個人應該是段老師親戚，側臉看著有些相似，我在會宿舍的路上，五分鐘之後發給你們。
安欒還沒看完聊天記錄，手機就被陸江滸奪走了。
果然是他……
陸江滸翻看著聊天記錄，已經大概清楚兇手是誰了。
那怪段覺冉寧願自毀前程，也要保下這個人。只可惜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領情了。
他想著，略帶無奈地搖搖頭。
命運有時候就是那麽喜歡捉弄人。
那學生沒過多久就把畫好的截圖發了過來。
【不知名小人】：這種圖應該直接找段老師啊，他難不成出事了？
【安】：沒有，段老師在忙其他案子。今天給你的圖不要傳播給任何人。
【不知名小人】：我懂，電視上都教了。
安欒沒再和這人聊下去，把手機遞給了陸江滸。
“老大兇手的樣子，需要我上天眼查嗎？”
陸江滸搖了搖頭，拒絕了，“我知道他是誰。”
他知道這個人是誰，他是養育了自己近二十年堪比父親的段叔叔，段鍔。
也是自己愛人的父親。
陸江滸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就給段鍔播去了電話。
“你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段家一家子怎麽都這麽喜歡關機啊，陸江滸無能狂怒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他不相信地打開微信，發現段鍔居然也把自己拉黑了。
“老大他到底是誰啊？”安欒指了指那個同學發給他地畫像，又指了指段覺冉畫的那副，“所以是段老師畫錯了？”
“是段覺冉的父親。”陸江滸回答了第一個問題，卻遲遲沒有回答第二個。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告知所有人真相，還是同小師弟一樣遮掩。
陸江滸不知道如何訴說。
只有沈默。
林志龍沒多久就把指紋信息發了過來，果然也是段鍔的。
所有證據都表明了兇手就是段鍔，現在只需要找出他抓住，一切就結束了。
只是他們搜遍了附近的每一個角落直到半夜都沒有找到任何關於段鍔的線索，這個人就像是失蹤一樣。
就在他們打算放棄明天發公告調動全網搜尋的時候，陸江滸收到了他發來的定位。
【段鍔】：你們在找我吧，跟著這個定位來吧。
他發出來的定位是他們老一輩初見的一中舊址，只不過現在那個學校早已報廢。
一隊順著地址趕到學校的時候就發現有個人蹲在火盆前，手不停的往盆裏扔著紙錢。
嘴裏還不斷念叨著。
“我要來陪你們了，臨走前燒點紙下來，你們先替我存在，等我下來花。”
段鍔說著，像是不知道這群人出現一般，還和一開始般低頭燒著紙錢。
等手裏的東西燒完後才緩緩起身，走到了陸江滸身邊。
“江滸……守護好你師弟。”他說完就順從地被手銬銬住。
跟著一隊的人回了警局。
陸江滸只是瞥了眼火盆裏未燃燒殆盡的紙屑，默默嘆了口氣，也跟著上了車。
老一輩的相識似乎是在高三下學期，安鹔鹴和段鍔忽然轉到了他們學校。
那年的夏天很熱，屋外有鳥成群飛過，佇立在翠綠的樹梢上。
講臺上是兩個男孩的自我介紹。
臺下坐在一起的青梅竹馬同步地打著瞌睡。
一根粉筆就那樣準確無誤地砸在了陸平的頭上。
“陸平！江滸莞！你們兩個又在課上睡覺，趕緊分開，學校給你們高三定的規定男女不可以並排。”
班主任在講臺上說的唾沫橫飛，陸平伸了個懶腰，戳戳還在睡得江滸莞。
“行了，那啥你們兩個一個去和那個女生江滸莞坐，一個和陸平到隔壁空桌子坐。”
四人的緣分就這樣交匯，牢牢捆綁。
晚修時間，江滸莞拿著幾根冰棒，嘴裏還吊著一根走到他們三個身邊。
“你們高三了怎麽還想著轉學啊。”
“來投奔親戚。”安鹔鹴接過冰棒，回答了她的問題。
“這樣啊……”江滸莞思考一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們在臨楓市有什麽難處隨時來找我，我替你們解決。”
“好了，滸莞。”陸平無奈地看著她，“你們有什麽問題都可以來問我們……”
陸平說著也撕開了冰棒的包裝，剛塞進嘴裏就聽到了廣播站在找自己的江滸莞，立馬意識到了什麽。
“糟了！”兩人同時開口，像是鏡子一樣居然還做出一樣的動作，都是驚訝地拍了拍腦門。
看的安鹔鹴和段鍔一臉懵。
“那個安同學，段同學我們還有事一會兒教室見。”
後來他們幾個在某次聚會上突然提起時才知道當時這對小情侶還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那天下午是答應了廣播站的采訪。
只不過自從安鹔鹴來了以後，學校的風雲人物就變成了這位全科成績第一，體育還好，長得也帥的安鹔鹴了。
可惜安鹔鹴身邊總是跟著一個不會學習的跟屁蟲，每天二十四小時守在人身邊，讓那群想遞情書的人毫無辦法。
再後來高考結束了，段鍔落榜了，安鹔鹴本來被全國最好的醫學院錄取可不知為何他最後沒有去。
而陸平和江滸莞也如願考上他們理想的警校。
連著四年他們沒有在現實見面，陸平他們只知道這兩人在忙著闖出一番事業。
再見便是在畢業五周年的同學聚會上。
他們才知道當初安鹔鹴沒有去讀書的原因。
“當時本來是要去學校的，但我父親忽然去世，我不得不休學撐起家庭。”安鹔鹴說著彎眼一笑，眼角多了些皺紋。
“我和段鍔開了家運輸公司，你們有需要搬東西的都可以找我們。”他說著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名片，“老同學都打半折。”
只不過聚餐結束後，安鹔鹴就在門口的垃圾桶裏見到了那些他發出去的名片。
曾經那群人年幼時追捧自己只是因為單純的喜歡，現在的他們早已長大，步入社會，不會再追捧這個曾經的天之驕子。
“你們過那麽慘怎麽不和我們兩說啊。”江滸莞從後面鉤住了安鹔鹴的肩，“算了，就當補償吧，以後有事我們幫你，我和陸平現在可是再派出所手下實習，實習結束還會去督察局正式報道。”
“那不錯。”安鹔鹴誇獎著，有些心疼地盯著那被無情丟棄的明信片。
每一張都是被精心設計的，居然比那群人這樣對待。
他心裏逐漸不滿。
後來的每一周只要安鹔鹴和段鍔在臨楓市沒有出去外面跑藥材，他們兩都會和陸平這對小情侶聚餐。
這樣的習慣一直持續到了那一年。
安鹔鹴在下令殺了陸平兩人後就後悔了，只有他們兩個是世界上唯二真正關心自己和段鍔的。
可惜，人死不能覆生。
他只能每年那個時候都到他們的家門前，陪著陸平和江滸莞喝喝酒，直到他也因為癌癥去世。
陸家再也無人關顧，
除了段鍔再也沒有人記得他們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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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滸剛掛了段覺冉的手機，後腳就收到了檔案室李叔打來的電話。
“小陸那啥你家小師弟把二二九那個案子的卷宗要走了，我可聽你的沒多問直接給他了。”
“李叔，你幫我去他辦公室看看，他人還在嗎？”
他焦急地說著。
“行啊，我去看看……”李叔說著朝段覺冉的辦公室走去。
他的辦公室很幹凈，沒有什麽雜物，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誒呀，你師弟可比你愛幹凈，辦公室整整齊齊的。只不過他倒是不在辦公室裏，應該回去了吧。”
陸江滸聽著李叔的描述楞住了。
不可能，前些天段覺冉還給他發自己辦公室被丟滿廢紙的照片，怎麽到了今天就幹凈了。
“李叔，辦公室裏面有個簾子你拉開看看……”
陸江滸心裏不安著。
“就一個毛氈墻，其他的啥也沒有。”
“……謝了，李叔。你也快回去吧。”陸江滸道完謝就掛了電話。
自家師弟為什麽要把所有東西收起來，一定出事了……
陸江滸慌了，他的第六感告訴自己段覺冉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一切了，他現在想幫他父親脫罪。
他很清楚段覺冉，知道他一切的行為邏輯。
“安欒去美院找個老師讓他重新做一次畫像。”陸江滸說著又朝林志龍招招手，“你把針管送去技術隊讓他們提取出指紋，讓後放在檔案袋裏比對。”
現在不是去找段覺冉的時候，他們得先抓住兇手。
以防他們又來殺人。
“行。”安欒和林志龍同時應下。
一個立馬飛奔回了局裏，一個則是聯系上了美院的老師。
“劉老，你們系有沒有誰擅長側臉畫正，讓他幫我們個忙。”安欒打著電話，和那頭的人說著。
“我記得有一個很厲害，他還是小段那門課的課代表呢，我把他推給你啊。”
“那麻煩您了。”
安欒道完謝，剛掛電話劉老認識那個學生就被推了過來。
他剛發送申請對面立馬就同意了。
【不知名小人】：？什麽事？
【安】：同學辛苦你幫忙畫一下這個人的正臉吧。
【不知名小人】：這個人應該是段老師親戚，側臉看著有些相似，我在會宿舍的路上，五分鐘之後發給你們。
安欒還沒看完聊天記錄，手機就被陸江滸奪走了。
果然是他……
陸江滸翻看著聊天記錄，已經大概清楚兇手是誰了。
那怪段覺冉寧願自毀前程，也要保下這個人。只可惜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領情了。
他想著，略帶無奈地搖搖頭。
命運有時候就是那麽喜歡捉弄人。
那學生沒過多久就把畫好的截圖發了過來。
【不知名小人】：這種圖應該直接找段老師啊，他難不成出事了？
【安】：沒有，段老師在忙其他案子。今天給你的圖不要傳播給任何人。
【不知名小人】：我懂，電視上都教了。
安欒沒再和這人聊下去，把手機遞給了陸江滸。
“老大兇手的樣子，需要我上天眼查嗎？”
陸江滸搖了搖頭，拒絕了，“我知道他是誰。”
他知道這個人是誰，他是養育了自己近二十年堪比父親的段叔叔，段鍔。
也是自己愛人的父親。
陸江滸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就給段鍔播去了電話。
“你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段家一家子怎麽都這麽喜歡關機啊，陸江滸無能狂怒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他不相信地打開微信，發現段鍔居然也把自己拉黑了。
“老大他到底是誰啊？”安欒指了指那個同學發給他地畫像，又指了指段覺冉畫的那副，“所以是段老師畫錯了？”
“是段覺冉的父親。”陸江滸回答了第一個問題，卻遲遲沒有回答第二個。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告知所有人真相，還是同小師弟一樣遮掩。
陸江滸不知道如何訴說。
只有沈默。
林志龍沒多久就把指紋信息發了過來，果然也是段鍔的。
所有證據都表明了兇手就是段鍔，現在只需要找出他抓住，一切就結束了。
只是他們搜遍了附近的每一個角落直到半夜都沒有找到任何關於段鍔的線索，這個人就像是失蹤一樣。
就在他們打算放棄明天發公告調動全網搜尋的時候，陸江滸收到了他發來的定位。
【段鍔】：你們在找我吧，跟著這個定位來吧。
他發出來的定位是他們老一輩初見的一中舊址，只不過現在那個學校早已報廢。
一隊順著地址趕到學校的時候就發現有個人蹲在火盆前，手不停的往盆裏扔著紙錢。
嘴裏還不斷念叨著。
“我要來陪你們了，臨走前燒點紙下來，你們先替我存在，等我下來花。”
段鍔說著，像是不知道這群人出現一般，還和一開始般低頭燒著紙錢。
等手裏的東西燒完後才緩緩起身，走到了陸江滸身邊。
“江滸……守護好你師弟。”他說完就順從地被手銬銬住。
跟著一隊的人回了警局。
陸江滸只是瞥了眼火盆裏未燃燒殆盡的紙屑，默默嘆了口氣，也跟著上了車。
老一輩的相識似乎是在高三下學期，安鹔鹴和段鍔忽然轉到了他們學校。
那年的夏天很熱，屋外有鳥成群飛過，佇立在翠綠的樹梢上。
講臺上是兩個男孩的自我介紹。
臺下坐在一起的青梅竹馬同步地打著瞌睡。
一根粉筆就那樣準確無誤地砸在了陸平的頭上。
“陸平！江滸莞！你們兩個又在課上睡覺，趕緊分開，學校給你們高三定的規定男女不可以並排。”
班主任在講臺上說的唾沫橫飛，陸平伸了個懶腰，戳戳還在睡得江滸莞。
“行了，那啥你們兩個一個去和那個女生江滸莞坐，一個和陸平到隔壁空桌子坐。”
四人的緣分就這樣交匯，牢牢捆綁。
晚修時間，江滸莞拿著幾根冰棒，嘴裏還吊著一根走到他們三個身邊。
“你們高三了怎麽還想著轉學啊。”
“來投奔親戚。”安鹔鹴接過冰棒，回答了她的問題。
“這樣啊……”江滸莞思考一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們在臨楓市有什麽難處隨時來找我，我替你們解決。”
“好了，滸莞。”陸平無奈地看著她，“你們有什麽問題都可以來問我們……”
陸平說著也撕開了冰棒的包裝，剛塞進嘴裏就聽到了廣播站在找自己的江滸莞，立馬意識到了什麽。
“糟了！”兩人同時開口，像是鏡子一樣居然還做出一樣的動作，都是驚訝地拍了拍腦門。
看的安鹔鹴和段鍔一臉懵。
“那個安同學，段同學我們還有事一會兒教室見。”
後來他們幾個在某次聚會上突然提起時才知道當時這對小情侶還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那天下午是答應了廣播站的采訪。
只不過自從安鹔鹴來了以後，學校的風雲人物就變成了這位全科成績第一，體育還好，長得也帥的安鹔鹴了。
可惜安鹔鹴身邊總是跟著一個不會學習的跟屁蟲，每天二十四小時守在人身邊，讓那群想遞情書的人毫無辦法。
再後來高考結束了，段鍔落榜了，安鹔鹴本來被全國最好的醫學院錄取可不知為何他最後沒有去。
而陸平和江滸莞也如願考上他們理想的警校。
連著四年他們沒有在現實見面，陸平他們只知道這兩人在忙著闖出一番事業。
再見便是在畢業五周年的同學聚會上。
他們才知道當初安鹔鹴沒有去讀書的原因。
“當時本來是要去學校的，但我父親忽然去世，我不得不休學撐起家庭。”安鹔鹴說著彎眼一笑，眼角多了些皺紋。
“我和段鍔開了家運輸公司，你們有需要搬東西的都可以找我們。”他說著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名片，“老同學都打半折。”
只不過聚餐結束後，安鹔鹴就在門口的垃圾桶裏見到了那些他發出去的名片。
曾經那群人年幼時追捧自己只是因為單純的喜歡，現在的他們早已長大，步入社會，不會再追捧這個曾經的天之驕子。
“你們過那麽慘怎麽不和我們兩說啊。”江滸莞從後面鉤住了安鹔鹴的肩，“算了，就當補償吧，以後有事我們幫你，我和陸平現在可是再派出所手下實習，實習結束還會去督察局正式報道。”
“那不錯。”安鹔鹴誇獎著，有些心疼地盯著那被無情丟棄的明信片。
每一張都是被精心設計的，居然比那群人這樣對待。
他心裏逐漸不滿。
後來的每一周只要安鹔鹴和段鍔在臨楓市沒有出去外面跑藥材，他們兩都會和陸平這對小情侶聚餐。
這樣的習慣一直持續到了那一年。
安鹔鹴在下令殺了陸平兩人後就後悔了，只有他們兩個是世界上唯二真正關心自己和段鍔的。
可惜，人死不能覆生。
他只能每年那個時候都到他們的家門前，陪著陸平和江滸莞喝喝酒，直到他也因為癌癥去世。
陸家再也無人關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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