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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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審訊室
“鬧夠了？瘋夠了嗎？”林志龍開口唱起反調，“既然鬧夠了，那就來說說你為什麽殺韓沄沄吧。”
吳桎強瑟縮著脖子，開口時也極其的小聲：“韓沄沄一直看不起我，七月份我偷聽到他們的對話後她就一直欺壓我，五個月！你知道這五個月我是怎麽過的嗎？”
他咆哮著，“我一直活在她的陰影之下……”
安欒此刻才發現面前的男人如此眼熟，就是八月份他帶隊去利生達提取基因的時候見到的那人。
那個被韓沄沄欺負的掃地工。
臨楓市還真是小啊。
安欒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弧度。
“那為什麽要自首？以及韓沄沄為什麽會欺負你。”
“我……”吳桎強剛剛開口卻又立馬閉上了嘴，緊張地四處張望。
他在害怕。
安欒環顧了四周，審訊室裏除了他也就只有自己和林志龍了。
可以說房間裏沒有任何危險物品。
見這人一直不說話，林志龍不耐煩地敲敲桌子，“問你問題就回答，別拖延時間！”
“因為他們盯上我了，我再不找個地方躲起來就會被……咳咳……殺死。”他說著不斷咳著嗽。
“什麽意思？”安欒問道。
“我看到了他們的……咳咳…我看到他們在密謀一些事。”吳桎強像是病了，這句話說完後就咳出了血。
他好像見慣不怪，不在意地開口要起紙巾：“警官有紙嗎？我擦擦手。”
“……”安欒被這一幕嚇到了，楞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好，送紙進來。”
他對著耳機說完後就略帶擔憂地望向這人。
自從上次段老師把覃郅打進住院後，他們一隊就明令禁止了任何人在他們手上受傷。
甚至陸江滸那家夥還給自己小師弟專門立了項規則，無論去哪都不能讓段老師單獨一個人。
“沒事吧？”安欒把紙遞了過去。
吳桎強苦笑地搖搖頭，“塵肺，治不好了。”
也許是手上的鮮血刺激著他的神經，吳桎強不再緊張，反倒是侃侃而談起來。
“七月前我還在工地搬磚和稀泥，有天倒在工地上被送去醫院診斷出塵肺晚期，我就從工地辭職，到了會所掃地。”
“畢竟像我這種人到哪都找不到不了好工作，七月十五號那天跟我同班的一個小孩讓我替他們去包廂送果盤，我當時還有事要忙就提前去了包廂，沒想到……”
吳桎強說著長嘆一口氣，“沒想到讓我聽到了那件毀了我後半生的事。”
“什麽？”
“八月份那個分屍案是他們密謀的。”吳桎強說著，眼神緊緊盯著面前的兩人，“我可以相信你們吧。”
“當然。”林志龍先一步替安欒回答了這個問題。
吳桎強懸在心中的那枚炸彈終於落下。
“當時我進去的時候他們才剛剛討論，或許以為我是他們的人也就沒在意，繼續說著。那個時候我還不以為意，直到八月份那個案子出來以後，我發現所有的細節都能和他們那天所說的對應上，我有些害怕地報了警。”
“報警之後，我走向了自己的地獄。他們從會所把我調到了公司，讓我活在那群人的眼皮底下，甚至還叫個女人來侮辱我！”
安欒有些驚訝，八月份那個案子證據確鑿就是江妍嫏一個人完成的。
怎麽到他嘴裏就成了那群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人的密謀。
難道他在說謊？
可在吳桎強說話的時候，安欒一直註意著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說謊的嫌疑。
自己的微表情雖然沒有段老師那麽厲害，但像這種簡單的微表情自己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也就是說他說的是真的，八〇八連環殺人拋屍案根本沒有他們看到的那麽簡單。
根本不是江妍嫏記恨袁度毀了她的家庭，所以才殺人的。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殺人，而江妍嫏或許就只是個替罪羊罷了。
如果吳桎強沒有說謊那一切都能對上了，安欒是親眼見到韓沄沄打壓他的。
如果那起和利生達有關的案子他們所看到的是假的，那以前的呢，會不會也是假的。
安欒越想，腦子越大。
究竟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屋外的段覺冉和陸江滸看出了他的掙紮，立馬把他們兩個換了出來，自己進去審問這個人。
“抱歉，我們同事有點事。接下來由我們進行詢問。”段覺冉面帶得體微笑地開口。
“所以你不滿韓沄沄打壓你，從而對她痛下殺手嗎？”
吳桎強沒有出聲，只是點點頭。
“那你為什麽要強/奸她？”段覺冉步步緊逼。
“我那天本來是打算威脅她的，臨去前我喝了點酒壯膽，沒想到我在操她的時候把她勒死了。”
“你在說謊。”段覺冉冷笑出聲，“你應該是刻意殺他的。”
他說著，走到了吳桎強身後，手重重的拍在了這人身上。
“讓我來猜猜你為什麽要殺人，你從那群人口裏知道了韓沄沄手裏有對他們很重要的東西，所以算好了她家沒外人的時候闖進了她家，把她活活勒死。”
“而你因為長期受到她的霸淩心態不平衡，所以進行了鞭屍。你確實在她家找到了他們需要的資料，可你沒想到的是那是群瘋子，他們不僅不感謝你，反倒要殺了你。”
“所以你選擇自首，來尋求庇護。”段覺冉說著又一次捏住吳桎強的肩膀，“我說的對嗎？吳先生。”
“你……”吳桎強恐懼地看著身後的男人。
他是怎麽猜到的，自己明明偽裝的很好，怎麽可能。
吳桎強思考了很久才恢覆平靜，“警官你就不想知道我手裏的資料給誰了嗎。”
段覺冉搖搖頭，走回了座位，“要麽是給他們了，但這種情況基本為零，因為如果你給了，那現在你就不應該活著出現在這，只有可能是你沒有交出資料。”
“你猜對了，警官。”吳桎強看著段覺冉，忽然笑出了聲，“咳咳……難怪他們都說你是條被西凱遺棄的瘋狗，抓住線索就不會…咳咳。”
他的病似乎急劇惡化，邊說邊咳著，嘴角還流下了鮮血。
“抓住機會就不會放手。”
吳桎強這種人居然也知道西凱，可自己明明和那個組織唯一的關系就只有年初幫二隊抓人。
怎麽他們一個兩個都說自己是西凱的人，覃郅這樣就算了，吳桎強居然也這樣說。
他真的不理解啊。
陸江滸伸手安撫著炸毛了的段覺冉，“你口中的資料呢？”
“你們想要嗎？”吳桎強說著，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我找了個人，等我確定自己安全以後會由他寄給你們。”
“希望……咳咳……你們看完以後不會後悔。”吳桎強說完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的身體無法支撐他繼續接受審問。
陸江滸和屋外的安欒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滿滿的無奈。
好了，恭喜他們一隊這一年來又成功搞垮一個兇手。
吳桎強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醫院的病房了，一旁的呼吸機轟隆隆地響著，賣力宣揚著自己的工作。
病房裏只有陸江滸坐在他旁邊，其他人似乎都不在。
陸江滸低頭看著自己的筆記本，也不太在意躺在床上的人有沒有醒。
如果不是醫生說必須留個人在裏面看著，他早就去和段覺冉過二人世界了。
要不是吳桎強開口，他都沒發現這人已經醒了。
“警官我之前提的條件怎麽樣？你們保護我，我給你韓沄沄手上可以把青翰連根拔起的證據。”
吳桎強提出的條件很誘人，說實話陸江滸確實心動了。
但他不想那麽早暴露，陸江滸已經猜出來那個資料是什麽了。
“你和他真像。”陸江滸岔開了話題，“都那麽的睚眥必報。”
“誰？”
“我師弟，你知道是誰的，不用裝。房間裏沒有監控也沒竊聽器。”陸江滸說著收起了本子，“我們接下來的對話只有彼此知道。”
吳桎強聽到沒有監視他的東西後才松了口氣。
“我和那個瘋狗可不像，我可沒活著走出西凱。”
“你居然也是……”
陸江滸此刻稍微有些驚訝了，這個人居然也是西凱的。
吳桎強點點頭，“只不過我能力不夠，所以沒在裏面呆多久就被趕了出來。你小師弟四歲多的時候是不是失蹤過，西凱的人可不允許自己的血脈遺留在外面。”
“可他逃出來了。”陸江滸並不在意，出口反駁著。
吳桎強笑了，“有些時候血脈這種東西對人影響可是很大的，逃出來也無濟於事。只是可惜了那兩位救他出來的警官了。”
“陸警官你說他後悔嗎？因為救出了一個小孩發現了那個秘密，而那個秘密害他們慘死在自己孩子的生日聚會上。”
“並不。”陸江滸說得斬釘截鐵，“我們不會後悔自己做出的任何事。”
“那就祝你的小師弟不會後悔吧。”吳桎強見煽動不了他，說完那句話後就悻悻閉嘴了。
“你休息吧。”陸江滸說著起身打算離開，“對了，你的提議我們答應了，一隊會派人二十四小時把守你的病房，希望你也能遵守自己的約定。”
“那當然會的，陸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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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夠了？瘋夠了嗎？”林志龍開口唱起反調，“既然鬧夠了，那就來說說你為什麽殺韓沄沄吧。”
吳桎強瑟縮著脖子，開口時也極其的小聲：“韓沄沄一直看不起我，七月份我偷聽到他們的對話後她就一直欺壓我，五個月！你知道這五個月我是怎麽過的嗎？”
他咆哮著，“我一直活在她的陰影之下……”
安欒此刻才發現面前的男人如此眼熟，就是八月份他帶隊去利生達提取基因的時候見到的那人。
那個被韓沄沄欺負的掃地工。
臨楓市還真是小啊。
安欒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弧度。
“那為什麽要自首？以及韓沄沄為什麽會欺負你。”
“我……”吳桎強剛剛開口卻又立馬閉上了嘴，緊張地四處張望。
他在害怕。
安欒環顧了四周，審訊室裏除了他也就只有自己和林志龍了。
可以說房間裏沒有任何危險物品。
見這人一直不說話，林志龍不耐煩地敲敲桌子，“問你問題就回答，別拖延時間！”
“因為他們盯上我了，我再不找個地方躲起來就會被……咳咳……殺死。”他說著不斷咳著嗽。
“什麽意思？”安欒問道。
“我看到了他們的……咳咳…我看到他們在密謀一些事。”吳桎強像是病了，這句話說完後就咳出了血。
他好像見慣不怪，不在意地開口要起紙巾：“警官有紙嗎？我擦擦手。”
“……”安欒被這一幕嚇到了，楞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好，送紙進來。”
他對著耳機說完後就略帶擔憂地望向這人。
自從上次段老師把覃郅打進住院後，他們一隊就明令禁止了任何人在他們手上受傷。
甚至陸江滸那家夥還給自己小師弟專門立了項規則，無論去哪都不能讓段老師單獨一個人。
“沒事吧？”安欒把紙遞了過去。
吳桎強苦笑地搖搖頭，“塵肺，治不好了。”
也許是手上的鮮血刺激著他的神經，吳桎強不再緊張，反倒是侃侃而談起來。
“七月前我還在工地搬磚和稀泥，有天倒在工地上被送去醫院診斷出塵肺晚期，我就從工地辭職，到了會所掃地。”
“畢竟像我這種人到哪都找不到不了好工作，七月十五號那天跟我同班的一個小孩讓我替他們去包廂送果盤，我當時還有事要忙就提前去了包廂，沒想到……”
吳桎強說著長嘆一口氣，“沒想到讓我聽到了那件毀了我後半生的事。”
“什麽？”
“八月份那個分屍案是他們密謀的。”吳桎強說著，眼神緊緊盯著面前的兩人，“我可以相信你們吧。”
“當然。”林志龍先一步替安欒回答了這個問題。
吳桎強懸在心中的那枚炸彈終於落下。
“當時我進去的時候他們才剛剛討論，或許以為我是他們的人也就沒在意，繼續說著。那個時候我還不以為意，直到八月份那個案子出來以後，我發現所有的細節都能和他們那天所說的對應上，我有些害怕地報了警。”
“報警之後，我走向了自己的地獄。他們從會所把我調到了公司，讓我活在那群人的眼皮底下，甚至還叫個女人來侮辱我！”
安欒有些驚訝，八月份那個案子證據確鑿就是江妍嫏一個人完成的。
怎麽到他嘴裏就成了那群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人的密謀。
難道他在說謊？
可在吳桎強說話的時候，安欒一直註意著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說謊的嫌疑。
自己的微表情雖然沒有段老師那麽厲害，但像這種簡單的微表情自己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也就是說他說的是真的，八〇八連環殺人拋屍案根本沒有他們看到的那麽簡單。
根本不是江妍嫏記恨袁度毀了她的家庭，所以才殺人的。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殺人，而江妍嫏或許就只是個替罪羊罷了。
如果吳桎強沒有說謊那一切都能對上了，安欒是親眼見到韓沄沄打壓他的。
如果那起和利生達有關的案子他們所看到的是假的，那以前的呢，會不會也是假的。
安欒越想，腦子越大。
究竟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屋外的段覺冉和陸江滸看出了他的掙紮，立馬把他們兩個換了出來，自己進去審問這個人。
“抱歉，我們同事有點事。接下來由我們進行詢問。”段覺冉面帶得體微笑地開口。
“所以你不滿韓沄沄打壓你，從而對她痛下殺手嗎？”
吳桎強沒有出聲，只是點點頭。
“那你為什麽要強/奸她？”段覺冉步步緊逼。
“我那天本來是打算威脅她的，臨去前我喝了點酒壯膽，沒想到我在操她的時候把她勒死了。”
“你在說謊。”段覺冉冷笑出聲，“你應該是刻意殺他的。”
他說著，走到了吳桎強身後，手重重的拍在了這人身上。
“讓我來猜猜你為什麽要殺人，你從那群人口裏知道了韓沄沄手裏有對他們很重要的東西，所以算好了她家沒外人的時候闖進了她家，把她活活勒死。”
“而你因為長期受到她的霸淩心態不平衡，所以進行了鞭屍。你確實在她家找到了他們需要的資料，可你沒想到的是那是群瘋子，他們不僅不感謝你，反倒要殺了你。”
“所以你選擇自首，來尋求庇護。”段覺冉說著又一次捏住吳桎強的肩膀，“我說的對嗎？吳先生。”
“你……”吳桎強恐懼地看著身後的男人。
他是怎麽猜到的，自己明明偽裝的很好，怎麽可能。
吳桎強思考了很久才恢覆平靜，“警官你就不想知道我手裏的資料給誰了嗎。”
段覺冉搖搖頭，走回了座位，“要麽是給他們了，但這種情況基本為零，因為如果你給了，那現在你就不應該活著出現在這，只有可能是你沒有交出資料。”
“你猜對了，警官。”吳桎強看著段覺冉，忽然笑出了聲，“咳咳……難怪他們都說你是條被西凱遺棄的瘋狗，抓住線索就不會…咳咳。”
他的病似乎急劇惡化，邊說邊咳著，嘴角還流下了鮮血。
“抓住機會就不會放手。”
吳桎強這種人居然也知道西凱，可自己明明和那個組織唯一的關系就只有年初幫二隊抓人。
怎麽他們一個兩個都說自己是西凱的人，覃郅這樣就算了，吳桎強居然也這樣說。
他真的不理解啊。
陸江滸伸手安撫著炸毛了的段覺冉，“你口中的資料呢？”
“你們想要嗎？”吳桎強說著，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我找了個人，等我確定自己安全以後會由他寄給你們。”
“希望……咳咳……你們看完以後不會後悔。”吳桎強說完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的身體無法支撐他繼續接受審問。
陸江滸和屋外的安欒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滿滿的無奈。
好了，恭喜他們一隊這一年來又成功搞垮一個兇手。
吳桎強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醫院的病房了，一旁的呼吸機轟隆隆地響著，賣力宣揚著自己的工作。
病房裏只有陸江滸坐在他旁邊，其他人似乎都不在。
陸江滸低頭看著自己的筆記本，也不太在意躺在床上的人有沒有醒。
如果不是醫生說必須留個人在裏面看著，他早就去和段覺冉過二人世界了。
要不是吳桎強開口，他都沒發現這人已經醒了。
“警官我之前提的條件怎麽樣？你們保護我，我給你韓沄沄手上可以把青翰連根拔起的證據。”
吳桎強提出的條件很誘人，說實話陸江滸確實心動了。
但他不想那麽早暴露，陸江滸已經猜出來那個資料是什麽了。
“你和他真像。”陸江滸岔開了話題，“都那麽的睚眥必報。”
“誰？”
“我師弟，你知道是誰的，不用裝。房間裏沒有監控也沒竊聽器。”陸江滸說著收起了本子，“我們接下來的對話只有彼此知道。”
吳桎強聽到沒有監視他的東西後才松了口氣。
“我和那個瘋狗可不像，我可沒活著走出西凱。”
“你居然也是……”
陸江滸此刻稍微有些驚訝了，這個人居然也是西凱的。
吳桎強點點頭，“只不過我能力不夠，所以沒在裏面呆多久就被趕了出來。你小師弟四歲多的時候是不是失蹤過，西凱的人可不允許自己的血脈遺留在外面。”
“可他逃出來了。”陸江滸並不在意，出口反駁著。
吳桎強笑了，“有些時候血脈這種東西對人影響可是很大的，逃出來也無濟於事。只是可惜了那兩位救他出來的警官了。”
“陸警官你說他後悔嗎？因為救出了一個小孩發現了那個秘密，而那個秘密害他們慘死在自己孩子的生日聚會上。”
“並不。”陸江滸說得斬釘截鐵，“我們不會後悔自己做出的任何事。”
“那就祝你的小師弟不會後悔吧。”吳桎強見煽動不了他，說完那句話後就悻悻閉嘴了。
“你休息吧。”陸江滸說著起身打算離開，“對了，你的提議我們答應了，一隊會派人二十四小時把守你的病房，希望你也能遵守自己的約定。”
“那當然會的，陸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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