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第二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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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第二具屍體
安鶇鸰有些無奈地看著又因為低血糖暈倒的段覺冉，此刻他正躺在休息室裏熟睡著。
最近段覺冉連軸轉，四處飛，眼底早已烏黑一片，都這樣了陸江滸那小子還讓他去現場。
安鶇鸰心疼地伸手撫摸著他慘白的臉。
見床上的美人不悅皺眉，才悻悻抽回手來。
看來得好好敲打一下陸江滸那家夥了，不然等自己離開臨楓市自家弟弟得受多大的苦啊。
安鶇鸰在臨楓市一天，他就會護著這兩個人一天。
咚咚咚……
“大哥……”有人敲響了休息室的門走了進來。
如果此刻段覺冉醒著，又或者還在宴會廳打探情況的陸江滸和林志龍在休息室的話，一定會發現這走來的人和五一八案件的兇手長得一模一樣。
只不過是這位脖子上沒有和覃郅一樣的刺青。
安鶇鸰沒擡頭，依然望著段覺冉，像是早就料到這人會來一樣。
“那條路已經探完了，路線也規劃好了，下周我帶蕭少去試……”他說著擡頭看了眼床上的段覺冉，“雲姐的事被內鬼攔下了，要動手嗎？”
坐在床頭的安鶇鸰忽然起身，彎腰扶去了垂落在段覺冉額頭前的碎發。
手不自覺地摩挲著他的薄唇。
“過幾個月，他們最近太累了。盯好她，我不希望……”
他話還沒說完，段覺冉就皺起眉頭，小聲夢囈著：“陸江‘虎’別鬧我。”
安鶇鸰的手就那樣楞在了半空中，原來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這麽好了嗎。
也是，他們兩早就在一起了，還是在自己生日宴上高調宣布的。
或許是不甘心，安鶇鸰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俯身，虔誠地輕吻了段覺冉的額頭。
不摻雜一絲愛意，他也時候放手了。
應該說當年他決心出國就已經放手了，現在的他只是不甘心罷了。
他和段覺冉只剩下親情，也必須只剩下親情。
“大哥……”那人心頭一緊，他是知道的自家大哥有多寵床上躺著的這個人。
他很怕安鶇鸰一個沒忍住沖出去把一隊那個傻子隊長給殺了。
“沒事。”安鶇鸰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他們口供對得怎麽樣了？”
還好大哥沒生氣，那人懸著的心也是放下了，“阿青和她已經對好了，現場也已經做好。萬無一失。”
“你去盯著吧。”安鶇鸰看了眼還昏迷著的段覺冉，有些頭疼，按理說那一針打下去現在也該醒了，“去叫人拿瓶葡萄糖進來。”
這麽弱的身體，別的不幹偏偏要跑去做刑偵。
在二隊受傷還不夠，還要跑來一隊受傷，也就是他回臨楓了，不然現在段覺冉就不是躺在休息室而是躺在棺材裏了。
“……阿巫。”那人剛要走，就被安鶇鸰開口叫住了，“你說我演的像嗎？一個溫柔體貼的鄰家好哥哥。”
“如果大哥沒有這頭長發的話，會是的。”現在的老大就像是個變態模仿癖，阿巫不敢把後半句說出，他怕被安鶇鸰滅口。
聽他這麽說，安鶇鸰垂下頭，思考著，他那雙藏在鏡框後的狐貍眼轉動著，“那還是算了，在好哥哥和長發之間，我還是選擇覺冉。”
阿巫聽不懂自家大哥又在講什麽胡話也只好踱步離開。
還在前廳的陸江滸知道安鶇鸰不會對段覺冉做什麽，也就心安理得在宴會廳待著，四處找人問問題，又或者偷聽別人討論他們。
直到宴會結束他才帶著林志龍悻悻去了休息室。
雖然他沒有參與照顧段覺冉這項最重要的工作，但他已經基本搞清楚袁度在利生達的人際關系。
他相信善解人意的段覺冉，段老師一定不會怪罪他的。
陸江滸一推開門就看到安鶇鸰坐在那吹著手裏端著的稀飯，等勺子的稀飯溫了才遞到段覺冉嘴邊。
而這位被投餵的段老師則是心安理得地接受著安鶇鸰的投餵。
這味道比陸江滸那家夥點的外賣好吃一萬倍。
“安鶇鸰！”陸江滸看著一臉享受的段覺冉，生了氣，“你又慣著他。”
安鶇鸰擺擺手把全都吹冷的粥遞給段覺冉後才轉身看向那位炸毛的陸江滸。
“怎麽我弟弟寵寵不信啊，我可不像某人眼裏只有案子，沒有自家弟弟。”
“你……”
陸江滸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
“好了。”段覺冉出聲，當起了調解員，“別在外人面前吵。”
他說著，指了指一旁看熱鬧的林志龍，嚇得人臉色慘白，連連擺手。
只要這兩個人一碰上鐵定就會吵架，段覺冉自己都不太想管這兩個人了。
他們也沒在休息室呆多久，段覺冉在這邊吃著粥，安鶇鸰在一邊訓斥著不監督他好好吃飯的陸江滸，而林志龍則像只鵪鶉一樣瑟縮在角落裏，努力不去引起這三個人的註意。
這個世界好可怕，他下次再也不要和隊長一塊兒出外勤了。
等這兩人回到家都已經十點多了，整理完頭一天的證據也就到了一點。
洗漱好，躺在床上剛睡過去，就被一通電話給叫醒了。
陸江滸有些煩躁地看了眼手機，是城西派出所的電話，才三點，這會兒找自己做什麽啊。
“餵。”被吵醒的陸江滸語氣有些不悅。
“那個陸隊我們轄區派出所這邊接到報案，城西垃圾填埋場發現了碎屍。”
陸江滸焦躁地抓了把頭發：“你們派出所的先去把現場圍起來，安撫好報警人，我打電話讓他們過去。”
陸江滸和段覺冉是第一個到垃圾場的，段覺冉被叫醒的時候眼睛都還瞇著，根本沒睡醒。
“陸隊長。”派出所的民警殷切地湊了上來，“麻煩你們來一趟了，這案子本來是要報給二隊的，但我們看了現場發現是也是起拋屍案就想著……”
陸江滸打著哈欠，揮揮手不想聽他的說辭。
第二到的是鄭蘭和安欒，技術隊那邊反倒成了最後來的。
整個垃圾場都彌漫著一股食物腐敗的臭味，熏得人頭疼，兩袋被人翻出來的黑色垃圾袋
一袋早已被氣體充滿，膨脹著，而另一袋則是被人解開，翻找過。
鄭蘭只是看了眼就搖搖頭，“屍體應該被丟棄了兩天以上了，屍體經歷了二次破壞，我最後得出來的死亡時間不一定準確。”
這袋裏只有四肢沒什麽有用信息，她說著就直接解開了另一個垃圾袋。
一瞬間，一股血腥味伴隨著腐敗的臭味撲鼻而來，直沖腦門。
就連見過無數具屍體的鄭蘭都有些接受不了這股味道。
袋子裏不僅有屍塊，剩下半袋都是水。
但不像是血水，更像是肉類在解凍的過程中損失的汁液。
她翻找著這一袋子的屍塊，恰好就找到了死者的頭顱，袋子裏剩下的東西也就是些被拆分的軀幹。
鄭蘭小心地扒開死者的眼皮，眼球由於腐敗而高度外翻，角膜非常混濁，已經看不清瞳孔了。
“老大屍體應該死亡超過四天以上，但因為出現了二次破壞，我需要知道具體的拋屍時間才能判斷。”鄭蘭說完就又出現系好了袋子。
剩下的細節就得等她回局裏做進一步屍檢了。
“行，我們會盡快查清的。”陸江滸低頭拿著桿子在垃圾堆裏翻著充氣黑色袋子。
終於到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們把所有疑似拋屍袋的垃圾袋都理了出來，打算一一打開檢查。
這活輪不到陸江滸這個隊長幹，他轉頭就帶著段覺冉一塊兒去找了報案人。
報案人是垃圾場的工人，據他所說他巡查前才看了新聞，就一直在腦子裏想著那黑色塑料袋的事。
誰曾想就在查到藝蘭苑那片填埋場的時候就發現那兩袋鼓著的袋子，有些好奇就解開了一個袋子。
裏面就裝著屍體，嚇得他連忙報了警。
“藝蘭苑的生活垃圾是幾天運來這裏一次。”陸江滸問道。
“一般是三天運一次，今天如果沒出意外的話也要運垃圾過來的。”工人回答著他的問題。
“那片最近一次運送是什麽時候。”
“就三天前，藝蘭苑那趟，還是我守著處理的。”工人說著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記錄本，“警官你看，這每一次進出我們都嚴格記錄的。”
和他說的一樣，那塊區域最近一次就是藝蘭苑的那趟。
兇手在拋屍前一定對小區垃圾處理做過詳細調查，看來今天一晚沒睡也不是沒有收獲。
至少他們在確定嫌疑人這塊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是有充足證據證明這兩起拋屍案為同一人所為，那他們還可以掌握著嫌疑人的拋屍規律，趕在下一次拋屍前抓住他。
“謝謝了，這麽早就來打擾你。”陸江滸沒什麽要問的了，按例道完謝後，就背著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段覺冉出來了。
說人安鶇鸰寵段覺冉，明明他自己才是最寵的那個。
“小師弟有什麽看法？”
段覺冉在他背上，打了個哈欠：“我摸了那個袋子基本上可以確定連環案件，兇手是預謀作案，就算不是也應該對小區的規章很清楚，可以從這兩個方面去查，不是特意詢問過就算在小區住了很久。”
“行，那你覺得屍體是怎麽處理的？”
“陸江‘虎’我又不是法醫怎麽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兩具屍體在死亡後都被放入過冰箱冷凍。”
段覺冉說著白了他一眼。
“昨天那具確實可以確定被冰過，這具又怎麽確定的？”陸江滸忙著找剩餘屍體沒時間去看那兩袋東西，自然不知道情況。
“因為袋子裏的血水，肉類在解凍的過程中都會存在血水，這一現象被稱為汁液……”
段覺冉話說到一半就沒了聲音，他靠在陸江滸背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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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段覺冉連軸轉，四處飛，眼底早已烏黑一片，都這樣了陸江滸那小子還讓他去現場。
安鶇鸰心疼地伸手撫摸著他慘白的臉。
見床上的美人不悅皺眉，才悻悻抽回手來。
看來得好好敲打一下陸江滸那家夥了，不然等自己離開臨楓市自家弟弟得受多大的苦啊。
安鶇鸰在臨楓市一天，他就會護著這兩個人一天。
咚咚咚……
“大哥……”有人敲響了休息室的門走了進來。
如果此刻段覺冉醒著，又或者還在宴會廳打探情況的陸江滸和林志龍在休息室的話，一定會發現這走來的人和五一八案件的兇手長得一模一樣。
只不過是這位脖子上沒有和覃郅一樣的刺青。
安鶇鸰沒擡頭，依然望著段覺冉，像是早就料到這人會來一樣。
“那條路已經探完了，路線也規劃好了，下周我帶蕭少去試……”他說著擡頭看了眼床上的段覺冉，“雲姐的事被內鬼攔下了，要動手嗎？”
坐在床頭的安鶇鸰忽然起身，彎腰扶去了垂落在段覺冉額頭前的碎發。
手不自覺地摩挲著他的薄唇。
“過幾個月，他們最近太累了。盯好她，我不希望……”
他話還沒說完，段覺冉就皺起眉頭，小聲夢囈著：“陸江‘虎’別鬧我。”
安鶇鸰的手就那樣楞在了半空中，原來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這麽好了嗎。
也是，他們兩早就在一起了，還是在自己生日宴上高調宣布的。
或許是不甘心，安鶇鸰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俯身，虔誠地輕吻了段覺冉的額頭。
不摻雜一絲愛意，他也時候放手了。
應該說當年他決心出國就已經放手了，現在的他只是不甘心罷了。
他和段覺冉只剩下親情，也必須只剩下親情。
“大哥……”那人心頭一緊，他是知道的自家大哥有多寵床上躺著的這個人。
他很怕安鶇鸰一個沒忍住沖出去把一隊那個傻子隊長給殺了。
“沒事。”安鶇鸰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他們口供對得怎麽樣了？”
還好大哥沒生氣，那人懸著的心也是放下了，“阿青和她已經對好了，現場也已經做好。萬無一失。”
“你去盯著吧。”安鶇鸰看了眼還昏迷著的段覺冉，有些頭疼，按理說那一針打下去現在也該醒了，“去叫人拿瓶葡萄糖進來。”
這麽弱的身體，別的不幹偏偏要跑去做刑偵。
在二隊受傷還不夠，還要跑來一隊受傷，也就是他回臨楓了，不然現在段覺冉就不是躺在休息室而是躺在棺材裏了。
“……阿巫。”那人剛要走，就被安鶇鸰開口叫住了，“你說我演的像嗎？一個溫柔體貼的鄰家好哥哥。”
“如果大哥沒有這頭長發的話，會是的。”現在的老大就像是個變態模仿癖，阿巫不敢把後半句說出，他怕被安鶇鸰滅口。
聽他這麽說，安鶇鸰垂下頭，思考著，他那雙藏在鏡框後的狐貍眼轉動著，“那還是算了，在好哥哥和長發之間，我還是選擇覺冉。”
阿巫聽不懂自家大哥又在講什麽胡話也只好踱步離開。
還在前廳的陸江滸知道安鶇鸰不會對段覺冉做什麽，也就心安理得在宴會廳待著，四處找人問問題，又或者偷聽別人討論他們。
直到宴會結束他才帶著林志龍悻悻去了休息室。
雖然他沒有參與照顧段覺冉這項最重要的工作，但他已經基本搞清楚袁度在利生達的人際關系。
他相信善解人意的段覺冉，段老師一定不會怪罪他的。
陸江滸一推開門就看到安鶇鸰坐在那吹著手裏端著的稀飯，等勺子的稀飯溫了才遞到段覺冉嘴邊。
而這位被投餵的段老師則是心安理得地接受著安鶇鸰的投餵。
這味道比陸江滸那家夥點的外賣好吃一萬倍。
“安鶇鸰！”陸江滸看著一臉享受的段覺冉，生了氣，“你又慣著他。”
安鶇鸰擺擺手把全都吹冷的粥遞給段覺冉後才轉身看向那位炸毛的陸江滸。
“怎麽我弟弟寵寵不信啊，我可不像某人眼裏只有案子，沒有自家弟弟。”
“你……”
陸江滸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
“好了。”段覺冉出聲，當起了調解員，“別在外人面前吵。”
他說著，指了指一旁看熱鬧的林志龍，嚇得人臉色慘白，連連擺手。
只要這兩個人一碰上鐵定就會吵架，段覺冉自己都不太想管這兩個人了。
他們也沒在休息室呆多久，段覺冉在這邊吃著粥，安鶇鸰在一邊訓斥著不監督他好好吃飯的陸江滸，而林志龍則像只鵪鶉一樣瑟縮在角落裏，努力不去引起這三個人的註意。
這個世界好可怕，他下次再也不要和隊長一塊兒出外勤了。
等這兩人回到家都已經十點多了，整理完頭一天的證據也就到了一點。
洗漱好，躺在床上剛睡過去，就被一通電話給叫醒了。
陸江滸有些煩躁地看了眼手機，是城西派出所的電話，才三點，這會兒找自己做什麽啊。
“餵。”被吵醒的陸江滸語氣有些不悅。
“那個陸隊我們轄區派出所這邊接到報案，城西垃圾填埋場發現了碎屍。”
陸江滸焦躁地抓了把頭發：“你們派出所的先去把現場圍起來，安撫好報警人，我打電話讓他們過去。”
陸江滸和段覺冉是第一個到垃圾場的，段覺冉被叫醒的時候眼睛都還瞇著，根本沒睡醒。
“陸隊長。”派出所的民警殷切地湊了上來，“麻煩你們來一趟了，這案子本來是要報給二隊的，但我們看了現場發現是也是起拋屍案就想著……”
陸江滸打著哈欠，揮揮手不想聽他的說辭。
第二到的是鄭蘭和安欒，技術隊那邊反倒成了最後來的。
整個垃圾場都彌漫著一股食物腐敗的臭味，熏得人頭疼，兩袋被人翻出來的黑色垃圾袋
一袋早已被氣體充滿，膨脹著，而另一袋則是被人解開，翻找過。
鄭蘭只是看了眼就搖搖頭，“屍體應該被丟棄了兩天以上了，屍體經歷了二次破壞，我最後得出來的死亡時間不一定準確。”
這袋裏只有四肢沒什麽有用信息，她說著就直接解開了另一個垃圾袋。
一瞬間，一股血腥味伴隨著腐敗的臭味撲鼻而來，直沖腦門。
就連見過無數具屍體的鄭蘭都有些接受不了這股味道。
袋子裏不僅有屍塊，剩下半袋都是水。
但不像是血水，更像是肉類在解凍的過程中損失的汁液。
她翻找著這一袋子的屍塊，恰好就找到了死者的頭顱，袋子裏剩下的東西也就是些被拆分的軀幹。
鄭蘭小心地扒開死者的眼皮，眼球由於腐敗而高度外翻，角膜非常混濁，已經看不清瞳孔了。
“老大屍體應該死亡超過四天以上，但因為出現了二次破壞，我需要知道具體的拋屍時間才能判斷。”鄭蘭說完就又出現系好了袋子。
剩下的細節就得等她回局裏做進一步屍檢了。
“行，我們會盡快查清的。”陸江滸低頭拿著桿子在垃圾堆裏翻著充氣黑色袋子。
終於到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們把所有疑似拋屍袋的垃圾袋都理了出來，打算一一打開檢查。
這活輪不到陸江滸這個隊長幹，他轉頭就帶著段覺冉一塊兒去找了報案人。
報案人是垃圾場的工人，據他所說他巡查前才看了新聞，就一直在腦子裏想著那黑色塑料袋的事。
誰曾想就在查到藝蘭苑那片填埋場的時候就發現那兩袋鼓著的袋子，有些好奇就解開了一個袋子。
裏面就裝著屍體，嚇得他連忙報了警。
“藝蘭苑的生活垃圾是幾天運來這裏一次。”陸江滸問道。
“一般是三天運一次，今天如果沒出意外的話也要運垃圾過來的。”工人回答著他的問題。
“那片最近一次運送是什麽時候。”
“就三天前，藝蘭苑那趟，還是我守著處理的。”工人說著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記錄本，“警官你看，這每一次進出我們都嚴格記錄的。”
和他說的一樣，那塊區域最近一次就是藝蘭苑的那趟。
兇手在拋屍前一定對小區垃圾處理做過詳細調查，看來今天一晚沒睡也不是沒有收獲。
至少他們在確定嫌疑人這塊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是有充足證據證明這兩起拋屍案為同一人所為，那他們還可以掌握著嫌疑人的拋屍規律，趕在下一次拋屍前抓住他。
“謝謝了，這麽早就來打擾你。”陸江滸沒什麽要問的了，按例道完謝後，就背著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段覺冉出來了。
說人安鶇鸰寵段覺冉，明明他自己才是最寵的那個。
“小師弟有什麽看法？”
段覺冉在他背上，打了個哈欠：“我摸了那個袋子基本上可以確定連環案件，兇手是預謀作案，就算不是也應該對小區的規章很清楚，可以從這兩個方面去查，不是特意詢問過就算在小區住了很久。”
“行，那你覺得屍體是怎麽處理的？”
“陸江‘虎’我又不是法醫怎麽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兩具屍體在死亡後都被放入過冰箱冷凍。”
段覺冉說著白了他一眼。
“昨天那具確實可以確定被冰過，這具又怎麽確定的？”陸江滸忙著找剩餘屍體沒時間去看那兩袋東西，自然不知道情況。
“因為袋子裏的血水，肉類在解凍的過程中都會存在血水，這一現象被稱為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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