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輕松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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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輕松的真相
關媛兒坐在審訊室裏，低著頭不知道在寫著什麽。
段覺冉和安欒開門走了進去。
段覺冉他朝著女孩歪頭笑了笑，“在寫什麽？”
關媛兒看到他們兩個進來之後就收回了筆，“化學方程式，陸隊長呢，不是他讓我來的嗎。”她說著望向了那面鏡子，卻只能看到自己和段覺冉他們兩個。
但她有種感覺，那位陸隊長就坐在外面。
安欒抽走了她的那張紙，上面寫滿了化學公式，安欒到也能看懂，不是什麽高難的公式，只是寫普通的氯化物的公式。
“化學不錯。”安欒順口誇了嘴就把紙還了回去，“說說吧，為什麽要投毒。”
“你們有證據證明我投毒嗎？”關媛兒嘲諷地看著他們。
“關同學我們既然把你放到了這，而不是接待室就應該清楚我們手裏掌握的證據足以定罪。”安欒敲了敲桌，“所以再問一遍，你的投毒原因。”
“看不慣他們四個人。”關媛兒說話依然咋咋咧咧的。
一旁段覺冉的手不停的敲打著桌子，此刻面前的關媛兒和早上的她差別大的有些離譜。
“你在保護什麽人吧。”段覺冉忽然開口，“是給你毒藥的人嗎？你一個學生怎麽會有這種毒物。”
關媛兒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就像是戳中她的心事一般。
段覺冉不管她的臉色，依然開口說著：“別說是家裏工廠生產的毒物，這份毒藥的化學式並沒有在網絡公開。”
關媛兒有些無措，自己好像無論做什麽，說什麽都會被這群人看得一幹二凈。
這就是那個人說的嗎，只要踏上了這條路就沒法回頭，要麽撒謊，要麽坦白。
她沈默著，睜開了閉上的眼。
“毒是九號早上一個快遞小哥放在我家門口的。”關媛兒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說了出來，“這就是那瓶藥。”
她從衣兜裏掏出了一瓶裝著粉末的藥瓶遞給了安欒。
“想殺他們的原因很簡單，我恨他們四個人，如果沒有他們四個我就不會高考失利，也就不會被所有人辱罵。”
“所以你下毒殺了他們四個，你和給你毒藥的人怎麽認識的。”安欒一邊記著筆記，一邊開口問道。
“是一個q大的一個學長，我們學校去年百年校慶的時候組織了參觀q大活動……我就是在那認識的學長。”
“說說樣子。”段覺冉從椅子旁掏出了一個畫板，“細致一點，五官，發型，穿著。”
關媛兒捏了捏自己的手才緩緩開口：“學長英語很好可能是混血的緣故，五官很立體，鼻梁很高，唇薄薄的……”她思考著，好像在很努力地回憶那人的長相，“他的眼睛很有特點，是網上很火的狐貍眼，平時很喜歡戴眼鏡。”
“我們見面的日子都比較熱，但他一直穿著長袖針織衫和皮革風衣，我問過他怎麽穿的原因，他回答我說，他從小被父母打罵，手上有很多傷痕。”
“發型呢？”段覺冉開口。
“學長和你一樣也是長發，但我總有種感覺長發不適合他，看起來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就像是強行按上去的一樣。”
關媛兒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著那位學長，眼裏也多了份看不透的光芒。
“我有問過學長，他為什麽要留長發，他說這是因為他一直很在意的人就是長發。”
“學長？”安欒在她這麽多碎碎念中挑出了一個重點，“他也是醫藥系的嗎？”
關媛兒點了點頭，“是。”
她沒有說，如果不是那天遇到了那位學長，她或許不會走上學醫那條路。
關媛兒的化學一直都很好，她們班的老師也勸了她很多次加入學校組織的化學競賽組，但都被她一一拒絕。
她不太喜歡張揚暴露自己，應該是家裏的關系吧，她在學校一直都很低調，直到那天。
那天在參加活動的路上遇到的那人，明明是夏日卻穿著板正的西裝站在樹蔭之下。
只是那單單回眸，就驚動了關媛兒的心。
她不喜歡李航，也看不上李航，她心中早已被那人填滿。
“你為什麽會覺得是這位學長給你的毒藥？”
關媛兒喝了口審訊室裏的水，“高考前的那次調休，我睡不著，很焦慮。只覺得腦子裏的知識在不斷的流失，我和他打了電話，他問我。”
學長：“你不恨他們嗎，李航和李先利勾結奪走了你的名額。我知道一種氯化物毒藥，可以毒死他們。”
“後來……我就收到了那瓶藥。”關媛兒回憶起那天。
學長的聲音像是惡魔，引誘著她，走向墮落的深淵。
他那爽朗的笑聲，今日也難以忘記。
“哈哈哈哈，我開玩笑了。這條羅生門可不好走，可要想清楚再踏入。我在學校等你。”
可惜……
她沒法赴約了，高考這幾天緊繃的神經終於在那一刻徹底斷了，她渾渾噩噩地考完試，對答案時也是什麽都不記得。
她考砸了。
成績還未公布，關媛兒就給自己下了死訊，她考砸了。
而罪魁禍首就是那四個人。
“殺害郭帆還有蔡的原因又是？我們調查過這兩人和死者李航，李先利並沒有直接的利益關系。”
屋外一直註視著這場詢問的陸江滸打開了麥，暗示安欒問出這一問題。
關媛兒嘲諷地笑出聲，“沒有利益關系，哈哈哈哈，警官先生你可真會說笑。你知道李航為什麽這麽急需這個錄取名額嗎，因為高考可不會讓他作弊。”
“什麽意思？”安欒開口。
“李航從高一進來後的所有成績都是李先利花錢讓郭帆他們兩個做題的，他其實什麽也不會。只可惜李先利千算萬算沒算到q大的錄取名額給了我。”
安欒記錄的手頓住了，他沒有想到，或者說所有人都沒想到一中的老師會做出這樣的事。
“你為什麽會知道。”
“高一進去的時候李先利來找過我，但我家又不缺錢幹嘛要做這種事。”關媛兒笑了笑，“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
段覺冉此刻才畫完畫像擡起頭。
那副畫像裏的人五官很不對勁，但關媛兒沒有說謊，這一切都是她真真切切看到的結果。
“你喜歡這個人？”段覺冉說著將畫好的圖像反轉過去，面向了關媛兒。
只是簡單一瞥，關媛兒的瞳孔瞬間放大，這就是她記憶中的學長。
她的耳朵紅了，有些羞澀地別過臉去。
“安副我沒什麽問題了。”段覺冉說完就走了出去。
只留著安欒獨自面對女孩。
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段老師把最難的收尾留給了他。
他該怎麽說，造成今天這一場悲劇的本就是他們自己，只不過是自食惡果。
安欒想了會兒才開口道：“我這邊也沒有什麽問題了，案子的證據鏈已經確鑿，謝謝你的配合。”
他收拾著東西，突然又開口問道：“你不後悔嗎？”
關媛兒搖搖頭，“並不，我討厭曾經的我。”
她不後悔，自從下定決心要做這件事後她就不再後悔，她願意承擔一切。
關媛兒被帶去了看守所，這個案子破得異常之快。
廖局原本給他們定下了時間是三天內，可他們卻在一天之內就將案子偵破。
段覺冉他們從審訊室出來時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
但陸江滸總覺得案子沒那麽簡單，就這麽輕松地抓住了兇手，又那麽容易地問出了毒物的來源。
這一切太過簡易了吧。
他想著，卻沒發現走在前面的段覺冉搖搖晃晃的，下一秒就往後倒去。
陸江滸一個箭步，恰好接住了倒下來的段覺冉。
他癱軟在陸江滸懷裏，嘴唇發白。
此刻陸江滸才想起，這位爺晚飯只喝了奶茶，更不用說中午在醫院的時候了。
和著，他這一天除了中午和晚上那兩杯奶茶這家夥啥都沒吃啊。
陸江滸無語住了。
“誒！”安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段老師怎麽暈了。”
陸江滸極其嚴肅地望向安欒，向他托付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安副隊長，以後監督這位段老師吃飯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要是他再餓暈過去我們都得承受他爸的怒火。”
陸江滸一臉認真，讓安欒不信都不行。
等段覺冉幽幽轉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陸江滸那六十平的房間裏，一碗還冒著熱氣的雞絲粥就那樣擺在了茶幾上。
而陸江滸就坐在地上，杵著下巴望著自己。
“段師弟又不按時吃飯？”
昏黃的燈光打在了他臉上，段覺冉忽然有那麽一刻覺得這家夥忽然就變帥了。
“今天的菜不喜歡。”段覺冉默默舀著稀飯，一股外賣味兒，他不滿地皺起眉，“你又點外賣。”
“小師弟不怕被我毒死嗎。”陸江滸笑著，“吃完我送你回去。”
陸江滸說著還伸手揉亂了他的頭發。
“段覺冉你說……”陸江滸看著他，第一次那麽正式地喊了他的名字，“這個所謂的學長會不會就是那個青翰的老大，都是一樣的長發，還都喜歡跨季節穿衣服。”
“你想說誰？”段覺冉望向了陸江滸。
“你知道的，而且在q大學醫藥的還能有誰。”陸江滸邊說邊走去窗戶前。
天漸漸黑了，可屋外依然有鳥群在徘徊，矗立著樹梢。
段覺冉搖搖頭，“他今年才去q大的，怎麽可能去年就和關媛兒見面。”
“誰知道。”
陸江滸說完，屋內就陷入了深深的沈默。
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段覺冉沈默的吃完了那碗粥，很難吃，但他依然全部吃完了。
“哥……”段覺冉打算離開時，還是開了口，“明天陪我去趟關媛兒他們家吧。”
“嗯。”
陸江滸點點頭，註視著他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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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媛兒坐在審訊室裏，低著頭不知道在寫著什麽。
段覺冉和安欒開門走了進去。
段覺冉他朝著女孩歪頭笑了笑，“在寫什麽？”
關媛兒看到他們兩個進來之後就收回了筆，“化學方程式，陸隊長呢，不是他讓我來的嗎。”她說著望向了那面鏡子，卻只能看到自己和段覺冉他們兩個。
但她有種感覺，那位陸隊長就坐在外面。
安欒抽走了她的那張紙，上面寫滿了化學公式，安欒到也能看懂，不是什麽高難的公式，只是寫普通的氯化物的公式。
“化學不錯。”安欒順口誇了嘴就把紙還了回去，“說說吧，為什麽要投毒。”
“你們有證據證明我投毒嗎？”關媛兒嘲諷地看著他們。
“關同學我們既然把你放到了這，而不是接待室就應該清楚我們手裏掌握的證據足以定罪。”安欒敲了敲桌，“所以再問一遍，你的投毒原因。”
“看不慣他們四個人。”關媛兒說話依然咋咋咧咧的。
一旁段覺冉的手不停的敲打著桌子，此刻面前的關媛兒和早上的她差別大的有些離譜。
“你在保護什麽人吧。”段覺冉忽然開口，“是給你毒藥的人嗎？你一個學生怎麽會有這種毒物。”
關媛兒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就像是戳中她的心事一般。
段覺冉不管她的臉色，依然開口說著：“別說是家裏工廠生產的毒物，這份毒藥的化學式並沒有在網絡公開。”
關媛兒有些無措，自己好像無論做什麽，說什麽都會被這群人看得一幹二凈。
這就是那個人說的嗎，只要踏上了這條路就沒法回頭，要麽撒謊，要麽坦白。
她沈默著，睜開了閉上的眼。
“毒是九號早上一個快遞小哥放在我家門口的。”關媛兒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說了出來，“這就是那瓶藥。”
她從衣兜裏掏出了一瓶裝著粉末的藥瓶遞給了安欒。
“想殺他們的原因很簡單，我恨他們四個人，如果沒有他們四個我就不會高考失利，也就不會被所有人辱罵。”
“所以你下毒殺了他們四個，你和給你毒藥的人怎麽認識的。”安欒一邊記著筆記，一邊開口問道。
“是一個q大的一個學長，我們學校去年百年校慶的時候組織了參觀q大活動……我就是在那認識的學長。”
“說說樣子。”段覺冉從椅子旁掏出了一個畫板，“細致一點，五官，發型，穿著。”
關媛兒捏了捏自己的手才緩緩開口：“學長英語很好可能是混血的緣故，五官很立體，鼻梁很高，唇薄薄的……”她思考著，好像在很努力地回憶那人的長相，“他的眼睛很有特點，是網上很火的狐貍眼，平時很喜歡戴眼鏡。”
“我們見面的日子都比較熱，但他一直穿著長袖針織衫和皮革風衣，我問過他怎麽穿的原因，他回答我說，他從小被父母打罵，手上有很多傷痕。”
“發型呢？”段覺冉開口。
“學長和你一樣也是長發，但我總有種感覺長發不適合他，看起來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就像是強行按上去的一樣。”
關媛兒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著那位學長，眼裏也多了份看不透的光芒。
“我有問過學長，他為什麽要留長發，他說這是因為他一直很在意的人就是長發。”
“學長？”安欒在她這麽多碎碎念中挑出了一個重點，“他也是醫藥系的嗎？”
關媛兒點了點頭，“是。”
她沒有說，如果不是那天遇到了那位學長，她或許不會走上學醫那條路。
關媛兒的化學一直都很好，她們班的老師也勸了她很多次加入學校組織的化學競賽組，但都被她一一拒絕。
她不太喜歡張揚暴露自己，應該是家裏的關系吧，她在學校一直都很低調，直到那天。
那天在參加活動的路上遇到的那人，明明是夏日卻穿著板正的西裝站在樹蔭之下。
只是那單單回眸，就驚動了關媛兒的心。
她不喜歡李航，也看不上李航，她心中早已被那人填滿。
“你為什麽會覺得是這位學長給你的毒藥？”
關媛兒喝了口審訊室裏的水，“高考前的那次調休，我睡不著，很焦慮。只覺得腦子裏的知識在不斷的流失，我和他打了電話，他問我。”
學長：“你不恨他們嗎，李航和李先利勾結奪走了你的名額。我知道一種氯化物毒藥，可以毒死他們。”
“後來……我就收到了那瓶藥。”關媛兒回憶起那天。
學長的聲音像是惡魔，引誘著她，走向墮落的深淵。
他那爽朗的笑聲，今日也難以忘記。
“哈哈哈哈，我開玩笑了。這條羅生門可不好走，可要想清楚再踏入。我在學校等你。”
可惜……
她沒法赴約了，高考這幾天緊繃的神經終於在那一刻徹底斷了，她渾渾噩噩地考完試，對答案時也是什麽都不記得。
她考砸了。
成績還未公布，關媛兒就給自己下了死訊，她考砸了。
而罪魁禍首就是那四個人。
“殺害郭帆還有蔡的原因又是？我們調查過這兩人和死者李航，李先利並沒有直接的利益關系。”
屋外一直註視著這場詢問的陸江滸打開了麥，暗示安欒問出這一問題。
關媛兒嘲諷地笑出聲，“沒有利益關系，哈哈哈哈，警官先生你可真會說笑。你知道李航為什麽這麽急需這個錄取名額嗎，因為高考可不會讓他作弊。”
“什麽意思？”安欒開口。
“李航從高一進來後的所有成績都是李先利花錢讓郭帆他們兩個做題的，他其實什麽也不會。只可惜李先利千算萬算沒算到q大的錄取名額給了我。”
安欒記錄的手頓住了，他沒有想到，或者說所有人都沒想到一中的老師會做出這樣的事。
“你為什麽會知道。”
“高一進去的時候李先利來找過我，但我家又不缺錢幹嘛要做這種事。”關媛兒笑了笑，“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
段覺冉此刻才畫完畫像擡起頭。
那副畫像裏的人五官很不對勁，但關媛兒沒有說謊，這一切都是她真真切切看到的結果。
“你喜歡這個人？”段覺冉說著將畫好的圖像反轉過去，面向了關媛兒。
只是簡單一瞥，關媛兒的瞳孔瞬間放大，這就是她記憶中的學長。
她的耳朵紅了，有些羞澀地別過臉去。
“安副我沒什麽問題了。”段覺冉說完就走了出去。
只留著安欒獨自面對女孩。
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段老師把最難的收尾留給了他。
他該怎麽說，造成今天這一場悲劇的本就是他們自己，只不過是自食惡果。
安欒想了會兒才開口道：“我這邊也沒有什麽問題了，案子的證據鏈已經確鑿，謝謝你的配合。”
他收拾著東西，突然又開口問道：“你不後悔嗎？”
關媛兒搖搖頭，“並不，我討厭曾經的我。”
她不後悔，自從下定決心要做這件事後她就不再後悔，她願意承擔一切。
關媛兒被帶去了看守所，這個案子破得異常之快。
廖局原本給他們定下了時間是三天內，可他們卻在一天之內就將案子偵破。
段覺冉他們從審訊室出來時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
但陸江滸總覺得案子沒那麽簡單，就這麽輕松地抓住了兇手，又那麽容易地問出了毒物的來源。
這一切太過簡易了吧。
他想著，卻沒發現走在前面的段覺冉搖搖晃晃的，下一秒就往後倒去。
陸江滸一個箭步，恰好接住了倒下來的段覺冉。
他癱軟在陸江滸懷裏，嘴唇發白。
此刻陸江滸才想起，這位爺晚飯只喝了奶茶，更不用說中午在醫院的時候了。
和著，他這一天除了中午和晚上那兩杯奶茶這家夥啥都沒吃啊。
陸江滸無語住了。
“誒！”安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段老師怎麽暈了。”
陸江滸極其嚴肅地望向安欒，向他托付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安副隊長，以後監督這位段老師吃飯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要是他再餓暈過去我們都得承受他爸的怒火。”
陸江滸一臉認真，讓安欒不信都不行。
等段覺冉幽幽轉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陸江滸那六十平的房間裏，一碗還冒著熱氣的雞絲粥就那樣擺在了茶幾上。
而陸江滸就坐在地上，杵著下巴望著自己。
“段師弟又不按時吃飯？”
昏黃的燈光打在了他臉上，段覺冉忽然有那麽一刻覺得這家夥忽然就變帥了。
“今天的菜不喜歡。”段覺冉默默舀著稀飯，一股外賣味兒，他不滿地皺起眉，“你又點外賣。”
“小師弟不怕被我毒死嗎。”陸江滸笑著，“吃完我送你回去。”
陸江滸說著還伸手揉亂了他的頭發。
“段覺冉你說……”陸江滸看著他，第一次那麽正式地喊了他的名字，“這個所謂的學長會不會就是那個青翰的老大，都是一樣的長發，還都喜歡跨季節穿衣服。”
“你想說誰？”段覺冉望向了陸江滸。
“你知道的，而且在q大學醫藥的還能有誰。”陸江滸邊說邊走去窗戶前。
天漸漸黑了，可屋外依然有鳥群在徘徊，矗立著樹梢。
段覺冉搖搖頭，“他今年才去q大的，怎麽可能去年就和關媛兒見面。”
“誰知道。”
陸江滸說完，屋內就陷入了深深的沈默。
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段覺冉沈默的吃完了那碗粥，很難吃，但他依然全部吃完了。
“哥……”段覺冉打算離開時，還是開了口，“明天陪我去趟關媛兒他們家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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