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目睹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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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目睹的老人
“你說你愛上了他？段覺冉你怎麽可以喜歡上男的！你不可以！”
父親醜惡的面龐在段覺冉眼前無限放大，要將他吞沒。
“呼！”
段覺冉從夢中驚醒，他又夢到高考結束父親的逼問。
當年如果不是安鶇鸰忽然回國，或許自己根本沒法踏上側寫這條路，沒法和自己所愛之人並肩走在一起。
局裏安靜的可怕，他們好像都出去了，段覺冉出去逛了圈見沒人也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站在一面墻前，矗立著。
廖局之前幫他搬辦公室的時候問過自己為什麽會在這搞個毫無關系的簾子，沒有人知道這簾子之後隱藏著什麽。
段覺冉拉開了那扇簾子，背後是無數張扭曲，面孔怪異的畫像圖。
這是陸江滸回憶裏兇手的面貌，段覺冉通過不斷地重覆排序畫出了這麽多個版本。
可沒有一張是正確的。
他的記憶被人修改過，陸江滸描述不出兇手完整的樣貌，每一次的詢問兇手都會多出一個不一樣的五官。
段覺冉看著這些畫，長舒一口氣。
這次的案子果然不是當年的人做的，他很肯定自己小時候並沒有見過這個。
當年殺死陸父陸母的人一定是陸江滸認識的人，不然不可能會冒著極大的風險篡改他的記憶。
尤其隨著陸江滸越大，他記憶裏對兇手的那張臉就參雜進了更多的人。
段覺冉還在思考著，原先寂靜的辦公樓忽然吵鬧起來。
他們回來了。
段覺冉拉上簾子，走了出去。
“回來了？”他平常地問道，“有什麽發……”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江滸一個熊抱，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嘴裏。
“小師弟你可真牛，畫的和人身份證一模一樣。”
陸江滸說著，手的力氣緊了一分。
段覺冉只是悶悶嗯了聲。
他並不驚訝，畢竟傅蕙菡那個小女孩並沒有在兇手這件事上撒謊。
“誒！”
陸江滸忽然被段覺冉推開，面前這位小師弟還嫌棄的拍拍自己精心搭配過的衣服。
“小師弟你怎麽還嫌棄我啊。”陸江滸一臉不悅。
段覺冉指了指他的衣服皺起眉頭：“你身上一股福爾馬林的味兒，現場發生什麽了？”
“小師弟你和鄭姐同屬警犬部啊，鼻子這麽靈。”
陸江滸也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只聞出那股黏著在自己身上惡心的屍臭味，一點福爾馬林的味道都聞不出來。
段覺冉不想再和這位渾身散發著難聞腐敗氣味的人說一句話，扭過頭看向跟在陸江滸身後的安欒。
“安副你們你們發現了什麽？”
安欒搖搖頭：“關鍵性證據還得調查，現場只發現一件血衣還有一只斷臂。不過段老師你的畫像真牛，和兇手抵押在那的身份證一模一樣。”
安欒重覆了一遍陸江滸的話，重新誇了次面前，這次案子的大功臣段覺冉。
那一刻他忽然理解二隊那群人頭發這麽多的原因了，要是他們一隊也能早點擁有段老師也不會天天熬夜查案。
“能幫到你們就好。”段覺冉笑著應道，“你們又發現了具新屍體，是又有案子了嗎？”
段覺冉有些奇怪，現場怎麽憑空又多出一條斷臂。
“不是新案子。”安欒還沒開口，鄭蘭就帶著口罩從電梯口走了出來，“這個案子段老師應該比我們熟，你剛破。”
被鄭蘭這麽一說，段覺冉忽然想起自己調來一隊之前破的那個案子。
確實，當初有個死者的手臂到現在一直沒有找到。
原來被這個兇手拿走了，他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所以兇手叫覃郅對嗎？”段覺冉忽然問道。
那個轟動全市的組織殺人案唯一一位因為沒有證據證明他和那次事件有關而被釋放的人。
只不過那個案子破了之後他就沒有再關註，倒是把所有心思都投到了轉隊這件事上。
按理說系統上應該是有覃郅的DNA的，可為什麽技術隊的人沒有查出來。
很可疑，段覺冉皺起眉，難道說有人刪除了他的DNA序列。
陸江滸忽然伸出食指，撫平了他的眉頭，“沒想到你也認識，我還以為你是那種畫了畫像就不管的人呢。”
“呵呵。”段覺冉白了他一眼。
鄭蘭和安欒站一起看著這兩個當眾調情的人，沈默了。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剛想不管這對去忙自己的事，就被跑進來的林志龍打斷了步伐。
“老……老大，朝山區派出所接到報警他們……”林志龍喘著粗氣，說話都斷斷續續，“有熱血群眾發現了覃郅，就在朝山區七角胡同裏。”
臨近放學，臨楓市幾乎每條路都是堵的，等他們開著車慢慢擠到七角胡同大門口時就看見派出所的人帶著一位熱心腸大姨在胡同口等著。
“誒呦你們警官終於來了，我和你說哦這家夥就住我家對門，我早和我那老頭說那家不對勁。”
大姨一見陸江滸他們到了就上前把剛和派出所的人說過的話又重覆了一遍。
一旁的人耳朵都聽得起繭子了。
陸江滸扶助還在絮絮叨叨的大姨，“我們了解情況了，那就麻煩你帶我們過去了。”
覃郅的家緊鎖著大門，他還沒有回來。
但陸江滸已經讓人在四周不下防控，只要一見到他就可以抓住。
段覺冉也被陸江滸薅來了現場，可等他安排完所有事回頭想找自家小師弟的時候卻發現，原本跟著自己身後的奠段覺冉此刻不知道跑哪去了。
陸江滸急躁地抓抓頭發。
這家夥到底跑哪去了，他在覃郅家門口來回踱步，手機不停撥打著那家夥的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忙，請稍後再撥。”
這家夥居然不接自己電話，而且還是剛響就掛了。
陸江滸不可置信地看著手機，暗暗罵了聲，但總是放心不下這個人還是找了出去。
段覺冉原先是跟在陸江滸他們身後的，可剛路過個岔口，他就被一個人從背後帶進了死胡同裏。
那人帶著口罩，但段覺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覃郅的刀抵在段覺冉脖頸處。
“為什麽你可以逃出來？為什麽我們就必須為他們賣命？為什麽！ ”
覃郅情緒激動地質問著他。
可段覺冉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什麽意思？”
“別裝了，你可是他……”
覃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鈴聲打斷。
是陸江滸打來的。
段覺冉有些無語，這人現在才發現自己被抓住。
“他們找來了？”覃郅抵住他。
段覺冉沈默了，他忽然覺得這個人腦子不大好，“不然我來這做什麽？”
他不想和腦子不好的人說話。
“帶我去找他們。”覃郅反身扣著段覺冉，收起了他的刀，掏出一把槍抵在了段覺冉身後，“別想……”
“我們家小師弟精貴著呢，別傷了他。”陸江滸忽然出現在胡同口，打斷了覃郅的話。
要不是段覺冉電話掛得快，他還真找不到這兩人。
他剛想和小師弟邀功就發現對方表情不對。
段覺冉一個眼神掃了過去，還順帶白了他一眼。
這人來的真慢，他心裏吐槽著。
覃郅手裏有槍，但看陸江滸這架勢應該沒帶多少人過來。段覺冉在腦子裏盤算著該怎麽自救，他不太想讓一隊的人知道自己的實力。
要是他們知道了和二隊一樣天天讓他當誘餌抓人怎麽辦。
自己調來一隊一方面是想幫陸江滸那個傻子破案，一方面則是他不想再當誘餌了。
段覺冉仔細觀察著周圍，確定除了陸江滸以外沒有人後，一個後踢就踢在了覃郅下身。
不等覃郅喘息分毫，段覺冉掙脫出束縛，抓住他的手臂，一個過肩摔，覃郅還沒反應過來就倒在了地上。
段覺冉反壓在覃郅身上，抓住他握槍的手用力一擰，發出哢嚓一聲，原先緊握著的槍支早已掉落，他的腕關節已經脫臼。
“你知不知道我最煩別人碰我手了？”段覺冉又用了一份力壓住正在慘叫的覃郅。
段覺冉白皙的手腕多出了一道紅艷的痕跡。
陸江滸看著還在慘叫的覃郅捂住了自己想笑的臉，這人抓誰不好，抓段覺冉，嫌命太長了吧。
“我去！”林志龍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巷子裏，“段老師你這麽牛！”
林志龍就在段覺冉動手後一秒出現在了現場，可以說他和他的執法儀都完整的記錄住了這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段老師精彩的揍人實況。
段覺冉聽到林志龍聲音的那刻是絕望的，他已經可以想到自己以後在一隊的日子了。
這個陸江滸明明知道自己可以搞定還帶一堆人來圍觀。
覃郅就這樣被段覺冉制服，被押回了局裏。
鄭蘭有些驚訝地看著被押來她法醫室瘸著手的覃郅，轉頭疑惑的看著押送他來的林志玲。
“你搞得？”她問道。
林志玲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怎麽可能，我可是謹遵一隊守則合法抓捕罪犯，人是段老師抓到，你是沒在現場，段老師唰唰幾招就把他制服了。”
林志玲絮絮叨叨地說著。
段覺冉一回局就跑去了衛生間，等陸江滸找到時就看見他正拿著鋼絲球洗著自己的手腕。
曾經他最愛惜的雙手，此刻卻被他洗得通紅破皮。
水流沖刷著傷口，鮮血匯集在一起。
陸江滸看著，上前幾步奪走了他手裏的鋼絲球，“別洗了。”
這個人的潔癖又嚴重了。
他心疼看著那雙原本應該白皙的雙手，陸江滸無法再壓抑心中的情緒。
他做出了自己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此刻的他只想尊從自己的心不去考慮任何事情。
陸江滸捧起他的臉，一個溫柔炙熱的吻蜻蜓點水般落在了段覺冉唇上。
“段……”
陸江滸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段覺冉推開。
段覺冉有些無措地捂住自己的嘴，回避著陸江滸炙熱的眼神。
這一切都太快了。
他又想起父親當年的話，他不能讓父親再發現自己喜歡男人。
他不能答應面前這個早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人。
“抱歉，陸隊。”
段覺冉說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只留陸江滸一人在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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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醜惡的面龐在段覺冉眼前無限放大，要將他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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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覺冉從夢中驚醒，他又夢到高考結束父親的逼問。
當年如果不是安鶇鸰忽然回國，或許自己根本沒法踏上側寫這條路，沒法和自己所愛之人並肩走在一起。
局裏安靜的可怕，他們好像都出去了，段覺冉出去逛了圈見沒人也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站在一面墻前，矗立著。
廖局之前幫他搬辦公室的時候問過自己為什麽會在這搞個毫無關系的簾子，沒有人知道這簾子之後隱藏著什麽。
段覺冉拉開了那扇簾子，背後是無數張扭曲，面孔怪異的畫像圖。
這是陸江滸回憶裏兇手的面貌，段覺冉通過不斷地重覆排序畫出了這麽多個版本。
可沒有一張是正確的。
他的記憶被人修改過，陸江滸描述不出兇手完整的樣貌，每一次的詢問兇手都會多出一個不一樣的五官。
段覺冉看著這些畫，長舒一口氣。
這次的案子果然不是當年的人做的，他很肯定自己小時候並沒有見過這個。
當年殺死陸父陸母的人一定是陸江滸認識的人，不然不可能會冒著極大的風險篡改他的記憶。
尤其隨著陸江滸越大，他記憶裏對兇手的那張臉就參雜進了更多的人。
段覺冉還在思考著，原先寂靜的辦公樓忽然吵鬧起來。
他們回來了。
段覺冉拉上簾子，走了出去。
“回來了？”他平常地問道，“有什麽發……”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江滸一個熊抱，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嘴裏。
“小師弟你可真牛，畫的和人身份證一模一樣。”
陸江滸說著，手的力氣緊了一分。
段覺冉只是悶悶嗯了聲。
他並不驚訝，畢竟傅蕙菡那個小女孩並沒有在兇手這件事上撒謊。
“誒！”
陸江滸忽然被段覺冉推開，面前這位小師弟還嫌棄的拍拍自己精心搭配過的衣服。
“小師弟你怎麽還嫌棄我啊。”陸江滸一臉不悅。
段覺冉指了指他的衣服皺起眉頭：“你身上一股福爾馬林的味兒，現場發生什麽了？”
“小師弟你和鄭姐同屬警犬部啊，鼻子這麽靈。”
陸江滸也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只聞出那股黏著在自己身上惡心的屍臭味，一點福爾馬林的味道都聞不出來。
段覺冉不想再和這位渾身散發著難聞腐敗氣味的人說一句話，扭過頭看向跟在陸江滸身後的安欒。
“安副你們你們發現了什麽？”
安欒搖搖頭：“關鍵性證據還得調查，現場只發現一件血衣還有一只斷臂。不過段老師你的畫像真牛，和兇手抵押在那的身份證一模一樣。”
安欒重覆了一遍陸江滸的話，重新誇了次面前，這次案子的大功臣段覺冉。
那一刻他忽然理解二隊那群人頭發這麽多的原因了，要是他們一隊也能早點擁有段老師也不會天天熬夜查案。
“能幫到你們就好。”段覺冉笑著應道，“你們又發現了具新屍體，是又有案子了嗎？”
段覺冉有些奇怪，現場怎麽憑空又多出一條斷臂。
“不是新案子。”安欒還沒開口，鄭蘭就帶著口罩從電梯口走了出來，“這個案子段老師應該比我們熟，你剛破。”
被鄭蘭這麽一說，段覺冉忽然想起自己調來一隊之前破的那個案子。
確實，當初有個死者的手臂到現在一直沒有找到。
原來被這個兇手拿走了，他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所以兇手叫覃郅對嗎？”段覺冉忽然問道。
那個轟動全市的組織殺人案唯一一位因為沒有證據證明他和那次事件有關而被釋放的人。
只不過那個案子破了之後他就沒有再關註，倒是把所有心思都投到了轉隊這件事上。
按理說系統上應該是有覃郅的DNA的，可為什麽技術隊的人沒有查出來。
很可疑，段覺冉皺起眉，難道說有人刪除了他的DNA序列。
陸江滸忽然伸出食指，撫平了他的眉頭，“沒想到你也認識，我還以為你是那種畫了畫像就不管的人呢。”
“呵呵。”段覺冉白了他一眼。
鄭蘭和安欒站一起看著這兩個當眾調情的人，沈默了。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剛想不管這對去忙自己的事，就被跑進來的林志龍打斷了步伐。
“老……老大，朝山區派出所接到報警他們……”林志龍喘著粗氣，說話都斷斷續續，“有熱血群眾發現了覃郅，就在朝山區七角胡同裏。”
臨近放學，臨楓市幾乎每條路都是堵的，等他們開著車慢慢擠到七角胡同大門口時就看見派出所的人帶著一位熱心腸大姨在胡同口等著。
“誒呦你們警官終於來了，我和你說哦這家夥就住我家對門，我早和我那老頭說那家不對勁。”
大姨一見陸江滸他們到了就上前把剛和派出所的人說過的話又重覆了一遍。
一旁的人耳朵都聽得起繭子了。
陸江滸扶助還在絮絮叨叨的大姨，“我們了解情況了，那就麻煩你帶我們過去了。”
覃郅的家緊鎖著大門，他還沒有回來。
但陸江滸已經讓人在四周不下防控，只要一見到他就可以抓住。
段覺冉也被陸江滸薅來了現場，可等他安排完所有事回頭想找自家小師弟的時候卻發現，原本跟著自己身後的奠段覺冉此刻不知道跑哪去了。
陸江滸急躁地抓抓頭發。
這家夥到底跑哪去了，他在覃郅家門口來回踱步，手機不停撥打著那家夥的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忙，請稍後再撥。”
這家夥居然不接自己電話，而且還是剛響就掛了。
陸江滸不可置信地看著手機，暗暗罵了聲，但總是放心不下這個人還是找了出去。
段覺冉原先是跟在陸江滸他們身後的，可剛路過個岔口，他就被一個人從背後帶進了死胡同裏。
那人帶著口罩，但段覺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覃郅的刀抵在段覺冉脖頸處。
“為什麽你可以逃出來？為什麽我們就必須為他們賣命？為什麽！ ”
覃郅情緒激動地質問著他。
可段覺冉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什麽意思？”
“別裝了，你可是他……”
覃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鈴聲打斷。
是陸江滸打來的。
段覺冉有些無語，這人現在才發現自己被抓住。
“他們找來了？”覃郅抵住他。
段覺冉沈默了，他忽然覺得這個人腦子不大好，“不然我來這做什麽？”
他不想和腦子不好的人說話。
“帶我去找他們。”覃郅反身扣著段覺冉，收起了他的刀，掏出一把槍抵在了段覺冉身後，“別想……”
“我們家小師弟精貴著呢，別傷了他。”陸江滸忽然出現在胡同口，打斷了覃郅的話。
要不是段覺冉電話掛得快，他還真找不到這兩人。
他剛想和小師弟邀功就發現對方表情不對。
段覺冉一個眼神掃了過去，還順帶白了他一眼。
這人來的真慢，他心裏吐槽著。
覃郅手裏有槍，但看陸江滸這架勢應該沒帶多少人過來。段覺冉在腦子裏盤算著該怎麽自救，他不太想讓一隊的人知道自己的實力。
要是他們知道了和二隊一樣天天讓他當誘餌抓人怎麽辦。
自己調來一隊一方面是想幫陸江滸那個傻子破案，一方面則是他不想再當誘餌了。
段覺冉仔細觀察著周圍，確定除了陸江滸以外沒有人後，一個後踢就踢在了覃郅下身。
不等覃郅喘息分毫，段覺冉掙脫出束縛，抓住他的手臂，一個過肩摔，覃郅還沒反應過來就倒在了地上。
段覺冉反壓在覃郅身上，抓住他握槍的手用力一擰，發出哢嚓一聲，原先緊握著的槍支早已掉落，他的腕關節已經脫臼。
“你知不知道我最煩別人碰我手了？”段覺冉又用了一份力壓住正在慘叫的覃郅。
段覺冉白皙的手腕多出了一道紅艷的痕跡。
陸江滸看著還在慘叫的覃郅捂住了自己想笑的臉，這人抓誰不好，抓段覺冉，嫌命太長了吧。
“我去！”林志龍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巷子裏，“段老師你這麽牛！”
林志龍就在段覺冉動手後一秒出現在了現場，可以說他和他的執法儀都完整的記錄住了這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段老師精彩的揍人實況。
段覺冉聽到林志龍聲音的那刻是絕望的，他已經可以想到自己以後在一隊的日子了。
這個陸江滸明明知道自己可以搞定還帶一堆人來圍觀。
覃郅就這樣被段覺冉制服，被押回了局裏。
鄭蘭有些驚訝地看著被押來她法醫室瘸著手的覃郅，轉頭疑惑的看著押送他來的林志玲。
“你搞得？”她問道。
林志玲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怎麽可能，我可是謹遵一隊守則合法抓捕罪犯，人是段老師抓到，你是沒在現場，段老師唰唰幾招就把他制服了。”
林志玲絮絮叨叨地說著。
段覺冉一回局就跑去了衛生間，等陸江滸找到時就看見他正拿著鋼絲球洗著自己的手腕。
曾經他最愛惜的雙手，此刻卻被他洗得通紅破皮。
水流沖刷著傷口，鮮血匯集在一起。
陸江滸看著，上前幾步奪走了他手裏的鋼絲球，“別洗了。”
這個人的潔癖又嚴重了。
他心疼看著那雙原本應該白皙的雙手，陸江滸無法再壓抑心中的情緒。
他做出了自己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此刻的他只想尊從自己的心不去考慮任何事情。
陸江滸捧起他的臉，一個溫柔炙熱的吻蜻蜓點水般落在了段覺冉唇上。
“段……”
陸江滸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段覺冉推開。
段覺冉有些無措地捂住自己的嘴，回避著陸江滸炙熱的眼神。
這一切都太快了。
他又想起父親當年的話，他不能讓父親再發現自己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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