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中毒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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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中毒的糖果
此刻的病房安靜得有些許過分，女孩沈默著，獨自一人待在病房，蜷縮著身體，不願和任何一個人交流。
病房外的段覺冉透過窗戶，觀察著她。
“她醒了就一直這樣嗎？”段覺冉看向一旁在和陸江滸交代事情的林志龍。
“是啊，什麽話也不說，就一直縮在那。”
“嗯，我知道了。她中了什麽毒？”段覺冉瞥了眼陸江滸手裏拿著的物證袋裏裝著的糖果，猜到了什麽，便問道，“有人在糖裏下毒？”
“師弟聰明。”陸江滸走向前拍了拍他的肩，“看樣子應該是他們組織研究出來的新東西，醫院這邊做了物化分析，沒在庫裏找到匹配結構，他們也真是知法犯法，研究出新結構式不上報。”
“不過也還好劑量不大，人救回來了。”
一旁的醫生也點了點頭：“通過物化分析我們基本可以確定它和氰化物屬於同種，只是改變了一些方程式。”
“但也說不上沒有上報，畢竟這個東西在三年前還只是理論，從那以後也就沒聽到任何關於這項研究的報告了。沒想到居然被這個組織先研究出來了。”
醫生搖了搖頭，有些感嘆。
這種東西居然先被那群蛀蟲研究出來，可真是世道不公啊。
“得了啊，老路，怎麽可以在我師弟面前拆我臺啊。不過那個研究是誰發表的？”
路醫生搖了搖頭：“三年了，我也不是在學校研究的學生了，早忘了發表人了。”
“那還不如不說。”陸江滸吐槽著伸手敲響了病房的門，“我們可以進來嗎？”
“可……可以，請進……”屋內傳來女孩顫抖的聲音。
她雖然害怕，但良好的教育仍然讓她無法忘記父母的教育，要禮貌待人。
段覺冉走進病房才真正看清這個姑娘，她被父母養得很好，就算害怕手緊攥著被子卻依然面帶微笑，看起來就像是其他父母口中的“別人家孩子”。
“放松，不用緊張。”段覺冉熟絡地坐到她的身旁，朝她露出一個標志性微笑，“這只是簡單地詢問。你要相信我們，我們會將兇手繩之以法的。”
女孩點了點頭，緊攥著的手終於放松下來，“小哥哥你想問什麽。”
“昨晚發生了什麽，你可以和我們說說嗎。”
“好。”女孩稚嫩的聲音緩緩闡述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昨天媽媽做了大餐，可還沒吃上幾口就有一個人來家裏拜訪，父親把我關進了房間，我只能聽到他們在爭吵，似乎是什麽違規藥品什麽的……”
女孩說到一半搖了搖頭，“之後的事我記不太清了，只記得父親把我關進了櫃子，但我透過縫隙看到了一個人……他殺了他們。”
她說著，身體不自覺地抖了起來，拼命搖著頭，淚水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就像斷線的珍珠。
段覺冉自然地把女孩攬入懷中，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
就算她裝得再怎麽成熟，穩重，內心依然是孩子。
他低頭看著懷裏情緒逐漸穩定的女孩，不知為何忽然想到那天的陸江滸。
也是一樣，一樣的穩重地說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所有人都誇獎他有老一輩的風範，只有自己知道那是陸江滸驚恐下的偽裝。
咚咚咚……
陸江滸在病房外敲了敲門，“段老師該讓小患者休息了。”
段覺冉點頭，“你好好休息，如果案子有新的進展，我們會告訴你的。”
他說著還揉揉了女孩的頭發，因為奔波原本整潔的麻花辮現在已經亂作一團。
“需不需要我幫你重新梳個頭？”段覺冉忽然開口問道。
女孩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他，但和段覺冉那雙堅定的眼睛對上時，卻又改了原先的答案。
沈默地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段覺冉很會編頭發，不出一會兒兩個麻花辮就編好了。
他又揉了揉女孩的，才走出病房。
也不知道為什麽，段覺冉看到這個小姑娘就會想起小時候的陸江滸。
簡直一模一樣的性格。
兩人並肩走在醫院樓下得花園，第一醫院的綠化做的還不錯，周邊種滿了闊葉樹，陽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過濾，投到地上，便成了那淡淡的圓圓的光暈，輕輕搖曳。
時不時就有嬉戲的小孩從他們中間穿過，還有相互攙扶著彼此的老人從他們身邊路過。
一切都是那麽的歲月靜好。
陽光一直跟在兩人身後，風吹起樹葉，吹亂了段覺冉的頭發。
“我們會抓住兇手的對吧。”他忽然停住步伐，望向身前的陸江滸。
原先自信滿滿覺得一定可以抓住兇手的段覺冉此刻卻變得不再自信，27年前老一輩都沒能抓住他，現在的他們又怎麽可能會抓住呢。
更何況自己和陸江滸努力那麽多年，依然無法找出關於真兇的任何線索。
依然無法畫出一副完整的側寫圖。
這是陸江滸的心結，也是段覺冉跨不去的檻。
而那個兇手似乎從那天行兇後就徹底消失在了臨楓市，整整27年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這還是他第一次重新出現，自己一定要抓住他。
“那當然了段老師，我們一定會抓住兇手的。咱們一隊全局最高破案率可不是吹的。”陸江滸說著，手機忽然響了。
是安欒發來的消息，檢驗科查到東西了。
“行了，老安催我們回去，說是檢驗科那邊查到那瓶酒了。”他說著，還晃了晃手機。
屏幕上還顯示著安欒催他們回局裏的消息。
“這麽快！”段覺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從傅家到醫院和局裏的距離幾乎一樣，這才過去兩個小時就出結果，就算檢驗科全科的人同時查也不可能這麽快有結果。
除非……
段覺冉忽然想到什麽，撇下一旁的陸江滸。加快了步伐，往停車場趕去。
那是當年沒找到的那瓶酒，只要在檔案室一查就可以知道。
那個人……那個兇手真的回來了。
“我來開車。”他一屁股就坐在了駕駛座，人陸江滸剛關上車門還沒來得及系安全帶，就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他急需驗證這個觀點。
段覺冉不信陸江滸說的這個兇手只是知道那個案子，這次的兇手或者是幕後指使之人絕對是當年案子的親歷者。
而且這種感覺從他看到傅家那個女孩開始就愈演愈烈。
她和當年的陸江滸一模一樣。
“餵！”陸江滸看著疾馳而過的車流，手緊拽著安全帶，“小師弟沒必要開這麽快吧，你師兄心臟不好，開慢點啦。”
段覺冉雖然沒有分給他一個眼神，車速確實也是慢了下來。
兩人趕回局的速度，都把安欒嚇住了。
在他記憶裏從第一醫院回局起碼也得一個半小時起步，這還是沒有堵車的情況。
可但這會兒臨楓市剛剛好到放學時間哪條路都擠得要命。
他們倆這來的也太快了吧。
“情況？”段覺冉看著安欒，表情嚴肅，早沒了上午和藹可親，這或許才是段覺冉的真面目。
“安副下次這種重要事情還是直接在手機裏說明，我不懂一隊的規則，但這種事情我還是希望可以直接說明。”
段覺冉有些不爽，以前在二隊的時候所有重要消息不用回局裏都可以知道。
有這點趕回來的時間，自己早就把兇手的初步側寫畫出來了。
“啊……”安欒被他這一套直接搞蒙了，是自己不想的嗎，明明是隊長每次都說有事手機提醒，重要的事一定要見到本人才能說。
但段覺冉也不等安欒回覆自己，說完那一套後就走進大樓了。
安欒暗戳戳地瞪了眼一旁裝無辜的隊長。
很好，第一天和段老師相處就因為這家夥被兇。
“老安沒事的，這家夥就這樣。不是故意兇你的，估計是想到什麽地點了……”陸江滸自然地把手搭在安欒身上，“那瓶茅臺是不是我爸媽當年那個案子沒找到的那瓶。”
“你怎麽知道？”
陸江滸擡手指了指段覺冉離開的方向，“就這家夥心裏想什麽我門清。”
“明明走不出來的一直都是他，還說什麽是我……”
他小聲嘟囔著，也走進了大樓。
陸江滸剛到檢驗科，就看見某個可憐的小家夥蹲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哭了還是怎麽了就抱著頭，蜷縮在角落。
這是……
陸江滸想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還沒等他開口，段覺冉就搶先一步說到。
“哥就是他，他回來了……”段覺冉抓住了他的手，語氣有些激動，眼睛裏閃著光。
終於27年了，自己終於可以幫他抓住兇手了。
終於……自己可以毫無負擔和他站在一起了。
陸江滸看著有些激動的段覺冉，一種不安感從心裏翻湧而出。
這很不對。
“覺冉，冷靜。”陸江滸一把拽起縮在地上的段覺冉，雙手緊緊環抱著他。
“疼。”段覺冉蹙起眉頭，陸江滸這家夥使了多大勁抱自己，他都覺得自己器官都移位了。
他不滿地從陸江滸懷抱中掙脫出來，“抱歉……現在所有的細節都……”
段覺冉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江滸手機鈴聲給打斷。
是安欒發來的消息，讓他們去會議室開會，說是屍檢結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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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病房安靜得有些許過分，女孩沈默著，獨自一人待在病房，蜷縮著身體，不願和任何一個人交流。
病房外的段覺冉透過窗戶，觀察著她。
“她醒了就一直這樣嗎？”段覺冉看向一旁在和陸江滸交代事情的林志龍。
“是啊，什麽話也不說，就一直縮在那。”
“嗯，我知道了。她中了什麽毒？”段覺冉瞥了眼陸江滸手裏拿著的物證袋裏裝著的糖果，猜到了什麽，便問道，“有人在糖裏下毒？”
“師弟聰明。”陸江滸走向前拍了拍他的肩，“看樣子應該是他們組織研究出來的新東西，醫院這邊做了物化分析，沒在庫裏找到匹配結構，他們也真是知法犯法，研究出新結構式不上報。”
“不過也還好劑量不大，人救回來了。”
一旁的醫生也點了點頭：“通過物化分析我們基本可以確定它和氰化物屬於同種，只是改變了一些方程式。”
“但也說不上沒有上報，畢竟這個東西在三年前還只是理論，從那以後也就沒聽到任何關於這項研究的報告了。沒想到居然被這個組織先研究出來了。”
醫生搖了搖頭，有些感嘆。
這種東西居然先被那群蛀蟲研究出來，可真是世道不公啊。
“得了啊，老路，怎麽可以在我師弟面前拆我臺啊。不過那個研究是誰發表的？”
路醫生搖了搖頭：“三年了，我也不是在學校研究的學生了，早忘了發表人了。”
“那還不如不說。”陸江滸吐槽著伸手敲響了病房的門，“我們可以進來嗎？”
“可……可以，請進……”屋內傳來女孩顫抖的聲音。
她雖然害怕，但良好的教育仍然讓她無法忘記父母的教育，要禮貌待人。
段覺冉走進病房才真正看清這個姑娘，她被父母養得很好，就算害怕手緊攥著被子卻依然面帶微笑，看起來就像是其他父母口中的“別人家孩子”。
“放松，不用緊張。”段覺冉熟絡地坐到她的身旁，朝她露出一個標志性微笑，“這只是簡單地詢問。你要相信我們，我們會將兇手繩之以法的。”
女孩點了點頭，緊攥著的手終於放松下來，“小哥哥你想問什麽。”
“昨晚發生了什麽，你可以和我們說說嗎。”
“好。”女孩稚嫩的聲音緩緩闡述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昨天媽媽做了大餐，可還沒吃上幾口就有一個人來家裏拜訪，父親把我關進了房間，我只能聽到他們在爭吵，似乎是什麽違規藥品什麽的……”
女孩說到一半搖了搖頭，“之後的事我記不太清了，只記得父親把我關進了櫃子，但我透過縫隙看到了一個人……他殺了他們。”
她說著，身體不自覺地抖了起來，拼命搖著頭，淚水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就像斷線的珍珠。
段覺冉自然地把女孩攬入懷中，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
就算她裝得再怎麽成熟，穩重，內心依然是孩子。
他低頭看著懷裏情緒逐漸穩定的女孩，不知為何忽然想到那天的陸江滸。
也是一樣，一樣的穩重地說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所有人都誇獎他有老一輩的風範，只有自己知道那是陸江滸驚恐下的偽裝。
咚咚咚……
陸江滸在病房外敲了敲門，“段老師該讓小患者休息了。”
段覺冉點頭，“你好好休息，如果案子有新的進展，我們會告訴你的。”
他說著還揉揉了女孩的頭發，因為奔波原本整潔的麻花辮現在已經亂作一團。
“需不需要我幫你重新梳個頭？”段覺冉忽然開口問道。
女孩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他，但和段覺冉那雙堅定的眼睛對上時，卻又改了原先的答案。
沈默地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段覺冉很會編頭發，不出一會兒兩個麻花辮就編好了。
他又揉了揉女孩的，才走出病房。
也不知道為什麽，段覺冉看到這個小姑娘就會想起小時候的陸江滸。
簡直一模一樣的性格。
兩人並肩走在醫院樓下得花園，第一醫院的綠化做的還不錯，周邊種滿了闊葉樹，陽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過濾，投到地上，便成了那淡淡的圓圓的光暈，輕輕搖曳。
時不時就有嬉戲的小孩從他們中間穿過，還有相互攙扶著彼此的老人從他們身邊路過。
一切都是那麽的歲月靜好。
陽光一直跟在兩人身後，風吹起樹葉，吹亂了段覺冉的頭發。
“我們會抓住兇手的對吧。”他忽然停住步伐，望向身前的陸江滸。
原先自信滿滿覺得一定可以抓住兇手的段覺冉此刻卻變得不再自信，27年前老一輩都沒能抓住他，現在的他們又怎麽可能會抓住呢。
更何況自己和陸江滸努力那麽多年，依然無法找出關於真兇的任何線索。
依然無法畫出一副完整的側寫圖。
這是陸江滸的心結，也是段覺冉跨不去的檻。
而那個兇手似乎從那天行兇後就徹底消失在了臨楓市，整整27年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這還是他第一次重新出現，自己一定要抓住他。
“那當然了段老師，我們一定會抓住兇手的。咱們一隊全局最高破案率可不是吹的。”陸江滸說著，手機忽然響了。
是安欒發來的消息，檢驗科查到東西了。
“行了，老安催我們回去，說是檢驗科那邊查到那瓶酒了。”他說著，還晃了晃手機。
屏幕上還顯示著安欒催他們回局裏的消息。
“這麽快！”段覺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從傅家到醫院和局裏的距離幾乎一樣，這才過去兩個小時就出結果，就算檢驗科全科的人同時查也不可能這麽快有結果。
除非……
段覺冉忽然想到什麽，撇下一旁的陸江滸。加快了步伐，往停車場趕去。
那是當年沒找到的那瓶酒，只要在檔案室一查就可以知道。
那個人……那個兇手真的回來了。
“我來開車。”他一屁股就坐在了駕駛座，人陸江滸剛關上車門還沒來得及系安全帶，就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他急需驗證這個觀點。
段覺冉不信陸江滸說的這個兇手只是知道那個案子，這次的兇手或者是幕後指使之人絕對是當年案子的親歷者。
而且這種感覺從他看到傅家那個女孩開始就愈演愈烈。
她和當年的陸江滸一模一樣。
“餵！”陸江滸看著疾馳而過的車流，手緊拽著安全帶，“小師弟沒必要開這麽快吧，你師兄心臟不好，開慢點啦。”
段覺冉雖然沒有分給他一個眼神，車速確實也是慢了下來。
兩人趕回局的速度，都把安欒嚇住了。
在他記憶裏從第一醫院回局起碼也得一個半小時起步，這還是沒有堵車的情況。
可但這會兒臨楓市剛剛好到放學時間哪條路都擠得要命。
他們倆這來的也太快了吧。
“情況？”段覺冉看著安欒，表情嚴肅，早沒了上午和藹可親，這或許才是段覺冉的真面目。
“安副下次這種重要事情還是直接在手機裏說明，我不懂一隊的規則，但這種事情我還是希望可以直接說明。”
段覺冉有些不爽，以前在二隊的時候所有重要消息不用回局裏都可以知道。
有這點趕回來的時間，自己早就把兇手的初步側寫畫出來了。
“啊……”安欒被他這一套直接搞蒙了，是自己不想的嗎，明明是隊長每次都說有事手機提醒，重要的事一定要見到本人才能說。
但段覺冉也不等安欒回覆自己，說完那一套後就走進大樓了。
安欒暗戳戳地瞪了眼一旁裝無辜的隊長。
很好，第一天和段老師相處就因為這家夥被兇。
“老安沒事的，這家夥就這樣。不是故意兇你的，估計是想到什麽地點了……”陸江滸自然地把手搭在安欒身上，“那瓶茅臺是不是我爸媽當年那個案子沒找到的那瓶。”
“你怎麽知道？”
陸江滸擡手指了指段覺冉離開的方向，“就這家夥心裏想什麽我門清。”
“明明走不出來的一直都是他，還說什麽是我……”
他小聲嘟囔著，也走進了大樓。
陸江滸剛到檢驗科，就看見某個可憐的小家夥蹲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哭了還是怎麽了就抱著頭，蜷縮在角落。
這是……
陸江滸想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還沒等他開口，段覺冉就搶先一步說到。
“哥就是他，他回來了……”段覺冉抓住了他的手，語氣有些激動，眼睛裏閃著光。
終於27年了，自己終於可以幫他抓住兇手了。
終於……自己可以毫無負擔和他站在一起了。
陸江滸看著有些激動的段覺冉，一種不安感從心裏翻湧而出。
這很不對。
“覺冉，冷靜。”陸江滸一把拽起縮在地上的段覺冉，雙手緊緊環抱著他。
“疼。”段覺冉蹙起眉頭，陸江滸這家夥使了多大勁抱自己，他都覺得自己器官都移位了。
他不滿地從陸江滸懷抱中掙脫出來，“抱歉……現在所有的細節都……”
段覺冉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江滸手機鈴聲給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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