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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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你輕點。”
“醫生，麻煩你輕點——”
身後兩人異口同聲說出這句話時，溫泠表情奇怪地轉回頭看宛如雕塑般站著的兩人。
與此同時，她明顯感覺到正在給她清理創口的醫生手抖了抖，手肘處傳來輕微的刺痛感。
什麽鬼，她又不是小孩子，她都沒有跟醫生說輕點！
豈料到醫生也是個暴脾氣：“輕個頭！我大晚上在這加班就為給你清創口！現在知道輕點，剛剛打架的時候怎麽不知道收斂點！”
溫泠咳嗽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我沒有打架。”
看看看看，都是他們兩個人的錯，明明開口說話的不是她，最後火力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簡直是無妄之災！
而且要不是許亦舟的衛衣太寬大，當時顧擇北口出狂言又實在太可恨，她擼了松松垮垮的袖子就上去，導致最後跌到地上沒有衣服作為阻隔，砰一聲摔得是實打實。
所以這責任是她的嗎！明明就是許亦舟的！
“不打架難道是倒黴自己摔了？”醫生清理完手肘處的血汙，“腿上呢，摔到了嗎？”
溫泠：您別說，還真是自己倒黴摔了。
不愧是私立醫院的主任醫生，一猜一個準。
聽到醫生的話，她低頭捋起自己的褲腿，翻到膝蓋處一看，有些破皮滲血，但沒有手上嚴重。
醫生隨意看了一眼，拿了個酒精團輕輕摁上去，例行公事般囑咐：“最近今天別喝酒，別吃生冷海鮮，恢覆得快些。”
他又看了眼一旁眼神一動不動盯著女孩，男扮女裝的某人：“還有——這傷著呢，小年輕別幹柴烈火，到時候傷口又崩了。”
溫泠：？？？
溫泠：“不至於......不是，壓根不可能。”
顧卿曜嘴角抽了抽，問對方，“要不要再拍個片？”
醫生：“再給她做個全身檢查算了，我馬上開單子。”
顧卿曜：“可以嗎？”
醫生給了他一個自行領會的白眼，放下手中的鑷子，“你要想自己給自己醫院貢獻業績，有什麽不可以？”
顧卿曜：“......”
“一點小傷搞得鬼哭狼嚎的，搞完了，帶走帶走。”
溫泠把褲腿和袖子重新放好，上道地附和：“對對對，我也說，這麽點小傷不用來醫院，他倆硬要拽我來。”
醫生沒好氣：“走走走走——”
溫泠站起身：“好好好好——”
醫生：“......”
第一次見有人接他的梗接得這麽對稱。
走出診室，溫泠對著身後宛如保鏢如影隨形跟了半天的兩個人說：“你倆還要跟我多久？”
一個掉了假發但是身上還穿著裙子頂著她畫得稀巴爛的妝容。
一個一本正經襯衫領帶皮鞋隨時在飆出霸總語錄。
不知道的還以為三人從精神病院跑出來呢！
顧卿曜也不在意溫泠的嫌棄：“阿泠今晚要不要跟爸爸回家？”
生怕溫泠拒絕，他又說：“你放心，你的房間我早就布置好，生活用品也都有，你直接去就好。”
溫泠拒絕很快，沒有一絲猶豫：“我不去。對了，你與其有空在這問我，不如多問問顧擇北，這人謊話連篇，說謊都不帶眨眼的。”
顧卿曜：“他翻不起什麽風浪的。”
溫泠晃晃自己寬大到有些漏風的袖口：“哦，可是他和拾光娛樂扯上關系了唉。你應該趕快去處理，時間久了可能真有什麽麻煩。”
這些娛樂公司沒一個善茬的，衍辰娛樂是這樣，拾光娛樂也是這樣。
講到這，她突然想起顧擇北說得話，如果要知道魏銘的事，讓她問問許亦舟、梁尋或者是葉澤衍。
梁尋知道點真相情有可原，畢竟他以前也是拾光娛樂的，但是許亦舟和葉澤衍……
溫泠視線移到許亦舟身上，但話並沒有對著許亦舟說：“顧總，如果你有事就先走吧。”
顧卿曜不願意走：“我沒有事，爸爸陪你。”
他是專門來看他的女兒的，不然顧擇北那個蠢蛋有什麽值得他特地趕過來一趟的。
但是聽到顧總兩個字，他的心還是猶如一下從盛夏到了冰窖，徹骨寒心的冷。
霜圓，你泉下有靈會說我活該嗎？還是笑我可悲......
我們唯一的女兒竟然這樣叫我，是啊，該恨我，該怨我，該一輩子都不原諒我。
見顧卿曜沒有離開的意向，溫泠說：“我不需要你陪我，而且我找許亦舟有事說，你在不方便。”
她是實話實說，也是實打實的嫌棄。
顧卿曜欲言又止，但還是走了。
看到對方的背影逐漸走遠，溫泠把視線轉回一旁沒說話的許亦舟身上：“你知道魏銘的事？”
她的眼神有些探究：“那天在現場你怎麽不說？”
你看看，這身邊一個兩個都是大騙子。
安靜降低存在感但突然被Q到的許亦舟：“你沒問我......”
溫泠打斷他：“你不會自己說嗎？”
許亦舟思考了一會兒，“但我真的不知道。”
“沒事。”溫泠拿起手機，“顧擇北說還可以問葉澤衍，我有他微信，我現在來問問。”
天知道這件事堵她心裏堵多久了，她是來這個世界養老的，不是來探案的。
她給魏銘打電話發微信，說去看他，讓她別去，她接著往下發，沒事那咱們手機上聊聊天，對方直接回她醫生不讓玩手機。
現在一個不說兩個不說，都在這吊她的胃口嗎！而且要知道原因才能幫忙啊！
就像沒有樣本數據的調查，難道對著空氣分析結果嗎？
她拿起手機翻出微信裏葉澤衍的名字，然後下一秒屏幕被手掌遮蓋得嚴嚴實實。
溫泠聽見許亦舟慢吞吞開口，聲音平淡：“別問他了，問我是一樣的。”
溫泠：“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嗎？”
許亦舟：“我不知道他的事，但我知道我自己的事。”
溫泠擡起眸，神色認真：“那你說說。”
但是許亦舟並沒有立即說話，只是擡起手揉了一把並不那麽柔和的眉眼，撫平了內心的一些焦躁：“出去說吧。”
*
許亦舟給溫泠講了另一個更殘酷的娛樂圈。
事情其實很好講明白，但是背後的道理卻讓人感到深深的無力。
潛規則其實是無處不在的，在這個圈子裏，除非你家財萬貫，或者權勢滔天，不然公平正義憑什麽向你傾斜。
溫泠的慶幸在於她的十年圈內生涯，雖然進了一個有些黑的公司，但有一個非常好的經紀人，而魏銘的悲劇在於，他進了拾光娛樂，而且沒有黎玥那樣的經紀人。
拾光娛樂的沈熠屬於後起之秀，誰都不知道他的公司是怎麽一夜之間突然崛起的，也不知道那個有錢人給他註資的。
註資的那個人可能真的是天使投資裏面的天使吧。
海市有錢人圈子裏都在傳，沈熠是個私生子。
究竟是真是假，究竟是誰的私生子，沒有人知道。
但不管怎麽樣，沈熠通過對拾光娛樂的運營站穩了腳跟，拾光娛樂成為了娛樂公司的top之一。
此人狠戾無情，不擇手段，對待手下的藝人也沒什麽溫情，像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件。
許家破產的那段時間，沈熠給他伸出過橄欖枝，承諾只要許亦舟來拾光娛樂，資源向他傾斜，分成比例也拉到最高，保證他不過多久就能還清欠債，過回從前許家小少爺揮金如土的生活。
許亦舟猶豫很久，他和沈熠也算從小爭到大，沈熠是個沒爸的孩子，圈內都知道，為此沈熠也曾受盡鄙夷，但不管怎麽樣兩人也算認識，而且——他缺錢。
最後梁尋給他打了一通電話，徹底打消了他的念頭。
梁尋說，亦舟，別來，你是我朋友，所以我不忍心看你再跟我一樣跳一次火坑。
你相信我，簽了合同你肯定會後悔的。
後來，顧卿耀來找他，讓他幫忙。
顧卿耀給了他一個承諾，成立青耀集團下的娛樂子公司，讓許亦舟成為旗下的簽約藝人，行程高度自由。
江岸邊長椅上，溫泠微擡起下巴，風吹過她的耳側帶來微微的冷意，她打了個小小的哆嗦，感覺鼻頭有些發冷。
但她並不在意，問陷入回憶沈思的男人：“所以，你為什麽不簽？”
許亦舟輕笑一下，收回看著波光粼粼折射著霓虹江面的目光：“沈熠玩得很花。”
溫泠“啊”了聲，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他好龍陽？”
說出來的那刻，她意識到自己已經在現代世界，不用再說古代那種文縐縐的詞匯。
那就是簡單說，沈熠喜歡男的。
沒有想象中那麽吃驚，在藺國的時候，她父皇唯一一個兒子，藺國太子就有龍陽之癖，不然當初怎麽輪得到她大皇姐在藺國掌權呼風喚雨。
她閑著無事的時候，也和藺子霄聊這些八卦，比如她皇兄又找了幾個男寵，折磨得差不多了就扔掉。
她逗趣少年，有事沒事別去太子面前晃蕩，不然指不定哪天被對方看上，就再也回不來了。
羞得少年臉頰通紅，又跑回去練了一晚上的武，美名其曰要保護好自己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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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輕點。”
“醫生，麻煩你輕點——”
身後兩人異口同聲說出這句話時，溫泠表情奇怪地轉回頭看宛如雕塑般站著的兩人。
與此同時，她明顯感覺到正在給她清理創口的醫生手抖了抖，手肘處傳來輕微的刺痛感。
什麽鬼，她又不是小孩子，她都沒有跟醫生說輕點！
豈料到醫生也是個暴脾氣：“輕個頭！我大晚上在這加班就為給你清創口！現在知道輕點，剛剛打架的時候怎麽不知道收斂點！”
溫泠咳嗽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我沒有打架。”
看看看看，都是他們兩個人的錯，明明開口說話的不是她，最後火力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簡直是無妄之災！
而且要不是許亦舟的衛衣太寬大，當時顧擇北口出狂言又實在太可恨，她擼了松松垮垮的袖子就上去，導致最後跌到地上沒有衣服作為阻隔，砰一聲摔得是實打實。
所以這責任是她的嗎！明明就是許亦舟的！
“不打架難道是倒黴自己摔了？”醫生清理完手肘處的血汙，“腿上呢，摔到了嗎？”
溫泠：您別說，還真是自己倒黴摔了。
不愧是私立醫院的主任醫生，一猜一個準。
聽到醫生的話，她低頭捋起自己的褲腿，翻到膝蓋處一看，有些破皮滲血，但沒有手上嚴重。
醫生隨意看了一眼，拿了個酒精團輕輕摁上去，例行公事般囑咐：“最近今天別喝酒，別吃生冷海鮮，恢覆得快些。”
他又看了眼一旁眼神一動不動盯著女孩，男扮女裝的某人：“還有——這傷著呢，小年輕別幹柴烈火，到時候傷口又崩了。”
溫泠：？？？
溫泠：“不至於......不是，壓根不可能。”
顧卿曜嘴角抽了抽，問對方，“要不要再拍個片？”
醫生：“再給她做個全身檢查算了，我馬上開單子。”
顧卿曜：“可以嗎？”
醫生給了他一個自行領會的白眼，放下手中的鑷子，“你要想自己給自己醫院貢獻業績，有什麽不可以？”
顧卿曜：“......”
“一點小傷搞得鬼哭狼嚎的，搞完了，帶走帶走。”
溫泠把褲腿和袖子重新放好，上道地附和：“對對對，我也說，這麽點小傷不用來醫院，他倆硬要拽我來。”
醫生沒好氣：“走走走走——”
溫泠站起身：“好好好好——”
醫生：“......”
第一次見有人接他的梗接得這麽對稱。
走出診室，溫泠對著身後宛如保鏢如影隨形跟了半天的兩個人說：“你倆還要跟我多久？”
一個掉了假發但是身上還穿著裙子頂著她畫得稀巴爛的妝容。
一個一本正經襯衫領帶皮鞋隨時在飆出霸總語錄。
不知道的還以為三人從精神病院跑出來呢！
顧卿曜也不在意溫泠的嫌棄：“阿泠今晚要不要跟爸爸回家？”
生怕溫泠拒絕，他又說：“你放心，你的房間我早就布置好，生活用品也都有，你直接去就好。”
溫泠拒絕很快，沒有一絲猶豫：“我不去。對了，你與其有空在這問我，不如多問問顧擇北，這人謊話連篇，說謊都不帶眨眼的。”
顧卿曜：“他翻不起什麽風浪的。”
溫泠晃晃自己寬大到有些漏風的袖口：“哦，可是他和拾光娛樂扯上關系了唉。你應該趕快去處理，時間久了可能真有什麽麻煩。”
這些娛樂公司沒一個善茬的，衍辰娛樂是這樣，拾光娛樂也是這樣。
講到這，她突然想起顧擇北說得話，如果要知道魏銘的事，讓她問問許亦舟、梁尋或者是葉澤衍。
梁尋知道點真相情有可原，畢竟他以前也是拾光娛樂的，但是許亦舟和葉澤衍……
溫泠視線移到許亦舟身上，但話並沒有對著許亦舟說：“顧總，如果你有事就先走吧。”
顧卿曜不願意走：“我沒有事，爸爸陪你。”
他是專門來看他的女兒的，不然顧擇北那個蠢蛋有什麽值得他特地趕過來一趟的。
但是聽到顧總兩個字，他的心還是猶如一下從盛夏到了冰窖，徹骨寒心的冷。
霜圓，你泉下有靈會說我活該嗎？還是笑我可悲......
我們唯一的女兒竟然這樣叫我，是啊，該恨我，該怨我，該一輩子都不原諒我。
見顧卿曜沒有離開的意向，溫泠說：“我不需要你陪我，而且我找許亦舟有事說，你在不方便。”
她是實話實說，也是實打實的嫌棄。
顧卿曜欲言又止，但還是走了。
看到對方的背影逐漸走遠，溫泠把視線轉回一旁沒說話的許亦舟身上：“你知道魏銘的事？”
她的眼神有些探究：“那天在現場你怎麽不說？”
你看看，這身邊一個兩個都是大騙子。
安靜降低存在感但突然被Q到的許亦舟：“你沒問我......”
溫泠打斷他：“你不會自己說嗎？”
許亦舟思考了一會兒，“但我真的不知道。”
“沒事。”溫泠拿起手機，“顧擇北說還可以問葉澤衍，我有他微信，我現在來問問。”
天知道這件事堵她心裏堵多久了，她是來這個世界養老的，不是來探案的。
她給魏銘打電話發微信，說去看他，讓她別去，她接著往下發，沒事那咱們手機上聊聊天，對方直接回她醫生不讓玩手機。
現在一個不說兩個不說，都在這吊她的胃口嗎！而且要知道原因才能幫忙啊！
就像沒有樣本數據的調查，難道對著空氣分析結果嗎？
她拿起手機翻出微信裏葉澤衍的名字，然後下一秒屏幕被手掌遮蓋得嚴嚴實實。
溫泠聽見許亦舟慢吞吞開口，聲音平淡：“別問他了，問我是一樣的。”
溫泠：“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嗎？”
許亦舟：“我不知道他的事，但我知道我自己的事。”
溫泠擡起眸，神色認真：“那你說說。”
但是許亦舟並沒有立即說話，只是擡起手揉了一把並不那麽柔和的眉眼，撫平了內心的一些焦躁：“出去說吧。”
*
許亦舟給溫泠講了另一個更殘酷的娛樂圈。
事情其實很好講明白，但是背後的道理卻讓人感到深深的無力。
潛規則其實是無處不在的，在這個圈子裏，除非你家財萬貫，或者權勢滔天，不然公平正義憑什麽向你傾斜。
溫泠的慶幸在於她的十年圈內生涯，雖然進了一個有些黑的公司，但有一個非常好的經紀人，而魏銘的悲劇在於，他進了拾光娛樂，而且沒有黎玥那樣的經紀人。
拾光娛樂的沈熠屬於後起之秀，誰都不知道他的公司是怎麽一夜之間突然崛起的，也不知道那個有錢人給他註資的。
註資的那個人可能真的是天使投資裏面的天使吧。
海市有錢人圈子裏都在傳，沈熠是個私生子。
究竟是真是假，究竟是誰的私生子，沒有人知道。
但不管怎麽樣，沈熠通過對拾光娛樂的運營站穩了腳跟，拾光娛樂成為了娛樂公司的top之一。
此人狠戾無情，不擇手段，對待手下的藝人也沒什麽溫情，像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件。
許家破產的那段時間，沈熠給他伸出過橄欖枝，承諾只要許亦舟來拾光娛樂，資源向他傾斜，分成比例也拉到最高，保證他不過多久就能還清欠債，過回從前許家小少爺揮金如土的生活。
許亦舟猶豫很久，他和沈熠也算從小爭到大，沈熠是個沒爸的孩子，圈內都知道，為此沈熠也曾受盡鄙夷，但不管怎麽樣兩人也算認識，而且——他缺錢。
最後梁尋給他打了一通電話，徹底打消了他的念頭。
梁尋說，亦舟，別來，你是我朋友，所以我不忍心看你再跟我一樣跳一次火坑。
你相信我，簽了合同你肯定會後悔的。
後來，顧卿耀來找他，讓他幫忙。
顧卿耀給了他一個承諾，成立青耀集團下的娛樂子公司，讓許亦舟成為旗下的簽約藝人，行程高度自由。
江岸邊長椅上，溫泠微擡起下巴，風吹過她的耳側帶來微微的冷意，她打了個小小的哆嗦，感覺鼻頭有些發冷。
但她並不在意，問陷入回憶沈思的男人：“所以，你為什麽不簽？”
許亦舟輕笑一下，收回看著波光粼粼折射著霓虹江面的目光：“沈熠玩得很花。”
溫泠“啊”了聲，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他好龍陽？”
說出來的那刻，她意識到自己已經在現代世界，不用再說古代那種文縐縐的詞匯。
那就是簡單說，沈熠喜歡男的。
沒有想象中那麽吃驚，在藺國的時候，她父皇唯一一個兒子，藺國太子就有龍陽之癖，不然當初怎麽輪得到她大皇姐在藺國掌權呼風喚雨。
她閑著無事的時候，也和藺子霄聊這些八卦，比如她皇兄又找了幾個男寵，折磨得差不多了就扔掉。
她逗趣少年，有事沒事別去太子面前晃蕩，不然指不定哪天被對方看上，就再也回不來了。
羞得少年臉頰通紅，又跑回去練了一晚上的武，美名其曰要保護好自己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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