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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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見溫泠只顧著起身往外走，21號期期艾艾，【宿主……你不會……怪我吧？】
溫泠拿了床頭櫃上的手機，眉頭輕蹙，“為什麽要怪你？”
21號在腦海裏眼巴巴瞅她：【昨晚程序自動打開了炮灰系統的宿主應急措施……】
“所以我昨晚暈倒是你搞得？”溫泠頗有耐心反問了它一句。
21號：【不是……本系統也是第一次知道還會自動開啟……我出廠前在炮灰系統學校學習的時候只說宿主情緒波動達到臨界值系統可以自行啟動應急措施……】
而且以前和宿主經歷大大小小任務時溫泠的情緒波動幾乎談得上為零，它就壓根沒用上這個功能。
誰知道這次一啟動，就是自動開啟。
還萬萬沒想到副作用有點大，直接把宿主和自己都搞宕機了。
“行了，知道了。”溫泠不鹹不淡在心中答它，順帶拉開房門。
【真的沒事……嗎？】
房間門口，麥芒一看她醒了，就搖著快成螺旋槳的尾巴往溫泠身上撲，嘴裏還叼著玩具球，就差張嘴說話讓溫泠陪她玩了。
“麥芒——”不遠處男人的聲音有些憤怒，“早上不是說過了，她身體沒好，還不能陪你玩。”
麥芒睜著圓溜溜的葡萄大眼，看看許亦舟，又看看溫泠，顯然明白話裏的意思，但又不願意離開，還是委屈地瞅著溫泠不走。
許亦舟倒像是個沒事人，“你醒了，過來吃飯吧，睡了十幾個小時也該餓了。”
溫泠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許亦舟端著菜盤，顯然剛剛是打算往桌上布菜。
視線稍一歪斜，就能看到他右臉清晰可見的掌印，仍舊通紅。
蒼天可鑒，溫泠閉上眼，誰知道她昨晚用了多大力氣往人家臉上招呼，不然這會兒也不會這麽尷尬。
不過誰讓她叫她公主，誰讓他讓自己想起藺子霄那個混蛋。
只有想到藺子霄，她心中控制不住的情緒才會像洪水猛獸一般翻湧。
溫泠蹲下來，摸了摸麥芒的腦袋，“今天姐姐就不陪你玩了，下次，下次我帶你去草坪上玩飛盤。”
麥芒的眼睛亮了一下，顯然知道出去玩是什麽意思，但就是瞅著溫泠低聲嗚嗚嗚叫，不為畫餅的下一次所誘惑。
溫泠哪怕心裏被看得一片柔軟，但是硬是鐵石心腸地站起身往大門走。
身後那人問她，“飯都做好了，不吃點嗎？”
溫泠知道對方正盯著她，灼灼要把她後背燒穿，她緩緩搖頭，“不了。”
她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心情面對現在的許亦舟，面對一個帶著故人影子的人。
該恨，還是該愧疚，該無故牽連於他，還是撇清關系。
但溫泠知道，自己應該靜一靜。
“我做了兩個多小時呢……”
許亦舟語氣低下去，“至少吃點吧。”
回應他的，是溫泠關上門的響聲。
女孩真的再也沒有回頭。
許亦舟站在原地視線一直註視著門，良久，他自顧自開口，“阿雲，真的是你。”
【是的，恭喜你，終於找到了她。】
*
溫泠接到林海電話的時候，正坐在床上盯著房本發呆。
她把房產證翻來覆去看了N遍就差看出個洞了。
“溫溫啊，江湖救急，有個劇組有個角色罷演，臨時差個配角，我打下包票能給對方找到，這不就想到了你。”
溫泠第一想法就是拒絕，“林導，我最近在談……”
解約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林海已經接過話茬，“江湖救急，救救場，哪個劇組都有急得時候。”
“可以是吧，可以好啊！我等會兒微信地址發你，記住一個小時內到啊，別遲到。”
對方已經掛了。
溫泠：“……”
另一邊剛剛裝聽不清的林海對著汪濱亮嘆了口氣，“人家小姑娘不會怪我騙她吧，據說她最近跟公司鬧得很不開心。”
汪濱亮正在看新一季綜藝文案，他翻了一頁，想了一下回答，“應該不會吧？你老師點名要她去試戲，不試你又該惹他老人家不開心了。”
像是安慰林海，他又補充了一句，“你為了替夏一瑞爭取再試鏡一個角色的機會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老師點名讓溫嶺去，說明她真的有天賦，是好事。”
溫泠按照林海發的地址火急火燎趕到片場的時候，就差楞在原地了。
“《又見一江月》二輪角色試戲片場？”她一字一句讀完貼在大門口的告示，才明白自己被林海給騙了。
什麽江湖救急，什麽救救場，她趕得上氣不接下氣，結果是讓她試戲？！
溫泠推著自己的小電動車就要走。
結果從保姆車下來的夏一瑞眼尖，從車上跳下來拼命往她這跑：“溫溫姐，溫溫姐！你怎麽也來了。”
溫泠：……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麽來了？也是被林導騙過來的？
夏一瑞拉著溫泠袖子就要蹭眼淚，反正就是不讓溫泠走，“太好了，咱們有伴了。林導說你也要來試戲的時候我都不相信。”
溫泠嘴角抽了抽，“為什麽不相信？”
覺得她因為熱搜心情低迷以至於自暴自棄不願出門，想來安慰她？
如果是這樣她還有些感動。
夏一瑞擡頭，一臉你竟然不知道的表情：“當然是不相信林導了，他這人忒不靠譜。我軟磨硬泡他幫我再爭取一次其他角色的試戲機會，他跟我說他盡力，不一定。”
溫泠覺得自己撿漏了，但這個漏怎麽撿得一點不開心呢……
總之，溫泠被夏一瑞給生拉硬拽進《又見一江月》的試戲片場了。
溫泠：SOS，放開我的胳膊！
她可不想上明天的八卦頭條，#驚！某最近黑紅爆火童星竟因這件事胳膊脫臼#
想想就可怕！
*
秉著來都來了，如果再逃被夏一瑞一哭二鬧三上吊從門口拉回來，那才是真正在眾目睽睽下丟臉，溫泠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這劇本也沒看過，這角色也沒揣摩過，要是沒試上，林導也不能怪她不是嗎？
片場試戲助理看到溫泠立刻友善迎過來，“溫泠老師吧，等您很久了。”
溫泠也跟她問好，“對，是我。您好，因為我是臨時來的，應該不在試戲名單上。”
“您說笑了，您早就在試戲名單上了。”助理笑靨如花，“我給您拿衣服和劇本，試衣間就在那邊。”
溫泠穿著旗袍，捏著劇本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又不出哪裏不對勁。
助理小姐姐眼睛一亮，替她整理了一下褶皺，“溫老師果然非常適合這套衣服。”
要知道第一輪試鏡的時候，這個女四號的角色江導整整試了三十個演員還不滿意，她整理試戲弄亂的戲服都整理到半夜啊！
她求求林導了，這個角色今天就定了溫泠吧，她不想再來第三輪試戲了。
救救她！打工人的命也是命啊！
心裏這般吐槽著，助理小姐姐臉上的標準笑容卻不減，“因為林導選角都是親身參與的，您前面還有幾個角色，溫老師您可以在這邊稍作等待，等輪到您時我會來通知。”
溫泠點點頭，目送對方走遠的背影。
她閑著也是閑著，索性翻開劇本來看。
故事背景在民國，而她試戲的女四號柳聲慢出生在江南名門世家，熟讀詩書，幼時便才名在外，稱得上是那一帶的才女。
從小到大，她都是循規蹈矩，順著父母的意願做事的。
成為最有才華的，成為最端莊賢良的，跟那些待字閨中等待父母安排一生的女孩一模一樣。
如果說她做得最出格的事，那就是逃婚，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從小覺得比天還高的壓得她喘不過氣的規矩她都置之腦後了。
所謂賢良淑德，不過是家族對女孩待價而沽的工具罷了。
她來到上海，讀了女校，勤工儉學過程中也認識了男女主，她總是做著夢，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去海外的世界看看。
但夢——
對於那個時候的女孩來說，總是易碎的。
“溫老師——”助理小姐姐敲了敲房門，“到您了，咱們現在過去吧。”
溫泠合上劇本，大喘了口氣，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
溫泠敲門進去的時候，江百福導演正在和夏一瑞說話。
江百福導演約莫五十多歲，精瘦高挑，頭發白黑相間，眼睛卻如鷹隼般爍爍有神。
此時正拿著卷成紙筒的劇本拍在夏一瑞肩膀上講戲。
夏一瑞穿了個西裝，頗像偷穿大人衣服，局促，孩子氣，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他站在那，除了眼睛是不抖，滴溜溜亂轉，其他地方都在抖。
見溫泠敲門進來，江導先是楞了，“溫泠？”
溫泠點頭，“江導您好，我是溫泠。”
江導把紙筒子從夏一瑞肩膀上拿下來，“你比我想象中適合。”
留下溫泠一個人在門口發懵，什麽適合不適合？
“來吧，不說廢話了。”江導走回導演椅邊，“試女四號和從故鄉來求學的弟弟相見的那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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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溫泠只顧著起身往外走，21號期期艾艾，【宿主……你不會……怪我吧？】
溫泠拿了床頭櫃上的手機，眉頭輕蹙，“為什麽要怪你？”
21號在腦海裏眼巴巴瞅她：【昨晚程序自動打開了炮灰系統的宿主應急措施……】
“所以我昨晚暈倒是你搞得？”溫泠頗有耐心反問了它一句。
21號：【不是……本系統也是第一次知道還會自動開啟……我出廠前在炮灰系統學校學習的時候只說宿主情緒波動達到臨界值系統可以自行啟動應急措施……】
而且以前和宿主經歷大大小小任務時溫泠的情緒波動幾乎談得上為零，它就壓根沒用上這個功能。
誰知道這次一啟動，就是自動開啟。
還萬萬沒想到副作用有點大，直接把宿主和自己都搞宕機了。
“行了，知道了。”溫泠不鹹不淡在心中答它，順帶拉開房門。
【真的沒事……嗎？】
房間門口，麥芒一看她醒了，就搖著快成螺旋槳的尾巴往溫泠身上撲，嘴裏還叼著玩具球，就差張嘴說話讓溫泠陪她玩了。
“麥芒——”不遠處男人的聲音有些憤怒，“早上不是說過了，她身體沒好，還不能陪你玩。”
麥芒睜著圓溜溜的葡萄大眼，看看許亦舟，又看看溫泠，顯然明白話裏的意思，但又不願意離開，還是委屈地瞅著溫泠不走。
許亦舟倒像是個沒事人，“你醒了，過來吃飯吧，睡了十幾個小時也該餓了。”
溫泠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許亦舟端著菜盤，顯然剛剛是打算往桌上布菜。
視線稍一歪斜，就能看到他右臉清晰可見的掌印，仍舊通紅。
蒼天可鑒，溫泠閉上眼，誰知道她昨晚用了多大力氣往人家臉上招呼，不然這會兒也不會這麽尷尬。
不過誰讓她叫她公主，誰讓他讓自己想起藺子霄那個混蛋。
只有想到藺子霄，她心中控制不住的情緒才會像洪水猛獸一般翻湧。
溫泠蹲下來，摸了摸麥芒的腦袋，“今天姐姐就不陪你玩了，下次，下次我帶你去草坪上玩飛盤。”
麥芒的眼睛亮了一下，顯然知道出去玩是什麽意思，但就是瞅著溫泠低聲嗚嗚嗚叫，不為畫餅的下一次所誘惑。
溫泠哪怕心裏被看得一片柔軟，但是硬是鐵石心腸地站起身往大門走。
身後那人問她，“飯都做好了，不吃點嗎？”
溫泠知道對方正盯著她，灼灼要把她後背燒穿，她緩緩搖頭，“不了。”
她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心情面對現在的許亦舟，面對一個帶著故人影子的人。
該恨，還是該愧疚，該無故牽連於他，還是撇清關系。
但溫泠知道，自己應該靜一靜。
“我做了兩個多小時呢……”
許亦舟語氣低下去，“至少吃點吧。”
回應他的，是溫泠關上門的響聲。
女孩真的再也沒有回頭。
許亦舟站在原地視線一直註視著門，良久，他自顧自開口，“阿雲，真的是你。”
【是的，恭喜你，終於找到了她。】
*
溫泠接到林海電話的時候，正坐在床上盯著房本發呆。
她把房產證翻來覆去看了N遍就差看出個洞了。
“溫溫啊，江湖救急，有個劇組有個角色罷演，臨時差個配角，我打下包票能給對方找到，這不就想到了你。”
溫泠第一想法就是拒絕，“林導，我最近在談……”
解約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林海已經接過話茬，“江湖救急，救救場，哪個劇組都有急得時候。”
“可以是吧，可以好啊！我等會兒微信地址發你，記住一個小時內到啊，別遲到。”
對方已經掛了。
溫泠：“……”
另一邊剛剛裝聽不清的林海對著汪濱亮嘆了口氣，“人家小姑娘不會怪我騙她吧，據說她最近跟公司鬧得很不開心。”
汪濱亮正在看新一季綜藝文案，他翻了一頁，想了一下回答，“應該不會吧？你老師點名要她去試戲，不試你又該惹他老人家不開心了。”
像是安慰林海，他又補充了一句，“你為了替夏一瑞爭取再試鏡一個角色的機會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老師點名讓溫嶺去，說明她真的有天賦，是好事。”
溫泠按照林海發的地址火急火燎趕到片場的時候，就差楞在原地了。
“《又見一江月》二輪角色試戲片場？”她一字一句讀完貼在大門口的告示，才明白自己被林海給騙了。
什麽江湖救急，什麽救救場，她趕得上氣不接下氣，結果是讓她試戲？！
溫泠推著自己的小電動車就要走。
結果從保姆車下來的夏一瑞眼尖，從車上跳下來拼命往她這跑：“溫溫姐，溫溫姐！你怎麽也來了。”
溫泠：……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麽來了？也是被林導騙過來的？
夏一瑞拉著溫泠袖子就要蹭眼淚，反正就是不讓溫泠走，“太好了，咱們有伴了。林導說你也要來試戲的時候我都不相信。”
溫泠嘴角抽了抽，“為什麽不相信？”
覺得她因為熱搜心情低迷以至於自暴自棄不願出門，想來安慰她？
如果是這樣她還有些感動。
夏一瑞擡頭，一臉你竟然不知道的表情：“當然是不相信林導了，他這人忒不靠譜。我軟磨硬泡他幫我再爭取一次其他角色的試戲機會，他跟我說他盡力，不一定。”
溫泠覺得自己撿漏了，但這個漏怎麽撿得一點不開心呢……
總之，溫泠被夏一瑞給生拉硬拽進《又見一江月》的試戲片場了。
溫泠：SOS，放開我的胳膊！
她可不想上明天的八卦頭條，#驚！某最近黑紅爆火童星竟因這件事胳膊脫臼#
想想就可怕！
*
秉著來都來了，如果再逃被夏一瑞一哭二鬧三上吊從門口拉回來，那才是真正在眾目睽睽下丟臉，溫泠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這劇本也沒看過，這角色也沒揣摩過，要是沒試上，林導也不能怪她不是嗎？
片場試戲助理看到溫泠立刻友善迎過來，“溫泠老師吧，等您很久了。”
溫泠也跟她問好，“對，是我。您好，因為我是臨時來的，應該不在試戲名單上。”
“您說笑了，您早就在試戲名單上了。”助理笑靨如花，“我給您拿衣服和劇本，試衣間就在那邊。”
溫泠穿著旗袍，捏著劇本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又不出哪裏不對勁。
助理小姐姐眼睛一亮，替她整理了一下褶皺，“溫老師果然非常適合這套衣服。”
要知道第一輪試鏡的時候，這個女四號的角色江導整整試了三十個演員還不滿意，她整理試戲弄亂的戲服都整理到半夜啊！
她求求林導了，這個角色今天就定了溫泠吧，她不想再來第三輪試戲了。
救救她！打工人的命也是命啊！
心裏這般吐槽著，助理小姐姐臉上的標準笑容卻不減，“因為林導選角都是親身參與的，您前面還有幾個角色，溫老師您可以在這邊稍作等待，等輪到您時我會來通知。”
溫泠點點頭，目送對方走遠的背影。
她閑著也是閑著，索性翻開劇本來看。
故事背景在民國，而她試戲的女四號柳聲慢出生在江南名門世家，熟讀詩書，幼時便才名在外，稱得上是那一帶的才女。
從小到大，她都是循規蹈矩，順著父母的意願做事的。
成為最有才華的，成為最端莊賢良的，跟那些待字閨中等待父母安排一生的女孩一模一樣。
如果說她做得最出格的事，那就是逃婚，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從小覺得比天還高的壓得她喘不過氣的規矩她都置之腦後了。
所謂賢良淑德，不過是家族對女孩待價而沽的工具罷了。
她來到上海，讀了女校，勤工儉學過程中也認識了男女主，她總是做著夢，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去海外的世界看看。
但夢——
對於那個時候的女孩來說，總是易碎的。
“溫老師——”助理小姐姐敲了敲房門，“到您了，咱們現在過去吧。”
溫泠合上劇本，大喘了口氣，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
溫泠敲門進去的時候，江百福導演正在和夏一瑞說話。
江百福導演約莫五十多歲，精瘦高挑，頭發白黑相間，眼睛卻如鷹隼般爍爍有神。
此時正拿著卷成紙筒的劇本拍在夏一瑞肩膀上講戲。
夏一瑞穿了個西裝，頗像偷穿大人衣服，局促，孩子氣，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他站在那，除了眼睛是不抖，滴溜溜亂轉，其他地方都在抖。
見溫泠敲門進來，江導先是楞了，“溫泠？”
溫泠點頭，“江導您好，我是溫泠。”
江導把紙筒子從夏一瑞肩膀上拿下來，“你比我想象中適合。”
留下溫泠一個人在門口發懵，什麽適合不適合？
“來吧，不說廢話了。”江導走回導演椅邊，“試女四號和從故鄉來求學的弟弟相見的那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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