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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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莊巧巧結束一天加班工作，關了電腦給自己十三樓的好友發消息：【我這邊搞完了，你那邊什麽時候結束，我等你一起打車回家。】
她這層樓靜悄悄的，現在就亮了她一盞燈。
要不是明天有個重要的簽約，她也不至於熬到這麽晚還在檢查修改文件。
不過想想如果簽約成功了，集團的電動窗簾和手機APP聯合業務也能更上一層樓，自己也是間接為小雲朵的代言事業添磚加瓦。
莊巧巧想著就笑彎了眉眼，低頭看好友回覆的消息。
對方發了個欲哭無淚的表情包過來：【巧巧，對不住了，你先走吧，我今天可能得通宵。】
【怎麽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不是還說今天十二點以前肯定能下班嗎？】
【出大事了！！！我跟你說不僅頂頭boss來了，頂頭大大大boss都來了，我們現在都不敢說話，真的好可怕。】
【哪個頂頭大大大boss？是尋尋那邊又出事了嗎？】
莊巧巧知道自己集團娛樂部剛剛簽了自己偶像梁尋，前不久和溫漾的事情也是鬧得沸沸揚揚，再加上解約賠錢，娛樂部焦頭爛額忙了好久，連著她的好友都加班了半個月。
【不是梁尋。不說了，上面又開始發火了！！！你上熱搜看就知道了，跟你另一個偶像有關，我先撤了。】
【我另一個偶像？？？小雲朵？她又不在我們公司？】
對方沒再回覆。
莊巧巧一晚上改文件改得起勁，還真沒摸魚玩手機。
聽好友一說，忙不疊打開微博，熱搜上第一條是#溫泠娛樂圈九漏魚 爆#
她接著往下掃#溫泠采訪我的爸爸#
#沒文化就敢營銷天選林彎？#
莊巧巧心裏有種不妙的預感，她點進熱搜頭條，裏面是個視頻，已經有五百萬的播放量。
【想讓我閉嘴想得美V：最近溫泠的熱搜越來越多，剛開始營銷美貌就算了，現在捆綁許亦舟炒流量粉絲們能忍也忍了，畢竟溫泠也是出道第一部戲就跟亦舟合作的，誰沒有點年少cp的白月光情結呢？糊了這麽多年也需要點流量來翻盤回歸大眾視線。但是溫泠你買水軍天天營銷自己是天選林彎，作為《雀躍心動》書粉我是真的不能忍，我心中的林彎就應該是跟溫漾那樣的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女孩子，人家溫漾留學海外，雖然辭演但這個餅也畫不到你溫泠身上吧？溫泠你自己，溫泠的粉絲，你們捫心自問溫泠是不是能擔得起林彎這個角色，林彎的氣質，林彎的溫婉，林彎的清冷與靈動，是一個沒文化的人能演出來的嗎？閉嘴是閉嘴不了的，今天剛好有熱度就直接上視頻吧，兩段采訪視頻對比。】
視頻分別選了兩段采訪，一段取自溫漾最近參加一個綜藝的前采，主持人問溫漾，為什麽願意分享自己的家庭生活給大家呢，溫漾抿唇笑：“要想了解一個人，先要了解一個人的生活。我的陽光粉絲寶寶們總說非常喜歡我松弛快樂的生活狀態。我想把這種狀態分享給她們，拉近彼此的距離，也希望他們也能從我的生活中得到力量。”
關於溫泠的采訪則感覺時間有些久遠了，視頻裏的女孩紮著馬尾，小臉素白更像是沒有上妝，坐在沙發上被采訪時甚至有些拘謹。
主持人問女孩：“那溫溫能跟我們分享一下對於劇中張棲然老師演得父親這個角色的理解嗎？”
女孩緊抿著雙唇，表情有些低落，像是糾結了很久，她說：“不好意思，因為這個角色是男主的父親，劇中我沒跟張棲然老師對過戲，所以不太清楚。”
主持人似乎不太滿意溫泠的回答，繼續追問：“那溫溫可以講講自己現實生活中對父親的理解嗎？”
女孩不安地動了下自己放在膝前緊握的雙手：“父愛如山，父親就是那樣的角色。”
“什麽樣的角色？溫溫有沒有生活中的具體例子，我們生活中總是稱讚母愛的偉大，卻很少能關註到父親的一舉一動。”主持人咄咄逼人往下刨根問底。
“我說不出來——”女孩眼裏已經開始閃著淚光，顯然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
【溫泠這是真的沒文化了，我記得我小學的時候我天天寫日記，今天誇誇媽媽，明天誇誇爸爸，事情一抓一大把。】
【作為陽光我真的很自豪，漾漾真的很愛自己的粉絲，也很愛自己的家人。】
【溫泠確實和溫漾不能比，溫漾好歹也是留學回來的，這個學歷進娛樂圈真的是降維打擊。】
【娛樂圈苦沒文化久矣。】
【博主說得對，咱就是說沒文化就沒文化吧，你別營銷自己是天選林彎，好意思嗎！我們這些書粉是真的好欺負是吧，毀我林彎。】
【這條對比好，最近不是沸沸揚揚說林彎要定溫泠了嗎，乘著還沒簽合同，讓溫泠麻溜滾，連這種問題都回答不上來的溫泠不配演。】
莊巧巧盯著視頻的重播圖標發呆，天知道她剛剛多麽想隔著視頻抱抱曾經的溫泠，抱抱那個無助的女孩子。
跟她說，小雲朵沒關系，會過去的，你看還有這麽多人支持你呢！
但是她知道就算自己真的隔空抱住了那個女孩，這個安慰也是如此無力，那些謾罵嫌棄隔著網線屏幕似乎都要硬生生把人淹沒。
這個世界真的太過殘酷，對一個剛剛喪母又從小沒見過父親的十幾歲孩子問出這樣的咄咄逼人的問題……
*
衍辰娛樂公司，廁所洗手池邊放在的手機消息提示音一直在響。
溫泠往臉上捧了把涼水，順帶著揩了把臉上滴下的水。
這一天天熱搜真的不得安寧，先是說自己倒貼許亦舟炒熱度，其實她倒也不在乎。
幾人吃完火鍋各自告別後，溫泠騎上小電驢，還沒騎多遠，黎玥一通電話就過來了，讓她必須來公司。
她在午夜十二點的夜空下盯著被匆匆掛斷的電話，心裏是真的長長嘆了一口氣。
21號說得沒錯，不退圈就得承擔黑紅的風險，她認。
她從包裏掏出張紙巾擦了擦手，拿起手機，就快被滿屏的消息給驚到了。
除了剛剛分別的趙昕苒他們發來的關心，進圈這麽多年自己全部的娛樂圈人脈都快給她發消息表達慰問了。
廁所暖黃的燈光下，溫泠垂眸，眼底的情緒看不清，只是重新把手機摁滅。
她現在真的沒有心情。
溫泠重新進會議室的時候，黎玥正在跟高層和公關部爭得面紅耳赤：“所以眼下這個情況，是宣還是不宣？”
她砸了下桌子，“我不管，今天必須給個說法，我們不能白白受這種委屈！”
一個高層在跟她打馬虎眼：“唉呀，小黎，這事也不是你急能急得來的，我們大家都急，不然也不會半夜12點覺也不睡坐在這裏開會討論方案啊。”
黎玥氣得閉眼往椅背上一靠，話都說不出來，公司高層這群老東西在想什麽她會不知道！
溫泠簽了這麽多年都沒水花也沒爆，屬於沒給公司創造多少價值，加上還有一年多就快解約了，是最尷尬的位置。
好不容易能上個這樣的熱搜，公司哪管黑紅白紅，只要有流量就是有價值。
他們巴不得溫泠在熱搜上掛得越久越好，把價值全都榨幹，公司和溫泠就能一拍兩散了。
呸，想得美，也不看看她黎玥是好惹的嗎！
見黎玥閉目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高層也識趣，嘿嘿幹笑了兩聲，就將話頭對準溫泠：“小溫，你回來了啊，你看看，黎老師都快被你氣個半死了呢。”
黎玥立刻精神了，冷笑一聲：“要氣也是被你氣個半死，你就等著氣死我然後找別的經紀人頂替了是吧。”
高層梗了下，也不說話了。
黎玥這人脾氣是不好，但是手段夠好，替公司撕資源夠厲害，公司稍火點的藝人都是她帶起來的。
另一個中年高層見這人吃癟，連忙救場：“小溫，你別聽你經紀人說的氣話。咱們現在就是這個狀況，反正你都被罵了，這熱搜也上了，流量也有了，就等撕個女主角色來了。”
他頓了頓，喘了口氣，往下循循善誘：“林彎這個餅畫了很久了，咱幹脆演了。你要演了這個大IP，錢公司還會少你？”
溫泠站著，一寸寸掃視在場的幾個公司高層，她本就生得個子高挑，穿越第一世的時候好歹也是做了一陣公主，雖也沒有太養尊處優，但上位者的氣勢學了七八成，倒也夠用。
她有些被氣笑：“可是張總，他們說得是假的，論學歷，我有真學歷，論采訪，那個主持人明明答應不問家庭情況卻出爾反爾硬是揪著我問父親的問題不放，這些才是事實。”
像是掐好了表似的，中年高層的手機響了，他朝溫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青曜娛樂的電話，咱們公司內部的事等會兒再說。”
“餵——”電話接響，中年高層聲音突然變得諂媚，“怎勞顧總您親自打電話啊，您說您說，我聽著——林彎這個角色——”
溫泠控制著自己有些發抖的聲音，一字一字卻咬得堅定清晰，如同往清亮的玉盤扔下光亮的珠子，擲地有聲，直扣人心：“如果連發張圖澄清的事，公司都不願意做，那麽林彎這個角色我——”
中年高層突然擡頭看她，電話裏被他叫做顧總的男人還在說話。
“拒絕演。”
“不會給你們公司。”
兩道聲音同時交疊。
他放下手機，看向溫泠的眼神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靈魂，竟然有些恍惚。
他喃喃：“怎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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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巧巧結束一天加班工作，關了電腦給自己十三樓的好友發消息：【我這邊搞完了，你那邊什麽時候結束，我等你一起打車回家。】
她這層樓靜悄悄的，現在就亮了她一盞燈。
要不是明天有個重要的簽約，她也不至於熬到這麽晚還在檢查修改文件。
不過想想如果簽約成功了，集團的電動窗簾和手機APP聯合業務也能更上一層樓，自己也是間接為小雲朵的代言事業添磚加瓦。
莊巧巧想著就笑彎了眉眼，低頭看好友回覆的消息。
對方發了個欲哭無淚的表情包過來：【巧巧，對不住了，你先走吧，我今天可能得通宵。】
【怎麽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不是還說今天十二點以前肯定能下班嗎？】
【出大事了！！！我跟你說不僅頂頭boss來了，頂頭大大大boss都來了，我們現在都不敢說話，真的好可怕。】
【哪個頂頭大大大boss？是尋尋那邊又出事了嗎？】
莊巧巧知道自己集團娛樂部剛剛簽了自己偶像梁尋，前不久和溫漾的事情也是鬧得沸沸揚揚，再加上解約賠錢，娛樂部焦頭爛額忙了好久，連著她的好友都加班了半個月。
【不是梁尋。不說了，上面又開始發火了！！！你上熱搜看就知道了，跟你另一個偶像有關，我先撤了。】
【我另一個偶像？？？小雲朵？她又不在我們公司？】
對方沒再回覆。
莊巧巧一晚上改文件改得起勁，還真沒摸魚玩手機。
聽好友一說，忙不疊打開微博，熱搜上第一條是#溫泠娛樂圈九漏魚 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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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巧巧心裏有種不妙的預感，她點進熱搜頭條，裏面是個視頻，已經有五百萬的播放量。
【想讓我閉嘴想得美V：最近溫泠的熱搜越來越多，剛開始營銷美貌就算了，現在捆綁許亦舟炒流量粉絲們能忍也忍了，畢竟溫泠也是出道第一部戲就跟亦舟合作的，誰沒有點年少cp的白月光情結呢？糊了這麽多年也需要點流量來翻盤回歸大眾視線。但是溫泠你買水軍天天營銷自己是天選林彎，作為《雀躍心動》書粉我是真的不能忍，我心中的林彎就應該是跟溫漾那樣的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女孩子，人家溫漾留學海外，雖然辭演但這個餅也畫不到你溫泠身上吧？溫泠你自己，溫泠的粉絲，你們捫心自問溫泠是不是能擔得起林彎這個角色，林彎的氣質，林彎的溫婉，林彎的清冷與靈動，是一個沒文化的人能演出來的嗎？閉嘴是閉嘴不了的，今天剛好有熱度就直接上視頻吧，兩段采訪視頻對比。】
視頻分別選了兩段采訪，一段取自溫漾最近參加一個綜藝的前采，主持人問溫漾，為什麽願意分享自己的家庭生活給大家呢，溫漾抿唇笑：“要想了解一個人，先要了解一個人的生活。我的陽光粉絲寶寶們總說非常喜歡我松弛快樂的生活狀態。我想把這種狀態分享給她們，拉近彼此的距離，也希望他們也能從我的生活中得到力量。”
關於溫泠的采訪則感覺時間有些久遠了，視頻裏的女孩紮著馬尾，小臉素白更像是沒有上妝，坐在沙發上被采訪時甚至有些拘謹。
主持人問女孩：“那溫溫能跟我們分享一下對於劇中張棲然老師演得父親這個角色的理解嗎？”
女孩緊抿著雙唇，表情有些低落，像是糾結了很久，她說：“不好意思，因為這個角色是男主的父親，劇中我沒跟張棲然老師對過戲，所以不太清楚。”
主持人似乎不太滿意溫泠的回答，繼續追問：“那溫溫可以講講自己現實生活中對父親的理解嗎？”
女孩不安地動了下自己放在膝前緊握的雙手：“父愛如山，父親就是那樣的角色。”
“什麽樣的角色？溫溫有沒有生活中的具體例子，我們生活中總是稱讚母愛的偉大，卻很少能關註到父親的一舉一動。”主持人咄咄逼人往下刨根問底。
“我說不出來——”女孩眼裏已經開始閃著淚光，顯然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
【溫泠這是真的沒文化了，我記得我小學的時候我天天寫日記，今天誇誇媽媽，明天誇誇爸爸，事情一抓一大把。】
【作為陽光我真的很自豪，漾漾真的很愛自己的粉絲，也很愛自己的家人。】
【溫泠確實和溫漾不能比，溫漾好歹也是留學回來的，這個學歷進娛樂圈真的是降維打擊。】
【娛樂圈苦沒文化久矣。】
【博主說得對，咱就是說沒文化就沒文化吧，你別營銷自己是天選林彎，好意思嗎！我們這些書粉是真的好欺負是吧，毀我林彎。】
【這條對比好，最近不是沸沸揚揚說林彎要定溫泠了嗎，乘著還沒簽合同，讓溫泠麻溜滾，連這種問題都回答不上來的溫泠不配演。】
莊巧巧盯著視頻的重播圖標發呆，天知道她剛剛多麽想隔著視頻抱抱曾經的溫泠，抱抱那個無助的女孩子。
跟她說，小雲朵沒關系，會過去的，你看還有這麽多人支持你呢！
但是她知道就算自己真的隔空抱住了那個女孩，這個安慰也是如此無力，那些謾罵嫌棄隔著網線屏幕似乎都要硬生生把人淹沒。
這個世界真的太過殘酷，對一個剛剛喪母又從小沒見過父親的十幾歲孩子問出這樣的咄咄逼人的問題……
*
衍辰娛樂公司，廁所洗手池邊放在的手機消息提示音一直在響。
溫泠往臉上捧了把涼水，順帶著揩了把臉上滴下的水。
這一天天熱搜真的不得安寧，先是說自己倒貼許亦舟炒熱度，其實她倒也不在乎。
幾人吃完火鍋各自告別後，溫泠騎上小電驢，還沒騎多遠，黎玥一通電話就過來了，讓她必須來公司。
她在午夜十二點的夜空下盯著被匆匆掛斷的電話，心裏是真的長長嘆了一口氣。
21號說得沒錯，不退圈就得承擔黑紅的風險，她認。
她從包裏掏出張紙巾擦了擦手，拿起手機，就快被滿屏的消息給驚到了。
除了剛剛分別的趙昕苒他們發來的關心，進圈這麽多年自己全部的娛樂圈人脈都快給她發消息表達慰問了。
廁所暖黃的燈光下，溫泠垂眸，眼底的情緒看不清，只是重新把手機摁滅。
她現在真的沒有心情。
溫泠重新進會議室的時候，黎玥正在跟高層和公關部爭得面紅耳赤：“所以眼下這個情況，是宣還是不宣？”
她砸了下桌子，“我不管，今天必須給個說法，我們不能白白受這種委屈！”
一個高層在跟她打馬虎眼：“唉呀，小黎，這事也不是你急能急得來的，我們大家都急，不然也不會半夜12點覺也不睡坐在這裏開會討論方案啊。”
黎玥氣得閉眼往椅背上一靠，話都說不出來，公司高層這群老東西在想什麽她會不知道！
溫泠簽了這麽多年都沒水花也沒爆，屬於沒給公司創造多少價值，加上還有一年多就快解約了，是最尷尬的位置。
好不容易能上個這樣的熱搜，公司哪管黑紅白紅，只要有流量就是有價值。
他們巴不得溫泠在熱搜上掛得越久越好，把價值全都榨幹，公司和溫泠就能一拍兩散了。
呸，想得美，也不看看她黎玥是好惹的嗎！
見黎玥閉目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高層也識趣，嘿嘿幹笑了兩聲，就將話頭對準溫泠：“小溫，你回來了啊，你看看，黎老師都快被你氣個半死了呢。”
黎玥立刻精神了，冷笑一聲：“要氣也是被你氣個半死，你就等著氣死我然後找別的經紀人頂替了是吧。”
高層梗了下，也不說話了。
黎玥這人脾氣是不好，但是手段夠好，替公司撕資源夠厲害，公司稍火點的藝人都是她帶起來的。
另一個中年高層見這人吃癟，連忙救場：“小溫，你別聽你經紀人說的氣話。咱們現在就是這個狀況，反正你都被罵了，這熱搜也上了，流量也有了，就等撕個女主角色來了。”
他頓了頓，喘了口氣，往下循循善誘：“林彎這個餅畫了很久了，咱幹脆演了。你要演了這個大IP，錢公司還會少你？”
溫泠站著，一寸寸掃視在場的幾個公司高層，她本就生得個子高挑，穿越第一世的時候好歹也是做了一陣公主，雖也沒有太養尊處優，但上位者的氣勢學了七八成，倒也夠用。
她有些被氣笑：“可是張總，他們說得是假的，論學歷，我有真學歷，論采訪，那個主持人明明答應不問家庭情況卻出爾反爾硬是揪著我問父親的問題不放，這些才是事實。”
像是掐好了表似的，中年高層的手機響了，他朝溫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青曜娛樂的電話，咱們公司內部的事等會兒再說。”
“餵——”電話接響，中年高層聲音突然變得諂媚，“怎勞顧總您親自打電話啊，您說您說，我聽著——林彎這個角色——”
溫泠控制著自己有些發抖的聲音，一字一字卻咬得堅定清晰，如同往清亮的玉盤扔下光亮的珠子，擲地有聲，直扣人心：“如果連發張圖澄清的事，公司都不願意做，那麽林彎這個角色我——”
中年高層突然擡頭看她，電話裏被他叫做顧總的男人還在說話。
“拒絕演。”
“不會給你們公司。”
兩道聲音同時交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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