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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結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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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結6

聖上昏厥公務擱置, 每日頭部的十幾位官員例行前來詢問聖上身體狀況,站在紫宸殿外愁容滿面,暗罵許湘雲齷齪小人行為。

與之相對的是站太女一派的官員神情悠閑, 打卡似的來紫宸殿外晃悠一圈,就差把許湘雲馬上登基,自己要飛黃騰達寫在臉上。

各位帝姬照慣例前來隔著緊閉的殿門問聖上安好, 脾氣急躁點的試圖闖入質問許湘雲在搞些什麽名堂, 皆被洪雪嵐不留情面的攔下,擋在了紫宸殿外。

“你算個什麽東西!誰讓你在殿外守著的?許湘雲你出來!別以為大家夥不知道你想幹什麽!”六帝姬出生堪比許湘雲, 年紀小性子急躁, 天不怕地不怕,有什麽便說什麽。

洪雪嵐手扣在了腰間佩刀上,舔了舔後槽牙壓住怒火, “聖上昏迷前命我守好紫宸殿,六殿下有異議可以等聖上醒了再說。”

“你!母皇休養身體我不打擾她,讓許湘雲出來!憑什麽她能見到母皇,我們卻不能?”六帝姬回頭看向許懷月,“五姐,你說對不對?”

等候在殿外的許懷月從事情發生後同她們一起按時來, 多多少少帝姬們會抱怨上幾句, 但許懷月至始至終一句話沒說, 連表情都未曾變過。

“六殿下, 聖上曾傳喚太女。”洪雪嵐實在受不了嘰嘰喳喳叫喚的人, 六殿下每次過來都要大發好一通的脾氣,鬧騰的讓人頭疼才被趕著離開, 冷聲道,“您若是再在紫宸殿外大聲喧嘩, 為了聖上休養著想,末將只能請您離開了。”

“你威脅我!你知道t我是誰嗎?我生父是......”

“來人,請六殿下回去。”洪雪嵐當即道。

許懷月有意思地看了眼洪雪嵐,哪怕是極力的隱藏也無法遮住眉宇間的煩悶,似乎對這份工作很是不滿。

喬微慢悠悠散步的走過來恰好路過罵罵咧咧離開的六殿下,還呆在原地看了一會好戲。倒不是她心中真不著急,而是醫師叮囑了不能過於勞累和情緒搏動,不然會引起頭痛,搞不好還能落下頭疼的毛病。

天塌下來了嗎?目測還能再堅持一段時間,那就不用太著急,自個的身體最重要。

喬微一到不論是站那一派的人皆看了過來,稍微打聽一些誰不知道她為了救許淵,把國師推入煉丹爐活生生烤死了,宮人滅火後打開蓋子一看,人都化的只剩下黑黢黢的印子了。

許淵如何那就不清楚了,五殿下接走後就沒能打聽出消息來,外界對她們也是猜測紛紛。

洪雪嵐站在高高臺階上一覽無餘,瞥了眼喬微後腦勺,毛絨的帽子蓋住瞧不出什麽名堂來,單看精神狀態不錯。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喬微和洪雪嵐的同窗關系,等著人交談中能不能琢磨出有效的消息,奈何喬微往邊上一站,什麽不說,什麽也不問。

一把老骨頭站久了身體扛不住,又不想放棄能獲得消息的機會,咬著牙頂著寒風站著。喬微動了一下,那群人眼睛立馬亮了起來,結果喬微找了個臺階坐了下去。

她能不要體面毫無顧忌坐在臺階上,那群半輩子高高在上的老臣可坐不下去,就差在喬微身上瞪出個洞了。

人群中的喬素華心裏頭了然,不陪著幹等,甩袖瀟灑的走了。她一走不少人心裏犯嘀咕,決定要留下聽消息的心動搖了幾分。

許懷月看了眼日頭率先離開,後帝姬陸陸續續離開,大臣們受不住的在侍從攙扶下走了。

紫宸殿前一下空曠下來,喬微吸了吸凍紅的鼻尖,直感慨這群人耐力真好,她差點沒能熬住。

起身時晃了下,洪雪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個胳膊,略嫌棄道,“身體不好就別出來吹風,腦袋不被開瓢了麽?好了?”

“沒呢,頂著紗布出來的。”喬微不跟她來虛,翻起帽子一角露出了白白的紗布,雙手插進袖中攏在身前,視線擡高些才能和站在一節臺階上的洪雪嵐對視。

背著人擠了擠眼,悄悄話道,“太女不在,讓我進去看一眼唄。”

洪雪嵐琢磨不透的烏眸凝視著喬微,搭在佩刀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點著刀柄,聲音溫度明顯降了下來,“我知道你想做什麽,我不會放你進去,裏頭沒有你們猜測的東西。”

喬微笑盈盈不生氣,不用往日的情分要挾洪雪嵐難做,站在原地思索了一番,退而求其次道,“這樣成嗎?我想見大太監一面,幫我喊他出來就成,其餘的我不做要求。”

大冷天出來不曉得多穿點,凍的鼻青臉紫哪有一點傷患的樣子,再不滿足她的要求恐怕還得替人站在這裏問。洪雪嵐無奈嘆了口氣,喬微提出的要求在規則之外,滿不滿足取決於她的想法,但誰讓自己欠她一條命,又拿這人沒半點辦法呢。

“等著。”

片刻後紫宸殿出來個身型消瘦的男人,光從背影喬微差點沒認出來是大太監,這還是胖乎乎跑兩步就喘的人麽。紅潤的氣色成了化不開的愁苦,眼下掛著烏青的眼袋,兩眼無光弓著腰,走一步嘆息一次。

人喊了出來洪雪嵐主動讓開了位置,大太監步履虛浮走了過來,看起來比喬微還虛弱。

“公公怎麽憔悴成這樣?”

大太監五官擰巴在了一起,滿肚子的苦水倒不出來,只能往肚子裏咽。她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太女快把他折騰死了,一個勁的問聖旨在哪裏,問玉璽在什麽地方。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他也不知道啊!偏偏太女不相信,變著花樣的質問試探,可不就折騰人麽。

看多了死氣沈沈的臉,再看喬微眉角眼梢輕松之態,要不說長的好看的人往那裏一站就養眼解愁呢,也不怪有人喜歡收集美人,看著就是舒心。

千言萬語化為一聲嘆息,大太監打起了點精神,不等喬微詢問省時間的主動道,“奴才大概猜到了您是為什麽來的,很多事聖上自個知道,不會告訴奴才。”

大太監左右看了看,放低了聲音,“奴才跟大人之間也算是有不解緣份,跟您透一句實話,不知道,除了聖上外沒人知道在哪裏。”

“在宮裏嗎?”喬微緊跟著追問。

大太監楞了下,閉口不說話了。

喬微勾起了唇,怪不得許湘雲到現在都沒動作,氣急敗壞的只能在昏死的聖上床前轉悠,是沒料到玉璽會不在宮中。

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許湘雲能折騰出什麽來,就算她把紫宸殿翻倒過來,恐怕連半個有用的線索都找不到。

輕輕松松的入宮,輕輕松松的出宮,喬微心情頗好的溜達著回去,路上不忘繞道去買份糕點。太過於高估身體素質的結果就是,回到溫暖的室內頭疼了起來。

屋內門窗緊閉簾子遮擋光線,只燃了堪堪視物的蠟燭數量,喬微蔫巴巴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稍微一點光線和動靜足以讓她頭痛加劇。

這次是請了荊子懷前來診斷,察覺喬微的頭疼並非是偶然,而是帶著舊傷。在南陽的那陣子喬微就有輕微的頭疼毛病,以為是太過疲憊驟然放松導致,好了後就沒放在心上。

今日冷風一吹,將藏著的舊疾激了出來。

頭疼的毛病可大可小,沒什麽根治的辦法,能做的只有緩解帶來的疼痛。

醫師開了藥,捏著鼻子喝了,緩解疼痛的效果喬微沒能感覺到,困意上湧倒是來的很快。

沒一會就睡了過去,可不就是最簡單高效的緩解疼痛的方式。

許懷月無法不留意守在床邊隔絕外界,一心只有喬微的許淵,帶上門離去後攔住了荊子懷,“我弟弟的身體沒有問題嗎?”

荊子懷肩膀掛著藥箱,沈思了片刻問,“殿下說的是哪一方面?”

“從回來後許淵就不說話了,我懷疑是不是什麽地方受刺激了?”

荊子懷回憶剛才看到許淵的情形,搖頭道,“依我的經驗來看受刺激的人狀態不是三公子那樣,恐怕是三公子自發的不願意說話,殿下不妨想想看是什麽原因導致,解開心結說不準就好了。”

說起來慚愧,小時候許懷月還能和許淵促膝長談,了解彼此心中想法。年歲上來後要面對的事情就多了,上一次談心的記憶已經模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漸漸忽略了唯一的弟弟,許懷月心存愧疚,奈何想做出改變時許淵已經有了更加重要的人。

苦笑道,“看來我得拜托喬微才行了。”

荊子懷不管她拜托誰,身體上的疾病能醫治,難解的心結就不在她的能力範圍了。

一碗湯藥直接讓喬微睡到了後半夜才迷迷糊糊有點意識,沒敢睜開眼睛擔心頭還疼著,烤火的爐子就放在床邊不遠處的地方,被褥烘烤的幹幹的很舒適。

待到適應了一會仔細感受身體沒有不適,喬微小心翼翼的先睜了一只眼,沒有癥狀表現才將另一只眼睛全睜開。喝了藥睡一覺不疼了,且藥裏不清楚加了什麽成分,醒後頭腦清晰神清氣爽。

要是失眠的時候來一碗,還愁休息不好麽,等下次荊子懷來定然要問問她具體的藥方是什麽。

喬微動了動胳膊,察覺到手腕被壓著動彈不得,視線下移看到了趴在床邊睡著的許淵,睡的不安穩眉頭皺著做了噩夢,緊緊抓著喬微的手,相貼的肌膚沁出了滑膩的汗水。

讓三公子跪坐在腳踏上睡屬實是委屈了人,喬微試圖抽出手想把人抱床上來睡,嘗試抽了一下沒能抽出來,倒是將許淵擾醒了。

抓著她的手沒松,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爐子放的太近嘴唇失水有點起皮,緩過神來和喬微對視上,眼神立馬變的憂愁起來,“頭還疼嗎?”

溫潤帶著無限關懷的聲音許久未曾聽見,喬微忍不住翹起了嘴角,眼底浮現一抹笑意,“願意說話了?”

許淵睫毛顫了顫,像是想起了什麽不美好的回憶,捏著喬微的手中猶豫了片刻,啞著嗓子道,“你不能有事,不能因為我而出事。”

“心裏藏著什麽可以t和我說,我們是最親密的人,什麽樣的煩心事都可以告訴我。”喬微坐起身,掰開許淵帶有防備抗拒蜷縮起的手指,帶著他的手貼上了側臉,吻了吻掌心道,“我嘴上不說,但你的狀態讓我很擔心,我害怕是當時我的所作所為讓你嚇著了。”

殺掉靜如的過程算不上體面,當時許淵的狀態已經非常不好,還目睹的全程和淒厲的慘叫,哪怕是見識過許多慘案的喬微也難免被惡心到。

將臉貼著對方手掌的行為帶著依賴和臣服的意味,許淵微微蜷縮起手指,隱藏在心底的秘密翻騰,破碎的情緒上湧打濕了睫毛。

“怎麽哭了呢?”喬微無措地將人帶坐到床上,搓著許淵轉涼的指尖,哄著道,“不願意說也沒事,等想說了再說。”

“母皇聽了國師的話要用至親之人的血做藥引子,想來想去只有我最不親,最沒有價值。原本是要取心頭血,她給了我一個機會提出要求,算是對我的補償。我始終不相信父親是病死的,我向她問了父親真正的死因......”

許淵深深呼出一口氣,眼角淚珠無知無覺滾落,“她告訴我,是貴君以保全我們姐弟為由脅迫父親服下毒藥。父親只是外邦前來為母皇賀壽的舞郎,一輩子只會跳舞,只愛跳舞,他怎麽會明白禁苑內的勾心鬥角。”

“有了我們姐弟後他最重要的人就是我們,所以他被騙了,以為身份低賤的他死了,母皇就會重新註意到我們姐弟。”

說話間許淵早已泣不成聲,“她查到了,她全都知道,但因為貴妃父家的勢力,選擇視而不見。不喜歡我和姐姐不止是因為我們身上流著異族的血,是每次看到我們就會想起被外戚要挾的無能!”

“只是因為這樣,出於禁苑男人的嫉妒,我沒有父親了,我甚至記不住他的模樣。落到外人口中成了輕飄飄病死的舞郎,上不得臺面的身份。”

許淵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抓著喬微的衣裳彎下了腰,無法言述的痛苦和一路走來受的委屈成了一場笑話,是掌權者一時的惡念,困住了他往後半身。

書中並沒有詳細描寫許淵調查父親死因的事,所以內情喬微並不清楚,親耳聽到許淵說出口震驚和刺痛的心疼令她呼吸鈍痛。

“後來我被國師帶走,可能是提及舊事讓她心存愧疚,只取了我腕間的血嘗試效果。我以為我的生命到此為止,直到你來了......”

她將哭到顫抖的許淵摟入懷中,捋著後背順氣,再一次鄭重承諾道,“我一定會幫助許懷月登基,這樣你的父親就能被追封,也能平反當時的案件。”

淚水浸透了喬微肩頭的衣料,許淵搖著頭道,“我活著就是罪過,只要我活著就會有人犧牲,先是父親,而後是你差點被國師殺掉,都是因為我。”

“不是的,沒有什麽人會因為你犧牲,是你的父親愛你,而我也愛你,所以想要把你留在身邊,僅此而已。”喬微忍著酸脹的眼睛,“僅此而已。”

充滿堅定的語氣驅散了許淵心間的迷茫,擡起頭楞楞地看著喬微,淚水洗過的清澈眸子如打磨好的透亮玻璃珠。

喬微親了親那雙外人詬病而她卻覺得格外漂亮的眼睛,“還記得疫病的時候我隔著門和你說的那些話的,有關於我們的未來我有在好好規劃,難道你不想參與嗎?”

“想!”許淵迫切的回答,“我想和你永遠永遠在一起,可是喬微,你不能再因我受傷了,我會無法接受的。”

喬微脫口而出,保證道,“我答應你,以後出門乖乖坐馬車,天踏下來的事也沒有身體重要,絕不會隨意動怒,也不多思傷神。”

寧靜的夜晚喬微絮絮叨叨天南地北的胡扯著,許淵就靜靜躺在身側看著她,多天來的憂愁在愛人潤物細無聲的撫慰下漸漸愈合。

白天荊子懷過來了一趟,例行詢問喬微感覺如何,邊上的許淵聽的比喬微還認真,就差拿筆一字一句記下來。

“還有什麽其他的疑問嗎?”荊子懷邊收拾藥箱便問,其實京城的疫病結束她就打算走了,誰知道又冒出來被敲腦袋的事,喬詩霜直接給她鎖了起來,非要等著喬微身體完全恢覆了才放她離開。

這點小毛病在荊子懷看來就是舊傷加新傷,仗著年輕不把身體當回事作出來的,好好吃藥註意休息,別吹冷風就成了,多大點事。

許淵問,“她晚間睡覺不安生,總是翻來覆去,需不需要加點安神的藥材?”

荊子懷挑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精神抖索的喬微,“那就加點,吃吃也沒事。”

許淵願意說話,許懷月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經歷那麽多說不感謝是不可能的,只是目前情況險峻,容不得她們多思其他事。

宮裏出來後喬微頭疼的說不出話,得知的情況無人知曉,她一恢覆許懷月和喬詩霜趕了過來,同樣過來的還有朱山晴。

屋內一下熱鬧了起來,喬微樂呵呵坐在軟榻上享受病號獨有的待遇,外人面前不能和許淵太過於親密,只好保持著點距離。

許懷月對樂安道,“先帶公子下去休息,我們有事要商談。”

“不用。”喬微摁住了起身準備離開的許淵,“許淵能聽,他有自己獨到見解。”

幾人面面相覷片刻,沒說話默認了讓許淵留下,喬微才開口。

“紫宸殿我是進不去的,我拜托洪雪嵐請了聖上身邊的大太監出來,套話得知太女等人把宮裏翻了便都沒能找到玉璽,我懷疑玉璽不在宮中,被聖上的親信送到了什麽地方藏了起來。”

“不在宮裏,外頭那麽大,無疑是大海撈針,如何尋找?”朱山晴。

“大太監有說可能在什麽地方嗎?”許懷月問。

“沒有,甚至玉璽不在宮中是我根據他的表情判斷出來,是真是假無法確定。”喬微。

大太監畢竟是從小在聖上身邊伺候,忠心自然是不用說,聖上哪怕不直白的告訴他,以那人精前後聯想加上平時聖上見了什麽人稍微揣測一下,就能猜測出來。

看太女那架勢都沒能讓大太監說出口,要麽是忠心耿耿,要麽是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只猜到了一個大概。

對此喬微更偏向於後者。

“殿下你回憶一下,聖上在宮外有什麽經常去,或者對她來說特殊的地方嗎?”喬詩霜看了眼喬微的狀態,確認她沒有什麽不適後問。

許懷月跟聖上本就不親近,早些年聖上出行就沒帶過她,後又被送到南陽三年,消息閉鎖就更不用說了。

雖然她們消息知道的早一些,但遠沒有從小養在聖上身邊的太女來的了解聖上喜好。

似乎又入了死胡同。

“我猜想……”許淵一開口齊刷刷的目光停在了他身上,許淵絲毫不怯場,只微微垂下了眼睛不習慣旁人的註視,“玉璽被送出宮,最遠不會離開長樂周圍,最有可能的是藏在旁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喬詩霜當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取來筆墨紙硯將長樂城內和周邊聖上曾去過的地方一一羅列的出來,滿滿兩頁紙雖還是很多,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但已經比毫無頭緒的亂找要好的多。

許懷月詫異地看向許淵,似乎弟弟在不知不覺中變化了許多。

她快速做出決斷,“我會派人暗中尋找,盡可能的不讓太女黨察覺。”

事情商量定下,眾人紛紛離去各司其職,如今時間就是生命,誰也不知道聖上什麽時候會咽氣。

各路的諸侯得知消息後已經帶兵趕來長樂,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若是讓她們入了長樂城,後果可想而知。

走到游廊盡頭的許懷月停下腳步,無法忘記剛才許淵說話的樣子。她似乎不僅忽視了弟弟的想法,也忽視了他身上的才能。

不知道將來的情況如何,許懷月覺得姐弟之間的話要說開才好,故而轉身回去,到門口擡手準備敲門時,屋內傳來欣喜的誇讚。

“我就說你聰明吧!淵兒怎麽那麽厲害呢!剛才你說話的樣子我都想錄下來。”

“什麽是錄?那不重要,反正已經記在我腦海裏了,我要時不時拿出來t欣賞一下。”

“沒誇張!”

“沒人在,讓我親親,我都有半個時辰沒親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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