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雙成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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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夏註定不能如願。
離開考場, 季清夏與馮芷微一同上了馬車，車子一路行至周府，便看到了等在門口的影五。
影五大概還記著之前季清夏讓蕭雲升少來煩她的話, 見到季清夏莫名有些尷尬。
“大人……”
季清夏微微皺眉。
避嫌之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但若不是出了什麽要緊的事，蕭雲升絕不會在殿試前派人來找她。
所以說……出事了？
“進來說。”
三人邁進周府大門，季清夏讓馮芷微先回去休息, 這才看向影五, 問道：“出什麽事了？”
“是潁州府的那支私軍……”
送走影五, 季清夏的心情有幾分沈重。
原以為至少還能過一陣子太平日子，沒想到……大概是這次科舉的意外觸動了幕後之人的神經, 只是不知道這背後之人……究竟會做到哪一步。
若真如她和蕭雲升所想，舊案重提……那她們還需要做足準備才是。
季清夏一邊想一邊往她和陳笙的院子裏走，沒等進門, 就聽到了溫荃的聲音。
“主夫, 您還是回屋裏等著吧，府上已經安排馬車在考場外等著小姐和芷微小姐了。”
“沒事的溫管家，算算時間妻主也該到了, 我去門口迎她。”
“這……天寒地凍的, 小姐看到又要心疼主夫了。”
“您放心, 就一小會兒。”
是陳笙想要出門接她。
季清夏快走了幾步, 一進院子就看到裹在狐裘裏的陳笙, 而還在爭論的兩人也聽到了季清夏進門的聲音，紛紛看過來。
溫荃看了看季清夏，又轉頭看了看陳笙, 笑著告退。
“妻主，您回來了。”
季清夏走到陳笙身邊, 拉住了他的手，這才發現他手裏還捧著一個熱乎乎的手爐。
她不在的日子裏，陳笙真的有乖乖聽她的話，好好照顧自己。
熱度順著手爐一路傳到了季清夏身上，剛剛煩心不已的事便被她丟到了腦後。
“不是說在家裏等我就好，嗯？”
陳笙卻只盯著她的眉眼，臉上漸漸浮現出心疼的神色：“妻主瘦了。”
季清夏聽著陳笙的聲音，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眉眼溫和：“只是有些累，休息幾日便好了。”
“妻主快進來。”
陳笙拉著季清夏進了屋子，屋裏正燃著炭爐，一進門便是一股暖意撲面而來。
季清夏想要伸手去解身上的外袍，卻被陳笙按住了手腕。
“我幫妻主。”
修長的手指靈巧的解開了季清夏的外袍，待陳笙將外袍掛好，季清夏拉過了他的手，捧在掌心裏溫柔展開。
曾經留下的那層厚厚的繭已經不見蹤跡，只有指尖覆著的一層薄繭，是制竹編留下的痕跡。手上密布的疤痕也已經淡去，若不仔細看，恐怕會錯認為手掌本身的紋路。
那些磋磨和苦難，在陳笙身上留下的痕跡終於漸漸淡去。
“小笙。”她輕喚他的名字。
陳笙輕輕顫動了一下，擡眼看她，眼眶不知何時已經泛了紅。
“我想你了。”
為期九天的會試，每每閑下來，季清夏便不可控制的想起陳笙。
不知什麽時候起，她早已習慣了身邊一直有陳笙的陪伴。突然分開，似乎連呼吸都成了煎熬。
陳笙聞言再也無法控制的落下淚來，輕輕靠進季清夏懷裏。
兩人就這樣靜靜擁抱了許久，直到屋外傳來溫荃的聲音。
“小姐，主夫，爐子裏該添些炭了。”
季清夏依依不舍的松開了陳笙。
“妻主去床上歇息一會兒吧，晚飯時我叫您。”
“好。”
換了身裏衣上床，聽著陳笙走到外室叫溫荃進來的聲音，還沒等到陳笙回來，季清夏便陷入了昏睡。
她真的太累了。
與此同時，馮芷微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看著眼前擺滿了的糕點發呆。
“林，林曼……我不餓。”
林曼眼睛一瞪：“都瘦成什麽樣了還不餓！趕緊吃，吃完睡覺。”
馮芷微眨眨眼睛：“天還沒黑呢，不太好吧？”
“眼睛都要睜不開了，管什麽天黑不黑的。”
“哦……”
馮芷微慢吞吞的拿起一塊糕點，咬下一半。
突然福至心靈看向林曼。
“林曼，你是不是在關心我？”
林曼瞬間轉過頭去：“誰關心你了，都是金衍那小孩，每天都吵著上街買糕點，買了還吃不掉，趕緊吃，再不吃這些東西都要壞了。”
“哦……”馮芷微有些失落，慢吞吞的繼續啃糕點。
林曼悄悄看向馮芷微，見她不開心，語氣又忍不住軟了幾分：“餵，你考的怎麽樣啊？”
馮芷微艱難咽下口中的糕點：“我也不知道，反正是答完了……回來時候跟清夏姐問了幾句，總歸是沒答偏。”
“那就行，放心吧，你不是總考南陽書院第一嗎？我看這次肯定也差不了，到時候說不準拿個什麽狀元榜眼探花的，那可風光了。”
馮芷微連忙擺手：“我可沒那麽厲害，這次會試有幾千人參加呢，能通過就已經很幸運了。”
“行行行，真不知道你這個性子要怎麽做官。”
馮芷微撓了撓頭：“其實t我也不知道。不過……清夏姐肯定能成為特別厲害的大官。”
林曼忍不住想到渠州府的那次疫災。
“就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做大官。”
“嗯？”馮芷微有些不解。
“……就是覺得以她的性格，恨不得整天跟陳笙哥黏在一起，要是真當了大官哪有那麽清閑。”
馮芷微有些臉紅：“林曼，不……不好這麽說吧？”
“我又沒說錯。”
屋外金衍抱著點點跑過，似乎在問溫荃什麽時候吃晚飯，林曼下意識望向窗外，卻聽到馮芷微輕聲說了句什麽。
林曼疑惑回頭：“嗯？”
馮芷微笑著搖頭：“沒什麽。”
她只是想說，她也一樣。比起什麽做大官……還是更想，跟喜歡的人待在一起。
晚飯時，桌上仍只有陳笙、林曼和金衍三人。
金衍餵了點點一根雞腿，疑惑道：“奇怪，溫管家不是說大人和芷微姐都回來了？”
陳笙聞言給金衍夾了一筷子糖醋肉：“妻主正在休息。”
“哦哦……”金衍眨眨眼，又看向林曼。
林曼別別扭扭的開口：“馮芷微也，也在休息。”
金衍沒覺得有什麽不對，轉頭又去餵點點，林曼卻有些心虛的看了陳笙一眼，卻見他並沒有看過來，這才呼出一口氣，繼續吃飯。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虛什麽。
陳笙回房間的時候，臥室裏燃了燭火。
季清夏大概剛剛沐浴過，頭發散在肩上，身上只穿了一身中衣，正坐在床邊看陳笙這幾日編的幾幅竹畫。
這是之前季清夏隨手畫的幾幅圖，丟在書房裏，陳笙不知什麽時候從書房取了過來，還編成了竹畫。
短短九天編了這麽多……陳笙這幾日大概除了吃飯睡覺，就都是在編這些竹畫。
見陳笙進門，季清夏將手上的竹畫收好，朝他伸手。
“來，小笙。”
陳笙乖乖走到床邊，被季清夏拉進了懷裏，一起看她手上那些竹畫。
“這幾天，都在做這些？”
陳笙應了一聲，靠在季清夏肩上：“自己在家裏，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季清夏側過頭，在他額間輕輕落下一吻：“以後不會了，小笙。”
陳笙摟住了她的腰。
“妻主餓不餓？廚房裏還溫著飯菜。”
“餓。”
“那我去取——”
話未說完，卻被季清夏攥住了手腕。
“不是肚子餓。”
她微微用力，將陳笙壓在了床上，燭光下，陳笙眸光微微閃爍。
“我餓了，小笙。”
她眼中燃著急切，卻仍克制著，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陳笙眨了眨眼，突然擡頭，吻住了季清夏的唇。
下一秒便被狠狠咬住了唇瓣，仔細舔舐。
她幾乎要將他拆吞入腹，像極了品嘗什麽珍饈一般，每一寸都細細品味。
燭光輕晃，季清夏輕撫陳笙汗濕的鬢角，卻被他伸手抱住。
“小笙？”
聲音微啞。
陳笙小聲開口：“君後……上次問我們，我們為什麽沒有孩子。”
“小笙……”
“妻主，我已經好了的。”
像是在證明自己的話，陳笙動了動，便聽到季清夏的悶哼。
“別鬧……”她努力克制。
“真的好了……”
季清夏深深看了他一眼，咬牙道：“那一會兒可不準求饒。”
回應季清夏的是陳笙的吻。
天光大亮。
季清夏走出房間，看到了同樣剛剛出門的馮芷微。
她似乎剛剛睡醒，在院子裏伸了個懶腰才看到季清夏。
“清夏姐！”
“睡夠了？”
馮芷微扁著嘴巴搖頭：“沒睡夠，還想睡。”
季清夏失笑：“那便再休息幾日，會試累得狠了，身體疲乏也是正常。”
正說著，林曼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
見季清夏和馮芷微都在院子裏，林曼倒是有些意外。
走到季清夏身邊，將信遞給了她。
“影五拿來的，叫我在你醒了之後交給你。”
季清夏嗯了一聲，拆開了信。
是蕭雲升的字跡，第一句便寫著。
“我猜現在是午時。”
季清夏微微挑眉。
猜錯了，剛到巳時。
繼續往下看去。
“知道你們小別勝新婚，但你好歹也得節制一下，接下來還有的忙呢，註意克制。”
季清夏險些捏皺了手中的信紙。
這人讓林曼守著等她睡醒，就是為了刻意嘲諷？
下面還寫了些別的事，季清夏只好耐著性子繼續往下看去。
“母皇下令，命我與禮部加快閱卷速度，十日後便舉行殿試。我猜，母皇應該是得到了什麽消息。”
合上信件，季清夏擡頭看向天邊。
日頭正盛，這幾日天氣好，京都的冰雪已經開始慢慢消融。
那些覆蓋在冰層下的暗潮湧動，就快要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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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季清夏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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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溫管家，算算時間妻主也該到了, 我去門口迎她。”
“這……天寒地凍的, 小姐看到又要心疼主夫了。”
“您放心, 就一小會兒。”
是陳笙想要出門接她。
季清夏快走了幾步, 一進院子就看到裹在狐裘裏的陳笙, 而還在爭論的兩人也聽到了季清夏進門的聲音，紛紛看過來。
溫荃看了看季清夏，又轉頭看了看陳笙, 笑著告退。
“妻主，您回來了。”
季清夏走到陳笙身邊, 拉住了他的手，這才發現他手裏還捧著一個熱乎乎的手爐。
她不在的日子裏，陳笙真的有乖乖聽她的話，好好照顧自己。
熱度順著手爐一路傳到了季清夏身上，剛剛煩心不已的事便被她丟到了腦後。
“不是說在家裏等我就好，嗯？”
陳笙卻只盯著她的眉眼，臉上漸漸浮現出心疼的神色：“妻主瘦了。”
季清夏聽著陳笙的聲音，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眉眼溫和：“只是有些累，休息幾日便好了。”
“妻主快進來。”
陳笙拉著季清夏進了屋子，屋裏正燃著炭爐，一進門便是一股暖意撲面而來。
季清夏想要伸手去解身上的外袍，卻被陳笙按住了手腕。
“我幫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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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留下的那層厚厚的繭已經不見蹤跡，只有指尖覆著的一層薄繭，是制竹編留下的痕跡。手上密布的疤痕也已經淡去，若不仔細看，恐怕會錯認為手掌本身的紋路。
那些磋磨和苦難，在陳笙身上留下的痕跡終於漸漸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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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期九天的會試，每每閑下來，季清夏便不可控制的想起陳笙。
不知什麽時候起，她早已習慣了身邊一直有陳笙的陪伴。突然分開，似乎連呼吸都成了煎熬。
陳笙聞言再也無法控制的落下淚來，輕輕靠進季清夏懷裏。
兩人就這樣靜靜擁抱了許久，直到屋外傳來溫荃的聲音。
“小姐，主夫，爐子裏該添些炭了。”
季清夏依依不舍的松開了陳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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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換了身裏衣上床，聽著陳笙走到外室叫溫荃進來的聲音，還沒等到陳笙回來，季清夏便陷入了昏睡。
她真的太累了。
與此同時，馮芷微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看著眼前擺滿了的糕點發呆。
“林，林曼……我不餓。”
林曼眼睛一瞪：“都瘦成什麽樣了還不餓！趕緊吃，吃完睡覺。”
馮芷微眨眨眼睛：“天還沒黑呢，不太好吧？”
“眼睛都要睜不開了，管什麽天黑不黑的。”
“哦……”
馮芷微慢吞吞的拿起一塊糕點，咬下一半。
突然福至心靈看向林曼。
“林曼，你是不是在關心我？”
林曼瞬間轉過頭去：“誰關心你了，都是金衍那小孩，每天都吵著上街買糕點，買了還吃不掉，趕緊吃，再不吃這些東西都要壞了。”
“哦……”馮芷微有些失落，慢吞吞的繼續啃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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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真不知道你這個性子要怎麽做官。”
馮芷微撓了撓頭：“其實t我也不知道。不過……清夏姐肯定能成為特別厲害的大官。”
林曼忍不住想到渠州府的那次疫災。
“就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做大官。”
“嗯？”馮芷微有些不解。
“……就是覺得以她的性格，恨不得整天跟陳笙哥黏在一起，要是真當了大官哪有那麽清閑。”
馮芷微有些臉紅：“林曼，不……不好這麽說吧？”
“我又沒說錯。”
屋外金衍抱著點點跑過，似乎在問溫荃什麽時候吃晚飯，林曼下意識望向窗外，卻聽到馮芷微輕聲說了句什麽。
林曼疑惑回頭：“嗯？”
馮芷微笑著搖頭：“沒什麽。”
她只是想說，她也一樣。比起什麽做大官……還是更想，跟喜歡的人待在一起。
晚飯時，桌上仍只有陳笙、林曼和金衍三人。
金衍餵了點點一根雞腿，疑惑道：“奇怪，溫管家不是說大人和芷微姐都回來了？”
陳笙聞言給金衍夾了一筷子糖醋肉：“妻主正在休息。”
“哦哦……”金衍眨眨眼，又看向林曼。
林曼別別扭扭的開口：“馮芷微也，也在休息。”
金衍沒覺得有什麽不對，轉頭又去餵點點，林曼卻有些心虛的看了陳笙一眼，卻見他並沒有看過來，這才呼出一口氣，繼續吃飯。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虛什麽。
陳笙回房間的時候，臥室裏燃了燭火。
季清夏大概剛剛沐浴過，頭發散在肩上，身上只穿了一身中衣，正坐在床邊看陳笙這幾日編的幾幅竹畫。
這是之前季清夏隨手畫的幾幅圖，丟在書房裏，陳笙不知什麽時候從書房取了過來，還編成了竹畫。
短短九天編了這麽多……陳笙這幾日大概除了吃飯睡覺，就都是在編這些竹畫。
見陳笙進門，季清夏將手上的竹畫收好，朝他伸手。
“來，小笙。”
陳笙乖乖走到床邊，被季清夏拉進了懷裏，一起看她手上那些竹畫。
“這幾天，都在做這些？”
陳笙應了一聲，靠在季清夏肩上：“自己在家裏，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季清夏側過頭，在他額間輕輕落下一吻：“以後不會了，小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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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餓不餓？廚房裏還溫著飯菜。”
“餓。”
“那我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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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餓了，小笙。”
她眼中燃著急切，卻仍克制著，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陳笙眨了眨眼，突然擡頭，吻住了季清夏的唇。
下一秒便被狠狠咬住了唇瓣，仔細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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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輕晃，季清夏輕撫陳笙汗濕的鬢角，卻被他伸手抱住。
“小笙？”
聲音微啞。
陳笙小聲開口：“君後……上次問我們，我們為什麽沒有孩子。”
“小笙……”
“妻主，我已經好了的。”
像是在證明自己的話，陳笙動了動，便聽到季清夏的悶哼。
“別鬧……”她努力克制。
“真的好了……”
季清夏深深看了他一眼，咬牙道：“那一會兒可不準求饒。”
回應季清夏的是陳笙的吻。
天光大亮。
季清夏走出房間，看到了同樣剛剛出門的馮芷微。
她似乎剛剛睡醒，在院子裏伸了個懶腰才看到季清夏。
“清夏姐！”
“睡夠了？”
馮芷微扁著嘴巴搖頭：“沒睡夠，還想睡。”
季清夏失笑：“那便再休息幾日，會試累得狠了，身體疲乏也是正常。”
正說著，林曼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
見季清夏和馮芷微都在院子裏，林曼倒是有些意外。
走到季清夏身邊，將信遞給了她。
“影五拿來的，叫我在你醒了之後交給你。”
季清夏嗯了一聲，拆開了信。
是蕭雲升的字跡，第一句便寫著。
“我猜現在是午時。”
季清夏微微挑眉。
猜錯了，剛到巳時。
繼續往下看去。
“知道你們小別勝新婚，但你好歹也得節制一下，接下來還有的忙呢，註意克制。”
季清夏險些捏皺了手中的信紙。
這人讓林曼守著等她睡醒，就是為了刻意嘲諷？
下面還寫了些別的事，季清夏只好耐著性子繼續往下看去。
“母皇下令，命我與禮部加快閱卷速度，十日後便舉行殿試。我猜，母皇應該是得到了什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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