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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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大火
季清夏和陳笙還未走到院落跟前, 就聞到了陣陣惡臭。
點點掙紮著從陳笙懷裏跳出來往回跑。
“點點？！”陳笙驚呼一聲。
“沒事，它就是嫌棄這個味道。”季清夏無奈道：“讓它自己在這兒等吧。”
陳笙有些猶豫：“不會跑丟了吧……”
“放心，這小東西有靈性得很。”
陳笙想了想, 不管是在災民營還是靈虛觀中，來來往往那麽多人，點點都沒有跑丟過，也稍稍放下心來。
季清夏牽著他繼續往小院走, 又走了幾步, 兩人齊齊停下腳步。
季清夏面色沈重：“這裏恐怕就是程老板說的那處被拐的孩子們居住的院落。
院子後面堆滿了屍骨, 就緊挨著溪流。
那些屍體有一些已經成了森森白骨，也有才死去沒多少時日的, 唯一的共同點是……屍體的身量都尚未長成，一看便知是孩童。
陳笙面露不忍之色：“這些人……喪盡天良。”
“她們的報應馬上就會到了。”季清夏的表情也十分難看。
“妻主，你昨天不是讓雲小姐的暗衛來這裏調查了嗎？怎麽沒看到她？”
季清夏搖了搖頭。
她和陳笙是一路從十裏村順著溪流找到這裏的, 那暗衛有程鈺提供的大概方位,t 又是昨晚便出發，按說應該早就到了這裏。但眼前的院落一片死寂，無論是曾被關在這裏的孩子們還是前來調查的暗衛都毫無蹤跡。
季清夏突然想到了程鈺身邊一開始派出後失蹤的那兩個護衛。
“宿主宿主！！！有人來了！！！”
點點就在此時傳音大喊, 季清夏趕緊牽著陳笙往一旁的樹林裏跑, 走近一塊半人高的石頭附近, 突然被一股力道拉到了石頭後面。
那人比了個噓。
季清夏和陳笙都睜大了眼睛。
“林曼？！”季清夏小聲驚呼：“你怎麽會……”
“等等, 來人了……一會兒跟你們說。”林曼壓低了聲音。
話音剛落, 季清夏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和交談聲，正是從點點那個方向過來的。
來的是兩個年輕女子，看身形打扮, 兩人應該都是習武之人。
“首領是不是瘋了？要我們來處理這些屍體幹什麽。”
“首領說了，是主人的命令。”
“怎麽處理？放把火燒了？這裏樹這麽多, 萬一火勢蔓延到山上去……”
“管不了那麽多了。先前抓住的那兩個護衛咬死了不肯說是哪方勢力，十裏村現在全村人都死了，遲早會有人查過來……咱們雖然已經撤離了，可留著這裏終究是隱患。”
“……臭死了，我早就說死了的小畜生不能扔在家門口。”
“行了別抱怨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屍山附近，眼看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壺什麽東西，圍著屍山傾倒。
林曼皺著眉比口型：“火油。”
火油？！不能任由她們二人縱火，季清夏正想著找哪位名家附體，卻見一道黑影從院內竄出來，瞬間制服了其中一個女子，但她一只手控制著那女子，再去跟另一個打難免束手束腳，林曼趕緊跑出去，幫忙制服了另外一人。
兩人對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
“你是何人？”
“影三！”
季清夏趕緊從石頭後面出來。
那黑影正是雲瀟身邊的影衛，被派來調查這處院落的，影三。
影三利落擡手敲暈了被她制服的女子，而後對季清夏抱拳：“大人。”
季清夏擺擺手：“無需多禮。”又指了指林曼：“這位是我的朋友。”
林曼見季清夏認識黑衣人，便也放松下來，被她押著的那個女子是剛剛抱怨頗多的那一個，影三會敲暈另外一個，想必也是覺得從這人口中能獲得更多消息。
季清夏朝那女子看去，問道：“你是人販子？”
女子還在不斷掙紮，口中罵罵咧咧：“哪來的兔崽子，只會偷襲勝之不武！”
林曼踹了她一腳：“老實點，好好回答。”
“呸！老娘什麽都不會說的！”
季清夏皺眉，吩咐到：“把人捆起來，事情基本已經明朗了，咱們立刻進城集合部隊，這背後之人……只要身在榮縣，就休想逃跑。”
“是，大人！”影三恭敬答道。
“知道了。”林曼也跟著應聲。
帶著兩個被捆住的人不宜趕路，尤其其中一個還被敲昏了，影三領了命令去找馬車，剩下幾人守在院子邊上等她。
林曼將兩個女子捆在樹上，走回到季清夏身邊的時候就見季清夏正笑著看他。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蘭枝難不成也在查孩童被拐一案？”
林曼一屁股坐在兩人跟前，嘆氣：“主人查的是私養軍隊。”
“果然是同一夥人所為。”
林曼指了指不遠處的屍山：“我剛才看過，那些死掉的小孩兒手臂上跟我們抓到的私軍有一樣的圖案。”
季清夏心念一動：“那兩個人呢？”她指向被捆在樹上的兩人。
“一樣。”
陳笙忍不住疑惑：“私養軍隊為什麽要抓這麽多的小孩子？”
季清夏拍了拍陳笙的手，解釋道：“蘭枝說過，那支私軍都是從孩童養起，想來最初的人選便是被拐來的孩子們。這些孩子……稍有不服管教就會慘遭殺害，應該就是為了挑選最聽話的來培養。”
“好殘忍……”
陳笙臉上滿是不忍的神情，被季清夏輕輕攬在懷裏安慰。
林曼早就習慣了兩人這副樣子，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小姐和哥哥已經找到那支軍隊的藏身之處了，原來那些人一直就在榮縣縣衙，好在現在城裏疫病嚴重，縣衙的防衛力量弱了很多，我們才找到線索混了進去。今天看著這兩人偷跑出來，小姐派我出來跟著，就跟到了這裏。”
“哥哥？”季清夏疑惑：“林槐來了？”
“嗯。”林曼說到這兒明顯有些不高興：“身體情況那麽差還偷偷跑過來，還挨了小姐一頓罵。”
林曼開始用力揪地上的草葉，顯然心情極差：“說到底還是不信任我。”
季清夏哭笑不得。
“這你怕是……想錯了。”
“啊？”
季清夏猶豫，不知道該怎麽對林曼解釋。
林槐對崔蘭枝的心思簡直不能再明顯了……就算是主仆，也沒理由做到林槐那個程度。因此在災民營的時候季清夏才會一直打趣崔蘭枝。
可兩人的關系尚未明朗，要是告訴了林曼……以這人藏不住半點事的性格……
“林公子大概只是想保護你們。”
陳笙溫聲開口。
林曼噤了噤鼻子：“我能保護好自己。”
“那崔蘭枝呢？你們家小姐就不管了？”季清夏笑他。
“誰說的！我也能保護好小姐！”
“私軍一事太過兇險，林槐會擔心也是情理之中。”
林曼不說話了，但揪草葉的力道明顯放輕，顯然被安慰到了。
季清夏默默對陳笙比了一個大拇指。
都說了……對付這些小孩兒，還得是陳笙出手。
影三的動作極快，沒一會兒就駕了馬車過來，季清夏留影三在這裏繼續蹲守，囑咐她如果來的人多了就先走，不必死守，而後帶著其他人上了馬車，朝榮縣縣城而去。
季清夏一到縣衙就立刻集結人馬，不到半個時辰將隊伍集結完畢，可剛趕到縣衙附近，就見縣衙燃起了熊熊大火。
季清夏立刻下令：“包圍縣衙，立刻滅火，有逃出來的立刻抓住！”
“是！大人！”
“林小公子！”
季清夏聽到陳笙驚呼忙轉頭去看，就見陳笙正拉著林曼不讓他往裏面沖。
“林曼？！你要做什麽？”
“我哥和小姐還在裏面！！！”
“什麽？！”季清夏立刻問道：“他們在哪個位置？”
“後院西北角的一處廢棄暗道……讓我進去！不然他們會死的！！”
“大人，我們去救人。”
又兩道黑影落在了季清夏身側，季清夏看向她們，發現是昨夜被派出探查城中水源的影五和影七。
“大人，小七擅長辟火術，我們定能把人救出來。”
雲瀟身邊暗衛的能力實非常人所能及，季清夏囑咐道：“註意自己的安全，不要逞強。”
“是！大人！”
兩個暗衛鉆進火海，林曼見過影三的身手，知道她們的身手遠超自己，這才稍稍安定下來，可還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暗衛離開的方向。
季清夏又吩咐救火的兵士：“先滅西北角的火，給他們清出一條出路來。”
不過半刻鐘，影五和影七便順著清出的通道裏沖了出來。
影五背著昏迷不醒的林槐，影七一手扶著崔蘭枝，另一只手還拎著一個被打昏了的女子，看穿著與先前在溪邊抓住的那兩人是同一夥，都是那支私軍。
崔蘭枝腳步不穩，卻一眼在人群裏看到了季清夏。
“清夏！”她聲音沙啞：“快……快救救林槐，他受傷了！”
季清夏趕緊跑過去，對影五道：“把人放下讓我看看。”
她走近才看到林槐腹部插了一把匕首，只剩刀柄在外面，腹部的衣物早已被血浸透。
季清夏來不及多說，立刻召喚了孫思邈附體。
陳笙拽著情緒激動的林槐：“相信妻主的醫術，你現在過去沒準會擾了她治病。”
見林槐漸漸安靜下來，只是控制不住的掉眼淚，陳笙嘆息，輕輕抱住了林槐安慰，同時不忘吩咐守在旁邊的兵士：“麻煩去找些圍帳來給林公子遮擋一下。”
“是。”
林槐再怎麽強悍也是一名男子，周圍兵士皆是女子，季清夏為他診病顧及不了許多，陳笙卻想到了這點，在空地上為幾人遮出了一片診病的空間。
“季清夏”向崔蘭枝要了幾種藥物，又吩咐影五去尋了些用具，眼見著林槐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擡手握住了露在外面的刀柄。
“按住他。”
崔蘭枝立刻按住了林槐。
“呃啊……”嘶啞的痛t呼聲自圍帳內傳出，守在外面的陳笙都不禁跟著心顫了一下，林曼更是抽噎出聲，被陳笙輕拍著肩膀安慰。
“季清夏”下手極穩，清創，止血，包紮……
崔蘭枝死死盯著那把被隨手丟在一邊的匕首，突然伸出手指沾了一點匕首上的血，放在鼻尖輕聞，手指不可控制的顫抖。
“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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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夏和陳笙還未走到院落跟前, 就聞到了陣陣惡臭。
點點掙紮著從陳笙懷裏跳出來往回跑。
“點點？！”陳笙驚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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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笙有些猶豫：“不會跑丟了吧……”
“放心，這小東西有靈性得很。”
陳笙想了想, 不管是在災民營還是靈虛觀中，來來往往那麽多人，點點都沒有跑丟過，也稍稍放下心來。
季清夏牽著他繼續往小院走, 又走了幾步, 兩人齊齊停下腳步。
季清夏面色沈重：“這裏恐怕就是程老板說的那處被拐的孩子們居住的院落。
院子後面堆滿了屍骨, 就緊挨著溪流。
那些屍體有一些已經成了森森白骨，也有才死去沒多少時日的, 唯一的共同點是……屍體的身量都尚未長成，一看便知是孩童。
陳笙面露不忍之色：“這些人……喪盡天良。”
“她們的報應馬上就會到了。”季清夏的表情也十分難看。
“妻主，你昨天不是讓雲小姐的暗衛來這裏調查了嗎？怎麽沒看到她？”
季清夏搖了搖頭。
她和陳笙是一路從十裏村順著溪流找到這裏的, 那暗衛有程鈺提供的大概方位,t 又是昨晚便出發，按說應該早就到了這裏。但眼前的院落一片死寂，無論是曾被關在這裏的孩子們還是前來調查的暗衛都毫無蹤跡。
季清夏突然想到了程鈺身邊一開始派出後失蹤的那兩個護衛。
“宿主宿主！！！有人來了！！！”
點點就在此時傳音大喊, 季清夏趕緊牽著陳笙往一旁的樹林裏跑, 走近一塊半人高的石頭附近, 突然被一股力道拉到了石頭後面。
那人比了個噓。
季清夏和陳笙都睜大了眼睛。
“林曼？！”季清夏小聲驚呼：“你怎麽會……”
“等等, 來人了……一會兒跟你們說。”林曼壓低了聲音。
話音剛落, 季清夏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和交談聲，正是從點點那個方向過來的。
來的是兩個年輕女子，看身形打扮, 兩人應該都是習武之人。
“首領是不是瘋了？要我們來處理這些屍體幹什麽。”
“首領說了，是主人的命令。”
“怎麽處理？放把火燒了？這裏樹這麽多, 萬一火勢蔓延到山上去……”
“管不了那麽多了。先前抓住的那兩個護衛咬死了不肯說是哪方勢力，十裏村現在全村人都死了，遲早會有人查過來……咱們雖然已經撤離了，可留著這裏終究是隱患。”
“……臭死了，我早就說死了的小畜生不能扔在家門口。”
“行了別抱怨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屍山附近，眼看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壺什麽東西，圍著屍山傾倒。
林曼皺著眉比口型：“火油。”
火油？！不能任由她們二人縱火，季清夏正想著找哪位名家附體，卻見一道黑影從院內竄出來，瞬間制服了其中一個女子，但她一只手控制著那女子，再去跟另一個打難免束手束腳，林曼趕緊跑出去，幫忙制服了另外一人。
兩人對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
“你是何人？”
“影三！”
季清夏趕緊從石頭後面出來。
那黑影正是雲瀟身邊的影衛，被派來調查這處院落的，影三。
影三利落擡手敲暈了被她制服的女子，而後對季清夏抱拳：“大人。”
季清夏擺擺手：“無需多禮。”又指了指林曼：“這位是我的朋友。”
林曼見季清夏認識黑衣人，便也放松下來，被她押著的那個女子是剛剛抱怨頗多的那一個，影三會敲暈另外一個，想必也是覺得從這人口中能獲得更多消息。
季清夏朝那女子看去，問道：“你是人販子？”
女子還在不斷掙紮，口中罵罵咧咧：“哪來的兔崽子，只會偷襲勝之不武！”
林曼踹了她一腳：“老實點，好好回答。”
“呸！老娘什麽都不會說的！”
季清夏皺眉，吩咐到：“把人捆起來，事情基本已經明朗了，咱們立刻進城集合部隊，這背後之人……只要身在榮縣，就休想逃跑。”
“是，大人！”影三恭敬答道。
“知道了。”林曼也跟著應聲。
帶著兩個被捆住的人不宜趕路，尤其其中一個還被敲昏了，影三領了命令去找馬車，剩下幾人守在院子邊上等她。
林曼將兩個女子捆在樹上，走回到季清夏身邊的時候就見季清夏正笑著看他。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蘭枝難不成也在查孩童被拐一案？”
林曼一屁股坐在兩人跟前，嘆氣：“主人查的是私養軍隊。”
“果然是同一夥人所為。”
林曼指了指不遠處的屍山：“我剛才看過，那些死掉的小孩兒手臂上跟我們抓到的私軍有一樣的圖案。”
季清夏心念一動：“那兩個人呢？”她指向被捆在樹上的兩人。
“一樣。”
陳笙忍不住疑惑：“私養軍隊為什麽要抓這麽多的小孩子？”
季清夏拍了拍陳笙的手，解釋道：“蘭枝說過，那支私軍都是從孩童養起，想來最初的人選便是被拐來的孩子們。這些孩子……稍有不服管教就會慘遭殺害，應該就是為了挑選最聽話的來培養。”
“好殘忍……”
陳笙臉上滿是不忍的神情，被季清夏輕輕攬在懷裏安慰。
林曼早就習慣了兩人這副樣子，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小姐和哥哥已經找到那支軍隊的藏身之處了，原來那些人一直就在榮縣縣衙，好在現在城裏疫病嚴重，縣衙的防衛力量弱了很多，我們才找到線索混了進去。今天看著這兩人偷跑出來，小姐派我出來跟著，就跟到了這裏。”
“哥哥？”季清夏疑惑：“林槐來了？”
“嗯。”林曼說到這兒明顯有些不高興：“身體情況那麽差還偷偷跑過來，還挨了小姐一頓罵。”
林曼開始用力揪地上的草葉，顯然心情極差：“說到底還是不信任我。”
季清夏哭笑不得。
“這你怕是……想錯了。”
“啊？”
季清夏猶豫，不知道該怎麽對林曼解釋。
林槐對崔蘭枝的心思簡直不能再明顯了……就算是主仆，也沒理由做到林槐那個程度。因此在災民營的時候季清夏才會一直打趣崔蘭枝。
可兩人的關系尚未明朗，要是告訴了林曼……以這人藏不住半點事的性格……
“林公子大概只是想保護你們。”
陳笙溫聲開口。
林曼噤了噤鼻子：“我能保護好自己。”
“那崔蘭枝呢？你們家小姐就不管了？”季清夏笑他。
“誰說的！我也能保護好小姐！”
“私軍一事太過兇險，林槐會擔心也是情理之中。”
林曼不說話了，但揪草葉的力道明顯放輕，顯然被安慰到了。
季清夏默默對陳笙比了一個大拇指。
都說了……對付這些小孩兒，還得是陳笙出手。
影三的動作極快，沒一會兒就駕了馬車過來，季清夏留影三在這裏繼續蹲守，囑咐她如果來的人多了就先走，不必死守，而後帶著其他人上了馬車，朝榮縣縣城而去。
季清夏一到縣衙就立刻集結人馬，不到半個時辰將隊伍集結完畢，可剛趕到縣衙附近，就見縣衙燃起了熊熊大火。
季清夏立刻下令：“包圍縣衙，立刻滅火，有逃出來的立刻抓住！”
“是！大人！”
“林小公子！”
季清夏聽到陳笙驚呼忙轉頭去看，就見陳笙正拉著林曼不讓他往裏面沖。
“林曼？！你要做什麽？”
“我哥和小姐還在裏面！！！”
“什麽？！”季清夏立刻問道：“他們在哪個位置？”
“後院西北角的一處廢棄暗道……讓我進去！不然他們會死的！！”
“大人，我們去救人。”
又兩道黑影落在了季清夏身側，季清夏看向她們，發現是昨夜被派出探查城中水源的影五和影七。
“大人，小七擅長辟火術，我們定能把人救出來。”
雲瀟身邊暗衛的能力實非常人所能及，季清夏囑咐道：“註意自己的安全，不要逞強。”
“是！大人！”
兩個暗衛鉆進火海，林曼見過影三的身手，知道她們的身手遠超自己，這才稍稍安定下來，可還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暗衛離開的方向。
季清夏又吩咐救火的兵士：“先滅西北角的火，給他們清出一條出路來。”
不過半刻鐘，影五和影七便順著清出的通道裏沖了出來。
影五背著昏迷不醒的林槐，影七一手扶著崔蘭枝，另一只手還拎著一個被打昏了的女子，看穿著與先前在溪邊抓住的那兩人是同一夥，都是那支私軍。
崔蘭枝腳步不穩，卻一眼在人群裏看到了季清夏。
“清夏！”她聲音沙啞：“快……快救救林槐，他受傷了！”
季清夏趕緊跑過去，對影五道：“把人放下讓我看看。”
她走近才看到林槐腹部插了一把匕首，只剩刀柄在外面，腹部的衣物早已被血浸透。
季清夏來不及多說，立刻召喚了孫思邈附體。
陳笙拽著情緒激動的林槐：“相信妻主的醫術，你現在過去沒準會擾了她治病。”
見林槐漸漸安靜下來，只是控制不住的掉眼淚，陳笙嘆息，輕輕抱住了林槐安慰，同時不忘吩咐守在旁邊的兵士：“麻煩去找些圍帳來給林公子遮擋一下。”
“是。”
林槐再怎麽強悍也是一名男子，周圍兵士皆是女子，季清夏為他診病顧及不了許多，陳笙卻想到了這點，在空地上為幾人遮出了一片診病的空間。
“季清夏”向崔蘭枝要了幾種藥物，又吩咐影五去尋了些用具，眼見著林槐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擡手握住了露在外面的刀柄。
“按住他。”
崔蘭枝立刻按住了林槐。
“呃啊……”嘶啞的痛t呼聲自圍帳內傳出，守在外面的陳笙都不禁跟著心顫了一下，林曼更是抽噎出聲，被陳笙輕拍著肩膀安慰。
“季清夏”下手極穩，清創，止血，包紮……
崔蘭枝死死盯著那把被隨手丟在一邊的匕首，突然伸出手指沾了一點匕首上的血，放在鼻尖輕聞，手指不可控制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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