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吵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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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吵起來吧
家裏只剩下季清夏和陳笙兩人, 陳笙收拾了茶具回來，見季清夏在搖椅上昏昏欲睡，輕聲問她：“妻主, 我扶你回房間去？沈大夫也快來了。”
季清夏應了一聲，陳笙便小心翼翼的把她扶進臥房。
沈大夫每日都在臨近晌午的時候來，之前家裏一直有其他人在，不好對她說陳瘋子的事, 倒不是不信任家裏這些人, 只是陳瘋子的事太過特殊, 被其他人聽到未必是件好事。
今天倒是個難得的機會可以同t沈大夫言明。
陳笙剛收好院子裏的東西，沈大夫便到了, 意料之外的是草市醫館的那位魏郎中也在，而兩人一看便是熟識，一起說說笑笑的進了院子。
陳笙忙起身去迎。
“沈大夫, 魏郎中。”
沈大夫笑呵呵的朝陳笙擺手, 一邊問他：“清夏今日怎麽樣？”
“妻主今天一上午都在院子裏曬太陽，剛回房間去，這會兒已經睡下了。”
沈大夫點點頭：“清夏現在會精神不濟是正常的, 到底是傷了元氣, 而且我那藥裏面也有些助眠的成分, 多睡一些有利於她恢覆。你不用擔心, 清夏的身體底子很好, 比常人恢覆的已經快了很多。”
一旁的魏郎中聽著微微皺眉：“季清夏生病了？我就說怎麽會在門口遇見您老人家。”
“……你這人，平日裏就待在你那小醫館裏，兩耳不聞窗外事。”沈大夫無奈看向她：“清夏十幾日前被冤入獄, 受了刑傷，這案子翻案的時候鬧得整個縣城沸沸揚揚, 難為你竟然絲毫不知。”
“冤獄……我只聽來看病的病人說起過桐縣新的雙案首被誣告……等等，這雙案首說的不會是季清夏吧？”
沈大夫默默點頭。
魏郎中眨了眨眼睛：“……怪不得她一直沒來我這兒拿藥，我還以為她後悔了。”
“藥？”沈大夫準確抓到了她話中的關鍵詞，陳笙也看向魏郎中。
“避子藥啊，按理說該是十五日一副，我見她遲遲沒來，算著藥效差不多要過了，特意來問問她還要不要繼續服藥。”
陳笙瞬間白了臉色。
避子藥……妻主她，不想要孩子嗎？
可她明明那樣疼愛阿薺……
陳笙不懷疑季清夏對自己的真心，兩人在一起這麽久……季清夏是什麽樣的人陳笙還是清楚的，只是……妻主到底為何要避子？
那邊沈大夫恍然：“怪不得給清夏號脈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對，可又抓不到問題的關鍵，原來是服了你的藥。”
魏郎中卻發現了陳笙臉色不對，微微皺眉：“季清夏沒跟你說？”
陳笙抿著唇搖頭：“妻主……不曾告知。”
“怪了……我瞧著她是個癡人，怎麽會把這事瞞著你。”
沈大夫和魏郎中都行醫多年，自然知曉已婚男子對於生育的渴望，沈大夫忙安慰道：“或許清夏是沒來得及說。”
說到這兒，臥房裏突然傳出季清夏的聲音。
“小笙？是沈大夫來了嗎？”
“妻主醒了。”陳笙率先起身朝房間內走去，盡力收拾好心情，不想讓季清夏看出他的難過。
季清夏卻仍是一眼就看出了陳笙臉色不大對勁，費力坐起身看他：“小笙？出什麽事了？”
“沒……”
“還能什麽事？你服藥怎麽不告訴你夫郎？”
卻是魏郎中跟在陳笙身後走了進來。
“服藥……魏郎中？！您怎麽來了。”
“問問你還要不要繼續用藥，這藥特殊，若不持續服藥，前面的罪也算是白挨了。”
陳笙顯然對這句話反應更大，猛的抓緊了自己的袖子，急切開口：“魏郎中？！”
“嘶……”魏郎中看著季清夏無奈的表情和陳笙緊張的神情，突然明白了什麽……
一同走進來的沈大夫也恍然。
“筠之……你這怕是，好心辦了錯事。”
魏郎中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不知還該不該說下去。
季清夏嘆息，拉住陳笙的手輕撫安慰，對兩位醫者道：“勞煩兩位給我些時間，讓我同夫郎細細講明。”
沈大夫和魏郎中又坐回了院子裏，大眼瞪小眼的等待兩人把話說開。
臥房內。
季清夏輕輕拉了下陳笙的手，陳笙抿著嘴看她，不動，也不說話。
……倒是第一次這樣跟她鬧別扭。
季清夏覺得新奇，又忍不住心疼……陳笙從進屋時臉色就一直白的厲害，顯然已經不知想到哪兒去了。
“小笙……”她溫聲喊他。
“……”陳笙手指輕顫，卻不應她。
“我錯了……不該瞞你，惹我們小笙生氣。”
陳笙哪裏舍得讓季清夏這般低聲下氣，心裏那一點點不理解已經煙消雲散，只是仍想得到答案：“妻主……不喜歡小孩嗎？”
“……就知道你會亂想。”
季清夏直起身子，笑著看他：“過來給妻主抱抱？”
陳笙眼圈一紅，慢吞吞的鉆進她懷裏。
季清夏攬著他的腰，輕輕拍他的背：“小笙，男子生育是件極苦的事……”
陳笙頭頂輕輕蹭了蹭季清夏的下巴：“我知道的，姐夫都跟我說過的……我不怕，也不會覺得辛苦。”
季清夏輕聲嘆息，她就知道陳笙一定會這樣想。
於是換了說法：“小笙，我並非不喜歡孩子……我很期待能跟小笙擁有一個我們的孩子。只是……前提是他的到來不能以你的身體損傷為代價。”
陳笙擡起頭，紅著眼睛看季清夏，眼中仍是不大同意的神色。
“聽話。”季清夏蹭了蹭他的鼻尖：“我們小笙年歲尚淺，等養好了身體再要孩子也不遲。”
陳笙小聲反駁：“不小了……趙叔說，年紀越小才越好生育的……他像我這麽大的時候，家裏老大已經三歲了……”
季清夏懲罰一般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口，陳笙嗚咽一聲，可憐兮兮的眨著眼睛看他。
“連妻主的話都不聽了？”
“聽……聽的。”
陳笙說完還是忍不住想要爭取：“可是……妻主，我現在身體很好，你看，都長胖了……”他仰著臉給季清夏看，季清夏見他這樣可愛的神情，又忍不住在他唇邊親了一口。
“妻主！”
“看到了看到了。”季清夏笑他：“哪裏長胖了？我怎麽沒發現。”
陳笙洩氣，暗暗怪自己不爭氣……明明他現在每天都有好好的吃飯、休息，可不知怎麽就是一直沒長什麽肉……阿薺都已經變得圓滾滾的了，他卻還是老樣子。連孫惠都時常說他不知那些飯吃去了哪裏。
“身體要慢慢恢覆，急不來。”季清夏換上了沈大夫一貫用來說她的口吻。
陳笙心裏最後那點別扭也都消失不見，軟乎乎的靠在季清夏懷裏任她抱著，只是仍有些疑惑：“妻主，魏郎中說如果停藥……前面的罪都算是白遭了，又是怎麽一回事？”
季清夏呼吸一窒，努力想著措辭。
避子藥的事沒有告訴陳笙，是怕他會胡思亂想，但季清夏知道陳笙並非不通情理之人，像這般細細與他說明厲害，陳笙不會不理解的。但更重要的事……這藥服後的那些副作用……陳笙若知道了怕是真的要跟她生氣。
院外，魏郎中努力朝緊閉的臥室房門處探頭，擔心：“這小兩口不會吵起來吧？”
沈大夫看著她直樂：“你也會有怕的時候？”
“這不是人家小兩口和和睦睦的，我不小心說漏了嘴才……”
“總得知道的。”
“對了沈老，我還想讓您幫忙給看看我那方子，家裏傳下來的古方，好用是好用，就是副作用大了些，您看看可有什麽改進的法子？”
剛好沈大夫也對這能給女子服用的避子藥感興趣：“你說來我聽聽。”
“這夾竹桃的效用確實霸道……可以試試加一味……”
兩人正討論著，就見陳笙突然推門走了出來，眼圈兒還是紅的，任由房間裏的季清夏喊著小笙卻不肯回頭，看著方向……是往廚房去了？
沈大夫和魏郎中對視一眼，雙雙起身走到臥房門邊，就見床上的季清夏一臉苦笑。
“……惹生氣了？”
沈大夫還是第一次見到陳笙生氣的樣子。
季清夏無奈點頭。
她才說了那藥有些副作用……甚至還特意說的十分委婉，可陳笙還是生氣了……
魏郎中輕咳一聲：“那個……雖然不太合時宜，這藥……還繼續抓嗎？”
“勞煩您再給我抓幾副。”
“咳，那我先回去……抓藥了？”
沈大夫瞥她：“筠之啊，惹了事就跑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魏郎中幹笑兩聲。
季清夏搖頭：“此事是我隱瞞在先，小笙會生氣也是正常，不是魏郎中的錯。”
“……你快把人哄好了比什麽都強，行了我回去抓藥了，下午派小童把藥送來，要不要吃，你們小兩口再自己決定。”
魏郎中說完火速逃離，沈大夫對著她離開的背影直搖頭，而後才進了房間裏。
“我先給你看看恢覆情況。”
……
直到兩人都離開，陳笙才慢吞吞的從廚房裏出來。
一進臥房就看到季清夏正費力的扶t著墻往外走，陳笙忙上前扶住了她：“妻主！怎麽自己下床了，沈大夫說你還要過幾日才能自己走動的……”
季清夏這短短幾步路已經疼出了冷汗，卻只是專註的看著陳笙。
“小笙，還生氣嗎？”
陳笙呼吸一窒，扶著季清夏回到床邊坐好。
“我，我不是生氣的。”
“嗯？”季清夏擡手戳了戳陳笙的側臉：“氣鼓鼓的。”
“妻主……”
“魏郎中說了，半個月一副，最多三個月……身體適應了藥性，就不會再有任何癥狀了。”
“可是……”
“這藥確實霸道，吃完會有些腹痛，小笙陪陪我可好？”
“知道會疼妻主還……”
“嗯，是我一意孤行，不聽勸告，害小笙擔心。”
“妻主！”陳笙抓緊了季清夏的手：“別……別這麽說自己。”
他何嘗不知，季清夏執意要吃這藥都是為了他……
又怎麽忍心讓她認錯。
“我是在對小笙檢討。”
季清夏溫柔看著他：“我保證，以後對小笙再不會有任何隱瞞，好不好？”
陳笙輕輕靠進了季清夏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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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夫每日都在臨近晌午的時候來，之前家裏一直有其他人在，不好對她說陳瘋子的事, 倒不是不信任家裏這些人, 只是陳瘋子的事太過特殊, 被其他人聽到未必是件好事。
今天倒是個難得的機會可以同t沈大夫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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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笙忙起身去迎。
“沈大夫, 魏郎中。”
沈大夫笑呵呵的朝陳笙擺手, 一邊問他：“清夏今日怎麽樣？”
“妻主今天一上午都在院子裏曬太陽，剛回房間去，這會兒已經睡下了。”
沈大夫點點頭：“清夏現在會精神不濟是正常的, 到底是傷了元氣, 而且我那藥裏面也有些助眠的成分, 多睡一些有利於她恢覆。你不用擔心, 清夏的身體底子很好, 比常人恢覆的已經快了很多。”
一旁的魏郎中聽著微微皺眉：“季清夏生病了？我就說怎麽會在門口遇見您老人家。”
“……你這人，平日裏就待在你那小醫館裏，兩耳不聞窗外事。”沈大夫無奈看向她：“清夏十幾日前被冤入獄, 受了刑傷，這案子翻案的時候鬧得整個縣城沸沸揚揚, 難為你竟然絲毫不知。”
“冤獄……我只聽來看病的病人說起過桐縣新的雙案首被誣告……等等，這雙案首說的不會是季清夏吧？”
沈大夫默默點頭。
魏郎中眨了眨眼睛：“……怪不得她一直沒來我這兒拿藥，我還以為她後悔了。”
“藥？”沈大夫準確抓到了她話中的關鍵詞，陳笙也看向魏郎中。
“避子藥啊，按理說該是十五日一副，我見她遲遲沒來，算著藥效差不多要過了，特意來問問她還要不要繼續服藥。”
陳笙瞬間白了臉色。
避子藥……妻主她，不想要孩子嗎？
可她明明那樣疼愛阿薺……
陳笙不懷疑季清夏對自己的真心，兩人在一起這麽久……季清夏是什麽樣的人陳笙還是清楚的，只是……妻主到底為何要避子？
那邊沈大夫恍然：“怪不得給清夏號脈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對，可又抓不到問題的關鍵，原來是服了你的藥。”
魏郎中卻發現了陳笙臉色不對，微微皺眉：“季清夏沒跟你說？”
陳笙抿著唇搖頭：“妻主……不曾告知。”
“怪了……我瞧著她是個癡人，怎麽會把這事瞞著你。”
沈大夫和魏郎中都行醫多年，自然知曉已婚男子對於生育的渴望，沈大夫忙安慰道：“或許清夏是沒來得及說。”
說到這兒，臥房裏突然傳出季清夏的聲音。
“小笙？是沈大夫來了嗎？”
“妻主醒了。”陳笙率先起身朝房間內走去，盡力收拾好心情，不想讓季清夏看出他的難過。
季清夏卻仍是一眼就看出了陳笙臉色不大對勁，費力坐起身看他：“小笙？出什麽事了？”
“沒……”
“還能什麽事？你服藥怎麽不告訴你夫郎？”
卻是魏郎中跟在陳笙身後走了進來。
“服藥……魏郎中？！您怎麽來了。”
“問問你還要不要繼續用藥，這藥特殊，若不持續服藥，前面的罪也算是白挨了。”
陳笙顯然對這句話反應更大，猛的抓緊了自己的袖子，急切開口：“魏郎中？！”
“嘶……”魏郎中看著季清夏無奈的表情和陳笙緊張的神情，突然明白了什麽……
一同走進來的沈大夫也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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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夏嘆息，拉住陳笙的手輕撫安慰，對兩位醫者道：“勞煩兩位給我些時間，讓我同夫郎細細講明。”
沈大夫和魏郎中又坐回了院子裏，大眼瞪小眼的等待兩人把話說開。
臥房內。
季清夏輕輕拉了下陳笙的手，陳笙抿著嘴看她，不動，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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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笙擡起頭，紅著眼睛看季清夏，眼中仍是不大同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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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笙小聲反駁：“不小了……趙叔說，年紀越小才越好生育的……他像我這麽大的時候，家裏老大已經三歲了……”
季清夏懲罰一般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口，陳笙嗚咽一聲，可憐兮兮的眨著眼睛看他。
“連妻主的話都不聽了？”
“聽……聽的。”
陳笙說完還是忍不住想要爭取：“可是……妻主，我現在身體很好，你看，都長胖了……”他仰著臉給季清夏看，季清夏見他這樣可愛的神情，又忍不住在他唇邊親了一口。
“妻主！”
“看到了看到了。”季清夏笑他：“哪裏長胖了？我怎麽沒發現。”
陳笙洩氣，暗暗怪自己不爭氣……明明他現在每天都有好好的吃飯、休息，可不知怎麽就是一直沒長什麽肉……阿薺都已經變得圓滾滾的了，他卻還是老樣子。連孫惠都時常說他不知那些飯吃去了哪裏。
“身體要慢慢恢覆，急不來。”季清夏換上了沈大夫一貫用來說她的口吻。
陳笙心裏最後那點別扭也都消失不見，軟乎乎的靠在季清夏懷裏任她抱著，只是仍有些疑惑：“妻主，魏郎中說如果停藥……前面的罪都算是白遭了，又是怎麽一回事？”
季清夏呼吸一窒，努力想著措辭。
避子藥的事沒有告訴陳笙，是怕他會胡思亂想，但季清夏知道陳笙並非不通情理之人，像這般細細與他說明厲害，陳笙不會不理解的。但更重要的事……這藥服後的那些副作用……陳笙若知道了怕是真的要跟她生氣。
院外，魏郎中努力朝緊閉的臥室房門處探頭，擔心：“這小兩口不會吵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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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人家小兩口和和睦睦的，我不小心說漏了嘴才……”
“總得知道的。”
“對了沈老，我還想讓您幫忙給看看我那方子，家裏傳下來的古方，好用是好用，就是副作用大了些，您看看可有什麽改進的法子？”
剛好沈大夫也對這能給女子服用的避子藥感興趣：“你說來我聽聽。”
“這夾竹桃的效用確實霸道……可以試試加一味……”
兩人正討論著，就見陳笙突然推門走了出來，眼圈兒還是紅的，任由房間裏的季清夏喊著小笙卻不肯回頭，看著方向……是往廚房去了？
沈大夫和魏郎中對視一眼，雙雙起身走到臥房門邊，就見床上的季清夏一臉苦笑。
“……惹生氣了？”
沈大夫還是第一次見到陳笙生氣的樣子。
季清夏無奈點頭。
她才說了那藥有些副作用……甚至還特意說的十分委婉，可陳笙還是生氣了……
魏郎中輕咳一聲：“那個……雖然不太合時宜，這藥……還繼續抓嗎？”
“勞煩您再給我抓幾副。”
“咳，那我先回去……抓藥了？”
沈大夫瞥她：“筠之啊，惹了事就跑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魏郎中幹笑兩聲。
季清夏搖頭：“此事是我隱瞞在先，小笙會生氣也是正常，不是魏郎中的錯。”
“……你快把人哄好了比什麽都強，行了我回去抓藥了，下午派小童把藥送來，要不要吃，你們小兩口再自己決定。”
魏郎中說完火速逃離，沈大夫對著她離開的背影直搖頭，而後才進了房間裏。
“我先給你看看恢覆情況。”
……
直到兩人都離開，陳笙才慢吞吞的從廚房裏出來。
一進臥房就看到季清夏正費力的扶t著墻往外走，陳笙忙上前扶住了她：“妻主！怎麽自己下床了，沈大夫說你還要過幾日才能自己走動的……”
季清夏這短短幾步路已經疼出了冷汗，卻只是專註的看著陳笙。
“小笙，還生氣嗎？”
陳笙呼吸一窒，扶著季清夏回到床邊坐好。
“我，我不是生氣的。”
“嗯？”季清夏擡手戳了戳陳笙的側臉：“氣鼓鼓的。”
“妻主……”
“魏郎中說了，半個月一副，最多三個月……身體適應了藥性，就不會再有任何癥狀了。”
“可是……”
“這藥確實霸道，吃完會有些腹痛，小笙陪陪我可好？”
“知道會疼妻主還……”
“嗯，是我一意孤行，不聽勸告，害小笙擔心。”
“妻主！”陳笙抓緊了季清夏的手：“別……別這麽說自己。”
他何嘗不知，季清夏執意要吃這藥都是為了他……
又怎麽忍心讓她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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