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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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三更）
陸式微已經很久沒見過阿良了, 驀然看到，竟然有些神情恍惚。
阿良躺在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麽, 陸式微沒有戀愛過，疑心是些夫妻情趣, 在往前看看還是退避一下之間猶豫了一下。
還是決定往前走了走。
她緩緩湊近, 房屋外搖晃的燈光一閃, 讓她瞬間停住了腳步。
燈光照耀下，陸式微看清了那站在門口的人。
是明琰。
明明剛剛才在很不愉快的環境裏相見，但此時, 陸式微重新看到明琰，心裏卻有些感慨萬分。
她望著明琰從屋子裏出來，走向阿良，陸式微下意識退了一步，便見明琰在阿良的身前停下腳步, 而後雙手結印——
是個殺陣！
她聽見明琰喃喃自語，聽不清情緒, 字眼卻要一個一個硬擠進陸式微的腦子裏——
明琰在說：
“我養你這麽久, 到你該報恩的時候了。
“阿良，為師婦獻祭吧！
“用你的氣運，永生永世遮擋住師婦的陰陽眼！”
……
眼前血汙四濺, 畫面寸寸破碎，陸式微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剛想有所動作, 身邊卻有人沖了過來。
毫不留情, 從她的身體穿過。
是明荔。
眼前變成了明府的場景，明荔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置信的事情, 連話都說不利索：“你，你說什麽？阿良死了？”
明琰神色淡淡，道：“死幹凈了。”
明荔追問：“到底是怎麽死的？”
明荔定定看著她，話語很犀利：“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
“他是妖人的產物，所以很遭人惦記。”
明荔面露遲疑，明琰已經篤定開口：“明荔，以後這孩子，便叫明承運了。
“如果我遭遇不測，那你……”
明荔用手堵住明琰的嘴唇，明琰的神色卻依舊淡淡的，看向肚子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樣工具。
靈光未散，陸式微看得清楚。
那肚子上閃爍著的光芒，正是氣運陣的模樣。
說什麽都愛她，原來都是假的。
陸式微往後退著，輕輕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當時，她信誓旦旦和言無說，說氣運陣肯定是掌派偷學了去，卻沒想到，很有可能是自己人。
她那麽信任自己的徒女，卻從來沒想到……
陸式微雙目震動，明明早已隱隱猜到，心裏卻如同被深深剜了一塊一樣，難以呼吸。
實話說，她來到這裏，除了想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還更想要在一切開始的時候打算一切，將一切重塑。
但她看到現在，卻覺得不可能了。
她想要施法離開這裏，手剛成印，卻見身上突然顯現出了巨大的能量來。
陸式微微楞，一股巨大的拉力便將陸式微整個扯開，飛向了不知何處的方向——
眩暈中，有人在喊她：“蓁蓁，快回來。”
四周山呼海嘯般不停倒退，陸式微路過明琰數不清的記憶，看見她一直默默地藏在陸式微的身後，看見她發現言無的事情敗露後不得不去找陸真幫忙，聽見陸真那一番言辭慷慨——
最後，聽見明琰回答陸真：
“我這一身才華都是由你師祖教導而來，所以在教你之前，你需立誓，如若你不尊你師祖，從此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陸式微睜開眼前，想的是，原來從一開始就錯了。
……
再睜開眼時，陸式微沒有看見言無，更沒有看見明琰。
她遲疑著觀察了一圈周圍熟悉的靈識壁，然後喊了一聲：“陸真？”
沒人回她。
只是呼吸之間，陸式微的五感便被共享，外界的情景毫無保留地向她展開來——
此處已經是西微門了。
陸不夷扶著明琰走在最前面，明琰的背影明顯虛弱了幾分，靠在陸不夷的身上緩慢地挪動著。
掌門和陸真則在後面肩並肩走著，步伐並不快，愁雲慘淡的模樣。
陸真率先開口：“師婦……”
“別怕。”掌門捏了捏陸真的肩膀，“無論有什麽事情，你躲在師婦身後就好。”
陸真猶豫著問：“言傲知道的並不多，東無派掌派更對於師祖沒什麽印象，應該看不出什麽吧……”
“不好說，但就算他並不知道陸不夷與明琰妄圖依靠各地的妖怪氣運來覆活的師婦的事情，也很難說不會起疑。”
掌門搖了搖頭，
“因為各地的氣運陣突然共鳴的原因，小妖們要比平時都更加猖狂，鎮守的大妖們也會有蘇醒的跡象，掌派一定會發現不尋常。”
陸真應了一聲，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
“所以師婦，您早就知道那位來教我的高人是明琰是不是？
“那您為什麽……”
掌門放在陸真肩膀的手指猝然攥緊，而後又倏忽松開，背到了身後：
“她教你的時候我都看著，的確很有裨益。
“她是大家公認的天才捉妖師，自然要比你師婦要好上些許。”
陸真沒再說話，陸式微知道，這是在等她的反應。
於是她問：“你看見言無了嗎？”
陸真楞了下：“言無老祖……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了？
陸式微莫名想起她在闖入明琰的記憶之前，看到的言無極其虛弱的樣子。
於是她追問：“是在你們來找我的時候死的？”
“來找您的時候，自然就只有您一個啊。言無老祖，是之前拿無邪弦自戕而亡的。”
陸真聽不明白陸式微話裏的意思，但她此時還有更擔心的事情，
“師祖，明琰到底為什麽還活著？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陸式微嘆了口氣，明琰想要做什麽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只是她具體想要怎麽做……
目前她知道，陸不夷肯定會知道不少，但肯定不會願意說。
至於掌門……她卻看不出來。
但是陸真之前說的那番話已經很明顯了，她肯定不參與在這個計劃裏面。
而她向明琰表的態，不知道是迫於情勢危急不得不所說的，但是至少可以確定，陸真心裏肯定是有公平和責任的，不會輕易和明琰她們站成一夥。
陸式微在心裏這樣想著，於是索性沒瞞著：
“我覺得明琰和陸不夷，想和言無一樣，用不好的方法來覆活我。”
短時間裏她沒辦法和陸真解釋清楚氣運陣的事情，但是經過了這些事情，陸式微已經確信，無論事情之後怎樣發展，氣運陣這個東西都絕對不能再現世了。
實力太強，若是被任何人用在不匡扶正義的道路上，只會惹來麻煩。
陸式微嘆了口氣，想她縱橫妖人界這麽多年，竟然會栽在這裏。
但此時並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接著問：
“她們知道我在你身體裏嗎？”
陸真沈默了一下，聲音有些不確定：“我也不知道，你當時整個靈魂一下子就消散了，明琰不知道結了個什麽陣法，用儲丹袋將周圍的妖氣都存儲了起來，然後就帶著我們往回走了。”
“那封印陣法呢？”陸式微面色不太好，“她們把封印陣法丟在那裏了？”
陸真立刻否認：“沒有，她們重新加固了。不過您之前最開始覆蓋在上面的陣法都消散幹凈了，估計過段時日還得再加固一次。”
她之前覆蓋在上面的陣法自然消失幹凈了。
畢竟當時她和言無都沒料到，她為了封印大妖下的氣運陣，竟然會被別人利用，成為被反向借力的工具。
而目的已經達到，成功將她引了出來，一切自然也塵埃落定下來。
陸式微應了聲，卻在這時，聽見了有門徒前來通報：
“掌門，東無派掌派前來求見。”
一聽這名字，陸式微的心裏難得升起了一些愧疚。
要知道，在之前，她還一直將擅自使用氣運陣的責任一股腦拖到了東無派掌派的身上，現在鬧清楚了是她自己這邊的人做錯了事情，自然心裏有t愧。
思慮間，掌門已然讓門徒帶著陸不夷和明琰往客房送去，自己則帶著陸真迎上去。
未聞其人，先聞其聲，陸真還沒踏進去，便聽見掌派惱恨的聲音：“言傲，究竟是怎麽回事，好好讓你去封印大妖怪，怎麽連封印陣法都要毀掉了！”
掌派竟然在主動訓斥言傲，這倒是出乎陸真意料，但陸式微心如明鏡似的，知道她這是在故意說給掌門聽。
畢竟言傲肯定看見了，當時掌門也在場，最重要的是，還出現了本來應該死去的明琰。
掌門進來，果然開口勸阻：“此事並不怪言傲一人，若不是我看到西微門封印大妖的陣法也有了異樣，肯定也沒辦法那麽快趕過去。”
這個理由找得很好，一瞬間就讓掌派質問的話頓了一頓，而後掌派索性不再周旋，直接問：“聽小徒說，明琰也在？”
掌門擡起眼，眼神不輕不重地劃過言傲：“言傲認識明琰？”
言傲行禮：“之前與陸真道友一起捉妖，有幸見過。
“更出乎言傲意料的是，明琰不知道使了什麽法術，言傲似乎還看見了陸式微陸老祖的身影。”
陸不夷啟動氣運陣就是為了搜集各方力量找到陸式微的殘魂覆活陸式微，所以自己的靈魂被人看見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這樣一來，一個是身懷妖血的老祖，一個是因沾染妖術被逐出師門的小徒弟，西微門與邪魔歪道糾纏在一起的名聲大抵是很難分開了。
陸式微嘆氣，耳邊忽而響起個聲音來：
【我就說，最近我下的氣運陣頻頻被幹擾，肯定是出了別的什麽事情，原來是明琰這個死丫頭還在想著覆活陸式微，真是差點壞我好事！】
誰？誰在說話？
陸式微下意識擡頭看這聲音的歸屬者——
掌派站在前方，笑得和藹。
他沒張口。
所以這是……讀心術？
她的讀心術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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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式微已經很久沒見過阿良了, 驀然看到，竟然有些神情恍惚。
阿良躺在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麽, 陸式微沒有戀愛過，疑心是些夫妻情趣, 在往前看看還是退避一下之間猶豫了一下。
還是決定往前走了走。
她緩緩湊近, 房屋外搖晃的燈光一閃, 讓她瞬間停住了腳步。
燈光照耀下，陸式微看清了那站在門口的人。
是明琰。
明明剛剛才在很不愉快的環境裏相見，但此時, 陸式微重新看到明琰，心裏卻有些感慨萬分。
她望著明琰從屋子裏出來，走向阿良，陸式微下意識退了一步，便見明琰在阿良的身前停下腳步, 而後雙手結印——
是個殺陣！
她聽見明琰喃喃自語，聽不清情緒, 字眼卻要一個一個硬擠進陸式微的腦子裏——
明琰在說：
“我養你這麽久, 到你該報恩的時候了。
“阿良，為師婦獻祭吧！
“用你的氣運，永生永世遮擋住師婦的陰陽眼！”
……
眼前血汙四濺, 畫面寸寸破碎，陸式微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剛想有所動作, 身邊卻有人沖了過來。
毫不留情, 從她的身體穿過。
是明荔。
眼前變成了明府的場景，明荔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置信的事情, 連話都說不利索：“你，你說什麽？阿良死了？”
明琰神色淡淡，道：“死幹凈了。”
明荔追問：“到底是怎麽死的？”
明荔定定看著她，話語很犀利：“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
“他是妖人的產物，所以很遭人惦記。”
明荔面露遲疑，明琰已經篤定開口：“明荔，以後這孩子，便叫明承運了。
“如果我遭遇不測，那你……”
明荔用手堵住明琰的嘴唇，明琰的神色卻依舊淡淡的，看向肚子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樣工具。
靈光未散，陸式微看得清楚。
那肚子上閃爍著的光芒，正是氣運陣的模樣。
說什麽都愛她，原來都是假的。
陸式微往後退著，輕輕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當時，她信誓旦旦和言無說，說氣運陣肯定是掌派偷學了去，卻沒想到，很有可能是自己人。
她那麽信任自己的徒女，卻從來沒想到……
陸式微雙目震動，明明早已隱隱猜到，心裏卻如同被深深剜了一塊一樣，難以呼吸。
實話說，她來到這裏，除了想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還更想要在一切開始的時候打算一切，將一切重塑。
但她看到現在，卻覺得不可能了。
她想要施法離開這裏，手剛成印，卻見身上突然顯現出了巨大的能量來。
陸式微微楞，一股巨大的拉力便將陸式微整個扯開，飛向了不知何處的方向——
眩暈中，有人在喊她：“蓁蓁，快回來。”
四周山呼海嘯般不停倒退，陸式微路過明琰數不清的記憶，看見她一直默默地藏在陸式微的身後，看見她發現言無的事情敗露後不得不去找陸真幫忙，聽見陸真那一番言辭慷慨——
最後，聽見明琰回答陸真：
“我這一身才華都是由你師祖教導而來，所以在教你之前，你需立誓，如若你不尊你師祖，從此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陸式微睜開眼前，想的是，原來從一開始就錯了。
……
再睜開眼時，陸式微沒有看見言無，更沒有看見明琰。
她遲疑著觀察了一圈周圍熟悉的靈識壁，然後喊了一聲：“陸真？”
沒人回她。
只是呼吸之間，陸式微的五感便被共享，外界的情景毫無保留地向她展開來——
此處已經是西微門了。
陸不夷扶著明琰走在最前面，明琰的背影明顯虛弱了幾分，靠在陸不夷的身上緩慢地挪動著。
掌門和陸真則在後面肩並肩走著，步伐並不快，愁雲慘淡的模樣。
陸真率先開口：“師婦……”
“別怕。”掌門捏了捏陸真的肩膀，“無論有什麽事情，你躲在師婦身後就好。”
陸真猶豫著問：“言傲知道的並不多，東無派掌派更對於師祖沒什麽印象，應該看不出什麽吧……”
“不好說，但就算他並不知道陸不夷與明琰妄圖依靠各地的妖怪氣運來覆活的師婦的事情，也很難說不會起疑。”
掌門搖了搖頭，
“因為各地的氣運陣突然共鳴的原因，小妖們要比平時都更加猖狂，鎮守的大妖們也會有蘇醒的跡象，掌派一定會發現不尋常。”
陸真應了一聲，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
“所以師婦，您早就知道那位來教我的高人是明琰是不是？
“那您為什麽……”
掌門放在陸真肩膀的手指猝然攥緊，而後又倏忽松開，背到了身後：
“她教你的時候我都看著，的確很有裨益。
“她是大家公認的天才捉妖師，自然要比你師婦要好上些許。”
陸真沒再說話，陸式微知道，這是在等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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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式微莫名想起她在闖入明琰的記憶之前，看到的言無極其虛弱的樣子。
於是她追問：“是在你們來找我的時候死的？”
“來找您的時候，自然就只有您一個啊。言無老祖，是之前拿無邪弦自戕而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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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祖，明琰到底為什麽還活著？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陸式微嘆了口氣，明琰想要做什麽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只是她具體想要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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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掌門……她卻看不出來。
但是陸真之前說的那番話已經很明顯了，她肯定不參與在這個計劃裏面。
而她向明琰表的態，不知道是迫於情勢危急不得不所說的，但是至少可以確定，陸真心裏肯定是有公平和責任的，不會輕易和明琰她們站成一夥。
陸式微在心裏這樣想著，於是索性沒瞞著：
“我覺得明琰和陸不夷，想和言無一樣，用不好的方法來覆活我。”
短時間裏她沒辦法和陸真解釋清楚氣運陣的事情，但是經過了這些事情，陸式微已經確信，無論事情之後怎樣發展，氣運陣這個東西都絕對不能再現世了。
實力太強，若是被任何人用在不匡扶正義的道路上，只會惹來麻煩。
陸式微嘆了口氣，想她縱橫妖人界這麽多年，竟然會栽在這裏。
但此時並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接著問：
“她們知道我在你身體裏嗎？”
陸真沈默了一下，聲音有些不確定：“我也不知道，你當時整個靈魂一下子就消散了，明琰不知道結了個什麽陣法，用儲丹袋將周圍的妖氣都存儲了起來，然後就帶著我們往回走了。”
“那封印陣法呢？”陸式微面色不太好，“她們把封印陣法丟在那裏了？”
陸真立刻否認：“沒有，她們重新加固了。不過您之前最開始覆蓋在上面的陣法都消散幹凈了，估計過段時日還得再加固一次。”
她之前覆蓋在上面的陣法自然消失幹凈了。
畢竟當時她和言無都沒料到，她為了封印大妖下的氣運陣，竟然會被別人利用，成為被反向借力的工具。
而目的已經達到，成功將她引了出來，一切自然也塵埃落定下來。
陸式微應了聲，卻在這時，聽見了有門徒前來通報：
“掌門，東無派掌派前來求見。”
一聽這名字，陸式微的心裏難得升起了一些愧疚。
要知道，在之前，她還一直將擅自使用氣運陣的責任一股腦拖到了東無派掌派的身上，現在鬧清楚了是她自己這邊的人做錯了事情，自然心裏有t愧。
思慮間，掌門已然讓門徒帶著陸不夷和明琰往客房送去，自己則帶著陸真迎上去。
未聞其人，先聞其聲，陸真還沒踏進去，便聽見掌派惱恨的聲音：“言傲，究竟是怎麽回事，好好讓你去封印大妖怪，怎麽連封印陣法都要毀掉了！”
掌派竟然在主動訓斥言傲，這倒是出乎陸真意料，但陸式微心如明鏡似的，知道她這是在故意說給掌門聽。
畢竟言傲肯定看見了，當時掌門也在場，最重要的是，還出現了本來應該死去的明琰。
掌門進來，果然開口勸阻：“此事並不怪言傲一人，若不是我看到西微門封印大妖的陣法也有了異樣，肯定也沒辦法那麽快趕過去。”
這個理由找得很好，一瞬間就讓掌派質問的話頓了一頓，而後掌派索性不再周旋，直接問：“聽小徒說，明琰也在？”
掌門擡起眼，眼神不輕不重地劃過言傲：“言傲認識明琰？”
言傲行禮：“之前與陸真道友一起捉妖，有幸見過。
“更出乎言傲意料的是，明琰不知道使了什麽法術，言傲似乎還看見了陸式微陸老祖的身影。”
陸不夷啟動氣運陣就是為了搜集各方力量找到陸式微的殘魂覆活陸式微，所以自己的靈魂被人看見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這樣一來，一個是身懷妖血的老祖，一個是因沾染妖術被逐出師門的小徒弟，西微門與邪魔歪道糾纏在一起的名聲大抵是很難分開了。
陸式微嘆氣，耳邊忽而響起個聲音來：
【我就說，最近我下的氣運陣頻頻被幹擾，肯定是出了別的什麽事情，原來是明琰這個死丫頭還在想著覆活陸式微，真是差點壞我好事！】
誰？誰在說話？
陸式微下意識擡頭看這聲音的歸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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