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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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曾經
齊韞與TK的磨合似乎到了一種新高度——當老孫大膽讓他們選英雄臨場做科研的時候，齊韞知道他們要以賽代練了。
但是他沒想到，會贏得非常輕松，對面YC常年是爭S保A的實力，上了強度是能和TK打個來回的，不至於全程被壓著打。齊韞在想，雙方都沒有積分壓力，TK確認鎖定S組，YC確認鎖A，局勢已定的情況下，YC有沒有可能在藏鋒呢？
如果讓其他隊員知道齊韞心裏的想法，一定會笑他幾分鐘，YC有什麽可藏的，藏回家的機票麽？
齊韞天生對連勝敏感，因為下一場失敗會像鍘刀——隨時從高處掉落，斬掉他的脖子。
或許是他想的太多了，第一輪比賽宣布結束的那一刻，齊韞摘下耳機和隊友擁抱在一起，當他以勝利的姿態面對場下觀眾時，他看向了替補席，很黑、很暗、很空的角落，江迎不在那。
他，到底在搞什麽。齊韞挺想給他發消息的，但他無法主動。
今天的主持人是齊韞認識的米兔姐姐，她通知齊韞敗方采訪後，他一個人進行勝采，齊韞開始緊張，其實在開賽前自己和簫禾他們的名單已經被遞交上去了，也就是說今晚他大概率會上采訪席。
明月機靈地湊到他身邊，把米兔會問到的問題統統跟他說了一遍，還把早就寫好的答案讓齊韞看了兩眼。
“接替夜鶯的首發，你心裏是作何感想呢？”
明月把答案倒背如流，背給齊韞聽：“首先我很遺憾他的手傷，其次這次臨危受命我也頂替著很大的壓力，我也不知道前路如何，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會盡力走下去。”
明明記住了這個答案，可真正站在采訪區域，面對碩大的攝像機和臺下無數觀眾，米兔問出這個相當有節奏的問題時，齊韞的心裏生出無限想逃的欲望。
“渡鴉？”米兔輕輕喚他的名字。
喉頭滾動，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緊張和不自在，齊韞垂眸，擡起話筒：“壓力很大……”
米兔笑起來，輕聲安慰他：“是，看出來你壓力很大。”
“但是我會拼盡全力，我也希望夜鶯能夠早日康覆，公平競爭，我們兩個都不怕。”齊韞放下話筒，觀眾席響起鼓掌聲。
“真是很好的隊友關系，我相信屏幕前的夜鶯聽了也會很感動，不得不說電競真的很殘酷。”米兔拍了拍齊韞的肩膀，她放下臺詞卡，“臨場發揮”問了齊韞一個問題，“這個賽季你想和你的隊友走多遠呢，心裏有沒有目標成績？”
目標說大了達不到日後肯定會被打野，目標說小了又顯得沒有信心。
後臺傳來蘇辰不大不小的喊聲——冠軍！
齊韞和米兔循聲望去，蘇辰喊完這兩個字就跟小學雞一樣跑了。
“冠軍。”齊韞也說。
“冠軍。”屏幕前的青年咀嚼這兩個字，他看著齊韞的臉蛋，眼裏露出一種名為戲謔的神情。
齊韞，你拿不到冠軍。杜蘅“啪”一聲把電腦合上，他往後一仰，隨著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杜蘅起身伸了個懶腰——
的確是數據師赤赤來了，杜蘅接過他遞來的數據詳情，低頭認真看起來。
“還是老樣子。”
“沒什麽價值麽？”
杜蘅“嗯”了一聲，把紙頁還給赤赤。
赤赤隨口說道：“第二輪開賽，聯盟大概率安排我們和TK打，有把握麽？”
“那得看上誰。”杜蘅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
*
臨海、南陵、榕城統統沒有江迎的蹤跡，在江餘梅的眼裏，她的兒子消失得非常徹底，這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江迎真的要整個大的，誰也攔不住的那種。
銀行卡都已經給他凍結了，有本事他就別花一分錢。
三鄉——
江迎戴著墨鏡，悠然自得地看著綠油油的莊稼地，他旁邊蹲著李飛鳴，一臉凝重。
“飛鳴哥，給我買根冰棍唄。”被經濟制裁的江迎也是老實了。
“哦，你等一下，我給你買根綠豆沙。”李飛鳴從三輪上跳下來，跑到道路旁灰撲撲的攤裏買了兩根綠豆沙，一根給自己，一根給江迎。
江迎蹲著嗦冰棒的場面特別喜感，李飛鳴覺得他這人確實是有點說法。
不然也不會在聽他說完一堆事以後，忽悠著飛鳴跟他一起來四河三鄉找沐上，聽他的意思，他要把自己和沐上統統接到臨海和南陵找個正事幹，最重要的是能留在齊韞的身邊。
因為喜歡的人有一份白月光級別的隊友情，江迎直接下鄉撈人。
“點對點，線對線，連成面，老子絕對不會讓那群畜生再有機可乘！”江迎放狠話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隨後他又流淚貓貓頭，“操，我老婆以前都過得什麽日子，他媽的……”
李飛鳴聽到這話也恍惚了，不由得想起齊韞第一次選擇破窗和他們說點什麽的樣子，他抱著雙膝，把臉靠在腿上，輕聲訴說自己的過往，他只說了一些就停止了，可所有人都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麽，又導致了怎樣的結果。
……
“來，寶寶，看這裏——爸爸最愛你了。”男人身材高瘦，戴著金屬框眼鏡，看著相當斯文和老實，可那後後的鏡片下，他的眼睛又閃爍著詭異的神色。
幼小的齊韞一臉稚嫩地擡頭去看，齊韞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基因，水靈靈、烏黑的大眼睛像無辜的小鹿一樣，睫毛黑而茂密，眨起來忽閃忽閃的，因在幼年期，四肢圓頓可愛，皮膚白花花的像奶油，他說話的語氣奶聲奶氣的，舉手投足間頗像個洋娃娃。
他咿咿呀呀地叫他“爸爸”。
“我們小韞有很多人喜歡呢，”爸爸把玩他的小手，齊韞的手臂上戴著銀手鐲，掛著小鈴鐺，晃起來，叮當叮當響，“來，聽爸爸的話，我們拍點其他的……”
“爸爸……糖——”齊韞舉起雙手，站起來朝男人要。
“你要糖啊？好啊，爸爸這裏有很多，”男人掏出糖果，剝掉糖紙，親手把糖果送到齊韞紅彤彤的嘴巴裏，“媽媽怎麽給你穿這麽多，很熱吧？”
齊韞點頭說：“熱。”
男人架好相機，故意引誘他：“寶寶，把衣服脫了。”
齊韞懵懂的大眼睛裏只有對爸爸的信任，他總聽媽媽說，爸爸是攝影師，是快要成功的藝術家，爸爸總是會舉起黑黢黢的鏡頭對著他，然後一遍遍當著媽媽的面，感謝她把齊韞生得如此可愛、漂亮。
“好。”他奶聲奶氣地答應了。
閃光燈閃過——記憶似乎從此刻開始模糊，後面他有點記不清了。
他只知道這樣的拍攝持續了很久很久，一直持續到他漸漸脫離稚嫩，爸爸的獠牙似乎也更加猙獰、尖利。
“我們寶寶都上一年級了，上次去接你，看你的同桌也很可愛，寶寶可以邀請他來家裏做客哦，爸爸也想給他拍很多照片。”
他好像把他的同桌叫到家裏了，但是那天爸爸媽媽好像都沒有在家，然後呢……後面是什麽，他說要和他的同學玩捉迷藏，他捉，同學藏——
家裏突然被一夥陌生的人到訪，嘴裏說著奇奇怪怪的話語，手裏拿著齊韞的照片，當齊韞給他們開門的時候，怯生生的齊韞看清了陌生人變換的臉色——不耐煩到垂涎獵物的欣喜。
“我是你爸爸的客戶，你可以叫我張叔叔。”
“張叔叔好。”
“這孩子長得真好看~”那人油膩地摸了摸齊韞的臉蛋。
“你爸爸欠我們錢了，你這個小模特可以替他還麽？”
齊韞察覺到危險的氣息本能的後退，可年幼、瘦削的他怎逃得過鐵一般的魔爪，他們對著他脫下褲子，把他摁在地上。
他開始尖叫，那一刻他想到了跟他捉迷藏的同桌，他開始叫他夥伴的名字，周琰。
時間被切割成無數碎片，輕飄飄地飄在空中，齊韞看清無數個碎片裏的自己——他在掙紮，他在反抗，他在本能的哭嚎。
“砰——”一聲，櫃子門被赫然打開，一道小小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竄了出去。
樓道裏傳來孩子撕心裂肺的吶喊——
“救命啊——有壞叔叔和阿姨在欺負我的朋友！救命啊！”
“啊啊啊啊，快來人，求求你們了，救命啊！”
尖銳的警鳴劃破長空，媽媽把年幼的齊韞抱在懷裏，她粗糙勞累的雙手揩去孩子臉上的淚珠，看著丈夫被警察押送帶走，她跪在地上發出絕望的悲鳴，以血奴的身份飼養變態戀-童-癖文青的故事流傳整個街區。
……
“齊韞，齊韞——”齊韞從夢中驚醒，他滿頭大汗，驚慌失措地蜷縮在狹小的座位裏，大巴車上的隊友和賽訓組成員都將目光鎖在他身上。
“累了吧，是做噩夢了嗎？”簫禾遞給他紙巾。
齊韞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又把自己抱得更緊，簫禾看不下去，探過身來，溫柔地替他擦掉了額頭上的汗珠。
手機的消息界面依舊很安靜，什麽都沒有。齊韞雙手拿著手機，啪啪打下幾行字，他絲毫沒有猶豫地把消息發出去，然後等待對方回覆。
-江迎，我想小爪了，你能不能把它送回來。
-我要見小爪，你快送回來，好不好……
*
旭日烤魚店——生意還算紅火，地上的啤酒瓶和花生殼滾得滿地都是，三個青年坐的隨意，燒烤桌上擺著啤酒、烤串、花生米，雜亂卻顯得格外有人情味。
江迎有些醉醺醺地坐在椅子上，他手機特別關心鈴聲響了，他仰著腦袋吹風醒酒一樣，反應不過來，李飛鳴還沒醉，湊過去看了一眼——
備註-無敵美腿超絕魅魔（老婆）
什麽亂七八糟、淫-亂的備註，結果李飛鳴看到頭像的那一刻傻眼了，他直挺挺給了江迎一個肘擊。
江迎痛著呢喃：“幹嘛~”
“鴉鴉找你——”
對面的沐上睜大眼睛，偷偷湊了過來，陰暗窺屏——
江迎酒直接醒了，他腦子裏有個聲音像系統一樣觸發了——打完比賽給你確定答覆，江迎，你終於可以迎來主動的□□生活了~
“貓？”江迎皺眉，對著天空手腳並用，痛擊空氣，“沒我的事啊……”
身後的沐上喝了一口啤酒，咕咚咽了，問他：“哥們你是人機嗎？”
“？”
“看不出來嗎，齊韞他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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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韞與TK的磨合似乎到了一種新高度——當老孫大膽讓他們選英雄臨場做科研的時候，齊韞知道他們要以賽代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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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其他隊員知道齊韞心裏的想法，一定會笑他幾分鐘，YC有什麽可藏的，藏回家的機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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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他想的太多了，第一輪比賽宣布結束的那一刻，齊韞摘下耳機和隊友擁抱在一起，當他以勝利的姿態面對場下觀眾時，他看向了替補席，很黑、很暗、很空的角落，江迎不在那。
他，到底在搞什麽。齊韞挺想給他發消息的，但他無法主動。
今天的主持人是齊韞認識的米兔姐姐，她通知齊韞敗方采訪後，他一個人進行勝采，齊韞開始緊張，其實在開賽前自己和簫禾他們的名單已經被遞交上去了，也就是說今晚他大概率會上采訪席。
明月機靈地湊到他身邊，把米兔會問到的問題統統跟他說了一遍，還把早就寫好的答案讓齊韞看了兩眼。
“接替夜鶯的首發，你心裏是作何感想呢？”
明月把答案倒背如流，背給齊韞聽：“首先我很遺憾他的手傷，其次這次臨危受命我也頂替著很大的壓力，我也不知道前路如何，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會盡力走下去。”
明明記住了這個答案，可真正站在采訪區域，面對碩大的攝像機和臺下無數觀眾，米兔問出這個相當有節奏的問題時，齊韞的心裏生出無限想逃的欲望。
“渡鴉？”米兔輕輕喚他的名字。
喉頭滾動，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緊張和不自在，齊韞垂眸，擡起話筒：“壓力很大……”
米兔笑起來，輕聲安慰他：“是，看出來你壓力很大。”
“但是我會拼盡全力，我也希望夜鶯能夠早日康覆，公平競爭，我們兩個都不怕。”齊韞放下話筒，觀眾席響起鼓掌聲。
“真是很好的隊友關系，我相信屏幕前的夜鶯聽了也會很感動，不得不說電競真的很殘酷。”米兔拍了拍齊韞的肩膀，她放下臺詞卡，“臨場發揮”問了齊韞一個問題，“這個賽季你想和你的隊友走多遠呢，心裏有沒有目標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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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韞和米兔循聲望去，蘇辰喊完這兩個字就跟小學雞一樣跑了。
“冠軍。”齊韞也說。
“冠軍。”屏幕前的青年咀嚼這兩個字，他看著齊韞的臉蛋，眼裏露出一種名為戲謔的神情。
齊韞，你拿不到冠軍。杜蘅“啪”一聲把電腦合上，他往後一仰，隨著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杜蘅起身伸了個懶腰——
的確是數據師赤赤來了，杜蘅接過他遞來的數據詳情，低頭認真看起來。
“還是老樣子。”
“沒什麽價值麽？”
杜蘅“嗯”了一聲，把紙頁還給赤赤。
赤赤隨口說道：“第二輪開賽，聯盟大概率安排我們和TK打，有把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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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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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等一下，我給你買根綠豆沙。”李飛鳴從三輪上跳下來，跑到道路旁灰撲撲的攤裏買了兩根綠豆沙，一根給自己，一根給江迎。
江迎蹲著嗦冰棒的場面特別喜感，李飛鳴覺得他這人確實是有點說法。
不然也不會在聽他說完一堆事以後，忽悠著飛鳴跟他一起來四河三鄉找沐上，聽他的意思，他要把自己和沐上統統接到臨海和南陵找個正事幹，最重要的是能留在齊韞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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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小的齊韞一臉稚嫩地擡頭去看，齊韞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基因，水靈靈、烏黑的大眼睛像無辜的小鹿一樣，睫毛黑而茂密，眨起來忽閃忽閃的，因在幼年期，四肢圓頓可愛，皮膚白花花的像奶油，他說話的語氣奶聲奶氣的，舉手投足間頗像個洋娃娃。
他咿咿呀呀地叫他“爸爸”。
“我們小韞有很多人喜歡呢，”爸爸把玩他的小手，齊韞的手臂上戴著銀手鐲，掛著小鈴鐺，晃起來，叮當叮當響，“來，聽爸爸的話，我們拍點其他的……”
“爸爸……糖——”齊韞舉起雙手，站起來朝男人要。
“你要糖啊？好啊，爸爸這裏有很多，”男人掏出糖果，剝掉糖紙，親手把糖果送到齊韞紅彤彤的嘴巴裏，“媽媽怎麽給你穿這麽多，很熱吧？”
齊韞點頭說：“熱。”
男人架好相機，故意引誘他：“寶寶，把衣服脫了。”
齊韞懵懂的大眼睛裏只有對爸爸的信任，他總聽媽媽說，爸爸是攝影師，是快要成功的藝術家，爸爸總是會舉起黑黢黢的鏡頭對著他，然後一遍遍當著媽媽的面，感謝她把齊韞生得如此可愛、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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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這樣的拍攝持續了很久很久，一直持續到他漸漸脫離稚嫩，爸爸的獠牙似乎也更加猙獰、尖利。
“我們寶寶都上一年級了，上次去接你，看你的同桌也很可愛，寶寶可以邀請他來家裏做客哦，爸爸也想給他拍很多照片。”
他好像把他的同桌叫到家裏了，但是那天爸爸媽媽好像都沒有在家，然後呢……後面是什麽，他說要和他的同學玩捉迷藏，他捉，同學藏——
家裏突然被一夥陌生的人到訪，嘴裏說著奇奇怪怪的話語，手裏拿著齊韞的照片，當齊韞給他們開門的時候，怯生生的齊韞看清了陌生人變換的臉色——不耐煩到垂涎獵物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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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尖叫，那一刻他想到了跟他捉迷藏的同桌，他開始叫他夥伴的名字，周琰。
時間被切割成無數碎片，輕飄飄地飄在空中，齊韞看清無數個碎片裏的自己——他在掙紮，他在反抗，他在本能的哭嚎。
“砰——”一聲，櫃子門被赫然打開，一道小小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竄了出去。
樓道裏傳來孩子撕心裂肺的吶喊——
“救命啊——有壞叔叔和阿姨在欺負我的朋友！救命啊！”
“啊啊啊啊，快來人，求求你們了，救命啊！”
尖銳的警鳴劃破長空，媽媽把年幼的齊韞抱在懷裏，她粗糙勞累的雙手揩去孩子臉上的淚珠，看著丈夫被警察押送帶走，她跪在地上發出絕望的悲鳴，以血奴的身份飼養變態戀-童-癖文青的故事流傳整個街區。
……
“齊韞，齊韞——”齊韞從夢中驚醒，他滿頭大汗，驚慌失措地蜷縮在狹小的座位裏，大巴車上的隊友和賽訓組成員都將目光鎖在他身上。
“累了吧，是做噩夢了嗎？”簫禾遞給他紙巾。
齊韞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又把自己抱得更緊，簫禾看不下去，探過身來，溫柔地替他擦掉了額頭上的汗珠。
手機的消息界面依舊很安靜，什麽都沒有。齊韞雙手拿著手機，啪啪打下幾行字，他絲毫沒有猶豫地把消息發出去，然後等待對方回覆。
-江迎，我想小爪了，你能不能把它送回來。
-我要見小爪，你快送回來，好不好……
*
旭日烤魚店——生意還算紅火，地上的啤酒瓶和花生殼滾得滿地都是，三個青年坐的隨意，燒烤桌上擺著啤酒、烤串、花生米，雜亂卻顯得格外有人情味。
江迎有些醉醺醺地坐在椅子上，他手機特別關心鈴聲響了，他仰著腦袋吹風醒酒一樣，反應不過來，李飛鳴還沒醉，湊過去看了一眼——
備註-無敵美腿超絕魅魔（老婆）
什麽亂七八糟、淫-亂的備註，結果李飛鳴看到頭像的那一刻傻眼了，他直挺挺給了江迎一個肘擊。
江迎痛著呢喃：“幹嘛~”
“鴉鴉找你——”
對面的沐上睜大眼睛，偷偷湊了過來，陰暗窺屏——
江迎酒直接醒了，他腦子裏有個聲音像系統一樣觸發了——打完比賽給你確定答覆，江迎，你終於可以迎來主動的□□生活了~
“貓？”江迎皺眉，對著天空手腳並用，痛擊空氣，“沒我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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