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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韞20歲生日這一天，也是夏窗轉會期的最後一天，18:00，激烈的轉會期結束，聯盟轉會費的記錄來到了兩千萬，八家俱樂部爭相競價，各種小道消息滿天亂飛。
熱搜榜上到處是他的名字，齊韞從沒有這麽火過。
當晚，聯盟官博宣布MUG解散，TK以兩千萬的高價將雙冠野王“渡鴉”購入麾下。
齊韞很平靜，在20歲這一年，在他的當打之年，他要給最討厭的人做替補。
從16歲呆在青訓營，再從18歲正式首發，齊韞從沒有成功逃脫過一場關於江迎的輿論風暴，下位之選，證明之戰……
從前的齊韞心願很簡單，齊韞就是齊韞，從不是誰的影子。
齊韞站在透明窗前，看著回廊外的人行色匆匆打包著自己的行李，兜裏的手機震個不停，所有人都在震驚MUG把他賣到TK，更震驚的是TK願意以驚人的高價購入一個他們並不需要的野王。
他們可是擁有夜鶯。
齊韞不知道在胡亂想著什麽，低下的腦袋顯得遮住他眉眼的頭發更長了。
明明已經做好了大家兩散的準備，可聽到大家互相告別，看到熟悉的面孔離自己遠去，倔強的齊韞還是紅了眼眶。
七點半的時候，齊韞的鬧鐘響了，他機械地擡頭，從兜裏掏出一個火機，“擦”一聲，火焰一下子蹦出來，齊韞小聲對自己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他又拿出手機，成千上萬條消息匆匆飛過，幾乎所有人都在關註他的前程去向，今晚的他只想等一句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齊韞！”高揚的聲音猛地鉆進齊韞的耳朵，他呆楞地扭頭，看見笑嘻嘻的明月姐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又偷偷藏起來了，我就知道。”明月小小的身板提起兩大包行李，她沒有問齊韞為什麽眼睛紅紅的，而是告訴他，“鴉鴉，A姐和CC不放心你一個人去TK，特地跟TK運營部托了人情，以後我們兩個就要在萬惡的TK相依為命了！”
“還是躲不了你的攝像頭。”
運營日，是齊韞和明月最頭疼的日子。
“你還抱怨呢，剪一個關於你的物料是地獄難度。”明月探頭往窗外看了看下面街道，“喲，車是不是到了，東西收拾好了嗎，TK那邊要我們今晚過去。”
齊韞有很嚴重的鏡頭恐懼癥，可是大多數人並不知道，他過長的劉海也是因為如此。
“早就收拾好了。”齊韞淡淡地說。
“誒呦，你小子，這不也挺積極的麽，好了別傷心了，真去了TK，還不一定誰首發呢！”明月給他打氣，拉著他往樓下走。
他自己願意麽……齊韞想起自己坐在那個小小的房間，一遍一遍被人告知自己的價格，一遍一遍被告知有哪些隊伍在爭搶他，他有些麻木地呆坐在那，A姐問他意願。
齊韞聽見自己的聲音：“我要錢，我只要錢。”
轉會並不是強買強賣，不僅要看俱樂部的態度，也要看選手的意願。所有人想知道的一定還有“齊韞為什麽要去TK”。
“你真的想好了嗎？”
“想好了。”
“現在是TK出價最高，Honor其次，Honor預算不多，出到這個價格是真心想要你，去Honor還有杜蘅跟你作伴，你們兩個不是關系最好嗎？”
提到杜蘅的名字，齊韞一下子抓住了衣角，他眼珠動了動，咬咬牙拒絕了A姐的好意。
他記得競價結束，TK的管理層進來擁抱了他，那一行人中有一個男人他最眼熟，那是江迎的舅舅，江自行，和江迎一樣的都是單眼皮長眼。
齊韞跟他握了握手，江自行的臉色看不出高興還是不滿，和齊韞一樣都是淡淡的。
“過兩天江迎生日，到了TK先配合我們運營錄個祝福視頻。到時候放出來也算是回應你跟江迎的關系並沒有那麽糟糕。”江自行想拍齊韞的肩膀，被齊韞輕輕躲掉了。
“太趕了。”A姐替她婉拒。
齊韞卻說：“我盡量吧。”
A姐拍了拍他肩膀。
他和江迎的關系，糟不糟糕，出道兩年除了比賽，私下一點聯系沒有，連綠泡泡都沒有。江迎有多受歡迎齊韞就有多被忽視，兩人的打法並不相同，一個更紮眼一個更團隊，卻都是炙手可熱的野王，兩只野王，聯盟必定要捧出個高低。
沒人會選一個連采訪席都不上的選手，沒人會選一個聚光燈下長久沈默的人。高冷並不是他的本意，齊韞要做太多的心理建設。
這是江迎的時代，齊韞只配做他的綠葉，用江迎粉絲的話來講確實這樣，尤其兩家還是世仇戰隊，齊韞的話語權被剝奪了個幹凈。
齊韞的超話清清冷冷，江迎的超話天天過年。齊韞轉會，可以想象的是齊韞的超話在哭墳，江迎的超話在抽獎。
“鴉鴉，你要照顧好自己，忘掉最近發生的……各種事情。”
“你是我最欣賞的選手，MUG能從全國大賽來到甲級聯賽還能奪冠，一直少不了你對這個團隊的奉獻。”
“辛苦你了，以後要往前走，別回頭。”
這是A姐跟他說的最後幾句話，MUG解散後，A姐也打算徹底離開電競行業。
“兩千萬啊，鴉鴉你真值錢。”明月坐在齊韞身旁喃喃道。他們兩個擠在空蕩蕩的巴車裏，似乎這樣互相依靠，前路就能好走一點。
齊韞看著中巴的車就要關上，車子已經發動，突然有一道齊韞無比熟悉的聲音擠了進來——
“齊韞！”
明月立刻感受到了身邊人的緊繃，她聽出那聲音是誰。那清俊的少年氣喘籲籲地上了車。杜蘅靠在門口，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中，半張臉被昏黃的路燈照著。
齊韞和杜蘅在暗沈沈的車廂內對視。
“為什麽不選Honor？”這是質問、怪罪的語氣，可杜蘅在看到齊韞眼神的一瞬間，聲音又軟了下去，“是因為我嗎？”
明月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站起身：“要不我先下車，你倆談。”
“不用。”齊韞直接把她按了下去。
兩人都看著齊韞瘦削的臉蛋，齊韞的頎長的手指搭在身前的椅背上，明月看到那手指不斷地用力，椅枕的表面不斷地下陷。
“不是因為你。”他回答。
“那就是因為錢。”良久，這句話還是蹦出來了，杜蘅的聲音很沈。
齊韞一下子咬住了唇。
空氣無比沈默了，齊韞開口想說什麽，卻什麽都沒說，他收回手指，從兜裏掏出還帶著自己身體餘溫的火機，他把它托起來：“還給你。”
這下子好像把杜蘅徹底惹惱了，他猛地沖過來，扯住了齊韞的領子，把他完全壓在椅背上：“你他麽沒見過錢嗎！你他麽甘願去給江迎做替補都不願意跟我一起首發！你個傻逼！”
火機順勢掉在地上。
明月急忙起來拉人：“杜蘅，你松開！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齊韞……”杜蘅哀怨地喊他，“你不是說好了要和我一起走嗎，你不是說你最喜歡我嗎，你不是要一輩子跟著我嗎，誰在你害怕的時候緊緊拉著你的手，誰對你毫無保留的好！”
“勇敢一次對你真的很難嗎？”杜蘅逼近他，兩人幾乎鼻尖對著鼻尖，“我要你回應我！”
隊內最小的齊韞被最大的哥哥寵得最狠，齊韞眼睛裏只有麻木，他偏過頭去生硬地說：“可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明月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杜蘅也緩緩松開了齊韞，他後退幾步，慢慢點頭，苦笑著說：“我們以後是不是連兄弟都做不了了，我真不應該那天晚上喝那麽多，醉了，醒了，就總想要一個結果。”
“對不起。”
“道什麽歉，不愧是能說出‘除了冠軍，我什麽都不要的人’。”杜蘅昂起下巴，眼神倔強，“我送你一句——除了錢——”
“杜蘅！”明月氣短。
青年頭也不回地下了車，齊韞慢慢閉上眼睛，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
車子行駛起來，昏黃的燈光一遍一遍抽打在齊韞的臉上，他緊緊攥著拳，像是一個人要忍耐所有。
明月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沈默著和齊韞一起連夜趕往機場。
*
他們是晚上十點到的南陵，下飛機後，明月就開始聯系TK那邊的人，兩人拿著行李大包小包站在出口等車。
不知道打了幾個電話，回了多少消息，明月罵了一句爹，擡頭看向身邊高大單薄的少年：“為什麽他們都不接啊，為什麽發消息也都已讀不回啊，太欺負人了吧。”
齊韞叫了輛車，一件一件把行李搬進去：“那我們就自己去他們基地。”
驀地，他還補充了一句：“他們一向刻薄。”
明月皺眉，又把那群人痛罵了一遭。
晚上十一點多，南陵的電競基地依舊燈火通明，齊韞和明月兩個人下了車，擡頭看著眼前的大廈，明月忍不住感嘆一句。
“真他媽豪啊。”
“今晚我們住哪啊？”齊韞問她，明月搖搖頭。
“我主動問問，”齊韞低頭看了看手機，表情有些迷茫，“今晚，要睡訓練室麽，這個點應該都在打晚間訓練賽和直播。”
明月的手機響了一聲，明月大喜，看了一眼臉色大變：“真的逆天——”
“怎麽了？”
明月把手機拿給他看，齊韞看到了明月的新工作群，看到了虛情假意的問候和第一個工作任務。
-過了今晚零點是江迎的生日，你們大概已經到基地了吧，迅速錄一個祝福視頻剪輯好發給我，明天就要出選手祝福合輯，急！
“還有半個小時。”明月吞咽了一下口水。
“進去錄。”
……
“哎呦，江迎，你上局咋回事啊，硬進野區，今晚幾次了，有點毒啊你~”隊友吐槽著，訓練室六七個人圍攻黑色椅子上坐著的主人公。
男人摘下頭戴式耳機，長指隨意抓了抓頭發，唇線一壓，表情有些煩躁，他雖生了一雙單眼皮，眼睛卻很長，形狀也漂亮，眼睫毛長又直，遮點瞳，顯得人特清冷。
“出去抽根煙，放放毒，你們先覆盤。”江迎起身，一下子站直，高挺的個子總是能把人嚇一跳，知道他大只但坐在那兒還挺不顯個頭的，一站起來腿比別人長一大截。
他叼了根煙往外走，走著走著，卻離一道磕磕巴巴，聽著有點乖順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草，有點耳熟。江迎長指一頓，急落下來的煙灰燙了他一下，想掉頭也來不及了——他已經從玻璃板上看到了齊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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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韞很平靜，在20歲這一年，在他的當打之年，他要給最討厭的人做替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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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韞不知道在胡亂想著什麽，低下的腦袋顯得遮住他眉眼的頭發更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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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半的時候，齊韞的鬧鐘響了，他機械地擡頭，從兜裏掏出一個火機，“擦”一聲，火焰一下子蹦出來，齊韞小聲對自己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他又拿出手機，成千上萬條消息匆匆飛過，幾乎所有人都在關註他的前程去向，今晚的他只想等一句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齊韞！”高揚的聲音猛地鉆進齊韞的耳朵，他呆楞地扭頭，看見笑嘻嘻的明月姐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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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躲不了你的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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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抱怨呢，剪一個關於你的物料是地獄難度。”明月探頭往窗外看了看下面街道，“喲，車是不是到了，東西收拾好了嗎，TK那邊要我們今晚過去。”
齊韞有很嚴重的鏡頭恐懼癥，可是大多數人並不知道，他過長的劉海也是因為如此。
“早就收拾好了。”齊韞淡淡地說。
“誒呦，你小子，這不也挺積極的麽，好了別傷心了，真去了TK，還不一定誰首發呢！”明月給他打氣，拉著他往樓下走。
他自己願意麽……齊韞想起自己坐在那個小小的房間，一遍一遍被人告知自己的價格，一遍一遍被告知有哪些隊伍在爭搶他，他有些麻木地呆坐在那，A姐問他意願。
齊韞聽見自己的聲音：“我要錢，我只要錢。”
轉會並不是強買強賣，不僅要看俱樂部的態度，也要看選手的意願。所有人想知道的一定還有“齊韞為什麽要去TK”。
“你真的想好了嗎？”
“想好了。”
“現在是TK出價最高，Honor其次，Honor預算不多，出到這個價格是真心想要你，去Honor還有杜蘅跟你作伴，你們兩個不是關系最好嗎？”
提到杜蘅的名字，齊韞一下子抓住了衣角，他眼珠動了動，咬咬牙拒絕了A姐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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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天江迎生日，到了TK先配合我們運營錄個祝福視頻。到時候放出來也算是回應你跟江迎的關系並沒有那麽糟糕。”江自行想拍齊韞的肩膀，被齊韞輕輕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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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江迎的關系，糟不糟糕，出道兩年除了比賽，私下一點聯系沒有，連綠泡泡都沒有。江迎有多受歡迎齊韞就有多被忽視，兩人的打法並不相同，一個更紮眼一個更團隊，卻都是炙手可熱的野王，兩只野王，聯盟必定要捧出個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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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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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韞和杜蘅在暗沈沈的車廂內對視。
“為什麽不選Honor？”這是質問、怪罪的語氣，可杜蘅在看到齊韞眼神的一瞬間，聲音又軟了下去，“是因為我嗎？”
明月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站起身：“要不我先下車，你倆談。”
“不用。”齊韞直接把她按了下去。
兩人都看著齊韞瘦削的臉蛋，齊韞的頎長的手指搭在身前的椅背上，明月看到那手指不斷地用力，椅枕的表面不斷地下陷。
“不是因為你。”他回答。
“那就是因為錢。”良久，這句話還是蹦出來了，杜蘅的聲音很沈。
齊韞一下子咬住了唇。
空氣無比沈默了，齊韞開口想說什麽，卻什麽都沒說，他收回手指，從兜裏掏出還帶著自己身體餘溫的火機，他把它托起來：“還給你。”
這下子好像把杜蘅徹底惹惱了，他猛地沖過來，扯住了齊韞的領子，把他完全壓在椅背上：“你他麽沒見過錢嗎！你他麽甘願去給江迎做替補都不願意跟我一起首發！你個傻逼！”
火機順勢掉在地上。
明月急忙起來拉人：“杜蘅，你松開！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齊韞……”杜蘅哀怨地喊他，“你不是說好了要和我一起走嗎，你不是說你最喜歡我嗎，你不是要一輩子跟著我嗎，誰在你害怕的時候緊緊拉著你的手，誰對你毫無保留的好！”
“勇敢一次對你真的很難嗎？”杜蘅逼近他，兩人幾乎鼻尖對著鼻尖，“我要你回應我！”
隊內最小的齊韞被最大的哥哥寵得最狠，齊韞眼睛裏只有麻木，他偏過頭去生硬地說：“可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明月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杜蘅也緩緩松開了齊韞，他後退幾步，慢慢點頭，苦笑著說：“我們以後是不是連兄弟都做不了了，我真不應該那天晚上喝那麽多，醉了，醒了，就總想要一個結果。”
“對不起。”
“道什麽歉，不愧是能說出‘除了冠軍，我什麽都不要的人’。”杜蘅昂起下巴，眼神倔強，“我送你一句——除了錢——”
“杜蘅！”明月氣短。
青年頭也不回地下了車，齊韞慢慢閉上眼睛，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
車子行駛起來，昏黃的燈光一遍一遍抽打在齊韞的臉上，他緊緊攥著拳，像是一個人要忍耐所有。
明月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沈默著和齊韞一起連夜趕往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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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晚上十點到的南陵，下飛機後，明月就開始聯系TK那邊的人，兩人拿著行李大包小包站在出口等車。
不知道打了幾個電話，回了多少消息，明月罵了一句爹，擡頭看向身邊高大單薄的少年：“為什麽他們都不接啊，為什麽發消息也都已讀不回啊，太欺負人了吧。”
齊韞叫了輛車，一件一件把行李搬進去：“那我們就自己去他們基地。”
驀地，他還補充了一句：“他們一向刻薄。”
明月皺眉，又把那群人痛罵了一遭。
晚上十一點多，南陵的電競基地依舊燈火通明，齊韞和明月兩個人下了車，擡頭看著眼前的大廈，明月忍不住感嘆一句。
“真他媽豪啊。”
“今晚我們住哪啊？”齊韞問她，明月搖搖頭。
“我主動問問，”齊韞低頭看了看手機，表情有些迷茫，“今晚，要睡訓練室麽，這個點應該都在打晚間訓練賽和直播。”
明月的手機響了一聲，明月大喜，看了一眼臉色大變：“真的逆天——”
“怎麽了？”
明月把手機拿給他看，齊韞看到了明月的新工作群，看到了虛情假意的問候和第一個工作任務。
-過了今晚零點是江迎的生日，你們大概已經到基地了吧，迅速錄一個祝福視頻剪輯好發給我，明天就要出選手祝福合輯，急！
“還有半個小時。”明月吞咽了一下口水。
“進去錄。”
……
“哎呦，江迎，你上局咋回事啊，硬進野區，今晚幾次了，有點毒啊你~”隊友吐槽著，訓練室六七個人圍攻黑色椅子上坐著的主人公。
男人摘下頭戴式耳機，長指隨意抓了抓頭發，唇線一壓，表情有些煩躁，他雖生了一雙單眼皮，眼睛卻很長，形狀也漂亮，眼睫毛長又直，遮點瞳，顯得人特清冷。
“出去抽根煙，放放毒，你們先覆盤。”江迎起身，一下子站直，高挺的個子總是能把人嚇一跳，知道他大只但坐在那兒還挺不顯個頭的，一站起來腿比別人長一大截。
他叼了根煙往外走，走著走著，卻離一道磕磕巴巴，聽著有點乖順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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