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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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手禮
“別說了！”
【彼得】的呼吸幾乎要停止了, 費解的神態轉瞬即逝，夜翼只看到了他沈重的神情。
——噢耶，要分手了。
經歷一場酣暢淋漓、極其痛快的造謠後, 夜翼終於聽到了他滿意的回覆。
果然，在地面上抱住自己的高中生的見證下, 夜翼聽到了一句沈重的宣告。
“迪克，我們分手吧。”
好耶！夜翼的唇邊不由得洩露一絲笑意, 但在高中生們狐疑的目光中迅速收起。
他咳了一聲, 聲音同樣悲痛道：“……我明白了……對不起，是我的錯。”
淡淡的哀戚在樹蔭下傳遞。
兩位當事人表情嚴肅, 悲傷像是凝固了周圍的空氣，兩人都極力散發著對戀情的不舍和遺憾, 將內心中的愉快完全地掩蓋……這都是為了一次體面的分手。
互相致以最高的演技。
然而哈利這位完完全全的局外人卻被氣氛感染了, 陷入思考：等等, 好像雙方很遺憾的樣子，他們是不是因為一次意外的惡語分手了，似乎很可惜啊。
哈利憶起【彼得】最初激動的笑意, 和剛剛迪克在樹蔭下等候的身影。
鬥志燃起。
我不能讓一段良緣就這樣斷裂！
雖然剛剛迪克先生訴說了很多關於他家庭的……呃……那個……不好的評價, 但哈利想, 兩個人最終還是要面對雙方的性格，而不是家庭。
我得給他們再創造一個機會，再相處一段時間, 看看能否破鏡重圓！
哈利胸中填滿了美好的憧憬和對好朋友的未來期待, 在兩位當事人覺得沈默已經夠久了，可以開始體面離開時, 哈利率先打破了全部的靜默。
“嘿！”蹲在地上的哈利站起了，他伸手邀請道, “那位迪克，你願意和我們揭開這座城市的奧妙嗎？她很不對勁。拜托你了，你是警察對不對？”
【彼得】動作幅度極大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他茫然地看向哈利。
夜翼本人沈思一瞬，他想著作為分手的補償，陪他們玩一會也未嘗不可。
“好，”含蓄點頭，夜翼強調，“就今天一天。”
……
大城市一向被稱作鋼鐵叢林，無一例外的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每個現代化的城市都這副模樣，不過這些日子，紐約變得與眾不同起來。
夜翼走在最前面，打量了一下哈利說的事態最嚴重的地域，卻沒發現任何不對。
商業街一個小可愛女童蹦蹦跳跳地走過去，在一個驚險的路口即將摔倒，卻迅速穩住了自己——夜翼評價挺靈活的；另一端的路人奶奶拋著一只手提包走路，輕松接住，看起來像是鍛煉；還有三三兩兩的青少年在另一端的街道上狂奔，翻過行駛的車輛，引得一片罵聲。
哪裏不對了？夜翼想。
不過是這些人看起來活力十足嗎？雖然很有疑點，但總不能說他們身體健康有問題。
他觀察了會，沒理會後面細細碎語的兩個高中生。
“餵——哈利，我和你能搞定，帶迪克做什麽……”
“你不明白我的苦心……就這麽給你說吧，【彼得】，只是因為我，你們的愛情就破裂了，我很愧疚，要不你們再相處一會……晚上再分手……？”哈利一臉苦惱。
“……哪裏因為你……就算沒有你的插嘴，迪克總會說出其它話來的。”【彼得】嘆了口氣。
夜翼十分讚同。
不過哈利依舊有道德負擔，他執著道：“不，晚上再分手，你們看清楚彼此的真面目，別因為小事影響。”
夜翼心道還是別這樣了，給和平分手的情侶留點餘地吧，別再鬧出更大的動靜來。
另一人的話與他不謀而合，都在打消哈利的念頭：“哈利，晚上我想帶你去參加活動，要是那時候再覆合、或者分手，我很難確定人選呀……”
“什麽活動，我要去！”哈利豎起耳朵。
清澈的解釋聲：“嗯……聯邦政府的嘉獎活動，在新墨西哥州做出貢獻的人……”
夜翼不由得笑了。
他徹底地不再傾聽後面那兩個生活無憂、煩惱也如此的天真爛漫的青少年的話語，兩個不大不小的孩子，煩惱著輕如羽毛般的憂愁，哪怕肩負著某種能力，也在大人的引領和照顧下走向英雄的道路。
我要和你道別了，【彼得】。
你有自己朋友、家人、引導者、……我們只是歧路上交匯的一個點而已。
我在資料庫中看到了，你和綠燈俠的配合挺好；通過群體采訪，你的聲譽在攀升；現在你已經是個比我出名的英雄了，在世界範圍內。
當然，布魯德海文的民眾更喜歡我。
夜翼想，不過呢，晚上的那場活動，我會出場。到時候，嚇嚇你的朋友。
這名青年的臉上露出輕松的笑意，碧空如洗，一望無際的藍天下，擁有明澈眼睛的人們微笑著。
他目光隨意地移開，落在一處角落中，一個縮在兩間店鋪夾縫中的男子像蘑菇一樣一動不動。
流浪漢，尚未被巡警驅逐。
夜翼判斷。
流浪漢紋絲不動，體虛無力，沒有攻擊人們的預兆。
隨著緊繃的肌肉松開時，夜翼註意到，那名流浪漢緩緩地、慢慢地，將爬到他身上的甲蟲抓住，填入嘴中。
夜翼瞳孔緊縮。
……
毒素在擴散到全世界。
但只有最開始的那一些原始毒素，同時為了防止嫌疑產生，【彼得】必須裝作若無其事，與之無關的樣子。所以毒素的覆制不得不出現了一些未能糾正的偏差，以及劣化。
蟲的習性。
矯健的身體素質。
潛意識的種群附庸。
完蛋了。
這並非他所願。
一聲急促的驚叫，某名女士同樣看到了夜翼眼中的那個流浪漢，她驚呼後迅速報警。
在眾人的好奇圍觀下，巡警趕到，詢問了當事人流浪漢的身體情況和心理問題，然後向大家宣布：
“重度抑郁導致的能動性喪失，他沒辦法前往一公裏外的福利區，只好在這裏吃蟲子。謝謝大家的關心，我會帶他去領餐。”
眾人紛紛點頭，那名巡警也攙扶起流浪漢，出發了。
人群又散開了。
夜翼同意剛剛的觀點，不過他聽到哈利憤憤不平道：“又是這個樣子！把異常視若無睹！”
呃……
以防萬一，他還是招呼【彼得】問了問，小聲道：“他一直這個樣子嗎？還是說你也同意哈利的想法，不是哄哄他而已？”
哈利憤怒地看了夜翼一眼，拉開【彼得】，擋在身後，生怕他搶了晚會的名額。
哈利解釋道：“不是，就沒有一個人發覺嗎？那副靜待獵物上門的樣子，靜息不動，像蛇一樣——或者蜘蛛，不是說你，【彼得】，你們就沒有一個人感覺不對嗎？”
夜翼為難地搖搖頭，他覺得沒必要給一名掙紮在生活裏的人附加陰謀。
【彼得】為難地點點頭，同意道：“嗯嗯，你說的對，哈利。”
“對啊！所以紐約的未來就寄托在我們身上了。迪克，你既然不信，你可以走了。再見！”哈利催促道。
“唉。”
夜翼實在搞不清他們，藍眼睛迷茫地看著哈利堅定的神情，嘆了口氣。
算了，晚上還要代替正義聯盟參加活動呢，不管了，晚上見。
夜翼閃身離去了。
‘好，現在就只要打消哈利的懷疑就好了！剛剛差點沒糊弄成功。’【彼得】心想。
……但哈利你幹嘛對蟲子這麽敏感啊，難道沒有感染你——或者特意避開一群人，是我的深刻錯誤嗎？
哈利依舊在狐疑地觀察周圍場景，他堅定地說出諸多疑點，例如人群的變化、可疑的舉動、奇特的建築……
令對面的【彼得】神色深沈起來。
‘你一定要這麽固執嗎？哈利？’
溫柔的風中，他的視線從哈利·奧斯本的臉部移向脖子，乃至手腕，尋找一個可供下手的部位。
或許一點點輕微的毒素能打消你的懷疑呢？
真的很抱歉，哈利，但在現在我什麽異常都不能動用的情況下，只能憑借原本經過改造的身體發揮作用。像你這樣的懷疑真的很危險。
面前的哈利突兀地抖了幾下，他打了個寒顫，卻依舊在講述著自己的推理。
神采奕奕，眼眸發亮，哈利露出自信的笑容。
他拉了拉【彼得】，向某個方向指了指。
【彼得】沒有轉頭。
在哈利疑惑的神情中，【彼得】反手握住他。
“怎麽了？這麽嚴肅？”哈利摸摸【彼得】的額頭，不解道，“沒生病。”
“你怎麽了呢？”
【彼得】的手握緊了，他陷入沈默，似乎在思索，或者猶豫著什麽。
哈利迷惑地撓撓頭，也任他抓著。
哈利順手撓撓【彼得】的癢癢，但他依舊是那副沈思的模樣。
直至一句詢問：“哈利。你一定要繼續下去嗎？”
語氣中似乎帶著莫名的憂傷和緊張，【彼得】眼眸中甚至有一絲祈求，旋即又變成認真。
“什麽繼續？”哈利迷茫地撓頭，他搞不清楚突然這麽嚴肅的模樣做什麽，但根本不明白【彼得】在說什麽。
“悠哉地不把老師放在眼裏？和你在一起不思進取地玩耍？充滿童真和好奇地娛樂？”哈利舉出幾個例子，依然不能明白【彼得】指什麽。
“你說清楚呀，”哈利同樣認真道，“我會仔細考慮你的建議，並符合我自己的利益權衡。我是奧斯本的兒子。我是你的朋友。”
“我是哈利。”
【彼得】微微一笑，他說：“我明白了。”
他拉起哈利的手，躬身，行了一個吻手禮。
哈利感到手背——
一雙寬厚的手掌同時落在他和【彼得】肩上，伴隨著一句溫和的聲音：“我是史蒂夫，還記得我嗎？方便來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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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的呼吸幾乎要停止了, 費解的神態轉瞬即逝，夜翼只看到了他沈重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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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地面上抱住自己的高中生的見證下, 夜翼聽到了一句沈重的宣告。
“迪克，我們分手吧。”
好耶！夜翼的唇邊不由得洩露一絲笑意, 但在高中生們狐疑的目光中迅速收起。
他咳了一聲, 聲音同樣悲痛道：“……我明白了……對不起，是我的錯。”
淡淡的哀戚在樹蔭下傳遞。
兩位當事人表情嚴肅, 悲傷像是凝固了周圍的空氣，兩人都極力散發著對戀情的不舍和遺憾, 將內心中的愉快完全地掩蓋……這都是為了一次體面的分手。
互相致以最高的演技。
然而哈利這位完完全全的局外人卻被氣氛感染了, 陷入思考：等等, 好像雙方很遺憾的樣子，他們是不是因為一次意外的惡語分手了，似乎很可惜啊。
哈利憶起【彼得】最初激動的笑意, 和剛剛迪克在樹蔭下等候的身影。
鬥志燃起。
我不能讓一段良緣就這樣斷裂！
雖然剛剛迪克先生訴說了很多關於他家庭的……呃……那個……不好的評價, 但哈利想, 兩個人最終還是要面對雙方的性格，而不是家庭。
我得給他們再創造一個機會，再相處一段時間, 看看能否破鏡重圓！
哈利胸中填滿了美好的憧憬和對好朋友的未來期待, 在兩位當事人覺得沈默已經夠久了，可以開始體面離開時, 哈利率先打破了全部的靜默。
“嘿！”蹲在地上的哈利站起了，他伸手邀請道, “那位迪克，你願意和我們揭開這座城市的奧妙嗎？她很不對勁。拜托你了，你是警察對不對？”
【彼得】動作幅度極大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他茫然地看向哈利。
夜翼本人沈思一瞬，他想著作為分手的補償，陪他們玩一會也未嘗不可。
“好，”含蓄點頭，夜翼強調，“就今天一天。”
……
大城市一向被稱作鋼鐵叢林，無一例外的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每個現代化的城市都這副模樣，不過這些日子，紐約變得與眾不同起來。
夜翼走在最前面，打量了一下哈利說的事態最嚴重的地域，卻沒發現任何不對。
商業街一個小可愛女童蹦蹦跳跳地走過去，在一個驚險的路口即將摔倒，卻迅速穩住了自己——夜翼評價挺靈活的；另一端的路人奶奶拋著一只手提包走路，輕松接住，看起來像是鍛煉；還有三三兩兩的青少年在另一端的街道上狂奔，翻過行駛的車輛，引得一片罵聲。
哪裏不對了？夜翼想。
不過是這些人看起來活力十足嗎？雖然很有疑點，但總不能說他們身體健康有問題。
他觀察了會，沒理會後面細細碎語的兩個高中生。
“餵——哈利，我和你能搞定，帶迪克做什麽……”
“你不明白我的苦心……就這麽給你說吧，【彼得】，只是因為我，你們的愛情就破裂了，我很愧疚，要不你們再相處一會……晚上再分手……？”哈利一臉苦惱。
“……哪裏因為你……就算沒有你的插嘴，迪克總會說出其它話來的。”【彼得】嘆了口氣。
夜翼十分讚同。
不過哈利依舊有道德負擔，他執著道：“不，晚上再分手，你們看清楚彼此的真面目，別因為小事影響。”
夜翼心道還是別這樣了，給和平分手的情侶留點餘地吧，別再鬧出更大的動靜來。
另一人的話與他不謀而合，都在打消哈利的念頭：“哈利，晚上我想帶你去參加活動，要是那時候再覆合、或者分手，我很難確定人選呀……”
“什麽活動，我要去！”哈利豎起耳朵。
清澈的解釋聲：“嗯……聯邦政府的嘉獎活動，在新墨西哥州做出貢獻的人……”
夜翼不由得笑了。
他徹底地不再傾聽後面那兩個生活無憂、煩惱也如此的天真爛漫的青少年的話語，兩個不大不小的孩子，煩惱著輕如羽毛般的憂愁，哪怕肩負著某種能力，也在大人的引領和照顧下走向英雄的道路。
我要和你道別了，【彼得】。
你有自己朋友、家人、引導者、……我們只是歧路上交匯的一個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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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翼想，不過呢，晚上的那場活動，我會出場。到時候，嚇嚇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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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隨意地移開，落在一處角落中，一個縮在兩間店鋪夾縫中的男子像蘑菇一樣一動不動。
流浪漢，尚未被巡警驅逐。
夜翼判斷。
流浪漢紋絲不動，體虛無力，沒有攻擊人們的預兆。
隨著緊繃的肌肉松開時，夜翼註意到，那名流浪漢緩緩地、慢慢地，將爬到他身上的甲蟲抓住，填入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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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意識的種群附庸。
完蛋了。
這並非他所願。
一聲急促的驚叫，某名女士同樣看到了夜翼眼中的那個流浪漢，她驚呼後迅速報警。
在眾人的好奇圍觀下，巡警趕到，詢問了當事人流浪漢的身體情況和心理問題，然後向大家宣布：
“重度抑郁導致的能動性喪失，他沒辦法前往一公裏外的福利區，只好在這裏吃蟲子。謝謝大家的關心，我會帶他去領餐。”
眾人紛紛點頭，那名巡警也攙扶起流浪漢，出發了。
人群又散開了。
夜翼同意剛剛的觀點，不過他聽到哈利憤憤不平道：“又是這個樣子！把異常視若無睹！”
呃……
以防萬一，他還是招呼【彼得】問了問，小聲道：“他一直這個樣子嗎？還是說你也同意哈利的想法，不是哄哄他而已？”
哈利憤怒地看了夜翼一眼，拉開【彼得】，擋在身後，生怕他搶了晚會的名額。
哈利解釋道：“不是，就沒有一個人發覺嗎？那副靜待獵物上門的樣子，靜息不動，像蛇一樣——或者蜘蛛，不是說你，【彼得】，你們就沒有一個人感覺不對嗎？”
夜翼為難地搖搖頭，他覺得沒必要給一名掙紮在生活裏的人附加陰謀。
【彼得】為難地點點頭，同意道：“嗯嗯，你說的對，哈利。”
“對啊！所以紐約的未來就寄托在我們身上了。迪克，你既然不信，你可以走了。再見！”哈利催促道。
“唉。”
夜翼實在搞不清他們，藍眼睛迷茫地看著哈利堅定的神情，嘆了口氣。
算了，晚上還要代替正義聯盟參加活動呢，不管了，晚上見。
夜翼閃身離去了。
‘好，現在就只要打消哈利的懷疑就好了！剛剛差點沒糊弄成功。’【彼得】心想。
……但哈利你幹嘛對蟲子這麽敏感啊，難道沒有感染你——或者特意避開一群人，是我的深刻錯誤嗎？
哈利依舊在狐疑地觀察周圍場景，他堅定地說出諸多疑點，例如人群的變化、可疑的舉動、奇特的建築……
令對面的【彼得】神色深沈起來。
‘你一定要這麽固執嗎？哈利？’
溫柔的風中，他的視線從哈利·奧斯本的臉部移向脖子，乃至手腕，尋找一個可供下手的部位。
或許一點點輕微的毒素能打消你的懷疑呢？
真的很抱歉，哈利，但在現在我什麽異常都不能動用的情況下，只能憑借原本經過改造的身體發揮作用。像你這樣的懷疑真的很危險。
面前的哈利突兀地抖了幾下，他打了個寒顫，卻依舊在講述著自己的推理。
神采奕奕，眼眸發亮，哈利露出自信的笑容。
他拉了拉【彼得】，向某個方向指了指。
【彼得】沒有轉頭。
在哈利疑惑的神情中，【彼得】反手握住他。
“怎麽了？這麽嚴肅？”哈利摸摸【彼得】的額頭，不解道，“沒生病。”
“你怎麽了呢？”
【彼得】的手握緊了，他陷入沈默，似乎在思索，或者猶豫著什麽。
哈利迷惑地撓撓頭，也任他抓著。
哈利順手撓撓【彼得】的癢癢，但他依舊是那副沈思的模樣。
直至一句詢問：“哈利。你一定要繼續下去嗎？”
語氣中似乎帶著莫名的憂傷和緊張，【彼得】眼眸中甚至有一絲祈求，旋即又變成認真。
“什麽繼續？”哈利迷茫地撓頭，他搞不清楚突然這麽嚴肅的模樣做什麽，但根本不明白【彼得】在說什麽。
“悠哉地不把老師放在眼裏？和你在一起不思進取地玩耍？充滿童真和好奇地娛樂？”哈利舉出幾個例子，依然不能明白【彼得】指什麽。
“你說清楚呀，”哈利同樣認真道，“我會仔細考慮你的建議，並符合我自己的利益權衡。我是奧斯本的兒子。我是你的朋友。”
“我是哈利。”
【彼得】微微一笑，他說：“我明白了。”
他拉起哈利的手，躬身，行了一個吻手禮。
哈利感到手背——
一雙寬厚的手掌同時落在他和【彼得】肩上，伴隨著一句溫和的聲音：“我是史蒂夫，還記得我嗎？方便來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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