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漉漉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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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漉漉的頭發
萊克斯·盧瑟覆蓋裝甲的手猶豫了一下, 還是輕輕將【超人】額上的濕發撥到一邊。
他小心翼翼地，不觸碰【超人】的皮膚，只是用指尖輕輕地、虛虛地拂過濕漉漉的卷毛。
【超人】半闔著藍色眼睛, 睫毛濃密地遮掩了那微弱的光彩。
依然無神、無意識、無光黯淡。
氪石仍在發光，綠油油的色彩給他蒙上了一層死寂。
以往【超人】敏銳的感官能發覺任何細微的動靜, 但萊克斯卻看到他一絲反應也無。
怎麽回事，和我作對時就那麽難搞, 但隨便一個小角色就能這麽輕易地拿下你嗎？盧瑟幾乎都要咽下苦澀的翻湧了。酸澀、苦悶。
這五味雜陳讓萊克斯感到無所適從, 在大腦的本能防禦下，他只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憤怒, 無法抑制的憤怒——你的披風蒙上了一層灰、你軟在這裏、你變舊了。你本該嶄新地飛揚在明日之下。
憤怒讓他膽子大了起來，單膝跪地, 一只手觸向【超人】的胳膊, 想把他摔在地上。
‘看看你, 垃圾一樣的貨色就能抓住你，垃圾一樣的貨色也控制了我。’
‘你就是一個失敗者，【卡爾】。’
鉛裝甲靈活地探向【超人】的胳膊, 機械動力輕而易舉地抓住了他, 但萊克斯還未進行下一個動作, 就被手部傳感器的知覺驚得停止了。
【超人】的胳膊軟綿綿的，像是肌纖維全部斷裂一樣，骨頭上套了一層肉一般綿軟。
——氪石？！
氪石正在殺死他。
氪石的輻射正在斷裂【超人】的DNA鏈, 解開噬菌體的限制, 蛋白破碎，細胞試圖消滅失控的自身卻無從下手。一陣一陣的氪石輻射正創造出毀滅【超人】的“癌”, 以至於連接骨頭的肌肉都在散開，變成一個虛弱的屍體。
萊克斯意識到, 不能再讓情況維持下去。
他站了起來。
俯視著眼前一時淪落的【超人】。
命令道：“擡進我的實驗室。把氪石放在離他十米處，別這麽近了。”
……
巴裏·艾倫本想去如今新墨西哥州的熱門地點和自己的偶像超人見上一面的。
但他如今卻為之苦惱起來。
也不是非常苦惱。
就是他需要做一些的心理準備。
啊，心理準備。
‘巴裏，呼氣，吸氣，加油，你一定可以的！’給自己這樣打氣後，巴裏·艾倫AKA閃電俠，決定自己救出來【超人】。
是的，巴裏在法庭上沒走，在一個隔間裏打算等人都走光了，以超音速和【超人】打個招呼，當做他們兩個擁有超級速度的超級英雄的會心一笑。
會心一笑。
雖然【超人】擁有的能力比巴裏多的要多，但至少閃電俠能夠看清楚【超人】在極高速度下的一舉一動。況且【超人】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好，以及閃電俠也經常做一些極速者的動作——例如咖啡店員遞咖啡時拯救車禍、在不順眼的上司臉上畫一個貓貓、有人插隊時把他的褲子拉鏈打開假裝意外……
巴裏·艾倫相信他們能合得來。
相當確信。
因為【超人】也沒有那麽正派得像是教育廣告裏出現的美國隊長一樣，他本人很俏皮嘛。
巴裏相信他們會相處得愉快，像是超級棒的好朋友一樣。
我們可以一起分享如何在上班的間隙拯救世界的煩惱，如果你上班的話；我們可以在不忙的時候一起出來聚個會，喝杯咖啡什麽的，然後來場極速者的賽跑，輸的人要繞地球一圈；我們甚至可以一起對敵，雖然我可能幫不上太多，你的敵人總感覺很厲害；我們還可以……
巴裏·艾倫躲在隔間計劃著一次完美的打招呼，怎樣才能在一句話之中讓【超人】一下子理解他是閃電俠/態度友好/能一起玩嗎/成為最好的朋友們……
然後就看到兩人鬼鬼祟祟地拖著一個麻袋，還背著剛才法庭上的法官，麻袋系口一塊紅色的布料被綁匪團吧團吧塞了進去。
巴裏感覺不對勁，立刻跟了上去。
跟著車跑，順手把車上剛被丟出來的脖子上劃了一刀昏迷的法官送進醫院，接著跟。
汽車行駛到一處隱秘的偏僻郊區，谷歌地圖顯示是未開發的保護區域的地方，路斷了。
兩個綁匪哼哧哼哧把麻袋搬下來，打開，裏面一個和【超人】一模一樣長相和穿著的人落了出來，手裏還用力地捏著一塊綠油油的石頭。
巴裏·艾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立馬谷歌【超人】的位置，谷歌結果顯示【超人】最後一次出現是新墨西哥州的州立法院。
巴裏忍不住再次擡頭看綁匪和可憐的人質。
綁匪們罵罵咧咧，抱怨【超人】怎麽這麽重。
一個綁匪奇怪地從【超人】手心裏拿出氪石，問：“我記得是直接塞進去這個石頭的啊，怎麽到【超人】手裏了？”
“就你開的那種車，我屁股都坐顛得疼死了！還說石頭怎麽滾進去的，讓你顛進去的啊！！”
那個綁匪生氣地說：“那為什麽你不開車？嫌棄我的駕駛技術就提前說！我從來都沒開過車，這是第一次，你為什麽不能理解我！？”
另一個綁匪頓時驚恐地說：“你沒學過開車？那你還開兩百碼，我們會死的！只有我們的人質能活下來！”
“我也不想的，”那個綁匪委屈地說：“我本來打算慢慢地享受我第一次開車的經過（另一個綁匪說：“我要殺了你。”），可我總感覺有個像是魂魄一樣的東西在跟著我。”
“那個黑色的魂魄時隱時現，每次我看到後視鏡就能發現一個車後面的黑影，但我仔細觀察就消失了！”
“我心裏害怕，就使勁踩油門。可是它還是跟著我們的車。”
綁匪一臉崩潰地說：“新墨西哥州我記著發生一起萬人仍存在記憶的靈異事件！就在不久前！那些原住民說神靈借風的呼號召喚亡靈，他們對一切都歷歷在目念念有詞！這絕對不是一個集體幻覺就能解釋清楚的事！這絕對是一場靈異事件。”
“一個真實的亡靈游蕩在新墨西哥州。它跟上了我們。”
這片區域廖無人煙，虬結的古樹蒼綠荒涼，古老的呼喚似乎在升騰，腳下的土地延伸到嶙峋的巖石邊界。
兩個綁匪抖了抖。
他們低聲地商量：“我們快走吧，這裏不對勁。”
“快走快走，棄車，再趕一段路就到了基地。”
綁匪迅速地扶著【超人】遠離。
巴裏奇怪地看著自己黑色的外套和深灰的褲子鞋子以及黑色的鴨舌帽，沒感覺自己哪裏像鬼魂啊。
他繼續跟上。
實話說，巴裏感覺自己和【超人】更有共同話題了，如果經過這件事的話。
想想看，‘巴裏，你救了我。’【超人】穿著紅藍制服用他美麗的藍色眼睛認真地盯著巴裏道謝。
而巴裏羞澀地摸著後腦勺，說：‘嘿，不要緊的，我也是個超級英雄，和你一樣。你是我的偶像。’
這絕對是一個完美的交朋友開場！
巴裏已經期待起如何表達自己想成為【超人】的BFF的話了！
他深呼吸，緊張的情緒彌漫在心頭，不斷地告訴自己一定可以，【超人】一定會同意他的交友請求的。
忍受了阿曼達·沃勒的嘲諷、再忍過萊克斯·盧瑟似乎想動手、但盧瑟放棄了、好耶等到了！盧瑟也走了！
兩個綁匪即將轉移【超人】到實驗室裏去，盧瑟已經離開了！
在實驗室大門打開的瞬間，數十個研究員在那裏等待，綁匪和門衛平齊，攙扶著【超人】。
銀白的實驗室裏都是可疑的手術儀器和測驗儀，以及一些巴裏不知道的化驗機器，還有一小堆綠油油的石頭。
但巴裏只知道一件事，就是那綠油油的石頭絕對不能放在這裏。
於是在那個瞬間，巴裏·艾倫一手搶過【超人】，一手拿著綁匪丟下的麻袋裝走了實驗室裏的氪石和綁匪手中的氪石，順著來時的路，用綁匪的權限密碼打開了基地大門，一溜煙絕跡而去。
綁匪們，只感覺手中一輕，在研究員們一個眨眼的驚恐臉色下，他們迷惑地看向手中——
——空無一物。
……
巴裏·艾倫把【超人】安詳地擺在南美赤道正下方，讓植物作用充分發揮一陣子，然後把一小麻袋氪石埋得遠遠的，做個標記。
就回到了【超人】面前，乖乖地坐著，等【超人】醒來的第一眼。
光合作用很充分，【超人】的皮膚一下子充盈、紅潤起來，他嘴唇不再灰敗重新發亮，卷毛也活潑地翹起來，就連那暗淡的紅披風也變得極其鮮艷。
巴裏感到快樂。
【超人】睫毛翻飛，那美麗湛藍、像是包容著蔚藍星球一樣的眼睛，一下子落在了巴裏的臉上。
巴裏沒敢出聲。
他還是不敢對這個成名已久、聞名世界的超級英雄說話。
巴裏聽到【超人】歪著頭，以一種柔軟的態度說：“你好，是你救了我嗎？”
蝴蝶在巴裏的胃裏飛舞，落下翩翩的閃光花粉，裝飾著巴裏猶如墜落進夢境的現實。
他張了張口。
盡力地鎮定，想把自己裝作是一個成熟的大人、一個富有經驗的超級英雄，但依舊話語洩露了巴裏忐忑不安的內心。
“我是巴裏，巴裏·艾倫，是我救了你。我知道你，你可以稱呼我‘閃電俠’，我的城市的人這麽叫我。我在中心城，我是當地的一個警局物證科的一個警員，我、我——”
巴裏突然止住了話。
懊惱、話說的太多了，哪有第一次見面就把自己的身份什麽都說出去的這會帶給人壓力。
但【超人】像是用他寬容的目光安撫一樣，說：“巴裏，沒關系。謝謝你救了我。你可以叫我【克拉克·肯特】。”
歡悅的情感席卷了巴裏·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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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不觸碰【超人】的皮膚，只是用指尖輕輕地、虛虛地拂過濕漉漉的卷毛。
【超人】半闔著藍色眼睛, 睫毛濃密地遮掩了那微弱的光彩。
依然無神、無意識、無光黯淡。
氪石仍在發光，綠油油的色彩給他蒙上了一層死寂。
以往【超人】敏銳的感官能發覺任何細微的動靜, 但萊克斯卻看到他一絲反應也無。
怎麽回事，和我作對時就那麽難搞, 但隨便一個小角色就能這麽輕易地拿下你嗎？盧瑟幾乎都要咽下苦澀的翻湧了。酸澀、苦悶。
這五味雜陳讓萊克斯感到無所適從, 在大腦的本能防禦下，他只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憤怒, 無法抑制的憤怒——你的披風蒙上了一層灰、你軟在這裏、你變舊了。你本該嶄新地飛揚在明日之下。
憤怒讓他膽子大了起來，單膝跪地, 一只手觸向【超人】的胳膊, 想把他摔在地上。
‘看看你, 垃圾一樣的貨色就能抓住你，垃圾一樣的貨色也控制了我。’
‘你就是一個失敗者，【卡爾】。’
鉛裝甲靈活地探向【超人】的胳膊, 機械動力輕而易舉地抓住了他, 但萊克斯還未進行下一個動作, 就被手部傳感器的知覺驚得停止了。
【超人】的胳膊軟綿綿的，像是肌纖維全部斷裂一樣，骨頭上套了一層肉一般綿軟。
——氪石？！
氪石正在殺死他。
氪石的輻射正在斷裂【超人】的DNA鏈, 解開噬菌體的限制, 蛋白破碎，細胞試圖消滅失控的自身卻無從下手。一陣一陣的氪石輻射正創造出毀滅【超人】的“癌”, 以至於連接骨頭的肌肉都在散開，變成一個虛弱的屍體。
萊克斯意識到, 不能再讓情況維持下去。
他站了起來。
俯視著眼前一時淪落的【超人】。
命令道：“擡進我的實驗室。把氪石放在離他十米處，別這麽近了。”
……
巴裏·艾倫本想去如今新墨西哥州的熱門地點和自己的偶像超人見上一面的。
但他如今卻為之苦惱起來。
也不是非常苦惱。
就是他需要做一些的心理準備。
啊，心理準備。
‘巴裏，呼氣，吸氣，加油，你一定可以的！’給自己這樣打氣後，巴裏·艾倫AKA閃電俠，決定自己救出來【超人】。
是的，巴裏在法庭上沒走，在一個隔間裏打算等人都走光了，以超音速和【超人】打個招呼，當做他們兩個擁有超級速度的超級英雄的會心一笑。
會心一笑。
雖然【超人】擁有的能力比巴裏多的要多，但至少閃電俠能夠看清楚【超人】在極高速度下的一舉一動。況且【超人】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好，以及閃電俠也經常做一些極速者的動作——例如咖啡店員遞咖啡時拯救車禍、在不順眼的上司臉上畫一個貓貓、有人插隊時把他的褲子拉鏈打開假裝意外……
巴裏·艾倫相信他們能合得來。
相當確信。
因為【超人】也沒有那麽正派得像是教育廣告裏出現的美國隊長一樣，他本人很俏皮嘛。
巴裏相信他們會相處得愉快，像是超級棒的好朋友一樣。
我們可以一起分享如何在上班的間隙拯救世界的煩惱，如果你上班的話；我們可以在不忙的時候一起出來聚個會，喝杯咖啡什麽的，然後來場極速者的賽跑，輸的人要繞地球一圈；我們甚至可以一起對敵，雖然我可能幫不上太多，你的敵人總感覺很厲害；我們還可以……
巴裏·艾倫躲在隔間計劃著一次完美的打招呼，怎樣才能在一句話之中讓【超人】一下子理解他是閃電俠/態度友好/能一起玩嗎/成為最好的朋友們……
然後就看到兩人鬼鬼祟祟地拖著一個麻袋，還背著剛才法庭上的法官，麻袋系口一塊紅色的布料被綁匪團吧團吧塞了進去。
巴裏感覺不對勁，立刻跟了上去。
跟著車跑，順手把車上剛被丟出來的脖子上劃了一刀昏迷的法官送進醫院，接著跟。
汽車行駛到一處隱秘的偏僻郊區，谷歌地圖顯示是未開發的保護區域的地方，路斷了。
兩個綁匪哼哧哼哧把麻袋搬下來，打開，裏面一個和【超人】一模一樣長相和穿著的人落了出來，手裏還用力地捏著一塊綠油油的石頭。
巴裏·艾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立馬谷歌【超人】的位置，谷歌結果顯示【超人】最後一次出現是新墨西哥州的州立法院。
巴裏忍不住再次擡頭看綁匪和可憐的人質。
綁匪們罵罵咧咧，抱怨【超人】怎麽這麽重。
一個綁匪奇怪地從【超人】手心裏拿出氪石，問：“我記得是直接塞進去這個石頭的啊，怎麽到【超人】手裏了？”
“就你開的那種車，我屁股都坐顛得疼死了！還說石頭怎麽滾進去的，讓你顛進去的啊！！”
那個綁匪生氣地說：“那為什麽你不開車？嫌棄我的駕駛技術就提前說！我從來都沒開過車，這是第一次，你為什麽不能理解我！？”
另一個綁匪頓時驚恐地說：“你沒學過開車？那你還開兩百碼，我們會死的！只有我們的人質能活下來！”
“我也不想的，”那個綁匪委屈地說：“我本來打算慢慢地享受我第一次開車的經過（另一個綁匪說：“我要殺了你。”），可我總感覺有個像是魂魄一樣的東西在跟著我。”
“那個黑色的魂魄時隱時現，每次我看到後視鏡就能發現一個車後面的黑影，但我仔細觀察就消失了！”
“我心裏害怕，就使勁踩油門。可是它還是跟著我們的車。”
綁匪一臉崩潰地說：“新墨西哥州我記著發生一起萬人仍存在記憶的靈異事件！就在不久前！那些原住民說神靈借風的呼號召喚亡靈，他們對一切都歷歷在目念念有詞！這絕對不是一個集體幻覺就能解釋清楚的事！這絕對是一場靈異事件。”
“一個真實的亡靈游蕩在新墨西哥州。它跟上了我們。”
這片區域廖無人煙，虬結的古樹蒼綠荒涼，古老的呼喚似乎在升騰，腳下的土地延伸到嶙峋的巖石邊界。
兩個綁匪抖了抖。
他們低聲地商量：“我們快走吧，這裏不對勁。”
“快走快走，棄車，再趕一段路就到了基地。”
綁匪迅速地扶著【超人】遠離。
巴裏奇怪地看著自己黑色的外套和深灰的褲子鞋子以及黑色的鴨舌帽，沒感覺自己哪裏像鬼魂啊。
他繼續跟上。
實話說，巴裏感覺自己和【超人】更有共同話題了，如果經過這件事的話。
想想看，‘巴裏，你救了我。’【超人】穿著紅藍制服用他美麗的藍色眼睛認真地盯著巴裏道謝。
而巴裏羞澀地摸著後腦勺，說：‘嘿，不要緊的，我也是個超級英雄，和你一樣。你是我的偶像。’
這絕對是一個完美的交朋友開場！
巴裏已經期待起如何表達自己想成為【超人】的BFF的話了！
他深呼吸，緊張的情緒彌漫在心頭，不斷地告訴自己一定可以，【超人】一定會同意他的交友請求的。
忍受了阿曼達·沃勒的嘲諷、再忍過萊克斯·盧瑟似乎想動手、但盧瑟放棄了、好耶等到了！盧瑟也走了！
兩個綁匪即將轉移【超人】到實驗室裏去，盧瑟已經離開了！
在實驗室大門打開的瞬間，數十個研究員在那裏等待，綁匪和門衛平齊，攙扶著【超人】。
銀白的實驗室裏都是可疑的手術儀器和測驗儀，以及一些巴裏不知道的化驗機器，還有一小堆綠油油的石頭。
但巴裏只知道一件事，就是那綠油油的石頭絕對不能放在這裏。
於是在那個瞬間，巴裏·艾倫一手搶過【超人】，一手拿著綁匪丟下的麻袋裝走了實驗室裏的氪石和綁匪手中的氪石，順著來時的路，用綁匪的權限密碼打開了基地大門，一溜煙絕跡而去。
綁匪們，只感覺手中一輕，在研究員們一個眨眼的驚恐臉色下，他們迷惑地看向手中——
——空無一物。
……
巴裏·艾倫把【超人】安詳地擺在南美赤道正下方，讓植物作用充分發揮一陣子，然後把一小麻袋氪石埋得遠遠的，做個標記。
就回到了【超人】面前，乖乖地坐著，等【超人】醒來的第一眼。
光合作用很充分，【超人】的皮膚一下子充盈、紅潤起來，他嘴唇不再灰敗重新發亮，卷毛也活潑地翹起來，就連那暗淡的紅披風也變得極其鮮艷。
巴裏感到快樂。
【超人】睫毛翻飛，那美麗湛藍、像是包容著蔚藍星球一樣的眼睛，一下子落在了巴裏的臉上。
巴裏沒敢出聲。
他還是不敢對這個成名已久、聞名世界的超級英雄說話。
巴裏聽到【超人】歪著頭，以一種柔軟的態度說：“你好，是你救了我嗎？”
蝴蝶在巴裏的胃裏飛舞，落下翩翩的閃光花粉，裝飾著巴裏猶如墜落進夢境的現實。
他張了張口。
盡力地鎮定，想把自己裝作是一個成熟的大人、一個富有經驗的超級英雄，但依舊話語洩露了巴裏忐忑不安的內心。
“我是巴裏，巴裏·艾倫，是我救了你。我知道你，你可以稱呼我‘閃電俠’，我的城市的人這麽叫我。我在中心城，我是當地的一個警局物證科的一個警員，我、我——”
巴裏突然止住了話。
懊惱、話說的太多了，哪有第一次見面就把自己的身份什麽都說出去的這會帶給人壓力。
但【超人】像是用他寬容的目光安撫一樣，說：“巴裏，沒關系。謝謝你救了我。你可以叫我【克拉克·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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