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泛舟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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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泛舟游湖
韓不愛很想拒絕，但他知道他要解開梁覺與皇帝之間的誤會，就必須要先接近梁覺才行，不能再拒絕他。
“什麽時候？”韓不愛問。
“你同意了？”
“年節前只有這陣子不忙，過一陣就不行了。”
“那太好了，明天晚上，我府上派車來接你。”
“好，我等你。”
廷昉城內廷昉湖，廷昉湖裏廷昉舟。梁府的馬車把韓不愛接到了廷昉湖旁，梁覺一身白衣，手持折扇，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見到韓不愛時還作了個揖，邀請他上船游湖。
這船比韓不愛想象的大，就像是城中的廷昉樓被挪到了船上，整座船有五層樓高，燈火通明，像個小城堡。有酒宴，有歌舞，有琴聲爭鳴，有詩詞歌賦。
韓不愛在心裏驚嘆一聲：哇，好，氣派。
但表面上還得裝作不在意的模樣，不能太跌份兒了，裝也得裝出個世外高人見識過大世面的模樣。
他今天也沒穿常服，而是穿著一身改良版的水藍色道袍，一看就是個小道士。
看到梁覺對韓不愛的態度，船上的其他人也對韓不愛畢恭畢敬，甚至還有人在悄悄去打探，想知道韓不愛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能入了梁覺的眼。
梁覺這人向來心高氣傲，想與他結交的人不少，但能真正的與他交成朋友的卻不多。能讓梁覺主動交往的更是少之又少。
韓不愛向岸邊看了一眼，沿岸雖然也有燈火，但亮度不及游船的十分之一。
韓不愛調侃道，“不是說了一年四季各有奇景，岸邊那麽黑，你讓我來看什麽？”
韓不愛話音剛落，梁覺便神秘的笑了，身旁的侍衛遞了個眼神，身旁的侍衛舉起手中的旗子，揮舞了三下，岸邊忽然亮起燈光，將兩岸照的亮如白晝。
韓不愛又忍不住在心裏感嘆，果然是大戶人家，財大氣粗。好吧，他收回剛才的話。
“你照的這麽亮，跟白天也沒兩樣，我不覺得有什麽好看的。”韓不愛道。
梁覺覺得韓不愛嘴硬的模樣特別可愛，他笑著將人帶進船裏，說道，“岸邊的景色你看夠了，但這船你一定是第一次來，我帶你走走。”
這船就是個移動的水上歌舞坊，梁覺直接帶韓不愛去了頂層，頂層比樓下安靜許多。那裏有一個雅間是專門為梁覺留的，如果他不來，那個雅間誰都不能進。
韓不愛在雅間裏坐著，開了窗子看著外面。
不一會兒美味佳肴上了桌，梁覺道，“廷昉樓的老廚子做的，你嘗嘗。”
有幾道菜韓不愛吃過，但大部分韓不愛都是第一次吃，因為在湖上，廚子就地取材，食材相當新鮮。
梁覺貼心的剃掉魚刺，把白嫩的魚肉送到韓不愛碗裏。韓不愛看著碗裏的肉卻沒動，他不能吃這口肉，只要他吃了第一口，就會有第二口送過來，那麽以後他再想拒絕就說不清了。
“我自己會剔魚刺，你不用幫我。”韓不愛道，“你平日裏泛舟游湖，就這麽坐著吃飯？不做別的？”
梁覺道，“當然不是，因為帶你你來所以才到這兒來的，我覺得你可能是喜凈的。”
畢竟斯人廟那樣的環境與這裏格格不入，梁覺認為韓不愛應當是不適應那種嘈雜的環境。
“我平時會去樓下和朋友們一塊玩，聽曲，喝酒。”梁覺繼續道。
“難道不應該是詩詞歌賦？”韓不愛問。
梁覺一笑，“在國子監學的足夠了，上了船就是盡情的玩，來了還要吟詩作對？我沒你想的那麽風雅。”
“你倒是實在。”
韓不愛沒想到梁覺會對他說這個。畢竟人都有好幾副面孔，有的面孔是面對家人的，有的面孔是面對愛人的，有的面孔是面對朋友的，有的面孔是面對陌生人的。
“那當然，我視你為知己，當然什麽都會和你說。我想讓你認識真正的我，而不是別人口中的我。”
既然梁覺這樣說，韓不愛倒不客氣起來，有個問題他確實很好奇，“聽說你是家中獨子，你父親也沒有納妾，只有你母親一房夫人。”
“是的，我父親和母親十分恩愛。”
“那以後你是不是會繼承你父親的官職？”
“我嗎？對啊，比如…攝政王？”
聽到攝政王這三個字，梁覺臉色變了變，“我從沒想過做什麽攝政王，這天下是童家的，廷昉國只有一個陛下，那就是童駱歡，皇權是童駱歡一個人的，不是梁家的，這皇權也早晚要歸還給陛下。我父親以前是太子太傅，也許將來我也會做太傅吧。”
“然後扶持新的太子，繼續做攝政王？”說來說去，韓不愛又把話繞了回去。
“我說了我沒有那樣的想法，可是你父親有，不是嗎？冒昧問一句，你父親還打算把手中的皇權交還給陛下嗎？陛下已經成年了，按理說應該親政了。”
梁覺這一晚上態度都很溫和，如今卻是冷下了臉，他問道，“韓不愛，你為什麽關心這個？這和你有關系嗎？”
韓不愛不卑不亢道，“我是廷昉國子民，你說與我有沒有關系？”
梁覺剛挺起的脊梁又塌了回去，他嘆了口氣，說道，“韓兄，求你信我，我和我父親不同，也不會走他的老路。”
“那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請說。”
“那天我戴著面具，你為什麽忽然找上我？”
“因為…”
梁覺猶豫了一下，回想起那天，其實他早就發現韓不愛了，那側臉與陛下極其相似，所以他追了上去想去看看，他還以為是陛下出來了。
離近了才發現兩個人身形不同，但半妝面具下那半張臉就更像陛下了。於是他一直跟著韓不愛，跟到了斯人廟門前。
陛下三番五次駁了他的好意，還在宮宴上當眾給他難堪。一顆真心被反覆踩在腳底踐踏，少時的情誼蕩然無存，有的恐怕只有嫌惡和厭棄吧。
如今眼前出現了一個與陛下如此相似的人，梁覺覺得可能是兔兒神被他的真心感化，為他另外擇了一樁更合適的姻緣。不然又怎會讓他在斯人廟前遇到與陛下如此相似的韓不愛？
“你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很像一個人？”韓不愛又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
“沒什麽…”韓不愛一笑，又轉頭看向窗外，岸邊燃起小型煙花，絢爛奪目。
韓不愛小小一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像個粉面書生，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今日交談下來卻讓梁覺對他有了有了別樣的印象。
那鋒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梁覺站在他面前就像是脫光了衣裳，沒有一點隱私可言。如此想來，又覺得這樣的人有些可怕。
可他又怕什麽呢？一個小小廟祝而已，他可是攝政王之子，身份地位天差地別，他還會搞不定一個小小廟祝嗎？
吃過飯韓不愛覺得有點無聊，梁覺帶他去了樓下。
“聽曲吧，高山流水之音，你應該會喜歡。”
韓不愛解釋道，“其實我沒你想象的那麽高雅，不必這麽在乎我的感受，既然是你帶我泛舟游湖，當然是做你覺得有趣的事。”
“你竟然是這麽想的？”
“那當然。”
韓不愛只是被梁覺問來問去覺得煩了，想著幹脆都按梁覺的意思來就好，可這話聽在梁覺耳中就變了味道，他以為韓不愛在為他著想，韓不愛想要知道他的喜好，想要了解他。
然而韓不愛馬上就後悔了，因為梁覺帶他去見了他的朋友，還相當親密的攬著韓不愛的肩膀。
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奇奇怪怪，仿佛他是梁覺最近寵幸的小倌。
有人上來搭腔，因為他註意到韓不愛的服飾不是普通常服。
“梁覺，你的這位朋友難道是道士？”
梁覺驕傲的說道，“他是斯人廟的廟祝，你們都去過斯人廟，沒人見過吧？我見過。”
“我的天，斯人廟真的有廟祝？我還以為只有那幾個孩子呢。”
“怎麽可能？那麽大一個廟，怎麽可能是幾個孩子能撐得起來的？韓兄，想不到你年紀輕輕這麽厲害，一個人來經營斯人廟。”
梁覺的朋友太熱情了，七嘴八舌把他包圍起來，韓不愛向後退了兩步，謙虛的擺擺手，解釋道，“不是，我也只是個廟祝而已，斯人廟不是我的私產。”
韓不愛沒法解釋廟裏其實還有兩尊大神。
“還有我哥哥，我們兩個一起經營。只不過我哥哥平時都在後院。”
“你還有哥哥？”梁覺驚訝道。
“是啊，我哥一心修道，不問俗世。一般也不見客。”
梁覺一聽來了興趣，“修道？哪天有機會，能不能讓我見見你哥？”
梁覺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活的修士，激動的兩眼放光。
“這…也得問問我哥。”韓不愛敷衍了句。
歌舞開始了，大家各自入座。梁覺坐在主位，韓不愛就坐在他的左手邊第一個位置，那是僅次於梁覺的貴賓席。
梁覺還貼心的幫韓不愛替換了酒水，所以別人喝的都是酒，韓不愛喝的是蓮子茶。
韓不愛很想解釋，他是道士，不是和尚，他可以喝酒。剛才肉都吃了，酒有什麽不能喝的。不過他懶得解釋，反正人界的酒水味道也就那樣，沒什麽好喝的。
酒過三巡，除了韓不愛之外，在場的人都興奮起來，梁覺也不再坐著和韓不愛聊天，而是跑到舞池中和朋友們與舞姬一起盡情跳舞。
韓不愛被這裏的酒水氣味和胭脂氣味熏的難受，一個人跑到外面去透氣。
這船似乎是在湖上走了一圈，正在返航，等到終點韓不愛就可以下船了，以後他再也不想來了，沒勁。
不過今天總算是得出點有用的信息，那就是梁覺和他父親不同，梁覺對皇權不感興趣，也不會威脅到陛下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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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時候？”韓不愛問。
“你同意了？”
“年節前只有這陣子不忙，過一陣就不行了。”
“那太好了，明天晚上，我府上派車來接你。”
“好，我等你。”
廷昉城內廷昉湖，廷昉湖裏廷昉舟。梁府的馬車把韓不愛接到了廷昉湖旁，梁覺一身白衣，手持折扇，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見到韓不愛時還作了個揖，邀請他上船游湖。
這船比韓不愛想象的大，就像是城中的廷昉樓被挪到了船上，整座船有五層樓高，燈火通明，像個小城堡。有酒宴，有歌舞，有琴聲爭鳴，有詩詞歌賦。
韓不愛在心裏驚嘆一聲：哇，好，氣派。
但表面上還得裝作不在意的模樣，不能太跌份兒了，裝也得裝出個世外高人見識過大世面的模樣。
他今天也沒穿常服，而是穿著一身改良版的水藍色道袍，一看就是個小道士。
看到梁覺對韓不愛的態度，船上的其他人也對韓不愛畢恭畢敬，甚至還有人在悄悄去打探，想知道韓不愛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能入了梁覺的眼。
梁覺這人向來心高氣傲，想與他結交的人不少，但能真正的與他交成朋友的卻不多。能讓梁覺主動交往的更是少之又少。
韓不愛向岸邊看了一眼，沿岸雖然也有燈火，但亮度不及游船的十分之一。
韓不愛調侃道，“不是說了一年四季各有奇景，岸邊那麽黑，你讓我來看什麽？”
韓不愛話音剛落，梁覺便神秘的笑了，身旁的侍衛遞了個眼神，身旁的侍衛舉起手中的旗子，揮舞了三下，岸邊忽然亮起燈光，將兩岸照的亮如白晝。
韓不愛又忍不住在心裏感嘆，果然是大戶人家，財大氣粗。好吧，他收回剛才的話。
“你照的這麽亮，跟白天也沒兩樣，我不覺得有什麽好看的。”韓不愛道。
梁覺覺得韓不愛嘴硬的模樣特別可愛，他笑著將人帶進船裏，說道，“岸邊的景色你看夠了，但這船你一定是第一次來，我帶你走走。”
這船就是個移動的水上歌舞坊，梁覺直接帶韓不愛去了頂層，頂層比樓下安靜許多。那裏有一個雅間是專門為梁覺留的，如果他不來，那個雅間誰都不能進。
韓不愛在雅間裏坐著，開了窗子看著外面。
不一會兒美味佳肴上了桌，梁覺道，“廷昉樓的老廚子做的，你嘗嘗。”
有幾道菜韓不愛吃過，但大部分韓不愛都是第一次吃，因為在湖上，廚子就地取材，食材相當新鮮。
梁覺貼心的剃掉魚刺，把白嫩的魚肉送到韓不愛碗裏。韓不愛看著碗裏的肉卻沒動，他不能吃這口肉，只要他吃了第一口，就會有第二口送過來，那麽以後他再想拒絕就說不清了。
“我自己會剔魚刺，你不用幫我。”韓不愛道，“你平日裏泛舟游湖，就這麽坐著吃飯？不做別的？”
梁覺道，“當然不是，因為帶你你來所以才到這兒來的，我覺得你可能是喜凈的。”
畢竟斯人廟那樣的環境與這裏格格不入，梁覺認為韓不愛應當是不適應那種嘈雜的環境。
“我平時會去樓下和朋友們一塊玩，聽曲，喝酒。”梁覺繼續道。
“難道不應該是詩詞歌賦？”韓不愛問。
梁覺一笑，“在國子監學的足夠了，上了船就是盡情的玩，來了還要吟詩作對？我沒你想的那麽風雅。”
“你倒是實在。”
韓不愛沒想到梁覺會對他說這個。畢竟人都有好幾副面孔，有的面孔是面對家人的，有的面孔是面對愛人的，有的面孔是面對朋友的，有的面孔是面對陌生人的。
“那當然，我視你為知己，當然什麽都會和你說。我想讓你認識真正的我，而不是別人口中的我。”
既然梁覺這樣說，韓不愛倒不客氣起來，有個問題他確實很好奇，“聽說你是家中獨子，你父親也沒有納妾，只有你母親一房夫人。”
“是的，我父親和母親十分恩愛。”
“那以後你是不是會繼承你父親的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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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覺這一晚上態度都很溫和，如今卻是冷下了臉，他問道，“韓不愛，你為什麽關心這個？這和你有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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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很像一個人？”韓不愛又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
“沒什麽…”韓不愛一笑，又轉頭看向窗外，岸邊燃起小型煙花，絢爛奪目。
韓不愛小小一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像個粉面書生，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今日交談下來卻讓梁覺對他有了有了別樣的印象。
那鋒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梁覺站在他面前就像是脫光了衣裳，沒有一點隱私可言。如此想來，又覺得這樣的人有些可怕。
可他又怕什麽呢？一個小小廟祝而已，他可是攝政王之子，身份地位天差地別，他還會搞不定一個小小廟祝嗎？
吃過飯韓不愛覺得有點無聊，梁覺帶他去了樓下。
“聽曲吧，高山流水之音，你應該會喜歡。”
韓不愛解釋道，“其實我沒你想象的那麽高雅，不必這麽在乎我的感受，既然是你帶我泛舟游湖，當然是做你覺得有趣的事。”
“你竟然是這麽想的？”
“那當然。”
韓不愛只是被梁覺問來問去覺得煩了，想著幹脆都按梁覺的意思來就好，可這話聽在梁覺耳中就變了味道，他以為韓不愛在為他著想，韓不愛想要知道他的喜好，想要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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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奇奇怪怪，仿佛他是梁覺最近寵幸的小倌。
有人上來搭腔，因為他註意到韓不愛的服飾不是普通常服。
“梁覺，你的這位朋友難道是道士？”
梁覺驕傲的說道，“他是斯人廟的廟祝，你們都去過斯人廟，沒人見過吧？我見過。”
“我的天，斯人廟真的有廟祝？我還以為只有那幾個孩子呢。”
“怎麽可能？那麽大一個廟，怎麽可能是幾個孩子能撐得起來的？韓兄，想不到你年紀輕輕這麽厲害，一個人來經營斯人廟。”
梁覺的朋友太熱情了，七嘴八舌把他包圍起來，韓不愛向後退了兩步，謙虛的擺擺手，解釋道，“不是，我也只是個廟祝而已，斯人廟不是我的私產。”
韓不愛沒法解釋廟裏其實還有兩尊大神。
“還有我哥哥，我們兩個一起經營。只不過我哥哥平時都在後院。”
“你還有哥哥？”梁覺驚訝道。
“是啊，我哥一心修道，不問俗世。一般也不見客。”
梁覺一聽來了興趣，“修道？哪天有機會，能不能讓我見見你哥？”
梁覺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活的修士，激動的兩眼放光。
“這…也得問問我哥。”韓不愛敷衍了句。
歌舞開始了，大家各自入座。梁覺坐在主位，韓不愛就坐在他的左手邊第一個位置，那是僅次於梁覺的貴賓席。
梁覺還貼心的幫韓不愛替換了酒水，所以別人喝的都是酒，韓不愛喝的是蓮子茶。
韓不愛很想解釋，他是道士，不是和尚，他可以喝酒。剛才肉都吃了，酒有什麽不能喝的。不過他懶得解釋，反正人界的酒水味道也就那樣，沒什麽好喝的。
酒過三巡，除了韓不愛之外，在場的人都興奮起來，梁覺也不再坐著和韓不愛聊天，而是跑到舞池中和朋友們與舞姬一起盡情跳舞。
韓不愛被這裏的酒水氣味和胭脂氣味熏的難受，一個人跑到外面去透氣。
這船似乎是在湖上走了一圈，正在返航，等到終點韓不愛就可以下船了，以後他再也不想來了，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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